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伯利亞黎明 第33章

“梅菲,我好餓啊?!?/p>
梅菲?
“蘭斯,這才幾點你就餓了?”
這個聲音?
“早上被人拉去搬箱子,到現(xiàn)在肚子里只有一杯加了很多糖和奶的咖啡。”
“是嗎?你好可憐啊?!?/p>
不會錯的。
浮士德從下水道中探出頭,透過雨水口的欄桿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一隊GDI士兵正在大街上巡邏,帶頭的那位......真的是他!
“伊諾!伊諾!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浮士德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從下水道中跳出來朝伊諾喊道。
“整合運動?”
GDI士兵警覺起來,雙手做出準備舉槍瞄準的姿態(tài)。
“天哪,我真以為你一定死了!那么強烈的爆炸,你竟然還活著,我真是要謝天謝地啊!”
“???”
面前的伊諾似乎并不能理解自己在說什么,難道是因為自己臉上都是污垢導致他認不出自己了嗎?
“伊諾,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薩沙,你的好朋友?。∥覀兂兄Z過要一起活下去的!”
浮士德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可伊諾依然滿臉疑惑。
“誰是伊諾?。俊?/p>
“等一下,我好像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p>
一名女士兵從隊伍中走出來擋在浮士德與“伊諾”當中,
“伙計們放輕松,整合運動已經(jīng)不是GDI的敵人了。這位,我想你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弩手浮士德了吧?”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也曾經(jīng)是你們中的一員,我的代號叫弒君者?!?/p>
那名女士兵說著掀起圍巾將自己的下半張臉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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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的父母對他很不好,雖然他自己不怎么說,但我能看出他身上都是挨打的痕跡,在大街上瘦小的他也經(jīng)常被別的孩子欺負,好幾次來下水道找我時臉上分明掛著淚痕,我大概是他唯一的朋友了?!?/p>
GDI士兵坐在馬路牙子上默默聽著薩沙訴說過去的故事,
“可他卻一直是那么愛笑,那么愛唱歌,還經(jīng)常給我?guī)姘髅魉约阂渤缘貌辉趺达?。伊諾說過,只要他還有我,只要他還能唱歌,他就永遠不會向命運屈服。我永遠也想不到,那天......”
“那天怎么了?”
“那天,那天......伊諾突然告訴我說他再也唱不出來了。”
“???為什么會這樣?”
“他告訴我,有人往他喉嚨里塞了一塊源石,永遠把他的歌喉毀了。”
“天哪,太惡毒了?!?/p>
“我不知道是誰干的,伊諾也沒告訴我,但也因此,伊諾獲得那種奇異的能力,你們應該知道的,就是那種輕輕一撫摸就能妙手回春的能力......那時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會發(fā)展到后來的地步,只是希望他能盡量樂觀些。后來我們一起逃離了原來的地方,承諾要一起活下去。我還從礦場偷來一塊源石劃了自己一刀,這樣我和他就沒什么不同了......”
說到這里,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始抹眼淚。
“*GDI粗口*,這個吃人的社會......”
“再后來整合運動找到了我們,為了與過去徹底劃清界限,伊諾改名梅菲斯特,我改名浮士德,就是那部長詩里的魔鬼與學者,然后……然后梅......伊諾就逐漸變成了那個樣子,把一切都視為草芥。我明明深知他已經(jīng)不可挽回,可卻總是還心存幻想,一直守在身邊希望能幫到他,可到頭來,我卻什么都做不到,就連這條小命都是伊諾給我的,導彈落下時,就在沖擊波即將波及到我們所在的位置,伊諾一把將我推進了下水道里,并用自己的身體將蓋子壓住。即使到了那個時候我依然心存僥幸,以為伊諾能靠他的能力活下來,可是......”
“催化導彈,黑手竟然能制造出那么毀滅人性的武器!”
