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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之死”【大結局】

2020-02-07 12:13 作者:溫柔JUNZ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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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這是一個陰森的地牢,兩個男人拉開牢門,把遍體鱗傷的暗鴉拉進來,鎖在墻角那里,沒有床,也沒有鋪蓋,只是冷冰冰的水泥地和墻壁,暗鴉靠在上面,微微喘著氣,他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

這時候,好像是什么東西砸了過來,暗鴉被砸的有些疼,他摸索著撿了起來,是一個硬度堪比石塊的饅頭,他抬起頭,望向那個扔進來的男人。男人看到暗鴉在看他,朝暗鴉身上啐了一口,暗鴉有些艱難地擋住。

“狗日的叛徒!”

暗鴉沒有回他,只是望著身體上的傷,在這永無天日的地牢,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個未知數,很大可能自己就永遠葬身在這里了。暗鴉拭了下額頭上的細汗,拿起饅頭,深吸一口氣,一口口的吞咽下去。

吃完后,為了節(jié)省體力,暗鴉就靠在冰冷的墻上,開始睡覺。

他現在根本不清楚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這不怎么重要了,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悠悠地睜開眼睛,望著牢門外面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穿著一身休閑裝,正在和之前那個獄卒閑聊,但暗鴉明顯地注意到,他在偷偷地觀察自己。

暗鴉眼睛里微微閃動,他在思考,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的人,他要做什么。

不過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閉上眼睛,繼續(xù)養(yǎng)神。周圍有著悉悉索索的聲音,暗鴉不睜開眼睛也知道是老鼠,他不是沒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里待著,在叢林里的蚊蟲,可是比這更難熬的多。

只不過睡在這種地方,會有些不舒服,到了夜深的時候,還會有些冷。

不知道為什么,他做夢了,夢見他和一個女人住在一個小木屋里,正坐在壁爐面前烤火,他拿著本關于殺手的書,溫柔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讀著,女人光著腳蜷縮在椅子上,用帶著笑意的眼睛看著他,認認真真的聽他講故事,晶瑩的窗玻璃外面,紛紛揚揚地飄著西伯利亞的鵝毛大雪。

“找到他了嗎?”伊涼輕輕道。

她面前是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他低著頭恭敬道:“找到了,我在罪獄里找到了他,看起來狀態(tài)還可以。”

伊涼慢慢敲著椅子把手,陷入了沉思當中,過了一會兒,她張口問道:

“還有沒有別的?”

男人抬起頭望著伊涼,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了出來:“罪獄外面的防備力量非常強,好像是陳年特意增添了些守衛(wèi),我們……”

男人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我們不能為了他,壞了大事?!?/p>

伊涼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房中燃著香,熱度就這樣一點點的向下蔓延,在一半都變成白灰了之后,伊涼輕輕地擺了擺手,她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不要讓別人發(fā)現你來過這里。”

男人低著頭,退了出去,推開門后,他臉上并沒有展露出輕松的神情,反而是沉重了不少,他感覺到Queen自從回來后,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但又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他沒有想太多,只是悄悄地走進了密道。


43.


隨著劇烈的咳嗽聲,兩個男人慢慢把老板扶在了輪椅上,他坐在上面,顯得更加虛弱了,還沒開口說話,臉上就有了疲憊之色,他緩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我們還有多少人?”

一個滿臉悲痛的男人走出來,低著頭說:“在基地被襲擊后,陳年的人突襲了我們所有明面上的生意,強行接手了他們,把我們的人也屠宰殆盡,現在還活著的,只剩下一百多位精英,剩下的被抓的抓,死的死。”

老板聽到這個消息,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低沉著聲音,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毒龍那邊的情況呢?”

男人翻了下手上的文件,繼續(xù)道:“在毒龍死后,陳年直接接手了他的大部分勢力,只有一小部分的精英,正在抱團抵抗著陳年,但也不是長久之計,在陳年的逐漸蠶食下,這些人怕是根本扛不住的?!?/p>

老板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這些心腹們,他們是老板最信任的一批人了。

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起了之前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他的依靠,他的愛人,他的最強謀士,如果她還在的話,不知道面對現在的狀況,會給自己想什么辦法。

只可惜,她死了,他吻了一下她的唇,和她分別,一個星期后,回來的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還有一些遺物,在遺物中,他找到了一個寫著“清照”的香袋,他一直帶在身上,就像她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他有些難過,但現在的情況,沒有給他太多時間來多愁善感,他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我還能活多久?”

旁邊的私人醫(yī)生聽到這句話,鼻子一酸,但還是低聲道:“三個月?!?/p>

老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站在房間里的這些精英們,終于忍不住了,他們悄悄低著頭,小聲抽泣著。老板現在已經特別疲憊了,他現在需要休息,但有些話,還是要現在就說清楚的,他臉上的神情非常平緩,好像沒有被這個期限所影響到,他輕輕道:“收縮全部勢力,第一前提是保留有生力量,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靜待機會?!?/p>

說完這句話,他揮了揮手,旁邊的人連忙走到老板的跟前,推著他的輪椅,慢慢把他推回了密室。

老板坐在輪椅上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就像一代梟雄走在最后的末路上。

暗鴉靠在墻上,嘴唇干裂,他感覺到身體上,每個地方都在疼,是那種鉆心的疼,再加上自己有些虛弱了,他慢慢抬起頭,望著這個昏暗的牢房,他在這里已經被關了很多天了,每天就在這個小角落里鎖的緊緊的,陳年對他的防范特別高,根本逃不出去。

