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In solitude,where we are least alone

“早上好。”

“早安。”

“大家好??！”

“久違了！”

“的確?！?/p>

“早。”在平日里集合的地方，難得的大家都聚在了一起。亮平，一葉，倉永，天女目，奈緒……倒是一個不落。但是任誰都知道這個團體……其實還少了兩個家伙。

再也沒有兩個銀色頭發(fā)的兄妹和他們一起聊天胡鬧，四處亂跑，創(chuàng)造快樂……再也沒有某兩個全校第一在他們的面前裝逼到他們都無力反駁，再也沒有……那清新如空氣的回憶。

沒有人說他們是誰 ，但是這些人無不心知肚明。

戲里戲外，人生如劇，誰又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呢？

“難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亮平試圖去打破尷尬，就這么站著也不是個事。

“是呢，好不容易的呢?！碧炫恳膊皇莻€能靜下來的主兒，連忙附和亮平的話來表示贊同。

“但是……也是他們把我們湊在了一起?！绷疗娇聪騼蓚€空位，眼神里帶著一絲深意，就好像那里還有兩個人在那里站著一樣。

奈緒嗔怪地看著亮平，就好像剛才那句“湊到了一起”說的是她一樣，而實際上……說的確實也是她。

陰差陽錯，舉棋不定，歡喜冤家……最后還是歸于一聲輕嘆。

“修成正果了。”

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帶著恭喜的神情，都在用善意的眼光看著這一對新的伴侶。

“不過還有更大的……”亮平抬頭看向天空，那里一架飛機正從天上飛過。

再一次走在這鄉(xiāng)間的小路上，聞著每天都會聞到的泥土和青草香氣，雖然不敵大城市的繁華和壯麗，但是卻別有一番韻味和滋味。

但是一路上誰都沒說話，誰都不敢說話。

最后還是天女目實在是受不了了，連忙問起旁邊的一葉：“有簡訊到了嗎？”

雖然是一句沒頭沒腦不知其所以然的話，但是聽者也是心領(lǐng)神會：“那次以后……音訊全無。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他的手機沒電了……”

“大家還好嗎？我們現(xiàn)在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正準備登上去赫爾辛基的飛機……我們很好，麻煩大家擔心了。”

“一路上都很好，就是穹有點暈車……不過沒事了?！?/p>

“我們會到曾經(jīng)和父親關(guān)系很好的一個家具商的小鎮(zhèn)上，那里有我們的一套房子。而且我的叔叔也在那里，生活來源也有了保障……”

“總之，非常期待和大家的下一次見面，愿安好，諸位?！喝找坝?。”

“就是那一條短信……別的沒了?！币蝗~嘆了口氣?！靶∮埔膊蝗菀装　?/p>

在昨天一葉念那條短信的時候，倉永始終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就好像和她完全沒關(guān)系一樣。，

獨自的就坐在那里，就像與世隔絕了一樣。

前幾天他們?nèi)ビ频募依锕实刂赜瘟艘幌拢粗亲諢o一人的房子，所有人的心卻都不由得一緊。

那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大家圍著屋子緩緩地走了幾圈，就像是為已逝的友人送上鮮花和十字架。

“我一直在想……這樣真的能得到幸福嗎？”一路上倉永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化不開的迷茫，那種表情里把所有的迷惑和不解都寫在了臉上，等著別人來幫她解答?！懊髅魇遣槐辉试S的……可為什么他們拼死也要去捍衛(wèi)呢？”

“是呀，你說得對。”奈緒在旁邊開口了。“對小悠而言，真正的挑戰(zhàn)還在后面……但是就我而言，小悠卻不一定是錯的。”

剎車聲刺耳的響起，倉永握著車把的手青筋暴起。“為什么？為什么！”

在后面的三人也停住了，一臉不解的看著前面的二人。

“因為啊，愛上一個人的感情，是無法抑制的?。　?/p>

“所以我希望他們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奈緒露出回憶的神色，就好像又回憶起了什么。

一葉和天女目同時看向亮平，總覺得他的頭上好像長了根草……青翠欲滴。

“這是不對的！“倉永的聲音把奈緒拉回現(xiàn)實，那眼淚就像不要錢的一樣嘩嘩的往下流?！彪y道光有感情就行了嘛？那我也，我也想……“倉永最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不斷地對奈緒質(zhì)問。

“雖然不能完全這么說……“奈緒也有點遲疑。

“如果只要有感情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那樣的話我也有很多想做的事??！“倉永無力的推著自行車離開，那樣子就像靈魂被抽出來了一樣。

