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著魔(31)
說欺騙過于嚴(yán)重,但于這件事的性質(zhì)而言,隱瞞應(yīng)該跟欺騙劃上等號。不過邵逸辰為此也就生氣傷心了一天,真的不得不稱贊一下自己越來越強大的內(nèi)心。只是邵逸辰覺得自己沒事,周遭的人卻都在告訴他,他看起來很不好,漸漸的他也意識到自己狀態(tài)確實不行。
李慕白說:“逸辰,你可別想不開啊?!?/p>
雷重均說:“江勁騰還挺有本事的,讓你為他這么失魂落魄?!?/p>
郝可說:“心理建設(shè)還是做得不夠充分,都有過經(jīng)驗了,還落得這么慘兮兮?!?/p>
言毅說:“就這副德行還不承認(rèn)喜歡江勁騰,不用謝我,舉手之勞?!?/p>
邵逸辰無力反駁,他看了看鏡子里那張慘白的臉,死灰一般,唉,真不想出去見人。手機從早晨就一直響到現(xiàn)在,吵得他不得安寧,中間關(guān)機了一會,再開機的時候李慕白未接來電的次數(shù)都快趕上某個混蛋的了,無奈的給李慕白回了電話,想讓這個死黨不要大驚小怪,電話剛接通人就到家門口了。
“我以為你死了?!崩钅桨渍f,驚慌的神色好一會才在臉上消散,最后邵逸辰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了回去,還保證不玩失蹤。
“誰玩失蹤啊,我就是想清靜清靜,”邵逸辰在心里發(fā)出絕望的哀嚎。
邵逸辰從被窩里把手機重新挖出來,打開隨意撇了幾眼滿屏未讀短信,其中一條吸引了他的注意。
郝可:我店里招服務(wù)生,要不要過來兼職賺點錢治療情傷。
邵逸辰?jīng)]有回信息,而是直接上門甩了一份臨時發(fā)揮的很隨意的簡歷到郝可手上,“應(yīng)聘,什么時候可以上班,期末考試快到了,放寒假之前我只能上夜班,還不能上太晚,這樣會影響學(xué)習(xí),薪資多少,不會隨意克扣工資吧,還有,先跟你說清楚了,沖咖啡什么的我都不會,沒上手之前,你可以按實習(xí)的工資給我?!?/p>
郝可蹙著眉頭,欲言又止,似乎正懊惱不該多嘴向邵逸辰提出兼職邀請,卻事已至此只能被迫接受的模樣,“你現(xiàn)在這么閑的話就直接上班吧,”郝可說完,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把邵逸辰的簡歷塞進抽屜,撅著嘴不耐煩的進屋里拿了一套工作服丟給邵逸辰,“換完衣服出來見我?!?/p>
重新投入工作雖然有些不適應(yīng),但忙碌起來反而不會胡思亂想,主要是沒空。邵逸辰?jīng)]想到剛上班就有那么多東西要學(xué),那么多事情要做,真真是身心疲憊,等到忙完才清醒過來,整個店除了老板,就他一個員工,難怪薪資都沒說清楚郝老板就迫不及待的讓他上班,這個黑心老板。
邵逸辰吐槽郝可黑心的時候,郝可說:“沒辦法,本來言毅今天要過來幫忙的,臨時有事來不了,剛好你主動送上門?!?/p>
邵逸辰忙完手中的活,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伸展四肢放松勞累的身體。
“言毅還能有什么事?!笔前?,那家伙還能有什么事呢,邵逸辰在心里自問了一遍,對此抱有疑惑,身體蜷縮陷入沉思。
“忙著呢,欸,要不我把你的事跟他說了,讓你兩當(dāng)面聊聊,有關(guān)江勁騰的事情你也可以直接問他,把該問的都問清楚了,省得你自己憋出病。”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也沒什么好問的。”邵逸辰聽到江勁騰這個名字,腦袋就跟觸了電一樣,一陣陣抽痛。
“你確定?”
