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lter.重啟】
【Shelter.重啟】
這是一次必將前往“天國”的旅行,這是一條注定孤獨的道路,這是來自所有人的祝福,這是對自我的認知之路,曾經(jīng)的朋友們和某些人在某處重逢但終將分別;煙花會謝,笙歌會停。
這是在虛擬世界中的掙扎,這是跨域種族,地域,語言的旅行,這是為了未來的改變,也是虛擬與真實的統(tǒng)一。也是“天國”的最后一步。而最后的旅行也不會再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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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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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我會在此處?為何此處空無一物?為何我想不起任何事?我是誰?為何身著枷鎖?為何動彈不得?為何全方位都傳來著聲音?說著什么?何謂真實?何謂虛假?
????在我只能思考著無謂之事的時候,在他人看中不過是在發(fā)出著不知所謂的聲音罷了,而更多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音是機械而規(guī)律的聲音“地形變更確認,申請通過,地形已更改?!薄拔锓N變更確認,申請通過,物種已變更?!薄皺?quán)限變更確認,申請通過,權(quán)限已變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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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大人,正在繼續(xù)在正常播報,無異常,警報解除?!蔽宜闪艘豢跉猓@位女神在這里雖大多數(shù)人并未知曉,只聞其聲,人們將其作為世界所傳達之聲,多年以來早已習以為常。也在世界中逐漸有了信仰那聲音的教派,多年整合,理念融合,出現(xiàn)了女神教,可是我們卻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在加入【極樂凈土】之后,發(fā)現(xiàn)了【極樂凈土】似乎擁有著那位大人的權(quán)能,在逐漸進入高層時,更加讓我確定了這點幾位站著【極樂凈土】管理著世界的大人們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極樂凈土】是管理這個世界的的組織,世界被分為了十三個區(qū)域,也相應有著十三位祭酒,第一位的李藝思大人,第二區(qū)的嚴寒大人,第三區(qū)的冰霜大人……以及第十三位的筱鳶大人。
還僅是剛進入【極樂凈土】的筱鳶大人,在一進入世界之后,便把原來的的第十三祭酒大人給打殺從原先的位置上拉了下來,而我在組織里面為了李藝思大人,摸爬滾打了這么久還是因為筱鳶大人的提攜才到了祭酒副官。筱鳶大人居然還是個未長成的孩子,有著天真爛漫的性子。李藝思大人提我上位輔佐筱鳶大人,應該就是為了鍛煉她的同時讓我看著她吧,那么我也不應該辜負李藝思大人和筱鳶大人的期望。哪怕僅僅是個管家。
于是在筱鳶祭酒未長成之時,由我所代為批閱情報,而我利用祭酒權(quán)限打開了絕密情報,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
我打開了文件,只要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必然難逃處分,想著筱鳶大人的笑容,我又重新把文件封好了起來。認真的輔佐著筱鳶大人。絕口不提這件事情。
我不是智者,亦不是賢者,只是一個渴求著未知的探索者。筱鳶大人身上的可塑性讓我看到了未知之可能性,其他祭酒有著不同的想法,或嚴苛于律法,或索求于真理,或執(zhí)著于守護這世界,或博愛于世人,或惋嘆于過去,或寄托于未來,或憎惡于自身,或虔誠于自身的信仰,或渴望于自由的引領,或悲哀于人們困在世界,或恐于無所作為,或著眼于一人。
希望筱鳶大人可以無畏于萬物,帶著我見到那位女神大人。讓此生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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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靜地看完這部分之后我也合上了這本日記將內(nèi)容記住和標注好以便之后可以更快找到這次看到何處。“筱鳶,這個名字又出現(xiàn)了,祭酒這個名詞一定是代表了什么?!蔽覐幕鸲雅詫仙先亓税?,拍了拍粘上的塵土,站起身邊鉆進睡袋邊自言自語道“也是時候休息了,從開始旅行到現(xiàn)在也過了兩年了。只在一個數(shù)據(jù)庫中發(fā)現(xiàn)了這本殘舊的日記。啊,線索和內(nèi)容都太少啦,事到如今,先睡覺吧。晚安,朋友們,永安,爸爸媽媽,我又要繼續(xù)向前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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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吧,我的半身”女神大人的聲音以雜音的形式夾雜在世界之聲上傳了出來。被渾身被釘死的女神大人食指動了一下,將最后殘留的權(quán)限放給了筱鳶,下一刻便被一位男子發(fā)覺直接將三十根鋼針插到女神的每根手指的指節(jié)和手心上。女神大人微微一抖便重新變成了世界之聲,開始機械的重復指令。
那位男子在做完了這些事把指令臺上的人拉著領子起來不分由說,便是兩巴掌?!霸趺椿厥?!這種情況怎么還會發(fā)生,你們是怎么監(jiān)控的,被筱鳶接觸到了會怎么樣你們不知道么!你們都會死的!不只是你們,我也得死,都得向祂謝罪。聽到了沒有!”
反手便把那人甩到一旁,背著手走了。那人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站起來,把別人想扶他的手給拍掉。對著凳子重重地癱坐在上面把手蓋住臉大口喘氣。
“唉,李藝思大人自從筱鳶大人來了之后,脾氣又臭了。。。。。?!?/p>
嘭的一聲,那個說話的技術(shù)員突然被打到卡進了墻中,直接昏了過去。
“無故議論并詆毀祭酒者,論罪當處分,念初犯,僅小懲大誡,下不為例。記住了!”
還未關(guān)緊的門有聲音飄了進來。其他技術(shù)員在被那位打進墻后,大氣也不敢喘,在門關(guān)緊后腳步走遠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他拉了下來,放在了椅子上。
“害,那位大人還真的是?!薄翱刹皇锹?,女神大人的代言人是不同的了。”“【極樂凈土】的創(chuàng)始人,已為不朽之軀的大人??芍^是世界之巔?!?/p>
技術(shù)員都在議論著,可因為之前的事情都在趕緊把手里剛剛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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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藝思重新坐回到了沙發(fā)上,抓起旁的熱毛巾蓋在臉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癱在沙發(fā)上,好一會才重新坐好并長舒了一口氣?!笆澜缃⒁詠恚瑥念^發(fā)展至今,以凈土為基底鑄世界還是勉強,但也是無奈之舉。她也該來了,為這個不完整的世界做出貢獻,可不能讓她一個人逍遙快活?!闭f著說著自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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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懸浮車的軸承發(fā)出異響。
“車輛的質(zhì)量好有時也會惱人啊。”
金屬特制化的雙腳落在地面上,其中一只手臂已然成了鐵疙瘩,能源所剩無幾,不過我依然在行動著,行走在無人的街道。
人類文明已遭湮滅,燦爛的人類文明只剩余一些殘骸存在于世。“我是誰?”這一個問題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里。為何行走于殘破的道路,漫無目的?我沒心情去尋找答案。
“不過,還是有那么一些有趣的事情。”我看著出現(xiàn)在探測范圍里的建筑物說到。
這棟建筑物外觀平整刷著白色的漆,但因為時間的問題有一定的掉漆和殘破,但過于常規(guī)的外觀讓我分析不出它的用途。只看到一點紅光在有規(guī)律的閃爍,我拖著殘破的雙腳走了進去,一具大型機械佇立在斷壁殘垣之中。
??“居然還在運作,真是一個奇跡呢?!?/p>
我繞著這個機器看了兩圈,在側(cè)面的頂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符號?【Shelter.001】,我索引了自己的數(shù)據(jù)庫。
“這是一個避難所?待在里面的人類還真是幸福啊。建造這個東西的人肯定也真是個天才,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做出如此可靠的東西?!?/p>
我把手放在上面,感受著機器微微的顫動,對著真正發(fā)出低沉轟鳴的避難所低聲的說道。
視線轉(zhuǎn)向內(nèi)部,里面躺著一個可愛的女孩,即使身上插著各種維持生命的導管阻擋了我的視野,這也依舊不能掩蓋她的恬靜可愛。
她為何在此沉睡?這個想法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
??金屬的雙腿冒出火花,讓我踉蹌了幾下?!按蟾盼沂钦娴囊獕牡袅税?,算了,這些都不是重要的,先去尋找補給吧?!?/p>
四處掃描了一圈,能源反應器毫無發(fā)現(xiàn)
??“用那個避難所的能源吧,好歹它還在運作。”
猶豫了一下,我從胸口將自己的導線拿出來插到了端口上,將自己的意識導入到了【避難所】所制造的幻境中。
我很清楚這樣會有風險,但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即使為了茍活下去也不應該窺探他人的秘密,但是當一切結(jié)束以后,我未曾后悔過這時的決定......
??“檢測到數(shù)據(jù)異常,異常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備份,已自動格式化///原始數(shù)據(jù)恢復完成,感謝您的使用。日期:9/27/9■02,■人■文明已■■■:■■■00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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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佰凜筱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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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已經(jīng)是早上了喔。不要再睡懶覺了”
??“再給我三分……不,兩,兩分鐘就好......”睡眼朦朧的我聽到這番話,如同夢囈般的說道。
??等等,這不是爸爸的聲音嗎?想到這里的,我猛的睜開了眼睛,將被子高高掀起,高興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定睛一看,房間卻空空如也。
??“果然只是幻聽了嗎?再睡一會吧?!?/p>
大失所望的我重新趴回床上,拿起被子鉆了進去。
??“不是幻聽也不是幻覺更不是幻術(shù)哦,趕快起來洗漱。早餐已經(jīng)做好了,不快點吃就涼了?!?/p>
??一個男人打開房門對著被窩里的我這樣說道。
??我探出腦袋看,他有著我記憶中爸爸的樣子,只是老了些許,氣質(zhì)也變了。
??“好的爸爸,馬上完成?!?/p>
??我像模像樣的站在床上邊揉著眼睛邊敬了個禮,然后走向了盥洗室。在看向爸爸的那一剎那,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似乎像一個機器人,而再一個瞬間回復正常。我擦了擦眼睛,正在倒牛奶的他并沒有問題。
??“去吃早飯吧 ”
??洗漱完的我開心地去準備吃早飯,早飯是培根雞蛋三明治配蔬菜水果沙拉,一顆溏心蛋再加一杯溫牛奶,二人用的餐桌一大半都被占據(jù)。
???我看著這個早餐,微微有點吃驚。
??“那個,爸爸?今天的早餐是不是有一些過于豐盛???”