無力，空虛，又絕望。

在場的諸位看著倉永離開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有感情就能為所欲為的話，那么誰不想有感情呢？

三年后。

“悠，我在這里迷路了?！跋﹃柕挠鄷熇?，穹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微信，旁邊是赫爾辛基大學的圖書館。

“你%$#$#$……為什么光迷路??？“幾秒后穹的手機上跳出一條消息，還配上了一張大學的地圖加上幾個發(fā)火的表情?！蹦悴恢牢以谶@里很忙的嗎？我在上課?。　?/p>

“我不管，你十分鐘之內(nèi)給我到這里來，否則回家跪搓衣板。“

“emmmm……“

這時站在講桌前穿著黑西裝的悠無奈的咳嗽了幾聲，示意教室里安靜下來。

“丹尼爾?！坝瓶聪蜃谇懊娴囊粋€大背頭男生，無奈的撓了撓頭。”把這章微分幾何給他們講一下……我去找你們師娘，她又迷路了……“

頓時教室里傳出了快活的笑聲。“快去吧快去吧！回家要跪搓衣板嘍！“

“就是！我舉報某教授為老婆毅然放棄學生回家跪鍵盤！“一個金發(fā)大波浪女生還挑釁的對著悠吹了幾個口哨，頓時弄得悠滿臉通紅。

「バガ！」悠一急又飆出日語來了?！拔艺f露西你和你男朋友之間的那點小九九我還沒看見嗎？半夜三更在銅像前面老子看見的是誰?。壳淝湮椅覔ППА铧c沒當場表演……“

這話一出露西的臉一下子就紅的像熟透的櫻桃：“教授……這種事你怎么能說出來？“

“敢做不敢當？“

“好吧……你贏了。“露西就像斗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只好無奈的坐下。

“那個……你們別向教導(dǎo)主任和校長舉報我……我一會就回來。“話還沒說完悠就一溜煙的竄了，簡直比竄天猴還快?！盡D還有七分鐘……老子不想跪搓衣板??！“

教室里的眾人無語看向他們的教授跑的比誰都快的背影，嘴角就都像抽風一樣抽個不?！麄冞@個教授什么都好，人好人帥聰明能干……但就是怕老婆。要說這方面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哪怕上著課都要先把課扔下去陪老婆，就好像那是個金蛋蛋似的……而且經(jīng)常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幾次同學們都看見他們出門去撒狗糧，用一個中國學生的話來說就是“冷冷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地拍“……著實是讓人聞?wù)邆囊娬呗錅I。

“不過換成我有教授那種艷福，死了我都愿意啊……“丹尼爾做出一副花癡的樣子，惹來周圍同學一陣白眼。

“你在想桃子吃。”一邊的中國男生冷靜的懟了一句。

“你滾！”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丹尼爾笑罵了一句。

“我冷紫霄從來只說實話。”那個中國男生仍舊淡定的看著手里的高數(shù)課本，連頭都不抬一抬的?！澳悴皇沁€要完成老師的任務(wù)嗎？”

“你……”

就在大家斗嘴的這段功夫，悠直接一路飛奔向圖書館，一路上街上沒有課的學生都在向悠挑釁般的吹著口哨為他加油。

“快跑啊教授！否則又要挨打啦！”

“回家先準備搓衣板吧……”

“WDNMD！誰再毒奶我老子讓你高數(shù)直接不及格！”悠氣的鼻子都歪了。

一些人直接就識趣的閉上了嘴，但是文科的學生笑得可更歡了。

“哈哈哈你們這些理科的優(yōu)越狗現(xiàn)在沒招了吧！春日野教授的學分大法我們可不怕！”

“震驚！某世界知名大學數(shù)學系系主任濫用職權(quán)逃課見老婆！”

………………面對這幫畜生，悠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

“應(yīng)該……沒……遲到吧！”一分鐘之后悠氣喘吁吁的站在穹的面前，手上舉著手機，上面開著秒表?！坝小裁词隆?？不在辦公室里呆著養(yǎng)胎到這里來干什么？太陽多大?。　庇瓶粗拮游⑽⒙∑鸬男「?，又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一臉責怪的樣子。

“你忘了嗎？“

“其實……今天是……”穹欲言又止。

“咱們的……結(jié)婚……”

