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宇水仙】《明明長得很奶卻很浪》/十絨/高冷男神??×美貌綠茶(十一)

此為二人時隔數(shù)日后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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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絨絨來說是第一次清醒著的身體接觸,對十辰于而言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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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當(dāng)眾抱著,不知是緊張還是畏懼周圍人的眼神,絨絨沒有放松自己的身體,微微繃著的小腿,受傷處的內(nèi)部一陣陣發(fā)疼發(fā)脹。雙臂抱著落在自己的腰腹,如果腦袋稍稍前傾的話,應(yīng)該聽得到十辰于撲通撲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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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愿意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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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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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嫌棄嗎?” 絨絨聲音很小很小,似乎不想讓對方聽見,如同試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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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突然get了絨絨的意思,后悔自己用了反問句。照片反映的那段不開心的過往,盡量避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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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喜歡你還來不及,怎么會嫌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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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沒勇氣把“很多人”換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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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見他避重就輕、偏離重點,心里有點小失落,收回仰頭落在十辰于臉上的目光,轉(zhuǎn)頭看著一步一搖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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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絆倒我的那個人,其實你不用去打他的,”絨絨瞬間覺得說這句話會讓對方寒心,就又加了一句,“但還是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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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并不是一個能白白讓人欺負的人,他想要報復(fù)的對象不是黑梓,而是幕后黑手——曉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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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黑梓只是曉仁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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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關(guān)注的重點往往是第一名的強者與落在最后的人。當(dāng)幾乎所有人都跑到了終點,絨絨與黑梓自然是他們觀察的對象。黑梓有沒有絆倒絨絨,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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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輿論方面,有優(yōu)勢的完全是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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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優(yōu)勢遠遠比直接的暴力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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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辰于的突然出現(xiàn)與揮拳,顯然打破了這種優(yōu)勢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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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意思是,希望以后不要去進行沖動的暴力,因為這樣可能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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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上一秒還在以為自己幫了白忙或倒忙,有點失落;聽到絨絨這么說,恍然大悟,認定他是在關(guān)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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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要知道,不聽話的狗,朝著人齜一下牙就得狠狠打,否則有一天真的咬了人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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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狗卻是被狗主人慫恿的。對于畜牲可以直接揍,對于狗主人就不行了,更何況還是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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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于收拾狗主人這件事,絨絨還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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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打車去了醫(yī)院,掛號排隊。絨絨只能單腳撐著,身體靠在十辰于身上。原本以為十辰于小題大做,可這么長時間了依舊痛得直吸冷氣,絨絨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很疼?”
“嗯……疼……”
絨絨本想故作堅強,卻不知不覺撒起嬌來,聲音軟軟粘粘的。十辰于伸出手想摸摸他腦袋,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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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結(jié)果出來了——骨裂,大概一厘米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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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石膏,絨絨坐在那里,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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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開始拄那兩個又丑又笨的拐杖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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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不能用力,不行的話,我每天背你?”十辰于試探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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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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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今,兩個人其實連朋友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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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吧,我等會把費用都轉(zhuǎn)你,今天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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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想說什么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傍晚的余暉很漂亮,透過窗子灑在旁邊人的頭發(fā)上,醫(yī)院里的嘈雜被大腦自動過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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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以不必多說,或許行動遠比語言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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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是被十辰于抱上樓的,盡管絨絨一再要求用背的方式,這大男人就像耳聾了一般。一回到宿舍,絨絨就將兩個大拐杖扔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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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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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從網(wǎng)上下單一個精致的小拐棍,還是英倫風(fē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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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配得上我的美貌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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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靠椅背仰面,閉著眼,雙手握著手機放在胸口。十辰于身上的淡淡薄荷香似乎還沒有散去。
被人,被喜歡的人抱的感覺這么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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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轉(zhuǎn)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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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剛解鎖手機屏幕,就想起來,他哪里有十辰于的微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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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來,以后的聯(lián)系真的只能靠偶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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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絨絨拄著小拐杖去上課,還不熟練,一瘸一拐地被卷兒攙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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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害成這樣的那個女人就在那邊坐著。絨絨支著下巴,仔細思索著策略。
初一的仇,絕不等到十五再報。絨絨轉(zhuǎn)過身去,和坐在自己身后的同班帥哥商量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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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若有所思,將自己的手機打開,遞給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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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后,曉仁收到一條微信,讀了信息后,她和朋友傳遞著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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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我暗戀過的那個人居然約我下課后在教室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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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到時候還怎么笑。絨絨嘴角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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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后,傻女人果真一人逗留在教室等待,一回頭就看見絨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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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你怎么還不走?”曉仁一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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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二話不說,將手中的一杯冷水潑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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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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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仁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被絨絨一把推倒,整個人撞在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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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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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仁跌坐在角落,狼狽不堪,怒氣值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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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蹲下身去,用沒受傷的腿努力支撐著自己,揪著曉仁的衣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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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得為我這條腿負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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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仁發(fā)出兩聲輕蔑的笑,就要伸手去掐對方,但下一秒立刻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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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絨絨摸出一把小刀,正懟著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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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曉仁又氣又怕,“你要是敢傷到我,就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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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犯法?” 絨絨做出一副足以迷惑人的表情,“絨絨我死都不怕,還怕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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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玩真的還是假的?這人不會真病態(tài)了吧?曉仁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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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曉仁語氣軟了下來,“絨絨,好男不和女斗,你要報仇就去找黑梓,和我無關(guān)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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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貼近曉仁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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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就和你有關(guā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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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你有什么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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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不是什么實證主義,我是經(jīng)驗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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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水打濕的頭發(fā),看起來更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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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別亂動,小心抹到脖子?!?/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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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仁一聲不敢吭,任憑絨絨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用小刀一縷一縷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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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這女人的頭發(fā)已經(jīng)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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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作品”,絨絨被逗樂了。他艱難地站起身來,靠在墻上,將手中的頭發(fā)扔進廢紙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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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差的發(fā)質(zhì),不配給颯颯的吉他做弦?!?/span>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