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四人同寫)
前言
????????這篇是在學(xué)校和其他幾個朋友無聊時寫的,純粹圖一樂。隔了好久時間,結(jié)果有人突發(fā)奇想打了出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發(fā)表了一下。有興趣就看看吧。文筆或許很爛,但看沒看完都請你留下你的評價,畢竟,他們很期待。
(一)再啟程
又一次,他踏上了這條道路,時間在此匯聚,空間在此重疊,境界的彼方已然半掩,他們之間的羈絆在此結(jié)束—— ????在此之前,已有千萬次的演練,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現(xiàn)在他要做的,只是將虛擬化為現(xiàn)實,將心念化為實踐,而此時的他尚不知此番此景已上演過無數(shù)回,在他的記憶中,真實亦或虛假,但這已不再重要,一年,僅此一年,他只擁有著一年的記憶,回想過去,只留下一片片空白…… ????“啊,頭又開始疼了”他揉了揉腦袋,“還是別想過去的事了,今天可是我的決勝日啊”他穿好了精心準備過的衣物,離開了家門,今天他終于決定要和她表白了,心中那個純凈潔白的她,沿途,他不停的在腦中回憶著他今日想對她說的話,身邊的花草成了他的陪練,白色的裙擺突然在他眼前飄起,如同往日,她也從這條道路前往學(xué)校的路。 ???“那個,”他喊住了她,“那個…” ????心中已有想好之詞,此刻已全部卡在嘴邊。 ???“我…喜歡你”億萬的詞已經(jīng)消散,只化為這一句。
他低頭擺弄著的手指,不敢看她明媚的笑顏,卻沒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已經(jīng)泛起一陣陣紅暈,卻又好似有一股悲傷藏于眼眸。她捏了捏白裙,深吸一口氣,摘下了頭頂?shù)奶柮陛p輕地戴上,為他遮蔽烈日,待到轉(zhuǎn)身離去,又在風(fēng)中回眸,”下次見面要勇敢些吶,今早我一直在你身后呢?!倍蟊成頁]了揮手,搖著白裙,裊裊遠去,消失在小明發(fā)愣的眼中。
等他回過神來,帽子替他擋著火熱的太陽,幫他抹去燥熱與汗水,就好像她一般,他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樣,鉆心地疼,他眼神直直地盯著她遠去的方向,一個不甘的聲音響起
“不能讓她獨自走那條路!我要和她在一起!我不能再失去她了!那一句話必須說出口!”
他將她的帽子捧下,緊緊擁再胸口,聽著心中從未有過,無比癲狂的聲音,鬼使神差地,不顧一切地向她消失的地方奔赴。
五千六百三十七,這個數(shù)字,這個映在心上的數(shù)字,這個不斷更迭的數(shù)字,不!這不僅僅是一串?dāng)?shù)字,這是五千六百三十七年,這是五千六百三十七個輪回!今天,直至今天,他已經(jīng)失去了她五千六百三十八次了!哪怕他再一次回到這一刻,他對她的愛從未有一刻變更褪去,相反,隨著一次次輪回,有如烈酒一般,越發(fā)濃烈,越發(fā)瘋狂,越發(fā)熾熱!
他痛恨自己沒能追上去,在哪之后,她不見了蹤影,于是,他成為了地球獨裁,只為查明她的下落;于是,他追仙求道,登臨天下,只為再次回到這一刻,只為再見她,再找回她。
可是啊可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回到這一刻,他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無法想起過去,只能靠著千瘡百孔的魂靈指引,跨越數(shù)千年,領(lǐng)著他去追尋屬于她的蹤跡。
于是,他又見到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百衣男子,溫柔地牽著她的手,領(lǐng)著她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當(dāng)那扇門即將關(guān)閉之時,他才珊珊趕到,但等他奮力沖入時那貌似美好而夢幻的地方時,亦如曾經(jīng)五千六百三十七次,他跌落下來,那個世界,仿佛抗拒著他那白衣白裙,走得充滿決絕,毫不留戀將他拋棄。
“為什么?”他跌坐在地上,雙眼仿佛被霧氣縈繞,“為什么一定到這個時候我才能記起一切?這么多輪回,每一次都仿佛無用功,無數(shù)種方法都可以統(tǒng)治地球,可沒有一種方法可以找到那里,難道一切都是騙局,明明帽子一直在我身邊……”懷中白帽,一塵不染,可是再難撫去他滿心鉛塵。
忽地,一抹銀芒一閃,他好似并未看到,于是,一道深幽而又如釋重負的興奮的聲音傳出
【終于,開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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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試探
他好似靈光一閃,感到一股驚悚,五千六百三十七年,一年一輪回,他飛速成長,他生死間徘徊,卻永遠活不過一年,抑或是永遠沒有一年后的記憶;更不對勁的是,為什么每一次她都可以在他身后而不被他發(fā)現(xiàn),無論他的靈魂如何強大,這究竟是為什么?
