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火山旅夢劇情整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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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7 靠著我的肩膀哭泣 行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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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圖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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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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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我記得這里應(yīng)該是工業(yè)用地,不應(yīng)該隨意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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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這是離舊汐斯塔最近的地方,就讓我在這里靜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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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是嗎?可是這里離舊汐斯塔那么遠,還看得清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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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羅德島辦事處應(yīng)該離市政廳辦公大樓不遠。你回到汐斯塔有兩個月,也沒有來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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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市長先生這段時間難道不該忙得焦頭爛額,壓根沒空看家人一眼嗎?
錫蘭? 沒事的時候在街上隨便走走,聽聽有多少人在罵你,也就大概清楚你最近過得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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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有許多事,我的確做得還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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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作為一個汐斯塔人,我也想質(zhì)問市長:
錫蘭? 為什么汐斯塔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火山、海岸、文化、音樂全都不見了?為什么有那么多人無法融入新的生活市政廳卻無能為力?
錫蘭? 我還想指責(zé)市政廳為什么沒有早做搬遷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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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但是作為赫爾曼·道爾科斯的女兒,我還是要說--爸爸,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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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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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我這次回來,本來是打算幫羅德島在這里建立辦事處,可是我打聽到,現(xiàn)在的汐斯塔感染者好像遇到了一些額外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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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哥倫比亞在法條上咬文嚼字做文章,這不過是哥倫比亞的一張牌。
赫爾曼? 他們不會在意幾個感染者的死活,他們只想要從汐斯塔將來的大宗跨國貿(mào)易中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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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八千五百七十三。我查過資料。這是截至上個月,在汐斯塔定居的登記在冊的感染者的數(shù)量。
錫蘭? 要么從此禁止感染者在汐斯塔移動地塊上定居,要么替他們繳納巨額的醫(yī)療保險。在旁人來看,對于市政廳來說后者完全不能算作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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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我不可能不記得,我的另一個女兒,也是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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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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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在汐斯塔短暫的幾十年歷史中,面對過的刁難也不在少數(shù),但汐斯塔走的路,始終掌握在汐斯塔人自己手里。
赫爾曼? 我會想辦法......總會找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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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那就讓我來幫一點忙吧。
錫蘭? 面對哥倫比亞的文字游戲,你同樣可以在移動城市外劃定一片地區(qū),宣稱汐斯塔會在此進行拓荒,拓荒工作交由感染者來完成。
錫蘭? 而至于他們具體的工作--最近來到汐斯塔的那兩位朋友,也有意幫助我。一個剛剛起步的物流公司,應(yīng)該可以提供許多就業(yè)崗位。
錫蘭? 另外,我會借助羅德島的資源,在汐斯塔建立感染者治療中心,這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
錫蘭? 為了黑,也為了更多無辜的人。我可不只是需要你照顧的人,我也會用我的方式來保護汐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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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我記得我女兒的大學(xué)專業(yè),好像不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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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一些不情愿的耳濡目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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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雖然政治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但你能有這樣的心思,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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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你剛才說的感染者治療中心的這一部分,我會認真考慮的。與峯馳物流的合作,我也會繼續(xù)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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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從你成為市長以來,汐斯塔對感染者的態(tài)度一直都相對寬松。
錫蘭? 有人說你是故作姿態(tài),爭取礦工們的支持;也有人說你只是為了旅游業(yè)能賺來更多錢。
錫蘭? 我現(xiàn)在更愿意相信,你做的這些事,和媽媽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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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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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就在剛剛,我聽說了一點故事,關(guān)于媽媽。
錫蘭? 你從來沒有主動和我說起這些故事,甚至很少主動和我提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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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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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芭芭拉,是維多利亞人。在那個時候的汐斯塔人看來,想要吞并汐斯塔的維多利亞就是最大的敵人。
赫爾曼? 我忙碌于那些有關(guān)哥倫比亞和維多利亞的繁重外交工作,卻從來不敢讓人知道自己的妻子恰好來自維多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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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芭芭拉卻從來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她有自己的事業(yè)。
赫爾曼? 她說,她在以她的方式保護這座城市,也在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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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用自己的方式保護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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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你從來沒有和她共同生活過一天,但是你剛剛和她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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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她是個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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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 她也有個很好的女兒。
赫爾曼? ......謝謝你,錫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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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變?yōu)楹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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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 那個,機位稍微再下調(diào)一點,稍微仰拍一點,這樣顯得我比較有氣勢......等等,太低了。好,就這樣。
詩懷雅? 檢查一下錄音,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要錄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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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出現(xiàn)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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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亞當(dāng)斯·施懷雅先生,您好。和往常一樣,先祝您身體健康。
這份光盤寄到您手中的時候,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汐斯塔的旅行,也完成了我需要達成的一切商業(yè)目的。
或許您依舊認為這是一個孩子的胡鬧--不,憑您的眼光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認識到了這座城市的價值--一個獨立自由的貿(mào)易港口能擁有的價值。
我知道從我到汐斯塔的第一天起就有家族的人跟在我周圍,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或許是您的意思,或許是您的其他繼承人對我的阻撓。
但是不重要了,我早就明白揣度您的心思是一件費力且毫無意義的事。
只是,如果站在我的對立面的人是您的話,那么這一次,是我贏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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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厄爾? 為什么專門把我叫到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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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松? 想和您匯報,關(guān)于這次的項目,峯聯(lián)貿(mào)易已經(jīng)和汐斯塔簽訂了協(xié)議。順利的話,大概在秋天就可以開始動工了。
拜松? 在物流中心建設(shè)好之后,貿(mào)易活動將先在薩爾貢、維多利亞、哥倫比亞三個國家之間展開,隨著產(chǎn)業(yè)鏈的成熟,這個范圍還會繼續(xù)擴大。
拜松? 新汐斯塔獨立城邦帶來的天然貿(mào)易優(yōu)勢,還有這里的人們對于外來商品的歡迎,可以讓我們對將來峯聯(lián)貿(mào)易的發(fā)展有信心。
拜松? 您一直告訴我峯馳物流想要實現(xiàn)的未來圖景,現(xiàn)在才算真正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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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厄爾? 這次項目的報告我都已經(jīng)看過了,做得很不錯,沒有讓我失望。不,應(yīng)該說你的成長的確令我驕傲。
歐厄爾? 剩下的夏天,給自己好好放個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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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松? 謝謝您的認可,但是還有一份報告,您應(yīng)該沒有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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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松? 關(guān)于"峯聯(lián)貿(mào)易"從"峯馳物流"獨立切分的工作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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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厄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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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松? 從現(xiàn)在開始,"峯聯(lián)貿(mào)易"不再是峯馳物流的子公司,以新汐斯塔為核心開展的一系列商業(yè)活動與峯馳物流無關(guān)。
歐厄爾? ......你知道這個決定意味著什么嗎?
拜松? 作為峯馳物流的董事長兼總裁,您對峯聯(lián)貿(mào)易的業(yè)務(wù)不再有權(quán)干涉,峯聯(lián)貿(mào)易的一切負債與責(zé)任,都不用您的峯馳物流來承擔(dān)。
拜松? 當(dāng)然,在您不知曉的情況下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程序上當(dāng)然有曖昧模糊的地方。
拜松? 如果您不同意我的選擇,直接按法律程序起訴的話,我恐怕會面臨不小的麻煩。
歐厄爾? 我更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拜松? 這一直是您想要跨出的一步,不是嗎?
