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quán)搬運自“丹莫圖書館”

　“紅山鳴禽”安薩斯·瓦倫莛的丹莫圖書館，優(yōu)質(zhì)內(nèi)容庫。致力于研究、轉(zhuǎn)錄、翻譯、校對出現(xiàn)于《上古卷軸》系列中的書籍，撰寫與奧比斯世界設(shè)定及背景知識相關(guān)的文章，始于2009年。哀傷之城的安薩斯館長在此歡迎各方博學(xué)者蒞臨交流、斧正。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一：扎雷克的贖金

　嘉莉蜜兒站在花園里，讀著仆人遞給她的信，手里的祭典玫瑰落在地上。一瞬間，仿佛所有鳥兒都停止了歌唱，烏云遮蔽了天空，而她精心搭建的安樂窩也將湮滅在濃濃黑暗里。

　“你的兒子在我們手上，”信上說。“我們會很快告知你贖金要求。”

　扎雷克從沒到過比阿克根更遠的地方。一定是大道上的匪徒，也許是獸人，亦或該死的丹莫，見到他華麗的馬車，見財起意才將他綁架。嘉莉蜜兒倚在柱子上，擔(dān)憂著兒子的安危。他還是個學(xué)生，根本沒法和全副武裝的敵人對抗，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打他？一個母親的心難以承受這樣的思索。

　“別告訴我他們這么快就來要贖金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緊接著一張臉從籬笆后面露出來。是扎雷克。嘉莉蜜兒沖過去抱住她的兒子，淚水劃落面頰。

?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哭道。“我以為你被綁架了?！?/p>

?　“是的，”扎雷克回答。“三個又高又大的北方人在弗里姆翁關(guān)襲擊了馬車。是三兄弟，據(jù)我所知，是瑪塔伊斯、烏林和庫爾格。你真該見見這三個家伙，媽媽。他們隨便哪個都會被我們家的門框子卡住。”

?　“然后發(fā)生什么事了？”嘉莉蜜兒問道?！澳惚蝗司攘藛?？”

　我想過等待救援，可是我知道他們來要贖金時你會多么著急。我記得阿克根的導(dǎo)師教過我保持冷靜的方法，要觀察周圍環(huán)境，找出敵人的弱點，”扎雷克笑起來。“這花了點時間，那幾個家伙可真是怪獸。可是當(dāng)我聽到他們相互吹噓的時候，我明白自大就是他們的弱點?！?/p>

?　“你是怎么做的？”

?　“他們把我鎖在營地里，就在離希爾不遠的樹林中一個小山丘上，可以俯瞰一條很寬的河。我聽到庫爾格對另外兩個家伙說，去河里游泳是個打發(fā)時間的好辦法，而他們也都同意。這時候我說話了?！?/p>

?　“我能在三十分鐘內(nèi)游一個來回?！艺f?！?/p>

?　“絕不可能，’庫爾格說?！冶饶氵@樣的小崽子游得快得多。’”

?　“于是我們決定跳下懸崖，游到河中島，再返回。我們走上各自作為跳臺的石頭，庫爾格興致勃勃地教導(dǎo)起我游泳的要點。四肢協(xié)調(diào)運動的重要性啦，劃水三到四下再換氣啦，不要突然減速或是長時間憋氣啦等等。我點頭同意他的觀點。然后我們跳下了懸崖。我用了一個多小時完成了來回，而庫爾格再也沒有出現(xiàn)。他頭朝下撞上了水里的石頭。我在挑選跳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水下若隱若現(xiàn)的石頭影子了?！?/p>

?　“可是你回去了？”嘉莉蜜兒驚訝地說?！澳悴皇窃谀菚r候逃出來的嗎？”

?　“在那時候逃跑太冒險了，”扎雷克說?！八麄兡茌p易抓到我，可不能讓他們把庫爾格的失蹤怪到我頭上來。我說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在搜尋了一會兒之后，他們認(rèn)為他忘了比賽，轉(zhuǎn)而上岸找到食物去了。他們找不到我與此事有關(guān)的任何證據(jù)，因為我全程都在他們的監(jiān)視之下。兩兄弟于是在崖上選了個極好的宿營位置以防止我逃跑。”

?　“其中一個，瑪塔伊斯，開始評論起泥土和崖下河岸的石頭。對于賽跑，他說，這是個很理想的場地。我表達了對這一運動的輕視，于是他開始教育我賽跑運動的詳細技巧。他做著鬼臉，怪腔怪調(diào)地演示如何用鼻子吸氣，用嘴巴呼氣；膝蓋如何彎曲，腳步如何交替等等。最重要的，他總結(jié)道，是要保持適當(dāng)?shù)臎_勁，但又不能全力沖刺。保持第二的位置就再好不過了，他說，這給人最后爆發(fā)的精神和身體動力?！?/p>

?　“我可是個極富熱情的學(xué)生，瑪塔伊斯于是決定在日落之前繞著河岸來次短跑。烏林讓我們順便拾些柴火。我們從崖上開始，沖下山坡，抵達崖底。我謹(jǐn)遵他關(guān)于呼吸，步態(tài)和步調(diào)的建議，不過從一開始我就全力沖刺。即使他有一雙長腿，在第一個拐角的地方我還是還是領(lǐng)先了幾步?！?/p>

?　“由于被我擋著，瑪塔伊斯看不到我跳過的石頭裂縫。他連慘叫都來不及就掉下了懸崖。我撿了些樹枝，回到了營地?！?/p>

?　“你這是在炫耀，”嘉莉蜜兒皺眉道?！澳强墒莻€逃跑的好時機。”

?　“也許吧，”扎雷克同意?！翱墒堑每吹匦巍藥卓么髽渲獗阒挥泄嗄玖?。烏林會很快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并把我抓回去，而我將沒法解釋瑪塔伊斯的失蹤。隨意收集些柴火給我機會研究周圍環(huán)境，制訂出最后的逃跑計劃?！?/p>

