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與一首詩相遇？

——萱草與家長和孩子談詩歌創(chuàng)作?

說到與一首詩歌相遇也的確是緣分的事。

很多時候，我們沒想過這個問題，但的確是一種奇妙的相遇。一首詩歌，是一只會唱歌的小鳥，當(dāng)它向你飛來的時候，就是你變成天使的機(jī)緣。你的有緣人可能是家長、老師、同學(xué)或朋友，是他們有意識無意識地帶領(lǐng)你進(jìn)入詩歌的樂園，你應(yīng)當(dāng)一輩子感激。

在寫作的時候遇見，或閱讀的時候遇見。當(dāng)然，我們從童年的小人書和學(xué)校的課本里都會看見并學(xué)習(xí)一首首詩歌，但我們今天要說的不是那種灌輸式的，是你真正地懂得了一首詩，并情不自禁地拿起自己的筆，期望描摹出自己心中的詩，就是走上了詩歌寫作的征途。

童真的少年我們會在老師的指導(dǎo)下記錄小詩，將生活中大自然里美好的事物和故事記下。自此幼小的心靈播撒了詩的種子。

其實在任何時候，詩歌都是愿意來找我們的，只要我們有一顆去接納的準(zhǔn)備。

詩歌常常是伴隨在我們上班的路上，下班的途中，甚至上班的休息間隙，更會在休息日，在春夏秋冬的每個時辰，傍晚和清晨，夜深人靜之時。我們在那個時候會做什么？為什么要寫一首詩呢？

記得我曾經(jīng)電話問過遠(yuǎn)方的一位朋友：“嗨！你在干啥？”他回復(fù)：“在寫詩......”我立刻感到不安起來，耽心繼續(xù)談話將影響他的詩思，趕忙掛下了電話。

是的，寫作雖說是一種本能，但當(dāng)詩歌來找你的時候，你不可以隨意走開去做別的，詩歌常常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朋友，捉住它，坐下，飲茶的功夫，它早就不見了，只能再找下一回。于是，你捉住它了，它是沒有身形的，只是一團(tuán)意念的泡影，掛著汗水和露汁。你寫下第一句。

于是詩就準(zhǔn)備與你攀談了。你寫下第二句。詩又開口說話了。你寫下第三句，甚至后面所有的句子也來了，你的手被支配的力量掌握，大腦運(yùn)思得緊，抑或放松，詩歌就坦坦然然地呈現(xiàn)于墻上，你面前的紙張上。

你正驚異這不知來歷者，它笑笑說，下回再見，于是就飛了。

只留下墨跡未干的面前的白紙及上面的一首你剛剛寫成的詩歌。

你開心極了，期待著這位朋友再度光臨。你打開窗戶，盼望它飛來的時候沒有阻擋。你敞開心扉，深深吸一口醉人的空氣。你叫來最好的朋友或親密的家人分享你的新作。

后來，詩歌又來了一次，你正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它來了。你慌忙起身，鋪開紙張，等它降落。它飛到你耳邊嘀咕了幾句，你若有所悟，開始寫起來。

月亮爬得高高的，你還在寫。詩歌還沒有走，面前的茶還沒涼。

夜晚的燈盞照你的心，也亮得不比尋常。你琢磨一個詞，但很快，你要將心中剩下的句子抄寫完，一刻也不能耽擱，有時甚至一剎那，你頓見了主，你要給出自己的吶喊。

詩歌走的時候你早已經(jīng)入眠，夜晚偷偷一旁粲笑。

后來很久很久詩歌都沒有現(xiàn)身了。你照常生活作息。有時候想想它，也很快就去做別的事情了。詩歌像是一個不常見到的知己，彼此惦記，但也不過分想念。

你到了一家書店，打開一本書，是一冊繪畫。

你和家人去郊外游玩，見識了美麗的風(fēng)景，當(dāng)時是春天，花都開放了。

你失戀了，日記本里滿滿的，還是很傷心。

忽然，有人敲門...... ......

你鋪開紙，說，這一回不讓你跑了。你開始寫。寫得很快，卻很長，是一首哀怨的長詩。你一邊笑自己，一邊抹眼淚。似乎那個讓你心疼的人不那么可恨了。

你給自己買了一個精致的藍(lán)色筆記本。你喜歡在上面抄一些閱讀時摘錄的句子，但更多是你寫的小詩。你管它們叫小鳥們，怕它們即刻飛走，你給筆記本加了一把小鎖，也是藍(lán)色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你又開始寫童話了，里面夾雜著許多的童詩。它們是你小時候和奶奶一起夢見的，這回好不容易回憶起，你寫下它們，還略略修改了一下，顯得更為整潔明快。

