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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與生命

2023-07-01 19:34 作者:異類iray  | 我要投稿

誠然,火焰可以毀滅生命,是很多生命畏懼的對象。只有那些掌握了一定智能的生物才能掌控這種力量,但依舊會心懷畏懼之心。

但是,在某些星球之上,火焰卻是誕生生命的必要條件。

……

3號星域,德爾墨星,一顆巨大的類地行星,充滿了生機,沒有終年積雪的兩極,沒有干旱少雨的沙漠,無窮無盡的各色植被幾乎覆蓋了它的地表上的每一寸土地。就連深海之中也遍布生命。

當?shù)谝慌腔凵{駛著他們的飛船來到這顆星球時,他們就被這里生物多樣性震驚了。德爾墨星這個名字迅速被傳開了,無數(shù)旅行者來到這顆星球上,在其上狩獵珍禽異獸、采集奇花異草。這些奇異的動物、美麗的觀賞植物、針對某些頑疾的靈藥讓德爾墨星的名聲進一步傳播,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這顆星球,想要開發(fā)它。

但這些人突然發(fā)現(xiàn)德爾墨星似乎抗拒著文明。剛剛清理出來的空地,第二天一早就會重新長滿植被。剛剛打好的地基轉(zhuǎn)眼就會被各種植物的根系破壞。就連那些可以在宇宙中航行數(shù)十上百年的金屬飛船也會在短短幾天內(nèi)銹蝕。

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來此探險的家伙不信邪,最后導(dǎo)致自己的各種裝備都被腐蝕,被困在這遠離文明的星球之上,葬身在各種掠食者的腹中。

這些探險者的目光盯上了德爾墨星的衛(wèi)星——珀爾塞星,在其上打造了一個宜居區(qū)域,作為德爾墨星與外界交流的中轉(zhuǎn)站。

十幾年之后,在珀爾塞星上建立城市的那群人成為了“本地人”,而再也沒有“外地人”來到這里進行探險了。而這些“本地人”找到了可以長期利用這棵搖錢樹的方法,積攢了無數(shù)的財富,讓這個近乎與世隔絕的星球成為這個星域中最先進的星球之一。最終這里成了眾所周知卻無人愿意光臨的星系。

但就在最近,這顆幾千年都再無外人光顧的珀爾塞星突然擠滿了外來飛船。

原本那只有本地人光顧的冷清酒館,瞬間被形形色色的外地人擠滿。這些外地人在酒館中高聲談?wù)撝?,談?wù)撝麄儊泶说哪莻€目標。

“那火龍就是來到這里的。我的記錄絕不會錯?!?/p>

“那火龍可是能毀滅星球啊,我們的手段真能干掉它嗎?”

“火龍身上的賞金可以買下十個C級星球了?!?/p>

“聽說那火龍是被打傷了,不然它不會來這里的。”

“半年前它剛毀了一顆星球??!”

“……”

在這些外地人討論正歡的時候,酒館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年輕人大剌剌地走了進來,直接揚言道:“各位,我的星球怎么樣???”

原本還喧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這些外地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個剛剛進來的年輕人身上。

一些提前做過功課的人認出了這個態(tài)度十分囂張的年輕人,他叫李立,是珀爾塞星的管理者,某種意義上講,這顆星球確實是他的。

見無人回話,李立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吧臺前,酒保便立即遞上了一杯酒。

李立打印一口,繼續(xù)說道:“各位所找的那個目標確實是在德爾墨星上。半年前,火龍墜落到德爾墨星上。它墜落后留下的深坑在這珀爾塞星的都能看到?!?/p>

“李大少,你這是想說什么呢?”一個外地人問道。

李立打了一個響指:“問得好。那火龍可以毀滅星球,而我們珀爾塞星的生計都仰仗著德爾墨星,我也想請你們幫忙除掉那個禍害。你們應(yīng)該也聽說過德爾墨星抗拒著科技文明吧?我們的先祖開發(fā)出了使用德爾墨星上的材質(zhì)制作的飛船還有其他各種必要的攻擊,可以不被那顆星球抗拒,長時間在其上存在。我會為你們提供你們所需的所有裝備?!?/p>