?　“當(dāng)我回到營地的時候，我告訴烏林瑪塔伊斯很快就回來，拖了好大一棵枯死的樹。烏林嘲笑他兄弟的力氣，說他自己能輕易拔起一棵樹，再丟進篝火里。我對此表示了恰當(dāng)?shù)膽岩??！?/p>

?　“‘你會看到的，’他說著，毫不費力地撕裂了一棵十英尺高的樹?！?/p>

?　“‘那只是棵樹苗，’我抗議?！蚁肽隳馨纹鹨豢么髽?。’我示意他空地邊那棵巨大壯觀的樹。烏林抓住樹干，用驚人的力氣搖晃它，把樹根弄松，當(dāng)然，也弄送了樹梢的蜂巢，那玩意兒直直掉在他頭上。”

?　“我就是在那時候逃走的，媽媽，”扎雷克總結(jié)說，帶著點孩子氣的驕傲。“那時候瑪塔伊斯和庫爾格還在懸崖底下，而烏林已經(jīng)被一大群嗡嗡作響的蜜蜂淹沒了?！?/p>

　嘉莉蜜兒再次擁抱了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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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第一部分

馬洛巴·蘇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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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我以前是不愿出版馬洛巴·蘇爾的書的，不過在格維林大學(xué)出版社希望我編輯這一版本時，我決定借此機會做一個直接永久的聲明。

　對于馬洛巴·蘇爾作品的確切完成年代，學(xué)者還未達成共識，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馬洛巴·蘇爾是“高爾·費林姆”的筆名，他是科里蒂里科第一帝國與泰伯·塞普汀之交無王時期的一個劇作家，以寫作喜劇和浪漫傳奇故事知名。有理論認(rèn)為費林姆依據(jù)鍛莫的一些真人真事編了許多戲劇，依靠改編故事和把作品搬上舞臺來賺錢。

　高爾·費林姆給自己取了個鍛莫筆名“馬洛巴·蘇爾”來增加故事的真實性，使其在人們普遍辨識能力較弱的年代極受歡迎。當(dāng)“馬洛巴·蘇爾”和他的作品成為人們熱烈談?wù)摰膶ο髸r，從未有人真正見到過“馬洛巴·蘇爾”其人，法師公會，尤里安諾思學(xué)院或其他任何機構(gòu)亦均無此人。

　不論如何，“馬洛巴·蘇爾”故事中大部分鍛莫都有駭人和神秘的共性，這一點有利于恐嚇丹莫，北方人甚至紅色守衛(wèi)，來使其服從，并造成了至今仍然未知的某些負(fù)面影響。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二：種子

　洛里克是一個安詳?shù)腻懩〈迩f，坐落在德亞賽特單調(diào)的、灰色和黃色的沙丘和礫石中。這個地方?jīng)]有活的植被，只有已經(jīng)發(fā)黑的殘木稀落地散落在整個村莊?？返线_坐著篷車，絕望地看了看她的新家。她習(xí)慣住在森林里，那里有父親的繁榮家族。然而，這里沒有樹蔭，又缺水，抬頭只能看到空空的天。這個地方就像一座死城，表親戚接待了她和她的弟弟奈維斯，并對他們關(guān)照尤佳，但她在這個陌生的村莊里感到孤獨。最后，她結(jié)識了一位亞龍老太太，賽格斯。她在水廠工作。她告訴卡姆迪達她的家族早在鍛莫人來之前就住在洛里克了，那時這里是一片美麗的森林。

　“為什么樹都死了？”卡姆迪達問道。

　“只有我們亞龍人在這里時，我們從不砍樹作燃料以及你們所需的建筑材料。當(dāng)鍛莫人到來后，我們雖然允許他們砍樹，但不準(zhǔn)他們碰希思特樹（黑木集團用的），希思特樹對我們和這片土地來說是神圣的。于是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和平相處，沒有沖突。”

　“后來呢？”

　“你們的一些研究者發(fā)現(xiàn)，通過蒸餾、定型、烘干某種樹汁，可以做成一種富有彈性的樹脂護甲，”賽格斯說道，“這里大多的樹樹干里都有很粘稠的汁液，但不是希思特汁。這種樹有了汁液而富有光澤，同時也使鍛莫商人蠢蠢欲動。他們雇傭了伐木工朱里尼，砍圣樹賣掉?！?/p>

　亞龍老太太看了看沙化的土地，嘆了口氣：“當(dāng)然，我們亞龍人強烈反對。我們的家園，還有我們的希思特，他們一旦失去了，就不復(fù)返了。商人們?nèi)剂?，但朱里尼我行我素。有一天，他用嫻熟的斧術(shù)開始血腥的殺戮。任何反對他的亞龍人都被劈成碎片，連小孩也沒幸免于難。洛里克的鍛莫人對這樣的謀殺事件卻放任不管?！?/p>

　“太可怕了！！”卡姆迪達倒抽一口氣。

　“簡直難以理解，”賽格斯說，“但我們族人的死亡仍不及圣樹的死亡可怕。你應(yīng)該明白，希思特樹是我們亞龍人的搖籃和歸宿。殺死我們不算什么，但摧毀我們的圣樹就是將我們徹底族滅。當(dāng)朱里尼揮舞他的手斧砍希思特樹時，他摧毀了這片土地。這里的水消失了，動物死了，依靠圣樹哺育的所有生物衰敗了，化為烏有?！?/p>

　“但你？”卡姆迪達問道，“你為什么不離開這里？”

　“我們被困在這里了。我是垂危家族里僅存的人之一。我們當(dāng)中幾乎不可能有足夠的力量脫離我們祖先的叢林活下去。即使現(xiàn)在，有時還可以聞到洛里克空氣中叢林的氣味，這使我們得以存活。但不久，我們就將死去了?！?/p>

