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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神封魔傳之(五)山外青山樓外樓1

2022-04-01 11:20 作者:怒海狂歌  | 我要投稿

楊戩駕云上了云霄殿,向玉皇上帝稟明自己擅離轄地去了陰司及藏仙樓的因由。玉帝捻須謂之曰:“朕已知曉,待他日閻羅上殿奏事,謂之愛侄乃是依朕令,去助呂隱娘追尋火離子的。所以凡事都是依機而為,先行后報。至于地龍精之擾,那怪雖不在侄兒轄界,但事發(fā)突然。但凡天上哪個真仙遇見都不會對其不義之舉視而不見。只是聽愛侄敘述前因后果,朕已知曉那古琴與山樵終算有了著落,卻還不知道侄兒是如何發(fā)落那地龍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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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陛下,那地姆姥因濫情世間被無機道人困囚于女子軀內,得遇真情始得脫困。之后卻因情癡難修真身,反而害得王生殞命。為救回王生性命,地姆姥將曾綁縛自己的金絲煉作情絲紅繩,又聚斂世間修仙悟道者之真氣于藏身之所,意欲顛覆乾坤,其罪不可赦。所幸協(xié)助呂娘娘尋火離子的馬槐衡馬公子陰差陽錯的出現(xiàn)在藏仙樓,及時阻止了一場曠世浩劫。楊戩又幸逢哪吒三太子領旨下界,弄清前因后果之后,侄兒與三太子一道攜手施法,讓地姆姥與已身為陰司判官的王生相見。王生曉以厲害大義,地姆姥也一了心愿,兩人放下心結。地姆姥自感既與王生有緣無份,遂也斷了一己執(zhí)念。此后地姆姥只因自覺造孽許多,想要將功補過,便與那一眾幸存妖姬一道,聚法重建了庭院,并將那庭院取名曲琴閣與隱修居。那些妖姬里愿自去的便回了舊居所,無處可去的便留下來,隱于市集之中繼續(xù)潛心修行,布善人間。唯那地姆姥自覺虧欠古晴清甚多,便自愿將己一半修行注入古晴清本體之中化為絲弦,自己隨后驟然老去成耄耋老者之軀。不過卻因此舉去了雌體,不再為雌雄一體所困。自此地姆姥游歷世間,專在夜暮月影下為那些傾心彼此的男男女女暗中牽線,也算是功德人間,圓滿蝶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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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我仙界雖有專司情緣之神,卻是久居上界,難免會有疏漏,不能一一顧及世間紅男綠女鶯鶯燕燕之事。下世間正缺一既通曉事理,又珍惜情緣的地仙。那地龍精修得幾世苦,方懂人世情,也頗不簡單。如今他愿成月老,專司世間情牽紅線之事,即可彌補天職漏缺,又能美譽人間,可謂造化天成,朕樂見其成,他也算是得償所愿。兩全其美,此事愛侄處理妥善,朕甚寬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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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陛下抬愛。不過侄兒還有話兒,且冒昧一問。不語仙子一行兩遇危機,背后均見一自號無機的道人身影。楊戩不知那無機道人究竟是何身份,不知陛下可否查究?之前髭蟾精作難,小侄一時大意,被它污灼了天眼,幸得不語仙子悉心調理,方有驚無礙。此次不語仙子與地龍精糾纏時,不慎被那染血金絲塑成的紅繩與馬槐衡綁在一起,要斷那繩,須得相綁二人陰陽兩隔才行。所幸小侄才從陰司返回,天眼也未有痊愈,在陰司受了些陰氣侵襲,正好與那殘留的蟾毒作用,小侄為救恩人,遂以天眼神光逼出陰毒,又以自身神陽交融其中,終煉出混元陰陽二氣灼斷了那紅繩。小侄當時覺得頭痛欲裂,只是礙于顏面,未有表露。想那紅繩本是無機道人用以綁縛地龍精原身的金絲,在小小的地龍精手中都是如此厲害,還不知那無機道人是如何了得的人物。小侄認為此人必有來頭,不可小覷?!睏顟炻杂袘n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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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微微含笑,卻又似不屑一顧般說道:“天上天下哪個有本事的人兒,是朕不知道的?恐那個什么無機是下界哪里的游方小道,見有妖邪,便自個兒拿捏處理罷了。看他弄的什么金絲紅繩,與我天界相比,不過是不入流的法器。愛侄說的那兩個讓呂隱娘碰著的地精,許是個巧合,愛侄不必憂慮?!庇竦垡姉顟焖七€有話說,便再勸道,“愛侄如此擔憂,不過是眼疾未痊愈,入陰司,屢發(fā)功,而致眼疾加劇,故而頭疼,又多想了些罷了。朕先前也聽愛侄手下七圣提起過眼疾一事,故而已命老君調制了些藥丸,愛侄不若先去兜率宮看看老君進展如何,也好求些藥用,其它事宜待愛侄眼疾消除之后再說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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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領命退下,去兜率宮的路上恰碰上正去圣天園輪值的金大升,便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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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臣下正去接替在圣天園值守的袁兄,不知真君此番上天所意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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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三言作兩語的說明了一下,稱贊道:“你兄弟七人,與我那六兄弟一道,俱已上天任職,可喜可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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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升搖頭愧道:“豈與六圣相提?