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樹” 第三部分 第三章:遺失的證據(jù)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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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失的證據(jù)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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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想這是一個好兆頭。”秋麗爾小姐將鑰匙從中取出,交給了還在摸索窗框的簡。
“是的,女士,這確實是一個好兆頭!但我們需要找到那扇它能用上的門。留著它吧,煉金術(shù)士女士。”簡很信任地將鑰匙留在了秋麗爾小姐身上。
此后秋麗爾小姐便去制作光棒了。
這一段時間在主房間發(fā)生了什么,秋麗爾小姐無從得知。但當(dāng)她再出來的時候,她手上的手表上顯示,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鐘了。
此時的主房間只有司徒利特一個人??雌饋硎撬?。下意識地看向窗外,尼爾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叫醒他!秋麗爾小姐的內(nèi)心驚呼。
出于對于未知的恐懼,秋麗爾將司徒利特?fù)u醒,還裝作一副成熟的別扭摸樣:“小弟弟,你家人呢?”
“我睡著了,什么也不知道。倒是姐姐你,為什么會不知道呢?”司徒利特很冷靜地反問道。
“因為姐姐去執(zhí)行神秘任務(wù)了。小弟弟,能給我一些提示嗎?”秋麗爾試探道。
司徒利特攤了攤手,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將我推理的結(jié)果告訴你。當(dāng)然,不做參考,僅為娛樂。聽好了:已知這是一場六個人的游戲,其中兩位已出發(fā),其中三位已消失,而你是最后一位。那么,請問:我是誰呢?”
秋麗爾小姐的想法令她不寒而栗:他就是幕后黑手。而她就是第一個目標(biāo),或是第三個?第六個?
“哈哈,你想哪里去了,這就說明我是‘第七個人’,即局外人。因此,按理來說,我不應(yīng)受游戲規(guī)則的約束,但出于設(shè)計者的意圖,我也不能很大程度上的干擾游戲。倒是你們的身份:煉金術(shù)士,極其善良的富豪和他的音樂家妻子。至于剩下三位,你有線索嗎?沒有?沒關(guān)系。出于你們的身份,應(yīng)該是有設(shè)計只有符合你們的身份才能夠完成的任務(wù)。比如你的‘神秘任務(wù)’?因為你是‘煉金術(shù)士’,所以你才會去做吧?”
秋麗爾小姐一思考,好像確實是這樣?
“鑰匙在你那里嗎?”司徒利特突然問道。
“在……你似乎并不著急?那是你的父母欸?”
司徒利特卻很漠然:“是,但也僅此而已。過多干擾我的個人空間的人不是朋友,是侵略者,是敵人。就算他們在游戲結(jié)束時受到審判,我也不會同情他們一分一毫。”緊接著,司徒利特回歸了正題:“這種情況,我建議你去摸摸壁畫?!?/p>
秋麗爾小姐照做了。是的,當(dāng)她觸碰那位神明的胸部時,她發(fā)現(xiàn)了一處孔隙:“噢,有個孔?!?/p>
然而司徒利特又叫她停下:“等一等,我建議你先拿你的‘光核作用’出來照一照。如果你出了事,我是沒有辦法幫你的?!?/p>
這一句話讓秋麗爾小姐趕忙把手縮了回來,她畏畏縮縮地用光棒照明孔隙,確認(rèn)安全之后,她就要插入鑰匙試試水,卻又被司徒利特叫住了:“等等,那個笑話,不好笑嗎?‘光核作用’,一方面指那玩意的原料是進(jìn)行光合作用的‘綠色’植物,另一方面是指它的耐久堪比……”
秋麗爾小姐是根本聽不下去,原本寒冷的夜晚更加涼爽了。
當(dāng)秋麗爾小姐打開鎖的時候,屋內(nèi)突兀地響起了《雪絨花》的曲調(diào)。
“Edelweiss……Edelweiss……”
“所以呢?嚇我一跳!”秋麗爾小姐已經(jīng)要發(fā)火了。
“噢,可能你是開錯鎖了?雪絨花的一層含義是天真單純來著?”司徒利特添柴道。
“小弟弟,你什么意思?”