　卡姆迪達眼里噙著淚?！澳敲矗揖蛯⒐陋毜厣钤谶@里，沒有樹，沒有朋友?！?/p>

　“亞龍人有句老話，”賽格斯苦笑著握著卡姆迪達的手，“育種的沃土就在你心中?！?/p>

　卡姆迪達發(fā)現(xiàn)手掌里有一粒黑黑的東西，是賽格斯給她的，一粒種子?！翱雌饋硪呀?jīng)死了?！?/p>

　“在整個洛里克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把它種下，”老亞龍人說道，“村外小山上的一間小屋外。我不能親自去，那里的主人一旦看到我就會殺死我，像對待所有我們的族人一樣，我太虛弱了，不能保護自己。但你可以去種下這顆種子?！?/p>

?　“那會怎樣？”卡姆迪達問道，“希思特樹會重現(xiàn)嗎？”

　“不。只是它的一部分力量會?！?/p>

　當(dāng)晚，卡姆迪達溜出家門爬上小山。她也曾聽說賽格斯提到的小屋，姨媽和叔叔都警告她永遠不要靠近那里。她一走近，小屋的門開了，出來一個強壯的老頭，扛著一把大手斧。

　“干什么的，小孩？”他審問道，“三更半夜的，差點把你當(dāng)成亞龍人?！?/p>

　“天黑迷路了，”她急忙應(yīng)道，“我趕路回洛里克?！?/p>

　“那就快走?！?/p>

　“求您給根蠟燭吧?！彼蓱z巴巴地說，“我已經(jīng)在黑暗中兜了好幾個圈子了，恐怕回不去了?！?/p>

　老頭嘟噥著走回房間?？返线_迅速地在干燥的土地上挖了一個坑，盡可能深地埋下種子。就在這時，老頭拿著點著的蠟燭回來了。

　“別再回來了，”他咆哮著說，“否則我把你砍成兩半?！?/p>

　然后他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他推開門，發(fā)現(xiàn)小屋完全被大樹遮蔽了。他抄起手斧猛砍，但他失敗了。他嘗試橫劈，但樹自我愈合了。他又嘗試上劈下劈，仍砍不斷。

　過了許久，有人發(fā)現(xiàn)年邁的朱里尼累得躺在家門口，手里仍握著已經(jīng)鈍了的手斧。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一個謎，但傳奇已經(jīng)在洛里克開始重演，因為手斧上沾上了希思特汁。

　不久以后，荒漠小花遍布在小鎮(zhèn)的干土地上。新種下的樹木和其他植被開始成長，雖不茂盛。希思特樹沒有重現(xiàn)，但卡姆迪達和洛里克鎮(zhèn)上的人們看到，在黃昏時分，曾一度消失的大樹那成片拉長的影子投在街道和小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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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第二部分

馬羅巴·蘇爾?著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三：位置的重要性

　歐斯羅巴的首領(lǐng)召集巫師說：“每天早上我都發(fā)現(xiàn)幾十個人被殺了。怎么搞的？”

　大將軍方必斯說：“可能是怪獸下山來吃人?！?/p>

　治療者格利克說：“可能是某種怪病造成的?！?/p>

　牧師布蘭說：“我們得舉行獻祭儀式，讓女神保佑我們?！?/p>

　巫師們舉行了獻祭。正當(dāng)他們等待女神的回應(yīng)時，方必斯造訪了導(dǎo)師卓特利：“你教會了我怎么鍛造澤利克之棍，怎么在實戰(zhàn)中使用它，但我得知道怎樣把握時機進攻。難道我要等女神的回應(yīng)，或等藥起效，還是等我親自上山對付怪獸？”

　“什么時候行動并不重要，”卓特利說，“攻擊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p>

　于是方必斯帶上澤利克之棍穿過黑暗的森林來到大山山腳下。他碰到了兩頭怪獸，一頭身上沾著奮力抵抗的歐斯羅巴人的血肉，另一頭逃跑了。方必斯想起了導(dǎo)師的話“攻擊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p>

　他的攻擊擊中了怪獸的五個致命位置：頭、腹、頸、背、胸。他只打了這五下怪獸就死了。怪獸太重了沒法抬回去，但方必斯還是勝利歸來。

　“我殺死了吃你部下的怪獸，”他對著歐斯羅巴的首領(lǐng)大叫。

　“你怎么證明你殺死了怪獸？”首領(lǐng)問道。

　“我用藥治好了您的人民?！敝委熣吒窭苏f。

　“女神回應(yīng)了獻祭儀式，保佑了您的人民?！蹦翈煵继m說。

　兩天過去了，部下們安然無恙，但第三天早上，他們又發(fā)現(xiàn)幾十個人被殺了。治療者格利克開始硏發(fā)新藥，牧師布蘭準(zhǔn)備了豐盛的獻祭品。方必斯又握著澤利克之棍，穿過黑暗的森林來到大山腳下。他遇上了另一頭怪獸。他們打了起來，方必斯又想起了導(dǎo)師的教誨，攻擊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他對著怪獸的腦門連打五下，怪獸逃跑了。方必斯沿著山腳一路追擊，他又對著怪獸的肚子打了五下，怪獸逃了。他穿過森林，追上怪獸，對著它的頸部又是五下，怪獸還是在逃。他跑進歐斯羅巴的田野，又追上了怪獸連打它的背部五下，怪獸又逃了。首領(lǐng)和巫師們聽到城墻下怪物的哀嚎，紛紛來看。他們目睹了吃人的怪獸。方必斯在它的胸上又打了五下，怪獸終于死了。

　他們?yōu)榉奖厮古e行了盛宴，歐斯羅巴的人民再也沒被怪獸吃掉。卓特利擁抱了他的學(xué)生，對他說：“你終于領(lǐng)悟了攻擊位置的重要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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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羅巴·蘇爾?著

