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使然的投稿，文筆渣，架空世界線，含大量私設，含ooc，不喜慎入。

? ? ? ?窗外連綿的樹影像漆黑的帷幕般不斷向后撤去，隨著車速表上指針指向的持續(xù)右移，那幅帷幕后撤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 ? ??“布洛妮婭主管，關于跟至冬傳媒的合作項目，Tecend那邊的安排已經出來了，他們堅持要你去......”

? ? ? ? 緹米朵的匯報似乎還只是幾分鐘前的事。

? ? ??“主管，我們工作室，會解散嗎......”

? ? ? ?布洛妮婭不知道該用什么話去安慰面前這個靦腆但一向認真負責的女孩，當時的自己只是努力擺出一向的商業(yè)笑容，用盡可能有力的語氣告訴緹米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 ? ?但一切真的還會好起來嗎？

? ? ? 對此，她覺得自己都已經不愿意去相信了。

? ? ? ?想到這里，布洛妮婭咬了咬牙，腳下對油門又加了幾分力道。

? ? ??“算了，再來一圈吧?！?/p>

? ? “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飆車了吧......”

? ? ?“為什么這么晚你們才聯(lián)系我？你們是不是根本就不重視我！什么心理診療，都是騙人的！我，我死給你們看！讓開！”

? ? ? ?緊接著傳來的是各種人聲混合在一起的雜音，粗略估計電話那頭起碼不少于五個人。

? ? ? ?艦長頗為尷尬地道了聲“抱歉”便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那頭的一大家子人有沒有誰聽到。

? ? ? “又是奇怪的客戶？”

? ? ? ?艦長苦笑著對櫻點了點頭，這已經是今天第三個在電話里大吼大叫的預約客戶了。

? ? ? ?“阿艦也很辛苦啊?！?/p>

? ? ?? “確實啊......”

? ? ? ? 艦長并不予以否認，換做一個月前剛來事務所的時候，自己或許還會用“不辛苦”，“應該的”之類的話客套一下，但在經歷了這一個月的洗禮之后，他已經身心俱疲到完全不想再維持客套話這種父母口中的社交禮儀了。

? ? ? ?拋開高強度的工作頻率不談，更讓艦長感到由衷疲憊的是工作內容的單一重復以及無論怎么反思都感覺不到的和心理咨詢的聯(lián)系性，總不見得天天打電話錄信息做表格就能彌補自己在心理咨詢工作某些方面存在的不足吧？

? ? ? ?再這樣下去，怕是在領悟阿波利亞老師這么安排的深意前，自己就該在放棄和躁郁癥之間二選一了。

? ? ? “櫻姐?！?/p>

? ? ? “嗯哼？”

? ? ?“你當初應該也是從我這個職務做起來的吧？”一個月的共事讓艦長也對身邊這群前輩的情況有了些許了解：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并不以事務所的工作為主業(yè)，有的人在一些大型企業(yè)擔任心理顧問，有的則在高校出席講心理學課程。像自己身邊的這位前輩櫻，就在市中心的神城醫(yī)藥擔任心理安全顧問。

? ? ? ?櫻點了點頭。

? ? ? “那櫻姐你有沒有什么工作的訣竅啊，或者堅持下來的心得之類的，可以傳授給我一點嗎？”

? ? ? 櫻歪著頭想了想，一臉抱歉地撓了撓臉頰：“雖然回想起來那時候確實蠻辛苦的，但怎么堅持過來的......總覺得一轉眼就過來了?！?/p>

? ? ? ?你這叫什么回答??？？？

? ? ? ?艦長表面尬笑，內心吶喊。

? ? ?“哎呀阿艦你不用著急嘛，等干了一段時間你就會摸到訣竅啦?！睓烟ь^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欸糟了，我約會要遲到了，阿艦我先走了，你加油哦，走之前記得關燈。”

? ? ? ?好嘛，今天又是自己最后一個走。

? ? ? 艦長泄氣地癱在了轉椅上，瞅了眼已經指向晚上六點的鐘表指針，長長地嘆了口氣。

? ? ? 真好啊，不僅在那種大公司擔任心理顧問，還有時間去約會什么的。

? ? ?? 艦長腦中閃過了布洛妮婭的銀灰色卷發(fā)。

? ? ?? 啊啊啊啊自己在想什么呢，為什么這種時候會想到布洛妮婭。

? ? ? ?明明只是不久前一起吃了頓飯罷了。

? ? ??艦長啊艦長你不能胡思亂想，工作工作，這周的客戶回訪報表還沒出完呢。

? ? ? 艦長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給自己提神打氣。

? ? ? 十分鐘后，艦長撥通了布洛妮婭的電話號碼。

? ? ?“喂？請問是哪里？”布洛妮婭的聲音顯得有些匆忙，振鈴的時間也比那晚長了不少。

? ? ??“是我。”