驚恐之下,他緩緩?fù)蛏砗螅瑧汛е磺袑嶋H的想法。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身后出現(xiàn)了兩抹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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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被波動了,在試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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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一抹黑芒閃過,誰都沒有察覺,包括這個他。
他只瞪大了瞳孔,發(fā)問道:“你們究竟是誰?”來不及坐起,他顫抖著伸出雙手,想觸摸那二人,想看看那白衣與白裙的真面目。
白衣輕輕放下了牽著她的手,向前一步,而后緩緩蹲下,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的手也便落在了白衣的臉上,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不似有假。
“別怕?!?/p>
此言一出,又讓他一驚,眼前仿佛有一面鏡子,然而自己身旁沒有她!
于是他甩開了白衣的手,撐著地面人自己后退,盡量冷靜地說道,“你們究竟是誰?”
“我……是你的明天?!?/p>
他說話時本看著與她一模一樣的白裙女子,心中悸動,卻又像是有什么在制止他有所行動,而白衣此言一出,一股思緒忽然涌入腦海。
長久以來,土字從來不愿意面對沒有她的明天,他一直尋找著回到過去的方法,卻不愿意重新面向未來,于是未來活成了過去,現(xiàn)在活成了輪回,過去反反復(fù)復(fù),奔涌向前,或許,一切也該變了,沉浸過去只能讓未來消逝,又何以找回她?
他眼前一切似乎都開始回歸本源,化作最質(zhì)樸的粒子,白衣也漸漸虛化。而久不見動作的白裙也緩緩?fù)?,搖擺著與他胸口一模一樣的帽子,輕輕開口,“別怕,”她手試圖撫摸他的臉,“我在未來等你!”最終,未曾相觸,一切化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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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我會給你留下最自由的未來!等我!祂按耐不住之際,便是你自由之時!】
然而,這句話,依舊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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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徹底結(jié)束了么?!?/p>
他從夢中醒來,這一切終究只是他的黃粱一夢,他的第五千六百三十七個夢,不過,或許也是最后一個夢了,他終究要開始好好面對生活了,望向床頭她的照片,明媚如驕陽,相框亦折射著初生的太陽,她的最后一句話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下次見面,要勇敢些啊?!?/p>
后來,那條路,突兀的車,突兀的失神,她突兀地離開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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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或許該我表演了,太順利反而不真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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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血起,戲中
他雙目血絲又忽地彌漫開來,眼前她照片中的明媚仿佛又成了一根針,刺得他雙瞳血紅……最終,兩滴血淚留下,一滴打在照片上,濺射著擋住了刺眼的白,一滴被橫著甩飛出去,不知所蹤。
“開什么玩笑???!”他摩梭著相片,血不斷暈開,始終不凝固,只在他指尖與她之間流淌,“我的心意還沒有傳到,怎能就此結(jié)束?沒有她的世界怎么可能完整?哪怕耗盡我的一切,我也要將她找回!”他輕輕放下相片,血淚橫濺出去,也不知所蹤了,但他不在意,只怒地將拳頭砸向床鋪,但那軟綿綿的觸感,只加深了他無處發(fā)泄的不甘,那夢境的一切是那么真實,那股不甘透過夢境,縈繞在他心頭,從他將額頭貼向相片,里面的她也難以撫平,畢竟,她只能這么看著。
驀然,他耳邊響起了一絲空靈悠遠的呼喚,熟悉而陌生的傳入他耳中,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未曾細聽,他全身開始有一股撕裂感蔓延,似要將他的一切打碎
“這究竟是……”來不及反應(yīng),一滴血淚憑空出現(xiàn),他全身汗毛順著引召竟齊齊溢出鮮血,遠遠望去好似一團觸目驚心的血色大繭將他包裹,那血又迅速凝固,將他一切感知封鎖起來,然后血繭破空而去。此地,相片里,她竟做出了疑惑的神情,而后又詭異地笑了起來。
待他再有感知,便是黑暗那一聲聲逐漸清晰的呼喚傳入,那一聲聲呼喚似有一股魔力,讓他心神逐漸寧靜。等他完全恢復(fù)神智才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自己的聲音!