鍛莫的古老傳說，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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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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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另外一篇在灰燼之民中盛行的傳說，很明顯是出自瓦丹費爾上的灰燼之民部落，并且很可能是最早的幾篇故事之一。作者馬羅巴·蘇爾將角色的名字修飾得聽起來更像是矮人的，并收入在其選集中。故事中的那座“大山”毫無疑問就是紅山，盡管在這個傳說的描述中它是“植被遍地”的——后來的“落辰”以及紅山的大爆發(fā)，才把這曾經(jīng)遍布的植被破壞殆盡，把整個紅山的面貌摧殘到現(xiàn)在人們所看到的荒蕪景象。

　這一篇傳說中還有一個地方能引起學(xué)者的興趣，不僅僅是它提及了原始的灰燼之民文化，而且還描述了他們的“城堡”——大概就是現(xiàn)在瓦丹費爾上的那些廢墟了。其中有一個叫做“歐斯羅巴”的堡壘，大概就位于現(xiàn)在的瓦丹費爾和天際之間，是一個非常好的證明；此外一些存在于瓦丹費爾之外的零零散散的堡壘也得以保存至今。盡管學(xué)者們對“這些堡壘是何時建立的”、“是誰建立的”這樣的問題各執(zhí)一詞，但是從這系列的文章以及其它的一些證據(jù)中不難發(fā)現(xiàn)灰燼之民在古代曾經(jīng)是居住在堅實的堡壘中的，而不是像如今這樣遍地安營，過著游牧的生活。

　這些寓言故事往往都包含著些文字游戲——“在何處”處死怪物非常的重要，其中有兩個含義，一個是處死怪物的地點，比如城堡里；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要擊打怪物的哪一個部位才會致命——諸如此類的文字游戲構(gòu)成了一個非常典型的灰燼之民傳說故事。字謎——即使是本文中這么簡單的一種——非常受到灰燼之民一族和已經(jīng)消失的鍛莫一族的喜愛。不過兩者的區(qū)別是，鍛莫總愛在故事中留下謎題，而灰燼之民的傳說中總能找到答案。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四：論彈球和縫紉針的使用

　一個諾德人、一個凱莫和一個鍛莫走進一家街角的俱樂部。

　“你要喝什么，先生們？”酒保問。

　“給我來杯蜂蜜酒?！敝Z德人說。

　“我要一小杯沙因（shein）。我提醒你，要上好的。”?凱莫說。

　“請給我沏一杯奶茶（chal），再拿一個彈球，一根皮革縫紉針?！卞懩f。

　“嚯嚯，嚯嚯?！敝Z德人大笑起來，“舒爾之骨在上！這個沒斷奶的小家伙要玩撿木棍，而他只拿了一根。”

　“至少我不會對一個虛構(gòu)的，而且是已經(jīng)死了的神發(fā)誓。”?當(dāng)酒保把他的東西放在吧臺上時，鍛莫說。

　“嘿！什么？”諾德人咆哮道?！澳阍趺锤疫@么說？我要……”

　“他會把你送進阿祖拉之星的?！眲P莫一邊喝著‘沙因’一邊說，“干得不錯，矮人?！?/p>

　“另一方面，至少諾德人不會認(rèn)為崇拜來自其他位面的魔鬼是明智的?！卞懩獡u晃著他那杯‘查爾’說。

　“以波耶希亞與梅法拉之名！你欺人太甚！”凱莫大叫著抽出一把三角形的匕首。

　“好哇！讓我們把這小矮子的消化道掏出來！”諾德咆哮著，拔出一把手斧。

　鍛莫把彈球從吧臺上撞了下來。它落在了地板上，正好落在了凱莫要下腳的地方。他滑了一跤，向左一個踉蹌就把匕首直插在那個大吃一驚的諾德人的胸膛。與此同時，鍛莫彈了一下手指，縫紉針向下旋轉(zhuǎn)，精確地卡在地板上木頭之間的裂縫里，向上翹著。當(dāng)凱莫從瀕死的諾德人那里倒退時，他失去了平衡，頭朝下倒向了地板，那針便從他的一只金色的眼睛一直刺進了他的大腦。掙扎了幾分鐘后，凱莫最終也像諾德人一樣死了。

　鍛莫從凱莫的腰帶上掏出一個錢袋遞給酒保，一口吞下了諾德人的蜂蜜酒，又拿起裝著沙因的酒杯抿了一小口。然后，他朝酒保點了點頭，便拿著那杯酒離開了街角的俱樂部?！叭ナ袌?，”他們聽見他說?！拔业门獋€剔骨鉗、一個古爾蛋和一個脫靴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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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第四部分

馬羅巴·蘇爾?著

丹莫圖書館，安薩斯·瓦倫莛?譯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五：煉金術(shù)師之歌

國王馬蘭尼恩的煉金術(shù)士被開除

由于他的實驗室爆炸了的緣故

國王詔令要新的奴仆

為他配置藥水和藥物

但他只要一個人

能熟練掌握煉金術(shù)的技巧和工具的用途

因為他不想任用一些笨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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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大量的考慮、討論、辯爭

國王最后選了兩位有才的候選人

伊恩斯普斯·密薩克和阿姆法提克·費伊爾

他們都有勃勃野心

爭著證明自己更行

國王說：“那我得考考你們?！?/p>

他們走進一間有水晶圓頂?shù)姆孔?/p>

里面擺放著草藥、寶石、書

還有量杯和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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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一種能讓我隱身的藥，”

國王以一種滑稽的語調(diào)笑著說道。

于是阿姆法提克·費伊爾和伊恩斯普斯·密薩克

開始工作

揉碎草藥，搗碎金屬，煉制奇怪的液體，

小心地把大鍋爐放入冒著泡的沸水里，

有時偷看對方注意的東西。

經(jīng)過將近三刻鐘的努力

伊恩斯普斯·密薩克和阿姆法提克·費伊爾

使眼色給對方示意自己一定會勝利

國王馬蘭尼恩發(fā)話了：

“現(xiàn)在你們得喝掉自己做的藥劑，

就從你們的壺里舀一勺。”