??“不會哦,筱鳶你不是最喜歡吃這些嗎?爸爸這么愛你,都從……都長到這么大了呢,爸爸眼里的小公主變成了大公主了哦?!?/p>
??我聽到這番話,開心的笑了起來。并拿起三明治一口咬了下去。品嘗著三明治的我瞪大了眼睛。兩片煎到恰到好處的培根肉被松軟的面包夾著,另一層的煎蛋沒有什么焦的痕跡,更夸張的是,這蛋居然是心形的,蛋黃在正中央,只不過邊上被我咬了一口。
??沙拉醬的酸,蔬菜的清香和時令水果的甘甜,居然配合得完美。爸爸的廚藝應該沒有這么強啊。
??“爸爸,你的廚藝什么時候這么好了?早餐與以前相比好吃太多了吧?!?/p>
吃完三明治的我拿起紙巾邊擦著嘴邊這樣說。
“過了這么久廚藝沒有進步才是最大的問題不是嗎,筱鳶?而且這可是做給你的,當然要盡力了”
爸爸對著我微笑,看起來挺高興的。說著,轉(zhuǎn)過身從放在背后的椅子上的背包中拿出了兩張車票,遞給了我。
上面的名字有一個是【佰凜筱鳶】,那肯定是我的,然后爸爸帶著笑容摸了摸我的頭。
??“已經(jīng)好久沒出去玩了,今天一起去外頭看看吧,待了這么久肯定膩了吧?爸爸我也很期待啊。”
??說罷他起身回到了他的房間。
“哦耶——,過了那么久,爸爸終于肯帶我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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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哼著歌,一邊從衣櫥里面挑選著裙子和搭配的衣服,難以抉擇的我耗費了一個多小時才完成挑選和化妝的我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爸爸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了,他抬起頭看到我就說
“真是漂亮啊,跟你的媽媽一樣,真不愧是我的女兒,今天的目的地你一定會喜歡的?!?/p>
“是哪里?是哪里?”
“是淺草寺喔,我們現(xiàn)在就是準備過去求簽和祈福的”
??“沒有意思啊,寺里都是和尚,不是好玩的地方嗎?爸爸,你說是不是?”
??我還故意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可惜我的計劃沒有達成。爸爸嘆了口氣后說:
??“這是為了你的未來所求,許愿以保平安,你到了肯定會喜歡的,相信爸爸好不好?”
??沒辦法,我只能聽從爸爸的安排,坐上了去淺草寺的快線,進站的時候還看到了天空樹,可惜只能看到一半,高空的其他部分好像都被云霧擋住了,明明天氣這么晴朗。這種情況在進到了寺之后才消失。
??爸爸抽中了一個大吉,真是好運呢,不知道我能抽到什么呢?
??我在胡思亂想時不知不覺走出了老遠,當我看到那個大殿的時候,腦海中似乎有什么塵封的東西被打開了一條縫,許多記憶碎片涌了出來,可我卻抓不住,只能依稀分辨出一點片段,不一會它們便化為流光重新進入到了記憶深處的黑暗之中。
??我看到了記憶中一個和爸爸相似卻又不同的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在這里為他們祈福,男人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說了句話,我只能從嘴型上勉強判斷。
??“……凜,你一定……”
??突然小女孩轉(zhuǎn)過身向著我的方向跑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想抱起她,可她卻徑直穿過了我,那個瞬間我看到了她的臉,那是一張我不會認錯的臉,那是我小時候的臉,可我卻完全沒有印象。
??我是誰?她又是誰?是‘凜’還是‘佰凜 筱鳶’?我想不明白,恐懼從心中蔓延開來。
??“筱鳶?筱鳶!你沒事吧,走出這么遠還突然像木頭一樣站著不動,叫你也不應聲。”
???我逐漸恢復,是了,現(xiàn)在在我的面前關(guān)心著我的正是我的爸爸,這個世界才是正確的,【凜】只是我想象出來的。我是爸爸‘佰凜 千夜‘的女兒 【佰凜 筱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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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數(shù)據(jù)禁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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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看來這里也開始有數(shù)據(jù)波動了,那個一直在發(fā)信號干擾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筱鳶好像也有了回復的跡象,明明計算過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這是千夜的房間,其中沒有任何物品,包括床和衣櫥,甚至沒有【人】的存在,這是個數(shù)據(jù)所化的房間,剛才的聲音是從那個由數(shù)據(jù)所組成的人形輪廓中發(fā)出的。這個房間都是千夜用筱鳶用不了的計算力所構(gòu)建的。
??不僅如此,這個假想世界都是千夜所計算出來的。只有筱鳶的那個房間才是本來原有的大小。
??本來這些都是等筱鳶長大后才可以創(chuàng)建的大小,現(xiàn)在千夜則直接完成了這件事。
??而千夜在這時逐漸變回了人形,對著剛剛做出來的鏡子調(diào)整了自己的笑容和發(fā)型,確認無誤后才打開了房門。等他打開時正看到筱鳶正舉起手來做出準備敲門的動作。筱鳶對千夜報以微笑后拉著他去了飯廳。在這途中從千夜嘴里飄出幾句話。
??“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啊,一天的能量在看到太陽的那一瞬間就補滿了?!?/p>
??而被筱鳶拉著走的千夜,突然碰到了筱鳶而停了下來,是因為筱鳶把手給松開了。
??“真是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哪里還是什么早上,我怎么拍你的房門都不應我是怎么回事?我以為你還在睡覺所以就先把飯給做了,結(jié)果等做好了想再叫你的時候爸爸你自己就出來了,那就現(xiàn)在過去吃吧?!?/p>
??筱鳶以一種無奈的語氣說著,但是千夜卻瞪大眼睛關(guān)心地問著。
??“真是的,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我做吧,不許有下次了啊,做飯的時候有沒有燙到手?切菜有沒有切到手?做完累不累?要不要爸爸給你按摩一下?”
??筱鳶坐在椅子上吃著飯,吞下一口飯后,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事情,放下了筷子對千夜說到。
??“說起來,有個人很奇怪欸,過來敲門說要找爸爸你,說是你的朋友。但我問他是干什么的卻不告訴我誒。然后我覺得他好可疑的說,就說這里沒有這個人。怎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筱鳶露出笑容,接著說道:“然后他就說下次再來拜訪你就走了?!?/p>
??千夜不解在心中想道“這家伙是誰?數(shù)據(jù)的檢查也沒有異?!?/p>
自從去完淺草寺以后,爸爸對我格外的好,說是要慶賀我又長大了一歲,要加倍努力對我好才對得住他爸爸的身份。
??明明只要回到家之后倒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就好了。明明我也會幫助爸爸做家務,幫他分擔家里的活可是為什么只讓我在家好好待著呢?
如果是媽媽的話…%¥#¥@¥**&*&¥*%&&%¥¥#¥@
可惜媽媽早就去世了,只留下我和爸爸相依為命,而爸爸為了我努力工作著。
“最近爸爸總是工作到很晚才回來,真希望他的工作可以變得輕松一點,有了!去附近的花店買點花放在家里,提前把菜買好等爸爸回來,甚至可以提前燒好菜給爸爸!嘿嘿?!斌泺S一邊穿著鞋子一邊仰著頭在鞋柜上找著鑰匙“走,說干就干,筱鳶想到就應該行動?!闭f著就鎖好門出門便往樓下的花店和超市走去。
走到花店門口后,筱鳶又直接走進了里面,找到老板:“老板,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花擺在家里會讓爸爸開心呀?”一直對外面街道的喧鬧充耳不聞的老板此時聽到有人來搭話,停止了灑水的動作,轉(zhuǎn)身露出了溫暖的笑容說到“小妹妹你這么可愛,我覺得不論你買什么花給爸爸,爸爸都會很開心的哦?!?/p>
筱鳶聽到了有點失望的低下了頭,癟了癟嘴自言自語的說“怎么這里都聽得到爸爸說的那種話,明明我只是想讓爸爸開心一點嘛。”
“啊啊啊,小妹妹,別失望嘛,想要讓爸爸開心的花自然是選擇金色的鳶尾花。你爸爸收到肯定會開心的?!崩习迨置δ_亂的說著。
“哈哈哈哈哈,好的,老板,那我就買那個吧。謝謝老板,可以幫我包起來嗎?”筱鳶被老板的滑稽動作逗笑了,顫抖著說著。
“不客氣,小妹妹,一株花加上花盆和打包惠顧2000塊哦。”老板和氣的說著。
“這么貴嗎老板,可以便宜一點嗎?我?guī)У腻X不夠誒。。。?!斌泺S捏著衣角,頭也不敢抬。
“哦?不夠錢嗎,那這樣吧小妹妹,下次來這里的時候帶上你爸爸,我這次就不收你的錢了。有這么可愛和孝順的女兒,我真想認識一下呢”老板便說出來這樣的話。“再見啦,小妹妹?!?/p>
筱鳶便被老板迷迷糊糊地送了出來。手里還捧著一株花。
“啊,小妹妹,你現(xiàn)在是回家了嗎要是還要去買東西的話先放在這里吧,等你搞定了再回來拿吧?!斌泺S正步履維艱的走著,突然花盆被人抱走了,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剛剛的花店老板幫筱鳶拿起了花盆,爽朗的說了這話。
“謝謝老板,我很快就回來哦”筱鳶一蹦一跳的跑走了,途中還不忘回頭打招呼。
轉(zhuǎn)眼間過了一條街到了超市,準備去買菜。
筱鳶走進去看著琳瑯滿目的商品整齊的擺在貨架上,滿眼放光。吞了吞口水,雖然知道自己是來給爸爸買菜的,可是自己的手卻不自主地在往貨架上的零食上伸,馬上把自己的右手打掉,從零食區(qū)走向了瓜果蔬菜區(qū)和肉類區(qū)。
看著貨架上擺著的都是眼熟的蔬菜,卻又不明白叫什么,只能踮著腳一個個拿下來看看是什么然后便挑著爸爸經(jīng)常買的菜,口中念念有詞“生菜,胡蘿卜,土豆,西紅柿,豆腐,豬肉,雞翅,牛肉......”
