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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解答(一)(幕落x蕾繆安)

2023-06-15 09:28 作者:幕落の小魚干  | 我要投稿

時間線大概是在倫蒂尼姆篇之后(小說線),ss空想花庭之前,蕾繆安剛來到“花庭”的節(jié)點


本文與小說主線并無關(guān)聯(lián),純糖文,略O(shè)OC大膽嗑就完事力

全文3w字以上,分段發(fā)布。

渣筆,勿噴

1

——也許我并不明白,也并不理解誰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膽?yīng)該得到保護,我只知道所謂光明,也會看人臉色,越是模樣脆弱的,人就越是想將其毀滅,替淘汰幫一手是生物的本職工作,而悲哀的是,在這一方面,我們并沒有達(dá)到一致。

「你知道我用這雙手干過什么嗎?」

「無數(shù)次,在我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我總是像個傻逼一樣自我安慰,對未來抱有幻想,但是這樣的事情無數(shù)次的,無數(shù)次!」

「你無需多想,我和博士會相信你的決定,你也確實給我們帶來了勝利」

「你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已經(jīng)暫時不再適合羅德島的工作了,你過多的思維會阻礙你做正確的判斷」

「我允許其他人出現(xiàn)判斷失誤,但唯獨你,幕落,你不能」

「因為羅德島的根基依舊脆弱,我們沒有給你試錯的機會,希望你能理解」

…………

大吵了一架,

我不明白我是想要泄憤還是因為因為其他什么原因,凱爾希醫(yī)生說我很疲倦,需要休息,她讓我暫時離開羅德島,去其他地方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倫蒂尼姆的破事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我也沒必要非得賴著不走,對于我而言,現(xiàn)在更重要的事,就是讓我無意義的生存方式變得有意義,這點很重要,很重要。

漫無目的的漂泊之后,幾經(jīng)周轉(zhuǎn),我最后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座巨大的拉特蘭修道院建立于荒野之上,建筑風(fēng)格似乎還帶有些許伊比利亞的風(fēng)格,作為一名天災(zāi)信使,我基本上能初步判斷這是一座停止運轉(zhuǎn)的小型移動城市。

我目前居住在離修道院不遠(yuǎn)的房屋里,據(jù)說這間屋子原先的主人是一名詩人,房屋雖然破損,但框架還算完整,簡單維修之后,我便安居了下來。

但是比起作為客人在房屋里待著,我更愿意用我的專業(yè)知識去幫助別人并傳授一些經(jīng)驗給他們,或者就像現(xiàn)在,在修道院里坐著,思考一下關(guān)于我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所修道院的建造者是花費了心血的,每當(dāng)凌晨的陽光透過修道院的穹頂正好撒向正中央的大理石雕像的時候,鐘聲就會在耳邊回蕩響起,這是朝圣之人最為享受的時刻,寧靜又祥和。

「你在看什么?幕落」

一位瘦削的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在看這些花,閣下」

中央雕像之下,種著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花香沁人,我并不清楚這紫白的花有什么寓意,但我自覺挺浪漫的,真的。

「很久沒人來看他天天照顧的這些花了,我們似乎都沒有多余的精力來做這些事情」

「那你怎么看呢?」

「抱歉啊,幕落,我也一樣……我眼睛花了,看不清楚花的模樣,我鼻子堵塞了,聞不到花的香氣,我只知道生活不易,每天都要為了一頓飯而勞心費力,是啊,我可能已經(jīng)老了,不再在乎這些東西了」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眼睛里的怨毒似乎閃爍了一瞬。

「抱歉,我無意」

「沒事,幕落,我不過只是認(rèn)識到自己年邁了而已,以前的我也是那樣樂觀,而如今我只是感到疲倦和悲哀,不管是這些花還是信仰終究填不飽肚子,我在想這樣的我是否虛偽,又是否還能真正算個拉特蘭人」

「老先生,我不見得能解答你的困惑,我能做的只是盡可能的在生活上幫助你們,哪怕這片大地從未溫柔對待過任何人,起碼我不會容忍這樣的故事會是千篇一律」

我認(rèn)真地說道,是對他說,也是在對自己說。

「我相信你,或者說,我愿意相信你,幕落,我不知道你追尋的是什么,但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找到的,用我頭上的光環(huán)起誓」

「……謝謝」

我轉(zhuǎn)過頭,目光重新聚焦在了修道院的花朵上,縱然土地貧瘠無法孕育生命,生命也會用最后的力氣體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

……正如這花一樣。

「早安,幕落哥哥,早安,教父」

身后傳來福爾菲娜的聲音,自從我?guī)退麄兘鉀Q了供暖和水管的問題,不管我在哪,她每天早上總是準(zhǔn)點叫我吃飯或是直接把飯端來,我甚至因此養(yǎng)成了吃早飯的習(xí)慣。