臣下七兄弟出身山野,法微力薄,卻在天界謀得職位,忝列上仙其中,只是得托真君萬福,幸得玉皇上帝垂愛罷了。”說罷又道,“真君眼疾未愈,今雖奉玉帝旨意前去兜率宮求藥,可也不兩手空空,隨意拜訪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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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拍拳道,“也是一時大意,只是吾上天匆忙,也不曾備得禮物,況太上老君那里法寶眾多,興不在意。待日后尋得好寶貝,再行謝禮也是不遲。只是不知老君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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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升建言道:“我兄弟在天上這些時日,輪番值守圣天園的間隙,與些星官有些交情。聽聞老君常年煉丹,頗為無合適可用的盛丹法器煩惱,真君正好又是去求丹藥,不若送個藥匣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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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猛想起自己還隨身帶著那個從髭蟾精那里得來的無底金葫蘆,遂拿出來說道,“我這里倒有個寶葫蘆,可裝五湖四海,無窮無底,作盛丹藥之途甚好。只是之前被地界的一只髭蟾精所有,不免沾了些邪瘴之氣,不若吾先去天河那里沖洗一番,再送與老君作謝禮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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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小事,何勞真君辛苦。”金大升稟道:“屬下去往圣天園正要經由天河,真君不必多行他路耽擱,不若先去老君府上治療眼疾,清洗葫蘆之事由屬下代勞即可。之后屬下酌請換班的袁洪哥哥送至老君府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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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想想金大升說得有理,便將葫蘆交于了他,自顧去了老君那處。金大升拿了葫蘆才行兩步便想道:“那天河水草足,多牧天馬,去那里洗葫蘆,怕老君嫌棄,即使他礙于顏面不當面言說,還是恐他嫌惡真君行事乖張。這么一想,金大升便自作主張去了圣天園,以傾瀉至下界地中天的天水之源,漂凈了葫蘆后,才去替了袁洪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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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在老君府服了兩貼藥,老君又命一童兒替其吸了滴露的額部輕扇扇子,楊戩頓覺一陣神清氣爽,整個人兒浸在一股由內及外涌起的舒適之中。恰逢袁洪此時登門送來葫蘆,只是楊戩舒爽愜意,竟一時忘了袁洪來意,半晌才憶起自己來老君府邸是治眼疾來的。忙略窘迫的接過葫蘆,雙手呈送遞與老君。老君笑著接過葫蘆,本想細細看看葫蘆,卻不慎漾出些天水來,老君順勢倒了一倒,只見那葫蘆雖小,水卻不見倒盡。老君贊道好寶貝,又言只恐這玩意兒兇殘,若被人盜走作惡,后果不堪設想。而這個金木葫蘆漾漾有水,便將其放入八卦爐里煉一煉,灼了水分,化金木為木金,而后再加個咒術,給葫蘆加把法術鎖,只用來盛丹藥之用。若是要用它來裝人,需先得喊人姓名,其需得到所喚之人回應才方可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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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覺得老君用心,又見老君摩挲把玩木金葫蘆,對這個新的盛丹器具愛不釋手樣,自個兒也開心起來。心下更忘了下界之事。楊戩神清氣爽之余,正欲告辭老君,老君卻叮囑楊戩,要眼疾痊愈,還須得連續(xù)三日再來他這里用藥治療。楊戩連連道謝,竟將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之事拋諸腦后了。自然,他心下也不記得上天前,曾與哪吒諾下的并肩懲奸除魔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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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楊戩上天之前,在藏仙樓破曉一刻,長明岸畔之邊,可見兩對情人兒作別,自是依依不舍。藍姑與王生生死之情誼,自不必說。那邊古晴清與山樵也是一樣。只是山樵借腹還魂之時,二人仍是難舍前緣。他二人終觸碰上那一刻,古晴清自腹部向上涌動起一股光華。只見她張嘴吐出一團紅光,如光如水般將山樵包裹住。不多時,流動的紅光被山樵吸盡光華,山樵的靈體化為一個肉胎。肉胎層層剝落之后,現(xiàn)出一個3歲模樣的幼童子來。哪吒見了這情形,咯咯笑道:“這返陽靈童現(xiàn)世模樣,竟與俺初誕之時頗像?!闭f罷哪吒從衣內扯出一方紅肚兜來,覆到那孩童身上,“得虧我戰(zhàn)時金甲,平時蓮裝,雖用不上這紅肚兜兒了,但還隨身帶著。今且送與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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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童體表本是金羽覆體,蓋了紅肚兜后,便即褪卻了毛羽,完全一個人類男童樣貌。只見男童拜謝哪吒與楊戩等人道:“不想十世才修得一段絕世情緣,卻奈何天不作美,與古琴仙子情長緣短。