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生化應(yīng)急干員組 CO38 我見證
“請問有人在嗎——”門外傳來了敲門人大條中略帶一點可有可無的禮貌的喊聲,隨即另一個相當陌生的女聲低聲說:
“信風,現(xiàn)在說不定是午睡時間,你不能……”
“哎呀,現(xiàn)在可是中午的寶貴時間,怎么可能有人在里面睡大……”
正當門口的兩人要爭起來的時候,半個耷拉著眼罩的“鹿頭”從門后慢慢地探了出來:
“……啊?”
“……啊?!?/p>
達芙妮睡眼惺忪地掃視著僵著尷尬笑容的二人。其中一位薩科塔是老熟人了,他這回終于穿正了他的迷彩服,把墨鏡掛在口袋邊上,還抱著一大箱東西。
另一位黑發(fā)帶金的斐迪亞她則完全不認識,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她披了一件羅德島制服,貼身的藍紫色露臍背心里面則多穿了一件暗青色的襯衫。
看著他們身上的羅德島標志,達芙妮疲憊地嘆了口氣:“羅德島嗎……商務(wù)科已經(jīng)通過合作計劃了,你們?nèi)フ倚≠Z斯汀主任談細節(jié)就夠了。沒有什么別的事的話……”
達芙妮正想拉上門,卻被眼疾手快的水楊酸扒住了門邊,差點夾到手。
“請等一下!”
達芙妮又疑惑地探出半個身子來,水楊酸乘機把信風抱在手里的一大箱藥品提過來塞到了達芙妮手里,并翻開了箱子,里面整齊地排列著幾十管應(yīng)急注射針。
“這些是你訂的羅德島藥品樣本吧?這里面黃色的是礦石病感染阻斷劑,紅色的是礦石病抑制劑?!?/p>
“這么多嗎……”
“本來想著能讓萊茵生命的一線行動干員都能備用上的?!彼畻钏崛〕鲆恢Ц腥咀钄鄤?,“但是萊茵生命防衛(wèi)科的干員真的好多啊,這么點藥還是不算多?!?/p>
“這種感染阻斷劑……”達芙妮問。
“唔?”
“可以阻斷接觸到什么程度的感染?”
水楊酸畢竟更加入羅德島一個多月,她急忙向信風眨了眨眼睛。
信風放下手機,說:“如果只是吸入少量的源石粉塵的話是可以阻斷的,但如果是源石碎片直接刺傷的話……”
“……好了,我知道了?!边_芙妮小心地將藥劑放回箱子里,“我會讓大家試一試的?!?/p>
“這些藥還是沒有需要它們的時候才好?!毙棚L說,“話說回來,你想不想下班了去和我們一起去哪里坐坐?”
“這……”
“公對公的事情是差不多了,但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和你聊聊?!彼畻钏嵴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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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下午,水楊酸他們剛離開防衛(wèi)科,商務(wù)科就發(fā)布了對羅德島合作的備忘錄。
結(jié)構(gòu)科、工程科、源石技藝應(yīng)用科、科學考察科等科室的工程師、機械師、研究員與科考隊員們和他們的申請書淹沒了各科自己的項目司以及防衛(wèi)科的審查司和安全司外務(wù)處,順帶消滅了克拉克和達芙妮所剩不多的午睡時間。
一直忙碌到晚上八點多,所有的下屬已經(jīng)全部走光了,批完最后一份前往羅德島參與合作項目的申請的達芙妮才換上私服,帶上了那把電磁槍,匆匆趕往和水楊酸約定的酒吧。
當遲到一個小時的達芙妮一路狂奔趕到桌前時,水楊酸似乎在手機上寫著什么,信風是已經(jīng)一頭靠在窗玻璃上睡著了。桌上干干凈凈,很顯然,他們甚至還什么都沒喝過。
“對不起我來晚了……”達芙妮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坐到了座位上。
“完全沒關(guān)系?!彼畻钏岚巡藛畏诺搅诉_芙妮面前,“你想喝什么?”
“兩杯清啤酒?!?/p>
“兩小杯?”
“超大杯。”
在信風敬畏的目光與水楊酸擔憂的眼神下,達芙妮舉起跟她臉一樣大的杯子,連著灌了兩大杯啤酒。
雖說她是個萊塔尼亞人,但只有當達芙妮心情糟透了的時候,她才會點酒精飲料。
盡管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這一點,也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她這幾個月喝酒越來越頻繁了。
“達芙妮……這樣喝酒真的沒事嗎?”水楊酸擔憂地問,在她要拿起第三杯之前拉住了她滿是礦石病結(jié)晶的右手。
“啊……”達芙妮被水楊酸抓住的手顫抖了起來。
“心情再郁悶也不能借酒澆愁啊。對身體不好?!彼畻钏嵴J真地勸說道。
達芙妮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她閉著眼,扶著額頭沉默了片刻,才睜開眼睛:“你們約我出來,是想要聊什么事呢?”
“我們想要組建一支特別的應(yīng)急隊伍?!毙棚L開誠布公地說。
“博士計劃,以幾名隊長為核心,按軍事化的標準訓練一整支可以在惡劣環(huán)境下參與公共衛(wèi)生救災(zāi)和生化威脅的專業(yè)隊伍?!彼畻钏嵫a充道,“我和信風就是目前唯二的隊長。”
“生化威脅又是什……”達芙妮還沒問完,水楊酸就把一沓照片放到了她面前。
“這……”達芙妮急忙捂住了照片上身上長滿源石結(jié)晶的扭曲怪物,壓低聲音問水楊酸:“你這是在哪里拍到的?!”
“在龍門,加入羅德島之前,我砍死了三個,毒死了一個?!彼畻钏岚颜掌瑥倪_芙妮手下慢慢抽出來,解釋說:“根據(jù)醫(yī)療部的解釋,某些源石技藝就可以讓受污染的感染者成這種怪物?!?/p>
埋藏在心底的傷痛又在達芙妮的眼前閃回。
“某種意義上,我們正是為了應(yīng)對由源石污染產(chǎn)生的各種危機事件而建立起來的?!毙棚L說。
“也不止包括源石污染……”水楊酸小聲地補充道,“所以,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達芙妮煩惱地撓了撓頭:“只是,我在萊茵生命的工作……”
“你不是防衛(wèi)科外務(wù)部門的主管嗎?”信風湊了過來說,“直接以聯(lián)合訓練干員的名義來羅德島不就行了嗎?”
“這……”
“而且,”信風興奮地說,“羅德島的干員都要取個代號。你可要取個聽起來就很帥的,別像賽雷婭和伊芙利特那樣拿真名……”
“慢著,賽雷婭和伊芙利特,她們都在羅德島?”達芙妮差點就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否則呢?只不過她們一個硬的跟石頭一樣,一個走到哪鬧騰到哪,兩個人我都要繞著走的。”信風笑道。
“哦……”達芙妮托著腮,低垂著視線看著水楊酸和信風同樣年輕的手。
“如果你還是不愿意的話……”水楊酸正要說,達芙妮就擺了擺手。
“不,我只是在考慮我的代號……”
信風犯了難:“叫什么好呢?”
“還是得你自己來決定吧?!彼畻钏岚岩粡埧瞻椎募埧ê秃炞止P遞給了達芙妮。
達芙妮右手握著筆,在空白的卡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一個詞。
“Arie,默詠。這就是我的代號了。”
【守望萊茵 哥倫比亞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