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人對《霸王別姬》這樣一句評論——“我以為這是中國電影輝煌的開始，卻沒有想到是結(jié)束?！比说朗恰叭松鐟颍瑧蛉缛松?，主人公程蝶衣當(dāng)真是將這句話體現(xiàn)到了極致。

電影開始于二十世紀(jì)初，發(fā)生在老北京的街頭，黑白的色調(diào)，像油紙上的畫面，一幀一幀的描繪著老北京的鬧市囂鬧。一個妓女抱著一個包裹嚴(yán)實的孩子快步穿行在人群中，懷中的孩子水靈靈的大眼睛透露著對這方景象的驚奇和留念。這個孩子就是本片的主人公小豆子，也就是程蝶衣。

蝶衣這一生純真忘我，始終活在“真虞姬”和“假霸王”的絕唱中，對段小樓畸形的愛戀，也成為他一生未走出來的錯路。然而只可惜在這最后，他所信賴的、所敬仰的、所愛護的師兄段小樓背叛了他。就像段小樓自己所說，他說自己的師弟是真虞姬，說自己是假霸王，說虞姬到最后難逃一死，卻沒想到一語成真。

影片最后，蝶衣終于唱對了自己的“思凡”，最后揮刀自刎。而這也最終讓蝶衣用生命圓滿了自己一生的念想羈絆之深卻求而不得的痛苦，由此洶涌而出，直擊觀眾的心地防線，讓人不得不潸然淚下。

人們說“張國榮是最好的程蝶衣”，只因張國榮將角色演到了極致。最終，他分不清現(xiàn)實與戲曲，分不清自己和虞姬。這個社會終究污濁不了他純粹的心，于是他跳樓自盡，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