每天還有這個獄卒在不斷的辱罵、羞辱他,不過他早就對這個不在意了,對于他來說,語言上的攻擊都是虛的,只有槍和刀才真正能威脅到他的。

他有一些絕望了,可能自己會死在這里吧,還有她呢?他眼里多了些復雜的情緒。

這時候,那個獄卒又走過來,開始永無休止的羞辱他了,不過暗鴉根本不搭理他,只是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沉思,還是在保存體力。

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睜開眼睛,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他回過頭,發(fā)現一切如常,這個獄卒還是在喋喋不休著說辱罵他們全家女性的話,骯臟程度比市井里的大媽還有過之而不及,能讓不管有多斯文的人,都會忍不住想上去揍他一頓。

是自己的錯覺嗎?暗鴉有些疑惑。


44.


“陳先生,人在內堂等著您。”

陳先生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他看見房間里坐著的人,眼中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不動聲色地隱藏了下去,他直接走過了這個人,坐在最中央的一張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邊喝,看也不看這個男人,他說:“傳說中的最強警司,來我這個臭名昭著的黑道頭子家里做客,不怕招人非議,影響仕途嗎?”

這個男人臉上已經有了老態(tài),光看他的樣子,可能已經六十多歲了,頭發(fā)還是黑亮的,但黑亮下面的發(fā)根,已經是花白的了。

他坐在椅子上,望著陳先生說:“陳先生果然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只是寥寥幾下,就把我一生的努力給廢掉了。”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里面隱隱約約能聽出他的不甘和疲憊,他終于感覺到自己,是真的老了。

陳先生低頭喝了一口茶,他聲音很輕,但還是能聽得出來,他咬牙切齒的恨意:“哪里比得上大名鼎鼎的李警司啊,三十歲就能設局讓我整個陳家遭受滅門慘案,如果我當時不是在洛杉磯的話,恐怕您就真的立了個天大的功勞??!”

“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斬草除根,小看當年那個十幾歲的孩子了。”李警司嘆了口氣,他慢慢靠在椅子背上,自己二十歲從警校畢業(yè),就和這姓陳的開始斗,一直斗了他們兩代人,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警察,到現在這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好不容易,甚至背叛了自己的良心,去跟何先生合作,才勉強讓他們陷入內斗當中,沒想到臨到退休了,毒龍死了,老板生死不知,一輩子的努力,就這樣付諸東流。

陳先生露出了笑容,抬起頭望著李警司,他說:“現在已經晚了,還有那個李成仁,李成仁啊李成仁,跟了我這么多年,演了這么多年,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還真想不到他是你派進來的老鼠?!?/p>

“演的再好有什么用,不還是被你發(fā)現了?!崩罹韭冻隽丝嘈?,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這孩子是當年我?guī)С鰜碜顑?yōu)秀的一位,也只有他,才能在你這里堅持這么長時間,忍受著家人的誤解,放棄了愛情,結果只是換來了這個結局,我對不起他?!?/p>

“所以呢,你來的目的是什么?”陳先生瞇著眼睛,望著李警司若有所思地問。

“我恢復了他的身份,我來這里是請你,放過他的家人。”李警司盯著陳先生,他眼睛里充滿了煞氣,好像是回到了當年的他一樣。

陳先生不為所動,他笑著道:“如果,我說不呢?”

李警司閉著眼睛,雙拳緊攥,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撐在桌子上,死死盯著陳先生,一字一頓的說:“那我李國龍,在退休前,就算拼掉這條老命,也要把你姓陳的,硬生生扒掉一層皮下來!”他說的時候,太陽穴的青筋暴起,顯得十分恐怖。

陳先生望著這個像獅子一樣的老人,表情開始凝重起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確實有這個能力,如果他不計性命、不顧一切的話,一個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老鼠的家屬,和一位老獅子的最后搏命,他衡量了一下。

“江湖上有句話,叫禍不及家人,我又不是那種卑鄙之人?!标愊壬酒鹕韥?,看著李警司的眼睛,平靜地道:“我答應你。”

得到陳先生肯定的答復后,李警司的手慢慢松開了,他無力地擺了擺手,慢慢轉身朝外面走,了卻最后的一樁心愿后,他現在就像個普通的老人,陳先生發(fā)現,他的背影居然有些佝僂,是啊,就算是這樣的男人,也終究會老去的。

在李警司離開后,陳先生坐回了椅子,這時候,一個男人急匆匆地走進來,在陳先生耳邊輕輕說了句話,陳先生輕輕拿出根雪茄,放在嘴里點著后,他聲音有些低沉,說:“她還是做了……”

陳先生坐在這張椅子上,煙霧環(huán)繞著他,陳先生抽著一根雪茄,房間里有些暗,只有身體的一部分在燈光下,剩余的都隱藏在黑暗中,他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讓人根本看不穿他的城府。

陳先生在想,三十年前,他父親也是坐在這張椅子上,抽著雪茄,恍惚間有種隔世的感覺。


45.