“伊諾那么信賴我,可我卻辜負了他,有時候我甚至會覺得是我害了他,我曾經(jīng)跟他說過有誰打了他就要打回去,一切曾經(jīng)欺負他的都必須被毀滅......”
“不必為此過多自責,薩沙,你做了你能做的。人是在環(huán)境中潛移默化地塑造而成的,一兩句話改變不了什么。他會把你推進下水道證明他內(nèi)心還存在著一絲的良知,你的希望并沒有落空?!?/p>
“是嗎?謝謝你,中尉。”
薩沙依然覺得直呼面前這位中尉的名字很別扭。
“薩沙,你剛才把我誤認為了伊諾,除了這個名字外還因為什么?”
“因為......因為中尉你和伊諾好像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面孔那么像,講話的腔調(diào)那么像,就連之前說蘭開斯特可憐時的笑聲,都跟伊諾一模一樣!我心里依然不能接受他就這樣草率地離開,真是太愚蠢了?!?/p>
“是嗎?怪不得以前整合運動投降時,他們中有些人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既然這樣,那我唱支歌給你聽吧,我也喜歡唱歌,大家也都說我唱歌很好聽?!?/p>
“沒錯,梅......我們的排長的歌聲真的超好聽!”
“是這樣嗎?那我姑且聽聽吧?!?/p>
“好,讓我醞釀一下啊,唱什么好呢......”
梅菲斯特思索了片刻,清了清嗓子,放聲唱道,
“這一切是真的嗎?
亦或僅僅是幻覺。
被困于山崩地裂,
無法逃脫現(xiàn)實的牢籠。
睜開你的雙眼,抬頭望望天空。
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小孩,
我不值得同情?!?/p>
“因為我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風往何處吹,對我來說已無關緊要。
對我來說已無關緊要?!?/p>
其他的士兵也跟著唱起來。
“媽媽啊,我剛剛殺了個人。
我拿槍指著他的頭,
扣下扳機,槍響人亡。
媽媽啊,生活才剛剛開始啊,
然而如今我卻遠走并拋之腦后。
媽媽,喔,
我并不想讓你流淚,
要是我在明天這個時候未能歸來。
讓生活繼續(xù)吧,如同什么都沒發(fā)生。”
“太晚了,我的歸宿要來了。
我的脊梁開始發(fā)顫,
渾身上下疼痛難忍。
再見吧,各位,我要離開了。
我將離你們而去,去接受現(xiàn)實的審判。
媽媽,喔,
風往何處吹,
我也不想死去。
甚至有時我希望自己未曾來到這世上?!?/p>
“這是......這是......維多利亞皇后樂隊的《波西米亞狂想曲》!”
“哇,你聽過?”
“聽過!來到切爾諾伯格后伊諾找到了一張皇后樂隊的唱片并且?guī)缀跆焯於家?!?/p>
“我也很喜歡這個樂隊,剛才聽了你的故事就覺得這首歌應該會比較合適。”
“中尉,你連歌聲都幾乎和伊諾一模一樣!再唱一首吧,我不想讓這感覺就這么快消失!”
“是嗎?那就唱那首吧,伙計們,幫我打個節(jié)拍?!?/p>
“明白!”
士兵們摘下頭盔,隨即開始整齊地敲地板、敲地板、拍手、敲地板、敲地板、拍手。
“伙計,你是個只會大聲嚷嚷的孩子。
在街頭嬉鬧,希望有一天能成為大人物。
你搞得灰頭土臉,
你狼狽至極,
把鐵罐到處踢來踢去。
大聲唱吧!”
“我們將要搖滾你!
我們將要搖滾你!”
“老兄,你是個年輕人,一條硬漢。
在街頭叫囂,總有一天要接管這個世界。
你搞得血流滿面,
你狼狽至極,
到處揮舞你的條幅?!?/p>
“我們將要搖滾你!
我們將要搖滾你!”
“這是......《想要搖滾你》!中尉,你能不能......”
薩沙欲言又止。
“什么事,薩沙?”
