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訣別
告別就是一場最為完滿的畢業(yè)典禮——題記
你以為這是一個非常稀疏平常的一天,只是可能從今往后,再也不會這么驚心動魄的一天。
這句話對德懷特來說,可以說是非常真實的寫照。
在歐若拉meta出現(xiàn)的幾個小時前,他輕輕的推開了審訊室的門,朵洛莉絲依然非常厭惡地看著他,此時周圍的兩個警衛(wèi)員也稍微畏畏縮縮地靠著墻邊,看著地上的一地狼藉,很明顯剛剛經(jīng)歷怎么一場惡戰(zhàn)。
“你們先出去吧,接下來我自己有安排?!?br>
此時的德懷特手中的懷表拎出來,在驅(qū)離了幾位警衛(wèi)員之后,他只是稍微搖了搖手,伴隨著帶有節(jié)奏聲的滴答聲,朵洛莉絲的眼皮開始昏昏沉沉,本來躁動的情緒一下子就舒緩了下來。
“父親,離別,真相,還有告別?!?br>
隨后,朵洛莉絲的眼神開始逐漸清明起來,然后她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眼前的德懷特。
“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安全詞?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安全音?”
朵洛莉絲此時坐在沙發(fā)上,很明顯她對自己的催眠暗示已經(jīng)解除,現(xiàn)在的她在德懷特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只是朵洛莉絲依然不理解為什么德懷特要這么大費周章。
“你想要幫你的父親嗎?”
朵洛莉絲的眼中突然燃起了亮光,此時的她看著德懷特,還是帶著相當(dāng)大的敵意和疑惑。
為什么?你要這么做?還是說您突然懺悔了,要替已經(jīng)犯下了這么多罪名的自己做些事情來贖罪?
有很多問題,她都想要問出口,但是德懷特只是搖了搖頭。
“問的太多,你要做的暗示就麻煩。我們還是簡單的來說,此時,你需要揭露一些事實。你當(dāng)年你父親手上能夠拿到的,能夠拿到的證據(jù)。我們需要在白鷹掀起一場持久以來的輿論內(nèi)亂,朋友?!?/p>
德懷特繼續(xù)說道。
他從他的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畫面上的人她認(rèn)識,真是已經(jīng)退休的塞尓科先生,而另一位,似乎就是剛剛電視中出現(xiàn)的艦?zāi)铩V皇钦掌系乃雌饋聿⒉皇悄敲赐纯?,臉上總是帶著溫柔而又向往著未來的憧憬?/p>
塞尓科先生已經(jīng)死了,他現(xiàn)在的作用,就是從代替你的父親成為替罪的羊羔。
德懷特不帶著任何情緒的聲音,就像是不容談判的死神,他只是來告知你的死期,并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
朵洛莉絲此時有些渾渾噩噩地抬起頭,她最終還是困惑地問了一句。
“為什么?”
德懷特此時笑笑說道,他的笑容帶著一種復(fù)雜的神情。
“如果要想那些在光明之下的人更加順利的話,需要我們這些惡人來做點見不得光的事情,面對無法抵抗的強敵,我們能夠做到的,只有利用我們能夠利用的一切,這在東煌,或許叫做,公子獻(xiàn)頭。”

“我們已經(jīng)潛入進來了,涼殤姐,保證絕對不辜負(fù)你爭取的時間!”
幻露在對講機中說完話,就關(guān)閉了通訊,此時還剩下一支突襲小隊,濱江,格勞和幻露,他們現(xiàn)在負(fù)責(zé)的就是如何去啟動那個三端口控制的艦?zāi)铩?/p>
“格勞,你還記得路嗎?”
此時的好人理查德已經(jīng)被人走到了回收的路上,三個人裝扮成軍方的人員和隨行艦?zāi)铮黄饾撊肓嘶厥盏年犃兄小?/p>
“我每走過一條道路都會做好標(biāo)記的。”
此時的格勞拿出手中的控制屏,他們走過來的屏幕都已經(jīng)確定了各種消防通道和各種暗格措施,現(xiàn)在她們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等待能夠潛入進去的時機。
但是一個高大的影子此時映入了幻露的視野中。
那是帶著一批反meta器材的阿姆斯特朗先生,此時的他正在嘗試著使用著一些改進的反meta艦裝,他們雖然是反meta器材,但是更多的是作為輔助作用,她們的原理就是通過病毒的形式破壞meta艦?zāi)锏谋Wo程序,然后刺激meta代碼開始不斷地擴展。
“要不我們把這些東西都炸了?”
