【鯰骨】無夢之夢
祝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
全文約6.5k字
骨喰視角,但是第三人稱敘述
架空世界,九重天、幽冥司、人間
封面來自鯰骨手書,希望の桜
雖然tag是CP向,但就內(nèi)容來說更偏親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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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骨喰拉開抽屜,從中取出那厚厚的日記本。由于記憶力不好,所以總是會不受控制地忘記很多事情。在他看來,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值得被記住,而且重要的事是不會被遺忘的,所以干脆放任自流。
但鯰尾依然認(rèn)為一定要做些什么,留下一些值得回憶的東西,畢竟即使是現(xiàn)在看來很重要的事,在將來也會有被遺忘的一天。為此,他提出了一個建議,他說“吶,骨喰,我們來寫日記吧?!惫菃锌粗钦J(rèn)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我覺得沒有必要在寫日記這件事上浪費(fèi)時間,不僅如此還很麻煩。”鯰尾有些失望,但這個回答又在他的意料之中,“唉?怎么能說是浪費(fèi)時間的事呢,明明很有意義啊。要不然這樣吧,我們一起來記日記,如果哪天骨喰有想寫的內(nèi)容,就寫在本子上,不想寫的話就換我來寫,這個提議怎么樣?”雖然骨喰仍覺得這種事毫無意義,但看著鯰尾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骨喰將手輕輕撫上日記本有些發(fā)黃的封面,心想“還好那個時候答應(yīng)了兄弟的提議,如果那時做了錯誤的決定,恐怕連我們之間本就所剩無幾的回憶也沒有了。”
翻開第一頁,可以看出記錄者十分的用心,每一頁不僅有文字,還配有簡單卻精美的插圖。繼續(xù)往后,從這一頁起滿篇就只有生硬的文字了。骨喰看著頂部的日期,心想“原來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痹谶@不見天日的幽冥司,一切與時間有關(guān)的概念都變得模糊起來。
2205年3月4日
我看見那幾個神官聚在一起,他們在說兄弟的壞話。我知道偷聽不是一個好習(xí)慣,但這畢竟是和兄弟有關(guān)的事,令我不得不在意。他們說“天天把他那個弟弟護(hù)得跟寶貝一樣,生怕別人把他欺負(fù)了”,“你說他有什么好,別以為自己能力強(qiáng)就能永遠(yuǎn)得到帝君的器重,如若哪天……”待我再反應(yīng)過來時,眼前已是一片狼藉。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帝君那里,我們立于殿前,仰視著高高在上的帝君。兄弟一直在為我說好話,即使他堅信我并沒有錯,錯的是他們,可是當(dāng)我被問及為什么出手傷人時,我沉默了,相應(yīng)的,我看見兄弟眼中的亮光逐漸變得有些暗淡。面對一連串的質(zhì)問,最終我咬了咬牙,將全部的“罪責(zé)”攬了下來。
我錯了嗎?可能吧,畢竟我給兄弟添麻煩了。之后帝君會如何處置我?我不知道,但只要不牽連到兄弟就好。
骨喰看著自己曾經(jīng)寫下的文字,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那一時的沖動。他想“如果那時沒有意氣用事,又或是沒有路過那里,沒有刻意去聽他們的對話,我們一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陰陽兩隔’吧?!逼綇?fù)了一下翻涌的情緒,骨喰繼續(xù)翻動著手中的書頁。
2205年3月7日
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就連后悔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現(xiàn)在我才知道,兄弟背著我無數(shù)次地肯求帝君,最終代替我接受了懲罰。上司若要代替下屬接受處罰,所受到的懲罰是加倍的,正因如此,千百年來,他是第一人。他這樣做的代價是被貶為凡人,歷經(jīng)十世輪回后再重新回到九重天復(fù)職。而我則要在這九天之上過著日復(fù)一日的沒有他的生活。這也許就是對我的懲罰吧,我不知道對于這樣的生活,能夠堅持多久。
就像我將一切事情的緣由瞞著兄弟一樣(又或許他早已知曉)他也成功地瞞過了我,在昨天夜里悄悄離開了。
兄弟,對不起……
2205年3月19日
沒有兄弟在我身邊的日子,是一種煎熬。如潮水般襲來的惡意,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侮辱謾罵……原來兄弟一直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與痛苦,用自己的方式保護(hù)著我,但我卻讓他的努力功虧一簣了。
我必須快些成長起來,不能永遠(yuǎn)都躲在兄弟的身后,再讓他獨(dú)自承擔(dān)一切了。
兄弟,你在人間過得還好嗎?
