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坦之庭-第二幕
? ????????在急促的哨聲和帳篷外敲鑼打鼓的聲音中,愷撒里昂不得不醒了過來,雖然現(xiàn)在太陽還沒完全升起來,但商隊已經(jīng)要集結準備出發(fā)了。他們要在太陽下山前盡可能的向東走上數(shù)十公里,并在太陽落山前重新搭好營地,每多節(jié)省一點時間就意味著他們離下一座城市和最終回家都進了一步,所以大部分人都很勤快。
????????收拾好自己的帳篷和床具,將這些東西交到負責此事的貨車上,簡單的洗漱后從伙食那領到作為早餐的麥飯和在路上吃的光餅,在太陽完全升起前吃完麥飯并出發(fā),這種生活已經(jīng)持續(xù)了快半個月。周圍的人似乎已然習慣了這種生活,他們每天走在途中都有說有笑。但對于凱撒里昂來說就不一樣了,因為語言不通他無法與他們交流,雖然已經(jīng)在進行學習但他與別人的交流依舊主要以手勢完成。畢竟在另一個世界在沒有翻譯的情況下學習語言難度太大了。
????????而且這個世界很多基礎都和自己的認知大有不同,比如這個世界有兩個太陽,每當大的太陽升起后幾個小時,另一個小的太陽就會從地平線上跟著出現(xiàn),并在太陽落山后稍稍的照亮地面,亮度比月亮大得多,足以掩過星辰但遠遠不足以照亮天空。他們將大的太陽稱之為達資博格,小的稱為赫爾斯,而月亮則被稱作西芙。和他所認知的世界一樣,他們也以太陽的升落作為一天。而動植物則差別很大,既有高聳的針葉樹又有矮小的灌木,有著用以騎行牛馬也有一些身披鱗甲的四足巨獸。不過所食用的東西味道則很正常,包括早餐食用的用肉片土豆等蒸制的麥飯、面粉制作的餅和路上發(fā)放的雞蛋水果等,要說不同的話他們的雞蛋似乎蛋清比較薄,水果則感覺略顯干燥。晚上由于扎營吃起來的會豐盛很多,但無非也是各種肉和蔬菜還有一些路上捕獲的獵物,雖然感覺自己似乎對這些味道非常陌生,但整體上沒有太大的出入。這里的人們穿著和使用的工具都非常古風,衣著和使用的工具沒有什么工業(yè)化的痕跡,保衛(wèi)馬拉木車的士兵使用的武器包括冷兵器和燧發(fā)火槍,商品也多是以金銀奢侈品為主。或許他們?nèi)陨钤谙喈斢跉W洲近代的水平?不過他目前的語言能力也無法對此作出詢問。
????????商隊繼續(xù)緩緩前行著,當他們在途中感到饑餓時就可以拿出早上領的餅邊走邊吃,但腳步一刻也不得停歇,這樣做或許是為盡快離開這片無人區(qū)吧。上次的食人魔的潛在襲擊對象或許就包括這些荒漠中的商團,而他在夜里也曾經(jīng)看到過一些位于遙遠之地的不明生物,這也能解釋為什么這只商隊有著堪稱恐怖的護衛(wèi)隊的原因。這六百多號人帶著上千匹牛、驢和馬走在荒漠中,場面非常的震撼。這么大型的目標總是容易惹人注意,再加上這附近人煙稀少,動作快點或許總是好的。不過當時間到了正午,太陽高懸,商隊的步伐也逐漸慢了下來,雖然依然不會完全停下來,但他們每個人都可以交替的坐在馬車的邊緣上進行一段時間的歇息。
????????在坐歇的間隙,凱撒里昂會翻開那本商隊給他的認字書閱讀,這種幼兒教材用圖畫文字并用的方式讓他可以在沒有基礎的情況下學習他們的文字,等到之后在讓別人來教導他如何念出這些字,通過這種方式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上能聽懂別人簡單的命令還能用語言進行回復,從簡單的稱呼帶有含義的詢問,他甚至問出了他們還需要走上“數(shù)天”,雖然是指到達下一座城鎮(zhèn)還是抵達最終目的地這他就不得而知了。當讀書讀累了時,愷撒里昂會閉上眼稍作休息,并嘗試回想起自己的過往,但他過去的大部分仿佛消失了一般根本無從回憶起,而那些繁雜的思緒則不斷擾亂著他的思考,每次都毫無結果。
????????在馬車上吃完作為午餐的餅、水和雞蛋,等到其他人來請他讓座后,愷撒里昂又回到了地面上繼續(xù)步行。商隊的首領(他們稱之為老大)似乎刻意照顧了他,他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樣身背武器而且可以隨意休息,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多走走來緩解腿部的傷情比較好。況且太陽也已經(jīng)在西方(和他所認知的一樣,這個世界的東西南北可以依靠太陽分辨)逐漸下落,用不了多久商隊就必須停下了了。
????????當隨著黃昏時的號角,大家都停下了腳步開始搭建營地,他們會在地上插上一些發(fā)光的水晶將營地圍起來,似乎是用以嚇退野獸或是別的什么生物,同時用盾牌和支架制作簡單的拒馬作為防御,然后再將大大小小的帳篷圍著馬車扎在一起。當凱撒里昂完成自己的事之后,就坐自己的小帳篷里看著書,其他人則忙于整理商品或清洗武器。而在吃晚飯前他們會進行一次大型的祈禱儀式,人們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雙眼緊閉聽著祭司的演講,嘴中念念有詞的不知說些什么,雖然基本上聽不懂,也不了解他們的信仰,但凱撒里昂還是學著進行了自己的禱告。晚飯非常的豐盛,往往有大量的肉和蔬菜組成,應該是為了補充體力的緣故。雖然語言不通,但在烤肉,淡酒和周圍人士的歡聲笑語下,愷撒里昂還是融入了其他人的氛圍之中,而人們也對這個少年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善意和興趣。在夜幕完全降臨后,所有人都不允許外出,所以晚餐成為了最好的消遣,除了那些負責站崗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吃了很久才到自己的營帳內(nèi)。
????????很多人在吃完飯后由于一天的疲憊都倒頭就睡了,但對愷撒里昂來說夜晚才剛剛開始,他會拿出早上閱讀學習的筆記并讓別人指導他如何發(fā)音、語法和解釋意思。包括那位叫荷拉德古娜·洪沃爾·布倫希爾德的戰(zhàn)士,真是她當時發(fā)現(xiàn)了倒在尸堆中奄奄一息的愷撒里昂。此外那些護衛(wèi)雜工如果閑著沒事也會圍在他們身邊有說有笑的和他一起學習。而他的記憶力這時又出奇的好,據(jù)其他人的說法,他學習的速度比學堂里任何一位學生都要快得多?;蛟S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和別人正常的交流了。
????????這樣的課程會一直持續(xù)兩個小時左右,隨著困意漸濃,人們都在彼此晚安后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每天還要繼續(xù)前行,所以他們必須盡早休息。而后在第二天的不到黎明時被叫醒,如昨日一樣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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