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海市蜃樓(下)
本文系摩多羅隱岐奈&神谷冥cp向,哆來咪·蘇伊特&神谷冥cb向的同人文,注意:1、本文中的邪神(海市蜃樓ver.)與邪神(南洋異鄉(xiāng)ver.)并非同一人物,但同為“神谷冥”。2、請將她們理解成時間線上多元的神谷冥個體,以漫(?)威爆米花式的視角享受故事吧。
“躲進我的漆蒔繪里去,你和邪神將在那里用相同的姿態(tài)決戰(zhàn)?!蹦Χ嗔_舉起小鼓,锃亮的皮面上有金屬顏料畫上的層層海浪:“你很熟悉的地方了,以前經(jīng)常在這個地方款待我?!?/p>
神谷冥印象里沒有這種事,但看到摩多羅嫌棄的表情又不便多問。
“你看上去像是有什么疑惑?”摩多羅把小鼓轉了一面,另一面上的漆蒔繪是昏過去的哆來咪:“這下安心了?去吧?!?/p>
神谷冥看上去似乎是放下心來,準備踏入決戰(zhàn)舞臺:“我跟她約好了要在夢世界開通送信業(yè)務的,少了對接人我會很困擾。”話還沒講完,摩多羅就用鼓棱猛戳神谷冥的臉頰:“想那么多干嘛?現(xiàn)在應該擔心你自己!打不過邪神你就沒了!送雞毛信?給我上心點!”
遲疑了一會,神谷冥這才露出振奮的神情:“那我進去了?!?/p>
“我會看著你的,武運昌隆?!?/p>
神谷冥鉆入鼓面,像是玩泡泡似的掉了進去。里面裝的是海灘——天與海的界限消失了的沙灘。沙白水黑,死活找不出一只沙蟹,或者水中哪處有魚。神谷冥就那么站在沙灘上,吹著海風。
她最為熟悉,這個不是幻想鄉(xiāng)的地方。
懷念不過半晌,邪神也通過了鼓面來到了里側。但這時,祂只能展示與神谷冥相同的姿態(tài)。
神谷冥向祂喊道:
“邪神,我要從你那拿回的東西有三樣東西!”
“我身為神谷冥的『獨立』,”
“幻想鄉(xiāng),永不吹來『鹽風』,”
“還有我每夜的『安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能做得到就來親手拿吧!”邪神的狂笑撕裂了軀體的嘴角——現(xiàn)在的神谷冥死活是笑不出祂的那個模樣的。
祂一腳踏向地面,軀體向神谷冥飛去。冥躲閃不及,被祂拽住左臂,牽帶著朝后飛去。
“可惡!”神谷冥感覺左肩快要掉下來了,摩多羅不是說我和他會以相同的姿態(tài)決戰(zhàn)嗎?這是哪門子的相同姿態(tài)?她調(diào)整身形掙脫開邪神的擒拿,炸開一大片白茫茫的羽毛??傊壤_距離,神谷冥飛向了邪神一開始進來的位置。
“啊!唉?”神谷冥落地之際,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絆倒了。抬頭一看,是一只只穿著布鞋的左腳,跟自己的一模一樣。她連忙看向自己腿——沒少,再看看這只腳……
“啊!”自己的左手上,只剩下三根手指。
邪神的身體側向左側,現(xiàn)在那里只剩下從腳踝開始的左腿。而祂的嘴里則叼著兩根鮮血淋漓的手指。邪神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嘲笑著神谷冥:“你的身體真的是有夠弱啊,連走步路都會掉鞋子。技倆也是老套的臭鳥那些,可惜啊,你對鳥的理解似乎還沒我深?!?/p>
邪神把兩根手指從嘴里拿出來,拉出幾條醒目的血絲,順帶在空中甩了甩,確保神谷冥看在眼里之后,心滿意足地放入嘴中。
“不能浪費……你看,至少我還知道海鷗就應該去海邊撈點薯條呢!”
神谷冥懶得理會祂,只是從長袍上撕下布條,包扎好左手:“你打架那么吵的嗎?”