這些東西很危險,即使是門外漢的幻露也知道這些東西絕對不能夠送到正面戰(zhàn)場上,如果她們在這里把東西都摧毀掉,那么對涼殤她們來說,也能夠分擔(dān)很大一部分的壓力。
此時的幻露在濱江耳邊耳語道,她明白,但是現(xiàn)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濱江也明白,阿姆斯特朗這么重要的負(fù)責(zé)這里的安全,說明這里也有非常強力的安保。
“數(shù)據(jù)都收集齊了嗎?”
阿姆斯特朗好像是等待了很久一樣,此時的他看著被套上了頸環(huán)和限制器的好人理查德,像是在觀賞一件新到的武器一樣。
“各種參數(shù)穩(wěn)定,語言參數(shù)還是不太穩(wěn)定,可能是因為三個系統(tǒng)的運作還是容易出現(xiàn)指令問題,其次,就是武器參數(shù)這些穩(wěn)定正常,動力源正常,是否我們要開始裝備這些反meta武器?”
阿姆斯特朗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
“讓夏威夷前線的人堅持一下,我們會繼續(xù)派遣支援艦支援的,只不過現(xiàn)在嘛,我們需要把這個小姑娘的武器給安裝完成,這樣子,我們用她去擊殺歐若拉mete,然后就可以宣布我們的實驗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就可以朝著國會要錢了?!?/p>
阿姆斯特朗扶了扶眼鏡,然后繼續(xù)說道。
“把人拉進去吧,哦,等下,我有一個電話需要接通。你們先忙?!?/p>
阿姆斯特朗匆匆地離開了這里,到一旁接起了通訊器。
“阿姆斯特朗先生,鑒于前線的情況比較危急,現(xiàn)在的情況是目前在白鷹境內(nèi)可能有三位代行者級別以上的塞壬和兩名meta級艦?zāi)镎谒僚?,我們需要立刻完成我們在前線的表演過后,需要立刻投入——”
“投入正規(guī)力量?你想用那么多的支援艦航母直接去平推他們?哦我親愛的議員先生,我想,您應(yīng)該考慮的是未來的發(fā)展計劃,如此前沿的數(shù)據(jù)庫是需要即刻去收集的,而不是我們穩(wěn)扎穩(wěn)打的使用我們高貴的姑娘們來做這些事情。白鷹的艦?zāi)飩冃枰粓龈镄?,而不是守舊式的搓出來一些無用的武器?!?/p>
阿姆斯特朗嘲諷道。
“不過要不各位先去考慮一下,如何從我們親愛的總司令手上先去吧親愛的詹姆斯先生接回來呢?”
“你們!”