拜松? 不用在意商業(yè)聯(lián)合會的掣肘,由峯馳物流來真正改變這片大地的格局。
歐厄爾? 你的確讓我很意外......看來你已經(jīng)積蓄了足夠的力量。
拜松? 當(dāng)然,我找到了一位可靠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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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出現(xiàn)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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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 在汐斯塔度假的這幾天,讓我見識到了這是一個怎樣年輕且富有生命力的城市。因為年輕,所以面臨著種種問題。
詩懷雅? 但正是因為年輕,所以才有無限的可能。
詩懷雅? 其實我從很早之前便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像您這樣一個日薄西山的老頭,到底為什么能牢牢掌控住家族中那么多各自心懷鬼胎的人?
詩懷雅? 我思考了很久才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那就是,您讓自己活成了一個象征。
詩懷雅? 每個人都不知曉您的真實意圖,也不知道身邊的哪一位就是您的心腹。在這種未知的恐懼里,每個人唯一的選擇就是對您俯首帖耳。
詩懷雅? 您用這種方式牢牢掌控了商業(yè)聯(lián)合會乃至龍門的經(jīng)濟命脈幾十年。這恐怕是我永遠也學(xué)不會的手段。但是......這樣的掌控總是有盡頭的。
詩懷雅? 在您百年之后,商業(yè)聯(lián)合會該如何面對群龍無首的局面,又有多少人會趁亂不顧一切地為自己牟利,我想那也不是您愿意看到的。
詩懷雅? 或許您對自己的私人醫(yī)生還很有信心,但是作為龍門近衛(wèi)局的準局長,也作為龍門的青年一代,我必須為沒有您的龍門早做打算。
詩懷雅? 龍門的秩序,不該只掌握在一個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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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出現(xiàn)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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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松? 如果不是成為一名信使,我不會知道這片大地上各個地區(qū)、國家之間會有這么大的差異。
拜松? 是巨大的空間跨度讓交流變得無比艱難,才讓不同文明生長成了風(fēng)貌各異的樣子。
拜松? 所以當(dāng)有人在這些國家和地區(qū)之間架起橋梁的時候,勢必會引發(fā)劇烈的變革。
拜松? 許多人本能地恐懼這種改變,會有人消極守舊,會有人想趁局勢動蕩謀求私利。但改變這種格局的行為本身,一定是有積極意義的。
拜松? 這是峯馳物流的理想,也是我作為一名信使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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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出現(xiàn)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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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 我從來沒有后悔過成為一名近衛(wèi)局警司。但這些年過去,我意識到自己能做的事不止有維護龍門的治安,我同樣有建設(shè)它的力量。
詩懷雅? 與峯聯(lián)貿(mào)易的合作就是我的籌碼,我相信在龍門未來的經(jīng)濟市場里,跨國貿(mào)易一定會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詩懷雅? 當(dāng)所有人都跟在您身后,眼盯著您留下的遺產(chǎn)的時候,我會憑自己的手段在龍門商會占據(jù)一席之地,主導(dǎo)新的秩序。
詩懷雅? 晚霞再燦爛,新的太陽總會升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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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 雪雉,錄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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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雉? 嗯!
雪雉? 詩懷雅小姐,你剛剛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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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 這份錄像之后就寄到龍門去。雖然很想親眼看看那個老頭子憤怒的表情,不過也大概能想象出是什么樣。
詩懷雅? 要是過一會我發(fā)現(xiàn)我的所有卡全都被凍結(jié)了也不奇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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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雉? 真、真的嗎?那我們會被扣在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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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 那到時候可以借一下你的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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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雉? 我......我......
雪雉? 要是詩懷雅小姐真的需要幫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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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 開玩笑的,我?guī)У默F(xiàn)金也夠我們好好享受完這個假期了,剩下的麻煩就等回到龍門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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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 好了,現(xiàn)在事情才算真正做完了,準備正式開始這個假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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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遮陽傘就不用撐了吧,布置好了也都要天黑了,還遮什么太陽呢?
樂器店男老板? 我們之前開店用的燒烤架一定要擺好,快一年沒出攤了,但今天它一定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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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沙蟲腿嗎?現(xiàn)在都沒有貨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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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之前的博覽會我看到有賣的,幫你囤了一點,就放在吉他后面的那個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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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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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雉? 呼--湯姆爺爺,您的冷飲給您搬過來啦!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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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太謝謝你了小姑娘,忙前忙后幫了我這么多。來,這個冰淇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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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雉? 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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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A? 你們又要開始賣燒烤了?
路人B? 是要辦晚會啦。
路人A? 什么晚會,我怎么沒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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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商業(yè)街的大家在搬家之前聚一聚!下次再見,下次再開店,也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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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大家要小心用火哦,注意安全!晚上了也小心別太靠近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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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雉? 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都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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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你不是和詩懷雅一起來度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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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雉? 欸,這幾天住下來,還是覺得這樣有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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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您好,請問一下,這個口琴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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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你要是喜歡的話,直接拿走也行。只是要教材的話,我就要收你一點錢了。哈哈,我都是這樣保證買了樂器的人一定會去學(xué)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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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先生,您會吹口琴嗎?口琴吹起來會是什么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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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當(dāng)然會了!口琴吹起來的感覺的話......
樂器店男老板? 像風(fēng)一樣,風(fēng)吹樹葉,沙沙作響,像踩在沙灘上一樣,海水拍打沙礫,就是口琴的感覺。
樂器店男老板? 等會燒烤的煙升起來,我的吉他彈起來,你就知道這感覺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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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來吧,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拿食材過來,我也可以幫你們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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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A? 稍等稍等,我還有上次搬家剩下的彩帶什么的,等我給你們拿來!
路人B? 等等,我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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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埃尼斯,幫我把這些東西搬去晚會那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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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哇,這些酒不都是你珍藏的?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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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就當(dāng)送別這片商業(yè)街,也送別老汐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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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小的時候大人們說火山總有一天會爆發(fā),現(xiàn)在我們竟然真的離開那片海灘了,還在移動城市上有了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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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是房子就有被拆掉的一天,就算是這氣派又堅固的移動城市,也沒法和那座火山比誰能"活"得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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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現(xiàn)在就連火山都要醒了,汐斯塔也不能再睡懶覺了,還是跟著移動城市挪挪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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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你這不是想得挺通透的嗎,那你還一直不樂意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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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能不能想通又怎樣呢?就算知道分別是無可避免的,也得為說再見好好準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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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我常常想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待在哪里才算有意義。
埃尼斯? 如果我走了,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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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不會想那么多麻煩的事情。
哈莉? 我滿腦子都是跑去各種各樣的地方,認識各種各樣的人,玩各種各樣的搖滾,再學(xué)學(xué)那些人當(dāng)?shù)氐恼Z言,看怎么把它編成一首歌。
哈莉? 你也知道,我和查克就是在那樣的日子里,在汐斯塔相識的。
哈莉? 我們想看看那些人說的美麗的"純白火山",但在海灘和火山上晃蕩了好幾個月,最后也沒有見到。
哈莉? 正當(dāng)我們準備離開汐斯塔,繼續(xù)尋找那個傳說的時候,我們卻在老汐斯塔那條風(fēng)情街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安睡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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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所以我們暫時留在汐斯塔,開了一家酒吧,查克繼續(xù)他的環(huán)游,我決定留下來看看你這個小子能長成什么樣,直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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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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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你,"純白火山"可能就一直只是一個存在在傳說中的名字。
哈莉? 后來,我們又收養(yǎng)了路特,收養(yǎng)了麗芙......你們都漸漸長大,你也漸漸不再那么愛笑了。
哈莉? 但商品博覽會那天,店里的沖浪板都不見了,你們也都被溫泉水澆得有點狼狽,可是你看上去真的很開心。說實話,我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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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那時我就在想,如果一些適當(dāng)?shù)母淖儯茏屢患胰艘廊幌襁^去一樣開開心心的,那也是一件好事啊。
哈莉? 畢竟比起純白火山,我還是更在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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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
埃尼斯? 還有,我想等純白火山改建完畢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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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嘮嘮叨叨的,老朋友們都看不下去了。快去吧,埃尼斯,把酒給他們帶過去。
哈莉? 沒事的,孩子,不用擔(dān)心我。
哈莉? 無論你想留在這里,還是去汐斯塔外面看看--有了什么打算,就去做吧,像老媽年輕時一樣。
哈莉? 要是等到琴弦都松了,可再也彈不好你想唱的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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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 ......
