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溫柔寵溺邊叔叔】懸月新番外+懸月一、二補檔

番外:西沉
符沈和叔叔正式相遇前的故事(新更新的內(nèi)容)
? 北海道的天空已經(jīng)微微泛紅起來,懶懶地打了呵欠,昨晚睡得跟平常差不多,或許是為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體沒有調(diào)節(jié)過來。躺在床上發(fā)神了好一會兒,才拿過旁邊的衣服。 ? 采風的原定地點不是在北海道,只是恰好有人資助了此次美院的采風。 而那個人就是我名義上的父親。 ? 所有人都很高興,當然也包括我。 我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姿態(tài)去告訴熟悉的人,這一切發(fā)生的事情,我這個做決定的人也弄不太清,連以后會怎么樣我都沒有想過,母親的病終于有了很好的照顧,這是我目前唯一知道的。 哦,其實還有一個也是知道的,這些好處絕對不是免費。 ? 當我還沒想清楚告訴他們,那個人已經(jīng)幫我做出了回答,我還沒有交到很好的朋友,大多數(shù)人只是堪堪熟悉,現(xiàn)在連熟悉也算不上了,不過這樣也好,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之前一直在頻繁地搬家,還沒有和人建立密切的關(guān)系,就換了一個地方。 所以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 裹了上厚厚的羽絨服,將臉藏在柔軟的圍巾后面,總算能抵擋得住這冷意,街上的行人雖然還沒有很多,但早餐鋪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開門了,走了好一會兒,在一個小巷的盡頭,看到了一家破舊的小餐館,連招牌都沒有,只有個小立牌,用著中日雙語寫著混沌。店面很小,從窗戶往里看,只有零星的幾張桌椅。 ? 里面卻出乎意料的暖和,老舊的磁帶流淌著上個世紀的歌曲,窗外雪開始下了起來,風從縫隙中溜了進來,吹散了混沌散發(fā)的熱氣,混沌的肉餡很足也很細膩,一口咬下去感覺就要化在了口中。 ? 悄悄地打開了窗戶的一角,冷風迅速從這個小缺口涌了進來,卷著混沌的熱氣就往外走,穿過了這雪,就往自由的天色飛去。 我不由得發(fā)起神來,等到手里的混沌已經(jīng)沒有像之前溫熱,才回過神。 ? 街上的人依舊很少,此時我不想回到酒店,但也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去,今天是自由活動,我現(xiàn)在有一天的時間可以浪費。 ? 又漫無目的地走了好一會兒,看到拐角處支了一個小攤,好像是專門給人畫像的,價格也不貴,停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做了一個幼稚的決定—— 和同行搶生意。 ? 去附近的畫材店買了畫具,也找了一個拐角處支起了攤子,還專門找了一個避風口,開啟了我的擺攤事業(yè),中午隨便買了一個飯團應付了幾下,很快就到了晚上,依舊在下著小雪,影影綽綽的云遮住了柔和瑩潤的月亮。 ? 收起攤子往回走,走到石板小路的盡頭時,路過了一家三口,父母聽著孩子的絮絮叨叨,面帶微笑地附和著。 我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眼睛里濕漉漉的。 ? 邊伯賢視角 今天于他沒有什么不同,不過又一次拒絕了參加家宴,他是真的不想回去,他疲于應付那些人情世故,還好自己對于家族事務參與不多,父母也沒把繼承家業(yè)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他依舊可以當那個“閑人”。 ? 不過還是會郁悶,無賴只能收拾好自己出去走走,路過了一家的混沌店,無意識地往里瞥了一眼,恰好望進了一雙眼眸里,眼里莫名的內(nèi)心生出些緊張之感。 但好在,她并沒有注意到這次巧妙的相會。 ? 邊伯賢若無其事移開了目光,也收起了那份被叨擾的驚慌。 第一次,他腦海里鬼使神差地浮現(xiàn)了這三個字,但又很快地掩蓋了下去。 ? 下午好友聚了一會,心中的郁悶不僅沒有排遣,甚至更加復雜矛盾起來。 家里的事情太過于復雜,甚至連他自己這個當事人都理不清楚,何況向旁人訴說,都不知從何說起。 ? 玻璃杯放置的聲音,一下打斷了邊伯賢的思緒。 ? ”怎么了,看你狀態(tài)不好,是不是你家里又讓你回去了?!?不知何時,楊樹繁坐到他旁邊,雖然語氣疑惑,可面上根本沒有流露絲毫,與邊伯賢多年相識的他,了解他下意識的小動作,雖然平時也不愛說話,但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楊樹繁和邊伯賢是相同的人,不同的是一個自我放逐、一個是被動放逐。 ? “跟你說個小道消息,老周跟我說,這次邊家贊助了這次松南美院采風的所有費用,好像為了一個學生。“ ”嗯,所以你姐……“ ? 邊伯賢終于有了動作,全身也松弛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也不喝就是那樣拿在手上,”明白了。“ ? ”你要見見她嗎?” “算了,該見的還是會見的。怎么樣也會比楊家好……“ 話音一落,四目相對,空氣稍有凝滯。 ? 邊伯賢先從微妙的失態(tài)中,喝了口水,只是眼皮不自然眨動了幾下,“這水不錯。” ? 酒后的楊樹繁總喜歡拉著人說話,說著他的畫作,說著他的生活,還有他的故事,邊伯賢聽了也不下百遍了,邊伯賢敷衍著他,將他送回家,還煮了一碗醒酒湯。 ? 出門后,被迎面的冷風驚了一下,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邊伯賢在心里腹誹著,還是走小路吧,早點回家。 ? 天空有些飄雪,他戴的眼鏡上也起了蒙蒙的霧氣,在青石板路的邊緣止住了腳步,正打算掏出紙巾擦拭一下鏡片時,聽到了交談聲,說的普通話。 ? 邊伯賢有些驚訝,尋聲望過去,沒有完全擦干凈的眼鏡看任何人都朦朧不清,但他依舊看到她,從他的目光中心闖了進來,她的眼睛帶著笑,散發(fā)著快活的氣息,與今早截然不同。 ? 或許是這份不同,讓眼神流離更久了幾分,正當他打算收回視線時,被抓住了。 她偏頭看向過客的方向,眼眸敏銳地一掃,發(fā)現(xiàn)并不熟悉后又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了視線。 ? 莫名地,邊伯賢將她和狐貍畫上了等號。 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平淡,其實不動聲色的防御。 ? 后來,邊伯賢才意識到,或許是那次驚心動魄的對視,又或許是在朦朧的雪景里,她的突然闖入,更或許是這飄雪讓人實在恍了神。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為她動容了。 ? ? 由于橙光過審需要,所以懸月一、二重新上傳,順便打個小廣告——《病嬌出逃手冊》歡迎友友們觀看,以前的故事會插敘,或者單獨番外交代一下,主要是我自己想直接寫這個矛盾點哈哈哈,不然懸月的故事線就會拉得很長,希望大家喜歡這個番外,我個人是很喜歡后面的幾段,就那種以為是意外其實是注定這種感覺,小裴很喜歡,哈哈哈,絮絮叨叨這么多,打擾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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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月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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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邊伯賢就那樣靜靜地打量著我,眼眸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漆黑的瞳仁仿佛藏著滿天煙火,把我的理智燃燒地干干凈凈。 ? ? 許久,他驀地笑出聲,眉眼間染上暖陽,“阿沈,你臉好紅?!?? “那是熱的” ? 說好我嘴硬也好 我就是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 雖然 有時候一個女生的臉紅 早也勝過她的千言萬語 ? 邊伯賢輕笑,并沒有在這個問題深究 而是說起了其他,只是聲音難得柔軟起來。 “我自詡自己是一個理智的人 ,在很多時候都是保持著理性的 ? 但唯獨不多的時刻,我還是避免不了感情用事 現(xiàn)在覺得偶爾頭腦發(fā)熱的感覺也不賴?!?? 我心神一蕩,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唇,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期待什么… ? ? 我努力保持著言語間的平靜,可以開口還是幾乎不成語調(diào)。 ? “是嗎? ? 那是會在什么時刻會讓你產(chǎn)生這種特別的心理波動” ? ? “那就是— 他抬眼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著仿佛就是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有你的時刻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 眼里的光芒凝聚成一團小小的火花,亮的耀眼,只是倏忽之間滅得干干凈凈。 ? 我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眼前迅速閃回某些畫面,此時過于悶熱的空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莫名的情緒在腐爛在發(fā)酵,散發(fā)出難聞的氣味,熏的人發(fā)澀發(fā)苦。 ? 默了許久,我才抬起眼皮,定定地看著他, “我…” ? 他卻食指抵在唇上,讓我噤聲,與我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 四周仿佛靜了下來,只剩我們彼此的呼吸聲,他望著我的那雙眼,盛滿了溫柔的笑意, “就把這個夢做下去吧,阿沈…” ? 與此同時 ? 邊伯賢偏頭望向遠處那扇窗戶,微弱的燈光,通過未完全拉上的窗簾,偷跑出來幾分, 形成一圈圈虛幻的光暈。 ? 過了很久,他移開了目光,朝管家揮了揮手。 ? 管家緩慢地開著車子,當經(jīng)過那扇窗戶下時,他減緩了車速,果不其然地看到邊伯賢又朝它望了一眼。 ? 再一次… ? “先生,你明明很愛小姐,為什么要讓她離開呢?” 管家還是問出了這個困擾自己很久的疑惑。 ? 邊伯賢頓了頓,他的手心開始出汗,滾燙的心在胸腔不停跳動著,一下又一下,像瀕死的魚最后的掙扎與自救,最后他平和地朝管家笑了笑,輕描淡寫般遮住自己噴涌的心緒, ? “我愛她,就要和她在一起嗎?” “沒這個道理。” ? (一) ? 兩年前 遠處的天空已經(jīng)微微泛紅起來,那抹橘黃色似沒涂抹干凈的胭脂暈開的痕跡。 ? 我趴在窗戶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這熟悉到閉著眼就可以在腦海里勾勒出它的完整模樣的日落。 ? “在看什么?” ? 我沒有回頭準確地來講也不想回頭,背后的那個人也沒有因為我的反應而不滿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話,“日出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多睡會?!?? 我懶懶地打了呵欠,順勢閉眼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過了好一會,突然想起他剛才的話,費力地睜開眼皮,含糊不清地說道,“比你好看就行了。” ? 他低低地笑了笑,用力地回抱了我,“乖,再睡會吧。” ? 我愣怔一瞬,悄然握緊了他的手。 ? ? 等我迷迷糊糊地醒來時,瞧著旁邊的人還在熟睡,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眉眼,觸碰到眼下那一團烏青時,呼吸聲都弱了不少。 ? 我頓頓地盯著那看了一會,想收回手的時候,他卻一把牢牢箍住我的腰,下巴蹭了蹭我的發(fā)頂,嘴里含糊不清道“別怕,叔叔在?!?? 我有些恍惚,等聽到再度平穩(wěn)的呼吸聲時,才驀地驚醒,復雜地看著他。 ? 前不久因為總是夢魘,尋了各種法子,也沒見成效。 不僅我沒睡好,而他也被我拖累了。 因為每次我從夢中驚醒時,總會迫切尋找他的安撫,抱著他一直哭,等哭累又睡著,就這樣惡性循環(huán)。 ? 后來,他看我不但要受噩夢的折磨,甚至受著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偏方迫害。 ? 那段日子感覺自己馬上就可以駕鶴西去了。 后來他索性直接回家了,公司交給下屬,就專心守著我睡覺。 ? ? 當時我既惶恐又不安, ? “這樣會不會不好…” “萬一,公司出事了怎么辦?” ? 誰知道,他慵懶地看了我一眼,嗤笑了兩聲,戳了戳我的臉,“乖乖睡覺吧,小狐貍,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 我郁悶極了,平白無故被懟,氣鼓鼓地留了個后腦勺給他,卷著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 就讓他在那里凍著! 一個混蛋! 哼! ? 不過還是很委屈,不自覺地咬著下嘴唇,鼻子也有酸意,摸了摸眼睛,又奇怪自己怎么這么難過。 ? 明明之前自己不是這樣愛哭的啊。 ? 感覺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他只是虛攔著,并沒有多禁錮我,聲音柔軟地依舊一塌糊涂,像是在縱容自己寵物的小脾氣,“叔叔和你道歉,好不好?!?見我還是沒有動作,便委屈巴巴地咬了咬我耳朵,“阿沈,沒被子蓋,好冷。” ? ? ”冷死你,算了?!?