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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十一章重寫了狄王妃一段，加入了天庭的情節(jié)。

第十一章? 炊餅紋身

月老私自牽紅線? 幽暗夏夜現(xiàn)紋身

“貍貓換太子”一案，展昭十分清楚，想到八賢王夫婦為皇家所做的一切，對狄王妃拱手道：“王爺與娘娘為大宋保住龍脈，功在社稷！”?

狄王妃道：“莫說本宮與當今太后素來姐妹情深，為了大宋江山，本宮也義不容辭！”展昭聞聽，心中更生感佩。?

狄王妃轉而嘆道：“只是撫養(yǎng)皇子，半點怠慢不得，他的飲食起居，本宮都要親力親為，直到他年滿七歲，本宮才得暇分身。然而，本宮再度回到桃園探望你們一家時，卻已物是人非。”說到此處，神情越發(fā)傷感。?

展昭垂眸道：“臣六歲那年，爹娘便雙雙……病逝，此后，臣也離開了桃園，回到家鄉(xiāng)常州，不想卻錯過了王妃娘娘?！?/p>

展昭父母亡故之事，狄王妃已從展忠口中得知，此刻聽他提起，淚水忍不住又滑落下來，怕展昭也跟著傷心，忙擦干淚水，強自笑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幸而蒼天有眼，讓咱們終得重逢！”?

“的確是蒼天有眼！”展忠感嘆道：“方才老奴去相國寺進香，求佛祖保佑小少爺盡快復原，想不到竟在寺中遇到了王妃娘娘！”

小順子心中奇怪：“忠伯分明說要時刻守著少主，怎么還不到半個時辰就去相國寺進香了？”

狄王妃含笑對展昭道：“本宮當年在桃園，雖見過展忠來探望你爹娘，對他也有些印象，但時隔多年，他的樣貌已變了不少，若不是他一眼就認出了本宮，本宮還認不出他呢！”

展昭心中不解：“二十多年過去了，王妃的樣貌必定也變了不少，忠伯眼力再好，又怎能一眼就認出王妃？”

又聽狄王妃道：“若非在相國寺遇到展忠，本宮尚不知你身受重傷，你若有什么閃失，本宮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姐姐？”說話間，眼中又閃出淚光。

“娘娘不必擔心，臣已經沒事了?！?展昭寬慰她道。

“怎么還叫‘娘娘’？”狄王妃板起臉道：“叫姨母！”?

展昭微微一怔，并未開口，以他如今的處境，若與王妃相認，恐怕只會給她帶來危險。?

?“為什么不叫？”狄王妃意外地望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黯然道：“本宮明白，你娘乃是上界仙女，而本宮只是個凡人……”?

展昭不料她竟會這么想，忙道： “娘娘不要誤會，臣決無此意！”?

狄王妃嘆道：“本宮膝下無子，雖然當今皇上與本宮情同母子，但他八歲那年便被立為太子，入宮由劉妃撫養(yǎng)。本宮尚有一女，可她出生當日，便來了一位白發(fā)仙翁，說她命相殊異，一生災難頻頻。為保平安，二十年之內不可離開南清宮，除了貼身奴婢，不能與任何人相見，即便是王爺和本宮，也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能見她一面?！毖诓蛔÷淠哪抗獾溃骸氨緦m今日與你重逢，本以為你我失散多年，終得相認，想不到……”?

展昭沒想到自己的遲疑會惹得她如此傷懷，心中自責不已，于是對她道：“姨母不必難過，侄兒今后會盡心孝敬您的！”?

“你叫本宮什么？你……你肯認本宮了？”狄王妃喜出望外，含淚道：“姐姐若是在天有靈，看到你我相認，定會十分欣慰！”想到自己身為展昭的姨母，卻從未盡到照顧他的責任，當即對他道：“本宮回到南清宮，立即命人把‘錦安閣’收拾出來，重新布置一番，等你好些了，就接你住進去，到時候本宮就能在身邊好好照顧你了。”?