今時幸得諸位鼎力相助,在下未致魂飛魄滅,還獲神力重生。自今日重誕之刻起,吾名龐翼,因山鷹所贈金烏羽已靈肉一體,故可化羽翼甲胄,故而諸上仙莫看在下軀小體幼,卻也有了些迅雷疾風的本事。如上仙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龐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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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笑道:“不過是追個火煉子及陰陽雙佩的小事兒,小爺我一人便可應付。何況還有我大哥在。如真有需要你等助力之時,怕是東西已經落入了強敵之手,想那時玉帝也不會坐視不理。不過這里哪吒我先替不語姐姐謝過龐兄熱心。”哪吒說罷轉身對楊戩道:“大哥,如今這里算是安定妥當,余下的只需再去追索寶物了。小弟來時玉帝曾囑我若遇大哥,讓我勸哥哥先回天庭治療未愈眼疾。這里有我便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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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見危機暫除,此地也一切復原,便回道:“如此有勞賢弟了。只是這一切禍端,皆由這地龍精始。賢弟看如何處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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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姆姥惜別王生之后,一直呆立一旁,見楊戩如此說道,不等哪吒回應,即刻說道:“我之分身俱以滅亡,地目珠子又在神火之中殆盡。如今與王生緣盡,我也已厭倦女身,故愿將自己半身修行送與古姑娘,以彌補先前過錯?!闭f罷不等眾人回應,地姆姥便做法將自己一半神力注入古晴清抱著的無弦琴上,那古琴面上即可生出元氣琴弦來。眾人再看那地姆姥,發(fā)覺他已經化身為一耄耋老者。這老者轉向楊戩,跪地拜道:“在下罪孽深重,猶悔不及,悉聽真君發(fā)落。不過三太子還要相助倥侗仙子追索火煉子及陰陽佩下落。在下雖不明了那些寶物現(xiàn)今何在,奪取它們的背后又是何人指使,但在下知曉史琴依必會攜張永青去到石崇居所避難。曾聞石崇自言居于樓外樓中,在下雖不知位于何處,但知悉樓外樓乃是既實又虛之境,道行不高之人難以駕馭陰陽佩,但那樓外樓卻能隱匿佩飾,消弭法力?!钡啬防颜f罷,取出一把鑰匙來:“這是形意鎖的鑰匙,形意鎖原本是一些浪蕩淫仙煉出的法器,根據使用對象法力強弱效能有三:鎖住佩戴者形態(tài)法力;消弭意志驅使佩戴者;追蹤定位佩戴者位置。古姑娘法力頗強盛,我只得誆騙其夫以此鎖鎖其形體法力,卻驅不得其意志。只得以山樵性命相威脅,使得古姑娘就范。古姑娘向我低頭之后,我便收回了形意鎖。而那張永青雖是自甘為藏仙樓賣命,擄掠妖姬,卻始終只是個貪得無厭之輩,我終擔心他不免有貪欲膨脹,背信棄義之時,所以我趁他來這里放浪之時,將形意鎖藏于其枕下。在下愿將此鑰匙奉上,只要史琴依等人不是避到天上或是墮入陰司,這鑰匙定能如司南般,引三太子找到的她們的藏身所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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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見地姆姥行事至此,既有悔意又真做彌補,遂有從輕發(fā)落之意,古晴清輕嘆口氣,也作了個順水人情:“我夫君今已成圣,山鷹成人,二老健在。我與這地龍的糾纏也就此終結,如今他與我互不相欠。如今我和龐翼即歸去,接回山鷹冒名替我倆奉養(yǎng)的二老,侍奉雙親終老天年,再行修煉。諸上仙追尋寶物,恢復乾坤途中若遇難處,只要來我倆住處,我與龐翼定不推脫,自愿相助。”說罷,古晴清便與龐翼一同告辭,去接山樵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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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有些唏噓,回過神來,卻見不語與馬槐衡行動有些奇怪,便使天眼,隱約見著二人腳踝處又一根紅繩牽系著。楊戩著令地姆姥將那紅線收回。地姆姥卻搖搖頭道:“這縛仙金絲原是無機道人之物,我雖脫束縛并能役使金絲,全因王郎之情,古姑娘之血,讓這金絲化紅線。被同根紅線兩頭所縛男女,除非陰陽相隔,否則,這線收不回,斷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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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道,“別無他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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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姆姥道:“倒也不是,我本無目,居于暗地。地目珠子方才也毀了,我已無力使得陰陽之法。不過真君若肯以天目真火灼斷這紅繩倒是可能。只是如此那線頭還分別在二人腳踝。而且聽聞真君有眼疾,怕是難使得天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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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說道,“我這天眼正好積聚了些陰陽之氣,眼疾未愈,卻無大礙。