兄弟,我……想你了。
2205年4月2日
隨著兄弟的離開和新上任的神官的到來,他們也漸漸地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從前覺得神官大多都是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人,可被稱為“君子”,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其實(shí)這一點(diǎn)早就該發(fā)現(xiàn)了,在那一刻就該知道了。
如果問我“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我會說“想成為兄弟那樣的人”。這樣寫是不是太直白了……算了,還是把這一段留著吧,大不了以后不讓兄弟看這本日記就好了。
兄弟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他應(yīng)該不會舍得讓我等太久的吧。
骨喰會心一笑,原來以前的自己竟還有這么孩子氣,以至于顯得有些幼稚的一面。他想“不過這本日記還是不要讓兄弟看到比較好,不然他一定會難過的。這種思念的痛楚,讓我一個人來體會就好。”就這樣想著,他繼續(xù)翻開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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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6年2月6日
聽聞近來幽冥司缺少人手,我便向帝君申請前往此處任職,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因為可以再見到兄弟了。雖然不知還要再等多久,但一定比在九重天更有效。
這里和想象中差不多,黃泉路兩旁的彼岸花叢、四處游蕩的魂靈、忘川河、奈何橋……
今天有些累了,就先寫到這里吧。
骨喰又往后翻了幾頁,內(nèi)容無非就是來到這里后的日常瑣事,從一個無名小卒到掌管整個幽冥司的過程。只是日記中提到鯰尾的次數(shù)沒有從前那樣頻繁了,他選擇將思念都藏在心底,這樣也好。骨喰合上日記本,將它重新放回了抽屜里,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行至忘川河邊,骨喰看向水中自己的倒影,最后將目光落到了平鋪在河底的石子上。之前聽這里的前輩說,每個人都會有即使是喝下孟婆湯也難以忘卻的記憶,在渡河時這些記憶便會幻化成晶瑩剔透的石子落入忘川河中。由于人們的執(zhí)念太深,忘川河中的石子每隔數(shù)月便要被清理一次,然后將它們丟棄。骨喰伸出手,從水中拾起一顆被打磨成心形的石子,小心翼翼地將它捧在手心里。若是在從前,他一定不能理解這些,可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之所以會對“記憶”有不一樣的理解與看法,是因為那個人,此刻不在他身邊的那個人。骨喰的心中浮現(xiàn)出幾分感傷,他仔細(xì)地收好這顆特別的石子,站起身繼續(xù)朝前走去。
立于黃泉路的青色石磚上,隨手摘下一朵彼岸花。這種花以人們的記憶為養(yǎng)分,與孟婆湯有著相同的作用,但對于骨喰這樣的神官,則不會產(chǎn)生任何的影響。只要有源源不斷的游魂經(jīng)過這里,它們便能常開不敗。
“你好,請問要入輪回的話,應(yīng)該怎么走?”
此刻,日思夜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是在和我說話嗎?”骨喰心想。他背對著來人緩緩站起身,做好準(zhǔn)備后才轉(zhuǎn)過了身,又下意識地將手中的花藏在身后。還是記憶中的那副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一時間,無數(shù)的問題涌到了嘴邊,“兄弟,你在人間過得還好嗎?”,“你有怨恨過我嗎?”,“你是不是一直在擔(dān)心我?”……??最終被問出口的只是一句“你,還記得我嗎?”在看到對方可以算是“詫異”的表情時又感到后悔,“是啊,他怎么可能還記得我,畢竟這已經(jīng)是第三世了?!?br/>
每一次輪回都意味著一個新的開始,每經(jīng)歷一次,以前所留下的殘余的記憶也會不斷減少,直至消失殆盡。
黑發(fā)紫眸的少年湊近,“難道你就是‘孟婆’?但聽你的聲音好像是男生吧?!?/p>
骨喰在無言以對的同時還有一絲慶幸,“兄弟還是從前的那個兄弟”。最終他決定忽略對方的話,回答上一個問題,“你現(xiàn)在還不能入輪回。”
“唉?為什么?”
“按照生死簿上所記述的,你現(xiàn)在還未到死時,二十年后才可入輪回。不過在這里,你只需再等二十日。”
“要等這么久嗎。”少年轉(zhuǎn)過身看著在黃泉路上游蕩的魂魄,“那我豈不是要像他們一樣……”
“不用”,骨喰拉住眼前人的手,朝自己的宅邸走去,“你暫住在我的孟婆莊即可?!鄙倌暧行┎缓靡馑迹瑓s沒有掙開對方的手,“這樣真的好嗎?”