小女孩? 埃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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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艾雅法拉,怎么不和他們一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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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我不太會跳舞啦......跟上音樂的節(jié)奏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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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唔......那我來陪你坐一會兒吧,我們也可以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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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上次你來我這里看病,說自己有了幻覺,能看到小羊,我也以為是某種礦石病導(dǎo)致的幻視,可是那時......我也看到了。
錫蘭? 它小小的,很溫暖,伏在我的胸口,聽我的心跳......我很確定我看到了,我也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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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我會突然想起媽媽......我甚至從來沒有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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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艾雅法拉,那天的小羊,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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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
阿黛爾? ......我做過一個夢,夢里我穿著媽媽的防護服,和兩只小羊一起玩了一整晚,它們也對我說了很多話。
阿黛爾? 那個夢讓我覺得很熟悉,就像小時候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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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遠處,一些煙火突然炸開。天還沒有暗下來,煙霧拖出一條長長的尾巴。
偷放了煙花的小孩們嬉笑著跑遠,身后跟著他們笑罵著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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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小的時候,很少有和爸爸媽媽這樣玩耍的機會。
阿黛爾? 他們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火山上,我也愛上了火山。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他們到現(xiàn)在都還在攀爬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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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我的母親或許也還在做她喜歡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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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可是艾雅法拉,我這樣想會不會很奇怪......?
錫蘭? 我這幾天經(jīng)常會想,我要是能再看到那只小羊就好了。或者和你剛才說的那樣,我要是能夢到它就好了。
錫蘭? 你......有再見過那只小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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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沒有了,它是我能看到的最后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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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喂--小姑娘們!別在那里坐著了,過來吃燒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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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雉? 店主姐姐做的燒烤可好吃啦!艾雅法拉小姐,上次你們來汐斯塔也吃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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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我不太記得了......上次來的時候,錫蘭小姐還是氣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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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欸,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就別提啦!
錫蘭? 艾雅法拉,你這次來,覺得汐斯塔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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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比上回......更放松了,也更浪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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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阿黛爾,只要你身體允許,以后請多來汐斯塔玩玩吧。
錫蘭? 那時候你就能看到一個,在許多人共同的努力下,變得越來越好的汐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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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站在荒地上,看向海的那邊,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火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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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你說,它什么時候會爆發(fā)呢?
錫蘭? 等那個時候,要做的事情又有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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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嗯。等到那時,我們也會做得很好。
阿黛爾? 或許這樣,我們也就能再看到小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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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喂,凱勒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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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好的,我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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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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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觀測火山的數(shù)據(jù)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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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火山要提前爆發(f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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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火山數(shù)據(jù)多變,這次可能是一個普通的數(shù)據(jù)異常,但......
阿黛爾? 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我們會通過廣播告訴大家的。錫蘭,到時候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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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8 愛之歌?? 行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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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圖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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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娜? 阿黛爾......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我可以直接叫你阿黛爾嗎?
瑪格娜? 你有聽說過嗎,每個第一次爬上火山的人都會做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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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拍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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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娜? 是在巖漿上烤羽獸蛋。
瑪格娜? 但我以我爬過二十七座火山的經(jīng)歷向你保證,在烤羽獸蛋方面,巖漿和源石火爐沒有任何區(qū)別。
卡提亞? 總之都會被你烤糊就是了。
瑪格娜? 嘿!明明你每次都吃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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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原來,火山是這個樣子......和書上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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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提亞? 不用擔(dān)心,阿黛爾。你可以跟在我的后面。我踩過的地面總是結(jié)實的。
瑪格娜? 緊張的話,要不要拉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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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我......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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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娜? 阿黛爾,你之前不是問我們?yōu)槭裁礋釔刍鹕剑?/p>
瑪格娜? 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親眼見過一次火山爆發(fā),就永遠無法忘記那種感受。
瑪格娜? 我喜歡靜靜地坐在火山上思考。大地和我們自身都充滿謎團,可能窮盡我們一生都無法解答其萬一,但我十分享受這種解謎的過程。
卡提亞? 人類發(fā)明了移動城市,卻至今未能完全弄清天災(zāi)形成的原因,人類利用源石創(chuàng)造了許多工具,卻對這種石頭于我們本身的反噬束手無策。
卡提亞? 人類應(yīng)該在面對這些自然的偉力時認清自己的渺小,這樣他們就不會將太多精力投入到無意義的自相殘殺上。
瑪格娜? 阿黛爾,不用太在意卡提亞的悲觀論調(diào),畢竟這片大地上不是每個地方都像汐斯塔一樣單純。
瑪格娜? 作為一個卷在貴族矛盾間的學(xué)者,卡提亞有些抱怨也是正常的。不過在這些問題上我一直和他有不同的看法。
瑪格娜? 人當(dāng)然是渺小的,但也正因為渺小,可以讓我們在這片大地上有容身之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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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變?yōu)楹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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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你說的對,瑪格娜。
居中顯示文本?? 生命是那樣地渺小,而人偏要以如此渺小的生命向無邊際的大地索要答案,那么被大地吞沒也是一個可被預(yù)見、被接受的命運。
居中顯示文本?? 我本該做好準備......
居中顯示文本?? 可是在你們離開以后,我自己要怎么面對那樣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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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 凱勒教授,這是一號監(jiān)測站信號丟失前的兩個小時里傳送回來的數(shù)據(jù)。
工作人員?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異常,只能請您來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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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地表氣體濃度沒有變化,為什么溫度突然提升了這么多?
凱勒? 如果這個數(shù)值是真的,那說明汐斯塔火山里積蓄的能量突然增加了十倍......不,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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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當(dāng)作異常數(shù)據(jù)忽視就好。
凱勒? 告知市政廳火山活動更加活躍,讓市民們做好準備,我們能做的也沒有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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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這可能不是普通的數(shù)據(jù)異常。
阿黛爾? 我還記得,在爸爸媽媽的研究筆記里,也提到過幾次類似的狀況......火山周圍的溫度異常地高,與其他數(shù)值不匹配。
阿黛爾? 雖然始終找不到原因,但很難用巧合解釋。
阿黛爾? 凱勒老師,我們不需要去現(xiàn)場確認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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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一號監(jiān)測站就在火山山腰上,現(xiàn)在正是最危險的時候。
凱勒? 出現(xiàn)這種數(shù)據(jù)只可能是儀器出了故障,沒有必要再冒險去現(xiàn)場查驗了。最后的觀測結(jié)果的數(shù)據(jù)可以根據(jù)其他觀測站的數(shù)據(jù)再做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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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我不明白......
阿黛爾? 您一直在說,這次觀測很重要,是許多學(xué)者都在等待的機會。這座城市還有幾十萬人的生活可能會受到影響,難道不應(yīng)該盡可能嚴謹嗎?
阿黛爾? 如果現(xiàn)在逃避......不就等于承認他們的犧牲是毫無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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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聲音不大,身體微微顫抖。好像只是這樣認真地表達自己的心思,就要耗費她不少力氣。
凱勒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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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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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那樣的犧牲怎么能說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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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我好像不能說服您......