“紀念日呢，我想叫你去……吃燭光晚餐，但是又害怕你忘了……所以才把你叫回來的?！?/p>

”聽到這句話的悠一下子就愣住了。

真的呢……結(jié)婚都兩年了。兩人在來到芬蘭以后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入了赫爾辛基大學，接著他們就展現(xiàn)了天才的最大優(yōu)勢——聰明。

兩個人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把大學四年外加研究生的學位跳級拿到了手，然后又用了一年讀完了博士的學位，速度之快簡直讓人乍舌。連當時的數(shù)學系主任都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作弊了，但是在反復(fù)的考試和答辯之下，什么都沒有，只有實力擺在那里。

“我是不是該去看看病了……我的腦子是不是跟不上時代了？“這是那位教授在對二人的最后一次考試以后的感慨。

就是在那次考試以后，二人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沒有什么隆重，沒有什么輝煌，到場的只有悠的朋友和老師們。但就是這樣，二人仍然十分滿足了。

即使什么都沒有……我還有你在我身邊。

其實就算是悠和穹兩個人也驚異于自己突飛猛進的成績，自那次從叉依湖里神奇地生還以后他和穹的身體就開始出現(xiàn)變化了。原本還有些問題的東西現(xiàn)在只是看了一遍書就迎刃而解，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和穹發(fā)生了某種蛻變。

開始變得——仙氣起來了？

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人說他們是神仙眷侶了，甚至有人看到穹和悠的第一眼就直接去找二人告白……當然是無情拒絕。

不過光憑帥氣的外表可是當不上數(shù)學系系主任的，真正把悠推上神壇的是……黎曼猜想的證明！

半年前，學生宿舍。

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合上了眼睛。足足一個小時以后，他才再次睜開了眼睛。

而也幾乎是在這一瞬間，那一個個安靜的躺在白紙上的算式與字符，就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的精靈，編織成了一篇由生命譜寫的命運交響曲，在看不見的暴風雨中敲響理論大鍵琴弦音，匯聚成激昂的、不屈的、屬于命運的旋律。

“……對[ζ(z)]-1/2的展開式[ζ(z)]-1/2=Σnαnn^-z進行了截斷處理，引進一個新的級數(shù)φ(z)=Σnβnn^-z，對部分的被積函數(shù)進行調(diào)制。”
????“難怪我的研究陷入了瓶頸，找不到出口。我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對超橢圓曲線分析法、將微分流形引入復(fù)平面做‘輔助線’這些復(fù)雜的高等數(shù)學工具和方法的改進上，卻忽略了一些細節(jié)上、甚至于基礎(chǔ)的問題?！?/p>

一張張的稿紙被悠寫滿然后被旁邊站著的穹給收好堆成一打，兩個人的神情都寫慢了狂熱的色彩，因為……這一天他們實在是等得太久了。

“刷刷刷……”

悠就這么不眠不休的寫了整整三天，穹也在旁邊站著一動不動的幫他整理了三天。

“看來……黎曼先生說的是對的。ζ 函數(shù)的所有非平凡零點都位于復(fù)平面上 Re(s)=1/2 的直線上，也即方程ζ(s)=0的解的實部都是1/2！”隨著最后一筆的落下，悠整個人都被那種勝利的喜悅感給沖昏了，不受抑制的就哭了起來。

“我們……成功了！”

一個月后的Arxiv上直接就爆炸了。

“我靠！黎曼猜想的證明？還是一個研究生？你TM逗我玩？”

“樓上話雖然難聽，但是我也持懷疑態(tài)度。這東西讓整個數(shù)學界研究了幾百年都沒成功……”

就在Arxiv上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條重量級的微博發(fā)了出來。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照苘帯！?/p>

一石激起千層浪，就在陶教授聲援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學生時，另一邊的大佬們也有不少持贊成的發(fā)言。

“很聰明的證明……天要變了。——法爾廷斯?！?/p>

“他創(chuàng)造了歷史?！獞褷査埂！?/p>

……無數(shù)的大神級數(shù)學家在看到了悠的論文以后都不約而同的表示自己認為這是對的，但是光是這些證明還不夠，他還必須講出來這是為什么對的，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這反而是更大的挑戰(zhàn)……

三個月后的普林斯頓大學。

悠站在后臺緊張的雙手發(fā)抖，身上滿是冷汗，手心滑的幾乎要握不住那支白板筆。

太恐怖了。

即使他的證明得到了很多數(shù)學泰斗的認可和贊揚，陶哲軒更是私下里私信他說“你是對的”。但是到了這一天……還是緊張得要死。這種向全世界學者展示自己的才華和證明的地方，他還是第一次來，哪有那么容易做到氣定神閑?。?/p>