對方甩電話的聲音傳來過后,阿姆斯特朗嘲諷的笑笑,然后繼續(xù)說道。
“動作都迅速點,都快一點,我們需要盡快完成任務(wù),我們需要盡快地調(diào)試我們的設(shè)備?!?/p>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要問,歐若拉小姐,為什么來到這里,為什么要選擇這里救援meta,還有就是我的身份。”
涼殤此時摘下了偽裝的面具,模樣開始變成了多少年之前,她的還在主戰(zhàn)場叱咤風(fēng)云的時候,那張略帶青澀的臉。
“我是涼殤,我是人類的女兒,也是塞壬的女兒,我的一生,只不過被一場生物實驗左右著我個人的命運和路徑?!?/p>
歐若拉此時的眼中的驚嘆大于困惑,此時她看到了那個立在荒原中的那個十字架,在一堆斷劍殘垣中,歐若拉皺了皺眉頭,面對這個身份復(fù)雜的涼殤,她看著中央的斑駁的十字架,殘留的血跡似乎在講述著她的每一場慘痛的經(jīng)歷。
“我從出生開始,怎么活下去,怎么被父母討厭對待,怎么進入隊伍,怎么成為英雄,其實一直在被一直大手緩緩地推著,不是嗎?就像歐若拉小姐您看著你的花園被一場大火燒成灰燼,您失去了學(xué)生,你的朋友,甚至是曾經(jīng)的那位老將軍,雖然最終戰(zhàn)勝了塞壬,但是你我只不過都是她人棋盤上的棋子而已,讓我們無可選擇地,被他們推著向前進?!?/p>
涼殤向著歐若拉meta伸出了手,就像許多年前,她這樣子牽起那些艦?zāi)锏氖郑龀龅募s定一樣。
“所以我們又何嘗不想要自己選擇一次,我們知道我們勢力微弱,至少我們需要一次能夠自己決定生死的機會,一個,我們需要自己掌握未來的機會,一次我們重新燃起復(fù)仇的烈焰,掙脫束縛的機會?!?/p>
歐若拉沉默了,她看著涼殤的伸出的手,她的眼前浮現(xiàn)了很多人的樣子,已經(jīng)死去的歐內(nèi)斯特,雨中哭泣的威廉.哈爾西,和米利最終站在一起的德懷特,化成魔方的夕風(fēng),躺在她懷中逝去的杰克先生,替她擋下一擊的杰洛特先生,兢兢業(yè)業(yè)的布萊克先生,她們的形象歷歷在目,往事如浪,褪去又涌起。
最終,她還是握住了涼殤的手,此時的她,感覺自己的命運已經(jīng)和她鏈接上,心中的狐貍此時張開了她的嘴,終于放松地趴在篝火旁,因為在一旁,最后一道陣線開始不斷的拓寬起來,綿延開來。
“你?做了什么?”
歐若拉感覺自己這么多年的壓力好像一下子就被釋放了一樣,但是于此同時,她的力量并沒有隨著這份壓力的小事而減少。
“我只是分擔(dān)了你的一部分痛苦。從塞尓科哪里我了解到了meta的化的定義,我只不過只是拓寬了磁盤空間,就像大多數(shù)放不下的文件上傳到了云端一樣。不過除非你們打算把meta的代碼全部放開,對我來說,負(fù)擔(dān)并不重?!?/p>
涼殤此時笑了笑說道。
“只不過在這之前,我沒有資格窺探你腦子中的記憶和過往。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只是現(xiàn)在,花月meta的保險措施已經(jīng)不用在隨時暴露在崩潰的邊緣了?!?/p>
歐若拉笑了笑說道。
“那么。”
手中的重劍舉起。
“未來,我們將同行,多多指教,涼殤小姐。”
此時的節(jié)點已經(jīng)展開,艾莉的聲音從鏡面海域響起。
“和反擊meta的固定點已經(jīng)確立,正在傳送中,3,2,1,0,抵達(dá)?!?/p>
空間折疊之下,一切重疊的影子之后,歐若拉meta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你是,反擊嗎?”
此時的反擊回過頭來,朝著涼殤和歐若拉笑了笑說道。
“是我,若拉姐,在那次浩劫中,我沒有走出來而已,并不像你一樣,做出了如此大的犧牲才選擇了這條路?!?/p>
反擊微微地笑了笑,看著此時被一條褐色的鎖鏈鎖在中央的人。
那是被鎖住的斯威夫特.昂,斯威夫特朝著她們拼命地眨眼,這是她們計劃中的一部分。
“所有人不許動!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
此時的外面的追兵開始聚攏過來,海軍此時把她們包圍在中央,周圍都是被燒焦的一切,他們手中的魔方武器此時對準(zhǔn)了她們,而此時為首的,就是這次行動的總負(fù)責(zé)人,威廉哈爾西。
什么時候離開這里?
反擊meta問道。
“能讓我和那個孩子道個別嗎?”
歐若拉meta看著前面的哈爾西,那個在雨天痛哭的男孩,此時站在了她的對面。
她知道這個孩子內(nèi)心是一個怎么樣保守正義,留存美好的人,他此時卻站在了她的對立面,她明白她自己處境,她不會責(zé)怪威廉的選擇。
她走上前來,紅色的重劍插在地上,她的眼神亦如當(dāng)年那樣,那個解答青春懵懂迷茫的老師一樣。
好像時間回到了那一天。
回到了那個少年忐忑不安的下午。
歐若拉此時問道。
“他是誰?”
