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長》番外 1 (文言文篇)
時間線: 文言文交往之后 ……
劉耀文將房門輕輕關(guān)在身后的時候,嚴浩翔擺在客廳的報時鐘喑喑啞啞的響起了一些聽不清聲調(diào)的曲子。 ? 他順著聲響看了一眼,眉頭一皺,抬腳走上前將那破鐘給關(guān)上了。 ? 他不是頭一天見到這鐘,自然也就知道,它平日里是不會響的,會在今晚卡著他進門的點吵鬧,八成是嚴浩翔刻意調(diào)的。 ? 意圖也很簡明,那人想在睡前看一眼心愛的人,又怕沒能等到就睡著了。 ? 心下輕動,劉耀文淺笑著搖了搖頭,凌晨兩點的寒夜,有人等的感覺……很不錯。 ? 推開嚴浩翔房門走進去的時候,劉耀文已經(jīng)在自己的房間里洗了澡,換了一身純棉的睡衣才輕手輕腳的來找人。 ? 就像宋亞軒說的那樣,他們倆……哪怕如今已經(jīng)在一起,還是分房睡。 ? 這是兩人之間沒有商量就達成的共識,誰也沒說要睡在一起,誰也沒急著要親密,誰也都是小心翼翼的關(guān)照著對方的情緒。 ? 似乎……無論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如何改變,他們之間還是他們,有著最穩(wěn)定最深切的羈絆,哪怕不發(fā)生關(guān)系,也能同心。 ? 房門落鎖的“吧嗒”聲吵醒了嚴浩翔,他知道是那人回來了,但眼皮沉的厲害,擰了擰眉心側(cè)身換了個姿勢,倒也沒急著睜眼。 ? 只是房間在關(guān)門聲后就陷入了沉靜,通過緩緩的呼吸聲嚴浩翔大概猜測,進門的人沒有往里走,而是站在門口不知在琢磨什么。 ? 劉耀文的確是在原地站了許久,死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半天,不過他看的可不是嚴浩翔,而是一旁睡的安穩(wěn)的宋亞軒。 ? 這人自從被馬嘉祺趕出來,已經(jīng)在這賴了三天了,一邊嚷嚷著不敢一個人睡,一邊仗著嚴浩翔把他當親友,撒潑似的礙人眼。 ? 劉耀文是天天跟他吵,但吵的再厲害最后也都是笑一笑了事,他們幾個人之間……再怎么亂真心沒亂過,如今一切釋然,到底比普通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還要更微妙些。 ? 無奈的長舒了一口氣,都是孽債,還吧,還能怎么著呢? ? 劉耀文這么想著,抬腳走到床邊后直接單膝跪了下去,他掀開被子,伸手就想把嚴浩翔從床上抱起來。 ? 本就醒了,察覺到劉耀文意圖的,嚴浩翔在下一秒睜眼,按住那人的手小聲開口,“你干什么?” ? “去我那睡吧?!眲⒁膲旱吐曇?,原本準備發(fā)力的胳膊緩緩放下。 ?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睡的像個小孩的宋亞軒,嚴浩翔抬手撩了撩額前的頭發(fā),表情似乎有些為難,“我要是扔他一個人……明早又是一通鬧?!?? 他這幾天可是見識過宋亞軒的無理取鬧,不免有點想不通,馬嘉祺平日里都是怎么驕縱的,竟然養(yǎng)出這么個“跋扈”的小孩。 ? “今晚……先這樣吧,明天打電話給馬嘉祺,讓他來把人領(lǐng)走。”嚴浩翔說著,還不忘拉了拉被角,把睡的有點失態(tài)的宋亞軒好好蓋住。 ? 非常貼心的行為,對著別人的男朋友,還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面。 ? 這看起來似乎有些過分。 ? 但事實上,劉耀文看著,心里卻是半點怨憤都沒有。 ? 篤定自己最重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始至終,他對待嚴浩翔的態(tài)度就從來都沒變過:只要那人開心,只要自己還陪在他什么邊,他說什么做什么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 一向都是如此大度又懂事的,如今心意相通,對方又是宋亞軒,劉耀文的心境就更加平和了。 ? 不過好在,他的這份明事理不算錯付,嚴浩翔全都看的懂,有些心疼,就也想盡可能的回饋。 ? 而當下的情形,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 看著那人想要抽回胳膊起身,嚴浩翔伸手,一把扣住了劉耀文的后脖頸,用力一拉,那人青筋微起的胳膊死死撐著床邊,才沒讓自己直接撲進對面人懷里。 ? 青木瓜香味的沐浴露因為過近的距離被鼻腔捕捉到,劉耀文一歪頭,就能感覺到嚴浩翔的下巴似有若無的從他的耳廓上滑過。 ? 也不知是清甜的香味旖旎,勾起了情.欲,還是劉耀文天生敏感,反正短短幾秒的時間,他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 真的不怪劉耀文這么好撩,實在是……兩人在交往以后真的很少很少有這么親密的接觸,被一些拘謹和羞赧阻礙著,這倆人,真有點像情竇初開的初中生,明明熱戀,卻連牽手都要小心試探。 ? 所以此時……嚴浩翔突如其來的霸道當真把劉耀文下了一跳,隨即而來的,當他聽到清晰的心跳聲從嚴浩翔的胸口傳來后,猛的挺直了腰背。 ? 有些害羞,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明明是最懂得如何“濫情”的人,此時倒真的有點像個純情男高。 ? “一起睡吧?!毕日f話的是嚴浩翔,他扣著劉耀文后頸的手沒松開,輕輕摩挲,抓了兩把那人后腦變長的狼尾。 ? 劉耀文明顯愣了一下,但他還沒來得及想好如何答復(fù),嚴浩翔已經(jīng)掀開被子、又往后移了移身子,空出了一塊不大不小、看起來剛好能容下劉耀文的位置。 ? 寒冬晨夜,清冷的月光似乎是神明的窺探,柔柔的穿過窗欞,烘托著房間里不斷繾綣又奇奇怪怪的氛圍。 ? 宋亞軒翻了個身,睡的安熟的人并不知道,他白日里還調(diào)侃“從沒被抱著睡”的那人,此時正在往嚴浩翔的懷里躺。 ? 樓下鬧鐘的聲音突然又傳了出來,那是嚴浩翔怕自己睡的太死又多加的一重保障,這次是急促又慌亂的曲調(diào),像極了此時劉耀文緊促的呼吸聲。 ?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相擁而眠,一個呼吸凌亂,一個心跳擂鼓,誰也都緊張,卻是誰也都欣喜。 ? 是劉耀文先側(cè)了側(cè)身,在與嚴浩翔面對面后,伸手用力的把人抱在了懷里。 ? 嚴浩翔許久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久到就在劉耀文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的時候,那人突然有了動作。 ? 伸出胳膊攬住劉耀文的腰,嚴浩翔仰了仰頭,在這人的側(cè)頸上,輕輕印了一個吻。 ? 那就像是夏夜河灘腐草堆里鉆出來的一只螢火蟲,輕飄飄的飛過,只能給平靜的河水帶來微不足道的漣漪,但誰都知道,這一簇螢火只是開始,隨即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撩人心弦。 ? 嚴浩翔的側(cè)頸吻就是那只螢火蟲,一點點漣漪,就撩的劉耀文直接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 (完整版在老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