密薩克的嘴剛沾到藥劑就無影無跡

但費伊爾喝了以后還是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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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把銀、藍寶石和黃草搗在一起！”

國王笑了，“費伊爾，抬頭看看屋頂。

投射的光改變了原料的顏色?！?/p>

“那你做的藥劑是什么？”一個飄忽聲音問道，

“用的紅寶石，藍草和金？”

“鍛莫的上帝，”

費伊爾唯唯諾諾地說道，“我做的藥劑提升了我的智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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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第五部分

馬羅巴·蘇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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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這種典型的高爾·費林姆式的詩歌完全不需要做過多的注解。這種三段式的韻律體是最為簡單的；這種可以唱出來的曲調(diào)被特意加入了一些拙劣的、荒謬的笑話和名字，比如烏法提克·法爾以及伊安西帕斯·明瑟克等等。而最后那個關(guān)于一個飯桶級的煉金術(shù)士，在純粹的意外中獲得了讓自己變得聰明的藥劑的笑話，在皇權(quán)空位期那些反理性主義的聽眾們那里肯定大有市場——當(dāng)然，這樣的笑話顯然會被鍛莫一族抵制的。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的名字馬羅巴·蘇爾，在鍛莫的文化中是被他們的神明所排斥的。在鍛莫的宗教里，只有最為復(fù)雜最為困難的謎題才會被冠以這樣的名字。

幾千年以來，這首歌從一首原本在高巖的大大小小的酒館中都能廣為傳唱的作品，落到現(xiàn)在只有學(xué)者們的書籍中才能看到的境地。它的命運，就如同鍛莫一族一樣。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六：凱瑪瓦典

　在多次戰(zhàn)斗以后，誰會贏得戰(zhàn)爭已經(jīng)很明顯了。?凱莫有高超的法術(shù)和劍術(shù)，但當(dāng)他們面對著穿著吉納格鍛造的優(yōu)質(zhì)盔甲的鍛莫精兵時，取得最終勝利的希望是渺茫的。為了保持和平穩(wěn)定，鍛莫的戰(zhàn)爭領(lǐng)主瑟瓦同意和凱莫領(lǐng)袖“野獸”卡勒尼斯?fàn)枴ぐ屠蚝炗喭?zhàn)協(xié)議。瑟瓦提供給巴利夫一個強大的傀儡，換回了那些有爭議的領(lǐng)土。同時，傀儡也可以保護凱莫的土地免遭從北方遠道而來的野蠻人的侵襲。

　巴利夫高興地收下禮物，把它帶回營地，他的士兵們敬畏地看著傀儡，目瞪口呆。它金光閃閃，看起來像驕傲的鍛莫騎士。為了測試他的能力，他們把它送上競技場，對它施放閃電魔法??？苁置艚?，極少的閃電打中了它。它能轉(zhuǎn)動臀部避開魔法的沖擊，同時雙腳穩(wěn)穩(wěn)地定在地上，不失去重心。緊接著一排火球向它襲來，傀儡靈巧地閃開了，它彎下身在許許多多火球中翻滾。即使有時它被擊中了，它也是用胸和手腕——它最堅固的部位擋下攻擊。

　士兵們看到傀儡這么靈巧強大，高興壞了。有了它的駐守，天際省的野蠻人從未成功搶劫過他們的村莊。他們叫他“凱瑪瓦典（Chimarvamidium）”，并視為凱莫的希望。

　巴利夫和他的圣殿騎士把傀儡帶入大殿。他們進一步地測試了凱瑪瓦典的力量、速度和彈跳，最后沒有找出任何瑕疵。

　“想象一下那些赤膊的野蠻人在搶劫村莊時看到它是什么反應(yīng)?！币晃皇サ铗T士笑道。

　“但可惜它長得像鍛莫人，不像我們?！笨ɡ漳崴?fàn)枴ぐ屠蜃匝宰哉Z道，“他們會更加尊敬我們的其他敵人（鍛莫），這讓我感到惡心?！?/p>

　“我認(rèn)為我們不能同意和平協(xié)定，”最好戰(zhàn)的圣殿騎士說，“難道現(xiàn)在給瑟瓦的部隊一個突然襲擊為時已晚了嗎？”

　“永遠不晚，”巴利夫說，“但我們怎么對付那些精兵？”

　“據(jù)我掌握的情報，”?巴利夫的間諜首腦說，“他們的士兵在黎明時分醒來。如果我們提前一小時進攻，我們就能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抓住他們。他們連洗澡的時間也沒有，更不會有時間穿盔甲了?！?/p>

　“如果我們抓住了他們的鐵匠吉納格，我們就能掌握鍛造工藝。”巴利夫說，“就這么了，我們于明天黎明前一小時發(fā)動進攻?！?/p>

　計劃完畢。凱莫部隊連夜行軍，然后擁入鍛莫的營地。他們指望凱瑪瓦典發(fā)動首輪進攻，但它好像出了故障開始攻擊凱莫士兵。另外，鍛莫士兵都全副武裝，精力充沛，求戰(zhàn)心切。這一下子成了反奇襲戰(zhàn)。許多凱莫軍隊的高官被俘，包括“野獸”卡勒尼斯?fàn)枴ぐ屠颉?/p>

　他們十分驕傲，不肯當(dāng)面問失敗的原因。瑟瓦告訴他們，有人已經(jīng)警告過他們即將發(fā)生的奇襲。

　“你們在我的營地理安插了什么人？”巴利夫冷笑道。

　筆直站在一邊的凱瑪瓦典脫下頭盔。它堅硬的盔甲下是鐵匠吉納格。

　“八歲的鍛莫小孩就會制造傀儡，”他解釋道，“但只有位真正偉大的戰(zhàn)士和鍛造大師才能假扮愧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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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六