“是馬克.昂上尉的孫子。叫斯威夫特.昂,因為凡貝納.昂先生失去了她的妻子,從此墮落一蹶不振,馬克.昂上尉只能培養(yǎng)他成為新的指揮官。”
就像是回答老師問題的學(xué)生一樣,威廉哈爾西很快的回答。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春風(fēng)吹拂著老師的發(fā)梢的時候,溫柔的陽光投射在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身上一樣。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這些年來,你們發(fā)展如何,你們走到了那一步,艦?zāi)锖湍銈兊牧b絆是否更深。”
歐若拉攤開她的手,看著后面斯威夫特昂的艦?zāi)飩冋诮辜钡仃P(guān)切著她們的指揮官,恨不得想要從她的手中奪回她們最親愛的那個人。
“我只想問,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你能否還記得,我們最初是為了什么,才有的碧藍(lán)航線嗎,我們最初的初心,還記得嗎?”
歐若拉此時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她在離開這里之前,他想要聽聽她的學(xué)生,是否能夠放心的讓她離開白鷹。就好像是畢業(yè)答辯上,畢業(yè)導(dǎo)師們對畢業(yè)生最后的提問。
因為從此之后,就是天各一方,各奔東西。
哈爾西此時沉默了很久之后,然后開始說道。
老師。
哈爾西終于向前踏出了那一步。
此時他準(zhǔn)備了他早就說的哪一些話。
“一棵蒼勁有力的大樹,在種子埋入土中的那一刻,他要立志向上爬,那么他的根系就需要沉入更深的黑暗中,他要拼命地吸取養(yǎng)分,他要面對可能的蟲害,他要面對變化無常的天氣和甚至動物的啃食和人類的砍伐?!?/p>
他略微地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不管他吸收了什么,他也不會因為這些傷害在他的軀干上留下的任何印記而枯萎,他只知道,他還是那棵樹,要繼續(xù)生長下去,把他的種子傳播下去,這是他的使命,不是因為任何個人原因,也不是因為為了什么,這也是我們的與生俱來的責(zé)任?!?br>
哈爾西并沒有問歐若拉,他回答的是否正確,因為這就是他的答案,無關(guān)對錯,有的只有自己的態(tài)度和立場。
風(fēng),終究還是繼續(xù)吹拂著,歐若拉也露出了最后一分釋然的微笑。
“你已經(jīng)畢業(yè)了,孩子?!?/p>
與此同時,作為涼殤小姐的最后一步棋,最后的一步的接力棒,也交到了這個事情的最后一個人手上。
格勞.雷辛托先生手上。
他已經(jīng)最終抵達(dá)了這里,最后的重點位置。
這里,曾是他們商量對策,處理歐若拉的計劃之地。
這里也是作為存放三個塞壬,一個meta殘骸的地方。
而這里,也是改造好人理查德的實驗基地。
這也是他手上握著的那個人的,最后夙愿。
“格勞.雷辛托先生,我們應(yīng)該說,好久不見,我們似乎再一次的經(jīng)歷了身份的轉(zhuǎn)變?不是嗎?”
德懷特此時撫摸著控制室的欄桿,他此時微微地瞇起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非??諘?,只剩下他一人。
或者說,因為濱江和幻露做出來的大爆炸,幾乎讓這里的人們的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了出去。
而現(xiàn)在,只剩下他和關(guān)系復(fù)雜的先生一對一的對峙。
或者更多意義上來說,他是最難懂現(xiàn)在德懷特的處境。
“在正義里面,有回答不了的問題。”
或許這句話才是最能夠體現(xiàn)德懷特的現(xiàn)狀。
“你還有什么想要問的嗎?格勞先生,還是說還需要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紹?”
德懷特此時張開手,站在高高的操作臺上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在質(zhì)問他的子民,而在臺下的格勞,仿佛他才是被審判的家伙。
“我沒什么問題要問,德懷特先生,我覺得這個問題,您應(yīng)該問您自己?!?/p>
格勞先生此時并不畏懼這個家伙給他的壓迫感,而現(xiàn)在,他要反而質(zhì)問這個家伙。
“你是否還記得你當(dāng)時說的話?”