帶著困惑,他想要睜開雙眼,于是一瞬間,那血繭散開,化作了一襲黑袍套在他身上,而此刻他所在,竟還是那個房間,她的照片也依舊擺放在床頭,只不過,床側(cè)多了一名與自己外貌如出一轍的白衣男子,就好像那位夢中牽走她的人。
白衣手中翻涌著一滴血淚,好似得到了什么訊息,帶著一股復(fù)雜神情,手一拋,血淚自他眉心融入,他只來得及收縮瞳孔,便又被一股自腦袋傳來的疼痛壓倒在床上,而后,記憶如潮水般涌入,他夢中所疑惑的失去她一年的記憶開始在他腦海中放映……
“這是第五千六百三十七次了吧。終究還是沒能找到根源,改變因果,帶她回來呢?!彼p目逐漸清明,“又重新經(jīng)歷了一遍,還是一如既往的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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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假憶落凡塵,銀絲染雙眸
數(shù)千年前,他踏上了修仙路,而后機緣巧合明悟了這門深通‘魂溯’以次,他戰(zhàn)勝了無數(shù)對手,登上了宇宙巔峰,但他從未忘記最初的目的,遍尋宇宙無果后,他便以次發(fā)回溯過往,試圖改變因果,找到她消失的根本原因,但很不幸,無往不利的魂溯在追溯到有關(guān)她的記憶是,他自身記憶便消失了,實力難以發(fā)揮,也不知此后之事,等她離去后才能恢復(fù)部分,可又太遲,太雞肋,于是五千六百三十七次,他都沒能找回她。
“‘以我魂入輪回,溯向之時空,以我而今記憶,改汝之因果,求未來之變……’當(dāng)初豪言壯志,為什么如此可笑啊……“他粗論整理了此番魂溯記憶,對于她的思念又再度涌起”沒有你的世界真的很空虛啊,可為什么,每一次夢醒,我只覺得更加空虛啊,五千六百三十七次經(jīng)歷,我只不過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在有你的世界里,為什么這么難啊……“
淚無聲地滑落在了他緊擁的白帽上,好像帽子也在一同哭泣。
“你到底在哪里?”
“我顛覆了整個世界,只為擺正你的倒影;
我轟動了整個世界,只為你聽見我的聲音;
我踏上尸山,不顧滿身污穢,你可曾看到我的努力?”
“你究竟在哪里?”
眼中的迷茫擴散著,深藏的悲哀破土而出,魂溯的混亂他已無心思考,眼里只有與她的點點滴滴在回放。一道微風(fēng)傳來,帶起他的一縷黑發(fā),他再不能忍受,再不能靜心,身形一晃,撇下白衣,化作長虹,自窗口掠出,劃過天際,直奔曾經(jīng)與她相識的地方。
城郊,無人注意,一道長虹化羽,翩翩落下,只是他的面容似是模糊不清,讓人無論多少眼都難以記住,這是易容術(shù),是他多年尸山血海中保留下來的習(xí)慣,縱然這是曾經(jīng)那個平平無奇的小城市。
他緩緩邁步,邁出林子,走進城門,走近鬧市,走出沉寂,走入喧囂,走過,曾經(jīng)與她同行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地方。
人潮擁擠,人流緩行,各式各樣的人影閃爍,縱有絕色也不曾令他側(cè)目,縱兒時所欣,他已沉寂。
他呆滯地看著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們大都成群結(jié)隊,勾肩搭背,或是親人,或是摯友,抑或是愛人,即使有獨行者,臉上也閃爍著幸福的痕跡,只有他,只有他孤獨地想著她,只有他記得她,只有他在奢望:“會不會遇到她,或許我只是疏忽了,她一直都在,馬上就要出現(xiàn)!”
這灰白的世界里,只有他漫無目的地在熟悉而陌生的地方游蕩,明明四周如此喧囂,
一切卻都與他無關(guān),;明明樓房林立,他卻似身處殘垣;明明共處一地,人們看不見他,他看不見人們;究竟是世界把他拋棄,還是他拋棄了世界?
漫無目的地游走在陌生的故鄉(xiāng),似是蒼天也看不下去了,一道隱晦的銀芒一閃,他眼前閃過一道倩影,霎時間,他眼神匯聚起來,震驚而害怕,那熟悉的素白,映射地天地都有了色彩,“是她嗎?真的是她嗎?一定是她!一定是我曾經(jīng)都搞錯了??!”
