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篇】【云靈之初】所愛隔山海~04

他曾以為那個瓜兮兮、奶唧唧的小E,是個好人,結(jié)果卻是,那就是一個蔫壞蔫壞的奶兇奶兇的E,為了隱藏他的屬性,竟然裝的那么弱,他們一起拖運(yùn)尸體,一起喂天葬臺的禿鷲,一起偷看開會的覆天殤,只是唯一好奇的是,他從未見過那個Omega。
“你說那個Omega長得什么樣子???”禿鷲坐在天葬臺上,晃悠著雙腿,雙手拄在一側(cè),不知為何,他就是好奇。
“怎么?思春了?”赤也歪頭擦掉臉上的汗,看著一側(cè)的禿鷲。
“才沒有!”禿鷲像是被踩中尾巴一樣,猛地瞪像一側(cè)的小E,“我才不喜歡Omega?!?/p>
“是,你喜歡alpha,你喜歡覆天殤!”赤也難得的嘲笑他。
“才不是!”禿鷲不禁的想起了他那只狗,“我之前養(yǎng)過一只狗,叫beta,我還養(yǎng)過一個活物,他是個beta。”
“呵……”赤也聳肩,都是什么品味,他所知道的,利莫里亞的肖云初就有一只白色的狗,名字就叫beta。
“等哪一天我死了!”
“放心我把你喂禿鷲!”
禿鷲還沒說完,就被赤也懟了回去。
“不是!”歪頭看著蔫吧壞的小E,“是把我送回利莫里亞,把我葬在冰雪之下?!?/p>
那里,才是故土!
那里有他埋藏在心底最深一層的記憶,有他太多美好的回憶。
除了利莫里亞最美好的回憶,就是在亞特蘭蒂斯的這處軍事基地,他們每天做著偷雞摸狗的事,小E總是跟在他的身后,就好像曾經(jīng)的自己,他就是那么默默的跟在二皇子的身后。
他從未想過,有一日,他還會參與到政權(quán)與奪帝的斗爭中去,當(dāng)小E哭唧唧的找上他的時候,那顆早已平靜的心,再一次的跳動,他想,他需要幫他。
那一刻,他才是知道,這個小E,就是他久未見面的omega,也就是覆天殤剛?cè)⑦^門的媳婦,而國都死去的那個人,正是軒轅將軍。
他親自送走的軒轅將軍,他的老師,可是卻再沒有見到他的最后一面,有那么的一刻,他甚至是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不幸的存在,和他接觸的所有人都會死于非命,不得善終。
“好阿鷲”眼底通紅的赤也蹲在他的面前,伸手抓著他的發(fā),他們兩個互相的看著彼此,“我們要報仇,為我父親報仇,我要登上那個最高的位置,結(jié)束這所有的一切,然后我們踏平利莫里亞,換這個世界和平?!?/p>
“可是……”禿鷲不敢再言語,二皇子的痛,那慘烈的一切,讓他都不敢再奢求,不敢再去想。
“啾啾……”赤也靠著他的頭,不再言語,禿鷲知道,他也是窮途末路了。
“好!”
他再一次的走了之前的路,成了赤也的暗衛(wèi),利用他的信息素,和他的血液,然后他們兩個彼此的交換身份,他在暗處見識了太多,比如偶像和小E離婚了。
他和赤也唯一的一次動手,是因為他替赤也往王宮里送飯,陪著那位日漸衰弱的軍首吃了一頓飯,回來之后的赤也,猶如瘋了般,捏著他的下巴,摳著他的嗓子,想要讓他將剛吃過的飯全都吐出來,雖然沒有成功,卻是又喂給了他解藥。
那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動手,第一次吵架!
赤也的嘴角被他打的淤青,那個曾經(jīng)在他看來奶兇奶兇的E,卻是在父親死后,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瘋批,至此,他才是終于的明白,他們兩個,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你會殺我嗎?”他不止一次的問過赤也這個問題,可是赤也從未正面的回答過他,從他手底下討生活,要比二皇子手底下難的多,卻又是安心溫暖的多。
二皇子于他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可是赤也不是,他們是并肩而行的,這個人在他無盡的黑暗中,給了他光明,牽引著他一路的前行,他們殺了太多的人,又聚集了不少的人,等著那個唯一的結(jié)果。
他想過太多暴露的方式,卻是始終都沒有想過,是被覆天殤親自的揭穿,這些個時日,他偽裝成赤也的樣子,任何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是在覆天殤回來之后的第一眼,便將他認(rèn)了出來。
覆天殤打人很疼,還是嚇了死手,他卻不敢傷害偶像分毫,只能先行撤退,雖然最后還是被活捉,還是赤也出手拯救了他。
亞特蘭蒂斯的內(nèi)亂結(jié)束于那一晚,他站在醫(yī)院的房檐上,聽到了風(fēng)聲、雨聲、廝殺聲,他終于是贏了一場,只是不知道的是利莫里亞,那里又怎么樣了?
