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古怪，更不如說是驚艷。今天上山砍柴的時候我居然遇見了一個小女孩，約莫小我?guī)讱q。

小女孩的衣服臟兮兮的，有些灰塵粘在衣服上。不過她的眼睛就像一塊明潔的紅瑪瑙，晶瑩而華潤。

恰逢當(dāng)時靈澤忽潤，打濕了她褐黑的發(fā)絲，然而倒也滋潤了她的雙腿與小腳丫子，輕柔的雙腿，軟塌塌的小腳丫，更加可愛動神。

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生活多年了，孤獨隱居在璃月港多年，千百的變化一一被我這位記錄者記載著。

許多年前年前，我終于是尋回了自己的血親。只不過熒受了深淵的一些影響，發(fā)生了無數(shù)的變故，不得不與世長辭。

記得在那一場與深淵的較量中，我失去了許多記憶。許多昔日的好友我早就已經(jīng)分辨不清，加上熒的離去，我便自己隱居在這璃月港偏僻之地。

孤獨吧，所以我是一位孤獨的旅行者。璃月七星對我很照顧，不過我拒絕了。

說到這個小女孩，我總感覺她有些熟悉。這種感覺，就像曾經(jīng)我們見過。

冒著風(fēng)見到她的時候，風(fēng)吹得冷嗖嗖，直搖得樹枝吱吱作響。

她狼狽的靠在大樹下，一直在瑟瑟發(fā)抖。腳上和著稀泥巴，接著松開抓著樹的手，小心翼翼的抬著腳走，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獨自下山。

不過這山下山頭來回十里多的路，更何況她也不帶什么雨具。下山，簡直難如登天。這樣子，就算下去，估計也會被雨淋出病來。

“小妹妹，和我走吧！”

左手拿著雨具，右手扔下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砍下的柴火，伸了過去。看著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的。我的同情心不僅僅傾涌開來，沒有柴火，無法換的盤纏度日。

唉，看來只能節(jié)衣縮食了。好在砍柴時順手摘了幾顆日落果，可勉強夠我和她充饑。

“哼！我自己的可以的！”

她輕輕的伸出她的手，不過立馬收回。頓時瞬掃之前的狼狽，直起腰來，裝作一副很有精神的神奇樣。挺了挺胸，閉著眼睛傲嬌可愛的說道。

“那我可就走咯?！?/p>

不過我沒有重新拾柒拾起那一堆柴火，因為我覺得那樣子小家伙寄托于我身上的希望就會煙消云散。拿了起來，她就真的不好意思向我請求幫忙了。

“那個…...前面的大家伙，才...才不是想和你一起下山，才不是需要幫忙呢，我只是想...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p>

她的神情顯得十分捉急，這可令我嬉笑起來。不過同情心與善心依舊作祟，換一只手伸過去。

拾柴的右手混有繭子，沙子，樹葉子。就不讓小家伙的嫩手再給弄臟了，何況還有些泥土。

她還是抓了過來，兩個手掌緊貼在一起，大的包住小的，使雨滴不再從手心潤過。相互傳遞著體溫與能量，使我們更加的溫暖。

二人相互扶持的背影，使得這個日暮得了一分光明。萬物哀鳴，空谷傳響。這憂愁與悲哀倒是被溫暖融化成陽光，暖心滋潤。

“你多大？”

“十四歲了?！?/p>

她頭也不抬的回答道。神情若有若無，有些冷淡。不知是因為這風(fēng)雨所致，還是因為我所導(dǎo)致。

但是平平安安，我能從她的內(nèi)心中感受到。雖然性子有些高傲，可也乖乖的抓緊著我的手。

“有家人嗎？”

“沒有！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在流浪。倒是有個老爺爺，收養(yǎng)了我一段時間，讓我在一個名叫往生堂的地方和他工作。他逝世后，往生堂越來越破敗，我就不得不繼續(xù)流浪了?！?/p>

我能感覺到她說出這位老人的時候，語調(diào)有些悲緩。

一個孤獨的女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能夠照顧她，陪伴她的人。卻又在人生的旅程中突然失去，想必換誰來都不好受的。往生堂，有點印象。

