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龍水仙:傅紅雪X花無謝】ABO《家養(yǎng)小嬌夫》(三十一)

【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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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度的進宮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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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花無謝和傅紅雪在鬧別扭,但一想到傅紅雪每次見完離元帝后那凄慘模樣,不禁又擔(dān)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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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花無謝沒忍住偷偷看向傅紅雪,傅紅雪本來一臉蔫的耷拉著腦袋,登時有所察覺,立即看向花無謝,花無謝反應(yīng)極快,已轉(zhuǎn)開眼,好似無比專注地瞧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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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又垂下眼,腮幫子鼓了鼓,一副既無辜又委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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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余光瞥見,心道,爺才委屈爺才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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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直到傅紅雪走進太極殿,花無謝又后悔起來,剛才應(yīng)該溫柔點兒的!便聽身后一聲打趣:“駙馬這一臉擔(dān)憂,不知道的,還以為小七進了什么龍?zhí)痘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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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回身,就見朱厚照帶著嬴稷走過來,他恭敬朝二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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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坦然受著,嬴稷正要回禮,朱厚照已帶著高傲,似笑非笑道:“聽說前段時間你送了朵風(fēng)信子給小七,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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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巧?!被o謝不卑不亢,道:“微臣一向愛花,知道風(fēng)信子開得早、又稀罕,所以送了一朵給殿下,討他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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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朱厚照逼近一步,反問:“小七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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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十分喜歡,說是第一次收到花?!被o謝頓了一頓,微笑道:“還在花落之前讓人制成標本,永久保存?!?/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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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眉頭一挑:“那花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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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鄭重道:“回太子殿下,花還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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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正要再問,眼神卻往花無謝身后一瞟,又收起打聽,笑句:“父皇這太極殿外,今日真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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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傅成勛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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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不動聲色退開一步,恰站在傅成勛身后,行禮道:“潤王殿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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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對花無謝依舊愛答不理,倒是看一眼嬴稷,嬴稷恭敬行禮:“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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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笑道:“小八,太子殿下日理萬機,你天天纏著他,豈不是讓他煩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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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還未答話,朱厚照已附和道:“可不是!小八,你也去找三哥玩玩,大家都是兄弟,不可厚此薄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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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辟⒐郧纱饝?yīng),卻仍站在朱厚照后,沒有靠近傅成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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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朱厚照朝傅成勛湊近了點,一臉戲謔地笑問:“三哥,這玉骨花在武家、還被發(fā)現(xiàn)的事實在太蹊蹺,你就沒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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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視線掠過嬴稷、掃一眼花無謝,淡淡一笑:“家里的副將不知輕重,收了韃靼的賄賂,此事已然定性,太子突然提起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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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也瞟了眼花無謝,站直身體,懶洋洋地揉了揉鼻子,笑句:“只是好奇?;胰酥鼗剀姞I了,三哥心里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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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反而湊近朱厚照,笑容溫柔:“司馬清風(fēng)也進了軍營,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太子殿下心里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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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身子往后微微一仰,不動聲色避開傅成勛,清了清嗓子道:“我就是個看熱鬧的,慌什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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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嘴角掛著笑,卻是冷冷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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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兄弟二人旁若無人地聊著天,絲毫沒把嬴稷與花無謝放在眼里,好在嬴稷與花無謝都眼觀鼻、鼻觀口,一副聾了的模樣,花無謝眼神不時瞄向太極殿的殿門,生怕傅紅雪在里頭待久了,被離元帝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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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來太子和潤王都在懷疑玉骨花的事,甚至懷疑到嬴稷與花家頭上,只不過證據(jù)難尋,離元帝又極度關(guān)注此事,不敢大張旗鼓調(diào)查,所以便在這里打明牌互相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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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花無謝的話并不虛假,才不至于被敏銳的太子察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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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見花無謝又盯著殿門,再次探究地問:“小七不過是拜見父皇——父子敘舊,駙馬何必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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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回太子殿下,殿下今早起來身子不適,所以微臣有些擔(dān)憂?!?/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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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聞言皺眉,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來,勉為其難地看向花無謝,問道:“好端端的,怎么會身子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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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回潤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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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已打斷花無謝,接話道:“三哥對小七還真是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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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回道:“我是兄長,關(guān)心弟弟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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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反問:“那三哥怎么從來不關(guān)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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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輕笑:“太子身份尊貴,不缺我一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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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直接道:“你就是偏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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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也不再隱藏情緒,瞧著殿門,不耐道:“你是太子,你說是,那就是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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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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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嬴稷難得看見傅成勛如此失態(tài),也難得看見朱厚照吃癟,眼皮一抬,露出一絲詫異,但很快隱藏住,又安靜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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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臉色難看,但朱厚照與傅成勛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自從服用玉骨花煉制的丹藥后,離元帝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又召見傅紅雪,兩人心中不由都有些戒備起來。畢竟每月定期被皇帝召見的待遇,他們二人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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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殿門緩緩打開,傅紅雪在內(nèi)侍的陪同下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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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門外四人“期盼”的目光,以及二對二的局面,傅紅雪臉上神情不變,只是咳嗽一聲。