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指揮官得了絕癥(一個新人心血來潮的續(xù)寫)(刀子,慎入)
這篇文章是一篇個人的續(xù)寫,原文是另一位寫手up @橋到船頭沉 的文章CV4997329,在他的基礎(chǔ)上突然來了靈感自己試著續(xù)寫了一下。不過他的原文是糖,改成刀是我的魔改導(dǎo)致的,與他的原文劇情沒有關(guān)系

指揮官回去后,醫(yī)生撥通了一個號碼。
“貝法小姐,我們已經(jīng)按您說的跟他說了”
貝法在電話的那一頭,不為人所察覺的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說:
“嗯,謝謝你們了”
掛斷了電話,貝法一個人癱倒在墻角,看著手中的診斷單,兩行清淚,從她美麗的臉頰上滑落
“主人,果然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但是為什么您沒有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呢?”
在辦公室的角落里,貝法一個人啜泣著,
“對不起,主人,但是貝法真的不希望看到您一個人帶著孤獨的痛苦離開啊.....貝法,真的很愛您??!”
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指揮官回來了
“貝法我回來了,一切都是誤會,太好了!”
貝法背身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轉(zhuǎn)過頭來,笑著說
“是嗎,那真的是太好了......”
臨走前,貝法不放心的回頭瞥了一眼,指揮官微笑著回應(yīng)著她。看著指揮官溫柔的微笑,貝法害怕自己心痛的忍不住說出實情,趕緊轉(zhuǎn)過身,生怕在多呆一秒她就會崩潰了。
在辦公室的門“咔噠”一聲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指揮官的身子“轟”的一聲坐倒在地上,先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代而之的,是無比的蒼白與憔悴。指揮官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不停地滲著密密麻麻的汗珠。緊接著,指揮官開始不停地咳嗽,每一聲都像要扯斷聲帶般的沙啞。指揮官生怕被還未走遠(yuǎn)的貝法聽到,掙扎著用手捂住了嘴。待貝法走遠(yuǎn),指揮官把手拿開一看,手心里竟然沾滿了令人發(fā)懼的鮮血!
“魂淡......你這身體,怎么就這么窩囊廢??!”指揮官自嘲著,用手腕抹去嘴角的血跡,潔白的袖子上沾染著猩紅的鮮血,令人看著是那么的猙獰?!安贿^幸好......撐到了現(xiàn)在啊,終究還是沒讓她發(fā)現(xiàn)呢?!敝笓]官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本應(yīng)該讓人感到溫暖的動作卻是被他慘白的面容映襯得有些恐怖。此時的指揮官,就像一個玩捉迷藏贏了的小孩子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次捉迷藏了....
“傻丫頭,你以為,有誰會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體啊......”對自己身體情況一清二楚的他,在聽到醫(yī)生說誤診了的那一刻,他不禁有些詫異。可是他剛想追問,卻一下子就知道是誰讓他們這么說的了。指揮官在感動的同時,也在恐懼,萬一,我最后一眼見不到她該怎么辦?想到這里,指揮官便甩下醫(yī)生就往港區(qū)跑去?!凹词故撬?,我也要死在她身邊啊!你這個不爭氣的身子,至少......至少撐到我見到她那一刻啊啊啊!”
一向細(xì)致的貝法因為被悲傷占據(jù)著腦子,所以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剛才兩人的交談中,指揮官的一只手,始終是扶著身旁的桌子的。其實那時,他已經(jīng)全身脫力,卻靠著對貝法的愛,硬是撐了過去??蛇@超人類的做法卻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他本就所剩無幾的生命,可能要提前熄滅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指揮官,強撐著身子,半走半爬地來到了辦公室桌子旁,拉開了最頂層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封信,那是他在之前察覺到自己時日不多時為貝法留下的一封絕筆信。指揮官看著手中的信,與貝法在一起的時光,如洪水決堤一般沖破了記憶的閘門?;叵肫鹪?jīng)與貝法在一起哭,一起笑,回想起指揮官開玩笑是貝法的嬌怒,回想起貝法挑逗指揮官時他的害羞,回想起了很多,很多......
指揮官再也繃不住了,一滴滴淚珠流淌過他瘦削的臉龐。
“切......明明說好不會哭的,你可真是......真是半吊子啊.....”指揮官還在自嘲著,卻已然縱容淚水如決堤一般流下??墒撬桓铱蕹雎?,因為那樣,會讓貝法聽見,會讓貝法心疼,會讓貝法崩潰。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指揮官,也依然想要去守護那個女孩臉上甜美的笑容。
他用盡最后的氣力,從無名指上取下了一枚戒指,那是他與貝法的誓約戒,也是他與貝法共同的約定.......回憶起當(dāng)時,那個滿面羞紅,卻又是那么認(rèn)真的少年為那個同樣羞紅了臉的少女戴上了這枚戒指,一臉嚴(yán)肅的對她說:“貝法,我愛你”。那少女抬起了羞紅的臉,美麗的面容上綻放出令人心動的笑容,“那,我們可約定好了哦,我們要永遠(yuǎn)永遠(yuǎn)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離!”“嗯!”“那我們拉鉤,一百年不許變,誰說謊誰是小狗!”