灰暗的廢墟里,鮮血一片片染紅了地面,數不清多少具的尸體躺在地上,他們都睜著眼睛,眼睛里的哀怨匯集在一起,好像要沖破天空。一個十四五歲的紅衣小女孩慢慢爬了起來,她茫然地望向四周,有一個寫著“清照”的破旗,在西風中獵獵起舞。她的老師,朋友,家人都在這些尸體里,讓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一個個和他們的尸體告別后,小女孩走出了廢墟,向遠方走過去……

伊涼緩緩睜開眼睛,她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深吸一口氣,慢慢扶住了頭,看著書桌上寫滿了的紙張,旁邊還有著罪獄的圖紙。她一夜未眠,只是剛才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養(yǎng)了會兒神,沒想到就做夢了,她看了下手腕上的表,確定了下時間。

她拿起自己的唇膏,把底座輕輕扭開,露出一個接收器。伊涼對著接收器輕輕道:“46,在一個小時內過來?!?/p>

說完這句話,伊涼有些疲憊地望著窗外,她喃喃道:“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p>

過了一會兒,之前那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他望著伊涼,有些疑惑,他問:“Queen,您這么急著找我有什么事情?”

伊涼把書桌上的紙遞給他,她說:“這是今晚的計劃,你告訴下其他人?!?/p>

46看著手里的紙,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望著伊涼,他說:

“您為什么非要救他?”

“因為這個人對于我的計劃來說,至關重要,沒有他不行?!币翛鲛D過身去,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46眼睛里微微閃動著,最后他聲音低沉地道:“您是不是愛上他了?”

伊涼的身體一僵,她停住了,久久沒有說話。

“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您永遠是我的女王,不管您要去向哪里?!?6走到伊涼的身前,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就退了出去。


嗒,嗒,嗒。

細微的腳步聲,獄卒也罵的口干舌燥了,他喝口水,聽到了腳步聲,他不耐煩地轉過頭,想看看這么晚,誰還來這個地方啊,結果看到了一排拿著槍的蒙面黑衣人,正拿著安上消音器的槍對準著他。

他的汗頓時冒了出來,水杯摔在了地上,變成了玻璃碎片。

獄卒艱難地把雙手舉起來,這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女人從黑衣人里走了出來,走到他面前,從獄卒的腰上拿下了鑰匙。他大氣不敢喘一下,只能任由著女人摘下他的鑰匙。

“您……”他剛說一個字,就被后面跟著的黑衣人,膝撞到了肚子,他捂住肚子,慢慢跪在了地上。

伊涼拿著鑰匙,打開了牢門上的鎖,她拉開牢門,慢慢走到墻角這個被鎖住的男人旁邊。

暗鴉抬起頭,看見她的第一眼有些驚喜,不過很快就由極端復雜的神情替代,他干啞著聲音說:“你來做什么?替陳年來殺我嗎?”

伊涼心有愧疚,不過她一言不發(fā),只是小心地幫暗鴉身上的鎖打開。暗鴉艱難地站起來,望著眼前這個女人,一時百感交集。

“你快走吧,這次只是償還以前利用你的,以后我還是陳年的queen,你想去西伯利亞,或者想去誰的手下,都跟我沒關系了,我們今后再無交集?!币翛鲎鐾赀@一切后,背過身就朝外面走。

暗鴉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梗塞住了嗓子,他輕輕道:“伊涼……”

“不要再叫伊涼了,以后就叫Queen吧。”

伊涼走到牢門口,接過旁邊的黑衣人遞過來的消音手槍,她回過頭,望著暗鴉的眼神沒有任何情感。

暗鴉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接過伊涼遞過來的手槍。那個跪在地上的獄卒,看見暗鴉接住了手槍,嚇得尿都快出來了,生怕暗鴉一槍把他崩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暗鴉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一個人,一瘸一拐地朝遠方走過去,顯得有些孤單。伊涼望著他的背影,什么都沒說,她看著暗鴉慢慢離開,就好像之前的那個伊涼,已經死去了,現在這里的只有queen。

她拿著46的消音手槍,一槍打穿了獄卒的額頭。

做完這些后,伊涼就朝和暗鴉相反的方向走去,黑衣人們斷后,伊涼剛走過一個牢門,就聽見身后這個牢門一下子就關上了,把她和她的手下隔絕開來,激烈的槍聲從門后面?zhèn)鱽?,她的臉色變了?/p>

接著伊涼回過頭,看見陳先生帶著幾個手下,正慢慢地朝她走過來。


46.


滴答,滴答……

不知道是哪里的水,慢慢地漏了下來,滴在石板上,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暗鴉走在路上,他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再加上之前腿受重傷,可能是留下后遺癥了,他走路一直都這樣有些瘸了,但他并不是很在意。

突然,他的腳步放緩了,好像是聽到了什么。

前面的走廊里有人?他閉上眼睛,調整著呼吸,仔細聽著這細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猛地睜開眼睛,如猛虎下山一般,沖了上去,當到了拐角的時候,一個男人驚愕地看著出現在面前的暗鴉,接著就被按在了墻上。暗鴉抬起腿,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肚子上,拔下他腰間的軍刺,快狠準地扎進了他的脖子,扭了一圈后,就拔了出來。

暗鴉繼續(xù)往前走,男人捂住脖子,眼里面全是難以置信,慢慢地癱軟在了地上。

可能還有人在等著自己,暗鴉并沒有掉以輕心,這時候,他聽到了前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老陳,剛才你那邊是什么聲音?”他慢慢拔出了槍,他現在的精神特別集中,完全回到了之前執(zhí)行任務的狀態(tài)。

“你……為什么現在就要背叛我?”陳先生的目光有些哀傷,他停留在伊涼的臉上,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嘶啞,他說:“就因為他嗎?”

