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特推文《秒變妃子》
我成了亡國公主,貼身侍衛(wèi)轉(zhuǎn)眼成了敵國的皇子。
他將我踩在腳底,“公主絕色,當(dāng)犒賞三軍?!?/p>
后來,我成了他爹的寵妃,他卻哭著質(zhì)問我,“孩子的爹,是我對不對?”
1
戴清河的話使我如墜冰窟。
戴清河以為揚了我的毒酒我便無法自盡,卻是低估了我了。
我咬了咬牙,隨即從椅子上滑落,一顆頭重重地朝桌角上磕去。
腦袋里是一陣劇烈的天旋地轉(zhuǎn),耳朵里是地震般的轟鳴聲。
我感到灼熱的鮮血正源源不斷地從額角滲出,模糊了我的視野。
那幾個正欲上前的將領(lǐng)似乎被震懾住了,呆愣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聽到這劇烈的動靜,戴清河修長的身影頓了頓,隨即轉(zhuǎn)過了頭看我。
他神色復(fù)雜,下一刻,我被他抱了起來。
2
鮮血模糊了我的視野,我卻明明白白地看見他眼中的慌亂。
也許,我是可以活下來的。
在最接近死亡的時候,我卻是如此貪婪地想要活著。
我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再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片簡陋的稻草上。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里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
還沒來得及慶幸死里逃生,我便聽見一個年輕女人的叫罵聲。
“那小賤人還睡著不成?要是還睡,就把她給我潑醒!”
這聲音實在吵鬧,我扶著門框緩緩走了出來。
那叫罵的女人卻是一個身著華麗宮裝的年輕女子,容貌極美,雖大聲吵鬧,卻也不顯得討厭。
“你就是姜柔?!”女子快步朝我走來。
“正是,”我微微點頭,“不知姑娘尋我作甚?”
“啪!”地一聲脆響,我不由捂住臉呆愣在了原地。
“一個亡國罪奴,敢和我朝陽公主說話?”朝陽一腳將我踹在了地上,“我問你,是不是戴清河把你帶到鄭國的?”
一時之間,我不知該不該開口說話,我也的確不知是誰將我?guī)У竭@里的。
“你居然敢無視我?!”朝陽從侍從手中接過馬鞭,一鞭子揮在了我的臉上。
我雖及時躲避,鞭子揮下的余勁還是令我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第二道鞭子又揮了下來。
這次便沒那么容易逃開了,我閉上眼,等待疼痛的到來。
就在這時,我聽見一個熟悉的溫潤聲音。
“朝陽,你在干什么?”
3
戴清河身著一襲墨綠宮裝,像一塊剔透的綠玉。
“皇兄……?”朝陽收斂了神色,“你怎么到這來了?”
“這里是掖庭,我有什么來不得的?”
戴清河雖然和朝陽公主說著話,眼角的余光卻落在我身上。
不僅是他,我感到宮人也在不斷審視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很明顯,他們是在判斷我在戴清河眼里的地位。
“何必親自處理這些不聽話的東西,小心累了自己的手?!贝髑搴邮栈啬抗?,把朝陽的手放到自己懷中暖了暖。
“還不是想來看看你帶回來的人……”朝陽的語氣帶了埋怨和嬌嗔。
“一個奴隸罷了,有什么好看的?!贝髑搴雍芎每吹匦α诵Γ盎市趾镁脹]見過你了,陪皇兄在宮里轉(zhuǎn)轉(zhuǎn)好不好?”
