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手書】“我不期待忠誠,殘忍是美人的天性”【強強 雙向欺瞞】

我不期待你的忠誠,殘忍是美人的天性,沙漠的主人會將珍寶收入囊中。
——
頭痛欲裂,沙礫鉆入口鼻,讓本就缺水的咽喉刺痛起來。
我睜開眼睛,恍惚中看到一抹青綠。是位有著一頭淺金色長卷發(fā)的女人,她圍著墨綠的圍巾,從風沙中走來。她身后跟著幾人,看衣著是學生,其中一位搭著青色薄衫,盤扣在他喉結(jié)處收攏,中式制式的衣領裹住了他的脖頸。
唯獨他的神情和別人不一樣。鮮少來到沙漠的學生們被周遭的生物植被吸引了注意力,發(fā)現(xiàn)我的學生也不過是抱以一種新奇的態(tài)度,而領隊的女人則是待著些許焦急和慶幸,唯獨他——他眼神疏離又閃躲,對周圍的景色毫無興趣,似乎是習以為常,對我的出現(xiàn)和境況也興趣缺缺,仿佛早就知道。但是我又知道,他看似漠不關心,視線從未投來,注意力卻從未離開我??此破渌俗⒁獾搅宋遥í毸麤]有,實際上,自我醒來,只有他自始至終都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那種注視感猶如實質(zhì)包裹著我,讓我下意識地繃緊了脊背。
我被他們帶到了營地,傷口被仔細地消毒包扎。領隊的人自稱是盧娜·斯卡曼德,是霍格沃茨的老師。她詢問我的信息,但是我卻語焉不詳。交談中我看到帳篷外邊站著那個東方面孔,他到了門口,卻不進來,只是抿著淺色的唇抱臂匿在陰影處。他似乎在躲著我,但又似乎不是,他這樣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中,似乎也在觀察著我,像是獵豹打量著羚羊,琢磨著捕獵的計劃。帳中的火光印在他的半邊臉頰上,他垂首低眸,圓框眼睛后是一雙深色的瞳。
——我記得他。我在支離破碎的記憶中,記得那雙猶如夜色般濃稠的瞳,若墨色般美麗,卻看不見底,就像它的主人。斯卡曼德女士讓我留在了營地中,安慰我說休息幾日也許這種記憶混亂的癥狀會有好轉(zhuǎn)。自我醒來,一旦嘗試回憶,就是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我在那夜的帳簾外又看到了這張面孔,他泛白的薄唇最終抿出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我感到了他的愉悅,這是對獵物下的最后通牒,昭示著獵手的收網(wǎng)。
我還記得這張面孔的其它表情,他咬著后牙,震驚、焦急、憤怒……讓這張本無那么豐富表情的臉呈現(xiàn)出這么直白的情感,我甚至還記得心中涌起的巨大愉悅。
沙漠中的秘寶需要鑰匙開啟,鑰匙分為兩半。他找到了秘寶的主人,但是只取得了一半的鑰匙,他們兩敗俱傷,他先被這些大漠中的客人找到。他偽裝成誤入沙漠遭遇風沙的人,混入了隊伍當中,等待著另外一半鑰匙的下落。
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了,不過對方似乎記憶出了問題,他觀察了幾天,估計對方不是刻意地做作,不然見到他不至于是這個反應。
深夜,他偷偷靠近帳篷,看見那個男人安靜地躺在床褥中休息,他躡手躡腳,想偷偷取下男人胸前的半邊鑰匙。而就在他以為要成功的時候,被本該深寐的男人抓住了手腕。電光火石間,他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將鑰匙合起,反擒住對方的手腕,笑著看著對方劇烈收縮的瞳孔和呆滯的臉龐。
他靠近我的耳邊,輕笑說,又見面了。他說我們本是戀人,一道尋覓沙漠秘寶,因為意外分散開來,現(xiàn)在他要帶我去打開秘寶。
我們乘著夜色離開了營地,打開了秘寶。我看到他計劃得逞的笑,這張工于心計的臉最終還是露出了馬腳。
我承認,寶貝,你的聰明頭腦讓你在短時間內(nèi)也能編織出謊言,但是卻對自己的實力過于自信。雖然短暫的失憶是意料之外,但擁有鋒利爪牙的寶藏讓我更感興趣。我必須承認,你優(yōu)秀的施咒技巧讓我確實受到了影響,東方的魔法體系似乎和我們有所區(qū)別,但是你的一忘皆空咒被我盔甲護身擋下了。
寶貝,我知道這是我的寶庫,我故意讓你奪走我那半邊鑰匙,因為守護秘寶不是我的目的,那不過是我的餌料,而真正上鉤的獵物——
我站在他身后,看著他的高挑修長的身段。
我不期待你的忠誠,殘忍是美人的天性,沙漠的主人會將珍寶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