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丈夫買了個美妾,全家被滅,妻子:都怪你不回家

民間故事:丈夫買了個美妾,全家被滅,妻子:都怪你不回家
明朝時期,浙江杭州有一個商人叫許淵,他從江南買絲綢到長安販賣,又從長安帶些胡桃雜貨回來賣,這次回到金陵附近運河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一個美貌婦人。
?

這婦人就在他鄰近的船上,云髻峨峨,修眉聯(lián)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有家室的許淵,看得癡癡不已,頓時動心。
許淵便問艄公:“老丈,你船上為什么會有女眷?”
艄公回答:“那是杭州府通判老爺?shù)氖替ㄅ欣蠣敳∈?,如今一家老小扶靈回老家河南呢。”
聽說這個貌美侍妾沒了丈夫,許淵就給了艄公十兩銀子,讓她去問問通判夫人,肯不肯賣給他。
艄公歡歡喜喜地去問了,通判夫人要五百兩,許淵立即答應,當時兩艘相向而行的船早已停下,貌美侍妾當即就拿了行李過來。
許淵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貌美侍妾說道:“我叫潘紫蘇,今年二十四歲?!?/p>
看她體態(tài)婀娜,許淵大為滿意,當晚就在船上行了周公之禮,共赴巫山。
五六天后,船行到杭州,許淵高高興興地帶著潘紫蘇,去見正室胡慧霞,以及女兒許馨。
?

對于丈夫納妾,正妻胡慧霞面無表情,她不喜歡爭斗和爭風吃醋,便約法三章:“從今往后,我們分開住,不在一個院子,各不相干;我和女兒的銀錢服飾,你不能拿;你們那邊出了官司等事,你自己處理,不準來煩我們?!?/p>
許淵無可奈何:“都聽娘子的?!?/p>
胡慧霞是開酒鋪的,家下有一個幫工壯漢曹悅爐。
許淵就把潘紫蘇安頓在距離酒鋪幾條街的一個院子,經(jīng)常在這邊好幾天,才回去正妻那邊一次。
兩邊倒還沒發(fā)生什么矛盾,各不相干,但這樣揮霍放縱了一年,許淵本錢所剩無幾了,不得不打點行李,再去采辦絲綢,做生意去。
他對美妾說道:“我?guī)讉€月就回來了?!?/p>
還通知了正妻那邊一聲,乖巧的女兒許馨,也告訴他早點回來。
許淵再次北上,卻并沒有采購多少貨物,他只覺得沒有多少精神,船行到金陵,他索性就靠岸了,到秦淮河邊觀看那些姐兒。
金陵是六朝古都,風流佳麗之地,沒幾天,他就在輕煙樓畫屏姑娘家安歇下了,這秦淮姑娘,又與嬌妻美妾不同,經(jīng)驗更多,也更懂男人。
?

許淵樂不思蜀,索性把生意和家室,都拋到腦后了,心想:“如今天氣年成都不好,北方說不定會有戰(zhàn)亂,生意也不好做,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且好好享受當下,才不枉來世上走一遭?!?/p>
說服了自己,許淵便坦然在此享樂,不知不覺,就半年過去了,他此時也沒有什么時間觀念,也不知道,家里已經(jīng)快變天了。
美妾潘紫蘇半年不見丈夫回來,獨守空房,寂寞難捱得很,不免唉聲嘆氣,在房中自忖:“沒個俊哥哥,這日子真是過不下去。”
另一邊的胡慧霞也在為丈夫擔憂,她知道潘紫蘇沒有什么營生活計,離了男人這么久,怕是會餓死,胡慧霞倒有點善心,便叫幫工曹悅爐,拿點銀錢和柴米油鹽醬醋茶,送給潘紫蘇。
潘紫蘇收到后很是感動:“幫我謝謝姐姐?!?/p>
她進去后又有人來敲門,開門一看,原來是里長,也就是村長,里長道:“許淵不在嗎?他今年還沒服役呢!做十天歇二十天,再去做十天!他人呢?”
當時的人除了賦稅,還有徭役,徭役也是自帶干糧去做工的,出糧又出力,也都是男人去做,潘紫蘇無奈道:“男人離家做生意,許久未歸,可以雇個人幫去做嗎?”
“那我?guī)湍阏艺铱窗?。”里長答應下來,兩三天后,果然找了個年輕人來,這年輕人面相不錯,看著也老實。
?

