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露蒂絲，（被迫）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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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學(xué)會走就想跑果然是不行的啊……

等第一卷寫完還是嘗試下別的篇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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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造型……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啊……”

紅曉音盯著怪物手里的棒狀物體，若有所思。

“該不會……”

“……沒事，大不了讓總部翻修一下，反正之前……打壞了不少東西?！?/p>

巫女小姐淡然開口，隨手按了按盲盲的發(fā)窩，神色平靜，看不出什么波瀾。

“可是，你的收藏……”

紅曉音欲言又止。

“……”

巫女小姐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把抱著的盲盲放到一邊的座位，拾起刀端正拄著。

“還能再快點嗎？我趕時間。”

“可是路……”

“說什么傻話，空中不是很寬敞嗎？”

“啊？”

“你上班上傻了嗎？你的魔法呢？是時候拿出來曬曬了！”

“對哦！”

車頂綁著奇怪東西的轎車，在魔法少女的駕馭下，猛地拉起車頭，對準(zhǔn)神社所在的位置。

“那么，請看著吧！我的魔法！”

“我很期待?！?/p>

紅曉音咧嘴一笑，右手握拳，狠狠砸向中控彈出來的紅色按鈕。

“Start！My！Engine！蕪～”

在層層法陣的環(huán)繞中，這輛不起眼的小車像是被什么東西踹了一腳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它在無形的道路上飛馳……不，果然還是用飛來形容更加合適吧！

在那樣的速度下，溫和的空氣也會變成冷硬的敵人，攔在每一個敢于挑戰(zhàn)它的生物面前，毫無例外。

然而這輛小車不過是在普通地行駛，完全無視空氣熱情的挽留，只是披一襲輕紗，飄然遠去。

從魔法少女的袖中，緩慢溢散出細碎的瑰麗螢光。

“哇，好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這個！”

“別碰！”

副駕的露蒂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飄蕩在空中還未來得及消散的螢光，卻被紅曉音狠狠瞪了一眼。她被那灼熱的瞳孔嚇了一跳，只得悻悻地縮回手。

“喊這么大聲做什么嘛……小氣鬼！哼！”

露蒂絲氣呼呼地別過頭，雙手抱胸。頭上的鴿鴿也有樣學(xué)樣，一副不想理人的姿態(tài)，看樣子是好感度又一次降低了。

就在這個時候，后座的盲盲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來，抓著窗框看向車窗外面，大呼小叫起來：

“那個！那個好漂亮！”

“切……不過是魔力碎屑罷了，也就那樣……”

露醫(yī)生的碎碎念并沒有被小邪神聽到，或者說就算聽到了也無所謂，小孩子只會一心撲在自己感興趣的事物上，比如說——

盲盲興奮地轉(zhuǎn)過身，想要把喜悅分享給最親近的人，卻不知怎地在平整的地板絆了一下，向巫女小姐撲去。

巫女小姐無奈笑笑，把刀往另一側(cè)的車門靠了靠，空出一只手撫摸著盲盲的背脊，溫柔地開口：

“真是的，就算是平地也不能亂跑哦～你看，這不就摔倒了嗎～”

盲盲從山丘上仰起秀氣的小臉，還在欸嘿嘿地笑著：

“可是，一點都不痛哦～”

巫女小姐用力揉了揉盲盲的頭發(fā)，盲盲享受地瞇起眼，還湊上去自顧自蹭了起來。

“還好是有我在，你這么冒失，我要是不在你身邊……”

盲盲一下從巫女小姐的懷抱中掙出來，跪坐著向后挪了挪，拉開了她們之間的距離，雙手撐著座椅，認(rèn)真地看著巫女小姐的雙眼：

“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可以請您不要離開我嗎？”

“呃……”

巫女小姐下意識撓了撓頭，眼神躲閃，想要逃離那熾熱的目光。

她把求助的目光移向前排，卻發(fā)現(xiàn)她們兩人一個在駕駛，一個在生氣，看上去認(rèn)真地不得了——如果不是看到她們微微抖動的收音器官的話。

她氣都懶得生了，只想立刻馬上逃離這尷尬的氣氛。

可惜這車速度雖快，離終點卻還有一段距離；車頂?shù)目緺t又不像是能幫上忙的，看來是只能靠自己了。

她艱難地移回目光，正被盲盲那堅定的眼神逮了個正著。

“呃……”

“請不要離開我，好嗎？”

少女的聲音顫抖著，如同脆弱的玻璃般，晶瑩卻易碎，鋒利卻小心翼翼。

巫女小姐的逃避，單純是清凈慣了，并不習(xí)慣如此迅速的親近關(guān)系，但她的內(nèi)心仍然是柔軟的、純凈的——倒不如說一直住在山里，可能有些過于純凈了。

所以探身她再不壓抑拼命克制的情感，摟過跪坐的少女，緊緊抱在懷里：

“放心吧——”

