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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無根水,飄零葉

2022-02-11 23:39 作者:古人題詞_古苔橫嚙  | 我要投稿

刀刃劃開漆黑的天空,白色利刃揮下,如同驚雷,劃開濃厚的烏云,撕開一條猙獰的裂縫。

“反擊,事到如今,還要強撐嗎?”

白色的利刃抖了抖,血液從刀尖緩緩地滴在地面上,眼前的人注視著滿身是血的反擊meta,此時的她已經(jīng)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身上只剩下一座還能使用的副炮,防空炮已經(jīng)被飛機炸成廢墟,而主炮也被切開了一個光滑的切面。

“你還在猶豫什么?皇家方舟?你的梭魚的火力只有這些嗎,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時候,你的火力可不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軟綿綿的,打人都不痛啊?!?/p>

反擊meta微微地抬起頭,悵然地笑了笑,看著眼前的人,不由得有些悲涼。

曾經(jīng)是最為信賴的后背,曾經(jīng)漫天的飛機都是安全的保證,而確實架在她脖子上的鐮刀。

她感覺悲涼,但是卻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么。

分道揚鑣,形同陌路,雖無仇恨,已經(jīng)站在了不可調和的天平兩方。

“我無論怎么樣,都不會和塞壬合作的,即使人類,再一次讓我失望,但是那是我們身為艦娘時的信仰。”

反擊嫣然一笑,拿起了她手上支離破碎的騎士劍。

反擊meta設定圖(來自于1337號海域提督提供哦 )


“騎士啊,就是這么一個執(zhí)著于信仰的東西?!?/p>

“啪!”

方舟毫不猶豫地揮出她手上的指揮刀,和那支離破碎的騎士劍對拼,但是騎士劍的劍身被擊碎,和眼中的景色一起碎裂開來。

“又發(fā)呆了嗎——”

剛剛從老軍官手里拿到meta魔方的meta方舟稍稍地晃了晃自己的頭,然后看著自己的艦裝一點點地分析著那份殘缺的魔方。

“數(shù)據(jù)庫損傷,無法讀取日程文件?!?/p>

皇家方舟嘆了嘆氣,然后輕輕地撫摸著這份小小的,殘缺的meta魔方。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我是那一個宣判你死亡的人,但是,你要是走了該多好,不留一點痕跡,讓我以為,你已經(jīng)石沉大海,和你的理想一同——”

她怔住了幾秒,然后嘆了嘆氣,或許一切都無可奈何。

“一切meta的東西不能夠被回收到荒野,幾乎除了,meta逸仙,其他分散的姐妹們。”

她拉開了窗子,然后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都一無所有?!?/p>

“所以說——當時不拿是不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幻露此時看看這個夾層中的紙條,停下了手中的事,看著這張小紙條。

“你說呢?”杜朗只是沉默地說了一句,看著幻露,因為當時這枚小小的meta魔方,也是他們在一次巡邏打撈上來的。

“我們的處理,已經(jīng)算是最為快速和理智的了,沒想到,就算是這個樣子,都避免不了嗎?”

幻露嘆了嘆氣,然后一腳踹在了門上,門幾乎搖搖欲墜,差點被她一腳踹翻。

“這么久了,沒見你這么生氣?!倍爬蕸]有回頭,眼前這個竭力在讓自己冷靜的孩子,此時真的已經(jīng)怒不可遏了,或許是教育緣故,她很想破口大罵,但是還是在盡力地忍住。

“所以說,我們該怎么辦?”

幻露斜瞟了一眼杜朗,杜朗搖了搖頭。

“這位老主顧自己都知道自己會死,那么說明對方有著可以查到這里的能力,或者說,這個東西很重要,留在手上,確實是閑自己的生命不夠長了。”

“所以說,我們應該怎么辦?就拿著這只剩半份的錢逃?還是說,我們還要把另外半份錢拿了?”