反而,德懷特好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開始捧腹大笑起來,然后長久的,他終于送了一口氣。
“格勞先生,我并不掩飾自己對于權(quán)力的野心和貪婪,其次,我很高興,我很高興你們只是覺得我作為叛徒,是否是一場趨炎附勢和忘恩負(fù)義!”
格勞此時哈哈大笑起來,好像他并不是得意的笑,而是一種無奈的苦澀的笑容。
“有些時候,我們需要作為黑夜中見不得光的部分,替身處陽光下的他們,做出犧牲,變成被人唾棄的惡魔?!?/p>
“所有人,立刻將她啟動!快!”
阿姆斯特朗作為一個改造人,肯定無法和最高方案的艦?zāi)锵噫敲?,更何況,對手是東煌的濱江,手中的“千機傘”變化莫測,各種形態(tài)耳朵切換讓人應(yīng)接不暇。
阿姆斯特朗此時揮出重拳,向著濱江手中的傘柄擊去,但是濱江手中的傘柄瞬間分解,用一條鎖鏈鏈接著,隨后手中的傘瞬間變成了三節(jié)棍,然后瞬間一個卸力,將這一下攻擊化解掉,隨后她揮舞起來,傘面開始分解成利刃,隨后在她的身邊開始懸浮著,像是御劍的劍客一樣,隨后,濱江開始踏著劍刃開始朝著阿姆斯特朗沖過去,她手上的三節(jié)棍此時發(fā)出紫紅色的亮光。變成了一把巨斧,旁邊的利刃開始聚攏在傘尖上,隨后,濱江用力一斬!
配備在阿姆斯特朗身上的meta強化裝置被瞬間斬掉,露出了那改造的軀體,隨后利刃穿過金屬的裝甲,露出里面的電線,金屬的大手再次落地。
阿姆斯特朗在催促,也很難越過此時補充了武器庫的幻露。
“我沒說你們可以過去了?!?/p>
幻露此時坐在她的武器裝甲上,敲著二郎腿,周圍陳列著一群巨大的艦炮圍在這里,旁邊還有兩門電磁脈沖炮陳列在這里。
此時被憋瘋了的她終于能夠在這里發(fā)泄著她的火力。
她在白鷹被憋得太久了,不是被那幾個刺客差點玩死,就是差點被阿姆斯特朗差點把手臂卸掉。
今天她好像一個瘋狂的爆炸狂人,手上提著一把特制的機槍,開始朝著四周噴涌爆發(fā)著她在白鷹留下來這么大的怨氣。
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幻露此時一只手插入自己的凌亂發(fā)型,用力地向上撥開,然后另一只手拉著一個連攜式的手雷,朝著兵堆中丟去,藍(lán)色的魔方開始應(yīng)聲爆炸,和外面的火藥一起,炸開鋒利的碎片。
“武器庫遭受襲擊,我們需要支援!我們需要支援!”
但是他們的任何消息都無法穿出去,只剩下那個滋滋的電流聲。
“還要掙扎什么啊,兄弟們。”
幻露此時手中掏出了一個屏蔽器,拍在地上。
“這里已經(jīng)算是一個小型的鏡面海域了,朋友。你們不會真的覺得,剛被你們甩了一臉的長官還能夠舔著臉過來就你們吧?”
此時的幻露,表面上看著非常的從容淡定,但是她在等待一個時機。
等待里面的格勞完成任務(wù)。
至于眼前的阿姆斯特朗嘛?
還在和濱江的苦戰(zhàn)中,濱江的經(jīng)驗和實力都能夠壓制住阿姆斯特朗之上,只是改造人還是交給艦?zāi)飦硖幚碜詈茫约褐灰龊脹鰵懡惆才诺氖虑榫托小?/p>
因為接下來,一個目標(biāo)開始迅速地向著這里沖過來。

“呼呼呼!”