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把被子勻了出來,他速度很快鉆進里面,重新攬著我,還得意洋洋地沖我挑了挑眉,“我就知道阿沈不會這么狠心對叔叔的。” ? ? 我呸 厚顏無恥的家伙 我才不是心軟了 我就是怕他感冒傳染給我 ? 對 就是這樣。 ? 我故作兇狠地瞪了一眼,便閉上眼睛,開始進入睡眠,折騰了很久,還是沒有絲毫困意,覺得怎么睡得都不習慣。 ? 感覺他的視線還是落在我的臉上,還是順從大腦,熟練地環(huán)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懷里,就像做了很多次一樣。 ? 他輕笑,笑聲酥麻入耳,明明他沒說什么情話,可我臉上的溫度開始驟升,我羞惱地掐了掐他腰間的軟肉,結(jié)果他笑得愈發(fā)肆無忌憚了。 ? 簡直要命了,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 或許他也知道自己該給這只炸毛的小狐貍順毛了,在我耳邊喃喃自語,溫熱地耳息打在耳廓上,我聽到他說, “阿沈,我想被你依賴。” ? 我突然在想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了。 或許是因為… 一旦想著有個可以肆無忌憚依賴的人 在亂糟糟的日子 也變得干干凈凈了 ? 我看了他很久,悄悄地探頭,吻了吻他的下巴,又縮進了他的懷里。 此時某人偷偷地睜開眼皮,又迅速地閉上了,只是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 等他睡醒之后,已經(jīng)是下午了,原本的出行計劃也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雨而被迫暫且擱置。 小雨時而敲打著窗戶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壁爐是時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 ? 我裹緊了身上的毛毯,隨意瀏覽了一番,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看的電影,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他看書看的認真,就伸腳踹了踹他。 下一瞬,他握住我的腳,習慣性的揉捏,視線仍然落在書上,“腳麻了?” ? 明明只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問詢,可我瞬間就紅了眼眶。 邊伯賢見邊符沈遲遲沒有回應,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瞧見自家小狐貍委屈巴巴地模樣。 ? “怎么了?眼紅成這個樣子?!?我環(huán)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 邊伯賢揉了揉邊符沈的發(fā)頂,安撫道,“再過一個小時,雨就該停了,我就陪你出去走走?!?? 我聞言把邊伯賢抱得更緊了,他低笑了兩聲 ,小聲而喃喃地在我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朵上,很癢,像是安慰又像是宣誓:“叔叔保證,別哭鼻子啦?!?? 我抬頭直直地看著他,他有些困惑,聲音依舊軟的一塌糊涂,“怎么了?這樣看著我?!?我看了他很久,拉著他的領帶將他的臉拉近,然后在唇邊印上一個吻。 一個適可而止的親吻。 ? 邊伯賢起初呆愣,眼里有了罕見地慌亂,臉逐漸通紅,微微低下頭,我只看得見他微顫的睫毛。我不適宜地笑出聲,難得一見情場高手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 邊伯賢羞惱地掐了掐我腰間的軟肉,我笑的更肆無忌憚了,后來邊伯賢無奈地蹬了我兩眼,也跟著笑了起來。 ? “阿沈,” “后天…” ? 聽到這里我呼吸一滯,他似乎有些雀躍,話語之間更是怎么也遮蓋不住的喜意。 ? “你能來發(fā)布會嗎?” ? 我一愣,不自覺地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可下一秒他伸手揉了揉發(fā)頂, “乖,要是有什么事就去忙?!?“不用管我…” ? 我的眼眶越發(fā)灼熱,眨了眨眼睛,想把眼淚給逼回去,想了想還是將臉埋進他的懷里,澀然道,“好?!?? ? 邊伯賢小心翼翼地擁住邊符沈的身軀,憐愛地用手拭去她的眼淚,嘴里卻不正經(jīng)地說道, “既然感動的話就對叔叔做些實際行動吧” “小符沈?!?? 此時覺得現(xiàn)在感動得一塌糊涂的我 TMD就是個傻子 他就不能不要保持人設的一慣性嗎? ? 從他深邃的黑眸里,清楚地看到我的面部表情是大寫的無語,更準確地說,是嫌棄。 ? 