“嘲笑你天真唄?!彼就嚼赜?jǐn)偭藬偸?,“我要睡覺了。睡眠不好長不高的?!?/p>
這時候,最后一位參與者坐在房間的座椅上,卻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姐姐,開門嗎?”司徒利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把水果刀,“我很擅長——削水果的。我可以給你們削點水果的來?!?/p>
“哪里來的刀子啊……嗯……也好……”接著,秋麗爾小姐對門外大喊,“請問你是?”
“太好了!有人!你好!我是影龍!是瀾滄皇家科學(xué)院特邀院士!我來是參與一場,技術(shù)討論會的。請問能開下門嗎?外面的燈越來越暗了。我可以證明,我對你們并無惡意!”
司徒利特躲在門后看了看貓眼,示意秋麗爾小姐可以打開,而他隨時準(zhǔn)備伏擊。
其實,秋麗爾小姐覺得,這樣的一個小男生,比門外的陌生人更恐怖。
秋麗爾小姐拖著疑惑又疲憊的身軀緩緩向門口走去——
“Small and white……”
——秋麗爾小姐握住了門把手,卻并未受到電擊——
“Clean and bright……”
——房門大開——
“You look happy to meet me……”
——是的,門外是一個身著黑紫色衣服的中高身材的,面容俊俏的男人。秋麗爾小姐對我說,乍一眼看,還蠻帥的,值得稱為特點的是那人黑色的瞳孔中紫色的光。
“哈哈,黑‘子’色衣服?!彼就嚼貜拈T后伸出頭來,指著影龍笑。
“等等,”司徒利特突然又問道,“你是……才到嗎?”
“是啊。有……有什么問題嗎?”影龍一臉不理解。
“這就不奇怪了。這就不奇怪了。”司徒利特若有所思,“哥哥,你先進(jìn)來,看好這扇門,這扇門還不能關(guān)。姐姐,你再去摸摸壁畫?”
秋麗爾小姐可是一句話沒插上。但出于對司徒利特分工明確的認(rèn)可,她決定再去摸摸壁畫。
“哥哥是因為什么來這里呢?”
“啊,請柬上說,這里有一位能夠預(yù)知未來的煉金術(shù)士,會對我的研究有幫助,所以我連夜趕來了這里?!?/p>
秋麗爾小姐沒好氣地說:“煉金術(shù)士倒是有,但是能預(yù)知未來的?沒有?!币簿驮谶@時,她發(fā)現(xiàn),那一把鑰匙,其實才旋轉(zhuǎn)了九十度。秋麗爾小姐的意思是,它還能夠再旋轉(zhuǎn)九十度。
咔噠一聲,壁畫被打開了。壁畫像幕布一樣向兩側(cè)撤開,這一次的舞臺,卻是一處不大的、工業(yè)革命時期樣式的法庭——雖然嚴(yán)格來說,瀾滄的技術(shù)很大一部分上是在新界的技術(shù)基礎(chǔ)上發(fā)展的……意思是,瀾滄技術(shù)的起點并不低。
尼爾坐在陪審團的位置上,簡站在被告席上,而克里斯汀娜,她的身份是控方。
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戴著經(jīng)典白色假發(fā)的男性正坐在律師席上。此時,廣播突然響起:“噢!天哪!是我們的聽眾們!快快入座!哈哈哈哈哈!”
秋麗爾小姐感覺有點想吐,甚至有點擔(dān)心廣播人員的精神狀態(tài)。不過,他們還是走進(jìn)了觀眾席。司徒利特嘀咕了一句:“你們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被他‘吊著’走?!?/p>
“噢!噢!就要開場了!對嗎?我尊敬的聽眾們?這會是一場好戲!這會是一場好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