但天意難揣,微風(fēng)吹拂,街邊一抹楓葉飄飄搖搖,好巧不巧,用那同樣的火紅,捂住了他熾熱的眼神。待到他扯去落葉,便像是一切都被這火紅抹去了一般,周圍再度灰暗,縱人潮依舊,那道倩影消失不見。來不及細想,他撇去楓葉,瘋狂展開神識,再次化作長虹騰空而起,但他未曾注意,那抹楓葉散作了道道銀光,附著在他的身上。
破空之音在空中長嘶,四周的喧鬧都一滯,但也僅僅留下了他的傳說,人們永遠不知道真相,實體永遠觸不到鏡中。
當(dāng)拿到倩影再現(xiàn),他早已不顧一切,轉(zhuǎn)瞬扯住了她手,收斂起氣勢,生怕傷到那名女子。但伴隨著那名女子詫異地轉(zhuǎn)身,他身上銀芒收斂黯淡,那名女子在她眼中的耀眼也逐漸消散,只余下隨秀美,卻與他眼中與他人并無不同的臉龐。他失魂般的倒了聲歉,便轉(zhuǎn)身騰起,再度消失在空中,他已不在意人間騷亂,他只覺哀傷,”我已經(jīng)到了會認錯人的地步么……”
再度現(xiàn)身,他跌坐在了一座亂山崗上,他的容貌變作了最初與她相遇的樣子,年輕,羞澀,平庸。往事也一幕幕浮現(xiàn)在他的身旁,虛假而又清晰伴隨著光影閃爍,他的容貌也緩緩變化,帶著與畫面中一模一樣的苦痛,他最終化作了皺紋盤滿整張臉的老者,每一道溝壑,都宛若時間對他看下的刀痕,灰白的鬢角,融入了這灰白的世界,隨風(fēng)吹拂著他斑駁的背影。
此刻,日暮時分,夕陽黃昏,地面上的他,散發(fā)這難言的孤寂,呆望著太陽發(fā)出溫潤的余暉,千年悲思,化作兩行清澈,溶于他眼角魚尾,眨眼間,似是甩出了淡淡血漬,無人知,那是魂悲,還是神傷。
數(shù)千年,實力的提升,只能讓他越發(fā)感念當(dāng)初無能,于是他重入輪回,聊以自慰,去找尋,屬于她的痕跡,可如今,這一切再難掩映心中悲哀,他已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影響,自己,已然出了問題,但他不想細想,他只知曉,無數(shù)輪回亦無用,終是黃粱一夢,夢醒成空;掌控世界亦無意,此間,形影相吊,有苦難言??v受萬人景仰,過去不改,未來不定。葉,終究會落,可是他想循到根。
他緩緩起身,迎著柔光,晚風(fēng)吹拂,影子野蠻生長。
他仰天狂笑,眼角魚尾顫動,甩去點點血光,留下滿身溝壑空靈。
“難道我生來便是天煞孤星?我所看重的一切恩與情,怎么都成了泡影?出生之際,父母離散,功成后找尋,只余下骨灰片片,數(shù)千年所有至交,終得零落,不被錯骨,便被揚灰……即使我殺遍仇人,即使我誅滅他們九族,昔人再不回來??墒前】墒牵瑸槭裁?,你連痕跡都沒給我留下,連復(fù)仇機會都不給我,難道我終要懷此難平之意老去?”
此言悲戚,天地轉(zhuǎn)輪,空中只余清冷與缺月。
他哀嘆一聲,吼道:“白衣,來喝酒!”但白衣并未出現(xiàn),他只得慘然一笑,“連自己都不愿陪伴自己了呢……”言罷,他手一翻,一壇烈酒憑空出現(xiàn),他重新癱坐在地上,將那烈酒向口中傾灌而去,任憑那濁烈夾雜苦澀向腹中奔涌,嘴角晶瑩順著下顎滑下,不知是淚還是酒。
這一次,他不再用實力壓制酒意,他只想再放肆地醉一場,沖淡那股結(jié)痂的悲傷,不愿再揭開。但胃里燃燒著的灼熱怎么也捂不熱他死寂的心,他直覺眩暈感涌入天靈,而后醉倒在地口中呢喃,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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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濁酒踏余歡,血衣引白裳
好像習(xí)以為常,白衣悄然而至,哀傷地攬起他,抖落渾身污泥,將他送回了房中。
待到他再度睜眼,日月星辰不知轉(zhuǎn)了幾輪,他直覺頭痛欲裂,但又迅速以實力壓制不適,白衣見狀,也緩緩扶起他來,畢竟他總會縱飲后實力下降。
但疼痛將黑袍眼底的哀傷逐漸掩埋了,他的頭腦也變得更加清醒,他開始思考此番魂溯之事,畢竟,無論如何沉溺悲哀,她都不會回來,只有繼續(xù)向前,未來才有再遇見的可能??v然,眼淚在瞥見她的相片時,緩緩迷蒙。
???“不,不對!”他忽然猛地坐起,搖頭將眼淚甩去,再用手拭去殘淚,眼神一瞬間犀利起來了,但縱飲的疲憊讓他又脫力倒將下去,白衣趕忙再扶住了他,看著眼前的男子,眼前喚醒自己,陪伴自己的分身,他總覺得他與曾經(jīng)不同了,伴隨著他發(fā)現(xiàn)這次的魂溯與曾經(jīng)有極大差異!
