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m4捧著手機徹夜難眠

不過與其說她捧著手機，倒不如說是捧著15隨時可能的訊息。就在剛剛的11分45秒零14內(nèi)，m4纖細的手指在夜晚發(fā)著熒光的屏幕上構(gòu)思了無數(shù)條信息，但最終又慌亂地刪掉了一切。

“怎么辦啊……該說什么呢…………”

畢竟近兩個月沒有見過面，再加上自己所熟知的15和現(xiàn)在的她都是截然不同的人…或者說是人形？不過這個世界仿佛并沒有人形的說……

時間隨著手機左上方的數(shù)字一點點無聲地過去，除此之外唯一能證明時間流逝的，也許就是m4被褥內(nèi)的溫度一點點地升高。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闖入了m4的耳朵，緊隨其后的是木門打開的聲音

“m4，都凌晨一點多了怎么還沒睡覺??？”

是16的聲音，m4連忙熄了手機屏幕

“馬上就好，16姐你還沒睡嗎？”

“睡之前忘了關(guān)窗戶，把自己凍醒了~順便去上廁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屋子里還有亮光”

“我馬上就睡，16姐你也要記得蓋好被子”

聽到16肯定答復(fù)后已經(jīng)漸漸停息的腳步聲，m4調(diào)低了屏幕亮度，再試著編輯了幾次短信，卻終究沒有發(fā)出去，又過了很久一會，m4終于放下了手機，在疲憊的作用下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翌日，早晨

“m4—吃飯了——”

“嗯……呼——呼嗯，來了………”

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m4穿著別扭的拖鞋慢慢地挪步到了客廳餐桌上

“誒？m4，怎么沒精打采的？昨晚沒睡好嘛？”

“嗯……有點困”

“昨晚怎么那么晚都不睡啊？”

m4還沒有讓宕機的大腦想好怎么說，ro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你們都不知道‘好好睡覺’這個詞怎么拼嗎？m4，你眼圈黑得像國寶似的估計一夜沒睡。16，都說了你那床被子和窗門………m4，16？”

m16裹著厚毯子和m4倒在餐桌上，都沒怎么聽ro說話，sopmodII伸出小爪碰了碰16和m4的腦袋，毫無反應(yīng)

ro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黑黃色mini喇叭，對準了

“16！再過幾天假期結(jié)束，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唔??！”

m16連人帶著毯子差點摔下餐桌，幸好被sopmodII一把扯住了—額……毯子？

“那個……16你還好嘛？”

這一扯，扯出了一個標準的蜘蛛吃ershi

“我沒事……”

m16艱難地爬了起來，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sopmodII連忙把毯子給16蓋上了

“唔……沒事，ro說的對，今我著急去一趟東區(qū)，吃完飯我得開……阿嚏！……車”

“就你這樣開什么車啊……”

“東區(qū)？”一個新穎的概念又向m4走過來，雖然從地圖上看，城市確實被大致分為東西兩地，中間是一個商業(yè)區(qū)城，幾座跨海大橋連接著兩地。但“區(qū)”這個概念無論是市政地圖還是網(wǎng)上的地圖都沒有明確說明

m4表現(xiàn)出疑惑的表情

“16姐，你說的東區(qū)是……東城區(qū)嗎？”

“嗯，是習(xí)慣的說法，誒m4，你還沒去過東區(qū)吧？正好，格里芬總部也在那，你今晚可以去吶先看看，不過……”

“不過什么？”

16的眉毛攪在一起，似乎在思考一件很復(fù)雜的事情

“誰陪你去呢……”

“16姐，我可以一個人去的”

m16搖了搖頭

“東區(qū)的情況和我們這里不一樣，如果是西區(qū)我們這里的話，我是完全放心的，可是……”

sopmodII馬上把小腦袋湊了過來，并且興奮地舉起了手

“我我我——，16姐，我可以帶m4過去哦~”

“你去那里干什么狗子？”

這句話ro和16幾乎是同時發(fā)出的

“玩玩嘛～而且我也不是沒去過，對吧ro？”

但當sopmodII剛剛說完時，m16突然把目光在sopmodII和ro身上迅速地來回裝換，最后定格在ro的身上

m4:“嗯？”

m16:“嗯？！”

ro:“嗯……”

飯桌上迅速陷入了沉寂，但也僅僅持續(xù)了不到2秒，飯桌又回復(fù)了之前的范圍，但就是那1.14秒5.14分實在太靜了，靜到m4仿佛能聽到大家的心聲

m16:“可以啊ro，帶著狗子去哪肯定沒干好事吧？”

ro:“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sopmodII:“我什么都沒說……我什么都沒說……我什么都沒說……ro不要怪我啊＞__＜”