“姨母的盛情，侄兒心領了?！闭拐衙χx絕道：“只是侄兒身為包大人的護衛(wèi)，理當日夜守護大人，不能到府外居住。”? ? ?

“你既是本宮的外侄，何必再當什么護衛(wèi)？”狄王妃道。?

展昭聞聽，又是一驚，鄭重對她道：“跟隨包大人是侄兒畢生所愿，還望姨母成全！”?

狄王妃見他如此堅持，也不好強求，于是吩咐吳公公將一名宮女宣了進來，接過她呈上來的金漆梅花青瓷碗，對展昭道：“你數(shù)日未曾進食，一定餓了。這是本宮命膳房按宮中的法子熬的七寶素粥，對你的身子大有補益?！焙⒋赏脒f向展昭。

展昭低燒未退，本沒什么胃口，看到狄王妃殷切的目光，不忍拒絕她的好意，于是雙手接過米粥，勉強喝了兩口。

狄王妃見他這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湯匙，黛眉微蹙道:“怎么，這粥不好喝？”不等展昭答話，便對身側的吳公公怒道:“膳房是怎么煮粥的？”

“娘娘息怒！”吳公公慌忙躬身道:“開封府的廚子手藝粗陋，比不得南清宮！奴婢這就讓膳房重新再煮一碗！”

“不必了！”展昭忙對狄王妃道:“姨母，這粥很好。”

“當真很好？”狄王妃似乎不相信展昭的話，見他點了點頭，才示意吳公公退下，對展昭道：“既然好喝，就多喝一些！”說罷，便目不轉睛地看著展昭，直到他把粥喝下一半，才允許小順子接下他手中的碗。

狄王妃本想多陪展昭一會兒，見公孫策前來為他療傷，不忍親見公孫策給他施針，于是叮囑了展忠一番，便出門向包拯書房而去。

望著狄王妃離去的背影，展昭心道：“希望姨母不要為難大人才好?！?/p>

九天之巔，玉帝端坐通明寶殿，面對天闕寶鏡注視良久，扶亥侍立在他身側，見玉帝的神色似是在擔心展昭的安危，躬身勸道:“義父不必擔憂，玉兒雖然受了傷，但有小順子和展忠在身邊照料，又有狄王妃的關切，更有文曲星君與公孫策的疼愛，定會很快復原！”

“他身邊有那么多人關心，就更記不起寡人這個外公了?！庇竦鄄粣偟?。

扶亥不料玉帝在意的竟是這個，正欲勸慰幾句，卻見玉帝望著寶鏡的目光忽然一定，問他道:“玉兒腕上為何會有紅線？”

扶亥連忙向寶鏡中觀望，見展昭右腕上果然有一圈隱隱的紅光，不禁怒道:“大膽月老，沒有義父的旨意，竟敢給玉兒暗牽姻緣！”對玉帝道:“義父，是否即刻宣月老覲見？”

“別驚動他！”玉帝沉聲道:“你暗中去查查，他究竟欲將何人配給玉兒！”

扶亥鄭重拱手道：“義父放心，兒臣定會將那女子的諸世輪回、六親九族都查得一清二楚！”

次日清晨，日光稀薄，冷風蕭蕭，雖已是春末夏初，天氣卻驟然轉寒，皇城之中，到處一片蕭瑟。唯有展昭院中的桃花依舊傲立枝頭。

昨晚經公孫策施針之后，展昭胸中的淤血已基本除盡，連日來服用的靈芝水也令他的精元恢復了大半。

早膳之后，展昭便盤膝坐在床上，嘗試以內功自行療傷。兩個月前，他已然打通仙脈，傷勢本不難好轉，只是此次心肺皆被明遠的掌力所傷，真氣游走體內，備受阻滯，展昭足足用了兩個時辰，才得以將真氣運行周天。

包拯與公孫策處理完公務，便帶四大校尉來探望展昭。

小順子遠遠聽到眾人的腳步聲，忙迎出房門，向眾人施禮。

包拯問道：“展護衛(wèi)可醒了？”

“一早就醒了！”小順子道：“正在運功療傷！”

包拯等人不想打擾展昭，正欲轉身離去，卻聽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見展昭已走出門來。

“大人！先生！”淡金色的陽光下，展昭一身藍衣，英挺而立，臉色雖仍有些蒼白，卻難掩旭日般的神采。?