“先前,她與夢中白衣明明自稱未來而后進入另一個世界,吸引我尋找,可這一次,他們自稱未來,再次出現(xiàn),甚至出現(xiàn)夢中夢,讓她出車禍死去,明明我并不知曉她的去向,可這一次,所謂車禍,我甚至感覺看到了那名司機的臉……”他望著白衣的臉,越發(fā)困惑,喃喃自語道,但又很快眼神閃爍,似是再沒看到白衣,沒看到白衣充滿悲傷的眼神,“那輛卡車沒有
絲毫剎車痕跡!必然是謀殺!那名司機的樣子呢……”
待他眼眶血絲上涌,眉頭緊鎖許久后,一切似乎才清晰起來“那名司機……還是我!已經(jīng)了然了,我的魂溯必然被外界力量所影響了,這股力量險些讓我認為一切輪回都為虛妄!”待想到這里,腦海中忽然一股劇痛傳來,猶如萬千雷霆直擊他的心靈,似要如夢中一般改去他的記憶,他當(dāng)即運轉(zhuǎn)全身功法,穩(wěn)住自身,修復(fù)神識。
自然,他運用實力之后,也不用白衣攙扶,白衣默不作聲,悄然退到一旁,只眼巴巴地看著他渾身黑氣繚繞,梳理被影響的記憶,眼中悲傷更甚。
終于,他眼中血絲不再彌漫,但眸子里的思念被憤怒與冰冷給掩埋了,“幕后者想殺死我么,恐怕不是這么簡單吧,不然我在夢中時便有可能被祂拖入另一輪回,認為此前皆虛幻!祂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取代我!”夢中那記憶錯雜,難以辨認的感覺心悸而恐怖,但真正讓他憤怒的在于她。
“倘若我就這么死去,她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呢?或者說,這位幕后人與她的失蹤本就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甚至于,這一切所謂失蹤,所謂魂溯,都是他布的局!”念及至此,他攥緊了拳頭,神情逐漸變得猙獰,雙目中還未褪去的血絲帶著凌厲的殺意閃爍,嘴角勾勒起了瘋狂的弧度,“這場游戲已經(jīng)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了吧,我已經(jīng)有反抗資本了,既然你不愿收手,那就讓我們好好斗一斗吧,無論與她是否有關(guān),我會先找到你,讓你明白妄圖改變我與她記憶的代價!”此刻的他,黑氣再度涌起,如酸水翻滾,周圍的一切都受其影響而震動,仿佛恐懼,又仿佛激動,趁著這股黑,白衣悄然掐訣,那一滴喚醒黑衣的血淚再度出現(xiàn),而后化作點點光暈無形擴散,誰也不知道,整個宇宙都被籠罩。
“不,不對勁!”黑袍的他忽地喚起腦袋,有意無意地看了白衣一眼,但很快,似是有什么東西壓住了他的理智,他眼中再無清明,黑氣也似是壓抑到極致后突破了束縛,開始急劇膨脹,擴張,消融著周遭的一切,只有她的照片與白帽猶如白蓮漂浮在黑色的天地里,鉛塵不染。
“先殺吧,殺遍這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倘你不出現(xiàn),你的眷族便與這世界陪葬吧,我定然會找到有關(guān)你的一切!說不定也能找到她的蹤跡!”黑色的世界里,瘋狂的聲音在回蕩在,震顫著始終沉默的白帽。
【要最后一次見面了吧,按照計劃,要告別了呢,白衣?!?/p>
混亂之中,白衣分身帶著復(fù)雜神情,嚴峻的一拱手后,便如泡影般消散了。
似是試探,一切除了消融,什么都沒發(fā)生,紅色,黑色,無止境的暗,從地球開始,他所在乎的,他所不在乎的,別人所在乎的,別人不在乎的,都散去了,好像從未出現(xiàn),好像天地初開便該籠罩在這么片混沌中,好像,他,已經(jīng)不是他了,無所謂了,其實,沒有她的世界,對于他其實早已沒有了意義。
他似乎是這么想的,但無論如何,他已經(jīng)這么做了。
終究是無法再等待,一聲嘆息,響徹在他的耳畔,幽幽而熟悉,蕩開了無盡的血與黑,從他胸前飄出,綻出耀眼的白芒,將消融一切的黑給定住了,宛若殘破時鐘,最后的力量便是停下。
他兀地將血色眸子抬起,無論白光對于現(xiàn)在的他如何刺眼,無論他的眼中是否有清明,那抹溫柔,永遠抹不去。
帶著他胸前數(shù)千年的熾熱,受著他無數(shù)輪回都難以散去的思念,白芒凝成白帽,又破碎,重組,最終凝成了一道圣潔之影,凝成了他眼中的唯一。
“你終歸無法擺脫祂的影響呢,我的使命也終于要結(jié)束了呢。真的很想永遠這樣下去,哪怕你不知道我們從未分別,哪怕這樣很自私可是沒辦法啦,你我本就永隔!”兩滴清淚從她臉頰滑落,一滴如菩提凈水,化開了萬千血紅,一滴砸向任處混亂中的他,讓他逐漸平靜,最終如浮萍般飄落,飄入了她的懷里,他渴望數(shù)千年的懷里。
“為什么吶,我只不過是想在你心里留一個小小的印記,只是留下了你我最初的記憶,可為什么,為什么你還是這么瘋狂啊……哪怕要找到我與祂,世界是無辜的啊……
“沒辦法了,我只有這一點喚醒你的力量了,忘記我吧,打敗祂吧,雖然我不在,可未來一定有你真正需要的人,不能輸啊……”
“這么,五千六百三十八次輪回后,真正見面后便又是分別?”