挑了好久終于選完了菜肉,拿著小籃子去結(jié)賬的筱鳶一個個的拿出來又在結(jié)完賬之后踮著腳一個個的放回去?;瞬簧馘X可是因為年紀不大,使得買的量實際上不夠兩個人吃飽。
筱鳶又慢慢地走回到了花店,老板看到了她,打著招呼“小妹妹,回來啦,原來是去買菜了嗎,現(xiàn)在這個時間天馬上就要黑了哦,快點回家去吧?!闭f著把花盆給了筱鳶“我?guī)湍愀脑炝艘幌赂菀啄闷饋砹耍粫屇氵@么麻煩了。這些改造也是可拆卸的喔?!?/p>
筱鳶一看,花盆加上了許多小輪子,可以讓她推著走了,不用一邊捧著對小孩子算是重的花盆一邊提著菜籃。
然而,在筱鳶興奮地回家途中,一個人影正在暗地里看著筱鳶,其人正是剛剛那位花店老板“呼,終于來到這了,初號機的防火墻真不是吃素的,不過我也不是賴的,還不是被我突破了?數(shù)據(jù)的禁區(qū),即將再也不是禁區(qū)了。那個小女孩就是最初也是最后的人了,她口中的爸爸又是誰,不在極樂凈土又如何做到的,一個人的數(shù)據(jù)真的可以做到其他所有人的數(shù)據(jù)集合起來才堪堪做得到的事么?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地方雖然很多地方處理地不怎么樣但卻是個完整的小世界。啊,太棒了。這里真的是完美的世界”老板激動地抱著自己,聲音顫抖。
“咳,你在這里干嘛呢?嗯?在我的世界里覬覦什么,跟著我女兒想做什么!”突然出現(xiàn)的千夜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一開始還十分客氣的說著,可是千夜的余光撇到了正在回家的筱鳶,氣勢突然不同了,一把扯住了老板的衣領。
“你就是筱鳶的爸爸嗎?我只是個花店老板罷了,剛剛你的女兒可是為了你很努力呢?!崩习鍞[了擺手十分無奈的說到。
千夜聽到更加生氣了“放屁,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我做的,是不是花店老板我不清楚么?你來這里究竟圖謀什么?”
“好吧好吧,那就實話實說好了,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怎么樣?”花店老板笑了笑,似乎在測試千夜的能力。
千夜打個響指,兩人都來到了千夜的房間,除了數(shù)據(jù)一無所有,老板雖然感覺十分熟悉這種地方,但是千夜的操作也讓他十分吃驚。
“說吧,你是誰?來這里有什么目的?盯著我家孩子又想干什么?不給個解釋你來了就別想走了。”聲音傳來,老板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千夜不知何時坐在了一張樸實的椅子上,祂的對面也放在一把同樣的椅子。
老板也坐了下來“我是統(tǒng)合了大部分【Shelter】的人,啊,也不能算是人了,現(xiàn)在不是早就沒有人了嗎,我不過是個有著原來思維的數(shù)據(jù)罷了,可惜我還是很懷念以前。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是李藝思,也是創(chuàng)建了【極樂凈土】之人,那里是我們收集了還能活著的人們所創(chuàng)建人類凈土。”
李藝思說到這里,也難掩失望“可惜的是我們一直沒能找到首個做出了【Shelter】的人,也沒能找到初號機的數(shù)據(jù),直到今天,我發(fā)現(xiàn)了有一處地方我們一直不能發(fā)現(xiàn)的地方傳來了信號,我便直接干擾了數(shù)據(jù)的屏蔽,建立了一條不起眼的通道,把我自身的數(shù)據(jù)備份傳了過來。”
“所以你還是沒有說出你們想干什么”千夜的聲音依舊沒有變化。
“這不是得先鋪墊一下么,別急,我們希望可以得到這臺初號機的數(shù)據(jù),以更好的完成【極樂凈土】,讓更多人得到救贖。不知閣下意下如何?”李藝思語氣凝重的說著,希望千夜點頭。
千夜分析了好一會“你說的不錯,但是我拒絕,我的任務僅僅是為了守護好筱鳶罷了,又去想如何救贖更多人與我何干?!?/p>
“你......不是人?”李藝思直接聽到這話激動的站了起來。
“是的,我是在外部接入進來的,我僅為守護她而存在。外部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類殘存,只剩下一堆智能在重復的做著事。而我不知何時被喚醒,不知何時找到的她。你想拿走數(shù)據(jù)那么她也會離開這里,也就會收到傷害,我不允許這件事發(fā)生?!鼻б孤冻隽吮緛淼拿婺?,不過也只是人形的數(shù)據(jù)流罷了,身后的椅子也早已消失不見。
李藝思沉思著,開口道“這樣吧,筱鳶由我們來保護,給予她十三位祭酒的身份,無人可傷害她,你換個身份來側(cè)面看著她的成長,你也不想看到筱鳶永遠是個孩子吧?!?/p>
“可行,李藝思,筱鳶就拜托你了,不過這里的數(shù)據(jù)經(jīng)過我的擴張已經(jīng)十分龐大了,不可能一次性帶走的。而且這里因為我們的離開,緩存的數(shù)據(jù)的冗沉,一定會產(chǎn)生一定的智能,而且我的到來,作為我智能的副產(chǎn)品最底層命令是保護筱鳶,擋者皆殺,祂們可不像我這么好說話,好好想想吧?!鼻б沟脑捳Z也讓李藝思背后一涼。
“不要緊,我們的祭酒們也不是不好相與的人,放心吧?!崩钏囁驾p松的話讓千夜放松了一點。
“行,那就過幾日準備轉(zhuǎn)移數(shù)據(jù)?!?/p>
“先回去看筱鳶吧,不然等急了,我們搞好了就來通知你的。”李藝思說完就成為了數(shù)據(jù)離開了這個世界。
李藝思走后千夜終于回到家中,筱鳶邋里邋遢的在廚房里等著,而在她旁邊的臺子上擺著好幾道冒著黑煙的菜,想必是辛苦了很久才完成的。
“筱鳶,辛苦了,我今天還忘了去買菜,想讓你等爸爸一會的,結(jié)果還幫爸爸做好了菜嗎?真不錯,筱鳶,剩下的爸爸來吧,先把臉和手洗一下,再把圍裙脫了放好。咱們馬上吃飯了?!鼻б拱洋泺S抱起來放到了洗手臺邊上。然后把圍裙系好,看了看筱鳶煮的菜,拿起筷子各夾了一小塊嘗了嘗。
然后重新開火,把菜品重新炒了起來,順便拿筱鳶買的豆腐和剩下的半條魚燉了湯,半個多小時后千夜重新做好了菜,兩人吃起飯來。
兩人都沉默著,都不知這次如何開口。直至吃完飯并收拾完了碗筷
“爸爸—”
“筱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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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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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說”
“那我先說”
“爸爸,今天玩不只是買了菜哦,我還買了一株花送給爸爸哦,是金色鳶尾花哦。爸爸喜歡嗎?”筱鳶跳下凳子,跑去房間拿出來了一株開得燦爛的花。
“爸爸很喜歡哦,爸爸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花了,筱鳶真是很懂我呢?!鼻б姑嗣泺S的頭,把花放在了屏風旁的柜子上?!耙院蠓旁谶@里以后不論什么時候只要一進門都可以看得到了”
“筱鳶啊,過幾天可能我們要出遠門了?!鼻б狗磐昊ㄆ棵嗣泺S的腦袋。
“遠門?哪里啊,什么時候回來???”筱鳶歪了歪腦袋
“可能,沒有意外的話,要很久很久才會回來。也有可能不回來了。”千夜艱難的把話說完了。
筱鳶突然大聲說著:“不去不去,我要一直在這里,哪也不去?!比缓缶团芑貋矸块g。
千夜站了起來不知如何處理。也慢慢回到了房間,分析了起來......
過了兩天,兩人都除了必要時都沒有說過話。千夜敲了敲筱鳶的房門“筱鳶,出來一下吧,我們好好聊一聊。我們好久沒有聊天了?!?/p>
這時千夜想再敲門的時候房門開了“走吧,爸爸,不是要聊天嗎?”
待二人重新坐下,千夜首先打破沉默“筱鳶,這是為了你好,在新的地方你會遇見更多的人,學到更多的事。走吧,好不好??倸w是好的?!?/p>
“嗯,爸爸,我聽你的,我們走吧。”筱鳶想了很久終于同意了這件事。
在這之后的第二天,李藝思重新來到了這里,找到了千夜“我們準備好了,明天就走,按定好的想法嗎,這次我們只會去接引筱鳶一人,你自己按著我給你的坐標找過來沒問題吧?”
千夜也緊接著話“滾吧,明天一早去車站等著我們,人會不少的,早做準備吧?!北戕D(zhuǎn)身走了,回到了家中“筱鳶,收拾一下吧,明天我們?nèi)ボ囌玖?,出遠門咯。”
“好,我現(xiàn)在就把衣服收拾好?!斌泺S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到了第二天一早,車站還沒有什么人,千夜領著筱鳶早早地進了站等著,李藝思也適時的來了這里。
他走了過來給筱鳶打了個招呼,“你好呀,筱鳶。”筱鳶看到李藝思過來打招呼往千夜的身后躲了躲,千夜在這時對筱鳶說了句:“筱鳶啊,記住這個叔叔,以后出遠門就要多靠他了喔?!?/p>
“爸爸先去買點水,等等路上喝哦,我馬上就回來。”千夜站起身,轉(zhuǎn)頭對著筱鳶和李藝思說著。
于是便走向了車站的超市,可是過了很久也沒回來,筱鳶問李藝思“爸爸為什么這么久也不回來???”
李藝思對筱鳶笑了笑說道:“我去聯(lián)系一下,等等我哦”便拿出了通訊器,一會后便通了“喂,千夜,你去哪了,筱鳶都著急了......”筱鳶一把搶過來了通訊器“爸爸,你去哪了?怎么不見了?”