他或許也猜到剛才那句話有多么破壞氣氛,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臉蛋,奇奇怪怪地說了一句,“戳爆?!?? ?????? ? 我終于沒有耐心在跟這個突然智商下線的家伙廝混下去,在跟他待下去,我都害怕自己變成個傻子。 ? 誰知道他一眼就看破了我的意圖,牢牢箍住我的腰,“不許跑,好不容易把你哄開心了,甜頭都沒給我,就想逃跑?!?? 逃跑? 我反射性地看了他一眼,倏忽之后才明白他的意思,下一刻我故作兇狠的瞪了邊伯賢一眼,“有你這樣哄人的嗎?” ? “你管我?” “反正你現(xiàn)在沒哭了?!?“我都以為我自己養(yǎng)的是只兔子,不然眼睛怎么一直是紅的?” ? ? 我被邊某人的厚顏無恥,顛倒是非的能力給氣笑了。 簡直是沒見過睜眼說瞎話能力這么厲害的。 ? 我正想和他好好討論一下人生哲學的時候。 ? 他低頭朝我靠近幾分,與我近距離對視著,唇邊帶著溫柔的笑意, “果然笑起來才好看嘛。” “我可不喜歡小兔子,我最喜歡的可是我家的小狐貍?!?? 我茫然無措地看著他,話依舊擠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半分。 ? 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撫向他垂在額頭前的幾縷黑發(fā),然后手下滑,覆住他那雙不染塵埃的眼眸,附身在他的耳畔說道, “邊伯賢” “我會遺忘你?!?? 大概十秒時間,他的身體只是僵硬,隨后他拉著我的手,俯下身,吻窒息而來,吸吮交纏,他學著我一樣耳語道,低啞的嗓音混著喘息, “然后…” “愛上我?!?? 與此同時 ? 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突然閃爍了一下。 界面彈出一條消息 ? 事情辦好了 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 ? ???????????????????發(fā)信人:老師 ? 臨近黃昏,雨終于停了下來,可能是剛好是享用晚餐的時候,街上的行人很少,像我和他這種漫無目的閑逛更是寥寥無幾。 ? 走了十幾分鐘,就有點吃不消了,剛才貪圖漂亮,就穿了一雙高跟鞋,果然美麗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 我悄悄偏頭看向他,抿了抿唇,還是把話吞咽了下去,還沒等我收回視線,他若有所感地回頭,恰好與我對視著。 ? ”怎么了?“他低頭看向我,還沒等我開口,他卻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從袋子里拿出了一雙平底鞋蹲下身來。 ? 平底鞋? 我有些呆愣,出門的時候,他就奇奇怪怪地提了一個袋子,雖然很好奇,但我還是沒有問出口。 ? 我機械般地抬腳,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正瘋狂蔓延著,只能直直地盯著他發(fā)神,等他起身的那一刻,我還沒緩過來。 ? ”怎么越來越呆了。“ ? ”邊伯賢——” ? 他怔了怔,臉上露出罕見的不安與凝重,但下一秒唇邊又帶著溫軟的笑意,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跟我說嗎?” ? 我低垂著頭,讓額間的劉海,擋住眼里翻滾的情緒,假裝無意地說道, “你干嘛對我這么好啊?!?? “我還以為……”他話說到一半,便住了嘴,沒有下文了。 ? 我抬眼看他,緊咬著他的眼眸,詢問著那個半句”以為什么……“ ? 他絲毫沒有躲避我的目光,烏黑的瞳仁,沒有一絲雜色,只是下一瞬他嘆笑一聲,打趣道, ”以為小狐貍又要想什么壞主意了?!?? ”我呸,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說八道?!?”我可是才拿了學校的十佳青年?!?我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想來還沒有解氣,又扭頭過去,不再看他。 只是在不再看他的那一刻,瞬間地紅了眼眶。 ? 我知道他那句話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只是裝不知道罷了。 想起老師發(fā)的消息,我深吸了口氣,指尖深陷進柔軟的手心,成倍的痛意刺激著大腦皮層。 ? 邊伯賢,我不要被你記住。
我們沒有以后,也沒有從前。
