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x塔露拉】監(jiān)禁、占有、欲蓋彌彰的愛(車)
是的,你沒有看錯,這次是博士x塔露拉而不是塔露拉x博士
字?jǐn)?shù)……特別多,如果看的話請耐心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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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千粉的話就寫一下久違的阿米婭哦(暗示

以下正文:
整合運動像是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塊遮羞布。
在它尚存之時,這個世界還沒那么糟糕——
至少看起來如此。
它不好看,但最起碼,它還在的時候,戰(zhàn)爭說到底也不過僅限于小打小鬧而已。
切爾諾伯格的崩陷讓烏薩斯的皇帝震怒不已,在他的眼中,從來沒有誰能夠拔去雄鷹的羽翼,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沒有。
錙銖必較的皇帝將會讓他付出代價,最少也得是他支付不起的代價。
整合運動的覆滅讓所有人發(fā)覺了潛藏在表面之下的猙獰傷口,這個惡瘡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深入泰拉的骨髓,幾乎要從內(nèi)而外將世界整個爛透。
一種對立。
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抹殺的對立。
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對立,泰拉人和阿戈爾人的對立,國家與國家的對立,組織與組織的對立。
整合運動的報復(fù)性打擊太過幼稚,幼稚到就連稱之為“變革世界的試錯”都顯得可笑而荒唐;烏薩斯帝國的鐵腕政策則更加無趣,畢竟這個已經(jīng)糟透了的世界不可能靠鐵與血變得更好。
不過……
整合運動已經(jīng)毀滅了,烏薩斯帝國的極端政策也得以結(jié)束。
唯一沒有被平息的是烏薩斯的皇帝。
不知道該向何處宣泄怒火的皇帝勒令羅德島交出逃犯塔露拉,并宣布羅德島將為切爾諾伯格的淪陷負(fù)上起碼一半的責(zé)任。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惡意的遷怒,但“烏薩斯”即為皇帝的意志,冠以“烏薩斯”之名的所有人——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士兵平民——都必須視之為圭臬。
整個烏薩斯將踐行帝國統(tǒng)治者的決策,向羅德島和他的盟友們施壓,以求獲得一點騙人騙己的安慰與補償。
而塔露拉,將被視為戰(zhàn)犯、教唆者、縱火者、儈子手……或者一切她所能得到的惡名,被送往烏薩斯的首都處死示眾。
“真是……糟糕透頂……這群什么都不懂的廢物……”倚靠在控制室的大門旁,接到烏薩斯帝國施壓的博士難得地破口大罵,“殺了塔露拉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難處理,而逼迫羅德島作出補償則是在向全世界宣告烏薩斯的皇帝是個不守信用、恩將仇報的雜種……真是要命……”
“但是我們沒法拒絕?!眲P爾希喝著罐裝飲料,聲音中蘊著不溫不火的無奈與惋惜,“我們的確無法拒絕,不過……”
“不過?”
“要是我們真的答應(yīng),那烏薩斯可就寒了所有人的心了……這樣的帝國,就算是有利刃們守護……又能再撐幾年呢?三年?還是四年?”凱爾希冷笑了兩聲,眼里閃著熾熱的星火,“不出五年,烏薩斯將分崩離析,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一個好時機高舉卡茲戴爾的旗幟對烏薩斯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征討與……侵略就行了?!?/p>
“……論政治,我的確不如你……但作為一個半吊子的戰(zhàn)爭顧問,我必須提醒你一句,侵略戰(zhàn)不好打,而且會敗壞羅德島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p>
“剿滅作戰(zhàn)的事情,能叫侵略嗎?”凱爾希恨恨地將易拉罐捏扁,隨手丟進了腳邊的垃圾桶,“烏薩斯的皇帝既然敢讓我們賠償,那我就敢再向他討要千百倍的利息,哼!”
“那塔露拉?”
