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藝術?(科幻短篇)


b站專欄能改三次奧
看看有什么要改的

哦,好,感謝你給我時間讓我來講我的故事,我會有點話多,你愿意聽真是太好了。
所以,我的故事從何講起呢。
畢竟你可以認為我,按零點位面的人類的標準來講,活了兩百六十多萬年,你也可以認為我的第一次人生只有八十歲。我的八十歲見證了三次文明循環(huán),對我自身而言則是相當絢爛的一生。
我第一次發(fā)現我是那么的與眾不同是在我八歲的時候,當時我在和那些,“普盧氏”,和那些家伙,就是我兒童時期的伙伴啦,一起打球的時候。
哦事先說好,與眾不同不是說我和那些家伙不同,我在那里本來就已經很與眾不同了,我是那個星球上唯一的人類!我的父母告訴我是從一片閃光中出現的會說話的異形孩童,我本人則是對我小時候沒有太大的印象了,小時候的事情真的得靠爸媽告訴自己。
咳咳,岔遠了,抱歉,我馬上回到正題,那是我第一次連接到我的另一個碎片,我手中的球,還有我的衣服突然變得輕飄飄的,隨后一切東西在一瞬間離我遠去,我的眼前出現了茫茫多的自己的變著顏色的鏡像,然后就在不知道多久過后,我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我出現在一個大坑里,我依舊能呼吸,但是眼前的建筑和事物都超出我的理解,就,好像來到了科技相當發(fā)達的某個外星一樣。
當時我以為,我是和某些我小時候流行在小孩子之間的傳說一樣,被某個外形聯盟的人劫持了,不過我一直都很幸運,我不僅沒有被綁架,而且來到了一個相當棒的時代,雖然我被傳送到的時代的那些“外星人”已經無法聽懂我說的語言,但是這個時代的發(fā)達程度,那叫一個相當厲害。它們在盡量不嚇到我的前提下,把我上上下下研究了個透,專門研究了我的語言和生理結構還保留下了我出現的地方。
順便一提,當時的穿越場景其實應該和我印象里的有點差別,我是根據后面的幾次穿越來想象我的第一次的,它們之間應該不會有太大區(qū)別吧?
總之,是八歲的那次穿越后,我被告知了我自身的體質。一開始我以為我是變了空間位置,實際上我是穿梭到了未來。那些我上去和普盧氏完全不一樣的所謂外星生物其實是普盧氏進化為集體智能后的形態(tài),他們成功度過了我第二個碎片時期的艱難時代。
這個時候的他們可對我太好了,不知原因為何,它們給了各種支持。他們猜測,并且猜的很準,出于他們并不清楚的原因,我在低維度上依舊是連續(xù)的基本粒子體,但同時在高維進入了相當離散的量子態(tài),這意味著我在時間上是不連續(xù)的!與其說我是穿越了時間,我更像是在時間的維度被拍碎,裂開了。我的人生將會跨越相當多的時代,然后呢,他們還借我的身體進一步證明了他們的理論,那就是時間穿越主觀上是不可能的,一個個體無法主動實現所謂時間穿越,當然現在我知道這并非不可能。
除了解開我的所謂穿越之謎外,他們還幫我認識了他們所在的宇宙政治的大概模樣,他們所處的這一片星區(qū)是文明的密集區(qū),現在是有所謂的星盟政府的,而我八歲前的時代還沒有,那時還是原始時期。同時他們?yōu)槲掖蛟炝艘惶住糜诰S生和溝通的裝置,雖然我每次穿越都一定會處于某些智能的觀察者下,不用擔心在太空旅行的時候突然穿越從而暴斃,但是一些必要的生存準備也是需要的。他們對我確實很好。
不過在我十四歲的時候的第二次穿越后,這個文明已經覆滅了。我自此變成了宇宙中最為自由的人,最為自由的瘋子!不過之后我也遇到了你的問題的答案……哦,我可以先說答案,我覺得藝術的終極形態(tài),那是一面鏡子。
我在第二次跳躍過后對一切的態(tài)度都不怎么認真,反正我會在某一天離開目前所在的這個社會,不如把它攪個天翻地覆,差不多就是這么想的。
我偽裝成過先知和神明,我也當過星盟最大的罪犯,甚至還當過一段時間的企業(yè)家和政治家不過那真的不適合我。當然也當過星際探索者之類的??傊@幾十年確實很充實,但我想……沒有麗雅的話,這一段時間也稱不上充實。