先以真火燒斷紅線再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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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說罷念訣以真火灼斷紅繩,地姆姥見那繩頭蠕動,恐其鉆入二人腳踝,屆時難再處理,便即以自己雙目化作兩個環(huán)兒收在紅繩兩截斷頭處,環(huán)兒與繩纏附在不語與馬槐衡的腳踝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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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見地姆姥已失去法力,又失雙目,有些唏噓,遂不再追究。那地姆姥搖搖頭,嗟嘆一聲:“為情困,為義生。天下有情人總是如此。我終數(shù)世才明白這個道理,其類有目無珠,真真正正應了地龍無目之實,在下做出許多荒唐事來,悔不當初。承諸上仙與樓里諸受難姑娘不計前嫌,在下余生雖不見光明,但心中存明月,不懊不悔。既真君留我性命,在下只愿為世間有情人月下情牽紅線?!闭f罷地姆姥伏地拜謝楊戩哪吒不語等人后,起身默默在心中與王生作了最終無言訣別后,便蹣跚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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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妖姬也是該散的散去,只留那些無處可回者,聚力于原處重修了樓宇,更名重翠閣,并之樓里為楊戩立了牌位供奉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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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見萬事妥當,楊戩也上天去了,遂也收了神通。三太子斜挎乾坤圈,系了紅綾,與馬槐衡不語一道,一人駕云,一人御劍,一人馳輪,順著形意鎖之鑰指引,往樓外樓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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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哪吒見著另二人心事重重之態(tài),便逗趣道:“都謂世間情真可貴,我卻不知情為何物,枉千百年時光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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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不語聽了這話更為黯然,馬槐衡見了也不免寬慰道:“花姐姐莫急,那兩位妹妹乃是天神,自有天佑,我等只是暫時失勢受這考驗。況那些妖邪不見得有多大能耐能夠同掌陰陽佩,就連比那史琴依厲害的地姆姥都得聚童子之陽與妖姬之陰才可暫安佩飾其一?,F(xiàn)時我們有了哪吒三太子相助,必回不費吹灰之力即可奪回失去之物。屆時我們救出兩位妹妹來,你姐妹折返中正之地,世間也是一切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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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勉強笑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是有話要說,又怕害得旁人擔心,便強打起精神,假意看了看身旁三太子手中的鑰匙,繼續(xù)沿著指引趕往樓外樓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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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幾人行至一陡峭山路上方,那形意鎖之鑰指向下方一處茅屋便發(fā)起光來,三人料想,那便是妖邪藏身之所。雖然三人還不太明白,為何一普通茅屋,地姆姥謂之為樓外樓。但為不打草驚蛇,哪吒收起風火輪,馬槐衡壓低飛劍,花不語也降下飛花云托,三人在離茅屋不遠之處藏了身形,打算先略作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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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個破舊茅屋遠遠望去,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常年無人居住的破敗之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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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茅屋如此破敗,怎會有那么多妖邪藏身于此呢?”馬槐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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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鑰匙指向這里,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辈徽Z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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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哪吒機靈,念咒喚了土地出來,先問這是哪里,藏有多少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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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這里乃是無居之所,世間人稱不毛野地。