里長說:“他叫郝仁,十八九歲,松江華亭人,從小父母雙亡,四處給人做工討生活的,你每年給他四五兩銀子也就是了。”
那潘紫蘇很久不見男人,家里又沒個人走動,看郝仁的面相和身材,也是能接受的,就答應下來。
郝仁表現(xiàn)得很是老實本分,如約地去服徭役,去錢塘江修大壩,不服役的日子,自然是回潘紫蘇這里,因為他已經(jīng)和潘紫蘇簽訂了契約,在里長的做保下。
潘紫蘇也很心熱,經(jīng)常做酒菜給他吃,起初郝仁也不敢進正房,只在外面吃。
慢慢的,經(jīng)不住潘紫蘇的盛情和眉來眼去,郝仁也只好和她進去一起吃了。
一個晚上,潘紫蘇擺好了燭光美酒,拉了郝仁進來:“咱們一起喝交杯酒吧?”
“不敢?!焙氯视行┎缓靡馑肌?/p>
“莫非你還真是個好人不成?不信你對老娘不動心,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去?!迸俗咸K翻了個白眼。
郝仁常年給人奔波,哪里能接觸到這么美艷的娘子?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只是許淵畢竟還是個有點小錢的商人,所以起初他還不敢放肆。
直到聽說許淵已經(jīng)大半年未歸了,怕是出事了也說不定,即使會回來,郝仁也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他激動難耐:“那就謝過娘子了?!?/p>
“好說啦?!迸俗咸K很是得意,她看上了郝仁那棱角分明的面相,確實有幾分帥氣,還有陽剛之氣,對她也言聽計從。
這是她以前經(jīng)歷的老爺們、商人們不能比的,因為那些人只是把她買去,并無一番感情經(jīng)歷在其中。
而郝仁卻大為不同,他們自己覺得是郎有情妾有意,這種一步步地釣魚上來的感受,很讓潘紫蘇過癮?;ハ喙创?,干柴烈火,是以,兩人當晚就比翼連枝,雙宿雙飛,各自滿意。
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潘紫蘇經(jīng)常和郝仁來往,左鄰右舍豈有不知之理?
他們明面不說,背地里卻議論紛紛,傳遍了三街六巷。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

當?shù)赜幸粋€潑皮無賴,叫做羅慶源,和潘紫蘇家隔得不遠,這天他來到胡慧霞的酒鋪前,說道:“潘紫蘇和郝仁偷情!通奸!不要臉!”
“胡說!”胡慧霞面紅耳赤,疾言厲色:“你都聽誰說的?”
“切!”羅慶源不屑道:“三街六巷都知道了,不信你去問問?郝仁天天晚上都睡她家里呢,不是偷情通奸是什么?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噢!”
胡慧霞是個十分愛名聲的人,左思右想,不得已之下,就命令潘紫蘇搬回來她這邊大房住。
在她的看管下,料想潘紫蘇和郝仁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做事。
果不其然,潘紫蘇和郝仁只能暗暗叫苦,如此一來,他們很少有相會的時候。
但是,胡慧霞終究是一個見識不多的女人,他還是小看了郝仁的變化。
丈夫許淵已經(jīng)一年多不回家了,年深日久,在這里幫工了一年多的郝仁,似乎也可以稱為半個主人了,有時候甚至比主人還過分。
許淵離開大概八個月后。
一天,在后院里,郝仁眼見許淵的女兒許馨,出落得越發(fā)標致了。
許馨身穿比甲和百褶裙,款款走來,那種嬌花照水的鄰家女孩模樣,就像鮮嫩的蓮藕,非常吸引人,相比之下,潘紫蘇都顯得有些老氣了。
是啊,自己還沒有試過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孩呢,不知是何滋味,和潘紫蘇有過經(jīng)歷的郝仁,早已越來越大膽、愈來愈放肆了,他走到許馨面前,笑道:“許姑娘,陪我玩一會嘛!”
“走開!本姑娘老大不小的人了,和你玩像什么話!”許馨薄唇輕嗔,俏臉含怒,但不論從哪邊走,都被郝仁擋住了去路。
“怕什么,這里又沒人,他們都在外面忙活著呢?!焙氯矢纱嗬M了房間,快速鎖上門。
許馨一個小女孩,哪里是他這樣一個常年做苦力的人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按倒了。
不過,可能是熟悉的緣故,她對郝仁并不是非常的排斥,只是暫時不能接受,掙扎了一番,也只得從了。
幾天之后,沒奈何的許馨,一邊在屋里洗澡,一邊胡思亂想,這種事她是不能說出去的,這個時代的女人,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傳出去,禮教會害死她的。
“馨兒,你那兩個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大了?”不知什么時候,母親胡慧霞在她身邊狐疑地看著,一臉懷疑。
?