阿黛爾? 如果您不愿意去的話,那我可以自己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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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別開玩笑了,現(xiàn)在火山上狀況不明,怎么可能讓你自己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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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可以把媽媽的那件防護服,還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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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A? 我們除了吃東西,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可以做?再這么吃下去我肚子就要撐爆了......
路人B? 再聽兩首吉他曲?
路人A? 嗯......感覺應(yīng)該會有點更有意思的事情才對的......
路人B? 現(xiàn)在哪有黑曜石音樂節(jié)有意思呀?那么多人,那么多游客,看不到尾的街道和店鋪,永遠也停不下來的音樂聲。那個時候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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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現(xiàn)在這個晚會,倒是讓我想起了第一次黑曜石音樂節(ji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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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B? 第一次黑曜石音樂節(jié)?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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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現(xiàn)在都沒幾個人記得了,第一次黑曜石音樂節(jié)其實就是在礦坑里,是一群礦上的工人辦的。
冷飲店店主? 嗯,沒幾個人,也沒有一個像樣的樂手,就那樣隨手彈著曲子,唱著自己編的歌,就這么辦了起來......
冷飲店店主? 那個時候哪能想到后來能辦得那么大,吸引了多少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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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A? 那我們這個晚會還會有下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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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哈哈哈,這誰都沒法給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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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B? 可要是搬去市中心那邊,你們這些店是不是都不會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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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應(yīng)該是吧,可能也該換個活法了。誰的生活又是一成不變的呢。
樂器店男老板? 不過,以后我們也會在空了的時候來這里,擺一下攤,彈幾首歌,有人來的話就請他吃兩串,沒人的話就我們自己看看海,看看對面。
樂器店男老板? 我還從之前的沙灘上帶了一罐沙子來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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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要是火山爆發(fā)的話,之前的地方就全都是火山灰了吧。
樂器店女老板? 我們走過的路,我們轉(zhuǎn)過的小店,我們踩過的沙灘,都會被蓋在火山灰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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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但你也會記得今天我們在這里辦的晚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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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當(dāng)然,這也是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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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撥動手中的吉他,遠處傳來其他人嬉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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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喂,你們不跳舞嗎?
冷飲店店主? 這個時候該跳舞了,年輕人們!像現(xiàn)在這樣吃吃喝喝聊聊天,可算不上晚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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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來,讓我也換首曲子彈!
樂器店男老板? 那邊那位女士,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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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 當(dāng)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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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lián)軇忧傧遥茡P的小調(diào)環(huán)繞著這片地塊。人們躺倒在草地上,看著夜空、螢火和繁星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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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啦啦,一陣不和諧的電流聲響起。
廣播聲? 根據(jù)觀測到的火山反應(yīng),汐斯塔火山很可能會在數(shù)小時之內(nèi)爆發(fā)。
廣播聲? 移動城市已經(jīng)遠離火山爆發(fā)的影響范圍,請大家不用驚慌。
廣播聲? 火山爆發(fā)的震動可能會引發(fā)海嘯,請所有市民立即離開海邊,請所有市民立即離開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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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A? 這就要爆發(fā)了?今天?現(xiàn)在?真是挑了個不好的時候。
路人B? 或許也是個好時候。
路人A? 什么叫快離開海邊?這里會被淹嗎?那這些東西還要不要了?留在這里會被沖走的吧?
路人B? 別拿了,先離開要緊吧!
老板停下彈琴的手,看向自己的伴侶。燒烤的油煙仍未消散,她臉上有著還未褪去的快樂的紅暈。
她遺憾地放下手中的燒烤鐵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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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唔,可能在我們離開之后,海浪會吞掉我們今天的腳印......包括我的燒烤架,你的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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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看來是火山和大海來幫我們和過去的東西告別了。
樂器店男老板? 我們該往上走了,上面不會被海水淹沒,我們還會有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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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在市中心那里嗎?我總擔(dān)心那里太狹窄,放不下你所有的樂器,也放不下我的燒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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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但是能放得下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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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著自己伴侶的眼睛,他的眼睛閃閃發(fā)亮。
她突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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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也對!那其實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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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對啊,親愛的,那其實就夠了。
樂器店男老板? 走吧!快把湯姆爺爺拉上,他老胳膊老腿的,別哭著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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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喂--湯姆爺爺--!快走啦!要不然海浪過來,你就要和你的冰淇淋漂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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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哎呦......哎呦......
冷飲店店主? 那個幫我搬冰淇淋的小姑娘呢?可不能把她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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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找到了......)
卡恩? (缺失的兩頁筆記,的確是卡提亞教授的字跡。還有軍方的火漆印......)
卡恩? (凱勒,你到底還在隱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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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 卡恩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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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
卡恩? 是你......凱勒教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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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 兩個小時前火山監(jiān)測站的信號斷了,最后傳來的數(shù)據(jù),非常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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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她為什么沒有通知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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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 凱勒教授說,情況很緊急,她要自己去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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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她是一個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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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 不,好像還有那位從萊塔尼亞來的實習(x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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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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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路人? 我們真的已經(jīng)撤離到安全地帶了對吧......
緊張的路人? 這里離火山足足有一百公里,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
緊張的路人? 市政廳是這么說的......
不安的路人? 可是......你有沒有感覺到地面在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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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埃尼斯!你有見到麗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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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她不是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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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剛剛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她沒有去找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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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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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 咦?人好像都不見了......大家都去別的地方玩了嗎?
小女孩? 只有你在這里呀......你也和朋友走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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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朗的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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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具停在了山腳,熟悉的山脈已換了一副面貌。
山上的植物早已枯萎,嶙峋的山巖更顯得高大。
暮色將沉,在二人的心頭降下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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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這就是......汐斯塔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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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阿黛爾,小心點......
凱勒? 載具只能開到這里,剩下的路只能徒步走了。
凱勒? 一號觀測站在山腰,離這里還有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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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我沒事的,我的體力還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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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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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者低下了頭,心中刺痛著。
......恐懼的人到底是誰呢?
火山就在眼前,自己卻一步也無法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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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您還好嗎?
阿黛爾? ......要不要拉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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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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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紅色的溪流在山巖上蔓延爬行,如同血管。龐然巨物正在粗重地喘息。
從地心到這座山崖,它們流過了漫長的歲月,熾熱、沉默。
這段路似乎沒有阿黛爾想象的那么遠,憑她現(xiàn)在的體力,還是能獨自爬到這山腰上。
這段路又似乎比想象的要長很多,夠記憶在心底沖洗過無數(sh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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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設(shè)置的觀測站就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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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這些儀器......有人來過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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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可是山上沒有別人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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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源石能量反應(yīng)沒有變,但測溫裝置的確記錄到了高溫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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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huán)顧四周,也只能看到陰影中漆黑的山巖與熔化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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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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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應(yīng)該是沒什么狀況了,重新調(diào)試好設(shè)備后我們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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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卡恩,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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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氣喘吁吁)
卡恩? 聽說......你們......上火山了......
卡恩?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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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監(jiān)測站的數(shù)據(jù)出現(xiàn)了一些波動,阿黛爾很不放心,所以來檢查一下。
凱勒? 應(yīng)該是意外導(dǎo)致的,我們正準備撤去安全的觀測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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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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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這座火山的確開始活躍起來了,爆發(fā)的時間可能還要提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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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嗯,我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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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凱勒,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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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卡恩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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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的男人身體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文件袋。而在看到文件袋封面的瞬間,凱勒立即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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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1095年9月,烏納火山,你為什么突然離開了考察隊伍......