馬羅巴·蘇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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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本文是這部合集中，難得一見地能夠直接追溯到鍛莫文化的一部。用詞方面與早期的艾德莫語的大相徑庭，但是好在本質(zhì)是相同的?！皠P瑪瓦典”可能指的是鍛莫語中的“尼奇瑪瑟恩尼達姆”。類似的文字在鍛莫盔甲上與他們的機械偶上多次見到，但是其含義不得而知。不過很顯然，這肯定不曾是“凱莫的希望”這么一個意思。

　鍛莫一族恐怕是最先掌握并運用重甲的。在故事中不難看到，一個穿上了重甲的戰(zhàn)士是如何愚弄一群凱莫的，注意看凱莫戰(zhàn)士們的反應(yīng)。看來，這個故事剛流傳開來時，全副武裝的、覆蓋到每一處的盔甲在當(dāng)時還是新鮮的玩意兒，而當(dāng)時鍛莫的百夫長傀儡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挠忻恕?/p>

　在一些罕見的學(xué)術(shù)文獻中，馬羅巴·蘇爾留下了一些故事，這是一些艾德莫語原文中的一些段落，包括“八歲的鍛莫就能制造出傀儡，而八個鍛莫可以像一個那樣的默契。”

　這個傳說的另一個值得包括筆者在內(nèi)的學(xué)者們注意之處是有關(guān)“召喚”的。包括這篇傳說在內(nèi)，都提及鍛莫一族有著一種無聲的魔法交流手段。甚至連賽伊克教會都有這樣的記錄。不過，并沒有關(guān)于“召喚”這一種法術(shù)的檔案。賽瑞迪爾的史學(xué)家波古希魯斯·馬里耶第一個提出，或許鍛莫一族的消失就跟這有關(guān)。在第一紀(jì)元668年他將其理論化，稱，他們的族人被族里的一個能力強大的術(shù)士（在一些文獻中他被稱作卡格瑞納克）所召集起來，要進行一?次“偉大的旅程”，這導(dǎo)致了他們放棄了所有的領(lǐng)土與城市，去一個未知環(huán)境的地方繼續(xù)發(fā)展他們高深莫測的文化。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八：雪精靈與變奏器

　音調(diào)建筑師馬祖查德花了二十年的時間來協(xié)調(diào)他在杜阿薩德內(nèi)部（Inner Duathand）發(fā)現(xiàn)的大型憤怒晶簇，試圖使它與雙分點進動同步，以俘獲奈恩精髓的實質(zhì)。然而，異形晶簇的振動親和力仍然讓他無法理解，于是有一天，他扔下衰減器，離開工作間，到廚房去倒杯奶茶。

　當(dāng)他走近廚房門口時，他聽到了一陣嘶嘶的音樂聲，當(dāng)他跨過門檻時，音樂聲突然中斷了。他的家庭助理，一個名叫莉亞爾的雪精靈少女，從蒸汽烤架后面抽出雙手，內(nèi)疚地抬起頭來。

　“我聽到了音樂，莉亞爾?！?馬祖查德說，“你剛才在熱量元件后面放了什么？”

　“沒什么，矮人先生。”?莉亞爾回答，“只是我胡亂拼湊來消磨時間的東西。”

　“什么？你去了我的設(shè)備貯藏室嗎？讓我看看你那里有什么。”

　雪精靈不情愿地把手伸到蒸汽烤架后面，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的金屬物體。水晶旋鈕在法蘭罩上閃爍。

　馬祖查德伸出他的手，張開五指。然后，莉亞爾小心翼翼地把那東西放了進去?！皠e摔了，”她說?！八鼤徽{(diào)低的?！?/p>

　“好吧，好吧，”?工程師說?！八阅憬o自己做了一個粗糙的變奏器。這就是我所聽到的音樂的演奏者嗎？”

　“是的，矮人先生?！惫媚锒⒅匕逭f，“我希望我沒做錯什么?！?/p>

　“能做錯什么，用這個設(shè)備？在一個旋律中繼器里沒有什么危險的，只要它不會從音量發(fā)生器里漏出巴蘇恩波。要不然就會干擾到那個東西——我是說靜電冷凝器?！?/p>

　“哦，別擔(dān)心，我用了阿科伊德屏蔽——雖然不是很多！”她焦急地說，“但它不是一個旋律中繼器，先生，它與我的精神旋律和諧一致?！?/p>

　“胡說，”馬祖查德嘲笑道?！皼]有人知道如何使一個變奏器與精神概念周期同步的。從來沒有人這么做過?！?/p>

　“我對此一無所知，矮人先生?！?莉亞爾說著，緊張地扭著雙手。“我只是翻轉(zhuǎn)了杜姆發(fā)射器，這樣它就消除了半伊克塔波，看起來效果不錯。我現(xiàn)在可以拿回來了嗎？”

　“稍等，”工程師說著舉起手來，更仔細地觀察這個閃閃發(fā)光的設(shè)備。“翻轉(zhuǎn)杜姆發(fā)射器消除半伊克塔波？是的……是的，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這也許正是我需要將我的憤怒晶簇調(diào)諧到奈恩精髓實質(zhì)的東西！”

　正當(dāng)馬祖查德興奮地轉(zhuǎn)過身去要把變奏器拿回他的工作室時，精靈少女雙手舉起一根鰭狀肢的撐桿，打在了他的后腦勺上。當(dāng)莉亞爾拿起她閃亮的設(shè)備時，這位音調(diào)建筑師已倒地而亡了?！拔铱蓮膩頉]喜歡過他，”她自言自語地說，“他總是聞起來像鍛莫機油?！?/p>

　然后，她打開了通風(fēng)孔的銅百葉窗，爬了進去，從矮人城市的內(nèi)部往下走。

　“我想我要去加入下層精靈的行列，再也不回來了?！闭f著，她打開了變奏器，它立即開始與她腦海中的旋律協(xié)調(diào)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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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第八部分