“中尉,你......知道皇后樂隊一首叫《敗者食塵》的歌嗎?”
“當然知道,你想要聽這首?”
“如果你愿意唱的話就最好了。伊諾說過這首是他在整部唱片中最喜歡的一首,甚至還試著哼過,雖然聲音很殘破。”
“當然愿意,我回憶一下歌詞。
史蒂夫小心翼翼地走在街上,
帽檐拉得很低。
寂靜的街上只能聽到他的腳步聲,
機關槍已經(jīng)準備就緒。
你準備好了嗎?你準備好接受這一切了嗎?
你是不是緊張得坐立不安?
子彈劃破寂靜奪門而出,
隨著這節(jié)拍響聲不停!”
“又一個人撲街了。
又一個人撲街了。
又掛掉一個,又掛掉一個,
又一個人撲街了。
嘿,我會把你也抓住,
又有一個人要撲街了?!?/p>
“你認為當你離開之后,
我是怎么繼續(xù)生活的?
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然后一腳踢開了我。
你高興了嗎?你滿意了嗎?
我看你在這熱度下還能堅持多久?
我的子彈在門外呼嘯,
隨著這節(jié)拍響個不停。
注意了!”
“又一個人撲街了。
又一個人撲街了。
又掛掉一個,又掛掉一個,
又一個人撲街了。
嘿,我會把你也抓住,
又有一個人要撲街了?!?/p>
“伊諾,我又能聽到你的歌聲了!”
兩行熱淚如同泉水一般從薩沙的雙眼中噴涌而出,周圍破敗的街道仿佛變成了華麗的大劇院,“伊諾”站在臺上一首接一首地放聲歌唱,臺下的“觀眾”齊聲為他伴奏,連他自己也加入其中,雖然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多少音樂天賦。
“我想要突破枷鎖,
我想要擁抱自由。
我想要從你的謊言中解脫,
擺脫你那一無是處的自我滿足。
我必須掙脫枷鎖,
上帝作證,上天可鑒我想要擁抱自由。
我墜入了愛河,
有生以來第一次墜入愛河。
我清楚地知道這次這真愛,
我墜入了愛河。
上帝作證,蒼天可鑒我墜入了愛河?!?/p>
“說來奇怪卻千真萬確,
我無法承受,你如此愛我如一的事實。
但在我走出那道門前,
我得捫心自問。
我到底有多么渴求自由,
我到底有多么希望放飛自我,
我到底有多么希望沖破樊籬。
而生活一成不變地繼續(xù),
我已無法習慣,
你不在我身邊。
我可不想孤獨過活,
唯有上帝可見,我只能獨自面對這一切?!?/p>
這盛況一直持續(xù)到梅菲斯特感覺口干舌燥一個音也發(fā)不出才罷休。
“不行了,真的唱不動了,讓我休息一下吧?!?/p>
說完他就急忙拿出水壺往嘴里猛灌。
“哦,好的......”
薩沙如夢方醒,眼前的伊諾也隨之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那位陌生的GDI中尉。
“謝謝你,中尉,讓我終于又能聽到這個聲音?!?/p>
薩沙起身向梅菲斯特鞠了一躬,轉(zhuǎn)身要走。
“你這么快就要走了嗎?”
“是的,你們說到底不是我要找的人,能碰上就是有幸,現(xiàn)在也到了分開的時候了?!?/p>
“這樣的話,希望你能找到繼續(xù)走下去的意義吧。”
“等一下,薩沙?!?/p>
薩沙轉(zhuǎn)過身,看到柳德米拉將他拉住。
“弒君者,我很感謝你讓我享受到這短暫的美好時光,但我必須要走了,城里還有我的同胞們在等著我回去。”
“既然這樣的話,把這個帶上吧?!?/p>
柳德米拉從包里翻出一個棕色的包裹塞給薩沙,他接過掂了掂,還有點沉。
“這是什么?”