我也曾失去過親人，更能身臨其境的感受出她的痛苦。

我沒有再問他，默默無語。于是我們二人就這樣手牽著手，安靜的繼續(xù)下山。

她好像很沒有安全感，可又很信任似的，對我的手越抓越緊。

“砰！”

“??！”她忽然抱住我的手，將腦袋埋在我的身上，不安的顫了顫。

附近忽然打了一聲響雷，震耳欲聾。雷光剎那間彪馳而過，實在是恐怖至極。

雨也下得越來越大了，天色越來越晚?？窟@昏暗的視野下山，就如同在火海上走鋼絲一樣，眨眼之間，便會身入重難。

“有我在，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保險起見，在這附近扎營安寨，是最好的方法。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撼動。

遇見兩棵距離恰當(dāng)?shù)乃赡?，若有裝節(jié)必是恰當(dāng)?shù)陌采碇帯r候也晚，暫就篤定于此。

“小妹妹，乖乖呆在這！不要亂跑，小心有狼來吃掉你?！?/p>

我低下身子向她囑咐道，雨還大，我也確實有些不放心。又沒有住處，今天真是不詳。

“哼！我這皮包骨肉的，狼瞧不上！”她假作鎮(zhèn)定，雙腿卻在不斷的顫抖。也不知是風(fēng)雨所為，還是她很膽小呢？

收集扎營的木棍材料，真是麻煩，特別是在雨天的時候，心情也不好。

其實我倒是很喜歡雨，坐窗觀雨，臥床聽雨?？墒怯攴且谶@個時候，打擾我的思緒，使我感到焦慮。

忙活了半個時辰，有所收獲，撿起樹木枝丫返回。

雨勢不降，望著這凄涼的雨景彷徨著。心里有股說不出來的憂郁，愿今夜平安，早早過去吧。

離著營地大概十幾米吧，看見小家伙竟然蹲著，把頭埋在大腿上哭泣。

我望著這一幕，驚了又驚，丟下木枝，連忙跑了過去。

大概是聽到周圍有聲響，她先是膽怯的環(huán)視著?？匆娛俏遥銚淞诉^來，差一點就要將我扳倒。

“怎么了？小妹妹？”她驚恐的模樣，令我遲疑著。于是急急的問著，盡可能地關(guān)懷。

“嗚嗚嗚，剛才天空又打雷了，我很害怕，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嗎？”我看她不停的抽泣著眼淚，憐憫之心也不斷從心低泛起。

“別害怕，別害怕，有哥哥在。哥哥會保護你的！”

襁褓嚶嚶到豆蔻年華，不知這么多年，她是如何度過的。

“你...你才不是我的哥哥！我可沒有什么哥哥！”

轉(zhuǎn)瞬之間，她又變回了先前的那一副模樣姿態(tài)，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好在毫無大礙，使我放下心中擔(dān)憂與顧慮。

“嗚嗚嗚，好吧好吧，小妹妹不叫我哥哥，哥哥只能又哭又鬧了?！?/p>

我裝裝樣子，想看看這個傲嬌的小家伙的反應(yīng)。

“好吧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叫你一聲哥哥好啦?！?/p>

“哥哥！”

這一聲少女之音，真是將我的內(nèi)心如融冰化水一般，熾熱起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很熟悉。

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很多年以前，在我的妹妹——熒——病逝之前。正是因為與小家伙同病相憐，我們才會相遇的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你怎么了，哥哥？”小家伙看著逐漸感傷，發(fā)呆著的我。皺著眉頭，輕輕的向我說道。

“沒什么？消磨人志向的往事罷了?！蔽覐娦心ㄈシ讲诺碾y過，在她細致的眼神中卻難以逃脫。

“不管什么事，妹妹會陪著哥哥的，才...才不是因為想讓哥哥開心。”