“說實在話,我不太想放人?!?/p>
“和我一樣?!?/p>
“塔露拉……塔露拉……”凱爾希將素色的醫(yī)用大褂披在了肩上,輕念著女人的名字,“活著的塔露拉比死去的塔露拉更有用……但若是萬不得已……死了也就死了?!?/p>
“不,雖然我不想放人,但死人能發(fā)揮的效果可比活人好太多了,凱爾希?!?/p>
“那這件事就全權(quán)交給你了,博士,別讓我失望?!?/p>
“嗯,為了巴別塔的事業(yè)。”
“為了巴別塔的事業(yè)。”凱爾希微微頷首。
羅德島,地下三層。
本該是第六干員宿舍的地方被全部搬空,只留下一個密閉的空間。
白熾燈的冷光打在女德拉克的臉上,讓她掠起了眼睛。維多利亞貴族之女的禮儀實在完美得無可挑剔,即使雙手被拷著硬生生地吊起也改變不了她的溫文爾雅。
事實上,她的臉上仍掛著游刃有余的微笑。
“博士。”陳朝著推門而入的男人點了點頭,在遲疑了一陣后起身打算離開,“謝謝您,讓我能夠和她聊上一會兒?!?/p>
“如果你想,一會兒可以繼續(xù)。”
“不,不用了,龍門還有事情需要我處理……您知道的,聽到切爾諾伯格要撞上龍門……很多人都懷著些……嗯……不好的心思?!?/p>
陳沒有細(xì)說,只是粗粗地用“不好”來形容,不過博士大概能夠知道是些什么破事。
政變、奪權(quán)、內(nèi)斗。
而作為近衛(wèi)局的一員,陳今晚估計得抓人抓到手抽筋了。
“別臟了自己的手,陳?!?/p>
“……我沒得選?!迸擞弥讣庥|碰劍鐔,苦笑了一聲。
“那就別弄太臟,洗得干凈就好?!?/p>
“謝謝,博士?!?/p>
“沒事?!辈┦繐u了搖頭,走進房門卻下起了逐客令,“魏先生大概不會希望你在這里逗留太久的,請吧?!?/p>
陳勉強能從那冷淡的語氣里聽出幾分關(guān)心。
博士說的沒錯,她確實不該在除了龍門以外的地方多加逗留,烏薩斯的瘋子皇帝能把這些破事遷怒于羅德島,那就也能遷怒于她這個和阿米婭一起制服了塔露拉的龍門督察。
在目送陳離開后,博士神經(jīng)質(zhì)地朝門外瞥了兩眼,似乎在確定整個地下三層是否只有他們兩人。
隨后,他松了口氣,用力關(guān)上了審訊室的大門。
“您好,羅德島的博士?!?/p>
“你好……原諒我并非貴族出身,我的禮數(shù)可能有些不周到,請別在意。”
“我想我沒什么立場去在意這些事情,博士?!彼独瘟嘶伪坏跗鸬氖?,鐐銬和鎖鏈碰撞發(fā)出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囗?,“畢竟我現(xiàn)在是階下囚?!?/p>
“是的,你是。”博士看著搖搖晃晃勉強用腳尖抵住地面的塔露拉,只是拉去了一個矮凳讓她踩上,“受苦了,不過接下來算是拷問時間,還請別太記恨我?!?/p>
“真虛偽?!?/p>
“嗯,對一個馬上就要我親手用刑的人表達一點心善確實很虛偽?!?/p>
“不,我是說你抓我還如此優(yōu)待我,真的很虛偽?!彼独穆曇衾锒喑隽藥追中邜溃跋胛耆栉铱梢愿卑滓稽c。”
“哦,你是說鐐銬上的軟內(nèi)襯?我只是覺得女人還是……別磨破手腕比較好……就算是一雙沾著血拿著劍的手?!?/p>
“嘁?!?/p>
回答博士的只剩一聲冷笑。
“我這次只問兩個問題,問完我就走?!辈┦亢谜韵镜卣谒独瓕γ妫瑳]什么情緒地打量著女德拉克的身體,神色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或者干脆只是在考慮豬肉該賣多少錢,“第一個問題,柯西切還活著嗎?如果活著,有辦法殺了他嗎?”
“你這算兩個問……唔!混蛋!”
不等塔露拉說完話,博士起身直接踹飛了她腳下的矮凳,讓塔露拉的雙手一沉,差點脫臼。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塔露拉。”博士靠近她的耳邊,沉沉地說道,“記住,你的命是我給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烏薩斯的皇帝處死了?!?/p>
“那又如何……我沒打算感謝你。”
“嗯。對了,你知道嗎?烏薩斯的王公貴族們可不比維多利亞的離譜?!辈┦肯袷窃谂c塔露拉閑談一般地說起了另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作為愛德華的女兒,你應(yīng)該明白維多利亞人對俘虜可沒什么優(yōu)待……被當(dāng)成奴隸什么的可是時有發(fā)生……”
“你想說什么?”
“唔,塔露拉小姐真是美啊?!?/p>
“抱歉?”