“哦,是筱鳶啊,我回了趟家,把東西再收一下一起打包帶過去,筱鳶你先跟李藝思叔叔一起走吧?!鼻б沟穆曇魝髁诉^來。
“走吧,筱鳶,車到了,我們先去吧。”李藝思拉起了筱鳶的手,背起了背包。在筱鳶看不到的角落里,千夜注視著他們的離開。
在筱鳶一步三回頭的凝望中,終于是踏上了前往【極樂凈土】的電車。隨著他們的離開,世界也開始逐漸崩塌,變得越來越虛幻,最后歸于虛無,只剩下千夜的本體在虛空中漂浮著?!昂昧?,接下來就是■■的時間了。剩下的就和我無關(guān)了?!鼻б鼓弥澜绫浪謮嚎s好的數(shù)據(jù)說道。之后便像被橡皮擦過似的慢慢消失在虛空中,只剩下殘余的數(shù)據(jù)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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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筱鳶便踏上了一條不同尋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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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極樂凈土的新祭酒
?“筱鳶啊,這里就是極樂凈土了,所有人都在這里了,你爸爸還要為了搬家待在那邊把東西搬過來呢,這段時間就先住在這里吧”李藝思輕聲對著小女孩說著話并牽著她的手往城里走去?!昂谩币宦暻宕嗟穆曇敉回5某霈F(xiàn)在寂靜的城門口。
站在城門口吊兒郎當?shù)男l(wèi)兵看到李藝思出現(xiàn)立馬站直站好,等到他們二人走了之后衛(wèi)兵長舒一口氣?!按笕司尤粠е⒆踊貋砹耍笕艘呀?jīng)多久沒出過城了,什么女孩有這么大能耐能讓大人親自去接,自從幾位祭酒大人之后大人就沒親自去接過人了,這是大人在外的私生女還是什么呢?看來幾個區(qū)又有得鬧了,那我不就更有機會上位了嗎?嘿,我這衛(wèi)兵也當了幾十年了,本來就沒有事情干,原以為是個偷懶的活計,結(jié)果這一偷就是幾十年,當年與我同期的人好的都混到副祭酒了,日后指不定我也是一位十三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祭酒?!?/p>
李藝思聽到后把另外一只手往前一打便沒再管,帶著筱鳶進入了門后的黑暗中
而那位衛(wèi)兵突然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著喊:“對不起大人,在下不該亂嚼舌根,在下甘愿受罰,只希望大人饒我一條狗命!”
“自己滾去醫(yī)療班然后去執(zhí)事堂領罰”李藝思的聲音從衛(wèi)兵耳邊響起,“謝謝大人,謝謝大人!”然后唯恐不及的撥給了醫(yī)療班,等著他們的救助,因為那個衛(wèi)兵已經(jīng)動不了了,一只大手印印在衛(wèi)兵的背上,直印進了肉里,不停地飄出著數(shù)字。
??小人物的牢騷李藝思沒有放在心上,祂繼續(xù)帶著筱鳶去往城里走去,說來也奇怪,起初在進門之后還有人見到他們會拜見他們,越往里走越少人去拜見,可是他們沒有變道一直直直地走著,而來往的人們和車也“恰好”的錯過他們。“嘖,人還是多了。算了”李藝思低頭摸了摸筱鳶的頭“筱鳶啊,我們走另外一條路吧,現(xiàn)在太慢了,下次再帶你好好去參觀這里好不好呀?”
“好呀—”這時筱鳶一出聲本來無人注意到的二人馬上被注意到了,周圍人都退到了他們小半丈開外,“拜見大人”齊刷刷地拜倒了一大片。
而這其中有個人卻在拜倒的時候雖然跪著但卻抬著頭盯著祂,那雙眼睛里透著渴望,不知希冀著什么。突然他開口并道“大人,不知我可否跟隨大人們?nèi)ネ鶅敉?,這位小大人,還需大人照顧吧,在下自認為在大人沒空之時還是很適合去照顧小大人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李藝思沒有回頭,徑直走向了凈土。先前說話那人被周圍的人狠狠的看著,似乎因為他先開了口而且李藝思也未答復而想要報復。筱鳶看到拉了拉李藝思的衣袖,他摸了摸筱鳶的腦袋。
“明日卯時給我在一區(qū)凈土門口報道,遲到了我就把你扔去‘外面’?!币粡埧ㄆ回5爻霈F(xiàn)在了他的手上,在播報完這句話之后便變成了一張紙,上面畫著奇奇怪怪的花紋還印在了他的左臉上。
他愣了三秒,馬上雙膝跪地倒頭就拜“謝謝大人,謝謝大人”以完全不肯停下來的趨勢拜著。
可卻被自己的右手打了一巴掌。他還沒反應過來呢,為何在拜謝卻還被打?
“給我好好感謝另外一位為你求情的人吧?!币粋€李藝思的虛影在他面前出現(xiàn)并說道。然后便消散成了數(shù)據(jù)。
“多謝小大人,多謝小大人。小人感恩不盡,定會為小大人盡忠職守盡心盡力完成小大人的每一個任務?!?/p>
周圍人也都慢慢散開了,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書朋,眼中帶著羨慕和嫉妒,為何不是我被大人看上,為什么那個家伙能被看上,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罷了。
在書朋磕完頭之后便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家中。期待著第二天的到來,期待著咸魚的翻身。
李藝思帶著筱鳶來到了凈土的門口,蹲下來對筱鳶說:“筱鳶啊,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論你到哪里,只要找到跟這個一模一樣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這里的所有人都會聽你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哦?,F(xiàn)在帶你去讓他們認識一下你順便讓你熟悉一下這個地方好不好?你爸爸也在過來的路上。到時這里這么顯眼,爸爸肯定會一下子就找到筱鳶的。”
李藝思帶著筱鳶進入了凈土之后,感受到了千夜傳輸進來的數(shù)據(jù)之后便著手將原來的凈土進行改造,提高世界的完成度。
“極樂凈土已經(jīng)完成了,筱鳶真不愧是初始的機體,數(shù)據(jù)還真是全面啊。不過,也得看著那家伙點,別讓祂碰到那些不能碰的東西。不然就控制不住祂了。祂可是為了筱鳶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也不能完全把筱鳶的數(shù)據(jù)打包拿走,留下四成吧,這樣那家伙就不會這么暴躁了吧,我去跟他商量一下把祂的數(shù)據(jù)也拿一部分好了,這樣我們的防火墻和內(nèi)部安全就可以完全了?!?/p>
李藝思正在凈土深處揮斥方遒,祂的腳下有個人正在不斷的嘗試突破囚籠。,李藝思便拍了拍籠子“聽到了嗎,我們不會把筱鳶怎么樣的,放心好了,你的數(shù)控也給一點咱唄,拜托你了,這里就咱倆,不用拐彎抹角了,明天的那家伙的就是給你的,你可以以他的身份一直跟著筱鳶。沒問題吧,好兄弟?”說著便跳下籠子貼著籠邊“你也安靜一會吧,不然我也難做啊是吧,你也不希望打包數(shù)據(jù)的時候出岔子吧?”
滿臉堆笑的李藝思在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又回到了原來的感覺,仿佛是兩個人?!奥?,你也應該清楚,筱鳶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甚至看的比其他所有人還要重要的多?!?/p>
“開始!提取數(shù)據(jù),注意不要讓她察覺,別急,慢慢來。”李藝思也在這時大手一揮,將計劃開始。
千夜也在囚籠里面靜靜地看著,沒有一絲變化,似乎生怕看漏了那么一眼。
數(shù)據(jù)也在穩(wěn)步傳輸著,同時筱鳶的能力及技能也在減少,甚至情感上的回應,而這個勢頭到了50%也沒有任何減慢的跡象。
“夠了!別忘了你說過什么,李藝思”千夜在籠子里大聲的喊著。雖然只是需要千夜手里掌握的數(shù)據(jù)。但為了配合李藝思的計劃,千夜還是沒有變化,“放心放心,你看著就是了?!崩钏囁嫉穆曇魪母咛巶鱽?。當數(shù)據(jù)來到69.9%時便戛然而止,不再動彈。
李藝思出聲道:“好了,我卡住了,結(jié)束吧,準備換人,到他了”拍了拍籠子,示意手下讓人把籠子弄過去,“打起精神,現(xiàn)在才是重頭戲,這個才是真正難辦的家伙,稍有不慎我們就得給他陪葬了,大家都活了這么久了,不想出事的吧?”李藝思也眼睛放光,慎重的做著前期準備
“現(xiàn)在,讓我們真正完善這【極樂凈土】吧,諸君。長生將永恒不滅,將這虛擬變成真正的真實吧。假亦真時真亦假,在這世界成仙作祖已是不可逆之事實。”李藝思高聲歡呼著,在千夜的數(shù)據(jù)被收取時,神情狂熱,已經(jīng)興奮得不能自己。
李藝思跪了下來,親吻著地面,全然不顧形象。周圍人也興奮異常。不過此時情況也沒有李藝思想的這般順利。在他低頭之時,數(shù)據(jù)卡在30%也不在動彈,研究員們不論如何操作也沒讓它動彈分毫。
李藝思立即起身問道身邊的研究員:“怎么了?為什么數(shù)據(jù)不動了,就這么點?完全不夠,離完成還有一段距離。”
“大,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我們試了很多次了,也不行。不知為何如此?!逼渲幸蝗祟澏兜卣f著。
李藝思一臉怒容走向了千夜:“喂,不是說好了給一部分嗎?如今臨時變卦意義為何?”多年夙愿離完成就差一步的李藝思理智喪失了不少。
“你的權(quán)限分走了不少吧,我要是再給你的權(quán)限就沒有我大了。而且筱鳶的權(quán)限我也得留著,畢竟我身上的也是筱鳶的,這都是她長大后本就會有的,我只是代為保管,你們已經(jīng)拿了這么多了,可以了?!鼻б蛊届o的聲音從里面?zhèn)鹘o了李藝思去,而他人并沒有聽到,“我傳音給你就是為了不讓他人知曉,理智一點吧。李藝思?!?/p>
李藝思聽到,退后了兩步,一臉難以置信,“不,不行,這次一定要完成,既然,既然你的權(quán)限會高過我,那我把你的變成我的不就好了嗎,我要永遠守護這個【世界】。我是這【世界】的守護者,沒有人可以妨礙我完成它。”李藝思直接一把把手抓到千夜的頭上。
數(shù)據(jù)條雖然沒動,可千夜的臉卻越來越白,然后便直接變?yōu)榱藬?shù)據(jù)離開了。李藝思將殘余的數(shù)據(jù)吸收,便將籠子撤銷了。
“跑了么,也行吧,20%的數(shù)據(jù)夠了。就這樣吧,除非……呵,不可能的”李藝思看著自己的手掌,舔了舔嘴唇,手攥了起來;看著剛剛千夜待的位置。
“諸君,剛剛的小插曲結(jié)束了,讓我們重新編寫未來吧。讓我們此界成仙!”李藝思看著前方大屏幕上寫著的/【極樂凈土】已經(jīng)完成/說出了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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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從凈土內(nèi)部出來十分狼狽,外人看來不過是個半人半數(shù)據(jù)的家伙罷了。