插著腰，還是說漏嘴了，有她這一點，我一天的身心疲憊轉(zhuǎn)瞬即逝。

接下來的搭建住所，算是給予我的動力。不止如此，她還躡手躡腳的幫著我的忙。索性教授她一些安營的方法技巧，若以后...若以后分開，她也能夠自己更生。

“這樣，系一個結(jié)?！?/p>

我示意她，照著做。看著她笨手笨腳的樣子，不禁令我嗤笑。

“妹妹，你以前流浪的時候，晚上怎么睡覺呢？”

我笑著問道。

“有時候睡在大街上，有時候睡在野外，不過最多的還是在墓地里?！?/p>

她毫無波瀾的說道。

可墓地卻把我嚇到了，怎么會有人睡在那種地方。

“為什么你要睡墓地呢？”

“城市的大街上不讓我睡，野外又有太多野獸。只有墓地那個地方，安全又沒有人管?！?/p>

我遲鈍了一下。

人間的冷漠，她都嘗盡，孤獨縹緲，也都經(jīng)歷。風(fēng)吹日曬，雨打風(fēng)霜，漫無目的流浪，她不能再流浪了，我心想。

我想給她溫暖，給她一個家。好在我掌握的手藝不錯。雖然身處茅草屋棚，通過砍樹建修也算華麗。

今夜之后，就是明日。紅日東升，與她同在。新的家，也希望她喜歡。

“...明天你和我回家！”

“這...真...真的可以嗎？”

“哥哥保護你！和哥哥回家吧！”

她的眼睛由驚訝的不知所措逐漸變得紅潤，最后滴下了眼淚，與雨水混合在一起。

她的眼淚越來越大，雨露卻漸漸的停息，狂風(fēng)冷靜下來，化作一股和風(fēng)，徐徐而過。

頃刻，籠罩天空的烏云消散，仰望明月一輪，懸掛開來。

被雨水潤濕的空氣，是我們更加愜意。隔膜，這一刻被鏈接刺穿。敞開心扉，一目了然。

“哥哥，謝謝你！”

燈火闌珊下，我與她同床共枕?？蔹S書皮做的床，皺巴巴的，因她而舒適。

我們倆雙目對視著，遲遲未睡。棚子的棚口邊，是一攤篝火，篝火旁還置放著幾顆啃得干干凈凈的日落果核。

此刻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勾在樹葉上的雨水，也掙脫開來?！芭距币宦暎袈湓诘厣?。像一首歡快的曲調(diào)，慰藉我們。

“妹妹叫什么？”

“妹妹沒有名字。爺爺只給我取了一個胡姓?！?/p>

“這樣嗎？妹妹喜歡吃什么?！?/p>

“我只吃過桃子，日落果，蘋果。爺爺在世的時候經(jīng)常給我摘來吃，后來只能靠我自己了。其中，妹妹最喜歡吃的就是爺爺摘的桃子了。甜甜的，很好吃的。當(dāng)然，哥哥的日落果也很好吃。”

她還給我比劃桃子有多大，閉著雙眼饞饞的說，還撒了撒嬌。手指指著嘴角，很可愛，就像熒一樣。我的心被她可愛的笑容不斷的治愈著，希望燃灼著。

“那哥哥叫你胡桃好不好？”

胡桃嗎？我不能自已的說出了這個名字，似乎這個名字對于我來說很熟悉，這位小女孩的面貌，也牽動著我記憶深處的那一顆心。

“好呀，我很喜歡這個名字，當(dāng)然，才不是因為是哥哥取的?！?/p>

“哈哈！”我笑的很自然，沒有控制的笑，情不自禁的笑，仿佛這是必定的。

“晚安，小桃子！”

“晚安，哥哥！”

搖曳的銀河潑灑出圣潔的光芒，縈繞在我與她的心上，映襯在她褐紅的眼眸之中。猶如兩顆璀璨的星星，依戀地望著我。

飲著這道月光，在今夜與她共眠。

……

“旅行者，醒醒！”

“……我可以再請你為我唱一首歌嘛？”

這是一段模模糊糊的畫面，畫面中的我病態(tài)地臥在床上。喂我吃粥的少女那焦急的目光在我的身體上下不斷地掃射，心是灼熱的，手忙腳亂的。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采藥四丘丘熬！”