半年以前,那道耀眼紅光劃過了珀爾塞星的天空,撞上了那綠色的德爾墨星,所有的珀爾塞星的住民都注意到了那照耀了整個夜空的火光。

珀爾塞星人并未在意什么,畢竟德爾墨星也曾發(fā)生過無數(shù)的災(zāi)難,但每一次也都順利的挺過去了。

……

當他蘇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赤身裸體躺在地上,身邊時濃郁的水汽,許久不散,身下的土地焦黑一片,應(yīng)是被烈火焚燒過。

她不知已經(jīng)在這個星球上存在了多久了,而這是她第一次以這個形象出現(xiàn)。像他這樣的生物她曾見過不少,但是眼前的他卻給她一種親近之感,讓她選擇使用了這種形象主動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他注意到了她,這個站在那里,和他一樣赤身裸體的女人。

淡銀色的長發(fā)披散在她的背上,粉色的雙眼之中閃爍著純真的光彩。她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株空谷中的幽蘭,從未被塵俗玷污。

他在打量著她,她也在打量著他。

那團紅色的頭發(fā)就好像是在他的頭上燃燒一樣,雙眼異色,左眼亮紅,右眼暗紅,一身古銅色的肌肉非常緊實。在他的左臂內(nèi)側(cè),有一個赤紅的紋樣,好似一團火焰,好似一桿大戟。

他和她靜靜地注視著彼此,許久無言。

“對不起?!彼_口了,用的是一種在所有星域之中都少有人知曉的語言。

但她聽懂了,用相同的語言回復(fù)道:“我不在意?!?/p>

她沒有客套,畢竟對她來說,這樣一個水池只要再過幾萬年就可以再生,周圍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她隨時都可以重建。自她在這星球上誕生出自己的意識以來,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災(zāi)難了。

他還想與她說些什么,再聽一聽她那動聽的聲音,可不知要如何開口。

又是一陣沉寂,他再次開口:“我叫敖燚輝,你叫什么名字?”

她歪了歪腦袋,思考了一陣,說道:“我沒有名字,不如你給我取一個吧。”

看著她的笑臉,他仿佛看到了那朵蘭花綻放了。

“幽蘭?!彼鲞@個詞語。

“我喜歡這個名字。”她笑著應(yīng)了下來。

盡管敖燚輝還想繼續(xù)欣賞那近乎完美的如白玉雕琢一般的軀體,但他還是說道:“幽蘭,能找些衣服讓我們穿上嗎?”

“衣服嗎?”幽蘭看了看二人的身體,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焦黑的土地上長出了各色植物,輕輕纏繞在了二人的身上,包裹住他們的身體,分別變成了貼身的衣物。

敖燚輝的上身是一件藍色的短褂,下身是黑色的長褲,上面繪有火焰的花紋。

幽蘭的則是一件淡綠色的露肩長裙,裙擺上裝點有繁花紋飾。

敖燚輝看著眼前的美景,不禁有些癡了,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竟伸手將一綹秀發(fā)輕撫到她的耳后。

幽蘭并未反抗,任由敖燚輝觸碰自己的頭發(fā),自己的肌膚。她閉上了眼睛,靜靜享受著他的撫摸。

但他并沒有再繼續(xù),而是自覺地收了手。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存在是與自己手臂上的那個同源的。

……

德爾墨星,敖燚輝知道這個地方,聽說過這里的富饒。他來到這里除了有誤打誤撞的成分外,還有就是希望借助這里偏遠和富饒來恢復(fù)他的傷勢。

但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讓他不想展露出那兇惡獸性的人。

自那天相遇以來,她與他寸步不離,與他一起用雙腿游覽這個廣袤豐饒的星球。

只要他進食就能為自己提供燃料,那傷勢便可以在轉(zhuǎn)眼間恢復(fù)。但他不想在她的面前展露出那一面。傷勢會自然恢復(fù)的,盡管很慢,但確實在恢復(fù)。

