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這一場差點讓時空倒退500年的戰(zhàn)爭，終結了。

奧托消失的那一瞬，我們又回到了那個破敗的教堂，現(xiàn)實的空間逐漸取代了光怪陸離的心象空間，剛才經歷的一切就如夢境一般，真實卻虛幻。

“恭喜你們，強大的戰(zhàn)士們?！蔽覀兩磉呌殖霈F(xiàn)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奧托??！”其他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做出戰(zhàn)斗架勢。

“把武器放下，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反抗了。”此刻奧托已經是一縷殘魂，這些聲音不過是他在現(xiàn)實中最后的殘留，我坐在一旁倒下的石柱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主教，我們阻止了你口中那瘋狂的計劃，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們你真正的目的吧?！庇奶m黛爾此刻迫切想要奧托的真是計劃，畢竟作為她的學生，她仍舊相信奧托曾經教導她的東西，會以某種形式繼續(xù)存在著。

“呼.....老實說，今天從一開始我就希望你們所有人站在我的對立面，把我當做罪不可恕的人，但似乎后者，失敗了呢?！眾W托的聲音逐漸變得虛幻縹緲，像是得到解脫的一樣，把埋藏在心中的那個計劃，全盤托出。

“老朋友，我到今天才終于體會到，掙脫枷鎖的束縛，真的讓人暢快淋漓，我真的很羨慕你，所做一切之事都不會受到規(guī)則的束縛，如你們所見，我的確在那個時刻獲得了無限接近神明的權能，讓我擁有了塑造一切的能力，可這樣的力量，終究不過是虛數(shù)之樹的奴隸，所以我在賭，賭人類的意志可以瞬間逆轉奇跡，讓虛數(shù)的規(guī)則在那一瞬間為之混亂，琪亞娜，愛的力量曾讓你做到這一點，那我也可以同樣證明，憤怒一樣可以做到?！?/p>

“而要想達成你的目的，就必須把你自己流放，利用死者的身份，去篡改虛數(shù)之樹下既定的命運，這么的結果就是.....你的存在，也會被一并抹除掉?！庇奶m黛爾此刻終于理解了奧托所做的一切。

“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奧托無力地笑了笑，“我?guī)е浆F(xiàn)實的力量帶往世界的楔子，讓世界重新生長出通向另一種歷史的歧路，又無需摧毀你們的世界。不過，后面的事情，對我來說，不重要，不過謝謝你們，能在最后的時刻見證只屬于我和她的奇跡。我會帶著一切的罪死去，而你們擁有踏上征服崩壞的天道，別了，英雄們，告訴德麗莎，爺爺，不能參加他的加冕典禮了?！?br>

聲音消失了，奧托的在現(xiàn)實中最后的殘留，再也搜尋不到了。

這家伙就這么輕易的死了？戰(zhàn)爭帶來的冰冷邏輯告訴我事情還沒有結束。

“艦長？”琪亞娜一行人看我又拔出了寂滅，“你這是要做什么？”

“虛空萬藏，是不是咱們好像沒拿走？而且我再去確認一下，我要親眼看著他消失，你們在外面先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鋒利的刀刃切開了一片怪異的空間，一時間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東西，眾人也只能守在這臨時的裂縫周邊，等待著我的消息。

這個奇異的空間，并沒有人們熟知的星空，單調的沒有實體的立方體構造隨意地在這沒有邊際的天空浮動著，那些世界破碎所殘留的歷史遺跡，就這么橫七豎八地躺在紅色沙漠上，唯一明亮，便是無限向世界周圍延展枝丫的虛數(shù)之樹。

一個男人，正拖著傷痕累累的殘軀，艱難地在這紅色沙漠上留下一串隨時就會消散的腳印，面對即將步入的終點，男人絲毫沒有放慢步伐，因為，身上那不斷擴大黑色侵蝕表明，他的時間不多了，虛數(shù)之樹已經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手段，不可能再受到他的欺騙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本以為這是一趟孤獨的旅程，居然在這樣的地方，還能見到熟悉的人影，一時間讓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可看見面前的人手中握著的長刀，忍不住笑了出來，徑直走到他的面前。

“需要搭把手嗎？”我向前伸出了手。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奧托謝絕了我的幫助，倔強地拖著身體繼續(xù)前進，而我就走在他邊上，默默地觀察一切，“沒想到，居然是你送我走最后一程。”

