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說依靠直覺……呃，好像也挺有醫(yī)生您的感覺?！庇嗝狼儆淇彀l(fā)出風鈴一樣清脆的笑聲，緊閉窗戶的房間內好似有一陣涼風游過。“不過我們的誕生中可能卷入了部分魔法的效果，才導致醫(yī)生您沒辦法解析吧？”

“確實那是難搞的一部分，但相對于外界的誘因，我感覺還是內在干涉更多。”冥土追魂放下簽字筆，對魔法的話題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意外。此前他們探討過很多次，御坂從未在他那里得到關于魔法的解釋。

“內在的干涉？”御坂低聲念叨冥土追魂的話，歪頭露出困惑的表情，“原初人格的原因，還是我們？”

“我認為是她，御坂同學的原因，才讓你們誕生在了這個世界上?！辈恢螘r開始，冥土追魂的語氣逐漸篤定。

“那看來只有問她本人，才能知道我們出現(xiàn)的原由嘍?！?/p>

“也許吧?！?/p>

“可是要是她出現(xiàn)，我們就該消失了吧?！庇嗤虺虮狈降拇皯?，玻璃外面有一棵獨自長到此處的松樹?！皠偛拍孟裾f平衡崩壞后，原來的人格也許會出現(xiàn)。她不能跟我們同時存在嗎？”

“同時存在？”

“成為我們的一員，把我們的時間分她一份?！?/p>

御坂說著腦海中浮現(xiàn)出切披薩的畫面，手掌在身前比劃。

“雖然不排除有那種狀況出現(xiàn)，不過恐怕相當困難。我說了，你們之間的平衡就像是羽毛立在羽毛之上，你覺得在此基礎上再添加一根羽毛的成功率有多高？”

御坂雙手撐著方形道具的兩角，上身向后仰，抬頭望著畫著奇怪圖案的天花板想象羽毛疊加的畫面。

“醫(yī)生您總有辦法的吧?！庇鄬ね磷坊瓯憩F(xiàn)期待的神色。

“現(xiàn)階段不可能?！壁ね磷坊暾卮?，接著面無表情提問道：“你為什么今天想起原初人格了，還希望她出現(xiàn)？若是那樣，你本就不富裕的時間不就更少了?！?/p>

“嗯……怎么說呢……”御坂搖晃身子，發(fā)出苦惱的低吟。

“從自身角度，確實沒必要分出時間來。但是身邊很多人記憶中的御坂美琴并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他們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等待著她回來。如此說來，我們的存在就像是侵占了御坂美琴在那些人心中的位置。假如原初人格能回來，我們也許可以更好地跟他們相處?！?/p>

“原來如此?！壁ね磷坊昴﹃掳?，視線轉向窗外，“我嘗試研究看看吧，最近有個研究機構正在開發(fā)控制人格的藥物，說不定有用。”

“謝謝?！庇嗝狼俚皖^致謝，抬起下巴時，嘴角掛著惡作劇的笑容?！罢f起來我還從來沒問過。對醫(yī)生您來說，我們處于什么狀態(tài)最好。”

“現(xiàn)在最好?！壁ね磷坊瓴患偎妓骰貞Ｏ肟此q豫的御坂愕然愣住，怔怔反問“為什么”。

“很簡單。你們將羽毛立起來了。盡管岌岌可危，卻從未坍塌。我認為不會有比這更加奇妙的組合了。”

“不愧是醫(yī)生您。”御坂嘟起嘴巴，想了想又問道：“能再問您一個問題嗎？”

冥土追魂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我在樓下遇到了白井同學，她說是來找你。請問是什么事？”

“沒什么大事，她打聽了一些關于報考醫(yī)學專業(yè)的事。似乎打算高中時代確定方向就開始努力?！?/p>

“現(xiàn)在就決定方向了啊，真了不起?！庇嘤貌幻魉缘那徽{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