傅成勛已走上前,想牽住傅紅雪的手,傅紅雪不動聲色避開,恭敬行禮:“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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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退開一步,朝朱厚照行禮:“太子殿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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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似笑非笑:“小七,你再不出來,這太極殿門怕是要被盯出火星子來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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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不理會,再次咳嗽,看向花無謝:“駙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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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本就擔(dān)憂不已,但礙著朱厚照與傅成勛不敢造次,聽到傅紅雪叫他,便不顧兩人還在鬧別扭,一把上前攙扶住傅紅雪,“殿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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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便趁勢倚在花無謝身上,虛弱道:“我想回家?!?/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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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心里一酸,“嗯,回家?!?/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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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目送花無謝摟著傅紅雪離開,忽然仰頭看了看天空,玩世不恭的臉上有了一絲感懷:“三哥,我們都長大了。這宮里的秘密也越來越多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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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也看了看天空,沒有回答,神情間似乎也有一絲對幼時的懷念。朱厚照卻又突然笑起來,興奮道:“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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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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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馬車出了宮廷,花無謝顧不上身份尊卑,一把撈起懷里的傅紅雪,著急地問:“你又在身上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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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本來窩在花無謝懷里閉目養(yǎng)神,此時睜開眼,用一雙清亮冷靜的眼睛看著花無謝,問:“你還生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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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激動的情緒平復(fù)一些,皺眉道:“我生氣和你下毒是兩件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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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垂眸不語,花無謝又問:“他這次……打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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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干脆推開花無謝拽著他的手,往一旁蹭了蹭,疲憊地靠在車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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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更加擔(dān)憂,只得重新把傅紅雪拉過來,摟在懷里,無奈道:“殿下把我拿捏的死死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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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备导t雪連眼也沒睜,便在花無謝懷里蹭了蹭,很快睡了過去?;o謝這才輕手輕腳檢查傅紅雪的脖頸和手腕,臉頰,確定裸|露的皮膚上沒有離元帝留下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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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暗香苑,花無謝剛把熟睡的傅紅雪放下,要起身去找葉開來看看,卻被傅紅雪一把拉住,花無謝只得又坐回床邊,便見傅紅雪慢慢睜開了眼,那眼神十分清醒,花無謝有點生氣:“殿下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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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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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想掙開手,傅紅雪已坐起身,慢慢湊近,瞧著花無謝,忽然道:“駙馬不如親自看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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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什么?”花無謝微微慌亂地往后躲閃,傅紅雪一靠近他,他就心跳加速,無法保持冷靜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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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卻抬手環(huán)住花無謝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花無謝的耳朵邊,軟語道:“看看我身上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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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溫?zé)岬臍庀?,伴隨著溫柔低語,直撲心間,花無謝周身一熱,“咕咚”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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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歸生氣。但不知不覺,兩人鬧別扭已經(jīng)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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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在找了他家小公爺五日后,終于在以死謝罪之前,看到了呆坐在屋里的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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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小心翼翼上前,甚至不敢去摸一摸齊衡消瘦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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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齊衡正眼眶通紅地看著滿桌的點心,卻毫無食欲,看到不為,他嘴角一撇,似是要哭,但又硬生生憋住,四下仔細看了一看,確定沒有連城璧,才撲上來一把抱住不為,狠狠痛哭出聲:“不為啊,我好慘!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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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熟悉的哭聲,不為才確信,他家小公爺是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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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天黑,齊衡才抽噎著停下,開始自主進食。不為也餓了五日,便陪著齊衡大口吃喝起來,邊問:“少爺,你去哪兒了?讓我好找?!?/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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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還好,一提齊衡再次淚如雨下,邊吃點心邊哽咽道:“我把連城璧標|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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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
——好像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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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璧太兇殘了?!饼R衡越想越后怕,顫聲道:“難以置信,我竟然還活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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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喝到嘴里的茶,終于憋不?。骸班邸?/span>
雨露均沾噴給滿桌點心!
不為顧不上抹嘴,震驚地問:“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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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也不解釋,放下點心,開始在屋里打轉(zhuǎn):“好在連城璧讓我走了,趕緊收拾東西,我們這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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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仍舊不信,但沒想到還能活著離開無垢山莊,他立即收拾行李,剛收了一半,便見齊衡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又站在屋中央發(fā)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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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不為再次開始擔(dān)心齊衡的精神狀態(tài)時,齊衡忽然又朝門外跑去,不知道腿軟還是著急,還被門檻絆了一個趔趄,草率地扶了一把,繼續(xù)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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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連忙扔下打包一半的行李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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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楊開泰正向連城璧匯報沈璧君匆忙離開無垢山莊一事,便見齊衡憔悴地跑進來。
見連城璧雖然不耐,卻沒有把齊衡攆走的意思,楊開泰便識趣地自己離開,畢竟連城璧中了沈璧君下的情|藥,將齊衡關(guān)在房里五天五夜,還叫了好幾碗避子湯的事,已在整個山莊悄咪咪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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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院子里只剩下齊衡與連城璧,齊衡才膽戰(zhàn)心驚地走上前,朝連城璧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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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以后能好好照顧花無謝,齊衡仔細研究過坤|澤的習(xí)性,知道坤|澤一旦被標|記,便再也離不開他的乾|元,否則每到情|期會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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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深吸口氣,雖然恐懼,但還是鼓起勇氣,認真道:“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但……我可以對你負責(zé)?!?/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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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璧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齊衡,片刻后,吐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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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齊衡干脆地答應(yīng)一聲,再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