幻露微微地瞥了瞥杜朗,杜朗卻搖了搖頭。

“如果我們可以安全回來,我寧愿不要那半份錢,可惜,現(xiàn)在咱們必須得去會會那位家伙,如果還是那個老頭就皆大歡喜,但是如果不是,咱們把口風拉緊點。”

杜朗拉開沙發(fā)下面,那是一個很小的地下室,他跳進去,然后從里面拿出一把斷刃。

“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么用,只知道,其中的β材料含量很高,似乎很強。但是對身體似乎也有不小的副作用?!?/p>

杜朗瞄了瞄她一眼,想要把這把刀交給上面的幻露,但是他猶豫了,還是把這把刀放在防輻射的刀鞘中,然后悄悄地揣進自己的懷里。

“杜朗!你下去的話,順便把我的東西拿出來,就是我們分析的那個完整的數(shù)據(jù),再怎么說,我需要知道一些東西,解析下那玩意。我可不想我死都不知道為啥死。”

幻露的聲音從上頭傳來,杜朗只是答應了一聲,在地下室四處翻找著那份裝著數(shù)據(jù)文件的u盤,然后向上丟給了幻露。

“我說,要是我沒了,你會咋樣?”

杜朗打趣地說道,吹了一聲口哨,幻露卻白了一眼。

“誰要管你這個酗酒的家伙,看來上次醉酒那一腳沒把你踢到要害嗎?”

幻露反駁到,精力完全放在了鑄造鑰匙的工程上。

杜朗只是微微笑笑,從地下室爬上來,把沙發(fā)推回原位,上來的時候,手里捏著一瓶酒。

“別喝酒行不行,每一次出任務都說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酒味很沖??!”

看著在氣頭上的幻露,杜朗沒有像往常一樣把酒拿走,而是自己拿著酒在門外喝。

“今天想喝了,你個死丫頭,我喝點酒還要你管?。 ?/p>

杜朗自己把門關上,自己一點點地喝著那濃烈的伏特加,熱血在他的喉間流淌,想要噴出火一樣。

點上一支香煙,酒氣混合著煙氣一點點地浸染著他的神經(jīng),他撇頭看看里面的幻露。

“我說,丫頭啊——”

“別煩我?。∥以诠ぷ靼?,還有,如果你要說要不要人陪的話,我的回答是不要!什么時候我自己回去,不需要別人?!?/p>

杜朗開始咳嗽起來,突然想起,自己就這么幾句話問她,似乎也沒什么好說的。

“回不去,就當是最后一次,安全回來,就多喝一次,怎么說,都是賺的——”

他打了打嗝,一口悶下去,體會著酒帶來的熾熱,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燒起來,

地點在附近的一個交易市場上,這里都是蒙著臉的,或者帶著面具,互相看不出面容。

“我說,昨天花了一天晚上都沒有找到怎么搞?。渴遣皇俏液魢B曁罅??吵得你睡不著了?”

杜朗沒心沒肺地笑了笑,拍了拍有些精神衰弱的幻露,雖然昨天幻露給他下了命令,酒氣沒散之前不準回來睡覺,但是自己工作到凌晨,這個家伙已經(jīng)在外面鼾聲大作。

“我有耳塞,你那點聲音吵不到我,昨天晚上在一堆亂碼中找東西,發(fā)現(xiàn)明顯的里面的東西缺了一部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搗鼓了一晚上都沒有翻出來?!?/p>

少女搖了搖手上的U盤,然后擺了擺手。

“但愿對面還是那個人,這樣子我就可以白喝一次酒哦!”

“這是第幾次這么說了?每次都這個樣子說,啊,這次任務好危險,我要出去痛飲最后一次?!?/p>

幻露已經(jīng)懶得管這件事情了,跟著這個沒有譜的師傅,似乎只有嘆氣的份。

“這次是你第三次吐槽這個事情咯,事不過三哦,下次不準說里!”

杜朗笑了笑,到了第二次他們約定好的地方,等待著對方的到來,而幻露也拿上制作好的鑰匙,最后調試是否可用。

但是來者,卻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能夠看出是一名女性,帶著完全偵測不到的面具,帶著一個幾乎已經(jīng)廢了的箱子。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

杜朗伸出手,然后注視著眼前的女人。

“光和影子不可分割,獨一無二?!?/p>

女人很流暢地回答道,和杜朗握手道過后,杜朗禮節(jié)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們這些,都是黑暗中的影子,是完全隱身的,還希望能夠對我們的規(guī)則有著最大的敬意與包容。”

女人只是點了點頭,然后把手中的箱子攤開。

“我打算退回這項物品,因為我們的失誤,導致在運輸過程中出現(xiàn)了問題,我這邊依然會選擇給各位如約的賞金?!?/p>

杜朗聳了聳肩膀,然后瞥了瞥嘴,幻露隨后拿著一臺便攜式分析儀走了上來。

“我們需要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解析,然后我們再綜合考慮情況下,會選擇退回一部分的傭金,這是我們的職業(yè)道德,這份損失我們不能讓賣方獨自承擔?!?/p>