那點傷勢并不重要,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與她相伴才重要。

與敖燚輝相處這么幾天,幽蘭也很清楚敖燚輝的身體狀況,有一股不屬于他的能量在試圖侵蝕他的身體。而他身體內(nèi)的那團火焰,那團他自己的火焰正在抵抗那股外力。

那火焰無窮無盡,但看上去很微弱,只比那外力略勝一點,加以時日肯定可以勝過那外力。如果加上在那火上加一把柴……

為什么他不去捕食呢?這星球上的那些食肉動物為了恢復(fù)都要吃很多很多肉的。為什么他不去捕獵呢?這個地方應(yīng)該沒有他無法戰(zhàn)勝的獵物才對。

幽蘭將這個問題藏在了心中,并未問出口。

德爾墨星已經(jīng)繞著那顆恒星轉(zhuǎn)了不知道多少圈,這是幽蘭第一次去觸碰這些因她而生的生靈。

在白天,敖燚輝同她一起觸碰那些柔軟的皮毛和堅硬的鱗甲,品味芳香的花草和甘甜的果實,聆聽悅耳的鳥鳴和洪亮的咆哮。到了夜晚,敖燚輝則會與她欣賞這無垠的夜空,為她講述她從未見過的風土人情和珍禽異獸。只不過,那些都已經(jīng)是湮滅在宇宙之中的灰燼了。

“燚輝?!币惶煲估铮奶m開口打斷了敖燚輝正在講述的故事。

“怎么了?這個故事你不喜歡嗎?”

幽蘭搖了搖頭,問出了那個一直在她心中的問題:“你為什么不去狩獵呢?就像那些動物一樣?!?/p>

敖燚輝用略帶驚訝的眼神看向幽蘭,反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問?”

“你受傷了啊。”幽蘭將手放在了敖燚輝的胸口上,輕聲說道:“那些果實不夠的,遠遠不夠的。你需要肉食,很多很多肉食。”

敖燚輝輕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了星空,說道:“在你的身旁,我不想再毀滅生命了?!?/p>

幽蘭跪坐在敖燚輝的面前,捧起他的臉龐,直視那異色的雙瞳,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的確喜歡生命,但更喜歡健康的生命,我希望看到健康的你?!?/p>

“健康的我會毀掉這個世界的。”

“這樣的世界無論多少我都可以再建。只要幾萬年就可以再次達到現(xiàn)在的繁榮?!?/p>

敖燚輝點了點頭,將眼前的那綹秀發(fā)撫到了佳人的耳后:“我知道你可以的,只要給你時間,這宇宙之中再貧瘠的星球也會因你誕生出繁榮的生命。但我不想毀掉你現(xiàn)在的成果,哪怕它對你來說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我厭倦了曾經(jīng)的那種生活,現(xiàn)在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幽蘭抿著嘴唇,突然將敖燚輝推到在地,吻在他的薄唇上。她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她還是去做了。

敖燚輝被幽蘭這突然的動作震驚到了,正想要推開她,卻被她緊緊的抱住了。

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從又懶得口中灌注到敖燚輝的身體內(nèi),去修復(fù)他體內(nèi)的損傷,去嘗試清除那股外力。

敖燚輝不再抗拒幽蘭,也開始主動去擁吻她。

火焰自他身上燃起,點燃了二人身上的衣物,火焰擴散開來,點燃了周圍的植被。

兩人的聲音伴著樹木燃燒的噼啪聲傳播開來,那火光點亮了德爾墨星的夜空。

這一夜,生命重燃了火焰,火焰也淬煉了生命,赤裸的二人席地相擁而眠。

陽光照在了這片只剩下灰燼的土地上,照在了二人赤裸的身體上。

她還在熟睡,而他已經(jīng)清醒,他輕柔的把玩著懷中佳人的秀發(fā)。

敖燚輝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但那外力卻并未清除,即便是被那樣的烈火焚燒,它依舊頑固,似乎變成一顆繭、一枚種子,靜靜地潛伏在他的體內(nèi),或許是等待時機破繭而出、生根發(fā)芽吧。

如果用上更猛烈的火焰呢?

敖燚輝搖了搖頭,沒再去想它,將懷中的佳人摟得更緊了一些,而這也喚醒了幽蘭。

她在敖燚輝的臉上輕啄了一下,敖燚輝笑了笑,放開了幽蘭。

幽蘭站起身,抖落身上的灰塵,無數(shù)植被從這片被灰燼覆蓋的土地長出,再次遮蔽了天空。其中兩株攀上了幽蘭和敖燚輝的身體,形成了新的衣服。

敖燚輝和幽蘭在德爾墨星上歲月靜好、你儂我儂的時候,珀爾塞星上的眾人正在積極籌備他們的“獵龍大計”。

李立為他們提供了全套的裝備,畢竟那是個詭異的星球,抗拒著一切科技,就連那些可以毀滅星球的能量武器到那上面都會變成無害的手電筒。

珀爾塞星上的本地人們花費了數(shù)代才發(fā)明出能在那星球上長久運作且保持威力的武器。

李立將這些積攢下來的裝備賣給了前來獵龍的“勇士”們,用非?!皟?yōu)惠”的價格——他們帶來的飛船和全部的裝備。

他并不相信這群人可以完成那獵龍的偉業(yè),看著那陸續(xù)出發(fā)的飛船,李立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冷笑道:“滅世的火龍啊,發(fā)泄你的怒火吧,將這些膽敢挑戰(zhàn)你的人燒成灰燼吧?!?/p>