三言兩語,便把朝陽哄得心花怒放。
朝陽牽著戴清河的手離開的時候,朝一個嬤嬤低語了兩句。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果然,在朝陽的示意和戴清河的漠視下,掖庭像使喚牲畜一般對待于我。
沒過幾日,我一雙原本嬌嫩白皙的手便已經(jīng)長滿了硬繭。
他們一邊布置給我繁重的任務(wù),一邊總是罰我不準(zhǔn)吃飯。
我隱約猜到,他們是要將我累死。
云心是宮女中的大姐,心地善良,見我日日被折磨,雖想幫助,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夜,我又被叫去倒夜香。
當(dāng)我終于傾倒完一桶的污穢后,我發(fā)現(xiàn)他們鎖了門。
冬夜寒冷,我怎么叩門都沒人回應(yīng)。
我蜷縮在門檻處,冷得牙關(guān)發(fā)抖。寒風(fēng)使我的腦袋酸脹不已,伸手去摸,腦門上的疤在流膿。
太冷了,我縮緊了身子。凜冽的北風(fēng)呼呼地刮著,怒嚎著,如咆哮的獅子。我把衣服攥地緊緊的了,可風(fēng)還是能跑到我體內(nèi)。
一股臨近死亡的恐懼在我的心頭升起,我感覺正在失去對四肢的控制。身旁的恭桶散發(fā)著惡臭刺激著我的嗅覺,難道我堂堂梁國長公主最后的結(jié)局是凍死在恭桶邊嗎?
不,我絕不甘心這樣的命運。
我提起恭桶,重重地朝門上砸去。沒人回應(yīng),我并不慌亂,恭廁里還有的是恭桶。我將裝滿了夜香的恭桶抬到門前,直直從門縫處倒了進(jìn)去。
一時之間,屋里尖叫聲此起彼伏。
門終于開了,屋里眾人亂作一團,云心被捆在角落里,瞪大了眼睛看我。
至少今晚不會死了,心里緊繃著的弦終于斷開,我暈倒在了通鋪上。
翌日,我被處以笞刑。
行刑后,云心一邊為我上藥,一邊安慰道:“昨晚有人不讓我開門,我也是蠢,現(xiàn)在才看出來有人刻意欺負(fù)你,不過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她的眼神溫柔而認(rèn)真,我冷冷地看著她。一個小宮女,拿什么去保護別人。
能保護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我再也不要受這些人的欺辱,我再也無法忍受被他人掌控命運的痛苦。
我要重新登上高位,無論什么手段。
4
宮女上位,無非是勾引皇帝或皇子。
鄭國的宮里,除了皇帝,只有戴清河一位皇子。聽聞,是朝陽公主的母妃是個厲害角色,為了確保自己生下唯一的皇子,大肆殘害皇室血脈。而鄭國皇帝似乎對此并不在乎,任由這位貴妃胡作非為。而戴清河要不是早年出宮避難,恐怕也已經(jīng)慘遭毒手。
只可惜,到最后,她也沒生下想要的皇子,只留下備受寵愛的朝陽公主。而皇帝自從貴妃死后,也一直悶悶不樂,宮中后妃形同虛設(shè)。
我用額發(fā)遮住額角的疤痕,打聽到皇帝的蹤跡后,我決心要用歌舞吸引他的注意。
我的容貌上乘,歌舞亦是一絕,未必不能打動這位至尊。
我在寒風(fēng)里等了許久,本應(yīng)到御花園休憩的皇帝卻遲遲不來。
難道是我買錯了消息?等待良久,我終于失去了耐心,想來回到掖庭又要受罰了。
就在轉(zhuǎn)身的片刻,一雙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衣袖,將我拽到了假山后。
“你就這么想上我父皇的床?”戴清河將我圈在了角落,呼出的熱汽噴灑在我的臉頰上。
“是,我很需要爬上龍床,如果殿下能幫忙的話,姜柔感激不盡?!蔽抑敝钡乜粗?/p>
“那你為什么不來找我,我不是比老頭子年輕得多?”戴清河哂笑道,一只手滑進(jìn)了我的胸口,冰冷至極,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按住他的手,冷冷說道:“我不會和背叛我的人睡到一張床上。”
戴清河忽然大笑起來,將我圈得更緊:“什么叫背叛,我從來沒有臣服于你,又何談背叛?我的公主,你還以為自己是有權(quán)有勢的長公主呢,你沒有資格拒絕我,我現(xiàn)在就可以要了你,再毫不猶疑地將你丟棄。”
“那又何妨,我只當(dāng)被狗咬了一口,對我又有什么影響?”