百來年都是了無生氣,唯有一間荒廢數(shù)世的茅屋。這茅屋原本早該在野外風吹日曬之中自然毀損掉。只是因為許多年前,有位云游的道人行腳至此,偏遇風雨,便借這一隅歇腳遮擋。只是茅屋年久失修,眼見著茅屋將傾,棚頂撕裂,便將他不知從何處折來當作拄拐的一根條藤,扔上屋頂作梁。于是梁之雨中頓生枝葉藤蔓,如筋骨般將那本要在暴風雨中分崩離析的破茅屋生生拉扯固定起來,讓茅屋安然度過風雨。之后那道人自顧離開行路,并未帶走這條藤。后經多少世的陰晴雨雪,這茅屋竟修煉成精了……”土地公公略有驚乍的向諸位行禮問候之后便解釋起這茅屋的不同尋常之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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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不過是個還未化作人形的茅屋精,想必是這鑰匙出錯,弄岔了方向,將我等誤導至此。我看不必浪費功夫,不如駕上云頭,好尋那些妖邪藏處的好?!蹦倪噶碜鞔蛩愕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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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也說近處未有感受到陰陽佩飾的存在,估摸史琴依等人并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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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諸位上仙暫且留步,先聽小仙把話說完。”那土地公慢悠悠繼續(xù)說道:“我雖是這一方土地,卻唯有那茅屋所在管它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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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哉?”馬槐衡不解的問道。這也難怪了,既為一方土地,哪有己方不轄之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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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茅屋所以成精,不僅僅在于日久天長的修煉。當初那道人用來修補支撐的主梁并非凡世之物,乃是一根昆侖仙藤。茅屋成精多因那仙藤所致。所以成精之后,那茅屋雖看似仍在地面,卻是并未附著在地。猶如漂于龜背海面的仙山奇境般,并不屬于這土地之上。而且這屋成精之后,并未化為人身。附近原先還偶有上山狩獵之人,或因風雨,或因疲累,進屋歇息,但都不見再有人出來過。久而久之,四方幾里便流傳開這屋食人的流言了。故而現(xiàn)今當?shù)厝思词挂v觀兩地,也都是繞而行路,不敢靠近些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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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哪有吃人的屋子,恐是那些躲風避雨的人兒們在土地公公不曾注意之時從后面走了?!蹦倪覆灰詾橐獾娜绱苏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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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也是如三太子那般想的,只是那屋子并無后門。覺得事有蹊蹺的老兒我,此后凡見著有人進去那茅屋時便刻意候著,但也未見著有人出來。不然市集里也不會流傳起茅屋食人的故事來。”土地公公說道:“后來世間戰(zhàn)禍頻起,兵荒馬亂之時,就這一方集鎮(zhèn)還算太平,所以有不少外地逃難的人流離到此避禍。只是集鎮(zhèn)上也容不了這么多人,所以這當?shù)氐墓賰罕銓⒉糠譃拿褚园仓妹x送到這茅屋來。不過不知為何,他下令每月十六日傍晚時分將那些年青力壯的男女流民送至茅屋,卻偏把年老病殘的逃難者收容在閑置的驛站里?這官兒許青年流民,只要他們開荒成功,這里田地盡歸其所有,而且三年不繳賦稅。如此政令自是讓那些年輕逃難之人高興不已。他們自是期望一個新的開始。那些送來的難民分批積聚在那茅屋里,他們打算次日動手興蓋自己的房舍,開墾田地。只是不曾想到此后再不見人從茅屋出來。這事兒只有官兒手下遣送難民的衙役知曉。但不知怎的,本地收留流民并賦田地的消息不脛而走,所以外地仍有逃難避禍的流民陸續(xù)來此。雖然起初有些好心的本地人還勸阻他們小心,我也在這屋前的大石頭上刻上了警醒之語。只是那些人偏偏不信,還以為是本地人嫌棄他們白得田地,心生妒意使然。便推了石頭,不顧勸阻的住進了茅屋。此后,當?shù)厝艘膊辉俣嘌哉Z。小仙法淺位卑,那茅屋又類虛空,不受我管。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一批批青壯男女殞命期內?!蓖恋卣f完連連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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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聽了,單手提槍挑起風火輪意欲燒了那屋子。土地忙制止道:“三太子莫急動手。這屋子食人無數(shù),雖未化成人形,但周圍怨氣頗重,且自其食人以來,其門前高懸幽冥冷蕊花燈,除非同使得三昧真火與三昧神火,將這茅屋形氣付之一炬,否則這等火候傷其不得,還恐惹它發(fā)怒,若抖擻火勢,將其反噬過來,恐傷及山里無辜生靈。