她飽含淚水地為我傾唱著這首歌，她飽含淚水地牽著我的手。

“對不起，我不會彈琴，沒有音樂?！?/p>

“咳咳……沒事的，謝謝你！咳咳……你為死者彈奏喪樂，之后再為我彈吧！”

“別說傻話了，快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咳咳……抱歉，我借你的孤單，今生恐怕難還！”

我握著她的手漸漸墜了下去，我的意識輾轉(zhuǎn)反側(cè)，最后清晰了起來。

睜開眼睛，女孩酣睡在我的懷里。我細細撫摸著她的一絲絲頭發(fā)，柔滑細膩的發(fā)絲與那如花似玉的臉頰，可愛而又嬌美。

我舒了一口氣，好在，原來是一個噩夢。不過想起那一個夢，腦子就有點疼。伴隨著一些我不明所以的話語，刺激著我的腦海。

我盡量不要想到它，一想到它我就會十分難受。

小桃子還在被窩里面靜靜的睡著，我為她蓋好被腳掀開的被子。就穿戴好行頭，出去找點食物。

不費吹灰之力，我找到了一只獵物，剝開它的肉皮，扛著它回去。

溫暖的陽光刺破昨日雨落的高冷，白云就像棉花糖一般地連綿，就像棉花糖一般地甜。風(fēng)吹動著我眼前的視野，送來了熱。

令我意外的是，我遠遠望見坐在營地前的她用幾塊鋒利的木片剖開了兩條肥美的魚兒。隨后，親自為即將熄滅的篝火添上了柴火。

她看見我回來，向我招了招手。

“哥哥回來了！看！小桃子給你準(zhǔn)備美味的烤魚哦！”

我很欣慰，就算我以后因為什么原因離開她，她也能靠著系列的雙手獨當(dāng)一面了吧。

“謝謝，小桃子！”

我與她一同用樹枝穿好魚兒，細心地擱置在篝火上。

待烤好之后，與她一同津津有味地啃下。鮮美的魚肉，香氣四溢。這是一道簡陋，卻又不可多得的美味。

“嘿嘿...好吃嗎？”

“好吃！”

吃的時候我悄悄撇了撇她的樣貌，她漸漸的有些傷心，難過的心情溢于言表。

“小桃子，有什么傷心的的事嘛？”

“爺爺也做魚給我吃...哥哥...可以給我做一把樂器嘛？”

“我想彈一彈當(dāng)初為爺爺所彈奏的曲子，那樣子，我就可以想起與爺爺?shù)耐袅?！?/p>

“哥哥一定為你做！”

她依靠在我的胸懷，悲傷的臉蛋引起了我的共鳴。

外面依舊晴空萬里，手上的烤魚似乎卻沒了那份當(dāng)初的鮮嫩。

山谷里生龍活虎，心里有些靜謐寂涼。

我砍斷了樹木，每一坎，含著孤獨終去的舒暢。

我打磨著樂器，每一磨，藏著我對于她的同情。

我遞交了琵琶，這一交，是我對她無盡的關(guān)懷。

她接過了琵琶，虔誠地接下，滿懷敬意的開始彈奏。

數(shù)不勝數(shù)的思念，點點滴滴匯聚于琵琶弦音之上。

每一弦，雖是喪樂的音調(diào)，可卻敲響我與她心靈之間的門扉，使我身臨其境。

彈奏明明很快就結(jié)束了，可我卻覺得像是久久的思念一般，多少躊躇。

“小桃子...哥哥我...我會陪著小桃子的！永遠！”

我將她攬在懷里，抱著她。

“哥哥，小桃子也不會離開哥哥的！”

她抹掉了眼淚，那玲瓏小巧的嘴唇對著我的臉頰，輕輕地吻上。

“親了哥哥，嘿嘿，那小桃子以后就是哥哥我的人啦！”

之前打獵余下的獸皮趁著昨晚她睡覺的時候偷偷用針線為她縫了一件衣服，悄咪咪的拿出來，為她穿上！

“嘿嘿！那哥哥抱了我，還給我做了衣服，那小桃子是哥哥的人，哥哥也是小桃子我的人啦”