于是傍晚的事情就于這白天敲定，16開著車出去了，ro拽著狗子回房間“愛的教育”，m4想到晚上的時間長，回到自己房間那張白床綠被的床鋪，準備一睡到夜晚

就在m4準備睡覺時，手機傳來了短信提示音，m4連忙拿起手機，是ar15，短信內(nèi)容如同她本人一樣干練，m4連忙回復(fù)。

晚上

“m4～快醒醒快醒醒～我們要出～發(fā)～咯～”

“唔……馬上就好”

狗子用小爪爪輕輕撓著

“快點快點～手機在這里這里～快～手機床下面下面～”

揉著自己睡眼惺忪的雙眼，m4被sopmodII抓著手一路拖了出去，ro早已經(jīng)在車站門口等著了，m4幾乎是被倆人從屋門口一路強行架上了公交車

“唔……這么急干嘛？”

“這幾天有暴雨，如果我們?nèi)ネ砹?，跨海大橋可能就關(guān)閉了，到時候還想走東區(qū)就只能繞中心島這個大圈子了”

就在ro說話間解釋的功夫，公交已經(jīng)開始行駛了。m4剛躺一會，ro對她說

“m4，我們快到了，如果要休息的話堅持一下吧？”

“這么快就到了？！我記得地圖上不是很遠嗎？”

“是到站換車啦~”sopmodII笑瞇瞇地補充道

原來公交車是要到附近地鐵站，不過說是地鐵并不準確，因為它的軌道大部分在陸地和高架橋上，甚至位于跨海大橋上。

還沒等m4回過神來，ro和sopmodII一人一胳膊再次把m4拽了過去

“誒，m4，現(xiàn)在就要睡覺嘛？”

“噓——狗子，讓m4歇會”

地鐵的動作很快，帶著現(xiàn)代化的迅捷，不過地鐵周圍五花八門的廣告可能并不同意這點，它們張牙舞爪地宣告地下誰才是老大

“就是……這里？”

踏出地鐵口的那一刻，m4第一次踏上了東區(qū)的土地。相比之前，這里的景象更為熟悉，或許是因為晚上的原因，不少的煙頭還沉積在這里，被踏碎融合。霓虹標牌肆意地大跳，不同于西區(qū)，東區(qū)的夜晚，街道上并沒有多少行人，即使有也是行色匆匆的年輕人或著老人。

“m4～這里很漂亮對吧～～”

“嗯……確實是呢”

都說花花世界迷人眼，m4只是站著待了一會頭就有點暈了。腿腳慌了幾下險些摔倒，不過被ro及時扶住了

“沒事吧？m4”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吶～ro，不如先帶m4去咖啡館吧？正好適合m4去歇會”

“咖啡館？”

春田的小店位于格里芬總部的附近，優(yōu)雅沉默的咖啡色是它的底色，紅磚白墻安穩(wěn)地守在店里。作為喧鬧之城為數(shù)不多的靜謐，這里顧客不少，一般是格里芬員工，或是放假時方塊學(xué)園的學(xué)生。

老式留聲機的指針托上黑膠唱片，慢慢地傳出獨屬于那個時代的音樂?？Х瑞^的雙開玻璃門門口上掛著風(fēng)鈴，m4她們走的時候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狗子，m4也來啦？進來坐吧～g36，把窗邊那張桌子擦一下謝謝～”

春田正在煮咖啡，微笑著對三人說

“請等一下，待會咖啡就好，ro和sopmodII是摩卡，m4還是拿鐵嗎？”

“嗯”

很快，g36托著小盤盛著三只白瓷杯來到了m4的位子

“請慢用”

“謝謝”

咖啡上有白色楓葉的形狀，別有情趣。sopmodII稍微喝了一口后就使勁往里面加牛奶和方糖，然后盡量小口地大快朵頤

“慢點喝狗子”

“嗯嗯嗯”

m4卻只是看著咖啡杯，想著自己的事

“那個，ro，sopmodII，我自己想出去逛一下，可以嗎？”

“唔，當然可以呀，不過……我們到時候在哪里找你呢？”

“打電話就好，我手機有定位的”

“嗯…那好吧～好好去玩吧～這里可有意思啦”

咖啡還沒喝完，m4就匆匆離開了咖啡廳。路上喧鬧的酒吧和游戲廳，以及地下的各種活動都不是她的目的，匆匆前行到了一處小館，和這里的大多數(shù)建筑一樣掛著鐵網(wǎng)格交錯的燈光標志。但又顯得安靜

“星火……就是這里嗎？”

m4走進小館，內(nèi)部的裝修風(fēng)格是敘利亞破壞風(fēng)。墻壁給人一種被炸過很多次的樣子，墻壁掛飾大多是在墻上鑿上或是畫上的。

“您好，歡迎光臨小姐……m4？你回來啦？”