就在悠緊張的快要說尿遁的時候，一雙熟悉的手，輕輕的握住了那只汗?jié)竦氖帧?/p>

“沒事的，我們什么都挺過來了……還會怕這個嗎？”穹溫柔的用紙巾拭去悠手心上的汗水，讓那只顫抖的手平靜下來。“如果我們贏了，那就揚名萬世?！?/p>

“輸了……只不過是從頭再來?！蹦请p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決然和堅定，就如同當年那次被撞破之后的淡然。

“嗯！”悠點了點頭，接著就準備登上臺前，就在這時穹突然上前抱住了悠親了悠一下。

“欸？”

“加油哦！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有了。”穹說到這里，臉色變得緋紅了起來?！安灰屝殞毧吹桨职挚薇亲拥臉幼优?！”

聽到這個消息悠愣了足足一分鐘，接著驚喜的幾乎要跳起來?！坝辛耍俊?/p>

“嗯，一個月前醫(yī)生說的?！瘪伏c了點頭?！八阅阋o我堅強起來啊！別讓孩子以后抬不起頭來！”說到這里穹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做出一副要打死悠的架勢

“絕對不會！他的爸爸是最棒的！”悠毅然地登上了講臺。

站在這宏大的講臺上，看著在座的各位同仁，悠頭一次有了憑臨眾生的快感。

“相信你們會有很多問題問我，包括懷疑和嗤之以鼻，但是在我寫完我的所有過程以后，一切就都會揭曉?！?/p>

“現(xiàn)在請看白板。”悠回頭拿起了筆。

然后，他在上面寫下了第一行文字——
????【證：黎曼ζ函數(shù)的所有非平凡零點都位于復(fù)平面上Re(s)=1/2的直線……】

證明開始！

【ζ(s)=2Γ(1-s)(2π)s-1sin(πs/2)ζ(1-s)……】
????【……】
??? ??踏出了第一步之后，很快便是第二步。
???? ?隨著一行行算式的寫下，白板上的算式越來越多，難度也漸漸地從淺顯易懂，變得晦澀復(fù)雜了起來，而在下面的人們的表情也開始凝重了起來。

之前的只是所謂的開胃菜而已……到了后面才是重頭戲！

?臺上。
???? ?第七塊白板已經(jīng)被填滿！
???? ?當?shù)诎藟K白板被拖到臺上，勝負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 ?那流暢的算式和清晰的思路，以及那令人拍案叫絕地對數(shù)學工具的運用與理解，已經(jīng)征服了在現(xiàn)場幾乎全部的聽眾。
????? 原來純粹的復(fù)變函數(shù)命題能夠如此的曲折離奇。
????? 原來復(fù)平面和微分流形這兩個看似根本不在同一維度的概念，能夠在關(guān)于黎曼zeta函數(shù)的問題上達成如此高度統(tǒng)一。
????? 那支懸在白板上的筆，就如同貝多芬的指揮棒。雜亂無章的素數(shù)在他的筆尖，就如同一顆顆被賦予了生命意義的音符，敲擊著現(xiàn)場聽眾每一個人的心弦。

“雖然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年輕人，但是對數(shù)學的熱愛和天分已經(jīng)證明了他會是一枚冉冉的新星?！睉褷査购蟊骋性谝巫由?，用感嘆后輩的語氣不住地感嘆?！熬拖癞斈甑奈乙粯?，誰當年認為我把費馬大定理給證明了？”

“是啊……我當年聽你的報告會的時候也這么想?！狈柾⑺刮⑿??！拔覀儭恫话?，我說的是我們這些七老八十的……確實是老了啊?！?/p>

“確實，我都覺得我老了?！币恢睕]開口的陶哲軒開了口，語氣也幽默了起來。

“你老個屁啊……”

最后一筆落下，悠長舒出一口大氣。

“黎曼猜想，得證！”

……???