在那一棵飄飛著花瓣的櫻花樹下,少年與少女的兩根小拇指緊緊的鉤在一起,時間仿佛都不忍心流逝,停在了那一刻.......
指揮官把誓約戒緊緊的貼在了信上,顫抖著的手明明是那么的無力,卻又是那么的堅毅。因為,那是那個少年,對少女最后的愛了......
“砰登”
指揮官的身軀猶如轉(zhuǎn)到了頭的發(fā)條,在那一刻戛然而止。緊握著誓約戒的手垂在了地上,卻已經(jīng)失去了溫度。
“對不起,貝法,這一次,我可能要失約了......”
當(dāng)貝法心中“咯噔”的跳了一下事,她就已經(jīng)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了。她駐足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似乎是無言可語,又像是萬千情緒。她緩緩地走著,一步.....一步.......最終,她停在了辦公室的門前。
“吱嘎~”
她沒有像言情小說里那樣先敲敲門來懷念一下過去的時光,她無心也無力去那么做。她直接打開了門,便看到了辦公桌旁,那個曾經(jīng)給過她無盡柔情的他,此時已經(jīng)沒有半點氣息地倒在那里。她走上前去,看到了他手中的絕筆信和誓約戒。那一刻,那個一向堅強的女仆長終于崩潰了,她淚如雨下,嚎啕著,喊著指揮官的名字,試圖讓這個溫柔的男人再一次睜開眼睛,再一次看看她......可惜的是,那一雙曾經(jīng)讓她無比溫暖的眼睛,此時卻是無情的將她拒之門外,如同一柄冰冷的利刃,毫不留情的插入她的胸膛。她似乎望見了他臨終前的樣子,望見了他將戒指緊緊貼在信上是的堅定,望見了他將生命中最后的一份愛留給她時的執(zhí)著.......她望見,那一棵櫻花樹下,少年與少女永恒的約定.....
“騙子.....你個騙子.......說好的陪我一生一世呢?!..........說謊的人可是小狗啊........”
貝法跪坐在地上,孤獨的啜泣著。
“可是啊,別擔(dān)心....”貝法從袖子里抽出了一個注射器,“你居然敢騙我.....我可要好好收拾一下你呢.....主人,等著我,貝法......可不會讓您失約的哦....”
“咔噠”注射器的針頭被打開了
“主人啊.......您知道么,在我得知您得了絕癥時,我究竟有多么絕望啊......為什么,您對這個世界如此溫柔,這個世界卻對您如此無情呢?....既然我們無法在人間廝守一世......”貝法一個人眼神空洞的自言自語著,冰涼的針頭扎進了她雪白的玉臂。
“主人,即使是萬劫不復(fù)的地獄,貝法也一定會永遠(yuǎn)陪著您的......這一次,就換我來守護您吧.....”
當(dāng)艦?zāi)飩儻偭艘话愕臎_進辦公室后,留給他們的,只有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貝法,深情的吻著指揮官冰冷的唇......
一周后 ??碧藍(lán)港區(qū)廣場
一陣輕風(fēng)拂過,讓這個本應(yīng)該讓人感到溫暖的季節(jié)卻顯得那么凄涼。周圍綻放的白薔薇,似乎又令這悲痛的場景平添了幾分哀傷。世間萬物都像是失去了色彩,唯一能讓人意識到時間還在流逝的,是廣場中央矗立著的白色墓碑。墓碑上刻著雋秀的墓志銘,但如果仔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在一些棱角處有一些細(xì)小的劃痕,那是艦?zāi)飩冊诳棠怪俱懙臅r后過于悲痛的失誤。在墓碑旁,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排鮮花,寄托著艦?zāi)飩兊陌肌T邗r花中央,則是貝法一塵不染的女仆裝,和指揮官潔白的海軍軍裝。
赤城早已在墓碑旁哭成淚人,她跪坐在墓旁,嚎啕著。“指揮官......是不是赤城惹您生氣了.....赤城知道錯了,求求您.....醒過來吧!赤城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粘著您了啊........”
赤城的身后,戴著面具的加賀一言不發(fā),只是扶著姐姐的肩膀,就那樣沉默著。但只要離得近點兒,就會聽到在那面具之下的俏臉已經(jīng)泣不成聲......