? ? ? “哦是艦長啊，抱歉剛剛在忙，有什么事嗎？”

? ? ? ?艦長眼前浮現(xiàn)出了布洛妮婭一手拿著漢堡炸雞，一手敲著鍵盤，肩膀還將手機夾在耳邊旁邊的畫面。

? ? ? ?互聯(lián)網公司果然也不容易啊。

? ? ?“是這樣，我有些工作方面的問題想請教一下你可以嗎？”

? ?? “欸？可是你的工作內容不是應該和心理學相關嗎？請教同事會不會更有用一點？”

? ? ? ?櫻的凡爾賽回答又從記憶里冒了出來。

? ? ?“啊......他們好像，不太擅長指導新人?！?/p>

? ? ?“這樣啊，好吧，不過我可不確定我能回答出來哦?！?/p>

? ? ?“沒關系沒關系，那，明晚可以嗎？正好一起吃個飯?！?/p>

? ? ?“不能直接在電話里問嗎？”

? ? ?“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當面問?！迸為L感覺頭皮有些發(fā)麻，“我想見你?！?/p>

? ? ? 話剛吐出口，艦長就后悔了，自己這是說了個啥呀。

? ? ? ?這回鐵定要被拒絕了吧......

? ? ?“嗯——行吧，稍等，我確認一下日程?！?/p>

? ? ?? .......好誒！

? ? ?“明天，明天，明天，哦有了，明晚的話可以哦，不過我五點有個會，可能要晚一點才能下班，我們約在哪里見面？”

? ? ?“啊沒事，明天我的工作安排比較少，可以的話，能在你公司那邊見面嗎？”

? ??“你那里過來有點遠吧？會不會不方便？”

? ? “沒問題的，那明天見?！?/p>

? ? “嗯，明天見。”

? ? ?艦長放下聽筒，不禁做了個勝利的握拳。

? ? ?不過在真正勝利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解決。

? ? ?得想個法子把明天的工作量分掉點，要不用下周漫展的入場券賄賂一下科斯魔前輩吧。

? ? ? 艦長已經記不清自己上次糾結穿搭和儀態(tài)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 ? ? 腰背挺直，頭不能歪，手不能插在褲袋里，后脖子要貼到襯衫領口。

? ? ? ?前女友曾經給自己總結的經驗從死去的記憶中通通復活了。

? ? ? ?隨著人流一起出了地鐵站，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地圖導航了。

? ? ? ?雖然由于自己老手機的信號問題而在400米的范圍打轉了將近20分鐘，甚至還跟著導航走到了E·T Studio后門的垃圾回收處，不過在一番努力后艦長終于還是順利抵達了E·T Studio的正門口。

? ? ? 盡管自己已經在天穹市生活了兩年，但艦長并未對這座城市的富麗堂皇有多深入的認識，畢竟研一研二的課程任務很重，自己的夜間時光一般都在自習室度過，回到租房后一般倒頭就睡。

? ? ? 因此，當自己站在真正符合天穹這座城市主旋律的大型企業(yè)門口時，艦長不禁感慨自己果然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鬼。

? ? ? 那個跟自己同歲的布洛妮婭，就是在這種地方工作。

? ? ? 明明是同齡人，擁有的環(huán)境和眼界卻像是兩個年齡階段的人，自己還是個糾結于工作能否堅持的學生，而布洛妮婭卻已經迎著天穹的霓虹開始創(chuàng)造自己的未來。

? ? ? 在底樓的咖啡店買了一杯拿鐵后，艦長在大廳的一角隨便找了張沙發(fā)坐下，啜飲著咖啡等候布洛妮婭下班，閑來無聊，他從手機里找到阿波尼亞老師前些時候新發(fā)表的一篇文章開始閱讀起來。

? ? ? 鐘表的針被時間的手撥動著，一轉眼的功夫已經指向晚上七點。

? ? ?“這什么會議這么久，布洛妮婭好慢啊?！?/p>

? ? ? 在艦長第五次起身伸懶腰的時候，布洛妮婭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電梯門口，今天的她穿著黑色的西服和灰白色的針織衫，脖子上掛著印有E·T Studio標識的工作人員掛牌，配上西裝裙和黑色高跟，典型的都市女性裝扮。

? ? ? 布洛妮婭的臉色不算太好看，但在看到艦長的時候整張臉的表情還是亮了起來，露出了有些疲憊的微笑。

? ? ?“抱歉，等很久了吧？”

? ?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沒多長時間?！?/p>

? ? ?“是嘛，那我們走吧?！辈悸迥輯I笑著攏了攏散落下來的頭發(fā)。

? ?? “喲，這不是布洛妮婭主管嗎？”兩人并肩向門口走去的時候，迎面來了一名身穿深藍色西裝的男性，約莫35上下的年紀，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 ? ? 艦長直觀地覺得對方鏡片后面的視線充滿了惡意，更準確來說是有一種譏諷的味道在。

