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貝】電競女明星
襪寶點的,電競小拉x女明星小琳,一些追夢的甜甜故事。 ———— 貝拉不懂,乃琳到底是怎么能夠適應這么強的舞臺燈光。 充滿了歡呼聲的場館里,屬于冠軍戰(zhàn)隊的黑紅色閃光照在每個人身上,隨著勝利彩帶一起飄揚在空氣里的還有本賽季的冠軍主題曲,雖然貝拉覺得這實在是嘈雜得有些鬧心。 貝拉表情淡淡的,饒是心里為這個來之不易的冠軍而感到喜悅,作為隊長她也只能表現(xiàn)得沉穩(wěn)冷靜,與隊友一起站在頒獎臺上,禮貌地接過頒獎嘉賓遞到她手上的獎杯。 只是在鏡頭拍攝不到的地方,頒獎嘉賓狡黠地對她眨了眨眼。 賽后記者發(fā)布會,面對各種閃光燈與幾乎要懟到臉上的話筒,貝拉有些許無所適從,卻還是耐心地回答記者們的采訪。 直到...... “首先恭喜戰(zhàn)隊取得季后賽冠軍,想請問貝拉隊長,有傳言說你與當紅歌手乃琳正處于戀愛中,請問這是否屬實?” 貝拉當即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意識到手心居然沁出薄汗,她心虛地蹭在褲子上,眼神飄忽了半天支支吾吾沒說話。 直到本應該在后臺收工了正等她一起回家的乃琳帶著口罩帽子闖進記者招待會,假裝是戰(zhàn)隊負責人冷冷地說:“我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然后攥著貝拉潮濕的手心回了后臺。 “你心虛什么?” “我沒心虛?!? “那你想公開嗎?” “........” “想。” ———— 兩年前的寒冬。 乃琳裹著被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刷著短視頻軟件,腦海里還在反復循環(huán)白天主辦方不屑的嘲諷。 “沒錢還是別來比賽了,真以為我們做慈善呢?” 像泄了氣的大型犬,連不存在的耳朵都要耷拉下來似的,乃琳吸了吸鼻子,不爭氣地往被窩里鉆。 屏幕在她的動作中誤觸點進了某個游戲直播間。 直播間人氣少得可憐,乃琳往上劃拉了幾條歷史彈幕,全都是在罵主播炸魚,或是了開掛之類的臟話。 乃琳玩過這款游戲,是已經(jīng)流行了一段時間的5v5對抗類競技游戲,屏幕里反映出來的幾乎是一邊倒的虐殺,右上角戰(zhàn)績欄里掛著10-1-5的漂亮數(shù)字。 左下角則是一雙擺在發(fā)光機械鍵盤上,好看得有些過分的手。 主播沒有說話,耳機里傳出來的只有密集的鼠標鍵盤聲,和被設置過之后只有動作音效的bgm。 好無聊的直播間,乃琳心想。但是這個主播水平確實很高,這么高分段能打出這樣大的優(yōu)勢,這還會被罵?或許是出于同理心,又或者是回憶起白天被人瞧不起的經(jīng)歷而狠狠共情,乃琳默默給她刷了100塊的禮物,又打了個30塊的sc。 “主包好帥!” 貝拉沒想到真的有人給自己刷禮物,她分神瞟了眼彈幕,像是要做出什么會改變?nèi)松粯拥闹卮鬀Q定似的,狠狠深吸了一口氣。 “感謝乃王木木睡大覺老板的sc和禮物?!? 這是貝拉第一次在直播間開口。她也不想說話的,可這是一百三十塊錢。 對于北漂的年輕人來說,一百三十塊就算平臺抽成不少,也夠她吃好幾頓飯的。 彈幕劃過幾個問號,大概也是在直播間蹲了許久沒聽見主播開口的路人,還有驚訝主播居然不是啞巴的。 貝拉:...... 后面她也不再開口,只是默默繼續(xù)著她的連勝戰(zhàn)績。 貝拉瞟到后臺,那個刷了很多禮物的乃王木木睡大覺好像一直沒退出直播間,看來也是個無聊的人。 無聊的人實際上是抱著手機睡著了。 同樣是北漂,乃琳的生活也沒好到哪去。簡歷投出去全都像丟進池塘的面包塊,三兩下被魚群瓜分掉后再也沒了音訊。 工作找不到,順便被某音綜態(tài)度極差地冷嘲熱諷,還能這樣沒心沒肺地抱著手機睡著也只能說明她確實心大。 家里蹲了幾天,不知道被大數(shù)據(jù)歸為哪類人的乃琳天天都能刷到那個啞巴主播的直播間,但是她也沒錢天天都刷禮物。 點進直播間向啞巴主播打招呼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貝拉每次看到她的彈幕都會幽幽地開口:我不是啞巴。 好吧。 貝拉直播的時間挺規(guī)律的,下午五點開播,播到晚上一點,然后吃飯、睡覺,雖然一點都不健康,但是已經(jīng)形成了她獨特的生物鐘。 家里蹲了小半個月的乃琳覺得自己不能這樣頹廢下去了!那天晚上她瞄了眼短視頻軟件,啞巴主播居然沒準時開播,閑來無事她決定出門轉轉。 轉著轉著就來到了某酒吧門口,鬼使神差走進了幾步,大門旁邊貼著:招駐唱。 相當簡潔明了。 于是乃琳推門進去,點了杯檸檬水。 吧臺小哥:? 乃琳:你們這兒不是招駐唱嗎,你看我行不? 小哥打量了她兩眼。白金色卷發(fā)被松垮垮地束成低馬尾垂在腦后,漂亮的藍眼睛在酒吧昏暗燈光的暈染下顯得更加深邃,眨巴眨巴地盯著自己看。 