聞言,戴清河再次大笑起來:“哈哈,不愧是你,不過我高傲的公主殿下,成為皇妃可不是那么快活的,別怪我沒提醒你?!?/p>
他將我放下,只留一個步伐匆匆的背影。
第二日,我收到了冊封為貴人的消息。當(dāng)夜,我就被安排了侍寢。
出乎意料的是,我是被朝陽舉薦上去的??磥恚窍霐財辔液痛髑搴勇?lián)系的可能,畢竟,皇子有可能臨幸宮女,卻絕不可能和后妃有染。
是夜,我被抬進(jìn)了皇帝的寢宮。隔著錦被,我見到了鄭國的主人。
他老了,呼吸緩慢而沉重,掀開錦被的時候,我聞見了蒼老的氣息。
“你是梁國的姜柔?”他看著我,眼神平靜。
我點點頭:“回陛下,正是?!?/p>
“朕知道你,雖為女子,卻諫言參政,倒是極為出色的公主,要是朕的朝陽如你一般變好了……”
“陛下……”我出言阻止,我并不認(rèn)為在新君面前談?wù)撟约旱恼冇惺裁春锰帯?/p>
我做出嬌羞的表情,卻換來了皇帝的一聲嘆息。
“我看見你,便想起你妹妹姜順,她比你還要美上許多,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這世上恐怕也只有朝陽才比得上她了?!?/p>
“那陛下可知姜順在何處,妾已經(jīng)許久未見過她了?!甭淙胍赐榕螅冶阃H眷失去了聯(lián)系。
“她已經(jīng)被送到北晉了?!被实蹏@了一口氣,接著在我身邊躺下,“睡吧?!?/p>
5
我只聽見皇帝沉重的呼吸聲,良久,依舊無事發(fā)生。
側(cè)過頭看去,皇帝已經(jīng)安然入睡。
此后,皇帝再也沒有召幸于我。
就在我不斷反思是否哪里出了差錯時,皇帝便病危了。
此外,我還收到了一個更加駭人的消息。
宮中無子女的妃嬪,是要拿去殉葬的。
我終于明白戴清河此前的話是什么意思,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
我自然是不肯坐以待斃的,變賣了所有首飾,我才將將湊夠賄賂太監(jiān)的銀兩。不過我還是低估了朝陽公主對我的敵意,太監(jiān)將我的銀兩退了回來。
我只能祈禱皇帝能夠多活些時日,讓我找到出路。
要去求戴清河嗎?我抓緊了錢袋,腦海里卻不斷浮現(xiàn)他披荊斬棘,斬殺我屬下的畫面。多么涼薄,和他朝夕相處的戰(zhàn)友,他也會毫不猶疑地舉兵殺之。最后逼得我母后自刎,父皇咳血而亡。
不,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思慮良久,又詢問了殉葬的相關(guān)消息后,我命令早已成為我貼身宮女的云心替我找到一個身型外貌和我相近的女子。
皇帝終于還是死了,我略施粉黛,穿好喪服端坐于椅上。
太監(jiān)宣讀完圣旨后,負(fù)責(zé)勒死殉葬妃嬪的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
我關(guān)上門,拿出了所有的積蓄賄賂于自稱張平的侍衛(wèi)。
“娘娘,無功不受祿,您還是把錢留著下面去花吧,”張平將銀兩退了回來,接著低聲說道,“得罪了。”
他將白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動作卻格外輕柔。
我順勢撫摸上他的手,語氣帶了哭腔:“我自知難逃一死,只是心中尚有遺愿,還求郎君成全?!?/p>
我轉(zhuǎn)頭淚眼盈盈地看著他,梨花帶雨,好不動人。
“娘娘請講,若是張平力所能及之事,定會為娘娘辦到?!睆埰郊t了臉,似乎是被我盯得不自在。
“我雖入宮為妃,卻還未嘗過男女之事,陛下年邁體衰,還未動作便已睡去,人生短短,還求郎君幫忙,讓我成為一個女人后再去赴死吧……”我將頭靠近男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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