? ? ??那惡意選擇性地忽視了自己，直指布洛妮婭。

? ? ?“您好，艾瑞克先生?！鄙砼缘牟悸迥輯I挑起嘴角，那是她習慣性的富有商業(yè)氣息的笑容。

? ? ?“和至冬傳媒的會議開完啦？”

? ? ?“是，很順利，皮耶羅先生表示很愿意在接下來的項目里進行投資?！?/p>

? ???“那可真是太好了，真不愧是布洛妮婭主管，居然能說服那個‘鐵面’皮耶羅。”

? ? ? 被稱為艾瑞克的男人繼續(xù)保持著令人作嘔的腔調，微微彎下腰，直直盯著布洛妮婭。

? ? ? ?布洛妮婭的視線沒有絲毫躲閃。

? ? ?“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說服皮耶羅先生的呢？”

? ? ? 艾瑞克更進一步，他壓低了聲音，那偽裝的笑意卻完全消失了，眼睛自上而下地逼視著，就好像一條盯著獵物的蛇。

? ? ?“或者換個說法，你是用了哪幾種姿勢，才說服皮耶羅先生的呢？”

? ? ?“喂！你！……”艦長邁出一步，艾瑞克的惡意幾乎不作絲毫掩飾，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 ? ? ? 但布洛妮婭攔住了艦長。

? ? ? “哦？還有其他人在??？真是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哥，剛剛沒有注意到你。”艾瑞克像是才注意到艦長般地直起身，恢復到站立的姿勢，向艦長禮貌性地微笑了一下，并點頭致意。

? ? ? ?艦長握緊了拳頭。

? ? ? 但布洛妮婭依舊攔著自己，甚至微微前傾了身體，把力氣盡可能集中到右臂上，來確保能夠攔住隨時可能沖上去的艦長。

? ?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艾瑞克先生。”

? ? ?“慢走，布洛妮婭主管?！辈良缍^的瞬間，被稱為艾瑞克的男人還不忘裝腔作勢地對艦長報以毫無笑意的微笑。

? ? ? 艦長一臉不理解地扭頭看向布洛妮婭，她神情緊繃，緊緊抿著嘴，剛剛才舒展開少許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 ? ?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后，布洛妮婭努力作出了一個勉強能稱之為笑容的表情。

? ? ?“好了，我們走吧?！?/p>

? ? ?“啊……嗯，好?！?/p>

? ? ??艦長感覺到布洛妮婭的腳步明顯加快了不少，高跟鞋的鞋跟與地面的碰撞聲在已經略顯空曠的底樓大廳內回響，就好像要通過這種方式將剛才的那些話語全部踩踏著留在這里。

? ? ??

? ? ? “你喝酒沒關系嗎？”

? ? ? 由于原先的餐廳超過了預約時間，布洛妮婭臨時挑選了E·T Studio附近的一家牛排店，店面不算大，但足夠整潔，昏沉的環(huán)境搭配曖昧的燈光，再加上標志性的吧臺，很難不讓人懷疑這里是不是根本就是由小酒吧改造而來的。

? ? ? 布洛妮婭剛進店就熟練地向店員點了一杯雞尾酒。

? ? ? 好吧這里可能根本就是餐廳式酒吧。

? ? ? “沒關系，我今天沒開車。”

? ? ? 酒上得很快，看上去頗有些年紀的服務員微笑著留下一句慢用就拿著托盤離開了。

? ? ? 布洛妮婭用玻璃棒攪拌著可樂色的液體，雙眼無神地盯著桌面。

? ? ? 末了，像是終于回過了神，她嘆了口氣，一口氣喝掉了杯中的三分之一。

? ? ?“喂，你喝慢點，這樣喝很容易醉的吧？”

? ? ?“這么一點沒關系的?！辈悸迥輯I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亂了的前劉海，“抱歉啊，讓你等了那么久，還碰上了那么不愉快的事?！?/p>

? ? ? “沒事沒事，我沒關系的啦?！迸為L連忙擺手否認，“不過，剛剛那個叫什么艾瑞克的，他為什么要對你說那種話啊？”

? ?? “那，你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嗎？”

? ? ?“欸？”

? ? ?“你相信他說的，我是那樣不擇手段的女人嗎？”

? ? ? “肯定不相信??！”

? ? ? “為什么呢？”

? ? ? 布洛妮婭直直盯著艦長的眼睛，像是要從里面挖出些什么。

? ? ? ?用櫻姐的話來說，這應該算送命題吧......