“問什么,問江勁騰為什么隱瞞他跟依君訂婚的事嗎,問了就可以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嗎,”邵逸辰此刻煩躁到了極點,“唉,你能不能不要提他?!?/p>
?“年輕人,有些事情搞清楚了再下決定比較好?!?/p>
“這可跟你原本計劃的相悖,你確定?。”撇開這一點,言毅的精神狀態(tài)還是個未知數(shù),邵逸辰可不敢貿(mào)貿(mào)然找上門去問一些可能引發(fā)他強烈抵觸的事情,郝可這家伙究竟是認(rèn)真的還是在說笑。
“原本什么計劃?”郝可仿佛失憶了一般。
“言毅啊,你沒有做打算嗎?之前是誰說要盯緊他來著,怕他做出過激之舉,說什么要改變言毅的命運,我看你最近是被他迷昏頭,正事都忘了,小心后悔莫及?!痹捳f最近言毅真的安靜得不太尋常。
“記得,只是他最近除了正常上課就是在幫我搞店鋪裝修的事,乖得很,有打算也無從下手?!?/p>
“那么積極為你的店鋪裝修的事情出謀劃策,看樣子是進展還不錯吧?”真不可置信。
“還行,所以我很同情你?!?/p>
邵逸辰聽到這里剜了郝可一眼,對方立即低頭繼續(xù)清洗咖啡機。
“你越來越兇了?!焙驴烧f。
“唉,我都快不認(rèn)識自己了。”邵逸辰把臉埋進雙膝,掩蓋住臉上的沮喪,還有不想讓人察覺的情緒,盡管有點掩耳盜鈴。
“你跟江勁騰確定掰了?”郝可說話的語氣悠然自得,仿佛在他看來,這件事只是兩個小孩吵架賭氣這般簡單,也許哪秒鐘突然就和好了,只當(dāng)家常鬧劇樂呵樂呵,卻不好意思當(dāng)面捅破,還要假意關(guān)心詢問兩句。
“不要提他?!鄙垡莩絾蕷獾恼f道,拒絕聽到所有帶有“江勁騰”字眼的問題。
“好,不提,那你快回家?!焙驴烧f話的聲音混雜在下拉卷簾門時發(fā)出的嘎吱嘎吱的噪音中,聽著很沒有人情味。
“我不想回家?!鄙垡莩侥樢琅f埋在雙膝間,講話有氣無力,提不上勁。
“干嘛,怕江勁騰去你家堵你?”郝可取笑道,但是他真說對了。
“嗯,陰魂不散,你說他究竟是要干嘛?”邵逸辰抬起臉,盯著郝可整個人很焦躁。
“誰知道呢,要不你報警?”
“什么爛主意?!?/p>
“那你也不要把我這里當(dāng)避難所,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當(dāng)被郝可無情的魔爪推出咖啡館的時候,邵逸辰突然間有種被人拋棄的無助。這個見死不救的黑心老板關(guān)上門的瞬間還不忘提醒邵逸辰明天早點來上班,心情都這么差還要被剝削,邵逸辰忍不住感慨命途坎坷。
“明天我要上課,怎么早點上班?!鄙垡莩?jīng)_著緊閉的卷簾門吼道,但無人應(yīng)答。
路上的風(fēng)涼颼颼的,最近的氣溫偏差真大,出門的時候還是適溫,現(xiàn)在凍得直打噴嚏,第二天邵逸辰就病倒了,學(xué)校工作兩邊都請了假,也拒絕了除了李慕白之外所有的探訪。手機的來電也響得更勤了,江勁騰這個混蛋不用上課的嗎。也就是這個時候,邵逸辰突然想起可以把江勁騰的手機號拉黑的事情,然后他果斷的把人拉黑了,耳朵終于清靜了。