況且小神早聽說女媧后人因尋火煉子離了中正地,不想半途遺失了陰陽雙佩,自己也不幸淪為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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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消息倒是傳到頗快??磥砟切┭耙彩浅T诖顺鰶]了,難怪那形意鎖之鑰會指來這里。”哪吒忍著性子急道,“老公公還知曉些什么,快快道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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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正之所突發(fā)異變之時,外界靈力高者也有感觸。更遑論不久便有傳聞中的一些自中正地的無望崖下脫逃的靈物四散逃亡,或尋藏身之所,或伺機報復。那些靈物之中,便有一自稱靈鏡仙的逃到了這里,還與那食人茅屋起了沖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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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個沖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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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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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藏仙樓被地姆姥和史琴依變?yōu)檠呻[所之后,本地人間的官兒田東傳便開始陸續(xù)送些流離失所的外來逃難者來這茅屋,美其名曰定居開荒。幾年下來,不知有多少壯年男女消失在這茅屋里頭。而在中正之地發(fā)生異象之前,有個貴公子打扮自稱石崇的年輕男子也來到這茅屋住宿,只是與先前那些人的遭遇迥然不同,石崇不僅沒有就此失蹤,反而起居如常,留在此地生活起來。巧合的是,石崇出現(xiàn)在茅屋這里前不久,中正之地剛剛發(fā)生了異變。而后便來了個靈鏡仙,與這茅屋精起了沖突。這種巧合,很難讓人不認為石崇就是追著靈鏡仙而來的。而靈鏡仙的來頭也不可小覷。他已然化作人形,想是有些功力,與茅屋精斗法時,使得一個鏡像之術。施此法術時,其展掌現(xiàn)一銅鏡,鏡子所照之處,可將人或物品依心收入鏡中。此法雖厲害,但其與茅屋精爭斗之中卻始終不占便宜。原來那茅屋精不僅超脫于世上空間,而且多食年輕男女,已然在其周圍形成一座天然屏障。其雖未化作人形,但所處之境介乎于陰陽之間,不受土地管轄,也不受專吸實物的靈鏡仙法術的影響。靈鏡仙與其對峙數(shù)日,均不能勝。而在靈鏡仙疲累之時,茅屋精又會輪番吐出幽冥冷蕊花燈和被其吞噬的男女幽魂進行騷擾。靈鏡仙雖能收了那些花燈和魂魄,但茅屋精的策略讓首先發(fā)難的靈鏡仙漸成招架之勢。靈鏡仙雖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待他收法靜下來后,那茅屋精卻主動開口問道:“我與兄弟并不相識,更從無過節(jié),兄弟何來初見,便欲搏殺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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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你練就陰陽虛境之術,世上凡會此術者,我必誅之?!膘`鏡仙只是如此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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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精聽了,雖不明所以,卻也并不直面回答,而是門扇一開一合的說道:“我看兄臺力疲神竭,想必曾受盡劫難;此刻又衣履不齊,恐怕還歷經長途跋涉。我倆如此爭狠斗兇下去,兄臺并無勝算。這一時的僵持,我也有些疲累了。在下提議,我倆不如先休戰(zhàn)歇息一下,待精神抖擻時再戰(zhàn)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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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鏡仙哼了一聲:“這周圍陰氣森森,我到哪里休息?你莫不是想誆騙我入你腹中被你暗算?我乃靈鏡大仙,照天地,清人事,對方有何能耐,我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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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精聞言并不生氣,反而樂呵笑道:“兄臺知我本事,卻不知我為人。在下原來山野殘破茅屋,眼見風卷殘頂,雨侵斷壁,即將落魄山野之時,幸得一自稱無機的道人前來歇腳避風雨。那道人用蓬萊藤仗支棱壁頂,護我身軀,我更是由此而得了靈性。在下秉持善念修持至今。雖未得人身,卻是一心想著庇護天下寒士,以報其再造之恩。哪有害人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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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鏡仙笑道:“你自言只食無家之人,可想過卻致其魂魄難墮輪回。你說給他們遮風避雨之所,實將那些可憐人魂魄困囚在你腹中幻境里沉淪徘徊。如此這般作為,若要強詞奪理起來,倒也可勉強算是庇護了他人不受流離之苦。不過你此舉是對是錯,我靈鏡大仙也不想過問。只是我曾許下諾言,若有人之我面前用了幻境之術,定要將其剿滅。我自無意與你比高下,只想取你性命罷了。