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小打小鬧，小情小愛。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三觀不正，請謹慎看待。

殼洗了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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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沒有卷的身影，殼習慣性地下樓尋找了，誰知一樓也空空蕩蕩。他突然有些不安，快步返回自己房間喊了兩聲，就聽見了敲玻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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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卷在臥室的露天陽臺那里待著，盤腿坐在吊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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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吊椅還是颯颯執(zhí)意買的，起初他覺得這玩意與他家徒四壁的裝修風格格格不入，不過颯颯哪里會給他做決定的機會，快遞填了他的電話，甚至上門時間都沒考慮總裁也要上班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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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熱天的，他哪好讓人空等，見縫插針地溜出來一趟，簽收了，這吊椅就這么進了他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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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隔著一層玻璃和殼揮手，殼拿了條小毛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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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已經穿上了殼新買的珊瑚絨家居服，但是夜里的風那么冷，殼一出去就感受到了，他彎下腰把毯子蓋在卷的身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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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在這里吹風，明天會感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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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發(fā)已經吹干了，應該沒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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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有些疲憊地沖他笑笑，一旁的小桌擺著今天他幫忙搶回來的一包煙。如今這包煙的主人心情不算很好，蜷縮在吊椅上望著黑漆漆的天，遲遲不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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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拿起那包煙，從中抽出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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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學生今天考不考慮被帶壞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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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會抽煙啊，沒見你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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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冰冷的晚風把他剛干的頭發(fā)吹起來，溫柔的畫面像是堅強的從沒有棱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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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誠懇道：“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會抽一兩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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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有壓力大，我以為什么事對你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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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一帆風順的事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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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的聲音又輕又柔，殼也只是笑了笑，把煙遞給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沒有打火機，沒想到卷夾在指間，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漂亮昂貴的打火機，剎那間就把煙點燃，迎著殼錯愕的目光用力吸了口，然后吐出一口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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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吧，我也會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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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震驚的目說明卷在他心中絕不是一個會沾煙酒的人，于是卷又抽了口煙，解釋道，“其實我也很多年沒抽過煙了，上一次抽……八年前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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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初中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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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接過卷的打火機，自己也點了一只煙，然后聽著這種高檔打火機清脆悅耳的聲響，忍不住評論一句，“這個打火機挺不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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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貴，是我爸的。我爸之前做銷售，顧客是上帝，所以他確實有不少挺寶貝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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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狠狠地吸了一口，仿佛回想起來什么，目光望著外面安靜的夜景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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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這個人很努力，所以業(yè)績很好，掙了很多錢，唯一缺點就是忙，忙到沒空顧家，沒空陪我和我媽，因此我一直對我爸很有意見，覺得他不負責任。我上初中的時候，認識了幾個小混混，成績就一落千丈，還學他們留長發(fā)、不學習，抽煙也是那個時候學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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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們班主任開家長會，把我抽煙這個事兒告訴了我爸，我爸回去就把我打了一頓，我當時很不服，就邊哭邊吼回去，說你不配管教我，你自己都抽煙憑什么我不能抽……我那個時候覺得很不公平，對我和我媽都是，我媽沒什么文化，沒讀過大學，跟著我爸從村里一塊出來的，他們感情很好，但是我一直覺得我媽和他在一塊吃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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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忽然間吸了一下鼻子，像是真的凍著了，扯了扯身上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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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也是氣急了，我就說，你自己也就是個銷售，你讓我學習，怎么自己不上進找個體面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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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突然低頭用手蹭了一下眼睛，殼才知道他不是冷，而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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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我們倆半個月沒講話，”卷望著外面出神，“后來他告訴我，他把工作辭了，所以再也不需要應酬抽煙喝酒，他準備過法考，然后做一份體面的工作，還說我們父子倆，比賽誰先戒掉煙酒。我覺得我爸真是個有恒心有毅力的人，一年以后，煙戒了，法考也過了，托他的福，我成績也上來了，也不再和那些人來往了，又變成了老師口中的好學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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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為生活在變好的時候，我媽去世了，操勞過度積勞成疾，我爸很內疚，精神也垮了，不過很快他就決定要混出個名堂……不過很快，我上了大學，他查出了癌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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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走到盡頭，已經是無可追憶，卷被動地抽離，勉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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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殼總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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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過去這二十幾年，真離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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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試圖從他年輕的臉上看出一點什么痕跡來，可是年輕就是年輕，肌膚不會留下任何歲月的滄桑，反而是明顯沉靜的眼神更加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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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的卷努力想裝的成熟，在他面前依舊幼稚，如今不裝了，也不再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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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打火機我一直都留著，這是我們倆較勁的證明，我爸說了，要是我改邪歸正，這個就送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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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倏地笑出來，撣了撣煙灰，“現(xiàn)在想想過去好奢侈，膽子也大，居然敢那么出格，現(xiàn)在好久都沒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沒讀研挺遺憾的，其實沒選音樂專業(yè)本身就挺遺憾的了，我爸說考完法考就帶我去游樂場，也都沒機會了，我們一家三口從來沒有一起出去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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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煙很快就抽完了，卷失落地看著熄滅的火光，把煙頭放在桌上，反復地把玩那個昂貴的打火機，讓它不停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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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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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他們，我媽，還有我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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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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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最后把哭累了的卷瑟瑟冷風中抱回來，人凍得不行，吸著鼻子一直在懷里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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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穿的更少，一件薄薄的浴衣根本沒法御寒，身上還掛著水凍得手腳冰涼，但也顧不上回房間。他第一次看到卷在他面前哭得那么傷心，像是把這半個多月堅強的隱忍全都哭出來了，咸濕的眼淚在他脖頸落下一片溫熱，濕漉漉地流淌在身上，從熱變冷，再到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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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極為罕見地用手臂摟著殼的脖子，殼把他放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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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又欠你好多錢，我不知道要怎么還，把我賣了都還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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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哭得哆哆嗦嗦的，拉著殼的手摸到他衣服里，殼摸到他熱乎乎的身體時松了口氣，然后從他衣服中撤出來，把他的扣子系好，把人重新?lián)胱约簯牙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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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以后再說，今天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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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輕拍著懷抱里沉甸甸的人，心說，這個世界也不是只剩你一個人啊，你現(xiàn)在在我的肩頭上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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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還債嘛，以身抵債也不是還不起，對吧。

雖然我很感動但是，，，卷卷真的自己擦好頭發(fā)換好衣服裹得嚴嚴實實做好一切準備進入傷感時刻，殼猝不及防地被拉來一起傷感，裹著浴衣穿著拖鞋頭發(fā)淌水地被吹成雕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計劃周密的堅挺卷卷和他那一生要強卻弱不禁風的總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