呼嘯的拳風(fēng)從格勞耳旁傳來,比起他來說,德懷特的身體素質(zhì)遠(yuǎn)在他之上,他想要碰到控制臺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可能的事情。
“我說過的,我如果想要兩邊都要交差的話,您今天可能不是很順利地能夠從這里走出去哦?!?/p>
格勞此時再次艱難地躲過德懷特的一擊掃堂腿,但是此時,一擊直拳開始朝著他的面門襲來,一瞬間,格勞感覺自己眼花繚亂,眼前的一幕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老家伙,如果就這樣的話,你就要錯過他們的安排和囑托咯?”
此時的德懷特慢慢地一步一步走過來,他的皮鞋就像是鐘聲一樣,一點點地敲擊著格勞的內(nèi)心。
像是宣讀死刑前的鐘聲一樣。
“我不打算,就在這里停下——”
格勞想要爬起來,但是這個時候,他一腳橫掃,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的格勞被一腳踢翻,然后此時他的口袋中,那個U盤落了出來。
“不!你不能!”此時的格勞想要爬起來,此時被德懷特踩了一腳手,然后撿起來,打開自己的作戰(zhàn)艦裝,開始迅速地備份復(fù)制。然后植入了一套新的程序進入過后,插入了好人理查德的控制臺中。
“現(xiàn)在?!?/p>
德懷特微微一笑。
“你需要配合我,這樣你們才能夠有機會離開這里,去和他們會合,我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就等你的女兒,將這篇報道,發(fā)出去了?!?br>
所有的,瘋狂的一切,都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鴉雀無聲。
格勞被德懷特抵著槍向前走,格勞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繼續(xù)說道。
“阿姆斯特朗先生,雖然我對您今天的慘敗表示萬分的遺憾,但是至少,您作為改造人頂峰的代表,依然無法和一位非量產(chǎn)型艦?zāi)锟购獾谋憩F(xiàn),我想,那群只會販賣器官的老古董們會理解的?!?/p>
德懷特微微笑了笑,看了看眼前這些姑娘們,微微笑笑。
“幾位,怎么稱呼?”
此時的幻露看著對面的德懷特,她瞬間感覺到了這個家伙的危險,但是看著被要挾的格勞先生只是受了些傷,并無性命之虞,她此時怔了下,然后靈機一動說道。
“我們是小姐?!?/p>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德懷特此時也愣了一下,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他此時拋出了一個橄欖枝。
“那么,我們就做個交易吧,我可以放各位離開這里,但是你們必須要將小姐的情報和以及釋放阿姆斯特朗先生?!?/p>
這下踢鋼板上了,本來幻露還想要說些什么狡辯,她對小姐這個組織一無所知,而且她反正也風(fēng)頭正盛,用她來當(dāng)擋箭牌最合適不過。
但是似乎這貌似不是什么捕風(fēng)捉影的組織,貌似似乎已經(jīng)都成了這些大人物的調(diào)查對象?
媽呀!
幻露暗暗思索道,但是此時她還是鎮(zhèn)定地回答著。
“我們是單向聯(lián)系,每一個成員之間互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有接觸對上了暗號才能知道對方的身份。剩下的,如果我說了,那么我可能收到來自組織的追殺?!?/p>
幻露此時掏出來她的武器繼續(xù)說道。
“我只能交代這么多,剩下的,我無可奉告,如果現(xiàn)在您還要追問下去,那就不要逼我們直接正面攻堅了?!?br>
此時的德懷特皺了皺眉頭,然后點了點頭說道。
“那么,交易開始吧。”

艾莉終于將最后一個空間節(jié)點敲響,此時的門外傳出來非常急促的聲音。
“涼殤指揮官!涼殤指揮官在嗎!”
聽起來好像是小z23的聲音,此時的艾莉打開門,z23此時抱過來說道。
“涼殤長官,巡查部的來的,她們說要檢查您這些天的行程?!?/p>
此時的艾莉通過塞壬的技術(shù)化裝成了涼殤,此時她無奈地嘆了嘆氣說道。
“這群家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p>
不是因為什么,而是因為此時此刻,本應(yīng)該作為主角登場的好人理查德,在啟動抵達(dá)過后,像瘋子一樣開始到處破壞。
因為三個人格指令瞬間沖突,最為原人格的她,想要活下來。于是她的程序和數(shù)據(jù)開始分崩離析。
但是結(jié)果可想而知,一段殘缺的僅剩的人格是不能夠撼動三位一體的系統(tǒng)。
但是她最后的瘋狂和失控,印在了所有白鷹人民的眼中。
“你們做了什么?”