? ? ? 雖然不知道布洛妮婭為什么糾結這個點，但艦長還是選擇說出自己心中最先冒出的那個答案。

? ? ?“因為布洛妮婭本來就不會是那樣的人啊，我能感覺到?！?/p>

? ? ?“就只是因為感覺嗎？”

? ? ? ?艦長點了點頭。

? ? ? 布洛妮婭露出有些無奈的微笑：“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顧自呢，這樣以后在社會上會很吃虧哦?！?/p>

? ? ? “是，是這樣嘛.....”

? ? ? “不過，謝謝。”

? ? ? “嗯？”

? ? ? “謝謝?！?/p>

? ? ? 布洛妮婭抬起眼，再一次重復了剛才的話語。

? ? ? 黯淡的燈光下，她的眼眸中晃動著某種晶瑩的光。

? ? ? “都說了讓你喝慢點了?！?/p>

? ? ? ?艦長向司機道了聲感謝，攙扶著布洛妮婭下了出租車，走進了公寓樓的電梯。

? ?“奇怪，以前喝這么點我記得沒事的啊……”布洛妮婭瞇縫著眼，踉踉蹌蹌地要去按11層的按鈕，結果一個腳崴差點沒撞在電梯墻面上，所幸艦長及時扶住了她。

? ? ? “給你添麻煩了……”

? ? “別多想啦，回家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吧?！迸為L扶住了布洛妮婭的肩膀，醉醺醺的后者也很自然地將頭順勢靠在了艦長的胸口。

? ? ? 結果工作經驗心得什么的也完全沒問到，艦長心里嘀咕著。

? ? ? 布洛妮婭壓根什么餐點都沒點，全程只是不停地續(xù)著同一款雞尾酒看著艦長啃牛排，結果就是艦長剛覺得肚子里有了點著落，打算開始詢問建議的時候布洛妮婭已經揉著太陽穴靠在椅背上犯迷糊了。

? ? ? 而且犯迷糊的時候還不忘拿起杯子啄兩口。

? ? ? 但要說實話吧，對于今晚，自己的心情并不算差——如果排除掉那個叫艾瑞克的家伙的話。

? ? ? 艦長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布洛妮婭，她的身體溫度好高，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嗎？

? ? ? “嗯......怎么了嗎？”

? ? ? 也許是感受到了艦長的視線，布洛妮婭有些費力地抬起了頭，微微睜開了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淺霧的眼睛朦朦朧朧的。

? ? ? 艦長覺得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

? ? ? “我......臉上有什么嗎.....”

? ? ? “沒，沒有?！?/p>

? ? ? 布洛妮婭半張的唇齒間吐露出帶著酒氣的呼吸，那呼吸燥熱，吹在臉上讓人覺得癢癢的。

? ? ? 艦長感覺自己的心跳愈發(fā)急促，仿佛下一秒就會跳脫出胸膛的束縛。

? ? ? 近了，近了。

? ? ? 四片嘴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 ? ? 近了，近了。

? ? ? 艦長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 ? ? “叮！”

? ? ? “嗯？到了啊......”

? ? ? 胸口的重量突然減輕了，再睜開眼的時候布洛妮婭已經走出了電梯門。

? ? ? .......淦，我在期待什么?。。?！

? ? ? 艦長感覺有些羞恥，他用力擦了擦什么都沒接觸到的嘴唇，跟著走出了電梯。

? ? ?“那我先回家了，改天見。”

? ? ? 布洛妮婭將磁卡鑰匙貼在房門把手上，回頭向艦長招了招手。

? ? ?? 臉還是覺得好燙。

? ? ? 艦長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有些尷尬地笑著揮手回應，然后看著布洛妮婭單薄的背影消失在逐漸關上門的玄関口。

? ? ? “好了，我也回去吧?！?/p>

? ? ? 看看最近一班地鐵的時間表，還有十七分鐘，應該趕得上。

? ? ? “你還在嗎？”

? ? ? 布洛妮婭的聲音從房門內側傳來，聲音不算響，加上房門的隔絕，如果不是四周安靜恐怕根本不會注意到。

? ? ? 但艦長還是回轉腳步走近了房門。

? ? ? “你要進來嗎？”

? ? ? 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但手卻很自覺地伸向了門把手。

? ? ? 她是什么意思？

? ? ? 是酒還沒醒吧？

? ? ? 還是說只是在開玩笑捉弄自己呢？

? ? ? “算了，晚安。”

? ? ? 伴隨著一陣似有似無的嘆息聲，腳步聲逐漸變得輕微，最終消失殆盡。

? ? ?? 艦長愣愣地站在門口，手擱在門把手上。

? ? ?? 剛剛的話語，是真實存在的嗎？

? ? ? ?還是說，是自己也醉了呢？

? ? ? 像是為了確認般，艦長試探著扭動了一下門把手。

? ? ? ?門嚴嚴實實地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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