幻露拿出鑰匙,遞給了眼前的女人。

“但是打開,還是需要你們打開,一個鑰匙必須要進行驗證過后,我們才可以制造下一件。這是規(guī)矩,還請見諒?!?/p>

女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但是還是接過這枚鑰匙,然后直接捅進去,往右一扭,推開了這個箱子。

里面已經(jīng)面目全非,很顯然是銷毀程序執(zhí)行一半過后,被強行停止,而里面躺著的,只剩下半截褐色的魔方,似乎完全不能使用了。

“看來這份損失很慘重啊,這份也是我們無法修復的能力了,我們這一次就不要后半部分的傭金了,小姐您看,這份價格是否合理呢,如果不夠的話,我們可以把退還的傭金往上漲?!?/p>

杜朗臉色越來越陰沉,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時間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只能想著迅速地從這里脫身開來,不想要再和這個家伙進行糾纏,已經(jīng)確定,這個人一定不是和那個老軍官一伙的,甚至有可能,這個箱子的慘狀,是她做的。

“我認為不合理?!?/p>

這句話讓杜朗感覺心頭一緊,他面不改色地,錯了措手繼續(xù)詢問道。

“請問這里還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我們可以進行協(xié)商,當然,要符合這里的規(guī)矩?!?/p>

杜朗很顯然并不想要糾纏下去,他覺得他可以以兩倍的傭金想要徹底地撇清這個關系。

“這對你們不太公平,這是我們的失誤,我們應該選擇承擔,而不是您這邊來處理,如果您不想要接受這份傭金的話,那么我這邊加一個條件。我是否可以拿到你們對于這個東西的掃描數(shù)據(jù)呢?”

女人微微地抬了抬手,朝著兩個人看了一眼?;寐逗投爬驶ハ鄬σ曇谎?,微微沉默了一下,杜朗才點了點頭。

“我們這邊有的,不過我們的能力無法破解,只能夠讀取到一些亂碼,這些程序可能在傳輸途中會出現(xiàn)信息損失,您確定要接收嗎?”

幻露一點點地敘述著,然后想要檢查對方的底細,但是卻一無所獲。

“我依然還是要的,不過這個東西,你們可以收回去,已經(jīng)沒有用了。就用你們的方式處理。我們也不想這個東西出現(xiàn)在太陽下?!?/p>

女人繼續(xù)說道,把那個箱子推了回去。

“就這樣,我們才可以繼續(xù)交易?!?/p>

幻露卻搖了搖頭。

“這個箱子也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銷毀了吧。”

幻露把箱子一蓋,將鑰匙往左扭上一圈,鑰匙上的球形體開始從凹槽中脫離,轉到了另一側過

去后,鑰匙開始融化,把鑰匙口封住,那塊球掉了下來。被少女接了下來,和那塊只有半截的魔方一道,放在了她的口袋中。

“那就再見了。感謝這次的交易?!?/p>

U盤插在女人的艦裝上,一點點地將里面的亂碼數(shù)據(jù)整理出來,她一點點地翻開里面的文件夾,一點點地搜尋著。

“沒有,日志文件?人為的刪除了?”

方舟meta反倒開始笑了起來,甚至是開懷大笑起來,但是瞬間,自己感覺自己的喉間有些哽咽。

“找不到好啊,找不到好啊,你都已經(jīng)學會掩蓋自己的行蹤,或許再也沒有人能夠抓到你了,很好,真的很好?!?/p>

方舟稍稍有些失控,然后把那枚u盤捏地變形起來。

“但是,我必須要把你帶走啊,否則,我們的秘密,就會被那些骯臟的人們,撿起來,研究透徹,而到時候,我們就連憤怒,這最后一樣武器,都會顯得那么可笑?!?/p>

方舟攤開她的艦裝,兩只飛機緩緩地降落到漆黑色的甲板上,一點點地傳輸著數(shù)據(jù)。

“你就在這里,你早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反擊,如果可以,我本不想成為回收你的罪人。”

方舟皺了皺眉頭,然后繼續(xù)看著她的偵察機記錄回來的一切。

畫面上,是兩個人影,朝著兩個相反的方向互相穿梭于喧鬧的市集中,不停地通過視野盲區(qū)去交換他們身上的服飾,在人群中開始迅速地隱匿自己的身影,哪怕撞到誰,都不會回頭。

“至于這兩個人類,跑的這么快,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呢?”