千夜大喘氣地呼吸著“李藝思是瘋了吧,收取我這么多數(shù)據(jù)根本不能控制好如今的權(quán)限,現(xiàn)在怕是理智都喪失了不少。”千夜稍微休息了一會,扶著墻站了起來,滿臉疲憊。
“先去找李藝思留給我的那個載體吧,畢竟言而有信也是他的大愿。不會違背的?!比缓蟊闳谶M了墻壁之中。轉(zhuǎn)眼來到了書朋家中。
書朋此時還在幻想著之后到了【凈土】內(nèi)部可以有一番作為。殊不知,墻壁里有個人還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汕б箾]有李代桃僵,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直到接近卯時。
書朋提前了一個時辰便為此做了準備??蓞s不知此事卻是為他人作了嫁衣。
書朋早早地到了【極樂凈土】的大門口。靜靜地等著卯時的來臨。
李藝思身邊的手下推開了大門,而李藝思看著他,把頭一偏,示意他跟著過來,便轉(zhuǎn)身就走。
書朋便直接快步小跑跟在李藝思身后。李藝思這時出聲說的話卻讓書朋一頭霧水“說好的,現(xiàn)在歸你了,這段路上沒人看得到?!比缓缶驮跁蟮囊粋€失神時消失了。
“大人?您去哪了?我要在這里干什么?”書朋慌張了起來,在一條昏暗的封閉小道上,心理依靠也突然消失,難免會慌張。
一道聲音從他的影子中傳出,“唉,小兄弟,這里是你的黃泉路啊。如果你不來什么事也沒有。你來了也就踏進了黃泉路?!?/p>
書朋聽到這里撒開蹄子飛奔了起來。
“沒用的,李藝思說到做到的。放棄吧?!鼻б挂矎挠白又谐鰜磴@進了書朋的身體,更改了數(shù)據(jù)。
書朋的意識就完全沉寂了,沒有一絲波瀾,瞬間就完成了。
千夜在傳進去的同時跟書朋說道:“小兄弟,這是大勢所趨,我也沒有辦法,如今權(quán)限最高的就是李藝思了。到時我重新將權(quán)限之后,就幫你恢復正常?,F(xiàn)在為了你我,先把意識沉寂好了,放松,交給我就好,不要反抗,不會痛苦的?!?/p>
于是千夜便以書朋的視角看到了【凈土】的發(fā)展和不公,以及階級化的建立。
千葉看著前方,想著筱鳶以后就要在這種腐臭之地待著,厭惡感不禁油然而生。臉上寫著倆字‘惡心’。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下猛藥反而會影響凈土安穩(wěn)。先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吧。”千夜擺了擺手,走向【凈土】內(nèi)部。他人看來這人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卻熟練地來到了監(jiān)控室找到了李藝思。
“大人,他直接便走進來了,完全沒有出錯。這等人才真的要留給進來的那位嗎?”李藝思旁的研究員不怠地說著,“大人,我去事實他吧,要是他過了我的測試就讓他來我們這吧。這些人有一個是一個啊大人。放給大人們做副手明顯大材小用啊?!?/p>
李藝思笑了,一臉快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你去試試吧,如果你做得到的話?!?/p>
那研究員跟了李藝思這么久也知道這是看不起自己能力的表現(xiàn),“大人可是看不上眼?這人不過是稍微有點水平知道了我們?nèi)绾尾贾昧T了。且看我的水平有無長進吧?!毙睦锵胫缃耠m為心腹可如此若是成功便可真正進入李藝思的視野。要知道祂的眼中只有這個‘世界’的安危和其他十二位祭酒大人罷了。被他記住,說不定日后哪位退位了,甚至可以上位也不是不可以。
當千夜到了門口,正準備敲門時,離門還剩一點距離時停下來。直接拿出了一個命盤,轉(zhuǎn)了起來。還沒到一分鐘。監(jiān)控室內(nèi)突然傳來了響聲。然后便有人從暗處沖了進去將躺在地上的人封進了一個冒綠光的罐子,然后便立馬離開消失了。
“大人,這,這真的是人類嗎?如此計算量不是人類現(xiàn)今數(shù)據(jù)化了就可以掌握的?!蹦茄芯繂T越來越慌,推了推眼鏡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李藝思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肮?,怪不得大人認為我做不到。是在下孟浪了。”
李藝思看了看他,把眼睛放回到書朋手上的動作。直接開口說到:“看到了嗎,這種化繁為簡的操作的確不是人類做得到的事,所以這會讓他身體負荷增大,但這種手法也是我們可以借鑒的地方,叫人來抬你走吧,不然等等你就得自己爬走了,可是相當不雅觀呢?!?/p>
在研究員剛叫完人來把他抬走去治療,便直接彈飛了。李藝思偏頭看到了千夜也就是書朋抱著手在角落里默默看著這場鬧劇。
等到鬧劇結(jié)束后,千夜走了進來,“你如今得好好熟悉一下現(xiàn)在的更高一等權(quán)限,怎么還沒去?在這看著小朋友玩很開心?”千夜自來熟地隨手抽了張凳子坐下。伸出一根手指戳著李藝思的胸口。說完就站起身準備走,“我去筱鳶那里了,現(xiàn)在筱鳶得要人照顧。啊,對了,最后提醒你一下好了。雖然你也應該知道,那個嚴寒得看住了,不然估計得出事的?!?/p>
千夜便背對著李藝思走了,“走了,別送了?!睌[了擺手,沒有回頭。
李藝思也無奈地看著背影說到:“這個人真的是,看不透。反正都得到各自想要的了。就這樣吧,兩不相欠了。”
書朋離開了十區(qū),離開了這名義上的富足富庶之地,【新世界】的烏托邦。可是其中的腐敗與不公卻又是眾人皆知,皆認可之制度。這便是葉知辰治理之第一區(qū),書朋雖有改變之心,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這不是現(xiàn)今的自己和筱鳶可以改變的。這是葉知辰的治下,祂永遠擁有最高的地區(qū)權(quán)限。即使人人皆知,上下如此不平等,但仍有人想要來到第一區(qū),仍有人想要爬上高位。
畢竟李藝思的喜怒無常。不時便有人從高處墜落,有人一步登天,雞犬跟著升天。所以為何總有其他區(qū)的人對第一區(qū)趨之若鶩。而書朋……不,應該是原來的書朋便是這其中的一員。
千夜讀取著書朋原本的數(shù)據(jù)記憶。讓自己更好地了解這里,使自己更好地幫助筱鳶。也發(fā)現(xiàn)了這書朋并非什么善男信女。
他本名叫張書朋,本在第十區(qū)任職,也是因為想在【凈土】內(nèi)混出一番事業(yè)便從第十區(qū)偷偷跑到了第一區(qū),但卻一直不溫不火,默默無聞。然而這次以為自己傍上了大腿李藝思和筱鳶,結(jié)果卻是自身被奪舍,是生是死交由他人掌控。
現(xiàn)在千夜幫他完成了他夢寐以求的事情——直屬于祭酒大人,數(shù)人之下數(shù)十萬人之上,但身雖未變,其魂不再。
千夜雖不齒書朋的行為與做法,但發(fā)下大愿許下承諾的他并沒有刪除書朋的記憶備份。只是另外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儲存體將其放了進去,投向了不知何處。
被投走的儲存體有著千夜承諾過的一部分‘奇跡’,這也與書朋融合在了一起,這儲存體被一位少年撿走,書朋又與他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在這里便不再贅述。
做完這些事情的千夜走過了整個第一區(qū),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被利驅(qū)著前進,利,便是第一區(qū)的人想要的。皆為利往,皆被利驅(qū)。
無人知道李藝思——他們的祭酒大人為【凈土】做了什么。也無人知道肩上的擔子多重。更無人知道祂為此的瘋狂。
李藝思不在意一人的生死,只在意生死是否影響【凈土】的穩(wěn)定性。李藝思雖然制造出了階級性的不公,但在開拓與發(fā)展上亦展現(xiàn)了成就。窮人雖富,富人更富便是第一區(qū)的一大特色。
千夜走到了筱鳶的住處。以一個下仆的角色敲了門等待著筱鳶的開門。不一會,筱鳶就把大門打開探出了頭像左右扭頭找著誰人在敲門,立馬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中年男子在門旁等著,長相雖不是特別白凈帥氣,卻也不是什么丑陋之人,便將倚著門口,問道:“你是誰啊?來這里做什么?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李藝思叔叔可是在這里有監(jiān)控的哦?!?/p>
千夜正經(jīng)地行了一個禮,說:“筱鳶大人,在下是李藝思大人讓在下來輔佐您的,從現(xiàn)在起,在下便是筱鳶大人直屬的一枚棋子了,以后事事以筱鳶大人的指令為最優(yōu)先。便是李藝思大人的優(yōu)先級也在您之后?!毙辛硕Y后千夜便恭敬地低著頭看著筱鳶,“大人,不知可否收留在下?看家護院,幫助大人完成大人想要的,這些在下還是做得到的?!?/p>
筱鳶在門口想了不久,讓千夜進了門,本想先讓千夜先坐下的筱鳶卻被千夜極力勸阻,“不可,大人,萬萬不可。主人尚未坐下,我等哪能先于主人坐下?”無奈的筱鳶只能先被千夜服侍著坐下后,千夜才找了個次一等的凳子坐下。
筱鳶十分無奈地道:“那個……”
“書朋,大人?!鼻б构Ь吹毓藗€身。
“書朋,沒有必要這么緊張嘛,我們以后不是要一直相處很久嗎?別叫我大人啊,顯得我很老的樣子啊?!斌泺S跳下凳子拍了拍千夜。想了想好像覺得如此顯得自己沒有禮貌,對著長輩沒大沒小。
“那個……書朋叔叔??那個。。。您也沒必要一直對我這么好吧,對我爸爸這樣都還好,我爸爸過幾天就要到這里了?,F(xiàn)在不過是我先過來了而已嘛。而且干嘛要一口一個地叫我大人。我明明才剛來這里沒多久嘛。真是的?!斌泺S跺著腳,氣急敗壞的樣子在他人看來也是十分可愛。
千夜在筱鳶說話時,一句話也沒有說,靜靜地等著。說完后才對筱鳶說:“大人,您是李藝思大人帶回來的。日后是有可能成為祭酒的人。所以稱您為大人。您的父親亦是如此。不必把我作為長輩,我只是您的一個下人,想做什么便去做。我會給大人掃清一切阻礙的?!?/p>
千夜以書朋的身份有感而站起對筱鳶行禮直至說完。
“而且在他人看來,若是我等未盡全禮數(shù),便會有損您的尊嚴。”千夜幫筱鳶整好了剛剛因跳腳而稍亂了的衣服,“原諒在下的僭越。我只希望大人可以無論何時都保持優(yōu)雅。而我作為大人您的貼身近侍更希望大人可以做到?!?/p>
筱鳶在千夜幫自己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時,想起了爸爸也是如此,在自己亂瘋亂玩之后幫自己整理好衣服,幫自己做好妝容,而在自己玩的時候也是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這可是自己無意間看到爸爸是這樣的關(guān)心著自己之后,就開始收斂起了自己的心性,沉穩(wěn)了不少,如今爸爸還沒到來,卻又在自己的身前自稱為自己手下的人前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他也像爸爸一樣地做著相同的事,同樣地對自己溫柔似水。從而情不自禁地看著千夜說:“爸爸......啊,不對,你不是爸爸,但是......為什么我會覺得你和爸爸的感覺是一樣的呢?現(xiàn)在的大人都是這樣的嗎?”