馬洛巴·蘇爾?著

丹莫圖書館，安薩斯·瓦倫莛?譯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十：嫁妝

　耶納雷是岡納最富有的地主，他攢了幾年的錢，作他女兒杰妮弗的嫁妝。當(dāng)她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她就把錢藏起來好好保管，并對外招女婿。她是個美麗的少女，也是一位學(xué)者和體育家，但她不茍言笑。然而，這一性格缺點并沒有影響她的追求者們，他們更注意到她優(yōu)秀的一面。他們都知道，如果自己成為杰妮弗的丈夫，耶納雷的女婿，那萬貫家財就是他的了。這筆錢已經(jīng)足夠支付上百次庭審的開庭費。

　“娶我女兒的人，”耶納雷對這些人說，“不能純粹為了錢。他必須展示自我價值來贏得我的賞識。”

　這短短的一句話就打消了一大部分追求者的念頭，他們知道自己卑微的身份不會被地主看中。但仍有幾十人幾天后回來了，他們穿著銀緞的高貴裝束，帶著奇異的仆人，坐著華麗的四輪馬車。在這些巴結(jié)耶納雷的人中，威林·納伊瑞利克是最華貴的。人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他乘坐著由幾頭龍拉的黑檀巖車，穿著珍稀的衣服，帶著一大群岡納人從未見過的奇異的仆人。男仆們頭上四面都長了眼睛，女仆們渾身上下長著精致的寶石。

　但這些對耶納雷來說還不夠。

　“娶我女兒的人必須先證明自己很聰明，我不想招一個笨蛋當(dāng)我的女婿和商業(yè)伙伴。”他宣布。

　這又淘汰了一大部分腰纏萬貫的追求者，他們雖然過著奢侈的生活，但根本不需要經(jīng)常思考?？扇杂幸恍┤藥滋旌笳疑祥T，來展示他們的才智，引用、談?wù)撃切┦ト?，表達自己對玄學(xué)和煉金術(shù)的獨到見解。威林·納伊瑞利克也來了，并邀請耶納雷到他在城外租的別墅里吃飯。在那里，地主看到成群的研究員在翻譯亞歷德族的文獻，津津有味地聽著這位年輕人些許冒犯但十分有趣的言語。

　雖然耶納雷十分賞識威林·納伊瑞利克，但他又提了一個要求。

　“我太愛我的女兒了，”耶納雷說，“我希望娶她的男人能讓她開心。如果你們中誰能讓她笑，她和嫁妝就是你的了?！?/p>

　追求者們排了好幾天的隊，輪流給她唱歌，對她告白，吟詩贊美她的美麗。而杰妮弗只是還以厭惡和憂郁的眼神。站在一旁的耶納雷都快絕望了。追求者們都失敗了，最后輪到威林·納伊瑞利克了。

　“我會讓令愛笑的，”他說，“我保證，但您得先同意我們結(jié)婚。如果她在訂婚后一小時內(nèi)她不開心了，我們的婚姻就結(jié)束了。”

　耶納雷轉(zhuǎn)向女兒。她沒笑。但從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對這個年輕男人有了病態(tài)的好奇心。由于其他的追求者從未令她那么好奇，他同意了。

　“嫁妝在你們正式結(jié)婚前不會給你，”耶納雷說，“光訂婚是不夠的?！?/p>

　“那我能看看這筆嫁妝嗎？”威林問道。

　這筆錢如此機密，而這個年輕人將最有可能成為這筆錢的擁有者，于是他同意了。他十分欣賞威林。在他的安排下，威林、耶納雷、悶悶不樂的杰妮弗和城寨主，鉆入幽深的岡納地堡中。第一道門需要觸碰一系列的符文才能打開，如果其中一個碰錯了，密密麻麻的毒箭將射向盜賊。最令耶納雷自豪的是第二道機關(guān)，那里有十八處機關(guān)刺，需要同時轉(zhuǎn)動三把鑰匙才能打開門。如果誰妄圖撬其中一個鎖，機關(guān)刺將會把他刺穿。最后，他們來到了儲藏室。

　那里空空如也。

　“洛克汗啊，錢被偷了！”耶納雷大叫，“但這是怎么做到的？又是誰干的？”

　“一個卑微的，也許很有才能的偷盜者，”威林說，“在很遠的地方，有個男人愛慕你的女兒好幾年了，但他沒有魅力和學(xué)識來贏得她的心。直到作她嫁妝的那筆錢給了我這個機會?！?/p>

　“你？”耶納雷咆哮道，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緊接著，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杰妮弗笑了。她從未想過像這個小偷一樣的男人。她當(dāng)著憤怒的老爸的面，投進了威林的懷抱。然后，耶納雷也大笑起來。

　杰妮弗和威林當(dāng)月就結(jié)婚了。雖然他實際上很窮、沒多少學(xué)識，但耶納雷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從有了這么一個女婿和商業(yè)伙伴，他的財富大幅增加。他只是一直記著從不去問這一大筆錢是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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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第十部分

馬羅巴·蘇爾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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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一個年輕人為了追求一個姑娘接受其父親（通常是富人或者國王）的考驗是一個很常見的故事。比如最近流傳的喬爾·約依維斯寫的《貝妮塔的四個追求者》。這里面人物的行為看起來很不符合鍛莫人的特征，而且我們對于他們的婚俗一無所知，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婚姻。

　關(guān)于鍛莫人的消失，馬羅巴·蘇爾在本篇和一些其他的故事里有提及一個理論。據(jù)說鍛莫人根本沒有消失，他們沒有離開奈恩世界，甚至連泰姆瑞爾都沒有離開。他們就在我們中間，只不過偽裝起來了。這些學(xué)者講述了阿祖拉與寶盒的故事來說明鍛莫人很害怕阿祖拉，他們永遠無法掌握后者的脾氣，因此他們換上了奇莫或者奧特莫的外衣來躲避阿祖拉。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十一：阿祖拉與寶盒