方舟起身,她身邊的艦裝將她的身影隱匿起來,徹底地融入了環(huán)境中。

“呼呼呼,還有三個交接點,還有三個交接點?!?/p>

幻露披著一件白色的長袍,把身上掩蓋的東西已經(jīng)換了七七八八,她此時一只手握著儀器,一只手提著那半塊的褐色方塊。注意力全在眼前。

“哎呀!抱歉!”

一個棕色的少女和她相撞,幻露手中的褐色魔方摔落在地上。

棕色少女似乎像是受了傷一樣,和幻露說話似乎再忍受著痛苦,一點點地支撐從地面上爬起來。

“沒事沒事?!?/p>

幻露把她一點點地扶起來,那雙藍色的瞳孔和眼前的棕發(fā)少女對視,竟然讓那個棕發(fā)少女愣了一下。

“姐?姐”

她喃喃地說道,沒有發(fā)出聲,幻露拿起落在地上的半塊殘缺的魔方繼續(xù)開始奔跑起來,并沒有留下多余的一句話。

不留給她任何一點反應的時間。

“跟上去?!?/p>

這是她內心唯一的想法,她手上捏著那枚殘缺的鉆戒,追了上去。

因為不僅如此,那半塊魔方,是很明顯,meta船內心魔方破損之后的樣子,那種難看的褐色,像是燒焦一樣的顏色。

眼前的少女,飛奔的速度很快,而且選擇的道路也很刁鉆,甚至對于棕發(fā)少女來說,都差一點跟丟了她。

她簡直太擅長于偽裝和藏匿行蹤了,棕發(fā)少女喘了幾口氣,終于,跟著她,來到了一個荒郊野外。

這里離城市很遠,如果說硬要有什么東西能夠和城市鏈接,那就是不遠處的一處廢棄的排水溝。

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腐爛的臭氣,一直縈繞在在她的鼻翼,她不想聞到,那艦裝蓋住了面容,身體壓低,一點點地從這里湊過去等待著那個少女的反應。

幻露四處打量了下,然后拿出自己的儀器吹了兩聲口哨,聲音細小而又婉轉,讓人聽不出和鳥鳴有什么區(qū)別。等待了幾秒過后,幾聲沉悶的呼嚕聲響起,少女這才放下心來,然后從另一側的陰影中走出來。

“甩掉了?”

杜朗把手中的面罩甩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這女人身上竟然給我們用追蹤器,我拿了你那個小玩意搗鼓了好久都沒有查到有什么東西,難道說這次,真的就這么就結束了?早知道我就多要點了。”

杜朗嘟囔道,幻露撇了撇嘴,然后白了白眼說道。

“上次不知道為啥某人批評了這么一句,說不能抱有僥幸心理,不然在這里活著遲早人頭落地?”

幻露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這讓有些緊張的氣氛倒是有些煙消云散了。

“我說啊,錢還剩下多少?我算算啊,應該還能夠到我們下次開張之前吃夠了?!?/p>

杜朗笑了笑,悄悄地撫摸了下懷中的利刃。

或許這把冰冷的刀,再也用不到了吧。

用不到了吧?

懷中的利刃突然開始發(fā)燙,甚至已經(jīng)開始準備灼燒他的胸膛。

“閃開!”

杜朗一腳踹開幻露,幻露在空中滾了一圈,腦子還有些懵圈,但是已經(jīng)看到剛剛她的位置,多了一道猙獰的裂縫。

“小姐,我們都已經(jīng)給了您最佳的處理結果,您還要窮追不舍嗎?”

杜朗掏出手槍,對準剛剛攻擊的方向,而從那篇空地上,緩緩地割裂出一個黑色的身影,一把銀白色的指揮刀從方舟meta的手中反射著冰冷的光澤。

“那么,兩位何必要這么大費周章地逃這么久,甚至是要換了這么多次衣服呢?”

方舟meta拉開艦裝,幾架偵察機在甲板上陳列著。

“雖然我知道,那份meta魔方的被刪除的部分和你們這些人類沒啥關系,但是,不排除,有和這位魔方的主人有勾結的可能?!?/p>

方舟拿出指揮刀,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們。

“告訴我,META反擊在哪里?你們對于她的技術掌握到了什么地步?”

