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相較于大廳，并沒有過多的變化，那種潮濕的感覺仿佛被隔絕在了木門之外，讓人感覺一個門框就是聯(lián)通兩個世界的通道。

????????艾登坐在了主位，我則是他的正對面——在長桌的另一端。

????????他沒有先開口，而是隨意地靠在了椅背上擺弄自己的手機，明顯是不打算由自己開頭。

????????他在等我，等我說出自己的需求，然后給出他的回答。

????????不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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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p>

????????我看著坐在我對面的“艾登”，最后還是先開了口。

????????“OK.”

????????“首先，我確實是警察?！?/p>

????????他模仿我的用語開頭，拿出一張證件，用手有意無意地擋住了名字部分。

????????那政府公章的感覺，和白霧子給我的青春版有著些許差別，所以，他的身份確實能夠得到一定保證。

????????“名字嘛……你還是先別知道為好，繼續(xù)叫我艾登吧。”

????????“不然有一些誤會可就難以解決了?！?/p>

????????“可以?！?/p>

????????我對他點點頭，拋出下一個問題。

????????“但就我所知，鎮(zhèn)子上只有一名警官，對此，艾登先生，你又如何解釋？”

????????“艾力克鎮(zhèn)這十五年來都只有一個警官，他的尸體就在外面。”

????????“艾力克鎮(zhèn)的居民也都認為這十五年間只有這一個警官，那也沒錯，因為我之前也不是警察?！?/p>

????????他端起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擺好的茶杯，抿了一口。

????????“你可以認為我和你們性質(zhì)差不多，屬于外來調(diào)查員?！?/p>

????????“調(diào)查員……艾登？”

????????“嗯哼?！?/p>

?

????????如果艾登的身份真的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屬于外來調(diào)查員，那對于我們一行三人可能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需要派遣調(diào)查員的地方，在那些文學(xué)作品中都屬于窮兇極惡之地，而調(diào)查員的結(jié)局大多分為兩種：逃離或者死亡。

????????一般和“神秘”沾邊的事件，而且需要政府派遣調(diào)查員。

????????那能夠活著離開就算不錯了。

????????而且那還只是文學(xué)作品，現(xiàn)實往往比小說更加瘋狂，更加沒有邏輯。

?

????????我嘆了口氣。

?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尋找十五年前的真相，還是……因為卡門？”

????????我在問出問題的同時緊盯著他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和細微動作中看出些什么。

????????可惜他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到位，沒有給我的專業(yè)太多機會。

????????他只是保持了我初次見到他時的冷漠臉，向我開口。

????????“你已經(jīng)知道了卡門，這很好，也省得我多說。”

????????“但，我的目的可不是這些。

????????“如果你們沒有來這個鎮(zhèn)子，那你們什么都不會知道，也不會卷入任何事件。”
????????“而我的目的，和我的名字一樣，如果你們都知道了，也可能會造成不小的麻煩，但如果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說什么都無所謂。”

?

????????他大抵確實是什么官方人員。

????????從言語中就可見一斑，如果在官僚系統(tǒng)里，他一定是負責(zé)交涉的那部分人。

????????剛剛是非常經(jīng)典的左右言他交接話語權(quán)，看起來他自己說了許多內(nèi)容，但說了卻又等于沒有說，無法提取任何信息，完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交流。

????????這是我不喜歡的方式，雖然有時候我也不得不使用——用來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他確實沒有一句謊話，他也一直在思考，或者說，從偶然的走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也在回憶什么。

?

????????“這沒有意義，艾登，你是個聰明人，我沒有辦法套你的話?！?/p>

????????我對他交了部分底，改換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坐姿。

????????但這并不是放棄，和他這種人的交鋒只能這樣。

????????就看誰先放松警惕，讓對方找到可乘之機。

????????他或許看起來很嚴肅，很無懈可擊。

????????但。

????????他絕對是高傲的那一類人。

????????他或許真的很天才，智力比我高。

????????但他的性格中很大可能會存在名為“狂妄”的弱點。

????????我還需要試探。

?

????????“說吧，你想要我們做什么。”

????????當我將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時，對面一成不變的臉色也出現(xiàn)了轉(zhuǎn)換。

????????“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們待在那家旅館，不要出來?！?/p>

????????“快點一天，慢點兩三天，我的目的就達成了?！?/p>

????????他敲了敲桌面，身子前傾。

????????“而作為誠意，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的真相?！?/p>

?

?

????????“你想知道什么，外鄉(xiāng)的旅客？”

????????“十五年那件事的真相。”

????????我看著他，神色平靜。

?

?