麗雅也是有特殊體質的一個,一個幽靈應該說。我在第三次旅行的時候,也就是我十八歲的時候遇到了她。我也是從她口中得知了我的過去。
她和嬰兒時期的我曾經坐過同一艘“船”,而那艘“船”在航行的啟動階段遭遇了不測,似乎是某種襲擊……把我們在一個維度上炸裂了,這樣我的文明無法以任何形式“復活”這艘船上的人,類似的意識已經不能再在這個宇宙生成。而我的由來更像是一個概率奇跡,我在這瞬間,胚胎形成了意識,于是我相當于誕生在一個碎裂的時空里。然后,我的每個碎片時間都有對應的文明存在,我的存在也因此成為了觀察上合理的,我得以存在,這絕對是一個奇跡。
同船的其他人就沒有那么好過了,她們將迷失在時間的夾縫里,回不去高維,進不去低維,但只要他們停止自身的相對運動,就像停止思考一樣,只是個比喻哈,那其實就能意識消散,讓自己解脫,她其實已經是堅持的最久的了,但我也沒有關心她為什么堅持了那么久……是啊,現在其實我也想不明白。當然,這種處于夾縫的狀態(tài),也有一些好處,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觀察到近乎整個宇宙的各個角落,在高維時我們無法對細節(jié)進行特別細致的觀察,這種夾縫狀態(tài)使得她有能力看到我,然后我也可以趁跳躍的間隙和她聊上一長段時間。
對我而言,本來一切事物都會在下一個時代消散,沒有朋友,沒有信仰能堅持得住那么久。但麗雅的出現讓我覺得這是一次反反復復的冒險。我人生的幾十年快樂又充實。我成為了幾次文明輪回中的傳奇人物,這一切都確實很不錯。
當然,事后想起來,我覺得我或許有些自私,我大概六十幾歲的時候,麗雅才和我說到關于她的經歷。
她其實沒法跳過時間。
這意味著她想要再見我一面,就要等上數十萬年,她會看著星海如此長的時間……就為了在那個數十萬年后,再和我聊上幾天的彼此所知道的故事?為什么呢?我現在沒有明白,但我其實也不想明白了。
我或許應該早點想到的,對吧。我問她,她為什么能確定我能夠回來,而她說,這都不用想……我成功成為連續(xù)的低維個體,其實意味著我在穿越途中也是連續(xù)被觀察的……這說明什么呢?
這說明她將看著我,直到我存在的盡頭。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被決定好了……世界上還有這種事……是吧?我究竟為何而存在?如果是因為她而存在,她算我的誰呢?只是一位觀察者嗎?如果按照比較模糊的定義,我想我可以稱呼其為母親。
在最后的十幾年里,我都在思考麗雅的存在,我發(fā)現眼前的一切其實對我而言就像是某種“沙盤”,我無法將任何一個長得和我類似的生物看做和我的同類,他無論如何都沒法和我擁有類似的經歷,在我眼里,這個世界似乎只有我這個視角,和世界中的這些內容。
但麗雅……她,她更像是一面鏡子。她能準確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做過什么,理解我,看著我。我之所以能成為我,是因為我有這么一位,我愿意相信是我的“同類”的存在,或者說我存在的證明,或者說另一個我。
我或許沒有對藝術了解太多,但你剛剛說,藝術對你而言是存在的究極意義,是萬物所表現的的終極形態(tài),如果真的要類比,我就想到了我的故事。我的答案是,怎么說呢,一位朋友?或許一面鏡子真的也可以吧??傊?,我覺得藝術雖然是在自身之外的世界誕生的,但是一定離不開對自身的徹底了解,那才是藝術。
這就是我的回答。不知道這個答案是否能讓你滿意,曦辰先生。

?
那么回答了你的問題以后,我的問題則是“什么擁有永恒的意義……”,最后的一次和麗雅相遇時,我抱著麗雅讓她停下,我們兩個就此都消失了,我當時就想著這個問題,沒想到我的冒險還遠未結束,宇宙的結構真是出人意料,雖然一路經過了無數世界,路上我也沒有讓我滿意的答案……不知道我能不能在這里找到答案。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