隨后他便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當看到飛船就像下雨一樣出現(xiàn)在德爾墨星的上空時,敖燚輝便知道他安穩(wěn)的日子要到頭了。盡管他依舊不愿去戰(zhàn)斗,不愿在幽蘭面前展現(xiàn)那丑陋的一面。

但獵龍者們并沒有讓敖燚輝能夠安心的逃避。不知為何,他們總是能找到敖燚輝與幽蘭的藏身地。

幾番躲避之后,幽蘭厭倦了,因為她知道躲藏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我不在乎你那樣子有多丑陋,我希望你不要再這么窩囊下去了。你是一條滅世的火龍,讓我看看你滅世的模樣吧。”

敖燚輝閉上眼睛,沉默地點了點頭。

赤色的火焰自他的左臂上燃起,燒毀了那只袖子,那似焰似戟的紋樣在他的手臂上舞動起來,隨后跳出了他的手臂,在他的左手中化作一桿大戟。

敖燚輝緩緩睜開了眼睛,暗色的火焰自那只暗色的眼睛噴涌而出,包裹了他的全身,帶著他沖向了天際。

天上巡航的飛船僅僅是沾染了一點那逸散的火星,就被燃至灰燼,飄落至獵龍隊伍之中。

暗色的火光墜落其中,正中幾個倒霉蛋,將他們化成灰燼。剩下的人立即端起他們的武器,將那煙塵中的人形物體團團圍住。

“他是那火龍嗎?”

“他變成人形了,跟阿爾法說的一樣。”

“火龍變?nèi)趿?!大家快動手?!?/p>

他們傾瀉手中的動能武器、能量武器的所有彈藥,可沒有一種能突破環(huán)繞他的烈焰。

敖燚輝輕輕呼出一口氣,手中大戟在地上輕輕砸了一下,戟上的火焰瞬間擴散開,將周圍所有的生靈燒成了灰燼。

“這幫家伙……太弱了吧,是怎么敢來找我的呢?”

敖燚輝環(huán)視周圍一圈,雙眼的瞳孔驟然收縮,身上的火焰暴漲,甚至沖破了德爾墨星的大氣層。

“該死的家伙!”

敖燚輝的咆哮聲震動了他腳下的大地,他用力將手中的炎戟擲出,自己則化身火線緊隨其后。

轉(zhuǎn)瞬間,他便趕回了幽蘭的身邊,可她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在不遠處,敖燚輝的炎戟刺穿了一個被藤蔓緊緊包裹的人形物體,深深地插在了地上。

火焰點燃了藤蔓,但新的藤蔓仍在不斷長出,將里面的物體越纏越緊。

“那家伙,在吸收幽蘭的力量?!?/p>

敖燚輝眉頭緊皺,甩出一記火刀,斬斷了地上仍在不斷長出的藤蔓,大步向前,單手提起了那人形的粽子,猛烈的火焰瞬間便將外面的燒成了灰燼,露出了里面的囚犯,一個紫色的女人。炎戟正好刺穿了她的胸口。

暗色的火焰灼燒她的皮膚。焦黑脫落,又迅速長出全新的。

敖燚輝把自己的牙咬的嘎嘎作響,握著戟把的左臂上青筋暴突,焚燒那女人的火焰更旺了,但也只是稍稍減緩了她再生的速度。

“你究竟吸收了多少?”敖燚輝從自己的牙縫中擠出這話。

那女人睜開了雙眼,露出深紫色的雙瞳,和一張邪魅的笑臉:“并不多,但足夠完成這具軀體應(yīng)該完成的使命了?!?/p>

女人朝著敖燚輝走去,任由炎戟刺穿她的身軀。

在敖燚輝驚怒的目光中,她吻上了他的唇。不過片刻,女人的身體便化作了火焰中的飛灰。

“現(xiàn)在,你屬于我的虛空了?!迸说穆曇粢惨煌⒃诹丝諝庵?。

這一切,都被剛剛醒來的幽蘭看在了眼里。

“燚輝……”