“整個幽冥司我說了算,誰敢在我面前說個‘不’字?”話音剛落,便聽到身旁的人發(fā)出一聲輕笑,“我的名字是鯰尾藤四郎,那今后就拜托你了?!?/p>
“骨喰。”
兄弟,也許我能夠為你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鯰尾趴在書案的另一側(cè),抬眼看著對面正在處理事務(wù)的骨喰,“我在這里白吃白住有些不太好吧,真的不需要我做些什么嗎?”骨喰頭也不抬地說道“不用,那些生活上的小事都由仆從來處理,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便好。但是,請不要靠近那些彼岸花叢,更不要去觸碰它們。不過……”突然靈光一現(xiàn),他放下筆,“如果兄弟……鯰尾真的想為我做些什么的話,那就給我講講你在人間的經(jīng)歷吧?!?/p>
“好啊!”
入夜,骨喰路過鯰尾的房間,想起以前的事,又不放心地慢慢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他輕嘆一口氣,還是老樣子,睡覺也不安分。重新幫鯰尾掖好被子,準(zhǔn)備起身離開時卻聽到了從那人口中發(fā)出的無意識的呢喃,“骨喰,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骨喰,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hù)好你……”
“是那時的記憶嗎,一部分沉入了忘川河底,另一部分仍然停留在這里?!惫菃休p輕握住鯰尾的手,聲音輕柔地說道“兄弟,那些并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我。我給你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與那些神官交手受傷時沒有哭,受到責(zé)罰時沒有哭,與鯰尾分別、重逢時沒有哭,但在此刻的話語中卻伴隨著幾絲無法抑制的顫抖與哽咽。
那人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最終停止,原本緊蹙的眉也舒展開來。骨喰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起身離開了。
雖然還有些公文沒來得及閱覽,但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骨喰取出日記本,翻開空白的一頁。
2206年2月11日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兄弟說這么多話了。不得不承認(rèn)真的很想讓這樣的時光繼續(xù)延續(xù)下去,但終究是不可能的。
兄弟和我說了許多在人間所經(jīng)歷的事,出生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身邊有很多愛著他的家人和朋友。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都很好,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都在重點(diǎn)學(xué)校,最后也找到了一份很滿意的工作。
我知道的,兄弟一直都是一個很聰明、很優(yōu)秀的人,他是我所憧憬的人。用人類的話來講,他也是他人眼中的“成功人士”、“精英”。盡管如此,兄弟卻還是說覺得少了些什么,我問他能不能再說的具體一些,如果在能力范圍內(nèi),我一定可以幫助到他,可是兄弟卻說他不知道。很少能從兄弟的口中聽到這三個字,上一次說出這個詞還是因為那件事……
所以,兄弟到底缺少了什么,我能否替他找到答案?
第二日清晨,鯰尾揉著惺忪朦朧的睡眼,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路過某個房間,在看到骨喰的那一刻瞬間清醒,“你昨晚一宿沒睡嗎?”骨喰從書案上抬起頭,視線越過堆得跟小山似卷軸,落在了鯰尾的身上,“并不是(其實(shí)是前半夜沒睡,后半夜睡不著而已)”他站起身走到鯰尾的身邊,有些猶豫的問道“昨天晚上的事……你還有印象嗎?”鯰尾摸了摸頭,“什么事……?不會是我給你添了什么麻煩吧,如果是那樣的話真的對不起。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所以骨喰可以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骨喰看著他認(rèn)真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說謊,“不,沒什么?!辈坏葘Ψ交卮穑肿灶欁缘乩^續(xù)說道“我讓仆從去給你準(zhǔn)備吃食。”看著骨喰的背影,鯰尾心想“骨喰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這樣想著,將目光移向了擺放在書案上的卷軸。
骨喰回來后,并沒有在鯰尾的房間里找到他,找了一圈后才在“小山”的后面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他并沒有說話,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只是朝鯰尾走了過去。對方因為看得過于投入,并沒有發(fā)現(xiàn)悄然靠近的骨喰,直到視野中出現(xiàn)了白色的發(fā)絲時才被嚇了一跳,“??!骨喰,你什么時候過來的?”骨喰直起身,看著差點(diǎn)從椅子上掉下去的鯰尾,“抱歉,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這些,你可以看懂嗎?”
“哦,你是說這個啊……憑借我在人間所學(xué)的知識,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久后,骨喰看了一眼在一旁幫自己批閱公文的鯰尾,心想“明明之前說好的,不需要兄弟幫我做任何事……不過有了一種回到從前的感覺,這樣也挺好。”
時光匆匆流逝,它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它的離去,就算是神明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如同忘川河水,一去不復(fù)返。
鯰尾好奇地打量著碗中黑色的湯藥,又抬眼看向骨喰,“這就是傳說中的孟婆湯嗎?”