不過方才聽了你言語,我倒是對你口中所謂的無機道人有了些許興趣,不知他可是鶴發(fā)童顏,雖面容慈祥,卻又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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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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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鏡仙聽了回道:“那無機道人于我也算有恩??丛谒拿嫔?,我暫與你休戰(zhàn)?!膘`鏡仙意味深長的稍作停頓,爾后繼續(xù)說道,“我原是商紂王送與蘇妲己的一面上古銅鏡。因妲己常在食人之后,對鏡拭血,日久,我身上便多沾染了濺射的血漬。又因那些精血沁入鏡身,由此銅鏡靈性漸蘇。商周輪替,妲己蒙難受罪之時,即使我從未有過作奸犯科之舉,甚至都未有修成人身,卻只因我是蘇妲己的靈物,仍同受責罰,被呂尚執(zhí)劍一劈為二。吾之殘軀被棄之摘星樓,與那樓同遭引火而焚。那烈火七日方滅,好之我因殘血入體,又有狐妖殘息護養(yǎng),故而鏡身并未在那一把凡火中被炬化成灰,卻反因那火勢,讓兩半鏡身斷處重融。銅鏡雖未完全恢復如初,我卻是靈性猶存。此后摘星樓舊址廢棄,我被周人拾走,卻又因破鏡無用被棄之郊野,自此漸掩于泥沙之中。不知過了幾多歲月終在某個夏日午后時分,有一道人路過我埋身之地,始得重見天日。那日道人因見行腳處山野秀麗,水澤多靈,自己又因行路汗?jié)窳艘陆螅运阃室氯牒鱼逶×艘环?。道人赤足陷入泥沙,拔腳時,因見水中靈光,所以發(fā)現(xiàn)了我之殘軀。道人拾掇起銅鏡,上岸著衣,在烈陽下端詳銅鏡之時,恰碰著一富賈爪牙強搶民女去抵債。那一行人押著姑娘路過,那姑娘便一路哭啼,道人心有不忍,但又不便對凡人動手,因此他心生一計。道人見我乃是上古器物,便略施法術將我修補之后與那搶匪商議,用銅鏡置換了那姑娘自由之身。那姑娘答謝道人,問及名號,故而我得以知曉那道人乃是無機。由此看冥冥中自有天意:你我遭遇相似,皆是破爛之身有幸蒙受無機道人恩惠而再生。你我二人,也同是修習幻境之術的高手。今日在此相逢,怎能不算緣分一樁?”靈鏡仙似有示好之意,言語間仿佛流露出與茅屋精有著不打不相識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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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精聽了靈鏡仙的遭遇笑道:“我乃荒野殘屋,促居一處。你是上古神鏡,游歷四方;我只見窮途末路或是漂泊無定所之流民。你卻面向高官貴婦、著金戴銀之輩。吾等相似之處只有同因無機道人相援而存續(xù)這一點,其異卻是天地懸殊之距。請恕僻野小仙不敢高攀這種緣分。不過兄臺既有休戰(zhàn)之心,這也稱合我意。我看兄臺還有急事,不如你我就此別過,你續(xù)行你路,我仍居我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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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鏡仙卻冷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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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精只得無奈問道:“不知兄臺為何如此痛恨同修幻境之術的同道呢?還恕郊野村夫之態(tài),其心好奇,故有此一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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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繼續(xù)給你詳敘一番鄙人之際遇吧?!膘`鏡仙一副并不在意,繼續(xù)自顧自的講起:“我身殘破時,埋于荒野泥沙之中無人問津。無機道人以仙法重鑄我身,將鏡授予商賈以換那女子自由身,自此我便在貴婦人的攀比間輪轉不定。那些年我于輾轉間所遇之人,看似高堂華貴色,實則殘?zhí)撝挥皯z。不多久,我便被那些喜新厭舊的婦人束之高閣。沒錯,我曾遍歷富麗堂皇的居所,多見奢靡醉妍之色,卻也終落到個蒙塵生銹之時。我之遭遇,雖不引人唏噓,卻讓我忿覺不公。如果我再遇到個如無機道人那樣的慧眼識寶者,想必不是今日這般狼狽逃生相。我身上每爬一絲綠銹,便多生一絲對那些空肌枯骨之輩不識寶鏡真容者的恨意。她們偏愛廉價鮮貨所映現(xiàn)出的虛面假容,絲毫沒有念舊之誼。我不想將己命運交由他手,更不愿再歷沉淪,所以我便利用妲己食人時偶吸的殘余人氣開始通靈修煉,終成幻境大法,能讓照鏡者不僅顯露面容,更能映照心境。彼時我只有一個愿望,讓賞識我者,得償所愿;讓棄我之人,枯骨必現(xiàn)。只可惜,世間盡是浮奢之徒,那些執(zhí)我于手者,哪個不是以貌取人之輩。心灰意冷之下,我終于明白,幻境大法實屬有限,我勢必還要修得人身,自此才不必再落得被人把玩于掌的命運。于是我以幻境之術讓照鏡者觀其所望,誘現(xiàn)世人心中的潛藏念想,一旦見到真實的欲念,照鏡者便會沉湎其中,不能自拔。由此我繼續(xù)吸斂人氣,以助修行。最終我也得償所愿,化為人身,四方游歷,不再受制于人。但我心中卻仍痛恨世間一切虛妄之色,以及除我之外以虛妄誘騙世人的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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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精應道:“原來如此。只是我之虛境,蔭蔽他人,你之虛境,取悅他人。雖道之不同,猶殊途同歸,但世人所見之虛境皆由心生,因人而異。虛境之意并非做法者逞兇作惡,想道兄也明白這個道理。今日與道兄相遇,也算有緣,你我既言休戰(zhàn),在下也斗膽祈望兄臺放下執(zhí)念,不知兄臺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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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鏡仙未有作答,只是接著茅屋精的話說道:“你之庇護,不知可否也方便于我?”