伊涼聽著身后的槍聲,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她這次的計劃是打一個時間差,沒想到陳年的反應速度這么快,他應該是早就對她有防備。伊涼知道自己這么多年的心血,已經全完了,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倔強地望著陳先生,她說:

“對。”

陳先生的身體輕輕顫了下,他站在原地,緩了一下,假裝若無其事地說:“其實你可以找個更合適的時候,你知道的,我對你有這么深的防備,只是這段時間而已,一般情況下,都是很淺的程度,如果出其不意的話,還是有可能讓我死的?!?/p>

伊涼慢慢地靠在門上,她說:“我怕晚了,他會死?!?/p>

陳先生終于忍不住了,他呼吸有些急促,好像強忍著怒火,臨近爆發(fā)還是盡量壓低聲音說:“為什么你這么愛他,你不知道……你不清楚我對你的愛嗎?”

伊涼眼中露出了譏諷之色,她說:

“如果你的愛,是把我當工具利用的話,你還是去愛別人吧?!?/p>

陳先生深呼吸了幾下,他微微低下頭,好像平時覆蓋在身上的城墻塌了一點,露出了一種無法言明的疲憊,他低聲說:“如果我不這樣做,不想盡辦法,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東西的話,我根本活不到現在,我接手的時候,父親剛死,原本上百人的陳家,死的只剩下我一個人,只有些父親的養(yǎng)子在外面茍延殘喘地活著,勢力七零八碎的,毒龍和老板虎視眈眈,想借著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把我們連根拔起,我不這樣做的話,根本撐不過這三十多年的,更不用說,讓他們償還,我父親母親妹妹,陳家一百多條性命的血債!你知道嗎,你知道嗎……”說到最后,他的聲音越來越弱。

伊涼根本就不領情,她只是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字一頓的說:“你有血債,那我呢?陳年,你告訴我,你還記得‘清照’嗎?”

陳年抬起頭,他稍稍在腦海里思索了一下,想起了一些往事,他說:“是……十三年前那個清照會?”

伊涼咬牙切齒地說:“沒錯,你殺了我的家人,我的老師,我的師姐妹,我就這樣告訴你吧,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殺你,我沒有一天愛過你,對你只有滿滿的恨!恨不得扒你皮,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p>

陳先生聽了這段話,他張了張口,但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沉默了下去。

“還有,誰能想到,傳說中的陳先生,居然是個性無能……”伊涼看著陳先生,正想要繼續(xù)說的時候,被陳先生打斷了:“你不要再說了?!?/p>

但伊涼根本 不管不顧,繼續(xù)一字一頓的說:“你還不明白嗎?你的陳家已經完了,你們骯臟的血脈已經傳不下去了,你們早在三十年前就完了?!?/p>

陳先生拔出槍,對準著伊涼,他死死盯著她,說:“不要再說了。”

伊涼面對著槍口,臉色微微發(fā)白,她閉上眼睛,輕輕道:“你來吧。”陳先生望著眼前這個女人,他沉默了很久,她必須要死,自己就算想放過她,也已經不行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放在扳機上的手指,遲遲都扣不下去。

終于,陳先生深吸一口氣,把槍遞給了旁邊的手下,他輕輕道:“你來?!?/p>

手下接過槍,面對著這個女人,他也有些下不去手,但面對陳先生的命令,他不得不上前執(zhí)行,陳先生就站在旁邊看著,眼睛微微閃動。

正當他要開槍的時候,陳先生慢慢張開口,他的聲音疲憊到了極點,他說:“算了,等三天后的大典上再動手吧……讓所有人知道,背叛的下場,就算是她也不行,還有,跟他們說,今天的事情,誰也不準外傳?!?/p>

陳先生轉過身,開始往外面走,他現在很累,走到一半,他沒有回頭,背對著伊涼說:“在出口那里,我派了幾個人等著暗鴉,命令是格殺勿論,他逃不出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伊涼慢慢睜開了眼睛,里面全是絕望,還是救不了他嗎……


47.


屏氣,這四個人正緊張地望著這條走廊,剛才他們當中的一個人進去檢查,現在差不多該出來了。果然,腳步聲響起,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他身上穿著和剛才的同伴一模一樣的衣服,這四個人看到后,總算是舒了口氣,還好沒出事。

這個身影越走越近,這時候,一個男人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他感覺迎面走過來的這個人,腿好像有點奇怪,他握緊了槍,張口問:“剛才檢查到了什么?你怎么不說話,你腿怎么了?”

