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病倒開始的同居生活(凱爾希與博士)
她病倒了。 回家后,她擔(dān)心我淋雨受涼感冒,所以讓我先去洗個熱水澡溫暖身體。 我確實淋了很長時間的雨,所以接受了她的提議…… 我知道她也淋了雨吹了風(fēng),所以我只是簡單用熱水沖洗了身體便把衛(wèi)生間讓出來了,就是為了避免她生病。 但她還是病倒了。 凱爾希比我想象中的要脆弱的多。 “唉~”我輕輕長嘆了一口氣,生怕吵醒熟睡的她。凱爾希因受涼高燒躺在床上,她服下重感靈后便睡著了。我坐在床邊,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腕,一只手搭在蓋在她額頭上的毛巾上,時不時將毛巾取下浸入冷水然后鋪回去。 夜已深,雨早便停了,積水打在防盜窗上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響,偶爾有一束光閃過,隨之而來的便是汽車壓過水坑的聲響。 夜晚,高燒的凱爾希,靜不下心來的我。 我很少看女人,我是恐女的,甚至?xí)ε潞途聨洑獾哪猩蚪坏馈? 和他們比起來,我就像一件劣質(zhì)品,像街邊的雜草,該給人拔除掉。 但此刻,我奇跡般克服了面對異性時的恐懼感。她淺綠的發(fā)絲,柳葉般柔和的眉,紅彤彤的面龐,微抿的唇……我仿佛被鬼上身了一半癡癡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她,以至于在某些時刻短暫的忘卻了此刻她正遭受的病痛。 但我絕不會輕舉妄動。 每一次換毛巾時,她都在誘惑我用雙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我想她的觸感一定勝過世上任何綢緞,桃花潭水般的溫和儒雅。 可我絕不會去觸碰。 我天生便是禁欲主義的奉行者。 堅忍克己,從不逾矩。 這是一場試煉。 我這樣想,她一定是上天安排給我的考驗。 我對她有所虧欠。 所以我有責(zé)任和義務(wù)在她需要的時候守候在她的身旁,直到她適應(yīng)這個社會,平步青云遠(yuǎn)走高飛。 我要做的很簡單,守候然后告別,如此而已。 呼,我嘆一口氣,小心揭下她額頭上的毛巾,浸入冷水再覆蓋上她的額頭。 很好,我沒有碰到她,我做的很好。 我心里莫名的涌起自豪感。 繼而我想要逃離她的吸引更加遠(yuǎn)。 我沒有重新握回她的手腕。 這是進(jìn)步,我心想。 沒能喜悅多久,異變便發(fā)生了。 她仿佛做了噩夢,不安定的踢蹬被子。 我耐心的一次又一次為她蓋好被子,將從她額頭滑落的毛巾蓋回去。 直到她大口喘著粗氣從床上彈起驚魂未定的看著我。 我很快平復(fù)下來,默不作聲的扶著她靠在枕頭上。我沒有出聲打破平靜,只是看著她,示意她可以依靠我,暗示她我寸步未離。 她很快安定下來,但不再愿意入睡。 “我好冷……” “還會冷嗎?” 我又為她添了一床被子。 “冷……” 她身子微微顫抖。 我無奈,打開了衣櫥,取出我的冬天穿的棉襖給她裹上。 “這樣好受些嗎” “你也去睡吧,暖和多了”她將袖口自己的唇邊,沖我滿意的笑了笑。 “馬上就要天亮了,我們得去看醫(yī)生” 我很少生病,從未見過人虛弱成這樣。 直白的說,我被她虛弱的模樣嚇壞了。 “你,擔(dān)心我?” “是的。” “煩請你坐在這”她伸手示意我坐在她旁邊。 我沒有拒絕,病人的權(quán)力是無限的。 “對,就是這樣,不要移動了。” 她將冬大衣的衣領(lǐng)翻起,頭縮進(jìn)絨帽里,然后倒在我的腿上。 我深吸一口氣,替她蓋好了被子。 “博士。” “怎么了?” “為什么這時候,不排斥我稱呼你為博士了?!? “……” “你喜歡我生病的模樣?” “不喜歡” “小家伙,撒謊可不好” “我沒有撒謊,我真心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你當(dāng)然會如此。”她墨綠色的雙眼泛著白光,從衣領(lǐng)里洞察我。 “……快睡吧,別瞎想了?!? “我果然還是逼你和我結(jié)婚好。” “………” “反應(yīng)沒有先前激烈喲,我可不可以認(rèn)為你改主意了。” “………” “呵呵,小家伙,我真的很愛你。” 她呻吟著扭動著盤旋而上,死死抱住我的腰不叫我逃離,臉頰緊緊的貼上我的胸口。 “可惜沒法吻你,被我傳染了可就不妙了” “………” “默不作聲?” “呵呵,小家伙,你心跳很快哦?!? “………” “罷了罷了,不逗你了?!? 她似乎倦了,環(huán)抱著我沉沉睡去。 她可不是我認(rèn)識的凱爾希!差點松口答應(yīng)她的我松了口氣,脫力靠在了枕頭上。 我閉上眼后。 她悄悄睜開眼,無聲無息的揚了揚嘴角。 她故意洗的冷水澡。 察覺到我臉上困倦的神色,她皺了皺眉后便扭過頭,對著黑暗輕聲自言自語: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