時空破碎,一切都宛若鏡花水月,恢復(fù)如初,好像從未消散,只是多出了她與兩道一模一樣的聲音,一道來自她懷中,一道來自她身側(cè)白衣。
“終于是把你騙出來了,你還是那么善良呢,最后一次見面了,但白衣會繼續(xù)陪你的,你會變得強大,你再不會被祂所控制了!”黑袍緩緩漂浮出她的懷中,手輕撫她的臉頰,帶著無限眷戀,眼中所有不詳之氣仿佛自始至終未曾出現(xiàn)過,趁著她還在發(fā)楞,向白衣輕輕點頭,于是,白衣雙手結(jié)印,而他也便破碎成了點點粉末,融入她越發(fā)虛幻的身軀,只留下一句遲到了數(shù)千年的話在空中回蕩。
【我愛你?!?/p>
白衣看著她,藏起心中悲傷,勉強開口道:“我還在,以后要靠你保護了呢,他只不過是我的畢生修為所凝的傀儡,救你的傀儡。這是早已決定好的結(jié)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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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憶毀夢碎
她看著白衣,風(fēng)度翩翩,是他的模樣,是她所摯愛的模樣,可又那么的陌生縱然還未曾融合他的力量,直覺告訴她這一切有問題,可是又似乎有一股源自心底的力量在阻止著她這么想,直到,一抹沉寂許久的銀芒,帶著興奮,一閃而過,兩人的神情也瞬間就變了。
她看著他,眼里驀然悲傷起來:“你不是他,對吧?”
他看著她,眼中有了一絲麻木:”是花不是種子,我是來自時光長河中,尋找一切可能的他。很可惜,好像還是沒能找到真正與你同在的結(jié)局,似乎,想救一個人,無論如何都要獻出另一個人的生命,無論實力。但請不要悲傷,我與所有他一樣愛你,我一定會找到讓我們都不會痛苦的辦法,請等我!等待那無限時空中獨一無二的可能的出現(xiàn)!”
她看著他,眼中溫柔卻空洞,但又似有什么在掙扎,在吶喊,最終卻也只有一句柔弱的聲音傳出,“可以再與你擁抱一下么,哪怕你不是伴我數(shù)千年的他“
他看著她,眼里雖然麻木,卻藏不住無限深情:“不用了等到我找到那一絲可能后,無數(shù)個我們終究會再相逢相擁,過早的享受,我怕我們會沉淪,沉淪在不屬于自己時空的溫柔鄉(xiāng)中。再會了,等我!”
他撕開時空,眼前一道銀簾,但當(dāng)踏入其中,便會發(fā)現(xiàn),每一粒光,都是一顆宇宙,他回望剛剛踏出的銀球,喃喃道“第五千六百三十七?!?/p>
但當(dāng)他走向下一個銀球時,一根滑膩的觸手向他襲來,眨眼間邊跨過了半條銀簾,其上裸露的血管不斷膨脹,蠕動的肉芽帶著無數(shù)吸盤一張一合,順著根部望去,連接著一座古樸而詭異的時鐘,血肉為架,中間一顆碩大眼球作為鐘面,伸出的觸手,正是秒針,時針與分針合成了嘴,勾勒出無法理解卻可意會的瘋狂的振奮。
他心底的不對勁油然而生,可是觸手上又是一道銀芒閃過,他再未想何處有問題,只想著如何度過眼前難關(guān)。
“億萬時空,加諸吾身!”無數(shù)微粒從一個個銀球中飄出,懸浮在他的周遭,那或許是所謂無數(shù)時空中,每一個他所蘊含的力量。然而,一瞬間,又裂解開來,似是被破壞,又似是被釋放,環(huán)繞著他,他沒發(fā)現(xiàn),這和屢屢出現(xiàn)的銀光別無二致。
于是乎,心底里一股生死危機感澎湃涌來,但他有感覺束手無策,明明早已宇宙無敵,卻好像什么力量也無法使用。
“時空,時空的力量!她還在等我,我不能就這樣死去,一定會有一個時空可以擊敗他!就像一定會有一個時空可以同存我與她一樣!只要,只要我用心引召!”
急切之下,他的眼中越發(fā)麻木,內(nèi)心越發(fā)混亂,只有遠處鐘鼓聲不絕,好像最遠古的快樂正在出現(xiàn)。
“一定有辦法……一定要找到那個時空……一定要永遠在一起……”
(玩夠了呢,他為什么感覺這么弱,我也該迎來自由了呢。)
這一次,再不是一抹銀芒了,周遭整個銀簾都向他覆蓋而來,于是他腦海中一道聲音炸響“我來了!”