咔——咔嚓——

有什么東西裂開了,是那顆繭破了,是那枚種子萌發(fā)了。

紫色,扭曲的紫色,腐化的紫色,紫色的紋路自他的心臟處擴散開,侵染了他的左半邊身子,就連他的火焰、他手中的炎戟都被那紫色侵染上了一絲紫色。

幽蘭如愿看到了那滅世的火龍,炎戟所觸、暗瞳所及,無物不焚,可那不自然的紫色不屬于她的燚輝。

可那揮舞炎戟,屠戮一切的家伙看上去時那么的享受。

“那不是你,把我的燚輝還給我……”

一滴淚水自幽蘭的臉頰滑落,滴在了滿是灰燼的大地上。

就在這時,一束耀眼的金光穿透了層層的塵埃照射在幽蘭面前的大地上。

那金光化作了人形,一個頭戴龍盔,身穿黑甲的女人。

“女武神澤蘭丁應(yīng)召喚而來,你的愿望,我聽到了?!?/p>

頭盔之下的那雙琥珀色的雙瞳變成了白色,環(huán)視這個已經(jīng)被灰燼覆蓋大半的星球。

“這次的對手有一點強啊?!睗商m丁輕笑一聲,用變回琥珀色的雙瞳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幽蘭,問道:“你的這個星球會因為我們的戰(zhàn)斗毀滅的?!?/p>

“我不在乎?!?/p>

“如果波及到你……”

“我不會死的,放手去做吧?!?/p>

“放手去戰(zhàn)斗嗎?”澤蘭丁左手無名指上的暗金色戒指閃爍了一下,一把暗紅色的巨劍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巨劍足有兩米長,比澤蘭丁本人還要高,劍刃有她身體的一半寬。

這是一柄滅世之劍,屬于火巨人蘇爾特爾的暮光之劍。

澤蘭丁拖著劍柄,朝著那滅世的火龍走去,劍刃在地上劃出傷痕,巖漿在那裂縫中噴涌而出。

她一步步走著,回憶自己在前九十八次召喚中遇到的那些強敵。

法夫納,那頭惡龍,在自己踏上旅途前的第一個真正的對手,一個貪婪的懦夫,強大,但很容易……

吳爾羅,那個泰坦巨獸,值得一提的對手,自己是在跟他大戰(zhàn)之后才掌握了自己體內(nèi)的龍之力……

西格魯?shù)?,還是叫他齊格飛?那個英靈競技場中召喚出來的英靈,說實話,很弱,遠遠比不上自己,甚至比不上那個剛剛出道的自己。自己才是那個屠龍傳說的源頭……

七十二柱魔神,一打七十二還是有那么點難度的,不過召喚者莉莉絲挺大方的,可惜沒要來那個劍鞘……

泰坦斗獸場,真虧那幫家伙能搞出來,泰坦獸的血肉真的大補,但那個召喚者米拉克爾,看不透她……

希臘,蓋婭、那些泰坦神、奧林匹斯眾神,自己在那里第一次拔出了暮光之劍,自己的第一次屠神。是的,那就是一場屠殺,夠看的只有那幾個,宙斯、雅典娜、阿瑞斯、赫拉克勒斯。那個世界毀了,毀在了自己的手上……

路西菲莎,那個姑娘,希望她還好,希望能和她再戰(zhàn)一場啊。不知道她的虛空狩獵進展的如何了……

星源之戰(zhàn),一場無聊的游戲,但獎勵確實不錯……

澤蘭丁一點點回憶著,她的氣勢也愈發(fā)的強盛。當她走到那瘋狂的敖燚輝面前時,她的氣勢已經(jīng)達到了頂峰。

不待那瘋狂者反應(yīng)過來,女武神便舉起暮光劍朝他當頭劈下。

敖燚輝提戟攔下這攻擊,瘋狂的雙眼中不見任何慌亂。

澤蘭丁一擊未成,便收劍再劈。

這次敖燚輝有了準備,舞起炎戟從容應(yīng)戰(zhàn)。

這一個揮劍勢大,那一個舞戟力沉。

劍戟將擊,他們腳下的大地都因之粉碎。

“好!痛快!”這樣的戰(zhàn)斗已是許久未有,讓澤蘭丁暢快地長嘯一聲。

她不再保留,全力揮出手中的暮光劍與那炎戟相撞。兩人你來我往分毫不讓。

他們腳下的裂縫也越來越多,無法再支撐他們這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二人落入地下,但戰(zhàn)斗依舊不止。