很顯然,對方的態(tài)度,是一定要問出些什么了,杜朗和幻露現(xiàn)在也沒有想到,來著壓根就不是什么軍方的人員,也不是什么黑道上的家伙。

而是活的,Meta船。

是完全不會按照人類的思維思考的變數(shù),她們才不會考慮殺了某個人會對某個地區(qū)的秩序產(chǎn)生什么樣子的影響。

她們是一群完完全全極端的個體,要么對塞壬就是毀滅性打擊,要么就是轉頭對人類的基地進行無差別轟炸。

她們海上的風暴,變幻莫測,上一秒還在共同殲滅敵人,下一秒就對人類進行攻擊。

就連軍方都摸不清這些家伙的秉性,更不要說是這些散戶們。

“如果我們說,我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個人,甚至這個東西都是我們在廢棄場撿到的垃圾,小姐,您會相信嗎?”

方舟Meta皺了皺眉頭,刀刃立起來在空中揮出一道劍花。

“看來,我不介意,再多殺幾個人?!?/p>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幾乎肉眼看不清楚,幾乎就是一尊行走的死神。

“該死!”

杜朗向左滾了一圈,從懷中想要套出那把刀,但是還沒有來的及反應,自己的一只手已經(jīng)被指揮刀削了下來,他的痛感神經(jīng)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而目睹這一切發(fā)生的幻露此時臉色蒼白,靠在墻邊,急促地呼吸著。

很多任務,她和他都已經(jīng)對于刀尖上舔血這件事情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但是對于這一次,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那是幾乎無解的死局,壓得他們無法呼吸。

“啊——”杜朗捂著受傷的手,跪在地上,喘息著。

“你的懷里面,那是一把由meta材料鑄成的武器,如果我探查的不錯的話,應該只是一把匕首,怪不得能夠共鳴?!?/p>

方舟把那把刀從杜朗的懷中剔除來,就像是那天再那臺箱子中,把那塊魔方一點點的從保險箱中撥出來一樣精準。

“我懇求您,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系,請您放過她,我不過只是一個活在陰影中的老鼠罷了,殺了我也足夠償還這一生的罪孽了。”

杜朗蒼然地笑了笑,自己身體微微傾斜,想要擋住方舟的視線,想要撲倒方舟,然后用自己身體擋住她的去路。

但是,對方似乎沒有打算留活口。

指揮刀將他的心臟死死地釘在了地面上,只留下一聲不屑的笑意。

“曾經(jīng)的你們,給予我們的痛苦,可還不只是這些?!狈街踡eta一點點地走過去,防空炮瞬間打掉了幻露身上所有的武器裝備。

死刑不是最令人殘忍的,等待死刑的過程才是最殘忍的,幻露拼命地呼喊著杜朗的姓名,她想要看到這個男人每一次都能夠化險為夷,每一次都能夠像個沒事人一樣地嚷嚷著要喝酒。

但是,指揮刀上的血跡,是不會騙人的,他的生命早已經(jīng)隨著血液流失,漸漸地失去了溫度。

“你知道嗎?這個過程不會很痛的,只需要,小小的一刀,你就徹底沒有感覺了,我上一次斬的是一位年輕軍官,他拼了命去啟動銷毀程序,不然,就不會這么一件事情了?!?/p>

幻露拿起身邊能夠拿出來的東西砸向方舟,但是方舟只是輕描淡寫地走了過來,沒有拿指揮刀的她緩緩地舉起自己的艦裝,艦裝逐漸凝結成一把小刀。

“好姑娘,這一刀,不會痛的——”

幻露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jīng)認定了自己的命,但是隨之而來的,不是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聲劇烈的炮火聲。

幻露睜開雙眼,此時,才發(fā)現(xiàn)一名棕發(fā)少女從杜朗的身上把那把指揮刀拔出來,一刀砍向方舟meta。

“你果然還在這里?。 ?/p>

方舟從煙塵中走出來,剛剛被反擊Meta一炮偷襲的她,輕輕地咳了咳,拭去自己嘴角的鮮血,然后拿著自己艦裝組裝的長劍,微微朝著她笑了笑。

“還要來一場騎士的決斗么?反擊?!?/p>

反擊meta搖了搖頭,然后朝著幻露說了一聲。

“快走,這里我來處理。”