眾人見他恢復得如此神速，心中都大為驚嘆。

展昭無意間瞥見包拯安排在他門外的守衛(wèi)，不知何時竟換成了御林軍，心中大惑不解?？吹桨巳坏纳裆銢]有開口詢問，于是將眾人請進房門，隨包拯與公孫策在桌旁落座。

公孫策伸手探上他腕脈，驚覺他的傷勢已然恢復了七八成，想必是得意于他所修煉的仙界內功，正要叮囑他以內功療傷不可操之過急，卻聽展昭問道：“近日案情可有進展？”?

包拯沉聲道：“你只管養(yǎng)傷，案子的事就不要過問了！”? ??

展昭微笑道：“屬下已經沒事了，即使不能出去辦案，幫大人參詳一下也好?！? ? ? ??

公孫策深知他的脾氣，縱然此刻不告訴他，他也會私下向張龍等人追問，于是對他道：“據(jù)徐州府呈報，當?shù)卮_有一人名叫王石，家境貧寒，父母早亡，并無兄弟姐妹，自小在城南一家茶莊學徒，長大后便做了茶莊的伙計。十八年前，他突然不告而別，數(shù)月之后，在城北一家酒樓做了跑堂。據(jù)酒樓掌柜供稱，一個月前，王石收到一封書信，便即刻告假上京，這一走，便沒了音訊。”?

展昭目光微轉道：“莫非那封書信乃是兇手所寫，故意引他上京，以便在途中加害？”?

包拯點頭道：“本府和公孫先生也如此猜測?！?

公孫策道：“書信已被王石燒毀，無從查證，不過酒樓掌柜曾見過信封，那信封甚是奇怪，上面并未署名，卻畫了一個炊餅?！?/p>

“炊餅？”展昭不禁想起王石的右臂上就有個炊餅紋身。

“說起炊餅，還有一件事十分湊巧。”王朝道：“據(jù)仵作勘驗，那日在八賢王府，顧大善人的箱子里出現(xiàn)的尸首，與王石的死法完全相同，而且右臂上也有個一模一樣的炊餅紋身。”?

這時，一名衙役進來拱手道：“啟稟大人，徐州府派人送來了王石的畫像！”說著將畫像交給了王朝。

包拯從王朝手中接過畫像，仔細端詳了一番，便交給了公孫策。公孫策看罷，又將畫像交給展昭。

那夜見到王石的紋身，展昭便覺得似曾相識，只是一時記不起究竟在哪里見過。此刻聽王朝提到兩個同樣的紋身，又看到王石的畫像，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一個朦朧的畫面：漆黑靜謐的夏夜，他身處荒山之中，躲在亂石背后，透過狹窄的石縫，看到三個光著膀子的年輕男子并排而立，手中各持一支燃燒的火把?；鸸庹找拢擞冶凵系拇讹灱y身清晰可見，左邊那人的樣貌幾乎與王石一般無二。?

展昭瞬間又回想起“小魚哥”圓睜著雙目，倒在血泊中的慘狀，他驚恐、絕望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劍，深深刺痛著展昭的心。?

“展護衛(wèi)，你沒事吧？”公孫策見展昭忽然變得神情恍惚、面無血色，擔憂地問道。

展昭似是沒聽到他的話，依然對著畫像出神。

王朝憶起展昭當日在林中所說的話，問道：“展大人是否已想起在何處見過這兩個紋身？”? ? ? ? ?