????????“當然可以……小姐?！?/p>

????????“那需要從丹尼爾說起，現(xiàn)在的鎮(zhèn)長?！?/p>

????????“他似乎從哪里弄到了一種非常危險的東西，你們應(yīng)該也從醫(yī)生那里知道了?！?/p>

????????“一種難以用科學(xué)來解釋的疫病。”

????????他挑了挑眉，似乎回憶起什么不好的東西。

????????“你是說……那場疫病是丹尼爾造成的？”

????????“不，我可沒有這樣說，小姐，你最好不要對我沒有提及的部分妄加猜測?！?/p>

????????“事實上，在丹尼爾完成他的謀劃前，疫病就開始傳播了……他沒有動手。”

????????“最后疫病的解決也還是他出力，不知道從哪里給醫(yī)生弄了批藥?！?/p>

????????“但你也知道卡門的事情……你們已經(jīng)了解了，所以中間的過程我不再贅述，我只能說，那批藥并不占主要，甚至沒有任何作用?！?/p>

????????“我更傾向于在報告中給這件事情定性為‘群體性癔癥’和‘落后文化土俗’?！?/p>

????????“然后呢？”

????????“卡門死了，艾因瘋了，本杰明知道但什么都沒有做，后面還有媒人給他找了個新的妻子?！?/p>

????????“至于海妖那種東西……你覺得有任何可能性嗎？當作沒有就好。”

????????“卡門死后就不再有病毒傳播，我看做是癔癥的結(jié)束，而那些感染過的人，有些去了外地，有些出海，活到現(xiàn)在的……寥寥無幾。”

????????他似乎也會有沮喪的時候，語氣下沉，但我很難判斷這是否也是他的偽裝之一。

????????可我又不得不開口，因為沉默將我們包圍。

?

????????“僅有這些？”

????????“只有這些?！?/p>

????????“我從廣義和狹義的認知上，都只是普通的人類，我也只需要知道這些?！?/p>

????????“剩下的，很重要嗎？”

?

????????剩下的很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對于我們而言。

????????我，盧卡，還有跡，三名游客，并不是身負特殊使命的人員，沒有需要為了探尋莫須有的東西而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放入危險之中。

????????如果是普通游客，在艾登第一次警告之后就應(yīng)該著手離開這里，在目睹醫(yī)生的死亡之后應(yīng)該不再等待，直接逃離艾力克鎮(zhèn)。

????????所以，那重要嗎？

?

????????重要。

?

????????如果此刻在場的不是我，換成了盧卡或者是跡。

????????他們只會比我更快地得出這個結(jié)論。

????????沒有什么好思索的。

????????我們?nèi)齻€人能認識不是沒有原因的。

?

????????“已經(jīng)見識了天地的廣闊，怎能忍受井底的狹??？”

????????我擺正了坐姿，對艾登笑了笑。

????????“我說的十五年前那件事，是海妖事件?！?/p>

????????“我可沒有問過疫病的真相。”

????????“你確定？”

????????“我確定，他們快到了。”

????????以我的理解，如果我長時間沒有回到診所，盧卡會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撤離。

????????而是直接帶著跡來警局找我。

????????我看了看手機上之前被忽視的消息，心中了然，再次將目光投向?qū)γ娴陌恰?/p>

????????他微微低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覺得，他好像在笑。

????????“你的同伴？也是，你們就一起聽吧?！?/p>

?

?

?

????????幾分鐘之后，盧卡背著跡來到了警局。

????????真艾登的遺體他們自然是沒有看見的，艾登處理得很熟練。

????????他忙完之后就坐在會議室里，一言不發(fā)，大抵是在等待我和同伴商議完全。

????????無奈，我只得嘆口氣起身走向大廳——那里傳來他們的腳步聲。

?

????????“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件事，盧卡。”

????????我示意他把跡放下和我到一邊去。

????????“噢，好……你到睡得舒服。”

????????他把跡“溫柔的”放在椅子上。

????????“你們聊了點啥，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十五年前那場疫病的真相，這就是我們聊的東西，從正常世界的角度來說?！?/p>

????????“那不正常的呢？”

????????“這就是我把你拉過來的原因?！?/p>

????????盧卡表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打算往里走。

????????“等等……”

????????我攔住了他。

????????“艾……警官先生希望我們接下來幾天待在旅館，等到事件結(jié)束。”

????????“或者，接下來我們一起去聽那個，不正常世界的‘真相’?！?/p>

????????“前者危險小，后者……我不能保證我們是否能夠活著離開。”

????????“所以，我需要詢問你的選擇。”

????????盧卡停下了腳步看著我，高大身軀投下的陰影將我籠罩在內(nèi)。

????????“你相信他嗎？除非我們現(xiàn)在就能夠離開這，不然，危險程度沒有多大差別。”

????????“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但，那歌聲和醫(yī)生的死……你也明白，事情有些超出我的預(yù)料了。”

????????“至少在完成他的目的前，我們可以暫時相信他。”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傳來了厚重的溫?zé)岣小R卡蹲下來和我對視，他的手包裹住了我的肩膀。

????????“放心，這還有我們，沒什么好怕的不是嗎？”

?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我曾感受過？我不曾感受過？

????????那都無關(guān)緊要。

????????我只覺得，那任由門外流光雕鑿出閃耀輪廓的身影。

????????就是屹立于大地的亙古群巒。

?