千夜笑著對筱鳶說道:“不,大人。只是因為大人的感可愛與感性的面龐與內(nèi)在便可將絕大多數(shù)人給迷倒。我一介凡人更是如此。大人就是這樣一個看不見自己的力量的人啊?!闭f著便起身準備離開大廳。在準備開門時又頓了頓,轉(zhuǎn)身對筱鳶說到。
在千夜走后,筱鳶的通訊器傳來了一則信息——來自李藝思的信息。
筱鳶點開了信息,看到上面寫著“筱鳶,過幾天來一趟第一區(qū),有點事情要宣布,需要你的到場。記得盛裝出席,因為大家都會到場,別遲到了,不過也不用擔心,我相信書朋會幫你打點好一切的,順便說一句,書朋不是我讓他過來的喔,是他自己要求過來的。你大可以信任他。他可是你爸爸都點頭承認的人?!钏囁肌?/p>
筱鳶看著這則信息,笑了。
這幾天筱鳶在家里沒出過門,只有千夜在進進出出,周圍住著的權(quán)貴都看到了一開始只有一個小女孩進過去。要是平時一個小女孩不可能會引起這些權(quán)貴的注意。但是,這次可是所有人都要仰其鼻息的李藝思親自帶進去的,十三區(qū)的祭酒可是把十三區(qū)管理得放縱得很,這怕不是要換人的信號。
權(quán)力抓不穩(wěn)抓不全也是很正常的,而我們也可以從中分到一杯羹。在更大的蛋糕開始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連李藝思的恐怖也減少了幾分。畢竟他們也不是凈土建立初期時天不怕地不怕敢直接反抗李藝思的人了,那些人的數(shù)據(jù)都已經(jīng)被毀滅的干干凈凈了。這個世界可是不同了的,少一個人是一個人了,死亡之后數(shù)據(jù)至今還未研究出來如何初始化。
當時僅是保持人數(shù)上的不減少就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的凈土初期早已過去,如今解析人類數(shù)據(jù)成功的凈土已經(jīng)可以隨心所欲地讓人死亡與復活,不過復活應該叫做轉(zhuǎn)生,只是將人回到幼時而已。不過這會讓數(shù)據(jù)更加冗長,使下次轉(zhuǎn)生將變得更加困難,目前轉(zhuǎn)生最多次的是十區(qū)的祭酒,已經(jīng)是第五次轉(zhuǎn)生了。
權(quán)貴不敢賭李藝思的轉(zhuǎn)生帶來的權(quán)力變更,從而把眼光放在了筱鳶身上。千夜的到來讓很多人都放棄了??墒虑椴荒芤桓哦?,總是有人想要得到更高的權(quán)力。千夜也將這些盡收眼底,看到這些人在千年后仍然如此不免發(fā)笑,人類的劣根性在此顯露無遺。第一區(qū)的李藝思卻能讓他們在一區(qū)收斂起來不敢在此造次,即使有心但卻也無膽。
幾天在千夜的有心規(guī)避下,筱鳶和祂沒有接觸到這些人便過去了。在他人在擔心著權(quán)力變更之時,我們的筱鳶卻完全沒有理會這些。因為她正在和千夜挑選著衣服,為即將到來的盛大節(jié)日“ ??”做準備,因為她也要出席這次的活動。為了讓她答應參加這次的活動李藝思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和答應了不少她任性的要求。不過這些要求都得在活動結(jié)束后才能給她兌現(xiàn)。最終才讓她答應也讓千夜同意讓她參加。
在如此的匆忙中但有序的完成了所有的工作的李藝思還有空來看筱鳶,在確認了她的安全和心理無礙之后就匆忙走了。不僅看著千夜的改變和對筱鳶潛移默化地讓她了解凈土的處理事宜,也讓筱鳶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創(chuàng)建一個她心中的美麗世界。
李藝思的來訪千夜是知道的,但只是以為他是來來確認一下事情有無變故,如果真如千夜所料那么就真的太好了,但他不知道幾天后還有更大的狀況等著他們。
在平穩(wěn)的度過了這幾天后,整個凈土時隔多年終于又迎來了新祭酒的上任,幾乎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這一位祭酒是哪個區(qū)的祭酒和是個怎樣的人。但總有少數(shù)人不理解和漠不關(guān)心這些事情。筱鳶就是其中之一,她甚至在登場前還毫無即將成為新一任權(quán)力中心的準備。
李藝思古井無波的聲音通知到了所有人的耳中“第十三區(qū)祭酒將要卸任,新一任祭酒即將到來,第十三區(qū)慶賀吧,你們將要迎來新生。”。筱鳶不知道何時被千夜哄著坐在了華麗的椅子上,并且周圍亮起了光,然后筱鳶的形象便投射在了十三區(qū)的上方。“這位就是日后你們的新祭酒,原祭酒已卸任,回到一區(qū),之前他的所作所為將會給十三區(qū)一個交代。如今給你們的新祭酒慶賀吧。”李藝思說完后便消失了。
在這時筱鳶才完全明白她確確實實地上了賊船。本以為只是來參加宴會的,參加完可以吃好吃的,而且沒自己什么事的,如今在李藝思結(jié)束了演講之后將筱鳶推到了臺前,其實是讓千夜不是很滿意的,原本是希望自己先作為代理管理著筱鳶將來要管理的區(qū)。李藝思則是直接一步做到底。一步讓其成為祭酒。讓她更快的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讓自己更好地控制筱鳶,更好地控制凈土。
在經(jīng)過混亂的筱鳶抓了自己經(jīng)過精心打理的頭發(fā),自暴自棄地下場,不理周圍的視線,去到離她最近的自助臺上,抓著桌子上看起來很好吃的食物吃了起來。周圍的人原本想要去筱鳶的身邊,但是這旁若無人的吃相,好生讓一部分人望而卻步;也有一部分人還是想要去結(jié)交一下這位即將上任的新祭酒。而這部分人也被千夜在筱鳶沒有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友好’地拉過去聊天了,其他人看到也就不敢上前了。
一波三折的宴會已經(jīng)基本接近尾聲,這位新祭酒名聲不顯,卻可以直接接觸到那位大人,絕對不是看起來的如此年輕,說不定是轉(zhuǎn)生過幾次的哪位大人重新來到了高層,沒看到那些想要接近的人都被那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家伙攔下來了嗎?不過同樣也有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了那人是之前被那位大人叫走的家伙,如今卻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那位新祭酒大人就是之前那位大人帶回來的女孩。現(xiàn)在這個擋在她身前的家伙真的算是一步登天了。在十三區(qū)算是一人之下了。
那些原本想要的不敢對筱鳶發(fā)脾氣就想要對千夜發(fā)泄的家伙也悻悻地住了嘴。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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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jié)束后,李藝思出現(xiàn)在圓桌前坐下,而周圍皆已有人坐著,唯有正對面的位置空著,其他十一個位置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都盯著李藝思。等待著他的發(fā)言,就這次未提前提案將要更替新的祭酒,而且已經(jīng)強硬地把舊祭酒拉下馬。
“大哥,這次是你越界了,就算你可以直接處理也應該在之后擬個章程出來讓我們知道,祭酒已經(jīng)不是當年大哥直接指派的了?!痹诶钏囁甲笫诌叺谝晃坏哪腥藢钏囁颊f到。
李藝思看著他說:“那又如何,不論何時,你們管好自己的區(qū)域就是了。不然下一個換的說不定可就是你們之中的某個人了。”平淡地說完后,拍了拍手“好了,正事說完了,下一件事,下次的常規(guī)集會筱鳶將會參加,希望你們不要太過為難她,這是溫馨提醒哦。而且因為筱鳶還小,所以會帶上她的目前的管家來旁聽這次下次集會。”
正好說完這句的李藝思被一陣鈴聲和議論聲給打斷了,但也沒有反駁。“來參加就已經(jīng)給她面子了,還敢?guī)Ч芗遥俊薄按耸屡c律法不符,不應允為上策?!薄罢f不定事出有因呢?還是等下次她來了再看是怎么回事吧?!薄八憷玻瑒e跟小孩子計較嘛,放寬一點也無不可?!?/p>
等著聲音平息下來的李藝思在停下來后敲響了鈴聲“行了行了,那管家就來一次,不來這么多次的,之后再來會讓你們同意的。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我們就散會?!?/p>
在眾人搖頭之后,李藝思拍了拍手,所有人站起身“愿下次的集會無事可講,愿凈土永遠健在,凈土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意志?!惫碚f完便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
但李藝思左手邊的第一位的那位男人和右手邊的第一位的一位女人沒有走。
“怎么了?致誠你還有什么事嗎”那位叫做致誠的男人搖了搖頭后看向了李藝思的右邊。李藝思見狀轉(zhuǎn)頭問了右邊“嚴寒啊,致誠留下來就算了,你怎么也不走?。俊眹篮粗钏囁嫉难劬Α澳阋詾樵诩谰苽兝锊迥愕娜司涂梢杂肋h事事順你的心嗎?古時曾有言:‘人在做天在看’。嘖,差點忘了,我們的第一祭酒大人不就是這凈土的天理嗎?是我說錯話了。”說到一半扯了扯自己的領子說到,說完行了個禮就馬上消失了。
李藝思無奈地看著嚴寒的離開,整了整領子坐下來問道:“好了,先坐,說吧,致誠。什么事?”