“不是兩個，是三個！”展昭道。?

“三個？”眾人驚道。?

展昭思忖片刻，對眾人道：“不瞞各位，我六歲那年曾上過天庭，不過只停留了不到兩日便回到人間。當時我和小順子落在一座荒山之中，不知究竟身在何處。我二人見夜色已深，便尋了一個山洞暫且棲身。”

眾人先前曾聽展昭說過他的母親并非凡人，數(shù)月來，又見展昭身上屢有奇事發(fā)生，便知他母親并非普通仙女。此刻聽展昭親口說出他曾上過天庭，更加確信他的身份定不一般。

只聽展昭繼續(xù)道：“我們剛在洞中安頓下來，忽見一個男孩兒倉惶而入，觀其衣著，似是富家子弟。他正在逃避賊人的追趕，求我?guī)退诙粗卸悴?，可那座山洞并不寬敞，且四壁空空，實在無處可躲?！钡痛寡垌溃骸扒榧敝?，我便做了一個令我后悔終生的決定?！?/p>

眾人聞聽，心中大為不解:以展昭的精明沉穩(wěn)，怎會做出令自己如此懊悔之事？

只聽展昭道：“我見他年齡與我相仿，高矮身形也相差無幾，便讓他與我互換衣飾，躲在洞中，我一人出去，試圖幫他引開賊人?！?/p>

包拯贊嘆道：“想不到展護衛(wèi)年幼之時便有如此俠義心腸！”

展昭卻搖頭道：“屬下倒寧愿當時并未幫他，或許那樣他就不會死?！?/p>

“什么？他死了？”張龍驚道：“莫非展大人沒能將賊人引開？”

“不！”展昭道：“賊人并未看出破綻，我將他們引上一條岔路，沒多久便擺脫了他們。”對包拯道：“雖然夜色昏暗，但借著他們手中的火把，屬下看得十分清楚，他們共有三人，每人的右臂上都有相同的炊餅紋身，其中一人的相貌酷似畫中的王石?！?

王朝想了想道：“如果展大人看到的就是王石，那他們三人如今已死了兩個。而且王石是收到畫有炊餅的書信，才離開徐州，以至被殺于上京途中。兇手會不會就是第三個有炊餅紋身的人？”

“若當真如此還好，”公孫策輕蹙眉心道：“如果兇手的目的是殺害他們三人，那第三個有紋身的人就危險了。”

包拯點點頭，吩咐王朝、馬漢道：“你們即刻趕往徐州，調查另外兩個有炊餅紋身的人究竟是何身份，與王石有何關系。尤其要查出第三人如今的下落！”二人躬身接令。?

公孫策繼續(xù)問展昭道：“既然當日展護衛(wèi)已將賊人引開，那個男孩兒又為何會死？”?

?“都怪奴婢沒把他看管好！”小順子代展昭答道：“那日，奴婢見少主出去很久都沒回來，實在擔心，便讓那男孩兒躲在一個角落，自己出去尋找少主。可是當夜烏云密布，并無月光，奴婢找了許久也不見少主的蹤影，又怕與少主錯過，便匆匆折返山洞，想看看少主是否已回到洞中。怎料奴婢尚未走進洞口，便看見……”

“看見什么？”趙虎追問道。?

小順子側目看向展昭，遲疑了一下道：“奴婢看見一個妖人正將長劍從男孩兒的胸口拔出，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對他說：‘玉兒，你我無怨無仇，我本無意殺你，是上界有人要你的命！’說完便化作一團黑煙，消失在洞中。”心道：“幸虧那個男孩兒替少主擋了這一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展昭嘆道：“若非我自作聰明，與他互換衣飾，他也不會死在妖人手中?！币凰查g，展昭不禁想起幼獅一家，想起翠峰山數(shù)百條生靈，想起被他連累的兩位少林高僧和明遠師兄。他一生行俠仗義，可謂救人無數(shù)，然而如今想來，真不知道自己救的人多，還是害的人多。?