回應他的只有槍聲,這個身影端起沖鋒槍,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朝他們掃射,這四個人因為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距離近了就更加不是對手,發(fā)出幾聲悶哼就倒在了地上,留下一地的鮮血。

在這些人倒地后,那個身影不緊不慢地走過他們的尸體,對著他們的頭部一人補了一槍,槍聲在走廊里回蕩,就像是死神的腳步聲。

他慢慢地走到出口面前,用沾著鮮血的門卡掃了一下,門慢慢開了。

他終于看到了熟悉的月光,面罩摘了下來,沖鋒槍滑落在地上,他走進了夜幕,和黑暗融為一體。

地下室的密門慢慢開了,暗鴉走了進去,發(fā)現整個黑市變化都很大,有些冷清,地上還殘留著一些沒有清洗干凈的鮮血,看得出來是發(fā)生過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不過這里的地位非常特殊,就算是發(fā)生過屠殺,換了主人,來這里的客人也照樣要來這里。

只是現在他們不敢來,等過了這段時間的風波后,就會恢復原來的人氣。

暗鴉慢慢推開了宋叔店鋪的門,發(fā)現里面早已經陳了不少灰,暗鴉慢慢走進去,沒有找到一個人。他感覺到喉嚨有點干澀,視線慢慢移到桌子上,上面擺著一個靈位牌,面前放著一個香爐,不過里面的香早燃盡了,也沒有人來添香的痕跡。

他看著靈位牌上的名字——宋天明,感覺到有點眩暈,鮮血像是涌到了臉上,他深吸一口氣,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暗鴉頹唐地坐在椅子上,他用雙手輕輕掩住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想說些什么,但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暗鴉就這樣坐在椅子上,他有些茫然,宋叔死了,走狗也死了,伊涼在陳年那里,自己究竟該去哪里,西伯利亞嗎?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站起來,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錢,再找了個打火機,在宋叔的靈位牌前點燃,火光照在他的臉上,暗鴉輕輕道:“宋叔,走好?!?/p>

這時候,外面出現了腳步聲,暗鴉猛地回過頭,門剛一打開,他看見暗鴉,臉上的神情變成了驚恐,他是陳年的人,只是來收拾一下這里,好接下來找下家。沒想到在這里碰見了暗鴉,他剛想把槍,就被暗鴉狠狠地撞到了墻上。

暗鴉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后腦勺撞到墻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接著他慢慢的坐在地上,神志不清了。暗鴉知道這里不能久留,他回頭看了下宋叔的靈位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走后這個古香古色的房間里,癱坐著一個昏迷的男人,桌子上的靈位牌前,是還在燃燒的鈔票,白煙氤氳而上。

暗鴉走出黑市后不久,在一個巷子里,突然有一個男人攔住了他。

他認識這個男人,正是之前在老板的基地里,那個治好他的醫(yī)生,不過他現在穿的不是白大褂,而是一件黑色的風衣,鼻梁上的眼鏡也不見了。

“有什么事嗎?”暗鴉有些警惕地望著他,手慢慢拔出了腰上的槍。

“老板讓我給你帶句話?!蹦腥烁静辉谝馑膭幼鳎皇亲灶欁缘卣f著:“陳年會在兩天后的大典上殺了queen?!?/p>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沒有任何半句多余的解釋,留下暗鴉一個人站在小巷里。


48.


在一家賓館八樓的一個房間里,暗鴉正坐在沙發(fā)上,一個人抽著煙。他望著茶幾上黝黑的消音手槍,心神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從下午到現在,他想了很多很多,過了一會兒,他深深地埋下了頭,喃喃道:

“她背叛了我……”

暗鴉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去救嗎?還是不去?

他深知陳年是這個城市中,最不該殺的幾個人之一,遠遠超過了毒龍和老板,但如果他想讓伊涼活下來,就必須殺了他。他救不出伊涼的,只能殺掉陳年,剩下的就聽天命,殺不殺得了陳年還是一回事兒,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只要去了,他就絕無半點可能活下來,從某種程度上,相當于自殺。

暗鴉想起了那個晚上,在餐桌旁邊,伊涼問他“你會殺了我嗎?”;還有在清涼的晚風里,她柔軟的唇;地下室里,她哭紅了的眼睛;那一張纏綿的床上,她如同藝術品般美好的胴體。他承認,他愛上了她,深深地愛。

可是,她也背叛了暗鴉,從一開始,她就是在利用他,一直到最后。

他值得為這樣一個女人,放下所有的原則,不顧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去搏她微小的生機嗎?如果是之前的他,會毫不猶豫地告訴自己,不值得,就像他殺掉那個曾經愛過的女人一樣,沒有任何遲疑。

但現在的他遲疑了,值得嗎?

他不知道。

暗鴉現在很清楚,非常清楚,他要如何選擇,他應該現在就拿著槍,跑到一個根本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忘掉這個該死的女人,過上他無比渴望的生活,沒有鮮血,沒有死亡,沒有負罪感,沒有噩夢的生活。

但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他現在一閉眼,全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的頭深深地埋在膝蓋里,壓抑到了極致,全是老繭的拳頭攥得很緊,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就會沖破皮膚一樣。他眼睛里通紅著,布滿了恐怖的血絲,他的張開嘴,又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就好像心臟壓住了他的喉嚨。

嘩啦一聲,暗鴉一拳砸在了茶幾上,玻璃碎了一地,只剩下了鐵框架孤零零地在那里。

鮮血順著他的手,慢慢滑過了指關節(jié),滴落在地上,但他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

他的狀態(tài)越來越不穩(wěn)定,就像一個高溫炙烤下的炸藥桶,臨近爆炸的邊緣,這時候,門鈴響了。

暗鴉猛地抬起頭,靠在沙發(fā)上,他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密密麻麻一層細汗。


門開了,暗鴉面色如常站在門口,居高臨下望著,剛才敲門的女人。

“先生,您是一個人嗎?”