“MRE,即食自熱軍糧,我想你的同胞們會很需要這個的。”
“哦?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用謝,怎么說我們也曾經(jīng)在同一面旗幟下戰(zhàn)斗過?;镉媯儯銈円材靡恍〇|西捐給我的朋友吧?!?/p>
“了解?!?/p>
所有士兵們都開始翻背包,各種各樣的物資匯到薩沙的懷里,巧克力、香煙、可樂、口香糖,不過大部分還是MRE,東西那么多,薩沙差點要抱不下。
“你們真是大好人,我會向同胞們轉(zhuǎn)交你們的好意,并代表他們向你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好好活下去,薩沙,就當是為了你的伊諾,也為了我。”
“我知道了,梅菲斯特?!?/p>
當天晚些時候,薩沙帶領城內(nèi)殘存的整合運動成員向GDI陸軍中尉梅菲斯特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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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歸來的士兵們在野戰(zhàn)食堂中享用午餐,在這里顯然無法從本地獲得新鮮食材,因此食堂供應的都是T型軍糧,這種軍糧會在后方做好后封裝入鋁制包裝盒中直接運到前線,加熱后便可食用,包裝盒本身也能作為餐盤,今天的菜譜是培根炒蛋、綜合蔬菜、肉醬面、以及保留項目吐司面包。雖然T型軍糧的口感比現(xiàn)做的要差一點,但肯定比干糧和罐頭好吃多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其中蘭開斯特仿佛是為了補償沒吃的早飯,在風卷殘云般地消滅了第一份后還覺得不夠又要去打一份新的。
“你回來啦,米拉。”
柳德米拉端著餐盤在餐桌旁坐下,她剛剛從難民營回來,
“真是累死我了,問那么多奇怪的問題到底有什么意義。現(xiàn)在總算能吃飯了。”
她邊說邊將一勺炒蛋送進口中。
“少抱怨點吧,我想負責這事的人一定有充足的理由?!?/p>
“不過MRE這種東西他們竟然吃得那么滿足,我寧可挨餓也不肯吃那么難吃的東西?!?/p>
“蒙蒂,你真是個少爺兵。看看他們被我們發(fā)現(xiàn)時都瘦成什么樣子了,距離那枚導彈落下差不多有半年了吧,在一座供水供電供暖全部中斷的城市里存活了那么久,連我都不敢想象,可他們不但做到了,還一直沒有發(fā)生大的騷亂,真是佩服?!?/p>
“米拉,指揮部會把這些人安排去哪里?”
“在這里肯定是養(yǎng)不起他們的,我聽到說要把他們運回后方容納得起那么多人的地方,在那里集中為他們提供飲食起居與必要的治療,不過究竟去哪里好像還沒有統(tǒng)一的意見。”
“那么薩沙呢,他也會去后方嗎。”
“還在關心薩沙啊,梅菲?!?/p>
“薩沙是個好孩子,我很喜歡他?!?/p>
“我也是,可惜生在了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中。他說他不會去后方,而是會去北方薩米與烏薩斯交界的地方,他還告訴我這是指揮部對他的特殊安排?!?/p>
“那種鬼地方?他們把薩沙送去那里干什么?”
“我聽說這是道爾康斯基將軍親自下的命令,還聽說那里有世界上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整合運動。”
“那位負責指揮本次行動的安德烈.道爾康斯基上將?天哪,看來薩沙還挺重要的,不過如果消息屬實的話派他去那里也有道理。”
“我倒覺得真正重要的是伊諾,薩沙是連帶著變重要的。話說回來,這幾天我們排遇到的稀奇事還真多,先是發(fā)現(xiàn)了一枚疑似催化炸彈,然后又遇到了薩沙以及這座城里所有還活著的整合運動?!?/p>
“說到炸彈,有誰知道一點關于那玩意兒的消息嗎?”
