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緊要：藥劑師沃提斯（Vultis）是個生物學家，他正打算用抓來的兩只泰倫共生體做點大事。

????????沃提斯研究著他的戰(zhàn)俘。盡管它們體型很小，又被關押著，但它們?nèi)耘f在他心中引起了一陣劇烈的憎惡。房間被條狀的燈帶照徹，強烈的照明揭露了那生物身上每一個怪誕的細節(jié)。沃提斯對掠食者懷有巨大的敬意。他的實驗室里有許多標本，從科學的角度上看，它們比他發(fā)誓要保護的人類要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但當他看向那兩只共生體時，他只感到厭惡。

??他脫下動力拳套，把手探入盒子兩側(cè)的洞中，將手指伸入掛在箱子內(nèi)的手套里。樣本立刻攻擊了他，試圖咬傷他的手，但沒能刺穿厚實的手套。

????????當他把共生體抓得更緊時，一個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過。那圖像如此鮮活以至于他驚訝地咕噥了一聲。他看到了一個指揮室，被彌漫的煙霧籠罩。墻壁上掛滿了旗幟，空氣因為等離子引擎的能量而噼啪作響。房間里只有一個巨大的人影，在一張石桌上伏案工作，認真研究著圖表和卷軸。盡管這位戰(zhàn)士被煙霧遮擋了身形，但他絕不可能被認錯。那是羅保特·基里曼，奧特拉瑪之主和整個人類帝國的總指揮官。沃提斯能認出他的原體身上每一片盔甲和武器的名字，從有著層層精妙裝飾的命運盔甲到帝皇本人曾親自佩戴的巨大寶劍。這原本應當是一幕光輝壯麗的景象，但沃提斯并沒有對此感到歡欣，他感到了一陣恐懼。還有別的東西在房間里，某種不應該處于此地的東西，某種散發(fā)著無法滿足的饑餓感的東西。雕像底部的塵土翻涌，陰影晃動，它接近了。但不知為何，帝國的總指揮官并未察覺。不管那威脅是什么，基里曼都對此一無所知，他太過專注于他的地圖和書籍以至于沒有意識到他已身處險境。

??然后指揮室消失了，沃提斯再次看到了實驗室。

??巴拉卡（Baraca）正盯著他看。他摘下頭盔，空氣逃逸發(fā)出嘶地一聲，他把頭盔放在工作臺上。他的臉被修復過許多次，看起來就像沃提斯的標本之一，但他的眼睛里閃爍著關切。“你遇到什么麻煩了，兄弟？你看起來糟透了?！?/p>

??“我看見了指揮官大人。”

??他挑起了一側(cè)眉毛：“你看見他了？”

??沃提斯無法分辨巴拉卡是對此感到驚愕或是在嘲笑他。他懷疑地看著那兩只泰倫?！八鼈冇绊懥宋遥屠?。它們改變了我的思想。”他回憶起阿巴里姆（Abarim）靠近標本時發(fā)生的事情，感到了一陣熟悉的激動——那種當他發(fā)現(xiàn)事實和他的理論相符時所感到的振奮?！岸疫@一定是因為它們足夠接近彼此。在我只有一個標本的時候這種事從未發(fā)生過。當它們在一起的時候，它們就不僅僅是單獨的個體。”

??沃提斯把兩個盒子和電纜連接在一起，打開變壓器的開關。盒子隨著電力震動起來，其中的液體開始發(fā)光，樣本開始顫抖。

??巴拉卡聳了聳肩?！斑@些東西只是寄生蟲。它們以更大的異形為食。這不是你說的嗎？我看不出它們怎么能拯救我們。”