　納契爾巴年輕的時候喜歡冒險，后來成長為一位富有智慧的老鍛莫。他一生追求真理，反對迷信。他有許多發(fā)明，并提出了許多以他名字命名的學(xué)術(shù)理論。但世上的許多東西仍令他困惑不已，而令他最不解的是伊德拉和迪德拉的本質(zhì)。經(jīng)過許多研究，他斷定許多神是由人類和精靈虛構(gòu)出來的。

　然而，他最不明白的是，神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是神在掌握著這個世界，還是由卑微的生物決定自己的命運？納契爾巴即將步入終年，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個最基礎(chǔ)的問題。

　他認(rèn)識一個叫阿思尼克的凱莫牧師。牧師拜訪布薩雷科·次拉姆斯的時候，納契爾巴告訴他，他要研究神的力量的本質(zhì)。阿思尼克嚇壞了，和他的朋友一起勸納契爾巴不要去揭開這個大謎團，但納契爾巴決心已定。最后，看在兄弟的份兒上，牧師幫助了他，但他擔(dān)心如此褻瀆行為的后果。阿思尼克召喚了阿祖拉。在尋常的儀式中，阿思尼克表達了他對她神圣力量的敬畏，阿祖拉也表示不會傷害他。納契爾巴和幾十名學(xué)生走進召喚室，他們帶著一個大大的盒子。

　“阿祖拉，在這片土地上，您被奉為黎明與黃昏的女神，一切神秘的化身，”納契爾巴說，他盡可能地讓自己友善、奉承，“據(jù)說您的學(xué)識是無限的?！?/p>

　“當(dāng)然，”迪德拉笑了。

　“那您應(yīng)該知道，比方說，這個盒子里裝了什么？”納契爾巴說。

　阿祖拉轉(zhuǎn)向阿思尼克，皺著眉頭。牧師慌忙解釋道，“女神啊，這位鍛莫是很有智慧和地位的人。請相信我，他不是為了嘲笑您的力量，而是把您的神圣力量以科學(xué)的方式展示給不信神的族人們。我試著向他描述您的力量，但他執(zhí)意要親眼見識一下?！?/p>

　“如果我要讓鍛莫見識一下我的力量，那我得讓他們好好記住，”阿祖拉看著納契爾巴低吼道，“盒子里是一朵紅花。”

　納契爾巴沒有笑也沒有皺眉。他只是打開盒子，向所有人示意它是空的。

　學(xué)生們轉(zhuǎn)身去看阿祖拉時，她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阿思尼克看到了女神消失前的表情，他嚇得說不出話來，直哆嗦。他十分清楚，女神降下了詛咒，更可怕的是神的內(nèi)涵已經(jīng)展示出來了。納契爾巴也臉色蒼白，兩腳發(fā)軟。但沒有懼怕的表情，而是極樂的。鍛莫笑了，因為他終于解決了唯一困惑他的問題。

　兩名學(xué)生扶著他，另兩名學(xué)生扶著牧師走出房間。“我學(xué)習(xí)了好幾年，做了許多實驗，自學(xué)了好幾門語言，但真正讓我找到最終真理的，卻是我還是一個貧窮的年輕人，掙錢糊口時學(xué)到的東西?！敝钦咔穆曊f道。當(dāng)他被護送上樓時，一片紅花瓣從他寬大的法袍袖子里滑落。納契爾巴就在當(dāng)晚去世了，他安詳?shù)倪z像中包含了他對自己學(xué)術(shù)生涯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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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羅巴·蘇爾?著

鍛莫的古老傳說，第十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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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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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又是一個源于鍛莫的傳說。雖然奧特莫語翻譯措辭有所不同，但故事的精髓沒有變。丹莫關(guān)于納契爾巴也有一個類似的故事，不過他們的版本中阿祖拉最后識破了詭計并拒絕回答問題。她因為鍛莫的質(zhì)疑而抹去了他們的存在，并因為丹莫的褻神行為而對他們降下了詛咒。

　在奧特莫的版本中，阿祖拉不是被一個空盒子欺騙了，而是被一個裝有一個球體并變成了一個方形平面的盒子欺騙了。顯然奧特莫的版本和鍛莫的版本比較近似，比較難理解。也許這種魔法戲法是高爾·費林加上去的，因為費林本身就親自嘗試過這些把戲。

　馬羅巴·蘇爾甚至把納契爾巴撇到一邊，開始大談鍛莫的美德。他所描述的懷疑論，盡管不如在奧特莫語的那個版本那么明顯，但還是紀(jì)念了被詛咒的鍛莫和一個由貧困的祭祀組成的無名家族。

　不論那些神明的性質(zhì)究竟如何，也不論鍛莫究竟對他們做了什么，這篇傳說也許透露了為什么鍛莫會從泰姆瑞爾這個位面上消失的原因——盡管納契爾巴以及他的族人并不是有意去嘲弄神魔，但是他們對神魔的懷疑毫無疑問地大大冒犯了后者。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一：扎雷克的贖金》————　

https://anthus-valentine.lofter.com/post/3153c072_2b5376280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二：種子》————　

https://anthus-valentine.lofter.com/post/3153c072_2b537356f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三：位置的重要性》————　

https://anthus-valentine.lofter.com/post/3153c072_2b5376b02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四：論彈球和縫紉針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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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之五：煉金術(shù)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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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六：凱瑪瓦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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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八：雪精靈與變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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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十：嫁妝》————　

https://anthus-valentine.lofter.com/post/3153c072_2b5376b16

《鍛莫的古老傳說之十一：阿祖拉與寶盒》————　

https://anthus-valentine.lofter.com/post/3153c072_2b5375b6e

丹莫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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