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暫時著眼過去
薇沒站穩(wěn)腳根,差點臉朝地摔下,她用雙臂硬撐著,自己腦內(nèi)的思想越來越混亂,大口大口喘著氣,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回憶起的事情,屠戮,冷血,暴虐,好像一眨眼間,她就殺死了所有的“絆腳石”。 她側(cè)頭看了一眼插在地面上的劍上刻的銘文,腦袋里一陣劇痛,新王的血流過她的手掌,血腥味竄入鼻內(nèi),然而思想斗爭使她無心關(guān)注這些。 “為什么我會有這些回憶?我與他們根本就是素不相識啊。為什么我會動手殺了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是從深淵里闖出來了嗎?為什么我還在這里?”薇百思不得其解,但眼前現(xiàn)狀使她不得不接受事實,她確實殺了很多人,而且只要殺了一個人,劍上的銘文就會記一次數(shù),可是她從不使劍,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殺人,她苦苦堅持著,只感到身體愈發(fā)虛弱,意識仿佛要飄向遠(yuǎn)方。 “我不能這樣,我得回去。。。不管怎么說,先找到洛澤霖才行,她肯定能幫到我?!鞭毕肫鹕?,身子卻像負(fù)重過多,難以解脫。 “你覺悟的已經(jīng)太晚了,成為我的軀殼吧,我很欣賞你的模樣。”一個男人俯下身體在薇耳邊輕輕地說。 “不,不可能,我不信,怎么會這樣,哈哈?!鞭睆?qiáng)顏歡笑,想一鼓作氣,把自己弄到坐姿,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男人只是用食指關(guān)節(jié)輕輕一敲,薇就徹底倒在血泊中,濺起一片血花,她側(cè)著臉目光瞟向男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受自己靈魂的控制,男人笑了笑,只是拔起了薇旁邊插著的劍。 “當(dāng)我死的那一刻,一顆深淵的禍源之種已經(jīng)在你的靈魂內(nèi)埋下,你渾然不知,話說朽那個婊子可真難對付,你可就好對付多了。我死后,深淵的王座自然被偷窺者渴望,這一圈爭權(quán)奪利下來,也最終確立了法則,但是我不想就這樣放棄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權(quán)力,而且你錯在先,你根本就沒必要除盡我,所以你活該啊,拿你的身體也不為過,就當(dāng)時是補(bǔ)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和錯失的時間了,那些人都是我殺死的,他們都罪有應(yīng)得,就像這把劍,審判者·圣邪所刻的銘文一樣:審判一切不公,屠戮所有罪惡。你可能對他們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甚至還覺得他們好,我不一樣,我接觸過他們,我觀察他們很久,一個人的憤怒從來都不能被完全感知與解剖。這些屠殺,都只是為了我的回歸,自我死后,那些橫行的冷嘲熱諷。堅實了我的推測,他們可能并不知道,他們在一個小女孩面前夸夸其談,造謠騙人,危言聳聽。這些事都被藏在女孩體內(nèi)的魔王給聽到了。你明明可以一直沉睡的,誰知你不知好歹,偏要看到這些,回想這些,到頭來痛苦自己,你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哦,真是一個荒唐的故事,至少我是信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可沒有高架子來跟我談判,滾出我的身體!”薇壓低了聲音,充滿了怨氣。 “你想讓我走我就走?醒醒吧,該滾出身體的應(yīng)該是你,我需要這副皮囊去登上我的王座,在你殺死我時,我埋下的伏筆就成了長久之計,現(xiàn)在我依靠它贏了你,你也沒有理由應(yīng)付了吧,你輸在了狂妄自大,傲視他人。從這一點,你已經(jīng)在靈魂上輸給我了。” “話真多,我不可能。。。”薇突然停下說話。 “不可能什么?現(xiàn)在不還是被我控制了?繼續(xù)睡吧,睡到神話終末的那一刻也不遲。故事還早著呢?!蹦腥瞬倏v薇的身體站了起來,把王座上新王的尸體毀滅成了塵埃。自己坐在了王座上,靜心等待下一個敵人的到來。 故事或許會完結(jié),但它確實還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