「早安,福爾菲娜,今天天氣也很好呢」

我微笑著望著她,橘黃色的長發(fā)和雙瞳,瘦弱的身子似乎風(fēng)一吹就會倒下,她臉上掛著笑容,有些星星眼地把我盯著。

她總是把守護銃握在手上,按她的話來說這是一種祈禱,她告訴我這是她父母留給她最后的東西,手持著銃祈禱,對她來說具有相當(dāng)?shù)囊饬x,可惜這把銃已經(jīng)壞掉了,而我對拉特蘭銃的了解甚少,所以無法幫其保養(yǎng)。

和她一同進來的小女孩叫德爾菲娜,她倆總是形影不離,與福爾菲娜不同的是,她似乎刻意對我保持著一種距離感。

「走吧,孩子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能做呢」

我站起身摸了摸福爾菲娜的頭并對著德爾菲娜笑了笑。


2

今天我例常要巡視這里四周是否有強盜的痕跡,同時這段日子我也沒少見薩卡茲和拉特蘭人莫須有的流血事件,我見不慣。

「幕落先生」

幾名鄰居朝我走來。

「今天您也要巡視邊境嗎?」

「是的,這些強盜不會盯著一個沒有油水的地方太久,他們只會永不滿足的四處盤探,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等防御公式初步建立后我就不會再打擾這里了,抱歉抱歉」

我溫柔地回應(yīng)著這些在苦難中仍能帶有淳樸生機的人們,我沒有理由不感嘆生命的頑強。

「哪能呢,沒有你的日子這里也不會這么安穩(wěn)」

為首的獵戶苦笑著搖了搖頭。

「但凡能一直這樣簡單安穩(wěn)下去,日子能維持得下去,也不會死這么多人……」

我抿了抿嘴,沒有再多說什么,我能給他們做的事情不多,我也不敢保證什么。

「你又是從哪里來的貴族姥爺?你回去吧,我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死也要死在這里!」

不遠(yuǎn)處傳來喧嚷聲,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走進了過去。

「啊,幕哥你來了,你來得正好」

這個薩卡茲男人回頭望著我和獵戶,在他身后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粉發(fā)少女,正微笑著上下打量著我,那個人就是你。

「發(fā)生什么事了么?」

其他人給我讓開了一條道路,我勉強擠了進來,同時開口詢問道。

「你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拉特蘭構(gòu)機輔佐官,代表拉特蘭方出使商議有關(guān)“這個地方”的事情,我希望我能在不發(fā)生沖突的前提下見教父一面,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你的微笑里沒有什么溫度,卻很耐心的向我解釋道。

「……不難,但我不是拉特蘭人,我無法保證你的話準(zhǔn)確無誤,請出示一些實際的東西」

你從身后拿出了象征拉特蘭使者的授印遞給了我,在確定這份授印準(zhǔn)確無誤后,我松了一口氣。

「確認(rèn)好了?」

「大家都散開吧,這位客人由我安排就是……要我推著你走么?」

「不必了,你只負(fù)責(zé)把我送到就是」

我不作聲,還是接過手推著你的輪椅,行動不便的人我見得多了,我有分寸。

拉特蘭的風(fēng)景在這個季節(jié)一向受人稱贊,雪白的建筑反射著耀眼的陽光,我邊走邊回想著我剛來時的樣子,比起之前改變不大,但多了一點人間煙火。

「早安啊,幕落」

「喲,這不幕落嗎,今天天氣很好呢」

「昂,你們好啊」

我一邊笑著回應(yīng)鄰居的問好,一邊向眾人解釋你并非什么可疑之人。

「要我再快點么?」

我見你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開口詢問道。

「……不,就這樣就好」

我猜你一定好奇作為我一個薩卡茲是如何和薩科塔關(guān)系這么要好,雖然你的表情看上去依舊這么波瀾不驚,但是不知怎的,我就這樣自顧自的猜著。

去往修道院的路不算很遠(yuǎn),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我便把你送到了。

「就是這里么?」

「嗯」


3

「意思就是你要讓這三分之一的人去漂泊荒野然后等死嗎?!」

萊蒙德朝著你怒吼道,我大概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因為你的提議確實讓人很難接受。

「冷靜,萊蒙德」

杰拉爾德出面拉住了萊蒙德。

「你們可以拒絕我的提議,我只提供一個選擇,在你們做出決定之前我會留在這里進行觀察,并如實上報」

你的微笑里依舊沒有任何溫度,仿佛你臉上只有這個表情似的,看上去令人感到寒冷而且……悲哀。

「這件事我們會考慮的,拉特蘭的使者,愿主會指引我們?nèi)ネ_的路」

主教輕輕嘆了口氣,同時也是在告訴你,這里暫時不會因為你的到來而有任何改變。

「幕落,你怎么看?」

萊蒙德的狀態(tài)似乎穩(wěn)定了些,杰拉爾德轉(zhuǎn)過身笑著對著我說道。

「在這件事上你也應(yīng)該有話語權(quán),畢竟你幫助過我們這么多」

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我,希望我也能拒絕你的提議,但是我只是搖搖頭。

「我還沒資格……在我找到答案之前,我還不能做出選擇……抱歉」

我又想起了那無數(shù)個不得不做出選擇的夜晚,我不想再犯錯了。

「幕落,你看上去有點奇怪,身體不舒服么?」

「我只是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沒事的,不用在乎我的看法」

在我看來,最壞的情況下我會出手把這些薩卡茲送往卡茲戴爾安頓起來,但是這樣真的好么?我不知道。


4

外面的雨聲逐漸清晰起來,拉特蘭的雨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知道我可能要在修道院待上一段時間了。