“據(jù)我所知那東西確實是一枚彈體和引爆器分離的催化炸彈,已經(jīng)被拉回去研究了,而我們發(fā)現(xiàn)的那些火車班次表,上面告訴我說可能是黑手要根據(jù)這個偷偷用火車運進城里去引爆?!?/p>
“可我們只找到了一枚炸彈啊,梅菲,而發(fā)現(xiàn)的班次表有三個城市?!?/p>
“所以他們猜測原本有三枚炸彈,最后一枚被我們截獲了,不過也已經(jīng)很珍貴了,克萊帕基上校保證說會給我們每個人都發(fā)一枚勛章。”
“如果一開始就派我們?nèi)サ脑捳f不定三枚炸彈都可以被截獲呢,你說是吧,米拉?”
“是啊,誰會想到進攻隊伍中會有一位曾經(jīng)的本地人呢?”
大家東拉西扯地聊著,很快便聊到了對于未來與職業(yè)的打算。
“米拉,你是名優(yōu)秀的士官,想過要去報名軍官學校嗎?”
“我?算了吧。管理10個人的班就是我的極限了。”
“那你計劃一直作為士官服役下去了?”
“也不能這么說,我打算服役到最低年限就去辦理退伍手續(xù),領一份餓不死的退伍士官金,找個小地方,渾渾噩噩地度過余生,如果受了什么傷不得不提前退役也行,只要別落下什么殘疾。你呢,道恩?”
“我嘛,目前是計劃未來要去軍校,把服役變成一種職業(yè),追隨我們排長的腳步。梅菲,你不是說過你想當師長嗎?”
“哎,那不過是隨口瞎說而已,我怎么可能當上師長呢,除非發(fā)生了什么特別慘烈的戰(zhàn)斗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但我寧可用功勛去換你們都能活下來。”
“有梅菲這樣的人當我們的排長真是太好了。亞利桑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沒打算,只要他們能讓我一直服役下去就行了,如果能在這期間死掉更好?!?/p>
“怎么這樣,你該不是被什么黑幫追殺了吧?”
“不,卡爾,我沒有被什么黑幫追殺,我自己就是黑幫,或者說曾經(jīng)是。”
“哇哦,說來聽聽?”
“在我尚未成年時,我便加入了當?shù)貛团伞@也是那片地區(qū)大多數(shù)年輕人唯一的出路,混幫派的那些年里,我打過架,搶過劫,勒過索,收過保護費,坐過牢,除了殺人外你們覺得黑幫份子應該做的那些事,我都做過?!?/p>
“這不是很酷......”
“閉嘴卡爾,你黑幫片看多了。不,混黑幫一點也不有意思,你越熟悉它,就越厭惡它,你沒有人可以信任,可以依托,就連你最好的哥們也可能在你不知道時已經(jīng)成為所謂的‘叛徒’,安全感在幫派里是絕對的奢侈品。我一直想脫離這種生活,可那是不被允許,因為他們也怕我為借此成為‘叛徒’。我只好遠走他鄉(xiāng),隱名埋姓,后來參了軍,遇到了你們?!?/p>
“是嗎,也許我找到為什么我那么喜歡你的原因了?!?/p>
“隨便你怎么說吧,米拉?!?/p>
“對了,米拉你記不記得昨天連里來了個名叫米哈萊的新兵?雖然沒分配到我們排,我聽說她好像也和整合運動有些關系。”
“是那個米哈萊.別連科娃對吧,對我記得她,她那個叫阿列克謝的弟弟確實是整合運動的成員,還做到了挺高的級別,好像代號叫碎骨還是什么,我不記得了,我在整合運動里人緣不好,剛才我在難民營里也看到她了?!?/p>
“哦?那她弟弟現(xiàn)在在哪里?”
“薩沙說最后一次聽到這個碎骨的消息是他被派去薩爾貢執(zhí)行一個特別的任務,然后就杳無音訊,大概是死在那里了吧。”
“是嗎?真為米哈萊可惜啊,她一定很想念她的弟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