邪神的臉上頓時塞滿了不悅。
“趁你還能嘴硬就多叫兩聲吧。”話畢,祂用那一踝一腳朝神谷冥狂奔。剛剛的沖刺,本是準備抱住神谷冥絕殺的。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神谷冥從容應對,面對邪神瘋狗般的攻勢并沒有亂下陣腳。邪神數(shù)爪殺出,直指神谷冥的腰腎處。冥一個轉身切進邪神手臂內(nèi)側:“這樣你就不能像瘋狗撓人了吧?”旋即右手拇指捅進邪神的肋骨之間。
“抓住你了?!鄙窆融さ瓏@道。
“抓住我了?抓住你了!”邪神身體向左側皺縮,夾住了神谷冥的右手。
“嘖!”神谷冥提起右肩,想要一口氣扯斷拇指。
“想都別想!”邪神一記貫手刺出,意欲殺穿神谷冥的胸腔。
噗噗噗呼,一股墨水迷了邪神的眼。不知怎么得,神谷冥覺得這招意外的熟悉而實用。
沒能徹底逃掉,邪神留下了神谷冥的拇指和右肩上剜下的一塊肉。神谷冥吃痛倒飛出,在沙灘上打了幾個滾,模糊了一身的沙粒和鮮血。
邪神漫步著譏笑:“神谷冥,你和我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差距!但正是如此,你不可能超越我,你必將是我?!?/p>
神谷冥用左手強撐起殘破不堪的軀體,搖搖頭:“你說的對,我和你是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的,但你搞錯了一件事?!币环庑艙淅庵约旱淖笥疫呇?,像只小鳥一樣飛來。
“并非我無法超越你,而是你無法超越我?!彼笫謭?zhí)著那封信放在胸前,右手指天??谥心钅钣性~——正在連接虛與實。邪神忽然像是中了電,暴起而攻之,想要阻止神谷冥。
但她來不及了。
“喊出來吧!我的名字!”從四面八方,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摩多羅隱岐奈!”虛空之中,摩多羅奪門而入,闖進了神谷冥的內(nèi)側。
“秘儀『馭海的誑語祭祀』?!?/p>
大海停住了。
“看來關于如何馴服海洋,你和我有差距啊。你這么多年該不會只是把大海當被窩裝神秘吧?”摩多羅從海平線坐浪行來。從她的頭頂,升騰起一束金光,劃清了海與天的界限。大海正蟄伏著,被摩多羅鉗著脖子。
“等等!神谷冥!你想要每夜的安眠對吧!我可以給你!不對,只要你開口我可以不再干涉幻想鄉(xiāng)!只要你現(xiàn)在和我聯(lián)手把那個討厭的女人趕走,我一定——”
“我的獨立呢?”
“?。俊?/p>
“我的『獨立』呢?”
“……”
“問你話呢!”神谷冥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逼問著囂張不復的邪神。
邪神一個踉蹌,跌坐在沙灘上。
“沒有獨立的話,可是沒法和人談戀愛的啊?!?/p>
“哈?”
邪神感覺祂來錯地方了……
自己怎么可能會擺出這副愚蠢的模樣?
“我他媽是惹錯人了嗎?你才不是神谷冥?。∥也挪粫?/p>
“你講完了嗎?”摩多羅已經(jīng)到了兩人身邊。這是邪神這輩子里被打斷說話最多的一天。
保守估計不會有刷新紀錄的下一天了。
“你以為我在勾引,你只要進入我的主場之后,我就會放下心來,撒手不管了?置他人于水火而不顧?小算盤打的好響啊??上腋憧刹灰粯??!蹦Χ嗔_懷疑邪神指定是忘記把腦子帶過來了,心中覺得被小看了所以惱火,語氣生猛。
“我可是好神?!?/p>
邪神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眨眼間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消失在沙灘上。
摩多羅連回頭確認一眼都嫌麻煩,轉頭抱起神谷冥:“回家咯。”
神谷冥抬手攬住摩多羅的脖子,哪想摩多羅反問:“這么突然……干嘛?!?/p>
“怕你失手!”
……
神谷冥從床上醒來,這一次,她睡得很死。天狗們從窗外見縫插針丟進來的寄信請求已經(jīng)撒的滿地都是。
環(huán)視一圈,果然最在意的還是那個——摩多羅正在旁白的沙發(fā)上小睡,身上也積了幾封信。
“早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