“請問您是……”

和m4接話的人是一位帶著黑色貓耳朵裝飾的少女，白色的帽衫在暗淡的燈光下十分明亮。大概是因為熱的原因，脖子上的黑色項圈被汗貼得緊緊的

“您……認識我嗎？抱歉…最近我…………”

但是少女臉上的微笑表現(xiàn)她對此事知情，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鍍著閃亮的銀色金屬杯在她的手上閃轉(zhuǎn)騰挪

“沒事的～來杯可可風(fēng)暴？”

咖啡色的可可飲品盛裝在獨特的軟玻璃杯里，回轉(zhuǎn)的泡沫上有由牛奶之類形成楓葉的形狀。

“謝謝…”

m4接過杯子輕輕泯了一下，嗯～味道很符合自己心目中的口味

“有幾個月沒有看到你了呢～最近過的怎么樣？還在看那些同人嗎？”

m4搖了搖頭，順便從裙子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條

“說起來，我是來找寄存的東西的，這個叫KR_15的編號箱在這里嘛？”

少女接過了紙條

“嗯，確實在這里，她已經(jīng)四個月沒來取了”

走到后門，少女從一堆箱子里翻找。

“可能要費點時間，我對這里也不是很熟悉”

“唔？您不是負責(zé)這里嗎？”

“準確來說是暫時負責(zé)，算是代理什么的……哦 是這個……”

取出一個黑色的箱子，樣子m4非常熟悉，就像某種武器庫

“就是這個～”

“謝謝您…哎……有點重”

少女輕輕地幫m4放在她腿上

“對了，您剛剛說……代理？”

“嗯，也杰大大很久沒有回來了，他最近好像比較忙，你著急離開嗎？”

m4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

“不呢”

“看看書吧，別看之前那本，其他什么都行～我想去忙啦～”

“嗯”

于是m4的目光開始在一邊的書架上踱步起來

“《%0》？有意思的名字，作者是……PROMLSEING，誒……感覺她的名字換得跟小約翰的簽名一樣頻繁”?

“在看書嘛？小公主～”

聲音很熟悉，但有一點陌生，但不是完全陌生 就是熟悉，但里面一點點陌生，和漢堡里的鹽一樣。但你不能說那就是咸漢堡

“古帥？”

“嗯～我常常在這里休息，你自己來的嗎？”

“不是哦，ro和狗子在咖啡廳”

“嗯，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m4急忙表示可以，然后把箱子移開讓出位置。讓古帥可以坐的舒服些

“聽說m4最近在準備格里芬的入職嘛？”

“嗯……但是耽誤這么久，我不知道自己能否通過…”

“沒事的～我很了解你的，你絕對能通過。拿著資料之前復(fù)習(xí)一晚上就能通過，你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之后～”

“之后？”

似乎是想起來什么，古帥用微笑撬走了先前的疑惑

“吶～讓我們先把目光放在眼前吧～～來，我跟你講，入職大概也就是…………”

于是兩人在這里一直談?wù)撝肼毜氖虑?，直到…?/p>

“滴滴滴”

“抱歉……我要先走了”

“沒事噠～預(yù)祝你順利～”

離開小館后，m4按照早上15提供的路線七拐八繞，來到了坐標目的地。這里是一條舊巷子，外部的喧囂和光照都被屏蔽在外，只有幾根路燈吊在這里

“這就是15說的地方，15，你在嗎？？”

“來了？”

ar15的聲音跟m4腦后吹來剛好避開耳朵的冷風(fēng)一樣，精準，冷漠，但卻又是那么無力

“嗯……15”

從街邊路燈未曾照耀到的陰影，ar15的身形逐漸清晰

“東西在嗎？”

“在……在的，我一直帶著”

m4不敢猶豫，馬上把箱子遞了過去

ar15道謝后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m4叫住了

“等等，15！”

這聲音有點大，尤其是在比較安靜的巷子里。甚至讓m4自己都有點被嚇到

“怎么了？”

ar15回過頭，藍寶石般的蔚藍色中終于多了一份叫疑惑的感情

格里芬，ar小隊，回憶，過去，指揮官，帕斯卡……各種各樣的名詞在看到ar15出現(xiàn)的第一眼就想要蹦出來，但終究沒有出口

“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

冷風(fēng)在此刻再次侵襲，撩起了ar15的秀發(fā)，如同粉紅色的披風(fēng)，走在暗巷

“還有什么事嗎？”

“唔……”

m4感覺自己的嘴巴被粘住似張不開嘴，就像喉嚨里卡了條凍魚，上，上不來，下，下不去

ar15的眉毛則很輕微地皺了一下

“那么，祝你好運，m4”