你漸漸長大了，進(jìn)入中年，你沒有幾個談得來的朋友，每天奔跑在上下班的路上。你有個可愛的女兒，你陪她到動物園。

女兒指著老虎問你很多問題，秋風(fēng)吹在動物園的梧桐葉上，有一只秋蟬可憐地躺在水池邊，你想起自己的那個藍(lán)色筆記本。

你給女兒口占了一首小短詩，女兒快活極了，她也仿照著說出自己的四句。你們在動物園度過了一個詩歌的下午。

晚飯的時候，女兒從你的抽屜里找來一張你過去寫詩的那種紙，她畫了一幅畫，跟你白天在動物園作的詩一樣。

你參加了女兒學(xué)校的兒童劇表演，其實是親子一起上陣的，你演女兒的奶奶。這一回你化妝后的樣子煞是可笑，奶奶的花白假發(fā)遮蓋了你大半個臉，你還是很用心地將背佝僂了起來，嗓門變得又緩慢又沉郁。忽然，你似乎找到一種詩歌中穿越的感覺，你想寫，你的詩歌又來了仿佛，在你的假發(fā)頭套里對你說話。你滿臉是汗，卻開心極了。

你又打開了過去那個藍(lán)色的筆記本，又給女兒也買了一個近似的，你們還背了一只新買的攝像機(jī)，浩浩蕩蕩上路了。

用影像寫詩歌是你的詩歌在你演戲時候提醒你的，你心領(lǐng)神會。女兒似乎也懂得，因為她的詩歌也偷偷告訴了她同樣的話。

你們開始變得很忙，有時候排戲，有時候拍戲，其實都是你們自己商量的小節(jié)目，但還是夠你們忙上一陣子。

你們在小區(qū)里演出了！鄰居小伙伴扮演各種戲中的角色，你用一支大木桿撐起了投影幕布，招來小區(qū)里所有好奇的老奶奶們。你將自己和女兒拍的動物園放給她們看，中間夾雜了你和女兒的小詩，還是你們親自配音朗誦的。

啊，一首首詩歌害羞地飛揚(yáng)在你們小區(qū)的上空，像一團(tuán)團(tuán)柳絮飄舞異常。有人說，看，那是什么？保安們搖搖頭，不是風(fēng)箏，不是天使（天使會出現(xiàn)嗎？），不是雪花，那是什么？

他們打電話告訴了更多的人，你和女兒交換了一下眼神，告訴他們：那些是我們的詩歌！

2020.11.10

《世界上沒有落在水中的月亮》10首

（詩文/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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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沒有落在水中的月亮

我們總不忍心，告訴我們的孩子

那天上的月亮和水中的月亮

我將自己小時候的月亮

摘下來遞給孩子

其實有沒有月亮不重要

水中的月亮其實是我們的心

當(dāng)心還沒學(xué)會哭泣，月亮是透明的

當(dāng)歲月日漸灰蒙她消失了光亮

告訴孩子，還是隱瞞

只有大自然可以安然無恙

我們難道真的不能，也難以置信

我們貧窮的心一直在天上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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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想念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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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想念你的床

你房間鋪著新割的干草，被褥

洗得清香，奶奶，你的燈

總是不夠亮，卻照見我走進(jìn)

你的夢香

你也是尋常人家的女兒

你尖尖的瓜籽臉，現(xiàn)在你獨(dú)自

睡在鋪著新草的干凈的大床上

奶奶，那是你一輩子的床

我懷抱著愛人，卻走不進(jìn)

夢香，我饑腸轆轆卻生得肥胖

奶奶，想念你鋪滿干草的床

我不過是歸巢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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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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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見了嗎？
親愛的——
那個早已不見了的聲音,
回來了！

輕易地從你的口中
回轉(zhuǎn)身也絆著她的余音......
我的手鐲開始懷念她古老的水罐,
你的湖底是否也泛著細(xì)密的波紋？

莫非
莫非我聽見了手鐲的叮當(dāng)聲？
莫非是你的魚兒已在湖底歡暢？

不然
不然我的心怎會如此狂跳？
不然你的一句話竟刺穿我的偽裝？

果真
果真我就是你湖邊那提著水罐的女子？
果真她的心事早被你的魚兒聽到？

親愛的
你聽見了嗎？
那個早已不見了的聲音
那個終于回來的聲音
你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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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這個世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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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對你輕聲地說，安靜像一只蚊子：

我們來做什么的，帶什么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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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疲憊地望著我，再望望廣闊的天空

很久沒想，其實早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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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變得如此嘮叨，昨晚月亮很大

仿佛可以摘著吃，吃了半晚我還在燈光球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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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又開了，總之王馬社區(qū)里散發(fā)芳香

中央電視臺播送的地方，我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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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還要輕聲問你，此刻你在冬眠

像一只小熊瞎子，我家柜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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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做什么的，要帶什么走

坐著這里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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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黑人的人

我笑一下

保持神秘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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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念隨心所欲的童年

沒有對錯，挨打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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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是王子和公主

玫瑰與月季

克制她們的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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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沒有鮮花

他們說，我就是

我的葉子在那里

刺把皮肉穿出了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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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孩子跑過來

嫩嫩的小臉

喊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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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是同事

問我一項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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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23

一個年輕僧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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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想象在一個年輕的和尚記憶里