知道瞞不過,許馨哭訴著給母親講了自己被郝仁玷污的事情,胡慧霞頓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好你個郝仁,你和潘紫蘇不清不楚、不干不凈也就算了,老娘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你欺負到我清清白白的女兒頭上來,可是不想活了么!今晚就叫你去見閻王!”
思來想去,心生一計,當晚,胡慧霞大擺宴席,好好犒勞了郝仁,等郝仁喝醉后,她拉了潘紫蘇進房間,怒聲訓斥:“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和人偷情也就罷了,如今我女兒也被你們毀了!你說怎么辦?”
潘紫蘇委屈道:“既如此,木已成舟,姐姐何不把姑娘嫁給郝仁!”
“呸!”胡慧霞怒不可遏:“你當我是什么人?我女兒豈能嫁給一無所有的幫工?真沒志氣!”
“你去喊曹悅爐來,讓他帶著柴房的斧頭,把郝仁給做了!”
潘紫蘇暗暗心驚,只得叫了曹悅爐過來,那曹悅爐倒是個忠心的,提了斧頭過來。
郝仁正喝得爛醉如泥,心想自己真是艷福不淺,先是有潘紫蘇這樣的美婦享受,現(xiàn)在還有許馨這般清白的女孩,她母親還對自己這樣好,果然,人還是要大膽點才行。
正想著,昏暗的燈光下,只感覺頭上一疼,郝仁就此人事不知。
原來曹悅爐一斧頭下去,郝仁當場腦袋開花,一命嗚呼。
曹悅爐心道:“兄弟,要怪就怪你不厚道了,人微言輕之時,切不可太貪心?!?/p>
“怎么辦?”潘紫蘇驚慌失措,她這時卻沒有多少傷心,和郝仁也只是玩玩的成分居多。
許馨也是吃驚不已。
胡慧霞鎮(zhèn)定自若:“剛好今晚有雨,老曹,你把他拖入河中吧,他無親無故,定會人不知鬼不覺?!?/p>
夜里,曹悅爐依言把郝仁的尸體用麻袋裝著,沉入了新橋下的河中。
但沒過幾天,尸體浮起來了,人們議論紛紛。
潑皮羅慶源幾天不見郝仁,就有點懷疑,雖然那具尸體面目模糊。
羅慶源走到胡慧霞的鋪子,吊兒郎當?shù)溃骸昂竽?,郝仁去哪里了?莫非是被你們給趕跑了吧?新橋下那具尸體是不是他?你給我點好處,我保證不聲張!”
?