“我們好像難得有這么個機會面對面交談吧，五百年的時光，好像見面的次數(shù)掰著手指頭都能數(shù)出來?！痹浉吒咴谏系奶烀鹘蹋缃駞s是這一副模樣，一時間，內心感慨頗多。

“四次，老朋友，我都記得，”奧托因為傷勢險些摔倒，本想扶起他，結果他硬是自己穩(wěn)住身形，繼續(xù)前進，“第一次，是在欽察草原，利用卡蓮威脅我，讓我勸阻那些指揮官停止進攻，第二次，卡蓮死后的那一年，你親自找上我，帶著姐姐一起，想讓我坐上天命主教的位置，第三次，當我的那些實驗被發(fā)現(xiàn)時，你又找到了我，想要在那個時候殺了我，可惜，虛空萬藏阻止了你，不然你就成功了.....這最后一次，就在天命的浮空島，我親自給你頒發(fā)的委任狀，想想看，咱倆還挺投機的，明明見面次數(shù)那么少，卻彼此對對方了解如此透徹?！?/p>

“是啊，明明最開始的我們都有一樣的理想，可為什么到后面，咱們就刀劍相向了呢？”

我們與虛數(shù)之樹的距離其實很近了，卻發(fā)現(xiàn)這道路怎么也走不完。

“你后悔選擇我做天命的主教了？”

“沒有，我對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悔之意，因為當時的你，的確是想要改變不公的世界，這份理想，和其他人比起來，你的最為真摯，所以我明白，有你在，你能改變那時候腐朽的世界，可我沒想到，你對卡蓮的思念讓你所做的一切朝著另一個扭曲方向走去，讓曾經的明君卻變成了嗤人骨血的暴君。”

“可伴隨這一切的所作所為，卻又讓你十分矛盾，我說的對嗎？老朋友?！?/p>

“我承認，這幾百年你所做出的成果，讓人們對抗崩壞提高了一個新的臺階，可代價，太過高昂，功過不相抵，你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第一次針對你的暗殺，我失敗了，第二次，我卻成了戰(zhàn)爭的罪魁禍首。”

“功過不相抵...是啊，曾經被我傷害的人如此恨我，那也是應該的，為了我那一廂情愿，曾經被我傷害過的人，因我而死的人，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我仍然記得，我也承認，他們真的是為了美好的世界而戰(zhàn)，他們沒有任何過錯，是我親手毀掉了他們的一切?！?/p>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以前應該從來不會講這么多真心話吧，不不不，虛偽和真誠并行，這才是真正的你。”

“還是你了解我啊，老朋友，你說得對，教導她們?yōu)榱嗣篮玫氖澜缍鴳?zhàn)是我，利用她們實現(xiàn)妄想也是我，我不斷地傳播卡蓮最后的意志，卻又無時無刻地踐踏她的理想。你不也是一樣嗎。為了不久以后的終局之戰(zhàn)，多少學生因你的理想而死。不對，抱歉，老朋友，他們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當我逞一時口舌之快吧，你不擅長利用人性。他們都是自愿去死的，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可能，甘愿將未來托付于后者，選擇相信你的理想?！?/p>

“看來，你口中的那個崩壞意志告訴了你太多的秘密?！?/p>

“哈......沒錯.....咱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啊，你我都見證過那份純潔，”奧托發(fā)出一聲長嘆，“那份至高的純潔，讓我們兩個都變成了不擇手段怪物，只是你針對的是自己，而我從未敢在自己的身上做任何賭注，所以才有了不同的道路。”

“至少這最后一次，你還是親手嘗試了?！?/p>

“可這樣的嘗試已經太晚，花費數(shù)百年時光，領悟到喚醒一個人的代價只需要另一個人的毀滅時，已經無法回頭了，走了這么多的彎路，卻換了這么簡單的結果，命運還真是喜歡擺弄人心吶，老朋友，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當初是你當上天命的主教，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就不會有這樣的可能，我能教導出強悍的戰(zhàn)士，優(yōu)秀的君主，神機妙算的軍師，可并不代表著我，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君王，或許會成為比你還要糟糕的混蛋，我，只適合帶兵打仗，在教點腦子里記得的知識而已，我從未有這樣的想法。”