這個臉上畫著蹩腳的妝,但可以看出來底子是清秀的女人,乏生生地問,她顯然是聽見了房間里的響動。


49.


暗鴉望著眼前這個女人,他臉色有些蒼白,眼睛里微微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低頭望著女人的臉,但好像又沒在看她,在想著別人。女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到底是要呢,還是不要呢?這時候,她用余光看到了暗鴉的手,正在安靜地往下滴著鮮血。她有些慌張了,連忙說:“先生,您不要嗎?那打擾您了……”說完,她轉身想走。

還沒走出去兩步,暗鴉伸手拉住了她,直接拉到懷里,他說:“我要了?!钡送难劬?,并沒有從里面看到欲望,反而是一種徹骨的寒冷,她有些恐懼了,是不是自己遇到了那種電影里的變態(tài)殺人狂……

暗鴉抱著她,慢慢把女人放在床上,順手把上衣脫掉,露出下面一層疊著一層的傷疤。

他跪在床上,開始給女人解衣裳,這屋里沒有開燈,清涼的月光從窗戶那里照進來,照在這個面對面的男女身上。暗鴉解開了她的上衣,裙子……,他望著上半身已經赤裸的女人,用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她背叛了我……”聲音輕的如同風吹過夏天的湖面。

暗鴉慢慢靠近,吻住了女人的唇,兩個人就這樣倒在了柔軟的床里。

冰涼的唇一點點從上吻到了下面,她閉著眼睛,感覺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讓他光顧了,她這是第二次做這種事情,還有些緊張,但迫在眉睫的經濟問題,讓她不得不這樣做。

她緊繃著嘴,不敢發(fā)出聲音。

她閉上眼睛,有些緊張地等待暗鴉的下一步。但不知為何,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如同上滿了的發(fā)條突然停了下來。她睜開眼睛,看見了暗鴉的眼睛里有星光閃動,又似乎不是星光,但不再動搖,里面的寒意也少了許多,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暗鴉輕輕的嘆息一聲,慢慢站起身來,他做出了決定。


他從桌子上拿出了一個本子,在上面寫了兩行數字,撕下來放在了女人床頭的柜子上。做完這一切后,他轉身就走。

女人望著暗鴉的背影,她突然有種預感,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輕輕地張口道:“我叫煙雨。”暗鴉并沒有回頭,他就好像沒聽到,或者根本不在意,就這樣直接推開門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在滿是清涼月光的房間里。


一個倉庫里,暗鴉翻出了一個全是灰塵的箱子。

他艱難地搬了出來,打開了這個箱子,里面是一把黝黑,沒有太特殊的狙擊槍。但它的名字是——巴雷特m82a1,也就是反器材狙擊槍。他慢慢從箱子里拿了出來,發(fā)現下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是宋叔的字跡:“好好活下去?!?/p>

暗鴉閉上眼睛,他抱著狙擊槍,深吸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睜開眼睛,把紙條拿出來,放在了原本箱子的位置。狙擊槍放回箱子,他拎著回到了停在倉庫外面的車上。


50.


高溫的爐子旁,暗鴉正蜷縮在一個管道里,時不時低頭看一下手表。他現在渾身濕淋淋的,全都是他的汗流出來的,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脫水了,但是沒辦法,現在外面的守衛(wèi)森嚴到恐怖,只有這種地方,來搜查的可能性才會變小。

嘀嗒,嘀嗒。

秒針在一格一格的轉動著,暗鴉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汗水落在地上,一會兒就干了。

還有一分鐘。

他感覺在這里面多待一秒都是煎熬,他喘著氣,感覺有些惡心。這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正越來越近,暗鴉閉上眼睛,細細聽著。在腳步聲快要到達的時候,暗鴉猛地睜開眼睛,從管道里撲了出去,撲倒了來的這個人,扭斷了他的脖子。

接著暗鴉艱難地把箱子拖出來,一邊打開一邊看了下手表。差不多了,暗鴉抬起這把重型狙擊槍,擺在地上,開始熟練地裝彈,調試瞄準鏡。他的動作非常迅速,但這里也完全沒有一點安全可言,隨時都有可能來人。

他現在就像是在刀山火海里跳舞,生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透過瞄準鏡,他看見最中央的地方,有幾具伏在地上的尸體,但并沒有看到陳先生的身影,他這個位置非常刁鉆,必須陳先生站到一個特定的位置,才能進到他的視野里。他沒有別的狙擊點可以選了。

裝好了,他匍匐在地上,用瞄準鏡望著那個位置,靜靜地等待著。

他好像看到了陳先生的身影,正一點點的走進他的視野,暗鴉深呼吸了三下,準備等他出現,就立馬開槍。但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

他盯著瞄準鏡里的陳先生,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好像是一個猛獸的最后一搏。

拐角處,走出了一個男人,他手上拿了把消音手槍,看見了地上的暗鴉。暗鴉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死死盯著瞄準鏡。

一聲輕響,消音手槍的聲音。

暗鴉有些絕望了,但他驚訝的發(fā)現,在槍響后,自己并沒有死,身上也沒有哪里疼痛。這時候,一具尸體倒地的聲音響起。

男人拿著消音手槍,對準著對面的拐角里,他剛剛殺了從里面走出來的人。做完這些后,他有些懶散的聲音響起:

“快點吧,殺了陳年就能救你的queen了?!?/p>

暗鴉不知道他是誰,但在這個時候,已經顧及不了這么多了,他突然心里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他知道,開完這一槍后,他注定會在不久后死去,趁著現在還有人能聽,他有些話想說。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遺言,但他現在要死了,他有一些話想說。

“我這輩子只做了兩件真正有意義的事情?!?/p>

陳年的身影慢慢出現在暗鴉的瞄準鏡里,他盯著瞄準鏡,繼續(xù)道:“第一件事,上了一個不該上的女人?!?/p>

暗鴉的手指慢慢開始用力。

“第二件事,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

砰!


