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喜歡折騰博士的壞傭兵w(篇四)


突然發(fā)覺很多東西壓根經(jīng)不住思考,作為外科醫(yī)生,我救治礦石病病人,而作為戰(zhàn)斗指揮,我指揮一群病人去殺死另一群病人。
這聽上去矛盾的惹人發(fā)笑,不是嗎?
從結(jié)果出發(fā),我究竟拯救了什么?
一聲沉重的悶響,像是有什么巨物深深地砸進(jìn)地面,大地震顫,一小片陰云在遠(yuǎn)處升起。
“什么情況?”坐在一旁搖椅上小憩的w突然驚醒。
“我也不清楚?!蔽曳畔率掷锏淖鲬?zhàn)終端,一臉惘然地看向她。
遠(yuǎn)處又傳來一聲尖嘯,這次我聽出聲音從西面?zhèn)鱽怼?/p>
聲音漸漸逼近,越發(fā)響亮,像是神話中女妖的痛苦嚎叫。
“炮擊?。。。。 币幻麄虮蝗惑@聲尖叫。
轉(zhuǎn)瞬即逝的沉默過后,營地里的傭兵瞬間躁動起來。
什么?炮擊?在卡西米爾的貧民窟郊外?行蹤暴露了?這怎么可能?
我傻楞在那,腦子里瞬間塞滿了各種各樣毫無意義的空洞疑問。
直到w一巴掌把我扇醒。
“別傻楞著!”她吼道,然后扯著我的衣服撒腿就跑。
我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快速奔跑起來,被w拽著往前跑,我想跑地再快些,但卻覺得動作和意愿之間隔著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墻。
剛躲進(jìn)臨時防空洞里,w的副手就很快跟了過來,邊跑邊表明救下的那群孤兒里有幾個孩子被炮彈的彈片擊中,他的手下正忙著將傷員抬進(jìn)附近的防空洞。
我從洞口朝外望去,一群驚慌失措的平民正試圖突破柵欄和鐵絲網(wǎng)的阻攔擠入營地。
然后,我看見了孩子,聽見了他們痛苦的哭喊聲,有幾個孩子孤零零地扒著圍欄痛哭,其他幾個則被父母托著,試圖讓他們翻過圍欄。
不知怎的,我沖出防空洞,站在圍欄邊從一位父親手里接過一個小孩。
“求求你!也救救我的孩子!”另外幾位家長見狀大喊。
“滾回防空洞里呆著!”追在身后的w朝我怒吼?!氨菹陆o我的工作是保證你的安全?!?/p>
“叫你的手下去營地大門那接收難民!”我吼回去,突然意識到敵人有可能乘此機(jī)會混入營地搞破壞,我補(bǔ)充道“告訴他們只允許接受兒童,若有人硬闖可自行開火,這是命令!”
“真他媽服了你了。”w怒罵一聲后跑去組織人手。
我抱起那個孩子,朝防空洞的方向狂奔。
這簡直就是在自殺,但凡有一枚炮彈落在周圍,我很可能非死即傷。
跑出去五六步我才意識到,自己懷里抱著的是一個小男孩,穿著打了補(bǔ)丁的粗布麻衣,身體骨瘦如柴,我甚至能隔著衣服摸到他脊椎上突起的骨節(jié),他哭地撕心裂肺。
“會沒事的,會沒事的!”我邊跑邊安慰他。
他繼續(xù)歇斯底里地哭號,也許是因?yàn)榭謶郑砩舷露秱€不停,他高分貝的尖叫吵的我耳朵發(fā)疼。
“沒事的,沒事的。”我機(jī)械地重復(fù)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一枚啞彈落在離我十幾米遠(yuǎn)的空地上,將我瞬間嚇出一聲冷汗。
繼續(xù)狂奔,男孩的呼吸開始變得時斷時續(xù),叫聲也變得喑啞,我低頭查看他的情況,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呆滯。他看著我,看著這個身穿全套防護(hù)服的陌生人,從她那雙越來越無神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恐懼。
我騰出右手想盡可能安撫他的情緒,卻隔著手套摸到一種濕乎乎的暖意。
什么回事?
我低下頭查看。
他的粗布麻衣已經(jīng)被紅色浸透。
手套上是黏糊糊的血漿。
我撩開他的外套。
一小片明晃晃的彈片深深地嵌在肉里。
我的腳步踉蹌起來,我趕緊抬起頭來以保持身體的平衡。小男孩發(fā)出一聲深深的嘶啞的聲響,一步,兩步,三步,我逐漸意識到懷里的小男孩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尖叫的氣力了。
急救站,只要到急救站里,我就能........
但作為醫(yī)生的理性告訴我,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小手不再抓撓我的肩膀,他的脖子在我的懷抱中漸漸軟了下去。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該死!
再次俯視她花了多少時間?他的呼吸越來越淺,越來越輕。
我低頭看去。
他變得很安靜,他眼中的恐懼早已煙消云散。
周圍的一切仍在繼續(xù),炮彈尖嘯著劃過云端,擠在營地正門的難民哭喊著,叫嚷著,怒號著,傭兵正揮舞著手里的砍刀逼退試圖強(qiáng)行闖入營地的難民。
我夢游般地走回防空洞里。
發(fā)覺自己什么都沒救下。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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