“是嗎，也對，”奧托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冰冷的刀鋒失去了劍鞘，要想不傷害別人，就只能潛伏在陰影之中。”

我們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奧托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這個散發(fā)著輝光的虛數(shù)之樹，曾經觸不可及的東西，將會被一個即將消散的亡魂，輕易地改寫命數(shù)。

“老朋友，還是你厲害，我只能做到從過去改寫可能，而你，卻做到了在現(xiàn)實改變命運。”

“喲，這是你的真心話？”我笑了出來。

“我可難得為我的對手做出如此的贊揚，你就這么回應我的？”

“好吧，我道歉，其實，從結果來說，最后一戰(zhàn)，還是你贏了，我的打算，是真的想將你神形俱滅，可我失敗了，你賭中了我不會使用全力。”

“因為你也想要見證，這樣的奇跡能否再度出現(xiàn)，曾經你為愛莉希雅做的一切讓你不忍心下這么狠的手段對付我?！?/p>

“畢竟，一切都是為了所愛的人而甘愿奉獻自己的性命，我好像沒這么絕情絕義?！?/p>

“這也算是你，最后的仁慈吧，老朋友，謝謝。”

虛數(shù)之樹的防御機制已經開始運轉起來，我們的背后，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奧托的復制體。

“還有什么話，要我?guī)Ыo她們？別藏著掖著了?！毖g的雙刀已經按在手上，“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真的是一去不復返了。”

“想說的話嗎？”奧托手中的虛空萬藏也開始幻化出天火圣裁，“那可就太多了?！?/p>

奧托面對著虛數(shù)之樹，而我背對著他，再度展開完全的天行者姿態(tài)，黑色的火焰成為了抵抗虛數(shù)之樹的又一極。

就在此刻，我停下腳步，而奧托，一邊說著最后的話語，一邊繼續(xù)著他最后的路途。

面前的影子張牙舞爪地朝我們奔騰而來，雙手一揮，面前的影子被盡數(shù)腰斬，化作破碎的石塊散落在這片紅色沙漠。

“就當是，我?guī)湍阕詈笠患虑?，你可別給我輸了啊，奧托。”再度揮舞雙刀，黑色的烈焰在敵人的面前升起一道不可突破的屏障，無論對面發(fā)起怎樣無畏的前進，都無法穿過來。

“你就看好吧，那逆轉的奇跡。”

奧托此刻用盡自身的全力，朝著面前耀眼的參天大樹，發(fā)動最后一次沖鋒。

敵人意識到篡改者的行動，想方設法地繞過我的防線阻攔奧托，踩踏著同伴的尸骸，如同喪尸一般，洶涌咆哮而去。

“你們誰也別想過去?。　?/p>

扔出雙刀，讓它們肆意地收割著異形的生命，與此同時，雙手灌注全力，用純粹的法力，轟炸著面前的區(qū)域，不斷地阻止陣線的推進。

也就短暫的十分鐘，一段清脆的破碎聲從我的身后傳出，奧托，他成功了，那柄虛妄的天火圣裁無情地刺中了那棵完美的參天大樹，留下了一個不起眼卻又致命的傷痕，隨后，源源不斷出現(xiàn)的怪物，在刺中的那一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逐漸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猛地一回頭，奧托的靈魂已經開始化作流光不斷消散，用他剩下的那只完整的手臂，把虛空萬藏送到了我的面前。

“永別了，奧托，恭喜你，你做到了?！蔽疫@似乎是頭一回，為這個糾纏了五百年的老對手，行了一個莊重的禮節(jié)。

“永別了，老朋友，我唯一的理解者。對了，剩下的答案，都放在里面，我相信你能贏得未來的戰(zhàn)爭?！眾W托依舊和以前一樣浮夸地做出貴族禮，但這一次，我并不討厭。

靈魂消散，這一回，奧托，徹底消失了，那虛數(shù)之樹上，一縷新芽，正緩緩從樹枝上生長，一個新的世界，真的在他的手上誕生了。

“這回，他是真沒了....怎么感覺，心里空了一大截呢？？”

好不容易戰(zhàn)勝的對手就消失在眼前，不知怎的，還有點惆悵，所謂，英雄相惜吧，論起他所做的一切，對于普通的人們來說，值得這個名號，但對于被他傷害過的....還真是，只能交給歷史來評判了。