“看看,簡直是藝術(shù)品,不是嗎?”博士隔著空氣做出自上而下?lián)崦独€的動作,卻刻意保持著曖昧的距離,“真漂亮,如果我是個正常的烏薩斯拷問者的話……當(dāng)然,我不是說烏薩斯帝國的人都是這種人渣……我沒有惡意中傷的想法,沒有?!?/p>
“你?!”
塔露拉羞惱地想要用肩膀撞開博士,卻被博士一把擁住了身體,強迫她停下了徒勞的晃動。
破破爛爛的黑色宮廷長裙雖沒到衣不蔽體的程度,但也被自己的源石技藝灼穿出星星點點的破洞,露出了塔露拉那白皙得有些嚇人的細(xì)膩皮膚。
像是牛奶的質(zhì)感……唔,原諒他吧,博士對這方面實在沒什么研究,這已經(jīng)是這個不善言辭的男人能夠舉出的最“文藝”的比喻了。
“文藝?博士的文筆……嗯……你得明白,當(dāng)我說一個人的文筆簡潔明了能夠讓刻俄柏聽懂的時候,我通常不是在夸贊那個人?!?/p>
某只帶著單片眼鏡,光是從外貌看上去就能和文藝女青年掛上鉤的烏薩斯這樣說道。
光是博士依在她身旁,塔露拉就能從破損的衣角處感到他身上的滾燙熱氣,熾得她有些臉紅心跳。
當(dāng)然,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愛情,塔露拉鐵石心腸,一個斗士只會愛這個世界,她的愛很宏大也很偉大,怎么可能分給博士呢?
更何況博士算得上她的敵人,且只是一個與她相識不過小半年的人而已,于情于理她都沒什么理由愛博士。
非要說的話,也許會有一點……棋逢對手的敬意?
當(dāng)然,更多的,只怕是恐懼和不安。
“放心,我對女性一向心軟,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不會為難你?!笨创┧独闹兴氲牟┦柯柫寺柤纾诖_定她不會再一次突然襲擊自己后快步向自己的椅子退去,“現(xiàn)在,請回答我的盤問吧?!?/p>
“剛剛算是下馬威嗎,博士?”
“如果你不說正事的話,我接下來干什么就說不準(zhǔn)了?!蹦腥司o了緊身上的呢子大衣,隨手翻弄著櫥柜里的刑具,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聊天,嘴里的話卻森冷得讓塔露拉冒冷汗,“哦……這個是!幽靈鯊教過我,這個可以兩下鋸開尺骨,相當(dāng)方便!”
他拎出一把沾著血的圓鋸,塔露拉甚至能夠看到鋸齒間殘留的慘白色骨屑。
“夠了!我說??!”
“請說,我一直聽著。”博士把圓鋸隨手丟了回去,翹著腿坐在了椅子上。
“柯西切……他的源石技藝很特殊,我很難說他到底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該怎么殺了他?!?/p>
“嗯,畢竟被叫做不死的黑蛇……說不準(zhǔn)等他再次醒來,你就該改名叫柯西切了……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沒有恐嚇你的意思?!?/p>
“但是我聽說過一種方法?!?/p>
“什么?”
“只要讓柯西切的宿主一個人死去就行……周圍沒有人,什么都沒有……最好連動物也不要有。”
“我會納入?yún)⒖继岚?,但你的命比你想象的要重要,這個方案大概率會被否決?!?/p>
“被誰否決?”
“你的問題太多了,塔露拉……”博士嘆了口氣,卻終究還是于心不忍回答了她的疑惑,“被我,被我否決……大多數(shù)人只是覺得你活著比死了更有用,但我認(rèn)為你可以不用死。”
“夠虛偽的,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有,區(qū)別在于遇到緊急情況,為了避險他們會考慮把你殺了,但我不會。”
“聽起來像是你在保護我。”
“這點我不做回答,這會讓我顯得很像一個兩面三刀、善惡不甚分明的混蛋。”
“你本來就是混蛋?!?/p>
“……第二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問完我會考慮一下你今后是在這里睡覺還是在床上睡……當(dāng)然,不會是那種浪費空間資源的大床?!?/p>
“不讓我受刑已經(jīng)是一件好事了,我沒資格奢求更多?!彼独冻隽艘唤z苦澀的笑意,“請講吧,我真的想被放下來換身衣服。”
“在你知道自己的處境之后,倒是意外得很配合嘛……那我就問咯?”
