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zio, Requiescat In Pace.

一個人有多少機(jī)會能經(jīng)歷陪伴另一個人的一生?
看著他的出生,在佛羅倫薩倜儻風(fēng)流的年少,東奔西走于羅馬和君士坦丁堡的中年,最終又回歸佛羅倫薩,在灑滿陽光的長椅上于平靜中逝去。
艾吉奧·艾迪托雷。
刺客信條三部曲,真的是一部非常厚重的作品,完完全全將艾吉奧的一生展現(xiàn)給了玩家。在佛羅倫薩和威尼斯為家族報(bào)仇后,又轉(zhuǎn)戰(zhàn)羅馬對抗西澤爾,振興意大利兄弟會,然后追隨阿泰爾的腳步尋找“伊甸碎片”的答案。
然而最后什么都沒有。
阿泰爾的圖書館里,沒有書,也沒有智慧,只有阿泰爾留下的另一個“伊甸碎片”。
覺得自己有一點(diǎn)可笑?自己舍棄了一切追逐了一生的東西,竟然是自己早已不想觸碰的東西。
“I have seen it enough in one life.”
所有人都渴望得到的東西,對于艾吉奧來說,不過是這樣一句話而已。
這句話中有多少無奈、失落,卻無人知曉。
他唯一知道的,只是一個奇怪的事實(shí),他不過是一個傳話筒而已,而他甚至不理解他傳遞的“消息”。
“Who are we, who have been so blessed to
share our stories like this? To speak across
centuries?”
這句話是說給戴斯蒙聽的。哪怕自己無法理解,艾吉奧還是把他不理解的第一文明留下來的話一字不漏地傳達(dá)給了戴斯蒙。
也許這句話也不單單是說給戴斯蒙聽的吧?
最后他卸下了他的袖劍和彎刀,回歸了佛羅倫薩。
那是他和阿泰爾跨越時(shí)空的傳承,也是他和戴斯蒙跨越時(shí)空的對話。當(dāng)阿泰爾藏好他的“伊甸碎片”之后,游戲里的提示是,“坐下來休息一下”,他如釋重負(fù)地坐在了圖書館座位的主席上,頭漸漸左偏,就這樣緩緩睡去,在寂靜中等待著求道者的到來。這一休息,就是三百多年時(shí)光,卻也不過是鏡頭一轉(zhuǎn)而已,阿泰爾穿著的那身白色長袍已有破損,袍中的老人也已化為了森森白骨,只有手中的最后一把鑰匙仍舊熠熠生輝。
求道者來了,卻沒有帶走他的“寶藏”。
啟示錄沒有告訴我任何答案,但這樣對艾吉奧、對我來說確實(shí)最好的結(jié)局,既然不懂,那便只好放下了,過好剩下的生活了。
而這位求道者最終也如他一樣,坐在佛羅倫薩的長椅上,沐浴著正好的陽光,如同阿泰爾一樣,同樣也是頭漸漸左偏,就這樣緩緩睡去了。
如果一個人,在他即將離開世界的時(shí)候,能意識到時(shí)間、愛情和自由的真諦,即便是后悔浪費(fèi)了,大概一生也就足夠了吧。
但如果這個人可以說,我不會后悔我所有的揮霍,正因如此才有了我前進(jìn)的動力,那么這樣一個人的一生,絕對是無比波瀾壯闊的。
“When I was a young man,
I had liberty, but I did not see it.
I had time, but I did not know it.
And I had love, but I did not feel it.
Many decades would pass before I understo-od the meaning of all three.
And now, the twilight of my life,
this understanding has passed into content-ment.
Love, liberty and time, once so disposable,
are the fuels that drive me forward.
And love, most especially.
For you, our children, our brothers and sister-s,
and for the vast and wonderful world that giv-e us life.
Endless affections, Mia Sofia.
Ezio Auditore.”
Ezio, requiescat in 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