像是怕她拒絕，又像是怕她不安，巫女小姐使勁摟著懷中的少女，再次重復(fù)：

“放心吧。我……不會離開。”

「至少不是現(xiàn)在」

盲盲張了張口，卻并沒有立馬回應(yīng)，那是因為混雜的情緒已經(jīng)突破了人的情感閾值。她只覺得心中思緒萬千，有無數(shù)話語，有無數(shù)情緒，想要全部表達，想要全部攤開給巫女小姐看，卻在臨出口堵在一起，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只有某種液體，沖破了什么限制，不斷涌出來，打濕了巫女小姐的衣襟。

她抱得更緊了。

“……”

巫女小姐也沒有開口，只是溫柔地、輕緩地不斷撫摸著盲盲的頭發(fā)、背脊，像是在觸碰價值連城的瓷器；她用力地擁抱，把溫暖開放給懷里的少女，眸子里的憐惜快要溢出眼眶，又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孩子。

盡管車輛仍在行駛，前排車頂是不是有窺視的視線瞧過來，她們二人卻像是車?yán)镏挥兴齻円粯油摇?/p>

就連時間都不愿打擾，悄然放緩了腳步。

“雖然很不想打破這溫馨的畫面，但很遺憾，幕間休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空中，待眾人看向她，才順手往下指了指：

“我們到地方了?！?/p>

巫女小姐一眼就看到了正拿著鳥居（前）巨柱給神社翻土的怪物。

在這個春暖花開萬物生發(fā)的季節(jié)，巫女小姐正愁沒人幫自己處理田壟，結(jié)果就來了這么一位膀大腰圓的巨人免費幫自己干活，它人還怪好的嘞。

——如果不是在巫女小姐存放收藏的房間的廢墟中翻弄，就更好了。

“我——我的珍藏啊?。　?/p>

從來沒有人看到過巫女小姐如此崩潰的表情，從來沒有。

她雙手抱頭，注視著地上的怪物，沿著座椅靠背緩緩滑落，發(fā)出了無聲的悲鳴。

——《吶喊》神社限定收藏品。

露蒂絲的成像模塊即時記錄了這珍貴的場景，第一時間做了850221個備份，確保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存留這一份美好的記憶。

“殺了它殺了它殺了它……”

巫女小姐無力地癱坐在座椅靠背，兩眼無神，嘴里不停重復(fù)著這三個字。

一旁的盲盲搖了搖巫女小姐的手臂，卻沒什么效果，只得將擔(dān)心的目光轉(zhuǎn)向前排。

紅曉音眉頭一皺，隨即用眼神示意看得入神的露蒂絲出聲提醒下狀況異常的巫女小姐現(xiàn)在可不是崩潰的時候敵人馬上就會發(fā)現(xiàn)她們失去突襲的優(yōu)勢說不定會陷入苦戰(zhàn)。

即使在專注于自己的事情之中，露蒂絲也毫無阻滯地接受到了這條信息，旋即用眼神反問：你怎么不去。

紅曉音白眼一翻：我要是出聲讓她質(zhì)疑為什么不開快點那豈不是要糟？

露蒂絲還待追問，在神社廢墟里挖呀挖呀挖的怪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昂起碩大的頭顱，目光在空蕩的天空和稀薄的云霧中四下游弋，最后穿過云霧和隱蔽法陣，鎖定了駕駛位上的紅曉音，她發(fā)出欣喜若狂的呼喊：

「紅——曉——音——」

被異化侵蝕的聲帶自然無法如愿發(fā)出往日的聲音，只剩陣陣嘶吼。

紅曉音看到下面的怪物看向這里，發(fā)出興奮的戰(zhàn)吼，內(nèi)心只剩下一個念頭。

「嘔吼，完蛋?！?/p>

前排兩人組面面相覷，正要暫且轉(zhuǎn)移，待巫女小姐恢復(fù)戰(zhàn)力再來和這怪物一戰(zhàn)的時候，后排傳來令人安心的聲音：

“抱歉，剛才頭稍稍疼了一下，現(xiàn)在好多了。”

巫女小姐抱著盲盲，對她們歉然笑笑：

“現(xiàn)在，讓我們開始吧！”

三人對視一笑，默契盡在不言中。

紅曉音打開隱藏的保護盒，拉動把手，副駕的露蒂絲只來得及留下一聲“欸？”就被彈射了出去。

大開的車門外傳來拖著長音、充滿憤恨的控告，還在逐漸遠去：

“紅——曉——音——你——算——計——我——我——跟——你——沒——完——————”

看著巫女小姐無奈的眼神，紅曉音只是若無其事地聳聳肩：

“哎呀，搞錯了，我記得那個把手是彈我這邊的呢～真奇怪呢～”

接著神秘一笑，對著巫女小姐擠眉弄眼：

“你也想知道那個‘醫(yī)生’藏了什么殺手锏的吧？對吧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