?

????????我們一行人進了會議室，艾登還保持著我出去時的坐姿在主位上等著。

????????“好吧，我說過了，這就是我們的選擇，艾登。”

????????他微微頷首。

????????“那么，我接下來的故事會含有一定的主觀成分，你可以不信，但是我不會對你們?nèi)鲋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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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年前，具體我也不清楚，本杰明從海邊撿回來了一只海妖?！?/p>

????????“那就是卡門，她的相貌與人類非常相似，當時很多人都認為那是海神的使者?！?/p>

????????“她的歌聲可以魅惑人，但是本杰明不知為何不受影響?！?/p>

????????“本杰明教會了她人類的生活方式，人類的語言，讓她沒有半點異類的樣子?！?/p>

????????“然后，又過了一年，他們結(jié)婚了?！?/p>

????????“他們的女兒你們肯定見過了?！?/p>

????????艾登又輕輕用指節(jié)敲起桌邊，眼神卻飄向上方。

????????“路西菲爾。”

????????他說。

????????“她似乎不喜歡唱歌，我懷疑她也是海妖，但我不能確定。”

????????“此外……十五年前的丹尼爾還不是鎮(zhèn)長，那時候的鎮(zhèn)長叫雅克，雅克·達克?！?/p>

????????“丹尼爾用那種詭異的疫病帶來的契機制造了暴亂，他蠱惑鎮(zhèn)民，燒死了雅克，自己上任。”

????????“這就是海妖事件的全過程，當然，卡門也死在了那天的夜里，被眾人‘送歸大?！！?/p>

????????“不過用的是……猩紅的嫁衣?！?/p>

????????他把目光移回了我們身上。

????????“那，卡門真的死了嗎？”

????????他的敘述中存在些許疑點，這導(dǎo)致我沒有辦法構(gòu)建起完整的線索鏈。

????????僅僅這些內(nèi)容不足以解釋所有現(xiàn)狀。

????????“卡門已經(jīng)死了，這是我可以確定的。”

????????“所以，海妖……是個族群？”

????????我繼續(xù)發(fā)問。

????????“或許吧，畢竟我也沒有見過別的海妖”

????????“那如今的歌聲如何解釋，那總不能是卡門的緣故了吧。”

????????歌聲……歌聲，從我們來開始就伴隨著我們的海妖之歌，卡門之后理應(yīng)無人再唱響，但它為何再次出現(xiàn)。

????????“我可以確定，鎮(zhèn)子上沒有人再聽到過那樣的歌聲”

????????“所以我現(xiàn)在也沒那么確定是不是還有別的海妖了”

????????“那你知道我聽見了嗎？”

????????“我知道，你在醫(yī)生診所里的表演很不錯，或許我應(yīng)該表揚你一下？”

????????“你認為我在騙你？”

????????“我不確定?！?/p>

????????他少見地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但你沒必要騙我，所以我當你沒有。”

?

????????我很快就意識到在這里和艾登繼續(xù)糾結(jié)沒有任何意義，掃了一眼專心查看跡狀態(tài)的盧卡之后，我決定轉(zhuǎn)換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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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醫(yī)生到底是怎么被殺死的?！?、

????????我問他。

????????“我不知道?！?/p>

????????他的回答令我有些詫異。

????????他不知道？

????????“我只是知道，最近有人在針對性地殺死鎮(zhèn)上的某些人”

????????“目前因為案例過少，看不出什么規(guī)律，但基本可以確定跟十五年前的事情有關(guān)?！?/p>

????????“人？你是說，這種明顯不同尋常的力量也可以被你我所掌控？”

????????“大廳里面的水漬可不好說。”

????????“是的，應(yīng)該是可以的?！?/p>

????????“目前來說，應(yīng)該都是用那種不同尋常的力量動手的，沒有任何痕跡?！?/p>

????????“姑且稱其為‘魔法’吧，使用‘魔法’的人似乎每天都會動手，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我已經(jīng)暫時封閉了相關(guān)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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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早就做足了相關(guān)的準備，但是得知“魔法”這種看起來超自然的能力，真的存在，并且被用于身邊。

????????我還是，一時無法理解。

????????這才是她想讓我們看到的……所謂“神秘”嗎？

????????我搖了搖腦袋，思緒回轉(zhuǎn)到對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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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猜，你應(yīng)該就是擁有操縱這種能量方法的人之一。”