卡恩? 同年十一月,你沒有出席瑙曼夫婦的葬禮,卻有人在威廉大學(xué)與軍方的座談會上見過你。
卡恩? 還有,卡提亞·瑙曼關(guān)于源石與天災(zāi)的研究資料,連阿黛爾都沒有見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你與萊塔尼亞軍方的書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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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凱勒......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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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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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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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阿黛爾,我說過,等這次觀測之后,我會對你坦白一切......
凱勒? 卡恩,這里很危險,我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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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凱勒......我們現(xiàn)在就站在這里,站在瑙曼博士他們也來過的火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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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面對這樣的景象,你還要撒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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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唔唔,雖然很不想插手人類的事。
多利? 可是這里實在不是什么吵架的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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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8 愛之歌 行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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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出現(xiàn)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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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很舒服的溫度。雖然溫泉也很有趣,但溫度還是太平和了。
這樣的溫度可以讓我頭腦清醒,有助于我思考一些很重要的問題。
比如說......世界上是先有巖漿,還是先有巖石?
在最初的最初,"巖漿"并不是"巖漿","巖石"也不是"巖石",物質(zhì)在循環(huán)、轉(zhuǎn)化中分成了不同的樣貌,又被賦予了不同的名字。
人們總是在嘗試用確定的語言框定世界根本無可描述的本質(zhì),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安心睡著一樣,這也是缺乏智慧的體現(xiàn)......
嘿,小心點,不要把巖漿抖得到處都是,很危險。雖然概率很小,但萬一這時候有人路過--
嗯?怎么吵吵鬧鬧的......真的有人想加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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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巨大的怪物喘息愈加沉重,周圍溫度又升高了不少。自火山口飛濺出的巖漿快速冷卻,化為堅硬的石塊翻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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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卡恩前輩,凱勒老師......這里很危險......我們還是,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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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阿黛爾,你先離開,我一定要讓這個人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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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卡恩,別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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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你當(dāng)初把他們?nèi)釉跒跫{火山上的時候,他們面對的是比這更恐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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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你還算有良知嗎凱勒,承認自己的罪行,比面對死亡還困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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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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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卡恩前輩......快點離開......
阿黛爾? 我可能擋不住下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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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 當(dāng)心身后!
阿黛爾舉起了法杖,可落石如雨點般落下,她的源石技藝也來不及將它們一一熔化。
她專注于保護同伴安全,卻偏偏沒有聽到旁邊的人的警告,也沒有聽到身后危險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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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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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朗的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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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落的小女孩? 這幾天,我好像一直能看到你,可別人好像都看不到。
低落的小女孩?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但是只有你愿意陪陪我了。我知道,你也喜歡吃草莓味的冰淇淋,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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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朗的生物? (順從地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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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落的小女孩? 你看,我們原來的家就在那座火山下面,可是它馬上就要消失不見了。
低落的小女孩? 其實我都知道,我是被扔在那里,被哈莉和埃尼斯撿到的。
低落的小女孩?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丟下,可是我真正的爸爸媽媽要回來找我的話,他們還能找到我嗎?
低落的小女孩? 唉......爸爸走了,埃尼斯也要走了,小毛羊你說,我們的家到底在哪里呢?很久之前,和我一起吃草莓冰淇淋的那個朋友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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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朗的生物? (不滿的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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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落的小女孩?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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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不會回應(yīng),一如既往地橫亙在兩個汐斯塔之間。
女孩突然意識到,眼前風(fēng)平浪靜的海岸線不知何時靠近了自己一點,海水漸漸沒過了干燥的地面,蔓延到自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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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落的小女孩?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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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麗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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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沸騰的巖漿,滾落的山石,統(tǒng)統(tǒng)變得靜謐無聲,仿佛時間已經(jīng)停滯。
阿黛爾不確定是助聽器出了故障,還是自己又墜入夢境。她只覺得自己被無形的熱量包裹著,像是跌入了溫暖的床褥。
多利? 可憐的小家伙,好像被嚇了一跳。唉,為什么要趕在這個時候上火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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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多利先生?您原來在這里!
阿黛爾? 我以為您已經(jīng)離開了......凱勒老師和卡恩前輩在哪里?!火山上的異常反應(yīng)是小羊們造成的嗎?我......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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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嘿,嘿!冷靜一點小家伙,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別著急,一個一個來。
多利? 你還好好活著,和你一起來的同伴也是,不過我不會讓他們看到我。等他們醒來后,也只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吧。
多利? 至于山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設(shè)備......我很抱歉,我告訴過他們要小心點的--這次是真的!
多利? 但他們玩得開心的時候我從來管不住他們......這個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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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在火山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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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當(dāng)然!我不是說過,這是讓我第二開心的事,火山?jīng)_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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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抬頭遠望,火山口的巖漿不規(guī)則地涌動著,隱約可以看到其中活躍歡樂的身影。同時還有更多的生物開心地向火山口奔涌而去。
滿山遍野的白色絨毛,像是天上落下的云朵,細密地蓋在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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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多利先生,這些小羊,它們不只是分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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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喔喔,你已經(jīng)注意到了。
多利? 就像我之前說的,在過去漫長的時間里,我見過許多有趣的人。
多利? 哦,別誤會,這不是"靈魂"什么的。
多利? 消失的生命本身無法留存下來,我只是模仿他們的樣子,捏造了這樣一個個小生物......算是一種個人收藏?我還以為你們會喜歡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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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總感覺......有些殘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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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剛聊了這么多,我才發(fā)現(xiàn),看來最后一樣"皮毛"你也已經(jīng)找到了。嗯......的確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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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舊的防護服上,就在剛剛,又多了一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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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我應(yīng)該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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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很明確的比喻,對吧。動物是需要厚厚的皮毛來保護自己的--人也一樣。
多利? 看見你站在這,我就像看到了我的那兩位老朋友。我也十分想念他們。
多利? 哦,我可不會夸獎你繼承了他們了不起的衣缽。只是我猜,你也很想他們??蓱z的孩子,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承認呢?
多利? 不用逞強,也不用把自己繃得那么緊。沒有誰會不允許一個像你這么大的孩子難過或害怕,你也應(yīng)該學(xué)著別太逞強。
多利? 感到疲憊的話,就停下來休息休息,或者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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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多利先生,這個"尋寶游戲",就是單純的游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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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確實不是什么神秘的謎題,我只是希望你能玩得開心,阿黛爾。
多利? 在汐斯塔玩鬧的這段日子,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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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我不明白,您為什么會特地關(guān)照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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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很簡單,畢竟這世上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可不多見。
多利? 雖然不幸總是找上你......但你擁有的愛一點也不比別人少。
多利? 其實,在很久以前,在萊塔尼亞的時候,我就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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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小小的高塔里,永遠在認真看書的女孩。
作為那對天才學(xué)者的孩子而被寄予期待,被看作有天賦的術(shù)師、學(xué)者。
這樣優(yōu)秀、杰出的人才,總被期待著達到與天賦相匹配的成就,哪怕感染絕癥,也只被人當(dāng)作堅強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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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小阿黛爾,有沒有人問過你,你自己的愿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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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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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你看,這世上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樣的人生。你很了解火山,可是在火山之外還有那么多有趣的事物,為什么不多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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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謝謝您......多利先生。這幾天,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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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我聞到了一半謊言的味道,一小半,不過就先這樣吧。
多利? 時間差不多了,雖然很想邀請你一起來巖漿沖浪,但人類的身體還是太弱小了。
多利? 我送你們?nèi)グ踩c的地方,然后我就要迎接火山樂園的開幕了。
多利? 再見,阿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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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謝謝你,多利先生......我們還會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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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可能吧......不,應(yīng)該說,我們總會再見面的。
多利?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能看到一個真正開心的阿黛爾。
多利? 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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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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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生物抖了抖身體,向前挪動幾步,用吻部輕輕碰了碰女孩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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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铧c忘了,你找到了三樣?xùn)|西,我也該給出我的報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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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
阿黛爾? 多利先生,關(guān)于我父母的死......你還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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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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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要找的,不是"火山預(yù)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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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您說的報酬,是指火山預(yù)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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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驚......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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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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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原來在汐斯塔火山的山坡上,生長著許多火山預(yù)警花。長得很好看,也很好吃。所以被那些小家伙吃掉了不少。
多利? 后來我意識到,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這點花就會被吃光的。于是我瞞著他們,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偷偷種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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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原來火山預(yù)警花還沒有絕跡啊,這也的確是個好消息......