粉紅的發(fā)絲在暗巷飄舞，一同領(lǐng)帶的裝飾，暗淡而明快

“唉……”

暗巷只剩下m4無聲的嘆息，直到手機提示來電，是ro

“喂……m4？”

“我在，怎么啦？”

“狗子又喝多了……我要先帶她回家”

只聽電話那頭還隱隱約約傳來sopmodII的聲音

“嗚，拜托，我……我才不要回家誒 ro超兇的，去住你家啦”

“不行啦”

“為什么不行……嗚”

“我們和m4是一家你忘啦，真是喝多了，快跟我回去！m4，你自己可以嗎？”

“沒問題的，我自己晚點回去，就這樣吧，嗯……再見”

掛斷電話，m4準備回去了，然而……

“這是哪……？”

東區(qū)的路線復(fù)雜程度相比西區(qū)要高好幾個數(shù)量級，四通八達的道路如同層層迷宮。m4只能打開導(dǎo)航，預(yù)備按照“北極”(導(dǎo)航系統(tǒng))回去

“哎！”

m4的頭被猛地撞了一下，手機也摔倒在地

“抱歉……您沒事吧………m4？”

捂著受傷的頭，m4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位灰發(fā)金綠眼的姑娘。從她同樣被撞在地下的警徽和手機來看，很明顯也是走路不看路

“零？”

“m4？很久沒看到過你了，額……也許是很長時間，畢竟大部分時候我都在東區(qū)”

零一邊說著，一邊幫m4撿起地上摔掉的手機和錢包

“今天有空來這里啦？”

“嗯…不過好像迷路了，導(dǎo)航也……”

手機上的碎紋屏幕和黑色表明自己已經(jīng)罷工了

“額……沒關(guān)系，我會負責(zé)修的，摔得還不是很嚴重………這樣吧，正好我已經(jīng)下班了，我?guī)慊厝グ?？?/p>

“嗯，麻煩你了”

零把m4帶上警車，啟動發(fā)動機，拉響警笛，一腳油門下去，那臺BMW爆發(fā)出獵豹一般的速度。

“誒？你干嘛？不是帶我回去嗎？”

“對啊，圖快點嘛，不然這個時間段，等紅綠燈等到猴年馬月啊?！?/p>

m4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眼儀盤表，發(fā)現(xiàn)速度已經(jīng)飆到了140邁。而且……還在瘋狂的闖紅燈。

“零??！你慢點啊！”

還沒有說完話，m4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因此最后一個音發(fā)的極其模糊。

“吱”的一聲，汽車僅僅向前滑行了1米邊停了下來，不過……要不是安全帶，車里的兩人不可能還在這里坐著。

“嘻嘻，警察局長的坐騎怎么樣？手機店到了，前面的就是?！绷愦蜷_車門，對著m4說道?！白甙伞Ｄ慵以谀睦锇。课液镁脹]有回去過了，還在原來的位置嗎？”

但m4的腦袋被剛剛的飆車弄的暈乎乎的，聽得也不甚清楚

“m4？沒事，第一次飆車我也暈，習(xí)慣就好了”

“最好沒有下次了……”m4心里這樣想

還好手機的受損程度還不是很嚴重，這是碎了屏幕和一些零件松了而已。非一體機很好修復(fù)，不到兩分鐘就恢復(fù)了工作?

“天色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然而剛剛被速度和漂移支配的恐懼還深深刻在m4的腦海里如同陰影一般，尚未散去

“不用……謝謝…”

然而零并沒有給m4喘息之機，就在m4回到車上拿東西的時候，被零按在座椅上并且系好了安全帶

“好了，咱們，回～去～啦——”

“啊啊啊——慢一點啊———”

ten minutes later

“好了，我們到了回家吧m4～”

“嗯…謝謝你了”

回到家里，熟悉的情況——被裹在被褥里被ro抱著的sopmodII，還有……16姐還沒回來嗎？

“我回來了…誰幫我開開門”

m4聞訊趕緊過來開門，m16手里抱著一個紙箱子，里面裝了很多文件之類的東西。還有一個外表皮是暗黑色金屬的長手提箱

“這是……”

m16放下大紙箱，笑瞇瞇地m4說

“現(xiàn)在，讓我看看你手生了沒有，之前都不敢讓你碰～不過現(xiàn)在～～”

一種強烈的如同烙印般的聯(lián)系在m4和那個長手提箱里的東西聯(lián)系起來

“這是……”

箱子是一把標準的m4a1突擊步槍，嶄新地擺放在內(nèi)部的尼龍內(nèi)襯里

“現(xiàn)在，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