之前無論江勁騰電話怎么狂轟,邵逸辰都不敢把江勁騰拉黑的原因就是怕江勁騰會怒沖沖的闖進家里來,但說來也奇怪,江勁騰從來不會無事闖進他家,唯獨一次還是邵逸辰喝醉那次,除此之外頂多就是在他家附近徘徊,等著邵逸辰出門。也不知道是在懼怕什么,只是這個家除了他之外,只有媽媽,難不成江勁騰還會怕媽媽嗎?那可真是不可思議,混蛋也會怕家長。
最讓邵逸辰吃驚的是,閆瑞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xiàn)。
邵逸辰打開門,著實被嚇得倒退三步。反觀閆瑞還是如之前在學(xué)校見到時那么謙遜,懷里抱著一個大果籃,好像挺重的。邵逸辰反應(yīng)過來,快速上前接過,但還在猶豫要不要讓人進來。閆瑞似乎看出了邵逸辰的顧慮,“我不進去了,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我就長話短說了。”
這聽著也不像是要“請”人幫忙的態(tài)度。
“嗯。”邵逸辰吸了吸鼻子,懵懵的點著頭,濃重的鼻音削弱了發(fā)音。
“我知道是我的嫉妒心強,我看不得江勁騰備受矚目還總是一副傲慢的姿態(tài),更看不慣他仗著家庭優(yōu)越得到區(qū)別優(yōu)待卻裝得清高的樣子,是我不該到處造謠他,但是我也得到懲罰,我已經(jīng)這么慘了,拜托你讓江勁騰不要再整我了好不好?”
“江勁騰?”
“地下賭場的人天天追債,搞得我家里雞犬不寧,家里我都回不去了?!?/p>
“為什么你會覺得是江勁騰在整你呢?”
“除了他我最近也沒有得罪誰,我朋友跟我說想讓地下賭場的人放過我,就快點去道歉認(rèn)錯,你說,道歉認(rèn)錯這種方式對誰能有用?!?/p>
“如果你真的懷疑江勁騰的話,你應(yīng)該去找他不是找我?!?/p>
“他不見我,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跟班,我只能求你了?!?/p>
“你求我也沒用,我跟江勁騰沒有關(guān)系。”
“別開玩笑了,誰都看出來江勁騰對你跟對別人不一樣?!?/p>
邵逸辰心里冷笑了一聲,怎么聽著這么諷刺呢。
“可是你知道嗎,要是我為了你去找江勁騰,你才會死得更難看吧?!?/p>
閆瑞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僵著臉望著邵逸辰,“那怎么辦?”
那怎么辦?閆瑞問那怎么辦,邵逸辰簡直無語了,是嫌話還說得太婉轉(zhuǎn)嗎,不過望著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迷途知返的少年,邵逸辰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忙我是幫不上了,但可以給你個建議。”
“什么建議?”閆瑞看著還是很失望,似乎對這個建議興致不大。
“你就在我家門口坐著,指不定會撞上那個可以幫得上你忙的人,記住,遇到了就死纏爛打,他要是不幫你把事情解決了,你就別放過他,機會就這么一次,就看你能不能把握?!?/p>
“那個人是誰???”
