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新】漁與花
??大抵是我當時到達山東的時候,知道父親已經(jīng)逝世的事,我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之后再也沒有提過一個字。
??我的父親出生在魚之鄉(xiāng),1878年是魚之鄉(xiāng)正繁華的時期,沒有餐獸的迫害,人們都幸福的生活著。而我的父親謝金就是在這個時期伴隨著大家的祝福而出生的。
??他從小就是一個機靈的人,剛開始咿呀學(xué)語就學(xué)會了簡單的等價交換,聽他說,那時村里發(fā)生的大事小事都會找他這個小機靈鬼去商討解決,年少時總是因為被發(fā)現(xiàn)偷偷跑去找范師傅學(xué)習(xí)而被罰跪。范師傅祖祖輩輩都是商人,而漁夫的孩子卻總是希望自己也能把家鄉(xiāng)的魚賣到首都里。
??有一次他真的抓住了機會,至此暫時告別了魚之鄉(xiāng)。他在城里的事業(yè)混得風生水起,遇到了我的母親,生下了我。
??但是在我那年五歲的時候餐獸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個世界的興旺。不斷地災(zāi)難發(fā)生,魚之鄉(xiāng)也沒有幸免,再也沒有魚出現(xiàn)在魚之鄉(xiāng)了。黑暗的時代來臨了。
??天災(zāi)過后緊接著就是人禍,高額的稅收,倒閉的店鋪,母親的離婚,戰(zhàn)爭的來臨。促使父親不得不回到那個“魚之鄉(xiāng)”——他發(fā)達六年間最瞧不起,最討厭的地方。
「“爸爸,我們要去哪兒?”小林甄問到。“回家?!薄暗俏液煤ε?,之前小雪不知道干了什么就被一個外國人抓走了?!甭牭酵饷媾诨鸬穆曇?,小林甄瑟瑟發(fā)抖。而謝金聞之則緊緊地抱住她“沒事,爸爸會保護你的?!薄?/p>
??但是回到家鄉(xiāng)之后,有一個奇怪的玄師,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對我父親說了一堆話,好像是關(guān)于我的。從此之后父親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都陰沉著臉,再也沒有跟我玩耍過。專門找了那個玄師的徒弟,嚴厲地要求著我練習(xí)水玄力,日以繼夜的,重復(fù)不斷的。他再也沒有告訴過我教過我其他的事情,感覺連我自己都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水玄力機器了。
??而我的父親則是繼續(xù)在漁村的附近進行小商販的賣魚工作,早出晚歸,我之后幾乎沒有見過他。我們的關(guān)系逐漸的疏遠了,當時我很不理解他,甚至非常的恨他。感覺身邊好像一切不幸都是他帶來的。所以我故意不聽他的話,不好好練習(xí)水玄力,拿著他賺的錢到處玩。知道之后他大發(fā)雷霆,打的我疼了一個星期。但是我很開心,似乎我就是想看到他生氣的樣子。
??他罵我不學(xué)無術(shù),他這么多年省吃儉用白養(yǎng)大我。但是我卻是無動于衷,即使是最后聽到玄師說“是因為他想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水玄力為自己找一個好生活,不要像他一樣變成一個失敗的人。從始至終他賺來的錢都是為了我的學(xué)費?!蔽乙仓皇抢淠泥帕艘宦?,好像這就不足以說服他給我?guī)淼耐纯嘁粯印?/p>
??之后就是大家熟悉的劇情,我繼續(xù)我行我素地過著懶散的生活。父親一怒之下把我趕出了家門,我也不服氣地朝著村外跑去。在大雨中,跑向城門外,跑到城鎮(zhèn)里,坐車直奔首都,回到我真正的家里。最后我被敲詐完了最后一分錢,流落街頭,并沒有完成我回家的夢。在大雨中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父親和母親帶著我一起經(jīng)營一個不大的魚店,每天都有各種客人光顧,每天都可以熱熱鬧鬧的結(jié)束,晚上我躺在父母的懷里安然入睡。但是不管怎么樣,我的夢還是醒了。
??我在城里的一個賣蘋果的大叔那幫忙勉強度日,我好像忘記我的家在哪。有一個人知道了我,便想猥褻我。我一著急不小心釋放了巨大的水玄力,方圓幾里全都被我的驚濤駭浪淹沒了。知道這件事后人們都不敢接近我,賣蘋果的大叔也把我趕了出去。原來會水玄力的人在他人眼里就這么危險可怕嗎?但是如今我不得不做他人眼里的可怕的水驕流氓,干著偷的搶的事情,行動神不知鬼不覺,成為了城里人頭疼的人。
??終于在沒日沒夜的搶劫之后,警出現(xiàn)了,強制讓我?guī)狭朔庥⌒Φ氖汁h(huán),想把我壓到局里。我悲慘的一生終于要在斷頭臺上結(jié)束了嗎?但我不知道的是,一個自稱國家除餐組織的人把我?guī)Я顺鰜?。說是讓我死掉可惜了這么強大的水玄力,二話不說地把我?guī)У搅怂麄兊幕亍?/p>
「“蘭城的洪水是你發(fā)出的?”“嗯。”
“是在你極端的情況下發(fā)出來的吧?”“所以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是否在之后感到不適?”“…………看來你們是不會回答我的問題了——沒有?!?/p>
“看起來你應(yīng)該練過挺久了吧?”“七年。”
“不好意思請問小姐今年多少歲?”“13”
“啊!那么小姐現(xiàn)在可真是天賦異稟啊!”“所以?”
“我們這個組織是祖國為了消滅餐獸,守護大家而成立的。而你的水玄力正是我們所缺的力量,我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共同守護自己的家園。”
“不要說那么多廢話,吃穿住行包不包?”
“肯定是包的小姐,畢竟都住在基地里了?!?/p>
“好!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至于這個接待我的人,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但是那個最開始帶我出來的人,就是如今我們的隊長——錢唐。如果他沒有努力勸說組織接納我的話,我早在街頭爛死了吧。
??之后和他相處的時光,感覺很像我的父親,但是又不是完全一樣。他出除了教我練功以外,還會教我很多我不知道的,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事情??嘀槆绤柕膶Υ?,即使是之后牧歌師弟都沒有我這邊管的嚴。
??在之后的旅行中我再次回到了魚村,再次看見了我的父親,他告訴我這些年他活的十分內(nèi)疚,每天都在痛苦和酒精中度過,他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原諒不了自己,但是視角回到我這里——我在這幾年中雖然過的顛沛流離,卻也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家,心里也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慰藉。所以我原諒你。時隔多年我終于看見他終于笑了。
??我的父親去世四年了,但是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下雨多夢的夜里,我枕在父親的雙腿上做了一個久違的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