“虛空萬藏，好久不見，你身上沾了不少他的氣息啊，老子當年被你暗算的挺慘的啊，你就沒想過今天的結局？”

把玩在手上的虛空萬藏暗淡了很多，它沒有做出回應，應該最后的時刻它把自己的力量都分出去了。

“不說話？算了，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嗯？這是?。俊?/p>

背后出現(xiàn)的奇異閃爍讓我又一次回頭觀望，有兩顆璀璨的藍色明星，居然毫無預兆地從虛數(shù)之樹上誕生，劃過一條完美的曲線消失在遠方。

奧托，咱倆，估計到最后都沒算到這一出吧，呵.....不知道這命運，會把你們帶向何方？英雄，嘖嘖嘖，用這種方式承認嗎。

離開的時候我又算了一卦，還真是這樣.....

“艦長??！情況怎樣了？”

見我出來以后，琪亞娜一行人迅速走到我面前，迫切想要知道后續(xù)。

“結束了。奧托靈魂消散，我們贏了。”

寂滅重新恢復成黑色手套的樣子，戴在右手上，與此同時，我也將虛空萬藏拿出來給她們看，以此證明，所述的事實。

“終于.....贏了?！辩鱽喣人坪踹€不敢輕易相信這樣的結果，是啊，那可是活了五百多年的老怪物了。

“是的，做得好，大家，這一仗打得漂亮?！迸呐溺鱽喣鹊募绨?，帶著大家離開了教堂，“有什么話想說的，咱們出去聊。”

剛走出門，在外警戒的軍隊一瞬間把槍口對準了大門，見到是友軍，果斷放下槍。

“師兄！你們沒事吧！”明和清豪急忙趕過來檢查著隊員的身體狀況。

“沒事，都結束了，這個拿著，”我把虛空萬藏扔給了明，“這家伙裝死不說話，想法子把它嘴巴撬開?！?/p>

“哦~~行，我來好好收拾這癟三?！眲e說明，這個反骨的智能兵器可是讓我們頭疼了好久，咱們幾個過來人可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戰(zhàn)爭結束了，可今天本應該值得高興的消息，卻怎么也讓人提不起情緒，對這樣一個矛盾的家伙，他的消失，讓所有親歷者都有些情緒復雜，回到戰(zhàn)艦休息的時候，我把帶在身上的錄音，交給了德麗莎。

“主教，這個錄音，就是奧托給你們留下的最后的東西了。”

“爺爺留下的....錄音？”德麗莎拿著這份錄音，內心很是糾結。

“是啊，到最后，這家伙才肯說出心里話，你們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留言，聽一下吧?！?/p>

“嗯，謝謝艦長，唔，其實，艦長，以后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的，主教這兩個字，聽著真有點不習慣.....”

“好吧.....德麗莎，我就先告辭了，我得去看看別的地方需不需要我?guī)兔??！?/p>

戰(zhàn)爭無論何等規(guī)模，必然會造成創(chuàng)傷，結束之后，那就一堆的善后工作了，值得高興的事情是，這次戰(zhàn)斗，沒有失去一個人。

一處空地，我們正等待著長光研究所的科研人員，把千界一乘送出來。

“發(fā)什么呆呢，兄弟？不是都打完了嗎？”德萊格見我心不在焉，想都沒想直接朝著我腦袋談了一下。

“你tm下手輕點行不.....沒啥，感覺有股莫名的空虛感，來一根？”從煙盒抖出一根煙來。

“你不是都戒了嗎？就不怕你師弟屌你？”德萊格順手接過，熟練地叼在嘴里感受著煙草的刺激。

“比以前少多了，唉，不用管，今天他心情好?！?/p>

“說到剛才.....難道你還在懷念那個家伙？我看你不是挺討厭他嘛，我還是頭一回看你對一個敵人如此緬懷?！?/p>

“緬懷倒不至于，只是突然少了個難纏的對手，有點....咋說呢....不自在。可惜了，如果他沒有那么強烈的執(zhí)念，或許真的可以成為一個不錯的戰(zhàn)友。”

“人心這東西還真復雜啊.....”德萊格長吐一口氣，“就像以前一樣，本以為會是志同道合的戰(zhàn)友，結果成為了令人唾棄的叛徒。”