“請吧?!彼独坪跏窍肼栭g,不過腳尖點地勉強站穩(wěn)的她最終只是把鐐銬晃得叮當(dāng)作響。
“你和烏薩斯……或者說,柯西切和烏薩斯的人……有沒有私下做過交易?”
“交易?”
“……我換個說法……你覺得,烏薩斯要你……究竟是要戰(zhàn)犯塔露拉呢……還是要那個差點讓烏薩斯有理由向炎國宣戰(zhàn)的柯西切呢?”
“呃……?”塔露拉從沒想過拷問會有這樣的問題,不過旋即,她便知曉了博士的話內(nèi)音。
“您是說……切爾諾伯格撞擊龍門的局面是烏薩斯樂意看到的……我只是一個背了戰(zhàn)犯黑鍋的人?”塔露拉的眼神變得驚恐而茫然,帶著些許惶惑,近乎抗拒地大聲否認(rèn)起來,“不,不會的!切爾諾伯格上有多少民眾???他們……他們怎么忍心……”
塔露拉的聲音越說越小。
她知道的,他們一直都忍心的。
用一座城的代價,換來帝國數(shù)十年的延續(xù)與偉大,這種不人道的選擇對于烏薩斯的皇帝來說根本不需要考慮。
烏薩斯渴望一場戰(zhàn)爭,最好是一場戰(zhàn)線綿延數(shù)百公里,牽涉到多個國家的混亂戰(zhàn)爭。
這個龐大帝國的體量根本不是靠政體和統(tǒng)一意志就能支持的,他們需要吃戰(zhàn)爭紅利,他們需要不停地擴張,他們需要纂取現(xiàn)成的財富——唯有如此,他們才能短暫地續(xù)寫烏薩斯的偉大。
這是飲鳩止渴的行為,但事到如今想要自上而下地改變整個國家已經(jīng)不可能了,他們只能用這種方法茍延殘喘。
關(guān)鍵是,他們真的做得到。
皇帝的利刃們將成為踐行烏薩斯皇帝意志的人,沒有什么國家可以抵擋這樣的鐵蹄。這種與烏薩斯帝國的國力完全不符的強大軍隊——說老實話,根本就跟作弊一樣——得以讓這種荒唐的生存方式存在且繼續(xù)下去。
塔露拉的嘴唇?jīng)]了血色,她有些失神地跌倒,卻被冰冷的鎖鏈拎起,博士連忙起身解開她的手拷,年輕的女德拉克顫顫巍巍地想要站住腳跟卻一個蹙趔跌進博士的懷里。
是小聲的啜泣。
她的一切努力都如虛妄,僅需隨口一吹便煙消云散。
【我……反抗的理由是什么?】
【我活下去的理由又是什么?】
被一瞬間擊碎了信仰與意志的塔露拉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像個小女孩一樣,依偎在博士這個她唯一還能靠得住的敵人身上哭泣。
甚至是壓低了聲音的慟哭。
她害怕博士討厭自己的哭泣,她害怕就連面前這個認(rèn)可自己的男人都棄她而去。
“沒事了……已經(jīng)沒事了……”博士只能任由塔露拉擁住自己,順勢輕拍著她的背,“我在,我不走,嗯,我不走。”
直到傍晚,博士才抱著哭累后沉沉睡去的塔露拉出現(xiàn)在凱爾希面前。
“你可真是……現(xiàn)在怎么辦?”
“塔露拉已經(jīng)死了?!辈┦繃@了口氣。
“可是……”
“塔露拉可是在我們手上,記住,我們說什么,就得是什么?!辈┦啃Φ糜行┋}人,“告訴他們……不,告訴所有人,包括我們的盟友,包括伊比利亞,包括維多利亞,包括卡西米爾,包括敘拉古……越多越好,我要讓世界上的所有生活在泰拉之上的人知道這件事?!?/p>
“是陽謀啊,博士?!?/p>
“烏薩斯帝國不是要一個體面的宣戰(zhàn)理由嗎?我偏不給他,哼?!?/p>
“倒是個不錯的謀略,這樣一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從戰(zhàn)勝了整合運動的羅德島轉(zhuǎn)向烏薩斯帝國?!?/p>
“至于她……”博士看了看懷里的女人,頗為苦惱地捂了捂臉,把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悉數(shù)告訴給了凱爾希。
“她?那就讓你隨身監(jiān)禁著吧,我看她現(xiàn)在也不會信任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了?!?/p>
“可是……”
“你有異議?”