陳先生有些煩躁,他點了根雪茄,臺下有上千名組織最精銳的骨干,但他最在意的,還是那個站在臺上,面色蒼白,穿著素色的白裙,宛如一枝亭亭玉立的水仙花的女人。地上跪著五個人,是那天晚上,在罪獄里抓到的人。

她好像有些在意,左邊第三個男人,在后來陳先生整理的情報里,他在queen那里,代號叫46,是個地位不低的成員。

伊涼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氣,纖細的手輕輕攥著,心里有些難過,不過她很快也和他們一樣了。只能希望,那個男人在外面,丟下她這個累贅后,能逃到他該去的地方吧,她輕輕地在心里對自己說。

現在這個組織里,她的人已經全部被清洗了,根本不可能再來救她。陳年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更不可能放過她,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會放過任何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除非這個人還有利用價值。

一排槍對準著地上跪著的男人,46抬起頭,最后看了一眼伊涼,砰砰砰砰砰!這五個人倒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陳先生的神情有一些復雜,他慢慢地向正中央走,在那里,他要宣布伊涼的身份,并且把她處死。

要殺她了嗎?

陳先生越來越煩躁,離正中央的位置也越來越近,他心里在飛速的運轉著。

殺?還是不殺呢?

放過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必然是個很大的威脅,讓他忽視不了的威脅,但他……有些下不去手,他從未這樣猶豫過。陳先生深吸了一口氣,他回頭望了眼,滿臉哀傷的伊涼,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微微跳動著。

那就不殺好了……

砰!陳先生的上半身直接爆掉了,防彈衣的碎片混合著血肉一起橫飛,臺下就像下起了一場鮮血的細雨,孤零零的下半身,慢慢跪在地上,最后倒了下去。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被震驚所代替,他們摸了下臉上的血,陳先生剛才被殺了?他們的陳先生死了?

“是巴雷特!絕對在那個方向!”

一聲怒吼,無數人直接朝那里沖過去,他們每個都是最精銳的殺手,是陳年所有力量最精華的部分,現在全都集中在這里,這股恐怖的力量沒有多少組織能阻擋的了。

伊涼臉上也滿是震驚,到底是誰?她的全部力量已經在罪獄中消耗殆盡了,這上千個人里面,沒有一個是她的人了,老板現在也是茍延殘喘著,怎么可能……陳年就這樣死了?伊涼感覺有些眩暈。

這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微微一顫,她望向那個方向,眼睛里全是恐懼。

難道是他?他那種性格,怎么可能還回來救她呢?


“你到底是誰?”

暗鴉靠在墻上喘息著,他已經身受重傷了,旁邊的那個男人也是這樣,他身上的鮮血正不斷的往外流,拿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聽了暗鴉的問話,他自嘲地笑了笑,說:“我嗎?一只被借出去的老鼠,沒什么好說的。”

男人拉出彈夾,看了眼,他喘息著說:“還有兩顆子彈,我留給你一顆吧,至少死的有尊嚴一些?!?/p>

“不了,我還有一個人想見見。”暗鴉盯著越來越近的大部隊,有氣無力地道。

“好。”男人露出了笑容,接著拆下了消音器,把槍管塞進了嘴里,他望著眼前有些模糊的世界,慢慢按下了扳機。

暗鴉輕輕地閉上眼睛,過會兒還能再見她一面,他有些開心。


(完)


小說名:《“殺手之死”》


后記:


《“殺手之死”》結束了。

有一些舍不得,但還是毅然決然地敲下了“完”,有一些話想說,但還是不說出來,我們心照不宣就好。

這個結局在我看來很合適,暗鴉在最后得到了救贖,他再也不用背負那么多鮮血和殺戮了,在死前的最后一段時間,他心里只有愛情。

說一些《“殺手之死”》結束后,這個世界發(fā)生的事情吧。

再繼續(xù)寫下去,必然要寫到暗鴉死在槍下,queen知道她救不了暗鴉,下面的上千兇神惡煞的人,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暗鴉,在動手的時候,queen忍不住說了句:“等一下?!?,但她望向臺下后,明白了自己絕無可能救下他,甚至會把自己搭進去,就算她是queen。

只能轉過身去,點煙的時候槍聲響起,她手里剛出現火苗的打火機一松,帶著火在空中轉著圈掉在了地上,身后的大部分人跪下來,山呼著:“My Queen!”以前是皇后,現在是真正的女王。

一代女王,就這樣誕生了。

沒有跪下的人會被血洗,暗鴉死在老板的教唆中,她會去給他報仇,只是第一老板在暗,第二她剛接手陳年的勢力,還不算穩(wěn)固,所以兩人到底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最后是老板,他只剩下三個月壽命了,在最后時刻,賭了一把暗鴉,干掉了陳年,這兩個人同時死了,也算是為她報仇了。

在生命的最后時光里,他會做些什么呢?