我和他走了很久,彼此默契地誰都沒有開口提先回去的話。 ? “阿沈,我?guī)闳€地方吧?!?不知道該感嘆太巧,還是什么,他在我之前率先開口了。 ? 我說完之后,他沒有再有任何言語和動作,就那樣凝望著我,似乎等著我那句回應又似乎不是, ? 默了一個呼吸,我聽到自己緩慢地說道,“嗯” 還有唇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也包括我。 ? 他只是帶我去了附近的小公園,我和他就簡簡單單地坐在長椅上。 ? 最后的日光像個遲暮的老人一樣,慢悠悠地墜落著,烘烤了一下午的草木也重新舒展了腰肢,又散發(fā)著似有似無的香氣。 ? 我和他又再一次沉默下來,但我分明能感到和剛才不一樣。 ? 忽然感到手指被輕輕觸碰,再被悄悄地握緊,感受到手心的滾燙,心慌地瞥了他一眼,他臉上看不出不同,只是耳根處已然紅了起來。 ? 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那滾燙也似乎直直地蔓延到我心里去,不自然地咬了咬下唇,好像這樣就可以緩解正瘋狂跳動的心臟, 但我沒有抽出手,而是仍由他握著。 ? 出于某種原因,我和他在明面上從來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這樣的親密倒真是第一次。 ? 我隱秘地瞥了一眼,從表面上他只是半握拳,虛虛地靠在我的手上。 ? 此時背后突然傳來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還沒等我抽回,他先收回了。 ? 只是小指還殘留余溫,殘留著他的溫度。 我不可避免地失落了起來,剛才被壓抑的情緒,又再次瘋狂地吞噬本就不多的理智。 ? “符沈,你應該明白這次的機會有多重要?!?“你母親的病可以得到醫(yī)治,你也可以徹底脫離那個不屬于你的家,追尋你的夢想?!?“只有這次機會,能瞞住邊家,能瞞住邊伯賢?!?? 老師的話還猶在耳邊,看似已經(jīng)做好的決定,卻脆弱到不堪一擊。 ? 公園里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聽到他們談話才知道這里待會要放煙花。 ? 原以為他會對這煙花不感興趣。 畢竟過年的時候,本家都會放煙花,還是豪華定制版。 ? 誰知道他倒是表現(xiàn)得十分歡喜,還找了一個比較偏僻,但也完全把煙花看的清清楚楚的好位置。 再等待煙花那小段時間,我突然想到,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一起看煙花。 ? 之前在本家,我永遠站在最后面,而他自然是站在最前面,我們之間隔了太多人,也太遠,遠到我只能看清他的背影。 ? “阿沈。” ? 彼時他的臉龐藏在暗處,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知道那雙黑曜石的雙眸,因被月光裹挾,染上幾絲銀光,他凝視良久,才掀起唇角,?!?”我要和你一起散步?!?“我要和你一起看日落?!?”我要和你一起看煙花?!?”要和你一起做很多事?!?? 我低垂著頭,讓額間的劉海盡量遮掩住微紅的眼眶,調(diào)動著遲緩的面部肌肉,撐開笑臉,啞著嗓子道,”嗯。“ ? ? 驀地,我感覺臉上的溫度,他合掌捧起了我的臉,直直地看著我,濃密的睫毛抖動著,遮不住他眼里的亮, ”阿沈——“ ”我只要你?!?? 我覺得他的眼里似乎有著粲然的光芒,真想永遠沉溺于那雙眼眸中,鬼使神差地開口道, ”我們真的會有未來嗎?“ ? 同時間,鐘聲響徹整個公園,幾秒之后,漫天的煙花印記在天空上,一朵接著一朵綻放,融入與暖暖的夜色中。 ? 我本就弱不可聞的聲音,與鐘聲混雜著,他只是看到了我的唇瓣動了動。 ? 溫熱的手掌落在發(fā)頂上,蹲下身子與我平視,他的臉驟然展露在面前,柔聲說道, ”抱歉我剛才沒聽清,能再說一遍嗎?“ ? 話擠在喉嚨里,被我囫圇地咽回去,只能仰著臉朝他輕輕一笑,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 ”阿沈,我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只要你不想說,我就不會問?!?”但如果你感到累了,” “那——” “就回頭看我?!?? 心猛地抽搐一下,似有什么尖利的東西從里頭撐開,血液滲進骨縫里,堵的我呼吸困難,他真的是既溫柔又殘忍。 ? 他知道該用什么模樣來剝奪我的理智。 讓那些不該有的心動與僥幸在心里猛的扎根、瘋狂生長。 ? 忽地我伸手抱住了他,他的身體微微一顫,聽著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我哽住喉頭,強忍著噴涌的情緒,啞著嗓子道, “邊伯賢,你這個混蛋” ”你讓我該怎么做才好“ ? ”嗯,我是混蛋?!?“不然,怎么把你拐到手了?!?? 我踮起腳尖,吻了他,他怔了怔,身體瞬間被束縛進有力的懷抱中,綿密的親吻落在每一處,在這個偏僻的角落,發(fā)出不該有的·喘息和唇齒糾纏的聲響。 ? 背著擁擠的人潮,躲在柔潤的月色里,我們掩人耳目而又光明正大的親吻著。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