初戀的甜蜜，上學(xué)時的田間小路

清新的空氣彌漫一種花香，足以抵御

若干年后繁華都市一切浮躁

他日漸消瘦的背不見母親的淚痕

兄長的叮嚀日漸日遠(yuǎn)，每天清晨四時起床

小小的心感知寺廟低垂的鐘，每敲擊一次他就

埋怨自己一遍，今日的書，明日的書

難以忘卻的俗世風(fēng)云貫穿他的腦際，他成了

一個特殊時代的合一體，白天像一個商人

晚上蜷縮在潮濕的寺廟小屋里修行

一個虔誠的孩子，指向無數(shù)前輩劃出的生命的軌跡

一次對話中他告訴我，他有時侯也會害羞

他喜歡泰山的日出，還有空氣中莫名的香味

這個世界漸行漸遠(yuǎn)了，他還說他也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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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6.19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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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鮮的小胖身子

從一降生，俯在母親甜美的

胸前，催生多少金色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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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個耀眼而鮮亮的詞

爬是他的本能，他努力攀爬著，嘻耍著

越過成人難以企及的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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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中爬著一個孩子

蠶寶寶那么大，有翅膀的時候，晃著小腦袋

漸漸豐滿，滋潤，強(qiáng)大，直至直起腰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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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心中的孩子長大，我們衰老

我們不斷創(chuàng)造新的孩子，在日益風(fēng)化的

心殼之內(nèi)，他嬌嫩的肌膚一捅就破，預(yù)示著

我們將一次次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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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7.3

散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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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我是寂靜的

當(dāng)然這是一個詩人說的

我已經(jīng)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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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對著月亮

回憶你曾經(jīng)的一句話

我需要突出重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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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走

走得無時無刻

風(fēng)就是第一個朋友

緊接著是微微細(xì)小的雨

不必躲藏那種

你成了虛幻的一抹影子

但這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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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寧愿你也是寂靜的

才顯得我們的一致。

無時無刻的鐘聲

在內(nèi)心敲響

我們計算著

卻忍住

時光老人跟在身后

咳嗽著

我們佯裝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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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是一件奢侈的行為

何況跟先知一同散步

大地茫然

生靈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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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遇見一次小小的風(fēng)暴

你沒有轉(zhuǎn)身

用身體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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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是一件需要放開的事

心無雜念

或心懸一念

以避免心散。

你開始急促地加快腳步了

路過一片桃園

你皺紋顫動了一下

我默默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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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得很輕

幾乎沒有腳步聲

我緊隨你的衣袂

還是很歡喜

還是很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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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黑暗

無邊無際

你微笑

安慰自己

用手示意，

可我什么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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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

坐在一塊石頭上

石頭很涼

你說很熱。

我開始漸漸發(fā)木

很冰，卻很涼快

學(xué)著你微笑

看見你坐的地方空空蕩蕩

看見自己的身軀是一棵樹

你的聲音在耳畔

是一片金色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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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グ?/p>

你說。
我感慨萬千

卻不敢言語。

伸出手

露水立即濕潤

發(fā)覺已有沒腰的積水

原來我們在云的中央

或許可能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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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成了一種奢侈

屏住氣息

難以圓滿。

進(jìn)退維谷

難以超越。

只能返回原路

你在返回處等我。

是一個不再垂頭喪氣的我。

你消失了。

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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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27

精靈，在一個詩人的筆下能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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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當(dāng)她的蓮衣被風(fēng)輕輕剝開

藕，細(xì)膩而潔白。

從她嬌羞的嘴角吐露出

一絲絲

甜美的夢幻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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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陣

隨意的愛意

一池碧水就這樣綠得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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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粗陋的農(nóng)莊走來，從

漫無邊際的田野走來

從清明無一絲云彩的天上來

從黑暗的地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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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邁動蓮花般的步履

纏繞著蓮花般的氣息

從那杳不可及的世界來

到你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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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7

詩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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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于平淡，或繁雜

他丟棄了使命，因此溫和

現(xiàn)在他躺在自己的臥榻上他的眼睛

輕輕閉緊，小蜜蜂不停的呼喚

他因為背棄而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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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他的詩歌喚醒的盲女，小河流和山川們

曾經(jīng)在愛的花葉下低垂著秀肩的愛人

老于世故的同僚們，鄰居的狗

詩人累了，他不再提及那桿鋼鐵般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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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多一分喧躁，沉默，排列在路旁

無數(shù)的詩人開始悼念這個將死已死者

鮮花鋪滿思想的海洋兩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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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值得眷顧，這個從不畏懼生死的孩子

上帝之手正撫摸他的靈魂，他得到了最大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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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9

（部分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

萱作-上海萱詩文化

詩歌創(chuàng)作，戲劇創(chuàng)制，電影書寫，藝術(shù)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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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歲月要奪去它們時，勇敢地說“不”，呵護(hù)自己一顆“少年心”。

少年心令我們永遠(yuǎn)向上，不屈服于命運(yùn)，不肯輕易認(rèn)輸。

少年心讓我們與世界同行，將生命延長若干倍。

有了少年心，你就可以走進(jìn)詩歌了，那是你游弋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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