也都無所謂了。

我們的暗鴉先生已經死了,那就在他臨死前結束掉這個故事,我覺得剛剛好,畢竟這是暗鴉的故事,不是陳先生的,也不是老板。

我喜歡暗鴉,也喜歡你們。


我們下一篇故事見!

讀者問答:

回答幾個不錯的問題,大致對劇情梳理一下,以下所有問題來自靖兒 這位朋友,非常感謝她對小說劇情的提問。


1.


問:伊涼有那么多機會殺了陳年,為什么之前不動手還培養(yǎng)了一幫自己的組織?

答:陳年并沒有和她上床,她沒有那么多機會殺他,培養(yǎng)了那么多扎根在陳年組織內部的死士,也才是“有可能”殺他,為什么不動手,因為失敗=死,這個“有可能”是幾成呢?顯然是不值得伊涼冒險。


2.


問:那是什么組織?

答:那是伊涼個人,從陳年的組織中發(fā)展出來的,只忠于她一個人的一批人。這批人就是她之前和老板談判的資本。


3.


問:警司的出場又是說明了什么?

答:李警司的出場,說明了警方在這場長達幾十年的黑幫爭斗里的位置,還有之前為什么,在電視里公開了他們臥底的身份,而不擔心陳年報復這個臥底的家人。


4.


問:最后結局里拿消音手槍的人是伊涼問老板借的人嗎?

答:老鼠在這個故事里,代表著臥底,毒龍和警方都在陳年那里安插有臥底,分別是無命和死神走狗,這個人就是老板在陳年那里安插的臥底,在第三十三段里,伊涼當時的意思是,把你的臥底借給我,換成男人的話,就是把你的老鼠借給我,所以才是“被借出去的老鼠”。


5.


問:伊涼是老板什么人那個所謂亡妻的秘密是什么?

答:老板的亡妻是清照門安插在老板身邊的一位高級間諜,平時給老板出謀劃策,并且讓他愛上了自己。十三年前,陳年滅了整個清照門,只有當時還是個小女孩的伊涼,還有外面的一些零零散散的間諜還活著。亡妻是在得知了伊涼還活著的情況下,暗中想要跟她會面,因為她們都是清照門里的人,結果不慎被毒龍的人發(fā)現,這位給他們造成了不少麻煩的高級謀士,當然要除掉了,所以毒龍就和陳年合作,讓他手下的暗鴉動手殺了她。伊涼知道救不了她,只好暗中觀察。


6.


問:為什么老板愿意放他們走?

答:因為伊涼在陳年那里有一批死士,她和老板合作的話,在他們的對話里可以得知,她之前那個“有可能”,殺掉陳年的成功率是兩成,如果老板也幫她的話,成功率會更高一些,這值得他冒一次險了,他為了這兩成陳年死的幾率,放過了暗鴉這個無關緊要的殺手。因為當時全盛的老板,陳年的死對他來說是無法估量的利益。


7.


問:看不太懂老板最后保留力量的命令是引導了什么劇情嗎?

答:最后老板的命令,是讓他收縮力量。這是他活下來的根本,當時他的人力已經十分匱乏了,再死守自己的生意,會全軍覆沒的,自己這條三個月的命,也很難保住,只有收縮自己的力量,從明處徹底進入暗處,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來最后一搏,這也是他能活到告訴暗鴉情報的原因,他若還留在明處,陳年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8.


問:以暗鴉的頭腦不可能不知道伊涼身上裝了gps追蹤吧,殺手都直接知道他們的位置吧?

答:暗鴉知道陳年的殺手組織有多強,隨時知道他的位置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沒逃出陳年的情報網,二是伊涼欺騙了他,他愛伊涼,所以選擇相信了第一種可能。


9.


問:而且一路上殺了好多人,暗鴉身體長期在緊張任務狀態(tài),又受了傷,根本撐不了那么長時間吧?

答:看起來好像寫了很長時間,其實小說里的時間線,并沒有那么快,從他帶著伊涼逃出去,到老板帶他們回基地,也就過了三天左右,并沒有堅持很長時間,這是小說篇幅給你帶來的錯覺。


10.


問:還有暗鴉在樓頂上一槍一頭k了那么多毒龍的手下也太有戲劇性色彩啦,脫離現實太多吧?

答:暗鴉在屋頂狙殺毒龍手下的時候,沒死很多人啊……他只打死了兩個人,就被毒龍發(fā)現了,不過還是被他又狙殺了一個人,總共加起來也就三個人,沒有那么多呀,這三個人的死對大局沒有任何影響,只是震懾了一下毒龍,告訴他自己不好惹而已。

11.還有一條關于46的暗線,很明顯,46是愛上了My queen的。


最后說下結局的問題,我認為我是寫了個好結局,并不是悲劇結局……和傳統(tǒng)意義上的大圓滿有區(qū)別,但對于暗鴉來說,是個很棒的結局,從他最后的話里可以知道,他對他做的這兩件事情,沒有任何的后悔,反而是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有意義的兩件事。在故事結局的時候,他心中只有愛情,死亡是我們避不了的宿命,那為了愛情死,是不是一種很優(yōu)雅的死亡呢?他救了自己最心愛的人,最后心里滿是歡喜的,等待著和她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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