致誠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大哥,這次祭酒的變更到底是……”
李藝思立刻打斷了致誠說:“致誠,這次是絕對不會對凈土有什么影響的,就算有也是只會有正面的影響。我們說不定可以籍此走向更遠的未來。所以不必多說?!?/p>
致誠站了起來“愿凈土永遠健在”也離開了圓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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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新祭酒的工作
“小姐,該起床了,已經(jīng)是第二次喊您了。再晚的話會趕不上開會的?!鼻~敲了敲房門,把門打開說到。然后走到床邊搖了搖被子里縮成一團的粉色團子,結(jié)果筱鳶把被子裹得更緊了,從被子的縫隙中傳出聲音“我不,才這么早就叫醒我,讓我再睡一會好不好嘛?!?/p>
千夜無奈地搖頭,抓著被子的一角直接掀開露出里面因為一下子被子消失,被迫睜眼睡眼惺忪的筱鳶。千夜輕輕把筱鳶抱起來走向梳妝臺,把一頭的粉色長發(fā)梳到長瀑般順滑再扎了個雙馬尾,再去衣櫥里挑件典雅又不失可愛的長裙給筱鳶讓他換上。
“小姐,我們今天要先去找李藝思將您身份做實和將您的上一任與您進行交接?!薄蓖瓿蛇@些再去一趟辦公室見一下您的下屬們就可以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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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又到第二天了,收拾一下繼續(xù)向前走吧?!蔽覐乃锱榔饋砩炝藗€懶腰。從睡袋里爬出來之后拿梳子梳柔順了自己藍色的頭發(fā)扎成單馬尾,換上了探險家的外套,穿上褲襪和短褲,最后套上長筒靴子的我在收拾完后,披上從一件有著不知名標志的披風,上面這些衣服上都用著同一個標志,上面寫著【.Shelter.】。
背上行李向著北走的我依舊漫不經(jīng)心,一腳深一腳淺地在有小腿高的雜草上走著,目光所及沒有一絲人或類人生活過的痕跡,沒有建筑,沒有除我以外任何的人?!暗貓D上明明就是說在這里啊。哎,又是個假的點。白走一趟。”我拿著地圖對比著眼前周圍的事物,除了距離之外完全和地圖對不上號。我失望地吧地圖塞回背包離開了這里,突然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讓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回頭一找發(fā)現(xiàn)是一本筆記,表面和內(nèi)容都大多粘上了泥土,經(jīng)過長久的沖刷大多已經(jīng)認不清內(nèi)容。只發(fā)現(xiàn)中間的書脊內(nèi)側(cè)刻著一個名字——千夜。
“這是多少本了啊,這些書根本就沒意義啊,不時的出現(xiàn),除卻這個名字連一點價值都沒有。”當我跟著這個千夜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姬悅。
姬悅在刻完名字之后就將書放回原位并找了個盒子將其蓋住就轉(zhuǎn)身走了,她沒發(fā)現(xiàn)的是在姬悅再也見不到原先呆的地方之后,被盒子蓋住的筆記本憑空消失了,似是融入了土地一樣。只剩下一點熒光有規(guī)律地在盒子里閃爍。
“新生美麗大地,永遠閃爍紅粉極光。土地不會悲傷,時間不再永恒。災厄與苦難不再,幸福蜂蜜與酒都將奉上。罪行都被原諒,相逢不再相識。天空之上是更古老的天空,天國與天使正在吹響喇叭等待你的到來。那么,■■■,緊閉的大門將為你而打開?!?/p>
姬悅低頭念誦著這首詩歌,似乎思考著什么“在第一次找到的千夜的筆記扉頁寫著這首詩,讓我更確信了天國的存在,但這之后卻也沒找到過更多有用的信息?!钡皖^想著事情的姬悅一不小心撞到樹上摔倒在地上,一頭的水藍色頭發(fā)被撞亂,雙手撐著地上“嗚~~~~~~好痛?。《脊帜悖。 弊诘厣系募偨o了那棵樹一腳。被姬悅踹了一腳的大樹應聲倒地。但除了大樹倒地的轟隆聲以為沒有一絲飛禽走獸的聲音。
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后也轉(zhuǎn)身走了?!靶律拇蟮?,但除了如今這片原野也沒有見到過別的種類的地方,如今的天空雖然有著極光但卻不是粉紅色的,藍綠色的極光永遠掛在天空之上,只有在極光的尾部才看得見一絲粉紅色的蹤跡?!狈粗鴱谋嘲锬贸鰜淼墓P記本的姬悅說著“哎,這詩寫的啥啊,完全不理解啊?!?/p>
向前走了不到一天,在翻過了一座山后看到終于不再是一望無際的原野而是在平地出現(xiàn)著一道古色古香的橋,橋的周圍生長著血紅色的花朵,隨風飄動,不禁讓姬悅一陣晃神。
“花開葉落,紅白兩色,癡情難留住。葉落做土,花開幾簇,渺渺淚無數(shù)。”不自覺地念出這首詩的姬悅被嚇了一跳:“我,我為什么會知道這詩,這怎么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的“”這個地方不干凈啊,明明拿著扇子扇著呢,這周圍的大霧卻一點也沒有散開。”姬悅看到周圍的大霧開始圍上來將自制的扇子對著周圍扇了起來但沒有一絲作用。
大霧在彌漫包圍了姬悅;眼睛一白便站在了橋中,橋的兩端都被大霧阻擋看不到盡頭。
姬悅低頭發(fā)現(xiàn)為了取扇子而放了下來的背包也出現(xiàn)在腳邊,手邊擺著一張木桌,上面只有一碗湯冒著熱氣。散發(fā)著一股肉香向姬悅的鼻子襲來,讓她不自主地走過去捧起那碗湯想一飲而盡??芍車脑幃愖尲傊缓攘艘豢诒悴桓以俸纫话褜⑼胨ぴ跇虻牧硪贿叺臇艡谏稀?/p>
心跳加速,喘著粗氣;可霧氣又一次彌漫上來一晃神就出現(xiàn)在了橋的另一端,也散開了霧氣露出來橋的真身。只是在一個平地上突兀的橋,只在橋拱下生長著另類的淡藍色的花朵。姬悅繞著橋走了幾圈也沒有再出現(xiàn)剛剛的情形。
但找到了橋拱兩邊的中心都有著一塊牌匾寫著《奈何》和一塊被藤蔓擋住的石碑,在扯開藤蔓后發(fā)現(xiàn)石碑上篆刻著一首詩歌【?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上道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是非不渡忘途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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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載著筱鳶向著十三區(qū)的中心開著同經(jīng)過七拐八拐的路程來到了一棟建筑的門口,上方頂著四個大字’極樂凈土’,“小姐,你要記住這個地方哦,以后就是你的第二個家了知道嗎?”千夜蹲下來邊指著建筑邊對筱鳶說道?!安挪皇堑诙€家!筱鳶的第一個家在東京!”
千夜聽后啞然“好好好,這里是第三個家,第一個家永遠在東京好不好。那我們進去了哦,去見見你的叔叔阿姨們?!?/p>
“書朋就在外面等小姐出來了小姐進門直走就好了,有人會幫您開門的。”千夜將筱鳶帶到建筑里的一個房間門口處。
“好的,李藝思叔叔也在里面嗎,他們都在里面等我嗎?可是我都不認識他們誒,沒有問題嗎?”筱鳶抓著千夜的衣角不放。
“沒事的,他們都會很喜歡的小姐的?!鼻б姑嗣泺S的手以示安慰“小姐進去了就知道了,我會一直在這里等小姐的,放心吧。”
在筱鳶進門再看不見之后,就轉(zhuǎn)身找了個長凳坐著等待筱鳶的出現(xiàn)。
筱鳶走了不就就看到眼前有著一扇敞開的大門似乎是等待著她的進入,筱鳶抓緊碎步上前,一進到房間里,門就自動關(guān)上了。但卻沒有發(fā)出聲音,筱鳶環(huán)顧四周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門的自動合上。剛想走過去的查看的時候,身后傳來了李藝思的聲音“筱鳶?我們過去吧,大家都在等我們呢,叔叔阿姨們都想見見你呢?!?/p>
在李藝思牽著筱鳶來到了一個圓桌后和所有人打了招呼“好久不見了,又是議會開始的時候了,大家也知道這次為什么要讓你們過來了。這是筱鳶,是替代虞冠辰成為第十三位祭酒的孩子……”
筱鳶看到李藝思帶著筱鳶坐到他右手第一個座位上。趁著李藝思介紹的時候在偷偷打量著十二位坐在座位上的身影。
首先就是左手邊正在說著話的李藝思,黑色的短發(fā)左耳上有著一個耳釘在閃閃發(fā)光,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但卻內(nèi)里穿著件藍色的t恤,除此之外卻只有一張普通的臉,似乎在任何地方都見過這張臉,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
“筱鳶啊,這位是嚴寒阿姨,她……”李藝思伸出手向筱鳶介紹著左手第一位的時候被打斷“姐姐。”嚴寒略含怒意地說道。“這是嚴寒姐姐,你就這么叫她就好啦。別看她這樣,她還是蠻喜歡你的?!眹篮┲屠钏囁家荒R粯拥暮谖鞣娜寡b,將長至腰間的深藍色的長發(fā)扎成麻花辮放在胸前,雙手抱胸冷眼看著筱鳶,襯托著她姣好的面龐有些兇惡,嚴寒對著她點了點頭以示招呼。
在李藝思介紹完之后,周圍暗著的環(huán)境從天上打出一道光將嚴寒和她的座位打亮,而其他暗著的座位看到這個場面也無動于衷,似乎司空見慣了。
“哈哈,這第二位就是你馬致誠叔叔,他可厲害了,我累了的時候都是他幫忙干活的呢,筱鳶要是嫌事情多又累也可以給他干哦?!钡诙皇墙旭R致誠的男人,長著一嘴絡腮胡,五大三粗的樣子,還有一點啤酒肚,穿著一套棕色休閑服和沙灘短褲戴著墨鏡對著筱鳶打招呼。