“是。”
“喝下它真的能忘記一切嗎?”
“是?!?/p>
“這個很難喝吧?”
“我不知道……”
“唉?都不能安慰我一下的嗎?”
骨喰攤開手掌,“我這里有糖?!?/p>
鯰尾端起碗,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卻被骨喰打斷,“等一下!”手條件反射地一抖,差點(diǎn)將孟婆湯灑了出去。涌到嘴邊的象征性抱怨的話語,在看到對方的表情時生生轉(zhuǎn)了一個彎,“怎么了?不會是舍不得我吧?!惫菃性揪捅撒T尾好不到哪里的臉色又差了幾分,他小聲說道“笨蛋,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p>
“你說什么?”
“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下次來的話還能再見到你嗎?”
“……會的(但是你也不會記得我了)”
“那我就放心了?!?br/>
說罷,鯰尾重新端起孟婆湯,一飲而盡。
“要吃糖嗎?”
“什么糖?……這是哪里?這只碗里盛的是什么?”
面對鯰尾一連串的問題,骨喰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失落,“這么快就忘記了嗎……”半晌,他重新看向?qū)Ψ?,“這里是幽冥司,碗里的是孟婆湯,糖……是留給我自己吃的。你應(yīng)該去忘川河,但是迷了路,所以現(xiàn)在由我送你過去。”骨喰像初見時那般拉住鯰尾的手,他也同樣沒有掙脫,只是不斷地提出自己的疑問,“難道你就是‘孟婆’?但聽你的聲音好像是男生吧?!?/p>
“……你的這些問題,下一次再見面時我會告訴你答案的?!?/p>
“那好吧?!?/p>
骨喰站在忘川河邊看著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追上去。忽然,一顆石子掉入水中,泛起陣陣漣漪。直到小舟消失在了視野中才抬步朝河中心走去,他俯身拾起那顆石子,將它緊緊攥在手中,“這些執(zhí)念,忘掉就好了……”
2207年8月28日
第十世了,很快就能和兄弟永遠(yuǎn)地在一起了。
我問帝君,兄弟這十世的記憶是否會成為一片空白?他說最后會把這記憶全部歸還給兄弟,不過這些全部會由我來做。還好之前都有很好地保存著那些記憶,即使是已經(jīng)幻化成石子的部分。
帝君也同意我前往人間,他知道我提出請求的原因,于是和我做了約定:不能和兄弟見面,不去干擾他的生活。即使帝君不說我也會這么做的,畢竟現(xiàn)在還太早了。但如果是我單方面的參與兄弟的人生,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2207年9月2日
現(xiàn)在九重天是什么時間?應(yīng)該是這個日期吧,即使不準(zhǔn)確,誤差也應(yīng)該會在兩三天之內(nèi),那么就忽略不計吧。
上一次來人間是什么時候?近千年前了吧。不得不感慨,人間的變化真的很大,發(fā)展速度也很快。雖然人們的生活品質(zhì)提高了很多,卻活得十分辛苦,兄弟也是一樣,每天早出晚歸,有時還會工作到深夜。但是等到兄弟恢復(fù)了所有的記憶之后,兩相對比之下,他會喜歡上現(xiàn)在的這種生活嗎?只要付出了,就一定會有收獲,人們會百般討好像兄弟這樣各方面都擅長,什么事都能做到,可以算作“十全十美”的人。因此,身居高位的人可以“呼風(fēng)喚雨”,可以輕易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既然如此,兄弟他應(yīng)該更適合在人間生活吧。
2207年10月5日
我是否應(yīng)該為我們不是普通的人類而慶幸,千年不衰的容貌,永恒的壽命,用之不竭的精力和體力,我們將永遠(yuǎn)年輕鮮活,有很多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像現(xiàn)在的兄弟一樣,是那樣的……
兄弟會有遺憾嗎?有想做卻沒來得及做的事嗎?他在以前提起過的“缺少的東西”已經(jīng)找到了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這些都會成為過去,兄弟也有重來的機(jī)會。
2207年10月16日
第十世結(jié)束了,我也該回到九重天了。
在來到人間之前,帝君曾說如果我和兄弟不想回到九重天復(fù)命,也可以選擇繼續(xù)留在幽冥司或是人間。如果到那時,兄弟做出了和我不同的選擇,我該怎么辦?
日記寫到這里就沒有再更新了,骨喰并沒有立刻合上手中的日記本,而是站在原地繼續(xù)思考著那個還沒有答案的問題,以至于忽略了從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骨喰!我回來了!讓你久等了!”