唯恐茅屋精不解其意,靈鏡仙繼續(xù)解釋道:“不瞞你說,我之修習,免不了耗人精氣。即使是修得人身之后,還需時時以人氣固形。故而我常常以賣古鏡為由,誘人照鏡,勾魂攝魄,以資修煉。由此身邊常繞一股怨氣,以致后來不慎被好事者拿住,那修道者以我殘生害命為由將我送去中正所壓在無望崖下。今雖僥幸得以脫逃,卻因抵御無望崖神力,許多年吸聚的人氣幾近耗盡,故而與你斗時,力有不支。我雖逃離無望崖,但唯恐后有追兵,還望先得個落腳之處,你既自言蔭蔽之所,想必也不會將道友拒之門外。只要先得個安身之所,其它事宜都好商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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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屋精笑道:“若在從前,兄臺蒞臨,蓬蓽生輝之舉。只是如今我已是有主之屋。兄臺想要借住,還得問過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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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地才講到這里,哪吒便打斷道:“先前說是荒野茅屋,不受你管,如今又說是有主之屋,其行受人指使。怕不是你為免理事失職之責,在這里滿口胡言,欲誆騙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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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哪吒質責,土地仍不慌不忙的答道:“三太子勿躁,其實這屋主就是石崇。若細究起來,這石崇也可算是倥侗仙子同來自中正之地的故人?!蓖恋乜粗慌缘牟徽Z,繼續(xù)說道:“石崇初來之時,也與茅屋精起了沖突,只是石崇擅文火,他以文火之攻降服了茅屋精。此后便居與此地,做了茅屋的主人。不久那人間的官頭田東傳便與藏仙樓暗中勾結,送流民來此與茅屋進食。此事或互有牽連。今諸位上仙至此,也正好鏟除此惡,還此地一個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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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道:“楊戩大哥若是在此,我與他真火神火齊攻,可教這妖精灰飛煙滅。只可惜大哥暫往天上去了,不曉得幾時回來。土地公公,我且問你,你觀察這精怪良久,興許還知曉它有無懼怕真火神火之外的弱點?那靈鏡仙因怕有追兵,故委而求全,妄圖一個藏身之所,不知他又躲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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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妖精慣擅幻境之術,門庭開敞,勾人入內而食。因其未化人形,本體乃是茅屋,如從外攻,可用真火燃其形,神火滅其神,如此才會將作為脊骨的蓬萊仙藤火化,。凡會這二火其一者,不能徹底殲滅這妖怪,否則哪怕外表成灰,仍遇水再生。那石崇使得三昧文火,火法介乎于真火神火之間。故而只能壓制住茅屋精。細燒慢灼下,那茅屋精雖不至于喪命,卻也苦痛不堪,更難有還手之機。處于下風的茅屋精佯裝不支,假意求饒,并許諾讓那石崇落腳,只是提了一個不許再用文火的條件。石崇也欣然同意,心底卻是明白茅屋精不過是想誘他入內,再斃其命。但石崇不露聲色,并未道破,反而將計就計。待石崇進入屋內之后,他如約未使文火,只施放了一只蛭蟲,那蛭蟲自己尋找并吸附于藤梁之上。茅屋精最大的弱點,就在于其內支撐的那根蓬萊仙藤化作的藤梁。若有人之其內施法用火攻,只要不是凡火,都可以輕易將其付之一炬,更遑論本就可以壓制茅屋精的文火,或可剿滅它的真火神火了。只是茅屋精賭的是它的幻境之術,能夠困住石崇,并于石崇發(fā)現(xiàn)它的弱點之前先行將其消滅。它哪曉得石崇更高一籌呢。在茅屋精運功欲消滅石崇之時,那蛭蟲便開始啃食藤梁。茅屋精一陣痙攣,無法繼續(xù)運功。而當它放棄做法之時,那蛭蟲同時停止了噬啃。自此,石崇拿住茅屋精的命脈,做了它的主人。茅屋精雖敗陣下來,卻也學到一手,為防有相同控火的敵手來襲,茅屋精從陰陽兩界處采摘了數(shù)盞幽冥冷蕊花燈,將之懸于屋外四周,作為外部御火的防護。因此就算同擅真火神火之人,想要從外部剿滅茅屋精,都十分困難。唯一的方法就是進入屋內,以法術生火,燒,趁它怠惰之時,由里及外燒它個措手不及。如此來個里應外合,或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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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說罷,看眾人兩兩相望,為制服茅屋精顯露出些許為難之色,便作個揖,閃身先去備了些山果泉露來奉上,隨后待不語她們暫歇商量之時隱遁離開,忙自己的事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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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伸手拿了個果子,因見著不語不言不食,哪吒本想遞個果子給她,卻又不好開口,便自個兒先咬了一口果子仿佛自言自語的問道:“那土地說石崇擅文火,又是姐姐故人。不知他是何來歷,有這般本事降伏茅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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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稍嘆口氣,這才心事重重的簡短敘述了石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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