“……不敢?!?/p>
看著凱爾希身后張牙舞爪,露出遮天蔽日的夭矯身軀的Mon3tr,博士就知道和凱爾希講道理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了。
……
夜晚。
塔露拉揉了揉差點脫臼的手腕,舒服地翻了個身。
【欸?】
【手腕?】
【翻了個身??】
她猛然驚醒,只看到坐在床沿攪拌著熱粥的人影。
就著昏黃的夜燈,她勉強看清了博士的臉。
“你果然還是對我下手了嗎,博士?”正在試粥的溫度的博士被從背后傳來的幽怨低語嚇了一跳,差點把手里的碗打翻。
“不,我沒有,我甚至連你的衣服都沒幫你換?!?/p>
“嘁……不解風(fēng)情?!?/p>
“喂?我要是幫你換了你會罵我混蛋吧?”
“嗯,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塔露拉叉著腰,微微揚起了瘦削的下巴,示威般地朝博士露出了鋒利的下頜線。
“真要命?!?/p>
博士低低地罵了一句,伸出勺子把一勺熱粥塞進了塔露拉的嘴里,讓她的笑聲化為了不滿的嗚咽。
“餓了吧?”
“我自己行……唔……好吃?!彼独p哼了一聲,張嘴接下了下一口喂食。
“手腕脫臼了還說自己行?好好休息吧,維多利亞的大貴族?!?/p>
“首先,我是貴族的女兒,還沒有爵位?!迸搜手炖锏闹啵磺宓卣f道,“其次,我以前的女仆可比你溫柔多了?!?/p>
“愛吃吃,不吃拉倒?!?/p>
“嘁?!?/p>
兩人拌著嘴,氣氛和諧得像是一對熟識的舊人。
“這里是你的房間?”
“是,凱爾希覺得讓我陪著你會更好一點……你……大概也不會再信任別人了?!?/p>
“她倒是很有眼力見嘛……”
兩人沉默了下來。
“睡覺吧,塔露拉,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陪著你呢?!?/p>
博士“投喂”完了塔露拉,把空碗放在了床頭柜,直接睡了下去。
“喂,你,你睡哪里啊?!”
“你睡了我的床,我還能睡哪里?”博士指了指床下的地鋪,“就這樣吧,我沒什么想占你便宜的打算,晚安,塔露拉?!?/p>
“哦……晚安……”
博士關(guān)上了臺燈,卻被塔露拉輕輕攥住了袖口。
“怎么了?”
“我……我怕黑?!?/p>
“喲?這倒是頭一回聽說,整合運動的領(lǐng)袖也會怕黑嗎?”
“本來已經(jīng)不怕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又害怕起來了?!彼独牡驼Z中染上了一層重重的顫音,“博士……我……對不起……開一下燈吧……”
咔——
他將臺燈的光亮調(diào)整到最小。
【真是個……混蛋呢……】
塔露拉看著博士默不作聲地倒頭睡去,掠起了眼睛。
“上來吧,博士。”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塔露拉?”
“我知道,上來吧,博士。”塔露拉看著突然從地鋪繃起身子,用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博士,露出了一副讓人心疼的笑臉,“再怎么說……我總不能讓你錘在下面啊。”
“可是……”
“來吧,博士……我……我需要你的安慰?!?/p>
雖然手腕有傷,但塔露拉作為劍士的臂力實在大得嚇人,僅僅一拉一推就把博士塞進了被窩。她擁著博士的身體,有些羞澀地將頭靠在了博士的胸膛上。
咚——咚——
是心跳聲。
【原來博士和大家都一樣呢。】
“喂,塔露拉……過分了……唔!”
博士的不滿還未宣泄出來就被塔露拉堵回了喉嚨。
塔露拉的舌頭很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源石技藝的影響,她的身體很暖和,讓博士感到心跳加速。
博士那被熾痛的舌頭縮了一下,卻被塔露拉故意銜住。
他皺著眉,翻身壓住了塔露拉。
“你不后悔嗎?”
“除了你,我還能對誰這樣呢?”她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回答,“請千萬別客氣,你監(jiān)禁了我這么久,我討要點利息不過分吧?”
“我是不是得把自己的人生搭進去,塔露拉小姐?”
“嗯……勉勉強強夠付一半吧……”她舔了舔嘴唇,笑得像只小惡魔,眼里閃著滾燙的占有欲,“至少,你的身體歸我了,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