幻露立即抱著杜朗開始望著他們的秘密基地沖過去,頭也不回,開始發(fā)瘋似的逃命。

“反擊,作為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你知道么,我很開心,你學會了怎么保護自己。我也很開心,你依然還是那個整天嚷嚷著騎士精神的反擊?!?/p>

方舟笑了笑,笑得很瘋狂。

“但是我永遠都不想,走到這一步,真的永遠不想,我不想要我親自帶我的戰(zhàn)友下地獄,但是我們別無選擇?!?/p>

反擊反倒是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膀。

“我從來沒有痛恨你們,我也知道,我們現(xiàn)在依然是孤軍奮戰(zhàn),而且塞壬也是我們目前看來,相對較好的盟友,但是請原諒我的固執(zhí),這大約——”

反擊伸出手,眼中的光芒愈發(fā)地冷酷起來,從前的那份溫柔,堅定,被冷酷和機械般的眼神代替。

“是我最后的堅持了。”

“至少讓我最后,不要因為我,而再讓人受到傷害了?!?/p>

秋天啊,總是那么蕭瑟。

迎著一路的落葉,幻露推開門來,將他的杜朗的尸體安安靜靜地放在沙發(fā)上,他的血已經(jīng)流干了,已經(jīng)沒有氣息的他,早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搶救機會。

幻露開始放聲痛哭起來,她一瞬間感覺自己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依靠,她感覺自己回到了那個最初的時候,那個她家里出事之時,成為一片廢墟的時候。

她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看著自己的家被一把烈火燒成了灰燼,所到之處,只能夠聽到木材燒裂的清脆破碎聲和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直到,有人,把她從角落里拉出來。

“這家人,只剩下這么一個人了嗎?”當時的杜朗都要俯下身子,從小小的角落中,想要安撫那顆無助的心。

她當時害怕到縮在了最深處,讓他甚至都無法夠到她。

“不要過來——媽媽,媽媽——”

她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了,幾天不喝水的情況下,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是難以堅持的事情了。

“我這里有點水,給你吧,這是我剩下的東西了?!?/p>

杜朗把手里的水遞給她,搖了搖,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只剩下見底的水了。

當時的小女孩,雖然不信任眼前的人,但是也沒有其他選擇,拿著剩下的一口水,一飲而盡。

而杜朗也憑借著這一口水,成功地救下了她。

“你要跟我?可以啊,但是你要自己起個代號,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哦,我想想,我找到你那天,貌似也就只有一口水啦,那可是我最后一口水來著,救了你這個小屁孩,蠻有紀念意義的,只是用什么詞來說呢?”

“幻露?!?/p>

“這個名字好!這個名字好!我叫杜朗,以后就跟著我混吧?!?/p>

幻露不知道,當晚她哭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拿著杜朗曾經(jīng)最愛喝的酒,混著淚水,倒入自己的夢境中。

幾天后,杜朗已經(jīng)安置妥當,他的骨灰埋在了公墓上,幻露自然是繼承了他的所有遺產(chǎn)。

幻露一個人獨自地路過那個地方,她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在這里,什么也不做。

就什么也不做,就看著空中的落葉凋零,然后飄落在地面上。

落葉很多,這里沒有人整理,落葉激起厚厚地一層,她踩在上面,很軟,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像是一尊行尸走肉。

但是她感覺自己懷里很熱,一摸,是那一把小刀,那一把本來應該用來保護她和他的“秘密武器”

她繃緊了神經(jīng),卻發(fā)現(xiàn)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風輕輕地吹拂著,很安靜。

她順著小刀的溫度變換,順著一個方向走,走到了那個廢棄的排水溝那里。

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棕發(fā)少女倒在淤泥之中,滿臉污泥和難聞的氣味,身上的還有幾只蒼蠅爬到她的身上。

幻露沒有猶豫,一躍而下,跳到骯臟的淤泥里,然后輕輕地摸了摸少女的脖頸。

還有溫度。

還活著。

還活著。

她像是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樣,像是抱起杜朗一樣地,將她抱起來,往自己的小屋去。

她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活著,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在這里,她不去想,她不想去想。

她只想救下她,或許,只是一時沖動,或許也只是為了報答那份恩情。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是兩截在激流中的浮木,抱在了一起,互相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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