在外面的雨聲大到怎么聽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撕裰囟嵉哪_步聲。

「這里很久沒有拉特蘭人來禱告了,看來你還挺虔誠」

進來的男人如此說道,那暗紅的雙眸在一片灰白之間顯得如此具有沖擊感,那個人就是你,同時令我感到困惑的是你作為一個薩卡茲居然會來拉特蘭的修道院。

「到處逛逛,這里不會不歡迎我吧」

我依舊用著那套“工作狀態(tài)”的說辭,我與你對視,希望能看清你的反應(yīng)。

「……倒不至于,我更好奇你們是否會認(rèn)為我在這里是一種褻瀆」

「沒有任何條文說過薩卡茲人不能信仰拉特蘭教,這位先生,你多想了」

我聳了聳肩,看著你輕嘆一口氣坐在了我的旁邊,這時我才看清你的動作里有我以前從未見過的凝重。

「抱歉吶,我并不信教」

「那我猜猜,你是來找我聊天的?」

「猜對了一半」

我不由得把手中的拉特蘭銃握緊了一點,你似乎也察覺到了,伸手從背包里摸索著什么,好一會兒,你拿出兩枚糖果,并伸手遞給了我一枚。

「多謝」

我忘記當(dāng)時我們都聊了些什么,我大概記得你給我聊了很多在外面文化里比薩科塔文化里更重要的觀念。

比如謊言

我說,一個薩科塔一旦說謊,無論心虛緊張還是自鳴得意,都不可能不被其他薩科塔感受到,所以薩科塔無條件信賴彼此,也認(rèn)為同族比異族更值得信賴,反過來說,如果一個薩科塔關(guān)閉了自己的光環(huán),那么他就相當(dāng)于宣稱自己有說謊的可能。

你說,其他種族可沒這種能力,揣測他人的想法是人最基本的技能。

我想起了莫斯提馬給我說的跟你的話大差不差,她說不論是表情,語氣,動作,還是其他什么,所有能展示自己的東西都能由自己控制,相對的,是否相信也全由他人自主判斷。

比如戰(zhàn)爭

我說,拉特蘭從不參與戰(zhàn)爭,作為公立國,我們也很少受到其他國家的傷害,薩科塔也很少有外出參與,起碼在我認(rèn)識中的人沒有。

你說薩卡茲一族總是在自相殘殺,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名義,為了讓生存有價值,為了守護自己所在意的事物,也為了所謂的“大義”或者“國家”,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為了利益。

比如知己

你說,其他種族正因為彼此無法感應(yīng),所以一旦邂逅一個能無障礙理解自己的人,便會認(rèn)為是莫大的幸運,人們在關(guān)系中追求的,莫過于如此。

我想起了莫斯提馬和菲亞梅塔,五年的時間斷層讓我或多或少跟她們有了隔閡,我知道時間會改變一個人,就算是互相平行的線,也會因為速度的快慢而最終漸行漸遠(yuǎn)。

想到這里,我不禁感到有些可惜

「你希望我能是你的知己么?」

不知怎的,我問出了這句話。

「目前來看,我們還聊得挺來」

隨后我們又聊了很多其他的東西,從童年趣事,到電影鑒賞,再到其他什么。

我了解到你其實是一名烏薩斯工業(yè)大學(xué)畢業(yè)的天災(zāi)信使,見識并不比我少,你有能力走出這里找到更好的生活,但你卻選擇了留下。

我了解到了你為人處事很有規(guī)矩,甚至在某些方面做得十分細(xì)致,你很樂觀,想著把生活一步一步變好,你也有能力,因為你已經(jīng)證明了太多太多次。

我了解到你的過去也許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風(fēng)順,甚至是很坎坷灰暗的,我大概能讀出你眼中的孤獨,因為某時某地我也曾在某人眼中讀出過這種情緒。

那場雨下了很久也沒有停,最后你只好打著傘推著我回去,我這才知道我們已經(jīng)聊了整整一下午,夜色已深,我的光環(huán)照著你看向夜晚的臉頰,毫無感情。

「那個,就送到這里吧」

我朝你笑了笑,示意剩下的路程我能獨自完成。

「嗯」

你的回答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但隨后便回過神來。

「對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

「蕾繆安」

「…………」

看來這次我猜對了,你足足愣了有十秒鐘。

「……幕落」

微不可聞的,從你牙縫中蹦出這個名字。

「看來你沒有用假名字搪塞我呢」

「我覺得沒有必要」

「興許你說的那個“幕落”和我所知的“幕落”是同一個人哦」

你苦笑著搖了搖頭

「總感覺被占了很大的便宜吶」

「謝謝你」

「嗯」

「明天?」

「明天我會登門拜訪的」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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