由于驚嚇,手中的日記本掉到了地上……
骨喰從夢中驚醒,一時間分不清現(xiàn)實(shí)與夢境,抬手摸了摸眼角,淚痕猶然未干。他偏過頭,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愛人,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角走下了床。他從抽屜里取出日記本,翻開了最新的那一篇,字跡并非是自己留下的,并且旁邊還配有插圖,頂部的日期是昨天的。骨喰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原來那些都只夢。突然,腰被身后的人環(huán)住,不等對方開口,骨喰便先說道“不準(zhǔn)偷看我的日記”,說著一邊迅速合上了本子。
“唉?這本日記不是我和骨喰一起在寫的嗎,怎么就變成骨喰一人的所有物了?!惫菃型蝗幌肫饎偛趴吹降膱D畫,心想“看來暫時還是無法從那個夢中擺脫出來?!宾T尾松開手,繞到了骨喰的面前,在看到對方表情的一瞬,心里某個位置在隱隱作痛。他抽出紙巾,輕輕擦去骨喰臉上的淚痕,“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我夢見你……”話還沒說完,鯰尾便伸手將骨喰攬入懷中,“如果只是夢的話,就忘掉吧。真正的我就在這里,在你不用轉(zhuǎn)身就能看到的地方?!惫菃须y得地沒有像以前那樣推開鯰尾,反而抱住了對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p>
也許我從來沒有直接地向你表達(dá)過,但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那就是:有你在我身邊,真是太好了。
END

作者有話說:
補(bǔ)兩張圖,為了不影響閱讀,就把圖放在這里了。是之前玩食物語時里面的cg,在寫的時候想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第一次嘗試鯰骨文,可以理解為CP向,但寫出來更偏親情向
其實(shí)這篇文在一個星期前就想寫了(受了六分之一的啟發(fā))但是一直沒有敢嘗試,原因很多,比如入坑才半個月,對鯰尾和骨喰的性格還不熟悉,寫出來很容易OOC(但是我覺得他們的性格比之前一直在寫的CP的性格好把握,因為性格特征是比較明顯的);這次的文是一種全新的形式,日記體,從來沒有嘗試過也是不敢想的;以前寫新的CP都是從原劇情延伸出來的(可以理解為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架空;字?jǐn)?shù)從之前一直以來的一萬字左右縮到六千五百字。所以說寫著還挺沒自信的,就……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吧
前面提到過是受了六分之一的啟發(fā),實(shí)際上是第三章所提到的雙子,他們與鯰尾和骨喰有相似之處的,但并不完全是這樣,所以就按我自己的理解來寫了這樣的一篇文。
我眼中的鯰尾和骨喰(多少和文的內(nèi)容無關(guān)):
鯰尾,看似沒心沒肺,整天嘻嘻哈哈的哥哥;骨喰,不善言辭,不茍言笑的弟弟
表面上是弟弟為不靠譜的哥哥做了很多,實(shí)際上哥哥處處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hù)著弟弟,那笑容中也多少帶著些逞強(qiáng)的意味,是為了讓他安心
如果骨喰和鯰尾沒有經(jīng)歷過火災(zāi),沒有失去記憶,又或者是骨喰并沒有把這件事一直放在心上,也能像鯰尾那樣看的開一點(diǎn),也許他會是一個和鯰尾一樣活潑開朗的人,而不是像游戲中所說的“無口的孩子”。同時因為自身的傲氣,骨喰不愿意將內(nèi)心的愁苦寫在臉上,但是又無法放下,于是顯得不愿意表達(dá)自己,有些冷漠,而鯰尾是能夠察覺到這些的,他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沒有過去的記憶,再創(chuàng)造新的回憶就好了,想盡一切辦法靠近他,陪在他身邊,帶他嘗試新的事物,體驗、感受新生活的樂趣,讓他放下對過去執(zhí)念……
真的是心血來潮,看起來也比較沒有邏輯,如果哪里沒有看懂的話也歡迎在評論區(qū)討論
(六分之一真的強(qiáng)推,漫天刀子預(yù)警,從第三章虐到第六章,但是真的值得一玩,不想自己玩可以看實(shí)況,不想看實(shí)況可以看手書,制作組的手書?。?/p>
關(guān)于日記的日期,是經(jīng)過推算的。時間的設(shè)定是九重天和幽冥司的時間相同,在這里的一天等于人間的一年。
文章的最后幾段,鯰尾和骨喰究竟是付喪神還是人類……這個全憑個人理解來吧
(其實(shí)我的本意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