??“拯救我們？”達瑪麗絲（Damaris）發(fā)出噓聲，她再次走近了些，聲音充滿了仇恨。

??沃提斯無視了她，繼續(xù)進行他的工作。他收緊了電線，灌滿注射器，檢查儀表上的壓力。

??巴拉卡揉搓著他巨石般的腦袋，摸了摸他短粗的莫西干頭?！叭绻娴挠腥四茏龅竭@個，兄弟，那就是你?！?/p>

??沃提斯點了點頭，卻出乎意料地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集中精神。他知道正確的步驟，他知道該做什么——如何把脂肪和結(jié)締組織移除，如何找到正確的神經(jīng)和血管。他已經(jīng)實施過無數(shù)次解剖。但當他試圖開始操作的時候，他的思緒總是會游離在外，回到那副畫面，回到基里曼的指揮室。他能感覺到某種東西在接近帝國總指揮官，無法避免，不可阻擋。一個刺客。不，不是刺客，一個先驅(qū)者（Harbinger)*。那個名稱像某種啟示一樣擊中了他，他目睹了泰倫的先驅(qū)者狩獵極限戰(zhàn)士的原體，就像它狩獵永不墮落號*上的泰瑞斯上尉一樣。它是來殺基里曼的。

???????困惑籠罩著他?！拔腋械搅怂鼈兊乃枷?，”他喃喃道，“它對自己是如此地確信?！彼仡^看了看門，想起外面的屠殺?！八械倪@些正是蟲巢先驅(qū)者所期望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它計劃的一部分?！?/p>

??巴拉卡抓住了它的肩膀。他布滿劃痕的手甲碰上沃提斯的肩甲，叮當作響。“這些寄生蟲在迷惑你，兄弟。你自己說過的。它們散布瘋狂和謊言。你不是阿巴里姆。你沒有預知的天賦。這一定是異形的又一個詭計?！?/p>

??沃提斯離開工作臺，點了點頭。巴拉卡是對的。他不是個靈能者。但也許這些共生體是。他覺得仿佛有個東西正試圖通過它們來接觸他。它們的領袖或者蟲巢意志或者驅(qū)使著它們的不管是什么東西。他再次看到了幻覺，不詳?shù)念A感又回來了。泰倫先驅(qū)者散發(fā)著憎惡，仿佛它認為帝國是某種地獄。他一拳打在工作臺上，把工具震得叮當作響，試圖保持思想的專注?！澳悴粫驍∥摇！彼募∪饩o繃，憤怒奔流在他的身體里，“我不會讓卡斯塔蒙失望?！毕氲缴衔臼顾届o了下來。

注釋：

先驅(qū)者：Harbinger，直譯是先驅(qū)者/先兆者，我對泰倫單位完全不了解，不知道官譯是什么，叫harbinger的單位實在太多了。Lexicanum上說這玩意兒4版的時候就有了。

永不墮落號：The?incorruptible，糾結(jié)了很久是譯成“不可腐化號”還是“廉潔號”，不可腐化最貼近原意，但感覺當船名有點怪，廉潔號感覺有點偷換概念，incorruptible在40k的寓意應該是不可被混沌腐化而不是被政治腐化，最后高強度進行近義詞替換就有了“永不墮落號”，不腐化不就是不墮落嗎……船名嘛，還是要好聽一點。

??

補充：

沃提斯：“我不會讓卡斯塔蒙失望?！?/p>

卡斯塔蒙：（大概200頁前）……死得其所是他樂意接受的，不，是讓基里曼大人失望的想法讓他的脈搏加快。

一些一脈相承的上下級關系……

雖然沃提斯在這里表現(xiàn)得似乎克服了幻象，但實際上并沒有，在全書末尾、三人小隊準備去車泰倫先驅(qū)者的時候他還在想基里曼。以及沃提斯和基里曼有種微妙的對應，他一開始也是一個堅信科學鄙視迷信的典型U崽，這里貼一段他和好兄弟巴拉克的名場面：

巴拉克：理論和邏輯，它們只能把你帶到這么遠，它們只是畫布，從來不是畫面。

沃提斯：你在說謎語。你什么意思？你在質(zhì)疑研究和學習的力量嗎？

但是在故事末尾沃提斯也產(chǎn)生了一種冥冥之中的使命感（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蟲群給他看的幻象），他開始理解所謂信念為何物了。

最后你們40K?V字輩的極限系罐頭是不是都是父控啊，維特里安，文垂斯，沃提斯，一個個的，看到原體就走不動路了。不過沃提斯一直管基里曼叫指揮官大人挺有意思的。

基里曼：我的名字是指揮官大人嗎？你甚至不愿叫我一聲父親。(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