“等他出現(xiàn)了你就知道了?!?/p>
邵逸辰覺得最近可能跟郝可接觸多,連這種愛擺譜的毛病都沾染上了,但要真能一舉兩得那也不錯。
“還有,別被我媽看到你?!鄙垡莩教嵝训?。
“哦?!遍Z瑞不帶情緒的應(yīng)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懂沒有。
李慕白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了,剛好趕上晚飯時間,就被媽媽留下來吃飯了,應(yīng)該說是李慕白很自然的就自己拿了碗筷坐下來吃飯,這種事情對餐桌上的三個人來說都習(xí)以為常。飯桌上那兩個人聊得投入的時候把邵逸辰拋到了一邊,怎么看李慕白都比他這個親生兒子還親,見到此場景,邵逸辰覺得心里挺舒坦的,似乎身體也沒那么難受了。
不知道門口的情況怎么樣?這一點第二天的時候就得到驗證了。
閆瑞第二天再出現(xiàn)在邵逸辰面前時,說感謝邵逸辰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說昨天在門口坐了很久,本來還質(zhì)疑邵逸辰是不是在耍他,直到他蹲到了江勁騰,才明白邵逸辰說的能幫上忙的人是誰。閆瑞說江勁騰否認(rèn)地下賭場的事情跟他有關(guān),但是答應(yīng)幫他還掉債務(wù),還能助他重新回到學(xué)校。
邵逸辰聽完,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夸誰單純好。
“對了,江勁騰讓我把這些拿給你?!闭f著閆瑞往邵逸辰懷里強塞了一些藥品,維生素,退熱貼,連治療鼻炎的噴劑都有,“還有,等一下。”
閆瑞躬身鉆入左側(cè),捧回了一大束玫瑰花,邵逸辰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扔了?!?/p>
對邵逸辰的反應(yīng),閆瑞顯得很苦惱,“江勁騰說,這些東西如果我送不到你手上,他就收回要幫我忙的那些話?!?/p>
邵逸辰此刻真后悔給出那個建議,被賭場追債報警不就好了,多管什么閑事,耍什么小聰明呢,又多了一個白眼狼,算了,后悔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再后悔也不妨礙自己繼續(xù)干蠢事,“告訴他,我死了,讓他別再煩我。”
邵逸辰收了花,把人推出去,關(guān)上門,下一秒,花進了垃圾桶,那些藥一股腦兒全塞進了家庭藥箱,最后發(fā)現(xiàn)蓋不上,才迫不得已倒出來整理完再放進去。
接下來的三天,閆瑞幾乎都會在同樣的時間出現(xiàn),每次都會帶來一堆費錢又無用的東西,不帶重復(fù)的,連花束都每天變換著品種,最后無一例外都進了垃圾桶,然后又被媽媽撿回來,兩束裝進了花瓶,擺進了臥室,還有一束躺在陽臺,邵逸辰猜媽媽可能想把它曬成干花。
對這些東西跟花束,媽媽的解讀是:你的同學(xué)也太熱情了。
這能叫熱情?簡直就是有病。
借著生病的理由躲了江勁騰三天,雖然還是不得安寧,但最后還是要面對?;氐綄W(xué)校的時候閆瑞也回來了,之前的風(fēng)波未散,現(xiàn)在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也不好受,不過現(xiàn)在他有江勁騰撐腰,困擾也消減不少。
真是神奇了,邵逸辰這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個新的麻煩,一個每天幫著江勁騰當(dāng)外賣員的白眼狼。
忐忑了一天,邵逸辰覺得這樣不行,江勁騰這個人簡直軟硬不吃,不,是即便軟硬兼施都鐵了心吃定他一樣。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所以,邵逸辰做了一個決定,他要把自己推進眾人目光聚集的中心,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興許江勁騰會收斂點。為此,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選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當(dāng)面拒絕江勁騰,給江勁騰難堪,而剛下課那股人潮就是很好的時機,以江勁騰的影響力,絕對會在群眾中引發(fā)一陣熱潮。邵逸辰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即使接下來的生活可能會不得安寧,就算會被人唾棄,也好過跟江勁騰繼續(xù)糾纏下去。只是這個腦袋發(fā)熱想出來的辦法總覺得哪里想得不夠周到。