巖漿在他們身邊翻涌,那些沉寂許久的火山也因他們的戰(zhàn)斗而噴發(fā)。

地殼開裂,海水涌入他們戰(zhàn)斗的場所。但海水并未澆滅他們高漲的斗志,反而被他們戰(zhàn)火蒸發(fā)。

在彌漫的水汽之中,澤蘭丁屢屢得手,將暮光劍斬在敖燚輝的身上。但并未有什么效果。

敖燚輝身上那暗色的火焰就像是一副鎧甲,阻擋暮光劍的傷害。就算澤蘭丁劈開了那火焰鎧甲,敖燚輝身上的傷口也會在火焰中被修復(fù)。

但他處于下風,這是毫無疑問的。不是因為力量上的不足,敖燚輝的力量甚至超過眼前的女武神。而是因為戰(zhàn)斗的計較。

敖燚輝比澤蘭丁差了太多了,若非那瘋狂和強大的力量,他或許早就被壓制了。

又是一劍突破了炎戟的防御,突破了炎甲,斬在了敖燚輝的脖頸上。但也僅僅只是砍中了而已。

炎甲夾住了暮光劍,就在這片刻的阻遏中,炎戟拍中了澤蘭丁,將她直接打到了海面之上。

寬大的龍翼在澤蘭丁的背后展開,拍打幾次就穩(wěn)定了她的身型。

看著下方那平靜的海面,澤蘭丁收起了暮光劍,深呼吸幾次,仰頭大叫,那叫聲逐漸變成了龍吼,英姿颯爽的女武神也變成了雙翼遮天的暗色巨龍。

巨龍在海面上翱翔,等待那潛藏在地下的對手。

她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回應(yīng),海面之下傳來了那震耳欲聾的吼聲。

海面開始沸騰,巨浪翻滾。一只赤色的巨龍沖破了海面。這巨龍的大小遠超了澤蘭丁的預(yù)期,僅僅是他的頭顱就比身長超過四百米的澤蘭丁還要龐大,更不要說那依舊隱藏在海面之下的巨大身體了。

在他的面前,澤蘭丁猶如幼蟲一般渺小。

火焰在巨龍身上爆發(fā),瞬間便讓無邊的大海沸騰,雙翼伸展便讓沸騰的海水卷起了巨浪。

自他口中噴吐的烈焰比太陽還要明亮,正中了澤蘭丁。這火焰刺穿了德爾墨星的大氣,擦過了珀爾塞星的天空。

化身巨龍的敖燚輝停止了噴火,拍打翅膀在德爾墨星上掀起了一股颶風。

可他還未飛出多遠,那巨大的身軀便無法再繼續(xù)前進了。敖燚輝后頭看去,那是澤蘭丁,她抱住了敖燚輝為尾巴,全力拍打她的雙翼,遏止了這巨龍的前行。

敖燚輝更憤怒了,他瘋狂地抽打自己的尾巴,在海面上掀起一道有一道的巨浪,試圖將那渺小的生物甩下去。

但他的嘗試失敗了,瘋狂拍打的尾巴也被遏止了。

只見澤蘭丁立于海面之上,抱著敖燚輝的尾巴,使出力氣就像甩鏈球一樣將敖燚輝甩了起來,將他甩向了高空。

敖燚輝剛想拍打自己的翅膀穩(wěn)定身型,就被沖上來的澤蘭丁用龍爪打在了下巴上,向更高處飛去。

一拳又一拳,敖燚輝被打的越來越高,澤蘭丁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

一套暗銀色的機械戰(zhàn)甲覆蓋在了澤蘭丁的龍鱗之上,戰(zhàn)甲上的動力增幅裝置進一步增幅了她的力量。澤蘭丁沒有任何保留,用上了赫拉克勒斯完成十二試煉時的力量,用上了阿特拉斯的擎天之力,用上了索爾與耶夢加得作戰(zhàn)時的力量,用上宙斯那遠超眾神的力量。