“來!”
于是一條條水流憑空出現(xiàn),一個個他顯出身形
“我即唯一!”
無數(shù)水流,無數(shù)他,都向他涌去,像是見到美杜莎的雄蛇,再難抑制自己。
在銀色的幻想鄉(xiāng)里,他成為了無限宇宙中的唯一。
他成為了祂。
祂無悲無喜,以手代劍,斬去了遙遙而望的它,它的一切好像都在被抹去,祂好像無所不能,只一個念想,一句“你可以回來了。”她好像便從億萬時空中復(fù)活,永不再逝去,永不會失去。
果然呢,銀光開始匯聚,開始匯聚成她,讓她不斷凝實,就好像所謂億萬時空的她,都不會消失,他伸出手,想握住那日思夜想的人兒,他再也不想和他分開!
可是,他竟然在不斷下沉,,不斷虛幻,伴隨著她的凝實,他竟逐漸化作了時鐘怪的樣子,他真的成了祂!
待到所有銀芒被她納起,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記憶……被篡改了!時空,本就只有一個呢……”看著那個所謂的她,嘴角勾勒起的癲狂而迷人的弧度,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俯視著他。
思緒流轉(zhuǎn)間,他儼然越發(fā)像時鐘怪,眼前也便閃過了許多的記憶片段,越發(fā)清晰的是他,也是真相。
“這是她的記憶么,不應(yīng)當(dāng)說是祂的記憶?!?/p>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你的陰謀呢,為了得到所謂自由,逃脫看管時空的宿命,你降下自己分身,控制自己分身,養(yǎng)蠱,激起我的都只,要我最終替換你;讓我愛上你的分身,從而難以脫離你的掌控!可惜啊可惜,你還是失算了,你算不懂感情!你的分身也愛上了我啊,我們從你猶豫是否抹殺感情的那一刻開始便脫離了你的掌控,你的欲望讓你失敗了呢,哈哈。”
“失?。楷F(xiàn)在我不是已經(jīng)成功了么,可憐蟲?!?/p>
“真的嗎?”他冷冷注視著與她一模一樣的人,心里悲戚而冷漠,“黑衣終究是失算了呢,她沒及時到來,雖然她有自由了,可是我再也不能陪伴她了呢……就好像你篡改的我的記憶一般,終究是不能共存吶,但你,依舊是最大的笑柄?!闭Z畢,他像是耗盡了全部力量一般,化作了一團彩無,消散,融入了,本就五彩斑斕的世界。好像從未出現(xiàn),又好像從未消失。
?
(八)夢醒,無昨
“什么?”還未曾理解他的話,便有一股吸力再次出現(xiàn),將驚恐的她拉扯,撕裂了她才剛剛品味到的自由,祂還是沒有脫離那禁錮著祂的宿命天道。
祂還未曾反應(yīng),面前虛空破碎,她白裙獵獵,身披黑袍,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勢,眼底淚痕未消,婆娑這,怒吼著,吼道:“他呢,為什么他的氣息消散了?!”
祂冷笑一聲:“這不應(yīng)該問你們嗎,這不是你們的障眼法嗎?”
她再不能自給,抬手禁錮住祂,然后開始翻閱時空痕跡。
“???”祂扭動著,震驚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是你!是你殺死了他,你殺死了他的幻術(shù)分身,那是復(fù)活他的唯一可能啊!”黑袍隨風(fēng)舞動,似是在安撫她,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他了,她眼中星河沉墜,無數(shù)淚滴涌起,這一刻,日月星辰都開始了逆轉(zhuǎn),和著她的悲。
伴隨著淚花點點揮灑,她對祂的限制似乎有了松動,祂借機突破了這股力量,但并未逃離,而是同樣翻閱起了時空,這本就是他們獨一無二的能力。而祂,自負地認為,她的力量并不長久,這一切在真相大白后,終會再度落入祂的掌控。
祂翻閱的速度很快,還未等她平靜下來,便張狂地笑道:“原來如此,一切不過爾爾,他為了救你,獻出自己的一切,凝結(jié)幻術(shù)分身騙你,所謂殺死根本無稽之談,他是為了你死,那幻術(shù)分身又算得了什么?不過既然如此,便由你來代替他成為我吧!我管你們什么感情,你們本就是為了我的自由而生的!”
