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歌壺逸事~旅行者太受歡迎了怎么辦~(2)

晨光熹微,鳥鳴啁啾。
你翻了個身,想抱住綾人,卻撲了個空。
啊,回去了嗎……
雖然塵歌壺中有綾人的房間,但身為家主,大部分時間還是會待在族中處理事務(wù)。也就只有像昨晚那樣,輪到他“行使權(quán)力”的時候,他才會回到壺中,陪你同睡。
說起來,在壺中住的家伙明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到底是什么時候合伙背著你擬定了一個“旅行者晚間分配表”的啊?
你邊洗漱,邊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
大家起床的時間不同,所以常常在一起吃早飯的人也就那么幾個。
不過,今天倒是多了位稀客。
“溫迪!你怎么來啦~”見到許久未見的友人,你有些開心。
“陽光明媚的日子,還是比較適合跟旅行者一起度過~”溫迪一如既往笑的沒心沒肺。
“說實話。”你絲毫不給他面子。
“欸嘿,其實……我昨天去天使的饋贈打工的時候,一不小心……打碎了一瓶珍貴的紅酒……”
“據(jù)酒保說,那還是迪盧克老爺特別喜歡的一瓶……”
“……”迪盧克居然會同意溫迪在酒館打工?真是匪夷所思……
“我相信心地善良的旅行者不會拒絕來自可憐的溫迪的求助的,對嗎?”
“……”
“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啦~那么,接下來一周就麻煩你啦~”
“一……一周?”迪盧克火氣有這么大嗎……居然要躲他一周?
“嗯~先別管這些啦,我的房間在哪?”
“我……”
“我吃好了,你接著吃,我?guī)^去?!?/p>
你剛要起身帶他過去,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鐘離忽然出聲。
“你知道是哪個房間嗎?”
“在此處叨擾許久,自是知道的?!?/p>
“嗯,那就麻煩鐘離啦?!?/p>
鐘離帶著溫迪離開了餐桌,待確保說話的聲音不會被聽到,鐘離停住了腳步:
“你的借口真是愈發(fā)拙劣了?!?/p>
“呵呵,怎么,只許帝君在此規(guī)避塵世,就不許我這個小小的吟游詩人來這里湊熱鬧?”溫迪撥了撥手中的七弦琴,“你放心,我不會給旅行者添麻煩的?!?/p>
鐘離深深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如此便好?!?/p>
你收拾好餐桌,正要去看看溫迪,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鐘離正朝這邊走來。
“鐘離,你回來啦。我正要去看看溫迪呢?!?/p>
“他已經(jīng)歇下了,明日再去吧?!彼焓謱⒛闵⒙涞念~發(fā)別在耳后。
“今日有什么打算?”
他的手蹭過你的臉頰,感覺癢癢的。
“今天想在壺中歇一天,但是還沒有想好要做什么。”
派蒙跟香菱外出找食材去了,身邊少了應(yīng)急食品的聲音,你還真是有些不適應(yīng)。
這么想起來,自從塵歌壺里的人多起來以后,派蒙似乎就很少跟在你身邊了。
幫你理好頭發(fā),鐘離的手卻沒有放下的意思,他將你的長發(fā)纏繞在手指上擺弄著,一圈又一圈:“我來教你書法可好?”
“好呀好呀!”能掌握一門新技巧,何樂而不為?
你跟著鐘離到他的房間,縱然來過幾次,但心里總?cè)滩蛔∠胍澮痪洹把胖隆薄?/p>
鐘離洗好毛筆、磨好墨、鋪好紙之后,招呼你到他身邊。
行至?xí)概?,便聞到一股濃濃的墨香?/p>
你學(xué)著鐘離的樣子拿起筆,蘸墨、舔墨,而后在宣紙上揮毫。
寫完一個字,你拿給他看——是一個“歸”字:“你看,怎么樣?”
鐘離看到字以后,頓了一下,給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作為初學(xué)者來說,差強人意。筆鋒虛浮,用力不均,還需多加練習(xí)?!?/p>
“哦……”你仔細(xì)看了看,筆畫的確是有點抖。
剛想再下筆,忽而一只手握住了你拿筆的手。鐘離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了你背后。
“我?guī)銓懸槐?,找找感覺?!?/p>
“哦……好……”身后,鐘離微微靠過來的胸膛讓你不禁有些心猿意馬,高大的身軀與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側(cè)面看,就像是他把你包裹在懷里。
鼻尖傳來淡淡的桂花香,手上是鐘離沉穩(wěn)的力度,一切都讓你感到無比安心。
一字終了,是“離”。
你看著這字,不由出了神:“鐘離先生,以后會離開嗎?”
“……莫要多想,只是想教你寫我的名字?!?/p>
“啊哈哈,這樣啊……”你有些臉紅,自己在說些什么啊,感覺像是在趕人走一樣!
“不會,”鐘離握著你的手繼續(xù)寫字,不同于“離”字的纖瘦柔和,這個字多用了一些力道,“會外出游玩,會去往生堂盡‘客卿’之責(zé),但……不會離開你?!?/p>
筆鋒飽滿,遒勁有力——是一個“鐘”字。
窗外暖陽正好,你偏過頭,看著鐘離,微風(fēng)吹過,帶來七弦琴的樂聲。
在這一刻,你仿佛聽到了心中花開的聲音。
腦海中忽而想起了璃月古文中的一句話:
“君當(dāng)作磐石,妾當(dāng)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