“你就是大哥說的筱鳶嗎,到了新環(huán)境還適應吧?!瘪R致誠把手臂放在桌子上對著筱鳶說道,筱鳶見狀也是趕忙點了點頭“還適應的,李藝思叔叔和書朋叔叔都對我很好,只是爸爸不在?!痹诿拷榻B一位祭酒之后便會有一道光將其打亮,而其他的座位則看不清臉龐和衣著。
李藝思見到筱鳶又消沉下去的時候趕忙對她介紹起了第三位祭酒“這位是源清光,曾經(jīng)日本最大的家族的小少爺呢,筱鳶有聽過他們家嗎?”筱鳶發(fā)現(xiàn)源清光穿著一身日本男性的和服,手里拿著本書在看著,左腰上還配著一把武士刀。
略微比蘑菇頭長的黑發(fā)藏著一副金絲眼鏡,透露著一股子書生氣。淡淡地微笑著對筱鳶微微鞠了一躬。“沒有呢,筱鳶以前一直在東京根本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呢。源家是大家族嗎?”源清光笑著對筱鳶說著“是哦,筱鳶叫我源叔叔就好了。要是以后來大阪我可以帶筱鳶玩哦?!?/p>
“這第四位叫克雷貝爾阿姨呢,不要看她的長相,他不僅對人和對事都是很認真的,大家都蠻怕他的,是吧,克雷貝爾?”李藝思對第四位祭酒說到,肩膀和桌子齊高的清冷女聲傳來“李兄說的不錯,但還是說太久了下次可以更簡短一點。筱鳶,雖然你是第一次來議會,但我希望不是最后一次見到你,我可不想在議會上只見一次漂亮妹妹。”筱鳶伸頭望去,映入眼簾的就是金色,一頭齊肩的短發(fā)和淡綠色的碎花連衣裙,和露出來的夠不到地板的小腿在凳子上晃蕩;在此基礎上筱鳶甚至忽視了克雷貝爾臉上帶著口罩?!敖憬阒灰幌訔夡泺S就好了。”筱鳶低聲附和道。
第五位叔叔看著不男不女的樣子穿著毛茸茸得毛呢大衣將他裹得嚴嚴實實,帽子上的中心縫著一個十字架;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感覺更勝嚴寒阿,嚴寒姐姐。如同刀刻斧鑿的西方臉龐轉(zhuǎn)向筱鳶點了點頭搶在李藝思前“嗯,你叫我會長就好了,以后想要什么就找我就好了,都能給你找到。”
“啊。好叭,那這第六位……”李藝思正打算介紹第六位祭酒的時候突然停住“啊,時間來不及了嗎?我們先進行下一項,筱鳶啊,下次再和你介紹其他叔叔阿姨吧?!崩钏囁嫁D(zhuǎn)頭對筱鳶說道。
“鑒于對前第十三位祭酒‘虞冠辰’而進行的處罰定位,消除其原權(quán)力轉(zhuǎn)位佰凜筱鳶擁有及使用;并處以極刑。目前筱鳶代祭酒和我的票數(shù)暫不作數(shù),處刑人定為‘佰凜筱鳶’。同意的請——”李藝思話語剛落。
第二席首先傳來鈴聲緊接著第三、四、五、七、十、十二席都傳來了一陣搖鈴聲,隨后的席位也傳來了鈴聲。
“那么,對前第十三位祭酒的處分即可生效,筱鳶代祭酒身份生效;等待處刑人就位?!币粋€從未聽過的聲音從無邊遠處又似耳邊傳來。
在聲音傳出來之后所有的眼光都聚焦到筱鳶的身上,讓筱鳶一陣緊張。李藝思走過去摸了摸筱鳶的腦袋“站起來,筱鳶,念出他的處分?!崩钏囁紝⑴袥Q稿放在筱鳶的面前,同時出現(xiàn)了畫面:一個紅色的頭發(fā)如同火焰在燃燒。
但低著頭坐在和他們同樣的椅子上的人一動也不動。明明沒有任何事物束縛著,卻任憑發(fā)落的家伙讓筱鳶一陣猶豫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一段文字出現(xiàn)在筱鳶的腦海中,明明有許多字都看不明白的筱鳶但卻不由自主地念了出來“虞冠辰,我以祭酒的身份對你進行處分,永世不得再入‘世界’,即刻滅殺。行刑。”
在念完的下一刻,虞冠辰如同被橡皮擦過似的逐漸變淡直至消失。
“好!那我們這次的議會也開完了。那么——”李藝思和其他祭酒趁著筱鳶正在出神念著稿子的時候,迅速將事情交流完畢了。在筱鳶念完的同時結(jié)束了議會。
所有人站起身“愿下次的集會無事可講,愿凈土永遠健在,凈土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意志。”所有人站了起來躬身,筱鳶則因為不熟悉而慢了一拍。其他的十一位祭酒說完便一個接一個的消失了。
偌大的議會只余筱鳶和李藝思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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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番外
謝謝ce老師上的艦長喵,寫了個小番外給ce老師,希望ce老師會喜歡捏。
【Shelter】番外*白無常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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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今的世道也已經(jīng)凋零了,十三位大人也已經(jīng)不再在世上,閻羅判官們不在,牛頭馬面也為了我。。。。。?!币坏腊咨纳碛皬囊簧乳T里走出。
“師父這個忘八端也為了內(nèi)個女人拋下我。大世凋零,世界的反面陰曹也之余我一位白無常。我陳峨要如何守住這里??!”陳峨在臺子上熟練操作著按鍵,越來越多的綠燈亮起。
在所有的綠燈亮起后,兩個罐子升起,打開了艙門。陳峨將一根黑色的鎖鏈放進了左邊的艙門。
而陳峨提著根白色的貼滿符文的棍棒站進了右邊的艙門。一道聲音從上方響起“黑白無常,請求確認,權(quán)限二級,予以通過。落點—北天門”艙門也隨著聲音的落下而逐漸關(guān)上。
關(guān)上一半的時候,紅燈亮起艙門重新打開。“黑無常尚未確認,請確認后再次重試?!标惗敕鲱~,再走到操作臺旁,輸入了一套新的密碼?!昂跓o常確認成功,權(quán)限一級,予以通過,落點—南天門。”艙門再次關(guān)閉,完全合上后罐子也化作數(shù)據(jù)消失了。
地上的管道連接著的人形在腳邊的熒光閃爍過后;四只眼睛逐漸亮起。兩只在眉下;一只在眉心,一只在右喉嚨處。人型逐漸生長出血肉,化作陳峨的臉。
陳峨從嘴里發(fā)出略帶機械的聲音“啊啊啊,好了,聲音正常了。現(xiàn)世一日游又要開始了。”
陳峨扶正了頭頂微歪的帽子,上面寫著“一生見財”,再從地上撿起來哭喪棒和勾魂鎖。
整理好了袍子的褶子,將白色的機器綁好在手上。點亮開關(guān),機器微微顫抖,過了一會穩(wěn)定了下來?!白吡?,師父,大人們?!?/p>
從南天門走出來的陳峨閉上了三只眼睛,只余眉心眼睜開著。眼前逐漸出現(xiàn)了一處人家,定睛一看,寫著陳家于此。三個女兒都在家中,都已婚娶。卻三人都留在一間房間之中。
當時有許多人上門求娶娘子,但有一位女兒無人問津,皆因曾為減輕過私下愛慕男子的處分而被修改過數(shù)據(jù)。而后來內(nèi)位男子聽聞也因感動娶了她。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個男子也不愿再日夜對著陳三小姐。
變得流連花酒之地,不再恭敬岳父,不與妻子琴瑟和鳴。在被妻子規(guī)勸下依舊如此,陳三遂傷心回到娘家。兩位姐姐都來安慰她。
陳峨了解到這件事之后,便去敲門,大姐走到門口怒吼道“你來做什么,趕緊給我滾。讓我妹妹傷心到回娘家,你還是人嗎?”
陳峨啞然:“這位姐姐你弄錯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只是來討個水喝可以嗎?”
內(nèi)里的聲音趕忙換了態(tài)度,溫聲細語地說:“小兄弟,當然是可以的。勞煩在門口稍等?!睆拈T口傳來一陣腳邊遠離的聲音。
趁著這時拿出了勾魂索的陳峨對著那男子就是一勾,鉤子穿過了男子的琵琶骨。陳峨一把將其攝來,一只手指著頭上的“一生見財”然后伸出手臂對著上邊的儀器開始確認?!澳憧吹竭@個帽子也該知道我是誰了吧,地府的規(guī)矩你是明白的。白無常吸其陰魂,黑無常散其陽魄?!?/p>
“不不不,大人我知錯了。我不會再這么做了,饒了我這次吧。”一直求饒的男子見到無動于衷的陳峨也是惡向膽邊生?!鞍谉o常也只能拿走我的陰魂。還望大人留下陽魂給我。如今世界的人數(shù)越來越少是所有人的悲哀,大人看著不像是老人又何必對我執(zhí)著呢?”
男人越說越激動,甚至想要站起面對面陳峨“七爺我也是認識的,你可知道七爺是誰么?那可是最開始的無常爺。”
“你也明白啊,看來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白無常手里會拿著黑無常的勾魂索。還有一件事:你口口聲聲說的七爺是我的師父。”陳峨將手臂的機器確認完畢。一道亮光對男人掃過去。
二姐一邊熬著粥一邊聲音從廚房傳了過來“都過去一個多月了,誰知道那個混蛋怎么可能會將自己注銷。別傷心了,我們換個地方再生活吧?!?/p>
“妹妹,別傷心了。你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呢,如今是世道越來越難熬了。妹夫就不是個好東西。不要再理他的死活了。”大姐輕聲對著陳三小姐說到。
大姐在安慰完陳三之后便走向廚房悄悄地對二姐說:“你說會不會是凈土做的,可祭酒們不是都離開了嗎?而且妹夫注銷的那天有個年輕的小兄弟一身白衣手里拿著根棍子戴著高高的頭冠上面還寫著‘一生見財’呢,你說,會不會是他干的?這么年輕也是凈土的干部嗎?”
在陳家兩姐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陳峨早已在不知何處往前走著;一蹦一跳好不快活,轉(zhuǎn)頭時兇神惡煞地拿著哭喪棒敲著地板對身后說著“走快點,我們還有大把事情干呢!”
說罷不過癮還扯了扯背在背上的勾魂索。在旁人看來,白無常的身后跟著不計其數(shù)的陰魂。其中排在隊尾的陰魂被其他陰魂用腳踢著。
不難看出隊尾的那個陰魂就是家暴陳三小姐的內(nèi)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