他游手好閑,本身沒什么錢,就想趁機賺一點。
誰知胡慧霞一聽便怒了:“滾!潑皮無賴!憑你也敢欺到老娘的頭上?”
羅慶源十分不爽,心下一狠:“本來你給我點錢也就是了,這可是你自找的!”
冷哼一聲,一不做二不休,羅慶源索性去衙門報了命案,府衙刑房的差役立即出動,風風火火地逮捕了胡慧霞、許馨、潘紫蘇、曹悅爐四人,關進牢房。
進牢房之后,好久沒有油水的差役,就給每人幾板子下去,讓他們起不來,第二天又打了幾十板子,即便胡慧霞交了點錢,也無濟于事。
差役面無表情地說道:“坦白從嚴,抗拒從寬!說!你們是怎么謀害郝仁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差役胃口大得很,看不上那點小錢,他們想要更多。
忍不住嚴刑拷打,胡慧霞只得一五一十地說了。
潘紫蘇還搬出自己以前是通判老爺?shù)男℃拿^,差爺們依舊不領情。
慢慢的,潘紫蘇只感覺越來越痛,傷口處竟然生瘡了,沒幾天,意識越來越模糊,潘紫蘇想道:“淪落到今天,也是我的不軌之責,如果我沒有引誘郝仁,又何至于此呢?想來因緣命數(shù)自有天定,因果自有報應,絲毫不爽?!?/p>
潘紫蘇一命嗚呼后,胡慧霞全身也臃腫起來,她也很后悔,倒不是后悔殺害郝仁,而是后悔把潘紫蘇和郝仁這兩個害人精,接進家門看管。
她還想起了她的丈夫,那真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一年不回來,半點音訊也沒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買回來的人導致的。
倘若丈夫早點回家,何至于此?
他們也拖不了多久,胡慧霞、許馨、曹悅爐都相繼在嚴刑拷打下,命喪黃泉。
結案之后,差役師爺?shù)热?,收了許家家產,都得到了不少好處。
這個時候,遠在金陵的許淵,已經(jīng)離家一年了,一年下來,在輕煙樓吃喝歇住,和姐兒們玩,他早已是資財散盡。
看人下菜碟的老鴇,臉色和態(tài)度,早已不像先前那樣好了,冷嘲熱諷:“許公子,我們畫屏姑娘今兒沒空,你還是請回吧,咱們輕煙樓可不是接濟人的義莊!概不賒欠!”
輕嘆一聲,許淵只得收拾行裝,準備離開這讓他醉生夢死的六朝古都金陵,也不知道杭州家里怎么樣了?可離開這里,還是戀戀不舍呢!
“許公子,奴家這里有些積蓄,還望公子莫要推辭?!币庀氩坏降氖?,冷畫屏居然偷偷拿出來了一些銀子,在老鴇走后,來和他偷偷相會。
“啊,這……多謝姑娘了?!痹S淵登時渾身溫暖,他此時正缺這點路費呢,都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看來這話也是要看人的,這位冷姑娘,倒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
?

“這些又怎么比得上公子在這里的破費呢,此去山高路遠,公子保重?!崩洚嬈链€要說些什么,千言萬語,卻也說不出口了。
與冷畫屏告別后,許淵買舟南下,乘了艘夜航船,想想這兩年,真是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令人感嘆。
到了杭州老家后,不見一個親人,門庭冷落,荒草萋萋,許淵大驚,忙問鄰居是什么情況。
左鄰右舍們紛紛搖頭不已,和他說了,他的小妾潘紫蘇和幫工郝仁通奸,郝仁還強了他女兒許馨,他妻子胡慧霞和幫工曹悅爐殺害了郝仁,他們四人吃了板子后,都死了。
剎那間,許淵臉色慘白,呆若木雞,如遭雷擊。
怎會如此?
此時此刻,門庭依舊,但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鄉(xiāng)親們只見,許淵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徑直走到了新橋上,痛不欲生,他心下自忖:“如果,當初我沒有見色起意,沒有買潘紫蘇回來,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家破人亡的局面了?”
“即使買她回來,如果我好好做生意,不離家太久,不至于讓年輕侍妾獨守空房,那她是不是就不會勾引別人了?”
“可是,不論潘紫蘇,還是冷畫屏,都是我貪花好色,尋花問柳,荒廢正業(yè),難怪呂洞賓說,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所言不虛,那個郝仁,又何嘗不是因美色而死?”
“然而,說到底,我始終是有點不服,古來貪花好色,也有得善終者,為何偏我不行?還有,有些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的!”
萬念俱灰,把心一橫,許淵跳入了河中,驚起一片回頭眺望的人。
三個月后,被幾個差役追趕的羅慶源,跑到了許家門前,突然,他身體不受控制地癲狂起來,羅慶源大為驚恐。
“怎么回事?見鬼了?身體控制不住地動起來了!”
差役們一臉懵逼,接著,他們也不受控制地癲狂起來。
“這……這是許家門前,這里有鬼!”
他們心驚膽戰(zhàn),卻無法離開,生生癲狂至死。
?

半年后,冷畫屏路過杭州,駐足在許家門前,見一老丈在那嘆息,冷畫屏問道:“老丈,此地為何無人居?。俊?/p>
“姑娘,你不知道吧,這可是有名的兇宅……”老丈說道:“去年一個潑皮和幾個差爺,路過這里的時候,突然發(fā)狂死了,都說是被許淵索命的,姑娘還是快快離開吧,小心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p>
“多謝老丈了?!崩洚嬈列Φ溃骸芭乙簧惺拢瑥奈春θ?,我問心無愧,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p>
“那倒也是?!崩险煽畤@:“許淵一家,說起來也是可憐,男人吶,還是要回家,不要太貪花,這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噢!”
河畔,楊柳依依,這一段故事,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