阿黛爾? 那么現(xiàn)在剩下的花,種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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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啊,就在火山的后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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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
阿黛爾? 是這座,馬上就要爆發(fā)的火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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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 ......
多利? 呃......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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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 埃尼斯?
小女孩? 你不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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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氣喘吁吁)
埃尼斯? 你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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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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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開什么玩笑......
埃尼斯? 探險小隊......不是說好要一起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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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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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已經(jīng)沒過了腳踝,行走也變得步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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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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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起初只是視野盡頭模糊的一條線,轉(zhuǎn)瞬又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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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緊緊將妹妹護在身下,海浪拍打在他并不強壯的脊背上,埃尼斯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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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更高的浪潮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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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實在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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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試試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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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尼斯努力感受著身體里的"石頭",它離心臟很近。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能感受到那堅硬的質(zhì)感。
一人高的土石拔地而起,擋在兄妹二人身前,在勉強擋下浪潮后又頃刻瓦解。
心口傳來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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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 埃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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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尼斯? 看......我說過......哥哥會變魔術(sh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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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一把抹掉臉上的血跡,拉住妹妹免得她被崩碎的土石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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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快,躲到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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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出現(xiàn)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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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兩只......
像是白色的浪花變成的,無數(shù)只毛絨絨的生物從海岸遠方奔來,層層疊起,排成了一堵墻,一座堤壩。
海浪拍打在毛絨堤壩上,下一秒便被盡數(shù)吸收。
埃尼斯? 我一定是瘋了......
埃尼斯? 這些是什么東西......
白色的絨毛浸滿了海水后變得更加膨大,牢牢將危險的波浪與兩人隔絕開來。
?
//
*此處背景變?yōu)楹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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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了多久,地面終于不再搖晃,海浪漸漸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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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尼斯? 得......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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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的生物? (晃動身體)(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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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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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的生物? (歡快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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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棉花糖融化在水里,小獸忽然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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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這可能......是走馬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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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 埃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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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深,不知從何時開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喧囂聲漸漸小了下來。
有人拿出吉他,彈起了安靜的旋律。
仿佛是某種默契,人們都向一個相同的地方望去。
一縷灰煙從火山口緩緩升起,隨后是噴薄著的暗紅和灰黑,大地在微微震動。
忐忑的路人? 我們到了這個距離,確定不會被波及吧......?
遺憾的路人? 唉,還是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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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男老板? 啊......真的爆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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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店女老板?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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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不約而同地握住身邊人的雙手,父母抱緊孩子,行人屏住呼吸。
仿佛是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又像是一塊巨石終于砸到了心口,人群中傳來幾聲嘆息,夾雜著低低的交談,卻又讓整條街道變得更加安靜。
直到很久,很久,人們從眼前的景象回過神來。
?
冷飲店店主? ......
冷飲店店主? 我記得小的時候......父母帶著我,去爬了一座小山。那個山上長滿了我不知道名字的花樹,一棵一棵的,每年春天都特別香。
冷飲店店主? ......父親對花粉過敏,只在山下等著,我和母親折了花枝,編成花環(huán),在山上跑啊,跑啊,沖著山下?lián)]手......
冷飲店店主? ......再也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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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雉? 湯姆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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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沒什么,孩子,只是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之前每天賣冰淇淋,認識了不少小朋友。
冷飲店店主? 我的孩子們也都在哥倫比亞,這個時候,也沒來得及回來一趟......
?
拜松? ......
?
拜松? 老先生,您的孩子在國外,有可能還不知道汐斯塔的火山會在今天爆發(fā),也有可能他們就在路上,或者是包裹還在中轉(zhuǎn)......
拜松? 我來這里,其實也是希望能建立連接各個地區(qū)的物流中心,讓每個地方的距離都縮短一點。
拜松? 或許以后,您在家中就能很快地收到來自各個地方的東西,您的孩子也能更快地知道您的近況。
拜松? 只是這些都還很遠......我剛才在想,我也可以做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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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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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松? 老先生,只要是給在其他地方的親人們寄的明信片,在這幾天,峯聯(lián)貿(mào)易可以免費寄送。
拜松? 等他們收到,或者收到后愿意回來看看,那個時候的汐斯塔,會是一個更好的地方。
拜松? 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這里變得更好--除了商業(yè)之外,這也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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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孩子,多謝你了。
?
雪雉? 能給親人寄信......真好呀。
雪雉? 我在哥倫比亞上學(xué)的時候,有時候夜里會突然想家,想寄點什么,但又付不起跨國的郵寄費用,就在被子里偷偷哭......
雪雉? 那時就想起學(xué)過的詩句,意思是,不管人們身處何方,但天上的雙月是一樣的。只要我們都看著月亮,再遠的距離,都好像沒有了一樣。
雪雉? 汐斯塔有什么,類似于這種感覺的歌嗎......?
?
老人清了清嗓子,胡子微微顫抖,他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有些不熟練地唱起一首歌。
火山灰逐漸彌漫,蔭蔽住大半的天空。
?
冷飲店店主? 我每天在理想旁徘徊?
迷失了方向,像羽獸不會飛翔?
我只好抓住希望,堅持到底?
我擔(dān)心會在路上跌倒?
也害怕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我要去遠方,不是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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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飲店店主? ......我要去遠方,不是去流浪?
冷飲店店主? 那里是我......一直尋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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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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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黑!怎么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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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羅德島有一些任務(wù),我處理完就抓緊趕過來了。
黑? 在人群里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你了。包里還有你喜歡的紅茶,回去以后拿給你。
黑? 最后,我也想趕回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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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出現(xiàn)CG
?
他們看到記憶里的山巖崩落,又看到一道從未見過的壯麗晚霞從山口升起。
粉色的煙塵遮住了半邊天空,又緩緩落回地面。雖然無法看到,但人們知道,有一段獨屬于他們的回憶,被永遠埋在了純白的火山灰下。
驚訝的路人? 我是不是眼花了......火山山頭,怎么變成了白色?
好奇的路人? 你在說什么?我沒看到啊......
遺憾的路人? 汐斯塔......還是毀滅了。
不再慌張的路人? 我覺得,應(yīng)該說是新生才對。
不再慌張的路人? 我建議以后我們應(yīng)該紀念這一天......就叫火山節(jié)怎么樣?
?
希望你每天晚上都可以平和地進入夢鄉(xiāng)?"
不用憂愁,不用著急?
?
過去的會過去,未來會如約到來?"
太陽會照常升起,幸福會如約來臨?
?
黑? 再見,汐斯塔。
錫蘭? 再見......汐斯塔。
黑? ......別難過,小姐。明天會是新的一天。
錫蘭? 對啊......明天會是新的一天。
?