包拯搖頭嘆道：“世事難料，往往事與愿違！”?

“展護衛(wèi)無需如此自責?！惫珜O策捻須道：“或許冥冥之中早有定數(shù)！”

馬漢問道：“展大人可知那個男孩兒的來歷？可曾找到他的家人？”?

展昭道：“我只知道他名叫‘金魚’，其他的一無所知。我將他的尸身暫時埋在山中，本想天明便下山去尋找他的家人，可尚未等到日出，就被攀云洞主捉到了翠峰山，幸被明遠師兄所救，將我送回常州家中。此后，我曾尋遍大江南北，也請托了許多江湖朋友，卻始終未能找到那座山，那座墳?！?/p>

包拯心想：“他六歲便身處這等險境，真不知這些年是如何走過的。”對展昭道：“你剛離開天庭，便遭人追殺，又被翠峰山妖人劫持，可見要取你性命之人對你的行蹤了若執(zhí)掌。”?

這一點展昭何嘗不知，只是知道了也是枉然，一切早已無從查證，但愿他的引蛇出洞之計，能找出幕后主使之人。于是對包拯道：“此事屬下自會調查，大人不必為屬下?lián)鷳n。當務之急是王石的案子?！毕氲筋櫤悖瑔柕溃骸邦櫞笊迫丝稍氲绞裁淳€索？”?

“沒有！”包拯道：“不過據(jù)他所言，他此次來京，經過的正是王石被害的那條路?！?

展昭道：“看來這兩宗案子確有關聯(lián)，說不定兇手兩次殺人都是在那條路上?！毕虬笆值溃骸皩傧孪朐偻俏髀袷幰惶剑芈坊蛟S能發(fā)現(xiàn)新的線索?！?

包拯聞聽，黑臉頓時沉了下來。

展昭道：“屬下畢竟曾見過這兩名死者，與此案多少也有些淵源。讓屬下去查，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公孫策搖頭笑道：“你說服了大人也沒有用，即使大人答應你出去，有人也不會答應！”說著，目光向門外一挑。

展昭想起門外的八名御林軍，不解地看向他。

“這些人是狄王妃派來保護你的?！惫珜O策笑道：“不過，在你痊愈之前，沒有王妃的旨意，你也別想出去！”? ??

展昭無奈地一笑，心想：“姨母果然不愧是王妃?！?

送包拯等人離開之后，展昭便吩咐小順子道：“馬上去找白玉堂，請他過來一趟。”?

未等小順子答話，便聽門外一人揚聲道：“找我干嘛？”一聽就是白玉堂的聲音。?

他一把推開房門，打量了展昭一番，難以置信地道：“想不到你竟恢復得這么快！”心道：“莫非他已照師父的秘籍打通仙脈，既然他能做到，為何我卻不能？”想到展昭剛才的話，問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哼”了一聲道：“不用問，肯定沒好事！”?

展昭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想請白兄幫我離開這里，我要出去查案?！?

“什么？又要我?guī)兔?！免談！”白玉堂道：“上次為了幫你，我堂堂陷空島白五爺假扮刺客不說，還差點兒死在你師兄手上。你居然還想讓我?guī)湍悖　被仡^瞥了一眼門外的御林軍道：“這些人雖號稱大內高手，可在你展大俠眼里，還算不得什么吧？你一個人對付他們已綽綽有余，何必要我?guī)兔Γ俊?

展昭道：“我要出去自然不難，只是這畢竟是姨母的一番好意，我總不好明著相抗。”

?“你這個人也真是，連‘逃跑’都顧慮得這么周全！”白玉堂扁了扁嘴，嘆道：“說吧，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展昭見他松了口，星眸之中浮上一抹笑意，低聲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白玉堂聽罷，狠狠白了展昭一眼道：“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居然要在這兒替你‘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