想法總是美好的,現(xiàn)實總不會缺少軟弱。剛剛,當(dāng)江勁騰朝著他走過來的時候,邵逸辰氣憤的大聲喊了江勁騰的名字,江勁騰止住了腳步,茫然的望著他,在大家為此感到驚愕跟好奇紛紛駐足觀看的時候,邵逸辰卻在大家投來的疑惑的目光中躬身低頭羞愧著臉鉆出了人群。
這件事過后,江勁騰更明目張膽的上門找邵逸辰,甚至不避忌的挑明就是在追邵逸辰,盡管兩人的關(guān)系早有傳言,還是引起一陣嘩然。
“哇,江勁騰是瘋了嗎,他可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追過誰也?”李慕白雀躍的揪著邵逸辰衣袖問道。
“我才要瘋吧?!鄙垡莩匠痘匾滦?,捂住臉逃離了教室。
雷重均說,要在寒假前舉辦一場聯(lián)誼活動,邵逸辰跟李慕白先是一愣,兩人眼神交匯,彼此都覺得這里面一定內(nèi)有乾坤。果然,這場聯(lián)誼活動是要入場費的,由萬能研究社統(tǒng)籌。雷重均這家伙,寒假前還要找機會再剝削同學(xué)一次,當(dāng)然,繳納入場費的都是自愿的,也得夸獎一下雷重均的宣傳能力,借著各系系花的名頭一下子就集資一大筆,還好這家伙還有點良心,預(yù)算做得很高,剛聽到預(yù)算的時候,兩人都驚呆了,最后聽說犧牲這次的利益是為了接下來活動加場好牟取更多的時候,兩人才覺得合理,這才符合雷重均奸商的名號。
“對了逸辰,這次活動的事宜你跟江勁騰溝通一下,給他安排點輕松的工作,別讓他閑著就行,哦,哲剛你也安排下?!崩字鼐硭?dāng)然的說,絲毫沒有顧慮邵逸辰的感受。
最近萬能研究社沒接到什么工作,邵逸辰都快忘了社團里還有江勁騰跟哲剛這兩號人物,經(jīng)雷重均這么一提醒,他那股莫名的火又燒了起來。
“我不干,這個社團里有他沒我?!鄙垡莩綌[出了視死如歸的架勢。
“你兩的關(guān)系都僵成這樣啦,那行,我待會就把他趕出社團?!崩字鼐呐纳垡莩降募绨颍荒槨澳惚人匾钡募傩?。
邵逸辰早該知道雷重均這個家伙不靠譜,說什么讓人退社,最后還不是讓參與進來。
“是退社了,但江勁騰還是堅持要幫忙,就那個什么,嗯……自愿者。”雷重均手腳舞動的向邵逸辰表明自己的“真心”。
“你是不是又收了人家錢?”李慕白下巴抬得高過雷重均的鼻子,頤氣指使的瞪著雷重均。
“怎么說話呢?”雷重均揪著李慕白的衣領(lǐng),將人拉到跟前。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干架的樣子,邵逸辰連忙出手制止,將兩人推開。
“慕白,算了,沒關(guān)系,”邵逸辰邊安撫著李慕白,轉(zhuǎn)過頭對雷重均說,“下學(xué)期我要退社,這次我是認(rèn)真的?!?/p>
“不行?!崩字鼐┨缋椎暮鸬溃钟稚煜蚶钅桨?,將人又拽了回來。
“呃……”這一聲是李慕白發(fā)出的。
“怎么啦?”邵逸辰忍不住問道。
“沒關(guān)系,一起退社?!崩钅桨装抢衾字鼐氖郑D(zhuǎn)過身望著邵逸辰,眼神很堅定,邵逸辰回敬他一個欣慰的笑容。
“小白目,你敢?”雷重均把生氣的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李慕白。
“怎么不敢。”
“.…..”
吵鬧過后,兩人赤紅著臉各自坐在凳子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邵逸辰還真沒見過吵架這么費勁的,這時候江勁騰跟哲剛也進來了,邵逸辰見到人立即撇開臉,望向窗外,有一瞬間,邵逸辰似乎看到了江勁騰臉上的失落。
“好了,大家齊心協(xié)作搞好這次聯(lián)誼活動吧?!崩字鼐莻€奸商突然又變得生龍活虎。
果然啊,錢的魅力真大。盡管邵逸辰為之不恥,但心里還是很羨慕雷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