敖燚輝一路被打飛出德爾墨星的大氣,打向了她的衛(wèi)星。

李立站在他家的高臺上,從這里,他能很清晰的看到德爾墨星,看到上面那些不斷蔓延、噴射的火焰。他不害怕火龍會毀了德爾墨星,德爾墨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從未被毀滅過,這次也不會,他很確信。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火龍會落到他的星球上。那撞擊轉(zhuǎn)瞬間便摧毀了這個衛(wèi)星的地質(zhì)結(jié)構(gòu),火龍身上逸散的火焰將周圍的一切燃成了灰燼,圍繞在火龍的身邊。

澤蘭丁沒有繼續(xù)追擊,而是褪去了身上的機械戰(zhàn)甲,變回了人形。她手中出現(xiàn)了一張冰藍的長弓。她緩緩拉動弓弦,一支由寒冰凝結(jié)而成的箭出現(xiàn)在她的指尖。

這把弓和在弓弦上的箭有著足以熄滅恒星的力量,而它的上一任主人便用這張弓熄滅了她自己的太陽,一顆真正的恒星。只是她在那之后便消散了。

不過澤蘭丁不是它的原主人,她比她更強大,射出的這一箭也更加強大。

寒冰落日箭穿過了層層塵埃,打在了靶心上。

待那塵埃散盡,其中赫然漂浮著一座冰雕,敖燚輝的冰雕。

看著眼前的冰雕,澤蘭丁并未放松,仍有一團火焰在那冰雕中燃燒。

“連太陽都能凍結(jié)的寒冰都無法熄滅他的火焰嗎?”

看著冰雕上慢慢出現(xiàn)并在不斷擴大的裂痕,澤蘭丁暗自嘆息一聲。

就在她打算拿出暮光劍化身成更大的巨龍于敖燚輝拼殺的時候,一件武器自己跳出了戒指,漂浮在澤蘭丁的面前。

那是一柄紫色的短柄錘,其中潛藏著強大的力量,其重量之大也只有雷神索爾和他的兒子曼尼才能夠揮舞,它就是妙爾尼爾,諸神公認的第一神兵。

“為什么你會自己出來呢?”澤蘭丁握住了錘柄。

她也曾用過這把強大的武器,那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的力道與雷霆用起來確實暢快,投出之后還能自動飛回也是十分的便利。只是少有能讓她拿出妙爾尼爾來對付的敵人罷了。

“你覺得我是用你就可以對付那個敖燚輝嗎?”

就在這時,錘柄上傳出一道電流,幻象涌入她的大腦……

一個宇宙,有著無數(shù)星球的宇宙,其中還有不少擁有繁榮的生命,一股能量席卷了整個宇宙,將一切變成了齏粉。塵埃凝聚在一起,變成了一顆小球,與其他八顆一樣的小球圍城一個環(huán)形旋轉(zhuǎn)著,在一個人的手中。澤蘭丁看不見那人的模樣。

這幾個小球本是一樣的灰暗,但漸漸有了顏色:一顆顏色變深變黑,猶如吞噬光芒的黑洞;一個變淺變亮,散發(fā)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一顆變成亮紫色,周圍似有電光閃爍;一顆失去了色彩,但有輕風環(huán)繞;一顆清澈蔚藍,似冰似水;一顆色彩斑駁,似土似金;一顆鮮艷赤紅,如烈火在燃燒;一顆銀中點粉,似心臟在跳動;最后一個,半黑半白,澤蘭丁即使身處幻境之中也能感受到它散發(fā)出的凌厲的殺戮之氣。

有了各自的色彩,它們便不再擁有確定的外形,或長或方,或圓或扁,或劍或戟,或刀或槍。隨后它們便四散飛出,只留那半黑半白的變成了一枚戒指套在了那人的手上。一枚澤蘭丁曾見過的戒指,在一個自稱異類的人手上,那是她的師父。

幻象發(fā)生了變化,那枚紫色的在飛行途中突然分裂出小小的一塊,落在了一個澤蘭丁十分熟悉卻從未去過的地界——伊格德拉西爾,那些諾斯神明曾統(tǒng)治的地方。那一小塊融入進了一塊鐵礦之中。

之后發(fā)生的故事,澤蘭丁就很熟悉了,一對矮人兄弟發(fā)現(xiàn)了那塊鐵礦,在那位詭計之神的挑撥之下將其打造成如今她手中的這柄錘子,妙爾尼爾,雷神之錘。

幻象到這里便結(jié)束了,澤蘭丁面前的冰雕也已遍布裂痕。

雷霆正在澤蘭丁的體內(nèi)流淌,改造她的身體。她在適應(yīng)這全新的身體,全新的力量,也在消化剛剛看到的幻象。

“那敖燚輝來歷依舊不明,但他之前揮舞的炎戟應(yīng)該是幻象中異類老師鑄就的九個神兵之一,幽蘭則是另一個。妙爾尼爾說到底也只是殘缺神兵,遠比不上那完整的烈焰。用武力徹底將他擊垮還有些難度,應(yīng)該想怎么解決問題。那個虛空之種,附著在他的心臟上,應(yīng)該想怎么除去它?!?/p>

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付諸行動吧!