?報告會結(jié)束之后是提問環(huán)節(jié)。
??? ??因為不少人論文都還沒啃完的緣故，即便是聽完了他一番講解，也還需要時間去消化那龐大的信息，所以除了幾個有名的數(shù)學家提了幾個問題以后便歸于寂靜。

提問環(huán)節(jié)并沒有進行多久，甚至于比想象中結(jié)束的快得多，在一片掌聲中，悠微微鞠躬，結(jié)束了這場劃時代的報告會。
????? 也結(jié)束了，這歷史性的一刻。
????? 掌聲尚未停歇，國際數(shù)學家聯(lián)盟秘書長霍爾登教授手捧著一瓶香檳走上了講臺，將它遞到了悠的手中。
???? ?“這是克林希亞酒店的禮物，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心意。打開它吧，這場百年征程終于走到了終點，理應(yīng)用美酒來慶祝。而這份歷史的榮耀，屬于你！”

“感謝諸位的好意，但是，我想讓我的妻子春日野穹也來享受這一令人高興的時刻。如果沒有她對我的支持和鼓勵，我覺得我永遠都不會到現(xiàn)在這一步……”悠看著霍爾登教授?！安恢軡M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嗎？”

“榮幸之至?！被魻柕切α?。

“穹。”悠看向后臺，他知道穹一定在看著他。

“悠?！?/p>

“來吧，這是我們的愛情結(jié)晶。”悠拿著香檳走到了穹的面前，示意讓她打開。

“我說過，你是我最愛的人，我的至愛！”

“這個定理，我要把它命名為，蒼穹定理！”

2017年，史上最年輕的數(shù)學系主任出現(xiàn)了。

2020年，日本和芬蘭多了一個菲爾茲獎。

2025年，千禧七大命題盡數(shù)被二人斬下。

2035年，悠獲得了諾貝爾經(jīng)濟學獎。

……

“還真是奇怪呢……我們什么都沒變?！彼胍娦℃?zhèn)的高山上，悠看著面前坐在自己腿上的妻子，那張幾乎沒變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沒錯，自從那次證明了黎曼猜想，哦不，現(xiàn)在該叫蒼穹定理以后二人就沒有變老過。都到了2055年了，兩個人居然還像2017年一樣，還是21歲的樣子。這種奇跡也讓全世界人都大呼奇怪，連聯(lián)合國都曾經(jīng)抽取過二人的血樣研究過，結(jié)果卻是毫無進展。因為二人根本就沒有被改變……

于是大家就把原因都歸結(jié)于黎曼猜想那有點不切實際的傳說——永葆青春。

“什么都沒變……”穹也甜蜜的笑了，一如往日的清雅。

“不過……你們顧忌過我們嗎？當場撒狗糧！”亮平嘴角抽了抽。“欺負奈緒不在我身邊是吧！”

“怎么會……顧忌你呢中里亮平議員？”悠開懷大笑?！榜R上要競選首相了你還有時間來玩！”

“滾！“亮平也樂了，絲毫沒有那種未來首相的架子?！蔽以刚Φ卣Φ?！支持率在56%我還擔心什么？“

“你就不擔心你的贊助都沒了嗎？”悠看著亮平早已不復(fù)當年的蒼老側(cè)臉，話里卻一點都不給對方面子，不知道的看到這一幕還會以為是不尊敬長輩……

“我的贊助可能是日本歷史上競選人得到的最穩(wěn)定的贊助了吧……來自世界最大微電子廠家最大股東倉永梢女士的贊助……”說到倉永亮平的臉色也變了變。“不過她還是那么倔……就像當年一樣。”

悠的眼神里露出一絲滄桑和失落：“都這么多年了……她還沒嫁人嗎？”

“是啊……她說這輩子就只會喜歡一個人了……”亮平雖然沒說明白，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瑛也是孤獨一人啊……不過她說‘我本來就是神社的巫女，怎么可能嫁人呢？’但是我還是為她感到可惜啊……”亮平岔開了話題，但是這時耳邊就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亮平你這個大嘴巴！還是像往日一樣找打！”

天女目。她還是穿著當年的那套巫女服，仍然是眉目生春嬌艷嫵媚……明明是五六十的人了，但是看起來還是像三十五六的女人……就好像時間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一樣。

“別聽他說那些喪氣話，你們決定搬來和我做伴，那就是我最大的榮幸啊！”瑛笑嘻嘻的，和當年笑話悠的表情如出一轍?！白鹁吹姆茽柶潽?，諾貝爾經(jīng)濟學獎得主春日野悠先生和春日野穹女士！”瑛也調(diào)侃了起來，頓時惹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是啊……我們以后就住在這里了……就像你當年說的一樣，隱居在這里，只有你和我的世界！“悠不管亮平和瑛，只是看著眼前的嬌妻，嘴角藏不住那抹甜蜜。

“是啊……終于能永遠在一起了?！榜芬残腋５拈]上了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