她看著觸手猙獰,眼神瘋狂的祂,只覺得惡心與失望,拂袖抬手間,張狂的祂再次被定在原地,不得動彈。
“比我們多活了這么多年,你還是只有這般層次,看慣了那么多人,你還是不懂感情,獨自活在這孤獨的時空,你不思進取,只做著億萬時空,有人替你的美夢,你真的很可笑?!?/p>
她抬手一揮一片片光幕浮現(xiàn),那是祂未曾見過的時空印記,或者說祂未曾有能力看到的印記。
眼前,是最初他魂溯的時候,而祂,獨坐時光長河觀察著他,周遭銀光流轉(zhuǎn),不可一世。
畫面外,祂看向她,疑惑不解。
一聲嗤笑,她雙手一揮,閃著黑色的銀混入祂的眼中,祂終于看清。
只見,畫面中的景色已然變了,一道魂體般的黑影飄在祂的上空,默默注視著祂,就像祂注視他一般,于是,后來,祂記憶力,每一幅畫中,都有一個他,一個早已看清一切,默默計劃一切的他,一個早已知曉最終結(jié)果的他,一個早已準備犧牲的他。
知曉祂還是不懂,她大手一揮,世界都化作了片片彩色,融入她的掌心,融為了一道白衣。最終又化作了一個更為純粹的世界。
“看啊,早在你看他剛掌握魂溯的時候,他已經(jīng)以幻術(shù)蒙蔽了整個世界,蒙蔽了你;你以為你殺死的幻術(shù)分身不過是幻術(shù)吧,可是他對我的愛讓這道幻術(shù)產(chǎn)生了同樣愛我的意識,他知道后,依舊決定犧牲,甚至更毅然犧牲,然后,白衣,我甚至只能叫他白衣,白衣死在了你手中。你以為你能夠篡改別人的記憶很光榮么,其實,你不過是在畫中,你篡改的不過時著彌天幻術(shù)中誕生的一縷意識。一縷我有機會找回他,至少如他一般的意識。驕傲么??墒前】墒?,他算盡一切,卻沒有算到你我可以翻閱記憶,于是我沉浸在記憶中,錯過了被欺騙的機會,錯過了他給我留下的最后禮物,你,驕傲么?”
祂才恍然大悟,可是身上忽然束縛加劇,壓得祂難以喘息。
“你知道么,你費盡心機,試圖自由,他費盡心機,輕易給我。我不再是木偶了,可是天道難逆,創(chuàng)造生命意味著逝去一個生命,他不愿毀滅別人,所以毀滅自己。你不愿毀滅自己,所以嘗試毀滅別人??墒?,一切都被我搞砸了。我太軟弱,不敢面對,躲在白帽里,看不到他的苦心。我太善良,一聽你說要毀滅世界,便服了軟,其實,拼一下,你死去,我與他同寂,世界也便親近了。世人看他至惡,看我至柔,看你至圣,可其實,你我至惡,他至柔,至圣。他連殺死你都不愿,只是蒙蔽世界,蒙蔽你我。多么可笑……”
她癱倒在時空中,周遭光影流轉(zhuǎn),全是他的點點滴滴,哪怕是幻術(shù),都蘊含他對她無盡愛意。
而祂,聽了這么多,依舊不曾理解自己為何會輸,至不斷掙扎,祂還在相信她的強大不過一時,祂依舊是主宰。
但明顯,她得到了永恒的自由,她,已無敵,只剩下失去。
漸漸的,祂放棄掙扎,只幻想著,“她不會殺我的,她太善良了,這世間還要我來維系!”
感受著他生前的一切,淚水早已流竄成海,在時空中跌跌撞撞,帶著無盡悔與恨。終于,海水浸濕了海綿,再不能讓它再吸一滴水。她終是下了決心,攬著白衣,披著白袍帶著決絕,緩緩起身。
“誰說時間不能有一模一樣的花,既然記憶變了便會變,那么就讓我重啟整個世界吧,再創(chuàng)造一個一模一樣的世界,創(chuàng)造一個一模一樣的他,一次不行兩次,打不了,來個五千六百三十七次,哪怕不成功,他的印記終會越發(fā)清晰!”
她雙手一引,祂緩緩縮小,化作球形,被她捏在手中,
“你不是最崇尚力量么,不是最渴望自由,最嘲笑他么,那么來吧,用你引以為傲的力量,重啟你最自傲的世界,重新體驗?zāi)阕钔纯嗟慕d,只要他不出現(xiàn),你遍不要想好過,你的記憶我會篡改,但每一次我都會讓你回憶起來,讓你痛苦,讓你無法超脫!不要覺得殘忍,你我本同源,我本就如你一般冷漠自私。”
一聲慘叫,世界開始回流,只有那道懷攬白衣,身著黑袍,腳踏燃火之鐘的身影,亙古不變,就好像那五千六百三十七次表白的他一般。
【他的道,走到最后,只沒有他,那么,我的道,便是縱天下皆無,也須找到他!】
此間,落葉飄零,再難歸根。
此后,百花縱放,脈脈無依。
此求,僅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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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fēng)花雨,昨夜難尋,明日朝陽,只愿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