????????艾登的種種特殊之處讓我不得不問出這個問題。

????????“猜錯了，我不會。”

????????他以攤手解答我的困惑。

????????“不然我也不會看著那位警察死去”

????????“看著？”

????????“看著?！?/p>

????????他從一旁拿出了什么東西，在桌面上滑給我。

????????“針孔攝像頭?！?/p>

????????“有具體作用方式的情報？”

????????“沒有，但是那人當時應(yīng)該是站在門口使用的‘魔法’，因為攝像頭沒有拍到?！?/p>

????????“只能看到警探先生突然窒息的樣子，我也看不出什么?！?/p>

????????他又以同樣的方式遞給我一張內(nèi)存卡。

????????“這是影像資料，你可以自己看看”

????????我接過內(nèi)存卡，打算等會去找一個能夠讀取的設(shè)備。

????????盧卡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那照你這樣說的話，你又怎能保證住在旅館里的我們是絕對安全的？”

????????“那對夫婦是否可以信任？”

????????“我們需要一個能夠快速解決這些的辦法，或者讓我們能夠離開的方法?！?/p>

????????“我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我只能保證如果你們待在旅館，我的行動不會波及你們?！?/p>

????????艾登并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追問而打破自己的面具，我明白這樣只能造成無意義的場面話環(huán)節(jié)，所以抓住其中的一點扯開。

????????“那么就好辦了?！?/p>

????????我敲了敲桌子示意兩人暫停。

????????“既然沒有辦法保證安全，那就代表我們不管在哪都處于危險之中。”

????????“我們需要自保，這與你的目的并不沖突?！?/p>

????????“希望如此？”

????????原本打算起身的他又坐回了手扶椅上。

????????“如果你真的沒有惡意，還請給我們一個可以自保的方法。”、

????????“畢竟無論是那個歌聲還是別的，對我們而言都實在是有點可怕”

????????盧卡對著艾登將手攤在桌上，或許這就已經(jīng)是他表示最大的誠意的方式了。

????????有了盧卡的助攻，我很容易就切入了主要內(nèi)容。

????????“在這一基礎(chǔ)之上，我們需要你行動的一些時間和范圍，以確保不會被波及到?！?/p>

????????“這就有點難辦了.....”

????????“我想，在那些使用‘魔法’的人眼里，我們的存在可比你顯眼多了?！?/p>

????????“而你，‘受害者’之一?！?/p>

????????“你應(yīng)該明白我在說什么，艾登先生。”

????????我向他伸出手。

????????他又一次低下頭，沉思片刻，而后，站起身子。

????????“.....原來如此，那么，時間，就在明天的開始?！?/p>

????????“波及范圍，將會是幾乎整個鎮(zhèn)子?！?/p>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語氣已經(jīng)有一種癲狂的味道，這讓我感到不適。

????????而且他無視了我伸出去的手，我只得收回，繼續(xù)詢問他。

????????“那所教堂會包括在內(nèi)嗎？“

????????“我不確定?！?/p>

????????“史特拉神父現(xiàn)在不在，我也無法確定他的態(tài)度。”

????????“但教堂應(yīng)該也是有一定影響力的?！?/p>

????????“那就這樣吧，我會在趁今晚天黑之前，盡量讓鎮(zhèn)子里知道有‘游客’前來，然后去教堂，申請一夜的留宿?！?/p>

????????我看向盧卡。

????????“如果這樣能確保我們的安全的話?！彼硎局С?，“你的行動會持續(xù)多久？”

????????“快則一天，慢點兩三天?！?/p>

????????“姑且先聽你的吧，對了，如果之后出了什么事情我們該怎么聯(lián)系你……以及能不能再給我們透露一下神父那邊的消息？”

????????“來警局，直接在大廳說話就可以了?！?/p>

????????“至于史特拉神父……是個很奇特的人?！?/p>

????????“大概是十年前來到的，還帶著一個修女，平常也沒做什么特別的事情?！?/p>

????????“但是在鎮(zhèn)子里意外的有威望?！?/p>

????????“那個修女，你了解多少？”

????????我回憶起在教堂的遭遇，打算對這一方向進行探索。

????????“聽說有超乎凡人的美貌....名字是貞德，貞德·達克。”

????????“疑似是跟前鎮(zhèn)長有關(guān)，但我無法確定?！?/p>

????????“因為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待在教堂，也幾乎不出門，大概是巧合？”

????????“那好吧……我沒什么要問的了。”

????????我把所有信息大體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之后，感覺大體上已經(jīng)可以得到一個明確指向，只是需要些時間整理，索性也站了起來。

????????艾登對我微微彎下身子，指向門口，行了看起來頗有風(fēng)度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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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請吧”

????????他指向了門口

????????“不用擔(dān)心尸體，我會處理掉的”

????????“合作愉快?！?/p>

????????“嗯，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