遠(yuǎn)處,伊麗莎白一個人握著茶杯,眼神空洞的站著,許久之后似乎才意識到那個帶著笑容的女仆長已經(jīng)不會再來為她添茶了。她低著頭,垂落的金發(fā)遮住了她的臉,只能看到一滴清淚落下,打在了空空如也的茶杯里,濺起幾滴水花來。
“仆從.......你快告訴本王你是在開玩笑啊......大不了本王這次不打你了.......沒有本王的允許,你個仆從怎么敢就這么走了啊..........”
遠(yuǎn)處的一棵櫻花樹下,企業(yè)一個人站在樹后的陰影里,低下的帽檐,讓人看不到她已經(jīng)模糊的淚眼。一陣風(fēng)吹過,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卻想起平時無處不在的她,已經(jīng)無法再出現(xiàn)在她身后了。
“你們兩個騙子......說好的要永遠(yuǎn)守護港區(qū)的呢?......還有你,就這么忍心把我一個人撂下嗎?明明說過要把我培養(yǎng)成淑女的?。∧阌忠屛乙粋€人自己喝咖啡了嗎!......”
明石用兩個長過頭的袖子捂住了臉,這個一向調(diào)皮的商人此時卻已心神俱碎。“指揮官喵........求求你回來吧喵.......我保證如果你回來所有商品給你打一折、不,免費都給你啊喵........所以說你一定是像以前一樣是在逗我玩吧喵......”明石知道,在她的商店里,再也不會出現(xiàn)那個微笑著和她討價還價的男人了.......
她們思念的那兩個人,此時卻正在這一塊冰冷的墓碑下,永久的長眠了......
所有的艦?zāi)飩儯荚诨孟?,這一定是一場游戲吧,一定是他們兩個的玩笑吧,指揮官和貝法待會兒一定會從哪跳出來嘲笑她們的吧........
不過,當(dāng)夜幕降臨時,她們才意識到,如果這是一場捉迷藏,那她們......很可悲的贏了啊.......
?
櫻花樹下,飛舞的花瓣落在了小憩著的少年身上,他卻似乎并沒有厭惡,反倒是享受似的縱容它們在自己身上休息。突然少年的耳旁吹來了一陣風(fēng),拂去了他肩上散落的櫻花瓣。他回過頭,那一位清秀的少女,此時正蹲在他身旁,調(diào)皮用纖細(xì)的手指玩繞著長發(fā),對他微微一笑。
“我們的約定,實現(xiàn)了哦”
?
?
尾聲
港區(qū)外,診所的門口,醫(yī)生面無表情地望向港區(qū),似乎突然得到了什么滿足似的,轉(zhuǎn)身回了診所。他用手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三下,桌子底下竟然出現(xiàn)了一條密道!他慢慢的走了下去,臉上卻是遮掩不住的猙獰笑容。當(dāng)他走到了底部,這地下竟然是一間地下室!地下室面積不大,四周擺滿了桌子,而桌子上則散落著瓶瓶罐罐以及各色的藥劑。而在最近處的桌子上,則是疊放著兩張紙條,是兩張快遞單:
“指揮官先生,這是您接下來一個月的解藥,請每日按時服用
——醫(yī)生”
“貝法小姐,我想您已知道指揮官時日不多,這管注射器里是河豚毒素β-1,如果您實在......可以用它來解脫
——匿名”
快遞單旁,散落著幾粒膠囊和一個幾個藥盒,上面隱藏的字跡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APTX4896
而在不遠(yuǎn)處的墻上,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被用鐐銬掛在了墻上,嘴角流著血跡,身體更是被折磨的皮開肉綻,遍體鱗傷。鮮血染紅了他潔白的服裝,映照著周圍的陰暗。他聽到了聲響,艱難的抬起了頭,而這幅面容竟與醫(yī)生別無二處!不,到不如說是,他才是真正的醫(yī)生!而他面前的那位“醫(yī)生”,此時正幾乎癲狂的笑著,“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嗎,這就是所謂‘醫(yī)德仁心’的你做出來的藥導(dǎo)致的結(jié)果??!看到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墻上遍體鱗傷的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一言不發(fā),只是抬頭向港區(qū)望去,眼里,竟已噙滿淚花。
“指揮官,貝法小姐,一路,走好.......”
而他面前的“醫(yī)生”,看到他的舉動,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近乎不耐煩的撕下了臉上的****。而在這張面具之下,竟然是一個邪笑著的塞壬!它像是已對這個快死的男人再無半點興趣一般,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幽暗的地下室,此時只剩下了幾聲男人輕微的啜泣聲......
塞壬走到門外,看著被烏云籠罩的夜空,近乎虔誠一般地狂笑著:
“這令人厭煩的和平,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