澤蘭丁雙眼凌厲了起來,握緊雷錘,化身電光沖向了那巨大的冰雕。

雷屑飛濺,堅冰迸裂,原本被冰封烈焰瞬間噴涌而出,包裹了敖燚輝的全身,向澤蘭丁襲來。

但澤蘭丁渾然不懼,雷錘開路,落在了敖燚輝胸口的鱗甲之上,一錘又一錘砸向那被染成了紫色的龍鱗。

原本那承受了澤蘭丁無數(shù)次攻擊都未曾破碎的龍鱗,在這雷電攻擊下終于崩碎了一片。

澤蘭丁趁勢進入敖燚輝的胸腔之中,看到了那正在強勁跳動的火焰心臟,看到了盤踞其上的虛空之種。

她沒有猶豫,直接上去試圖將其扯下。但它怎愿輕易放棄這樣一個完美強大的宿主呢?

虛空之種上不斷伸出觸須,在那心臟上扎更深的根。

心臟迸發(fā)火焰去焚燒觸須,澤蘭丁也使用妙爾尼爾發(fā)射雷霆去劈打觸須。

終于,那些觸須被盡數(shù)斬斷,留在心臟上那殘留的幾根轉(zhuǎn)瞬就被燒成了飛灰。澤蘭丁手中的種子也在掙扎幾下后便失去了活力和色彩,也化作了飛灰。

那心跳漸漸緩了,周圍的溫度也開始下降,澤蘭丁便飛出了這巨龍的胸膛,看著巨龍在她面前變回了美男子。只是,在他的胸口處多了一個圓形的傷口。

澤蘭丁抱起敖燚輝回到了那個因為他們的大戰(zhàn)而殘破不堪的星球,回到了幽蘭的面前。

“謝謝你,下面就讓我來吧?!?/p>

澤蘭丁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那可人兒眼中的淚光逃不過她的目光。只不過,召喚者話已出口,她與這個時空的脆弱鏈接已然斷裂,她將前往下一個時空,完成最后一次召喚任務(wù)了。

待到澤蘭丁消失,幽蘭便撲倒在敖燚輝的身上,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

火焰再微弱也是火焰,碰到易燃之物便可再次燃起。這至純的生命正是那易燃之物。周圍的溫度漸漸升高,幽蘭的淚水還未落下便已蒸發(fā),她的身上的衣服也因火焰化為灰燼。早些時候敖燚輝親手為她編制的長辮也在此時燃燒了起來。

但她依舊沒有放開他,反而抱得更緊了。

這火焰愈燃愈烈,最后蔓延至整顆星球,為這殘破的星球壓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在火焰之中,幽蘭變回了她最本源的樣子——一顆銀中點粉的珠子,嵌入了敖燚輝胸口的那個傷口。那傷口也在這時愈合,恢復(fù)如初。

火焰熄滅了,德爾墨星也在這時崩裂了。在崩裂的那一瞬間,一道銀光包裹住敖燚輝的身體,將他帶離了這個只有破敗的世界。

?

42號星域,地球。

在一艘遠洋的貨船上,幾個船員正圍成一圈議論著什么,其中幾個身上的衣服還在滴著水。

這時,一位金發(fā)碧眼的俊朗人物走向了這人堆,船員見了,連忙讓開一道口子,露出他們正在議論的那個。

“塞維爾女士,這個人就是剛剛從天上掉進海里的?!币粋€船員說道。

塞維爾打量著這個赤裸的男人,肌肉緊實,頭發(fā)赤紅,好似火焰在燃燒,左臂內(nèi)側(cè)有一個紅色戟形紋身,而右臂上則是一株綠色的小草,有一朵待放的粉色花苞。

“分他間船艙吧,再給他找件衣服。等他醒了再問他的來歷吧?!比S爾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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