只是這個大棉襖配棉褲,實在是。 小哥喊來了酒吧老板,聽她隨便哼了兩句一拍桌子就說行,問她今晚能不能上班? 乃琳:你們這正規(guī)嗎,怎么這么著急忙慌的。 老板:幫你交五險一金。 乃琳:我坐哪兒唱? 脫了大棉襖,乃琳里面只穿了件修身的薄毛衣,她把頭發(fā)散下來任其亂糟糟地蓬著,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反正坐在吧臺里頭,別人看不見她的大棉褲。 問老板借了把吉他,幾個簡單和弦音順著話筒連著擴音器傳出,并不是很好的音質,配合她有些生疏彈錯的和弦顯得瞬間拉胯。 “你真的懂唯一 的定義” “并不簡單如呼吸” 好在乃琳唱歌一點都不拉胯,低沉又有些柔軟的聲音像講故事般被她哼唱出來,全損音質反倒顯得更合適了。 貝拉就是這時候推門進的酒吧。 她并不是想來喝酒,只是外面太冷了,進來吹會兒空調。 于是她聽見了乃琳的歌聲。 隔得太遠根本看不見唱歌的人在哪,只能聽見她好聽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首歌她沒聽過。貝拉不太愛聽過于抒情的歌,對于年輕熱血的小孩來說,這類型的音樂聽得讓人牙疼。 可乃琳唱歌真的很好聽,即使不是喜歡的曲風,貝拉還是聽完了。 在服務生熱情招呼上來之前,貝拉迅速溜走了。 她可喝不起這里的酒。 今天開播遲了些,貝拉左等右等沒等到那句“啞巴主播晚上好”,打游戲都有些心不在焉,失誤被人單殺好幾次。 倒是看見了嘲諷主播不行的彈幕。 嘖。 怒而下播,胡亂沖了個澡,貝拉躺在床上放空。 剛成年的她也沒好看的學歷,找不著工作又只會打游戲,漂泊在這個無依無靠的異鄉(xiāng)難得地生出了些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惆悵。 又想起酒吧里那個唱歌很好聽的人,貝拉突然很想聽她唱歌。 算了吧,外面好冷。 日子還得這么過下去,貝拉天天窩在小破出租屋里直播,慢慢地也積攢了些粉絲。 畢竟不放bgm,不說話,手法又很強的主播確實挺少見。 但那個一直喊自己啞巴主播的沒禮貌的粉絲卻再也沒來過了。 房東阿姨突然說自己這套房子馬上要賣掉,只給了貝拉半個月時間找下家。 喂,這時間未免有點太短,大冬天的我上哪兒住去???年輕人心里忿忿不平,話說出口卻變成了:好的,阿姨。 乃琳在酒吧駐唱的工作也就這么定下來了,第二天和對方簽了看上去非常靠譜的勞務合同,她心想這下可算是稍微安穩(wěn)些了。 晚上七點上班,凌晨兩點下班,對于她而言最好的睡覺時間都在工作,這是唯一讓她不滿意的點。 為什么酒吧白天不開門?就因為大部分人都在白天上班? 雖然工作穩(wěn)定了,但是一個人負擔首都的兩室一廳還是有些奢侈。 來的時候帶著大學存的小金庫,豪情壯志地租了兩室一廳,尋思這點房租面對我以后的工資算什么? 結果就是工資將將好夠交完房租養(yǎng)活自己吃飯。 靠啊這個物價飛漲的世界。 在社交網(wǎng)絡上發(fā)了個招女生室友的合租帖子,迅速就有人回復了。 頭像是星星小兔的人:你好,請問您是在招室友嗎? 乃琳盯著白色小狐貍頭像回復:是的。 對方很冷靜地發(fā)了在身份證號上打了碼的證件,以及自己的一些作息時間。 乃琳點進對方主頁看了看,嗯,看上去不怎么用,但應該是正常人。 迅速敲定了合租相關事宜,乃琳第二天難得起了個大早收拾干凈被自己糟蹋得亂七八糟的房間。 敲門聲準時在下午一點響起,乃琳開門看見自己未來的合租室友拖著行李箱杵在門口。 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看上去像未成年,但是吊眼角兇巴巴的。 乃琳連忙招呼她進來坐,說自己已經(jīng)騰出了次臥,鋪上床單就能直接睡。 “嗯?!? “咦你聲音很耳熟啊我們是不是見過?” 貝拉看了她一眼,不認識。 但是聲音確實挺耳熟的,好像在哪聽到過。 沉默了半天,貝拉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回答乃琳的問題。 “應該沒見過?!必惱斐鍪郑澳愫?,我叫貝拉。” “乃琳?!? 乃琳回握住了她的手。 很漂亮的一雙手,手指纖長,指甲也被人精心修剪得圓潤干凈,這不禁讓乃琳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吹哪莻€游戲主播。 雖然是個啞巴,但是屏幕左下角放著的那雙證明是自己在操作的手真的很好看。 就和這個室友的手一樣好看。 直到貝拉忙前忙后搬東西,從樓下搬家公司的車里扛出一整套顯示器主機鍵盤,乃琳有些后知后覺地回憶起合租室友說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字。 好像,聲音確實挺像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