她活潑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圈，洋溢著穿上新衣服的喜悅與激動。

“那我們...回家咯！”

我出其不意地將她扛在我的肩上，背著她，下了山。

“哼！小桃子會走路的！”

自那以后，小桃子便整天生活在我的視野之中。我陪她一起打魚，陪她一起摘野果。入冬的時候我們相互依靠著，相互將溫暖傳遞。夏天的時候，我們就山林之間乘涼。她穿著我的毛衣，我聽著她彈奏的音樂！

不過每一次都是往生那般為死者彈奏的，我有時也禁不住的吐槽幾句。

“小桃子，還會彈其他音樂嘛？”

“哥哥...小桃子...呃...我不會！”

我笑了笑。

與她生活的日子，總是夜長多夢。我總是初見小桃子的那一晚夢中的女孩子，想著想著，不免得有些感傷。

“旅行者，唱歌就好了唄，你還指望聽我那音樂呢？”

“就算要聽，也要本堂主和你一起聽，你可不能走！”

“真的，不要離開我，旅行者，好嗎？”

這些都很熟悉，不過我的記憶消失了許多，可能這些是我經(jīng)歷過的？

漸漸的，小桃子已經(jīng)漸漸成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我愛著她，我希望她永遠陪伴在我的身邊。

與她多日的生活也漸漸使我對腦海中的這個執(zhí)念更加肯定，不再把她當(dāng)作幻想。山間的草木越來越豐滿，小桃子也越來越成熟。

只不過，我沒曾想到，我與她竟然會分別，而且分別的時間來的竟然是如此的迅速。

“哥哥...我新學(xué)了一首曲子，我現(xiàn)在，彈給你聽！”

那一天，我僅僅以為如往常一般平淡，聽著她彈著曲子，聽著她唱著歌。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我眼前似乎浮現(xiàn)了一片山水和諧的意境，眼前的琵琶女正為彈著這段曲子。

可曲子正高潮的時候，我的思緒竟然被打斷了。

那一場夢的女子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我痛苦地捂著腦袋，猙獰的面向小桃子。可是小桃子不知怎的，樣貌竟與夢中女子是如此的相似。

她沒有被我的面貌所驚嚇到，而是平靜的，關(guān)懷的看著我。

“旅行者，你...想起我了嘛？”

我的記憶再一次被沖刷了，沖洗著。所有的往昔似乎都回來了，所有的。

“旅行者，快想起我吧！”

“旅行者既然忘了我，我便沒有活著所寄托的諾言了！”

“旅行者，下輩子，想起我吧！”

啊...那為女子的畫面不斷涌現(xiàn)，我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回憶起來了。

“你...小桃子...你是...對不起，阿桃，我借你的孤單，沒能為你償還?！?/p>

“旅行者，想起我了就好！我的魂魄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了，下輩子，你再為我穿上嫁衣吧！”

她的身形漸漸地透明起來，我盡力抓住她的手。滴滴眼淚從我的眼眸之中流出，只希望她能夠晚一點離開。

這樣的距離僅僅只是近在咫尺，可我們之間，已經(jīng)相隔千里。

我竭力的與她相擁，吻住她的嘴唇。

唇齒相依，又是一份火焰的溫?zé)帷?/p>

“不要！阿桃！”

“再為你唱首歌，彈一首曲子吧！”

“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zhuǎn)急！”

“座中泣下誰最多，我與夫君青衫濕...”

“下輩子，等我！”

我與她終是相分別了...

“你醒了？”

一陣哭泣之后，我睜開了雙眼?？裳矍暗沫h(huán)境不再是山林，而是一間病房。

胡桃哭泣著眼淚，將腦袋埋在我的胸懷。

“我這是...”

“都說了很危險的，不要離開我了！好在，妹妹和你都沒有大礙?！?/p>

她的眼淚滴在我的胸懷，我則是撫摸著她。

“我為你學(xué)了曲子，來聽吧！”

一切都是場夢...

是的，是一場夢。

旅行者他早已經(jīng)在胡桃魂魄消散后，用劍自刎于那一片山林！

冰冷的尸體，溫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