福特此時生氣地質(zhì)問著涼殤,涼殤只是面無表情地嘲諷道。
“我們干了什么?你們倒不如看看你們做了什么,讓一個本就有人格的支援艦?zāi)锿瓿赡銈儧]有任何安全性的實驗,然后把三個殘骸的技術(shù)粗暴地植入她的腦海中,開始泯滅抹殺她的人性。”
此時的涼殤一字一句好像釘在了福特的心上。
“這就是你們白鷹所說的,尊重人權(quán),崇尚自由嗎?那么,你看看她,她的人權(quán)呢?她的自由呢?她的選擇和未來呢?她的明天呢?只不過只是你們的一場殘酷的實驗之一。我們并不知道她的過往,作為塞壬,一眼能夠看出來你們這些粗淺拼湊的系統(tǒng)是由多么的扯淡!”
頓時間,一篇篇新聞報道就炸開了鍋。
這句話在各種新聞媒體上開始瘋狂蔓延出來,像是病毒一樣傳播到了美國的每一個網(wǎng)絡(luò)的角落,甚至已經(jīng)傳播到了其他地方。
“你們!你們!”
福特此時尖叫道,好人理查德的人格開始逐漸泯滅在錯誤的報告中,她的話語中夾雜了幾句聽不清楚的哭嚎聲。
“殺了!我!請殺了我!我!我好痛!我不想!”
“我們會救你的!我們會的!”
此時福特想要挽回好人理查德,但是此時的涼殤抬手,手中的魔方變成了一塊小小的鑰匙模樣,瞬間插入了好人理查德的身體里。
“謝.謝.謝你,我——我感覺——輕松多了——”
“權(quán)限取消,未來穿梭者(塞壬)模塊。”
“權(quán)限取消,meta模塊?!?/p>
“權(quán)限取消,支援艦?zāi)K?!?/p>
“正在清理程序內(nèi)存,格式化磁盤內(nèi)容?!?/p>
機械的提示音開始傳來,好人理查德墜落到地面上的那一瞬間,白鷹的民憤瞬間達(dá)到了高潮。
外來的敵人揭示了殘酷的真相,作為他們的英雄卻不顧自己人的死活。
這一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亂套。
示威游行,新聞報道接踵而至,整個白鷹開始了各種各樣的游行示威。
而這些,已經(jīng)和離開這里的涼殤她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因為她們已經(jīng)乘著最后的傳送節(jié)點,離開了這里。
歐若拉meta的腳一踩到地面,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股和她一樣熟悉的存在。
“哦,是逸仙meta小姐,逸仙meta小姐算是回歸故里了。我們的很多裝備支持都是由東煌給的哦?!?/p>
反擊meta拍了拍胸口,和歐若拉介紹道。
“一會啊,我們要去見親愛的逸仙meta小姐,然后呢東煌這里就是我們暫時的聚集地,反正如果可以為東煌而戰(zhàn)的話,你可以留下來,不過你想要還涼殤小姐的人情或者干什么其他的事情,她們是不會干涉你的?!?/p>
一路上,反擊meta都在和歐若拉meta興高采烈地討論著,疲憊的涼殤指向靠在座位上,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至于親愛的幻露小姐,此時已經(jīng)累癱了。濱江此時左手扶著涼殤,右手扛著幻露,無奈地嘆了嘆氣。
“格勞先生,如果可以的話,也可以留在茶館打工處理一些小事的。目前來說,這里是東煌非常安全的地方?!?/p>
反擊meta儼然像個向?qū)В粯?,一直在介紹著,而此時她們終于抵達(dá)了茶館,按照約定的,上了二樓。
“逸仙小姐,我們回來啦!啊啊???”
此時的反擊meta剛剛上樓,此時看著的并不是逸仙,而是一個他們不愿見到的人,似乎他在這里等候很久了。
“敖,敖,敖,敖,敖玨先生?”
此時敖玨似乎正在和邵鶴年品茗,看到幾位的到來他只是雙手抱胸,稍稍坐直了一下,露出非常平和親切的微笑。
“各位看到我很驚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