//
大帝? 嘿!該死的羊崽子......
大帝? 把你的嘴......從我的黑膠唱片上......挪開!也不準咬我的限量版文化衫!
大帝? 小心巖漿!該死,高溫會影響唱片的音質(zhì)的!
大帝? 你以為這樣就能耗光我的耐心嗎,別傻了,我可以和你耗上一萬年......
?
大帝? 多利!我發(fā)誓要抓你的這些分身去喂狼......!
?
SL-ST-3 晴天
*此處背景圖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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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態(tài)學(xué)者,將這片大地上所有的羽獸分為了兩類,"候羽"與"留羽"。
前者會因為氣候、生態(tài)的變化,不斷搬遷,尋找最適合自己生存的地方;而后者一旦安家,就會永遠留下,想方設(shè)法地守護好家園。
這一生物學(xué)說后來被歷史學(xué)家借用,有人提出,"大地上所有族群之間的矛盾,都是只能生活在一個地方的人和四處漂流的人的矛盾"。
在這之后,又有人對這種觀點提出了補充。
這片大地上原本沒有留羽,但是慢慢地,羽獸們在某個地方聚集,一起建構(gòu)家園,創(chuàng)造共同的回憶,也就出現(xiàn)了留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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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變?yōu)楹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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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汐斯塔的少女? 這次一定不會搞錯了,按地圖上的路線,翻過這座山頭就是汐斯塔了。
尋找汐斯塔的少女? 汐斯塔,是在這里吧......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只剩一片雪白。
尋找汐斯塔的少女? 這......這是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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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 喲,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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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 咦,不是為了參加黑曜石音樂節(jié),大帝先生又為什么會光臨這里?您的衣服,好像燒破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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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 我們應(yīng)該立即馬上換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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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 這幾天收集到了很不錯的素材,回哥倫比亞后應(yīng)該可以很快創(chuàng)作出一張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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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 能讓我有所期待的音樂家已經(jīng)不多了,伯德,你可以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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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 不禁想起了參加第一屆黑曜石音樂節(jié)的時候,芭芭拉女士和我說起過她想象中的汐斯塔的將來。
伯德? 如果有一天,這座城市離開了火山和黑曜石,離開了風(fēng)景迷人的海岸線,那么這座城市還剩什么呢?
伯德? 她說音樂是一種載體,但生活在這的人們才是最重要的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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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 只要還有人會愿意在開心或不開心時唱歌,愿意在傍晚來臨時欣賞一會晚霞,汐斯塔就還是那個汐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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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 年輕人不要總是那么懷舊,不然創(chuàng)作出的音樂也會變得老掉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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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 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大帝先生。
伯德? 即使是在人短暫的一生當(dāng)中,如果不時時回顧一下自己是怎樣一路走來的,也會感到迷失方向的。
伯德? 還是要偶爾回頭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珍貴的東西被落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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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 如今過去的一切都埋在那座火山下了,怎么樣,要不要準備策劃一下黑曜石音樂節(jié)2.0?正好我有一些投資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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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 要重新舉辦的話,是不是該新起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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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 火山音樂節(jié)?好像還是太普通了一點......對了,這次來到汐斯塔,我見到了一種很可愛的動物。就叫"棉花糖音樂節(jié)"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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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 真棒,伯德。你起名字的品味不及你樂品的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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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火山觀測資料都在這里了。
阿黛爾? 這次觀測得到了很有價值的資料,我會把它們整理完之后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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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辛苦你了......
凱勒? 你果然已經(jīng)是一個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學(xué)者了,卡提亞和瑪格娜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凱勒? 這件防護服也......比起在展柜中,果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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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者的聲音低了下去,她久久凝視著這件熟悉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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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我想帶著母親的防護服去踏上更多的火山,它會保護我的。也謝謝您這段時間的指導(dǎo),我學(xué)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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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對了,卡恩前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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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因為一些工作,提前返回萊塔尼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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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我想替卡恩前輩向您道歉,他應(yīng)該是誤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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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我不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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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阿黛爾......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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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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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我不知道......
阿黛爾? 那段時間的事我知道的很少,好像所有人都在有意瞞著我一樣。
阿黛爾? 但是我看過父母的筆記,還有那些照片......
阿黛爾? 我沒法相信,一個和他們一同去過那么多火山,共同經(jīng)歷過那么多次危險的人,會做出背叛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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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我有東西,想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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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卡恩這幾天一直想找的,應(yīng)該就是這些東西吧。
凱勒? 這些文件,除了萊塔尼亞官方檔案庫,只有我手上的一份。
凱勒? 是廢棄的文件,已經(jīng)算不上什么機密,我只是希望永遠不會有人再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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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者從書柜中拿出一方紙箱,兩位學(xué)者存在過的痕跡,容納在這一方小小的箱子里。
陳舊的文件袋上寫著"高級機密"之類的字樣,上面還蓋著"已廢棄"的印章。
"陣雨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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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這就是......爸爸的研究軍用化的項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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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卡提亞和瑪格娜畢生的愿望,就是當(dāng)一名純粹的學(xué)者,他們的確在竭盡全力地去踐行這個理想。
凱勒? 但現(xiàn)實往往是很難純粹的......
凱勒? 萊塔尼亞二十多年前政變的余波,貴族之間的糾紛始終在糾纏著他們。為了研究能進行下去,他們不得不做出妥協(xié)。
凱勒? 卡提亞將自己一部分研究成果交給了軍隊,以換取相對安穩(wěn)的學(xué)術(shù)環(huán)境。我則是幫他分擔(dān)了后續(xù)的一些對接工作。
凱勒? 但是他們將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凱勒? 他們希望可以將這些不純粹的糾紛阻隔在你的生活之外,讓你可以心無旁騖地去研究你感興趣的問題。
凱勒? 這也是,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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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多年后,人們提起瑙曼夫婦時,只會記得他們是純粹而偉大的科研學(xué)者,我希望他們唯一的孩子,可以無憂無慮地探索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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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爸爸媽媽......他們的犧牲,真的是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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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那次烏納火山的考察,在我們準備登山前,來自萊塔尼亞的使者再一次找了上來。
凱勒? 我希望他們可以不受干擾地完成那次考察,便提出去幫他們搪塞軍方。我沒有預(yù)料到會有那樣的意外......
凱勒? 阿黛爾,我不敢說請求你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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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您為什么會覺得,這是自己的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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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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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我不會因為這些事質(zhì)疑爸爸媽媽對科研熱愛的純粹,當(dāng)然也不會質(zhì)疑凱勒老師您。
阿黛爾? 你們已經(jīng)為理想的事業(yè)付出全部的努力了,如果還要因此受到指責(zé),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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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爸爸媽媽,應(yīng)該也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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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我永遠會記得那個卡提亞和瑪格娜來到汐斯塔的夏天,遇見他們,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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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有一對陌生的外國游客走進了那家咖啡店,坐在了我的鄰桌,我的生活從此被改變了。
我見識到了書本之外更廣闊美麗的大地,度過了自己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從汐斯塔到萊塔尼亞,還有許多地方,許多座火山,許多次冒險。
我多想陪他們再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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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我可以擁抱您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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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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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者將女孩擁入懷中,用額頭輕輕抵住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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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我想一個人在這里待一會,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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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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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將文件一一翻閱過,在那堆陳舊文件的最下面,放著一張手寫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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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研究資料,來自兩位對科學(xué)無比忠誠的學(xu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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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畢生精力,以及生命都奉獻于科考工作,寄希望于用知識來保護人類,尋求更安全、美好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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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予以認真對待,將之用于正確的事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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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 凱勒老師的名字......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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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一角,娟秀的字體寫著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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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凱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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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麗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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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躺下,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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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麗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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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冷靜點,她已經(jīng)回家了,小家伙當(dāng)時嚇得不輕,但好在沒怎么受傷--現(xiàn)在你才是需要擔(dān)心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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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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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著的心放下,少年又嗵的一聲倒在病床上。
埃尼斯? 我......暈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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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整整三天。
錫蘭? 你的媽媽還有弟弟妹妹每天都來看你,你知不知道他們有多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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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這次就別批評我了,錫蘭醫(yī)生。
埃尼斯? 我也是......為了救人嘛......我還準備好好批評一下那個不聽話的妹妹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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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哼,還想隱瞞。你真當(dāng)醫(yī)生什么都看不出來?