“不能和咱們遇見的比，他可不一樣，亦正亦邪吧，哪有像帝國遇見的那些混蛋一樣，完全的黑，不然就不會出現(xiàn)幽蘭黛爾那樣卓越的斗士了?！?/p>

“那姑娘真是奧托的學生？？”德萊格還是不信。

“對啊。我一開始也不信。”

“唔.....這家伙，連我都有點看不清了?！?/p>

沒過多久，科研人員就把千界一乘給搬到了我們所在的空地。

“嘖嘖嘖，這東西損傷不小啊，能修嗎？不對，能用嗎？”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看看，嗯....還行，大體結構沒出問題，現(xiàn)在星辰鍛爐也搬回來了，修復這東西應該不難。”明隨意地在千界一乘上掃描著，“不過你們研究所是真不愛惜武器啊，這可是唯一一個能進行空間穿梭的玩意，沒了可就難辦了?！?/p>

“哎嘿嘿，這我們也沒辦法，當時奧托主教做的那些實驗本就超出了實驗閾值，能保證主題結構無傷已經是萬幸了?！遍L光一臉賠笑，不敢盯著明的眼睛看。

“那也就是說，沒多久咱們可以把山陣號給帶過來了？？”德萊格倒是很興奮，“有了那家伙，就不用擔心什么火力不足的問題，完全可以做到全方位打擊?！?/p>

“別想太多，咱們拿這玩意是當避難所用的，真要打架那是萬不得已才會選擇。”

“嘖，總覺得好浪費啊，可惜了那一船的火炮啊?！?/p>

“唉，不是又只帶這一艘?！?/p>

“還有啥？”德萊格很好奇。

“當年咱倆剿滅亞空間的時候，找老爺子嫖的一艘帝皇幻夢號當旗艦啊，你忘了？這玩意不是現(xiàn)在在第一軍團手上藏著嘛?！?/p>

“我去，你那個大家伙？？能拿過來嗎？不對啊，那時候你不是告訴我，就是一個魔改的榮光女王級嘛，真是那玩意？？？”德萊格一臉震驚。

“老爺子可從來不會只準備那一艘決戰(zhàn)用的戰(zhàn)艦?！?/p>

“帝皇在上.....”德萊格的笑容逐漸火力覆蓋，“不過有一說一，當面白嫖帝皇的東西，你是唯一一個敢這么干的。哎，真拿到手了你可得讓我坐坐艦長的位置，讓我先爽一下?！?/p>

“行啊，我就知道你這家伙要這么說?！?/p>

“冒昧問一下....你們說的那個山陣號，很大嗎？”長光聽見我們的對話瞬間就來了興趣，“要當一個行星的避難所，應該不小吧?！?/p>

“你猜？”我和德萊格的臉上同時浮現(xiàn)出愉悅的表情。

“幾十千米長？”

我們搖了搖頭。

“四五百公里？唔....也不對？”長光一時間難以推斷。

我隨手指了指天上剛剛出現(xiàn)的月亮。

“就比天上那東東，稍微小一點?！?/p>

“？？！！”長光傻傻的愣在那兒，盯著天上的月亮，不知道該如何去想象那種陌生的大家伙。

“你們兩個，別在那兒嘮嗑了行不，過來搭把手?。　泵饕娢液偷氯R格無所事事的樣子，一臉的怨念?！熬尤贿€敢摸魚？？”

“哎！來了來了?！眱扇似嵠嵉嘏苓^去搬走這個壞掉的“火車頭”。

這時候注意到還有一部分科研人員拖著一大堆的服務器過來。

“這又是啥？”

“哦，這不是我之前告訴您的嘛，千界一乘所有的實驗數(shù)據(jù)都在這里了。一共128億gb的大小。”長光平淡解釋道，“不過您放心，我會協(xié)助你們整理好這些數(shù)據(jù)，就是可能得多加班了?！?

“額.....”我已經預感到未來幾天不會那么好過了。

至少，最重要的目的已經實現(xiàn)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忙活完這邊的事情，我便一人走在廣場上散步，這個小鎮(zhèn)，還真是沒什么變化。

我看見幽蘭黛爾和麗塔也漫步在此地，還真是巧，本來等之后還想去找她們的。

“將軍?！庇奶m黛爾和麗塔注意到了我，招呼著讓我過去。

“看來咱們應該想到一塊了吧，是要和我討論關于你在圣痕空間經歷的一切？”

“嗯，我想....和你談談，關于琪亞娜的事情，以及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