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則之戰(zhàn)-初見

王萬山見此情景也不驚訝,只是笑著看向張謙。而許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厲害……”
張謙與王萬山對視一眼,笑了笑說:“印戚的規(guī)則之力是火靈啊,怪不得和我有一絲絲共鳴。”
王萬山接口道:“對,他應(yīng)該可以算作是你的體系下的分支了吧?”
張謙點點頭說:“沒錯,這樣也好,我可以更好地指導(dǎo)他?!彼灿謱ν跤∑菡f:“那你就在一班吧?!?/p>
許崇這時候說到:“李鈺現(xiàn)在不在,張謙你就先帶著印戚去班里安排一下,順便安撫一下李權(quán),他一直想給他們班再加一人的?!?/p>
“好?!睆堉t給王萬山打了聲招呼,就帶著王印戚出去了。
辦公室里,許崇面色一變,一臉凝重的問王萬山:“當(dāng)初不是說這孩子不會掌握規(guī)則之力嗎?”
王萬山沉聲道:“不是不能,而是太難,你我都知道,他與我們不一樣。而且,還得了那個病,按理說活不過二十歲??墒恰?/p>
“可是?”
王萬山點了一根煙,說:“他去了一趟奧瑞雪山,遇到了一個女孩,不,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回來了。不僅病好了,而且擁有了規(guī)則之力。”
許崇沉默片刻,然后說道:“那個女人是什么人?”
王萬山緩緩說道:“她有至少三種規(guī)則之力,而且,掌握了時停的力量,我懷疑是她?!?/p>
“什么?”許崇不由得叫喊起來,“是那個女人?她想要做什么?”
王萬山深深吸了一口煙,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說起來也只有她能做到這些了?!蓖跞f山頓了一頓,又問道:“你能聯(lián)系到王爾德嗎?”
許崇眼睛微瞇:“你的意思是王爾德會知道些什么?”
王萬山點點頭說:“當(dāng)年那個女人出現(xiàn)在基地的時候,要不是王爾德,我們都死了,王爾德和她進(jìn)行了談判,他們之間應(yīng)該有什么交易。”
許崇說:“有可能,但是王爾德三年前就消失了,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聯(lián)系他?!?/p>
王萬山說:“那張謙……”
許崇搖搖頭說:“張謙雖然很特殊,那個女人也對他十分在意,但是他也是一無所知?!?/p>
王萬山嘆了一口氣,說:“唉,好吧。希望她這次不會帶來什么災(zāi)難?!?/p>
許崇仰頭看著天花板說:“希望吧,傅仁鴿已經(jīng)消失快二十年了,最近卻又有了動作。我實在不想同時面對兩個敵人?!?/p>
王萬山吐了一口煙圈:“傅仁鴿……有意思?!?/p>
王印戚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在后面打量著走在前面的張謙,這個人身上有一種令王印戚十分舒適的感覺,就如同河流奔向大海一般,那種自然而然的感受讓他心神放松。張謙的氣質(zhì)也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的步伐很穩(wěn),行走間安安靜靜,幾乎沒有任何聲響,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少有抖動。
王印戚不禁覺得張謙像一副行動的剪紙。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有規(guī)則之力的?”張謙突然發(fā)問道。
王印戚忙回答:“我三年前去奧瑞雪山玩,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規(guī)則之力了?!?/p>
張謙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問:“你爸帶著你去的?”
王印戚否認(rèn)道:“沒有,我一個人去的。”
張謙皺皺眉,“胡鬧。”
王印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王萬山作為父親和自己的關(guān)系十分微妙,他從未向王印戚隱瞞過他是從醫(yī)院門口抱回來的養(yǎng)子,日常生活中也不怎么管他,基本上屬于放羊式管理,兩人之間的感情交流也十分奇怪,大多數(shù)時候更像是朋友,而非父子。
張謙又問:“那他走之前有沒有給你什么東西?”
王印戚想了想,拿出一直在脖子上掛著的玉牌,玉牌上刻著一個圓球,圓球外面是圍著一圈弓箭,但是它們都被圓球反彈后折彎。他指著玉牌說:“從我記事起,我爸就給我?guī)е@個,無論去哪都要確認(rèn)我戴好,那次去奧瑞雪山前也特意囑咐過。”
張謙伸出手拖住玉牌,仿佛在自言自語:“原來你身上有他的啟印,那怪不得……”說著,他的指間發(fā)出淡紫色的光芒,玉牌也緩緩顫抖起來,一層若隱若無的藍(lán)光浮現(xiàn)。
“還沒有用過。看來你這些年都過得很平安啊。”張謙笑著放下了玉牌,然后又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
王印戚也笑著跟上前說:“是啊。一直都挺平淡的,就是被病魔折磨了很久,說來也巧,三年前從奧瑞雪山回來后病也好了?!?/p>
張謙點點頭,沒有說話。王印戚見狀,尷尬的閉上了嘴,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
兩人走上了四樓,轉(zhuǎn)到北邊的一間教室門口,門口掛著一塊方形牌子,上面寫著兩個字。
“一班?!?/p>
張謙仰頭說道:“這是一班,二班在那邊?!彼恢改线叺囊婚g教室。門口同樣是簡潔的方形牌子。
“二班?!?/p>
“你隨便找個座位收拾一下,班上人也不多,一些人這陣子不在班里,空位也挺多的。再過一會應(yīng)該今天報道的也就回來了吧,我讓班長給你帶一套課本。”張謙拍了拍王印戚的肩膀,“和同學(xué)們好好相處吧?!闭f完他就轉(zhuǎn)身走了,只留下王印戚一個人在教室門口。
王印戚答應(yīng)了一聲,目送張謙下樓之后,才走進(jìn)了教室,教室里整齊的擺放著桌椅,看起來和普通高中教室一樣。他走到倒數(shù)第二排的一個空位坐下。
王印戚無聊的環(huán)視著教室,整個教室大概能坐四十多人。桌椅的擺放成二、四、二的布局,王印戚正好坐在中間四個座位的第二個座位。雖然聽張謙所說大部分人都不在,但是旁邊桌子上還是能看出來有人使用的痕跡,幾本書胡亂的擺放著。王印戚上前看了幾眼,《徘徊在河流上的情侶》、《一個人的世紀(jì)之行》、《雪窟酣眠》等等,全都是小說。他笑了笑,看來自己的同桌是個喜歡文學(xué)的人,說不定還是一個女生。
王印戚目光一轉(zhuǎn),只見黑板上整齊的寫著四個字:
“萬物一理”。
也不知道是誰寫的,龍飛鳳舞,十分好看。
王印戚坐著無聊,又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去,校內(nèi)的風(fēng)景一覽無遺。近處是足球場,外圍是一圈塑膠跑道,空無一人;足球場的右邊是籃球場,一共有四處;籃球場旁邊是幾個乒乓球臺;足球場和籃球場之間是一條長長的大道,路兩邊種著高大的梧桐樹。再往遠(yuǎn)看是一個小湖,隱約間可以看到一架石橋橫跨湖面。而在小湖的旁邊,有一棟五層的樓房,看起來應(yīng)該是宿舍樓。
整個學(xué)校不過只有兩個班的人,算上老師應(yīng)該也不會超過一百人,設(shè)施居然這么齊全,真是太浪費了。王印戚這樣想著不禁搖了搖頭。
突然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請問,你是新來的同學(xu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