錫蘭? 你還真是大膽,竟然還偷學(xué)源石技藝。你知不知道你被送到這里的時候血液源石結(jié)晶密度達到了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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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這......
埃尼斯? 這個治療......很花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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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哼,就算你去羅德島打工的話,估計也得頂你好一陣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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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哈哈......看來這下是真沒得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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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但是說起來,我正準備在新汐斯塔建立一個感染者的收治中心。剛剛起步,會需要不少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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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要不要考慮一下,留下來幫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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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多謝你錫蘭醫(yī)生,但是我已經(jīng)和家人說好了......短時間內(nèi),我還是不留在汐斯塔了。
埃尼斯?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去你說的那艘可以開往很多地方的船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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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陪在身邊,家人也永遠是家人。我可以試著為自己而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老爹見過的風(fēng)景,我也想去看看。
探險家,聽起來的確是很酷的職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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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這是什么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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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哦,應(yīng)該是詩懷雅小姐的施工隊吧。動作還真快,剛簽完合同就要動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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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純白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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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錫蘭醫(yī)生!我要先回去一趟,之后會補上醫(yī)療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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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工作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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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嗯,這是最后一個病人。呼......這幾天一直在忙收治中心的事,都沒顧得上聽你講你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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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其實也只是一些羅德島的任務(wù),去了更多國家,也新認識了不少干員。
黑? 等休假結(jié)束,我可能會出幾次長任務(wù),也有可能在那些地方駐扎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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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唔,雖然很想跟著你一起去,但我現(xiàn)在確實也走不開了。而且,那樣肯定也不是你希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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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對,那樣就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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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那這幾天我?guī)е戕D(zhuǎn)一轉(zhuǎn)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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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好啊。這里也比上次回來時看上去更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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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蘭? 我有信心等你下次回來,一定是一個更新的汐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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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我相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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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完全入秋,陽光依舊熱烈,天氣仿佛突然涼了不少。在街上玩耍的人似乎多了一點,幾家商店門口竟然也排起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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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拜托了,先別拆,千萬先別拆!)
埃尼斯? (至少讓我再看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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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埃尼斯?你不是應(yīng)該還在病床上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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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純白火山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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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埃尼斯看到了店門口全新的燈牌。
除了換掉了損壞的燈泡,哈莉還在上面添上了自己的一點涂鴉--一大兩小,三只棉花糖一樣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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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誰跟你說改建就是拆遷?這里準備要建一個新的水上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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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水上樂園?!那,物流中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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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聽說市政廳重新規(guī)劃了方案,新汐斯塔還是要保留一點旅游風(fēng)景,這條街可以考慮作為景點保留下來。
哈莉? 佩利佩把他的好幾家店鋪打包賣給了一個外國集團,說是投資人覺得之前舉辦的活動反響不錯,在這里建一個水上樂園也有生意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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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這家小店,說不定還能再開一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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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鬧了這么久,居然......
埃尼斯? 媽,這輛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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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 喔,是前幾天在店里坐過的那位,好像很有錢的大小姐開過來停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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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嶄新純白色皮卡停在小店門口,雨刷器下壓著一張小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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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顯示文本?? "幫朋友解決一些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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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那個大小姐,就是喜歡耍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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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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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亞當(dāng)斯·施懷雅先生,您好。和往常一樣,先祝您身體健康。"
"......那么這一次,是我贏了您。"
......
亞當(dāng)斯? (虛弱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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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彥吾? 要幫你關(guān)了電視,還是要幫你叫一下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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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dāng)斯? 不肖子孫。
亞當(dāng)斯? 總算做了一件......
亞當(dāng)斯?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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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彥吾? 多少年沒在你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了,真該叫林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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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dāng)斯? 別得意......你早晚也......
亞當(dāng)斯? 小心年輕人......魏彥吾。
亞當(dāng)斯? 時間......在他們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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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彥吾? 他們總會站到我們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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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dāng)斯? 我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將來暉潔......給你寄來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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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彥吾? 那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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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dāng)斯? 哈......哈哈......
亞當(dāng)斯?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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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彥吾?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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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dāng)斯? 哈哈哈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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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彥吾? 喂,老病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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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彥吾? 喂,喂!
魏彥吾? 大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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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出現(xiàn)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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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爸爸媽媽:
展信佳。
我最近很好,我來到了汐斯塔,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夏天。
這里與你們曾經(jīng)見過的樣子已大不相同,但依然是一座很有趣的城市。
我也登上了汐斯塔火山,順利完成了這一次的觀測,得到了很有價值的科研數(shù)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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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里見到了一位你們以前的朋友,不,應(yīng)該說是兩位。
他們給我講了許多,咖啡廳的相遇、硫酸池里的落水、實驗室中的故事,各種各樣我不曾知道的,你們年輕時候的事情。
有"人"告訴我,"一切過去的事都不會真的過去,它們總會換一種方式陪在你的身邊"。
我現(xiàn)在更有理由相信這句話,因為我有了一段神奇的經(jīng)歷。
像是小時候你們給我講的睡前故事那樣,或許有那么一部分是虛構(gòu)的,但我很愿意,也很希望自己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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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我應(yīng)該承認,我從來不如自己想象的堅強。
我害怕自己會聽不見任何聲音,害怕眼前的事物會變得一團模糊,害怕最后帶走我生命的不是火山、研究,而是礦石病的病痛和折磨。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走過所有你們曾走過的火山,研究完你們留下的筆記上的每一個疑問。
試著冒險在硫酸湖里劃一次船,假裝自己也是一顆小小的,在熔巖中燃燒著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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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不是勇氣的反義詞,正如死亡也不是生命的對立面,我熱愛火山研究,我也同樣熱愛我的生命。
或許,我應(yīng)該有更快樂一點的方法。不過我現(xiàn)在才明白這些,算晚嗎?
其實我并不知道該將這封信寄到哪里,我只是很想讓你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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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里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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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尼斯? 阿黛爾小姐,您是要寄信嗎?直接給我吧,我送信的時候可以順手帶過去。
埃尼斯? 這是要寄到哪去的信?
阿黛爾? 嗯......
阿黛爾? 還是不用啦,我想自己把這封信送出去。
阿黛爾? 埃尼斯先生,這朵花是--
埃尼斯? 啊,這還是我之前偷偷挖黑曜石的時候在山坡上挖的,本來是想送給麗芙他們當(dāng)禮物的??墒菑幕鹕缴蠋聛砗?,它的顏色好像就變了。
阿黛爾? 是汐斯塔火山嗎!
埃尼斯? 是啊,就在火山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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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景變?yōu)楹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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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本來要在汐斯塔找的東西,我也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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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生物? (很美麗的火山。)
溫和的生物? (火山在爆發(fā)的時候才是最美麗的,雖然只有短短一瞬。)
溫和的生物? (想看到它下一次爆發(fā),還要等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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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的生物?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留在這里多等一會。)
嚴肅的生物?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