二皇子曾說,心機(jī)最深的人就是肖皇,可是太多的未知,他并不曾知曉,不覺的看著手中的詔書,這是二皇子留給他保命的,可是他卻不曾打開過,好奇過,卻是終于忍住了手,他怕,打開了就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二皇子的東西了。
亞特蘭蒂斯的新王登基之后,他由暗轉(zhuǎn)明,變得更加的忙碌了起來,殺人、防火、開會、奪金子,赤也的身體一日的比一日還要差,他們第二次的吵架,也是在他吐血之后的沒多久。
他曾以為,赤也這個瘋批的E,沒有找到解決他身體的辦法,所以才會任由身體這么的衰弱下去,可是事實并不是那樣,曾經(jīng)他還害怕過,害怕他們的友情會隨著這個高位而變得冰冷,赤也最終的抉擇,是會殺了他。
“哥……”他看著面前虛弱的赤也,喊的聲音很小,很小很小,他想叫他哥。
明明用自己的血,就可以讓他恢復(fù),明明赤也一直都知道,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的,可是他寧可受著這么大的痛苦,日復(fù)一日,卻不曾動自己分毫。
“我可以死,是我咎由自取,可是你不一樣。”赤也的眼神變得溫柔下來,他的手很是習(xí)慣的搭在他的肩頭,抓著他的肩膀,“你是世上最好的啾啾,你是我除了覆天殤之外,唯一想要保護(hù)的人?!?/p>
那天晚上禿鷲哭的撕心裂肺,是家人啊,原來他一直都是赤也的家人,原來他一直都把自己當(dāng)成了家人,只是后來,他費(fèi)勁全力,也不曾保護(hù)好赤也的時候,被人摔下高樓,唯一的念想便是,他這身血液,他的哥哥不能用了。
“哥……我疼……”
這是他第一次喊疼,曾經(jīng)受過多重的傷,他都不曾言語過半句,可是,這一次,是真的好疼,好疼好疼,“走……”
只有讓他離開,他才有機(jī)會活下去,是他太弱了,太自負(fù)了,才會保護(hù)不好家人,就像之前一樣,保護(hù)不了他的二皇子。
黑暗之中,他又看到了那年冰雪之中,他的那個不停咳嗽的小活物,他看到了他和二皇子養(yǎng)的那條狗,看到了七皇子肖云初這個狗beta,看到了給他溫暖的軒轅將軍……
看到了讓他做家人的軒轅赤也!
然后他就真的成了他的家人,他利用滕凈的血液讓自己復(fù)活之后,第一時間就被覆天殤抓了正著,赤也趁機(jī)給了他光明正大的身份,是亞特蘭蒂斯的儲君,王唯一的胞弟!
他在內(nèi)心呼喚了那么多聲的哥哥,終于成真!
后來,他們兩人便離開了,禿鷲知道,是為赤也治病去了,臨走之前,赤也單獨(dú)的找過他,威脅了他,讓他把那個秘密爛在心底,不允許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血可以救他。
其實赤也他也是害怕的吧,害怕知曉這個消息的覆天殤,會毫不顧忌的殺了自己,“啾啾!”他的手這一次不再那么冰,反而變得溫暖,“要好好的!”
他第二次在他面前泣不成聲,他們彼此都知曉,如果找不到辦法,這怕是最后的見面了,他曾不能面對突然間的別離,可是赤也這種有預(yù)謀的別離,也讓他無法面對。
赤也留下了足夠的鮮血,便跟著覆天殤離開了,他則是用赤也的身份留在了亞特蘭蒂斯,他曾想過,帶兵去利莫里亞,去那里報仇,可是這里安逸的一切,讓他已經(jīng)忘記曾經(jīng)的痛,他只想要和平,又或者,他想,等著赤也帶他回利莫里亞討回公道!
他在等一個奇跡,一個能夠救他家人的奇跡!
二皇子曾經(jīng)拼死的保住了他的一條命!
赤也寧可自己死去,也要留住他的命!
可是他卻越發(fā)的孤獨(dú),身邊熟悉的人,信任的人,喜歡的人,一個個的離去,讓他的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痛的不想再去呼吸,害怕陌生的一切,拒絕所有新生的面孔。
他沒有等到那個奇跡,卻是等到了一通電話,是來自利莫里亞的!
利莫里亞的內(nèi)戰(zhàn)結(jié)束于亞特蘭蒂斯這邊的幾個月后,肖具不知原因的死去,五皇子中毒身亡,最終還是那個狗beta坐上了皇的位置,成為了新一任的肖皇。
接到他的電話,禿鷲是有些難以平復(fù)自己的內(nèi)心的,整顆心臟都快要從嗓子跳出來,“我要禿鷲活著,用整個利莫里亞來換!”
時間仿佛是停止了一般!
感覺仿佛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
“你有病吧!”禿鷲匆忙的掛斷了電話,然后甩臉看向一側(cè)的親衛(wèi)兵,“拉黑整個號碼,是詐騙的!”
不等親衛(wèi)兵回答,電話卻再一次的響起,對面依舊是肖云初,“我只要禿鷲活著,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p>
這個狗beta,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可是,他卻想和過去告別了,他不想回去了,也不想再去報仇了,他停止所有的殺戮,想要換取他的親人病好歸來。
“抱歉!”禿鷲學(xué)著赤也的聲音開口,“禿鷲在一個月前身亡!”
眾所周知,禿鷲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他,是亞特蘭蒂斯的陳宇,是最尊貴的王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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