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夕】夕不開心,年會怎么做?
(會存在ooc,也可能會和官設(shè)起沖突,并且文筆還不好,希望各位提點意見,謝謝?。?/h1>
“嘖,筆鋒又散了,算了,重畫吧?!毕Υ藭r待著自己所畫的一方天地中,但此時的她被煩悶的心情包圍著。
就在前不久,她的夢中出現(xiàn)了她最畏懼的身影——歲相。
“尚蜀一行,那山中所見幻影,倒是讓我心境大亂?!毕Υ藭r努力讓自己不要想起記憶中的那頭巨獸,但是身體的一部分又怎么可能違抗自己的全部呢?
夕只能停下畫筆,又轉(zhuǎn)眼看向自己的造物們,長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不要被這事擾亂了心境,還是出去散散心吧。”夕無奈的收起筆墨,走出她的畫中。
畫外的羅德島……
夕走在羅德島的走廊上,周邊走過形形色色的人們,有人剛結(jié)束任務(wù)一臉放松,有人焦急的拿著病例單,有人雙眼堅毅老練,有人臉色稚嫩迷茫,但現(xiàn)在夕沒有興趣將這些人間百態(tài)收進眼底。
夕此時漫無目的的在羅德島艦船上走動,臉上掛著不符合她千百年歲數(shù)的陰郁和無奈,還時不時的嘆口氣。別人的行為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的舉止也沒有被人在乎,除了……
“……”
“我的好妹妹啊,你難得從畫里出來一次,卻為什么一直板著一張陰郁的臉?。靠上Я??!币粋€熟悉的話音傳來。
夕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臉,一張讓夕覺得有點煩的臉,這張臉依舊掛著那副大大咧咧的笑容,但夕知道,這副笑容的主人,此時的內(nèi)心,應(yīng)該也和自己差不多的無奈和恐懼吧。
“你倒是一直磊落颯爽的,明明和我一樣,這些天,一直都在煩躁吧?”夕沒什么心情和年打拉扯。
“……”
“你還真是嘴巴直啊,心也直,所以很多事情都有點想不通。”年依舊是用笑容面對夕。
“呵,倒別說我,尚蜀之行過后的你,又有是如何讓自己煩躁的心恢復(fù)自在呢?”夕則是用陰郁臉對著自己的好姐姐。
“很簡單,去看了幾場電影,吃了幾頓火鍋,好好享受,再好好感受一下就可以了?!蹦旰孟裾f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說。
“……”
“別攔著我的路,我沒心思和你斗嘴?!毕τ悬c不耐煩了,直接從年的身邊走過。
“那現(xiàn)在的你,打算去干些什么呢?散步真的可以讓你心中的煩悶散開嗎?還是讓它變得越來越大,直到把自己逼瘋?”年這一話,讓夕停在了原地。
夕的嘴巴抿了抿,張開嘴,但是又憋了回去,只是一直在背對著年。
周圍熙熙攘攘的走過很多人,盡管沒有人注意她們兩個,但夕此時覺得很尷尬——年說的沒錯,自己一直這么走,又有什么結(jié)果呢?也只不過讓心中的煩悶更多罷了。
年此時走了過來,把自己的腦袋搭在了夕的肩膀上,夕被這一個舉動搞得有點手足無措。
“你干什……”還沒有等夕把話說完,年就用手堵住了她的嘴。
然后年把自己的嘴巴湊近夕的耳朵,“我的好妹妹啊,你這樣,可不像個在畫里逍遙自在的畫中仙啊。”一股氣被吹在夕的耳朵邊,這股氣混雜著生銹青銅味和爛片墨水味,讓夕感覺有點不自在。
“wuwuwuwu(與你無關(guān))”夕此時口齒不清的表達自己的不滿,正準(zhǔn)備睜開年,但是下一秒……
年把手松開了一點點,用一根食指抵著夕的下嘴唇,另一只手摟住了夕的腰,然后整個人差點貼著夕的背上,“你這樣可不行,不可愛了,不如和我出去逛逛,些許可以讓自己放松些?!?/p>
“……”夕有點沉默了,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yīng)該干什么。
“正好我最近新拍的電影上映了,一起去看看唄?看完了,就去吃微辣的火鍋,怎么樣?”年沒有等夕的回復(fù),而是直接牽著夕的手往羅德島外面走。
“……”夕
在羅德島外面……
她們來到了這座城市最大的一條娛樂街,這里很不錯,大大小小的店鋪翻炒出佳肴小吃的香味,容貌神色各異的百姓,以及心靈手巧的匠人,共同組成了這里濃郁的煙火氣息,不同的人臉上都掛著不同的快樂。
年帶著開朗的笑容走在前面,夕則板著一張臉走在后頭,兩個人一悲一樂的走在熱鬧的大街上,成為了大街上的一個美麗的點綴。
“好妹妹啊,想吃點什么嗎?加辣椒的大火腿還是加辣椒的魷魚串?”年把頭微微側(cè)過去對著夕說,說完咬下一口手中灑滿辣椒的肉串。
“都不想……”夕此時無奈的說,她完全搞不懂這個青銅渣滓為什么這么悠閑自在。
“你為什么總是陰沉著個臉???提起精神,好好看看這人間,多去感受一下人們的喜怒哀樂,也許你的煩悶會消散許多?!蹦赀叧赃呴_導(dǎo)這夕。
“沒心情……”夕并不想認(rèn)真回答年的問題。
“那我們?nèi)タ纯措娪??最近我拍的《超級大宗師》上映了,要不要一起去欣賞欣賞?”年拉著夕的手,正想往電影院走。
“我可以拒絕嗎?”夕聽到這個想法之后,心中的憂愁煩悶又多了一層覺得作嘔的感覺。
“哎呀呀,別這么狠心嘛,我的好妹妹,姐姐我可是對這部電影有信心的。況且,我票都已經(jīng)買好了。”年wink了一下,也沒有多管夕的想法,只是將她帶入電影院。
說實話,夕并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她喜歡待在自己的畫里面,她喜歡畫中的那種清凈……又或者說,她是在用畫逃避著什么。
但夕拗不過年,只能乖乖的和她進電影院。
在電影院……
“您的爆米花和可樂,請收好?!笔燮眴T將零食交到年手上,年則是牽著夕的手在旁邊等待電影開場。
看到年沒心沒肺的笑容,夕嘆了口氣。
“難得和我出來一次,就不要這么愁眉苦臉的嘛,來,笑一個?!蹦暧檬秩ヌ嵯Φ淖旖牵忝銖姀娮龀隽艘粋€“笑”的表情。
“你……”夕想問些什么,但又沒有說出口。
“嗯?想說什么直接說吧,我們姐妹兩還沒這么生疏呢。”
“明明你也很害怕,很煩躁,但為什么你還是能沒心沒肺的透露出一種沒事人的感覺?”夕把今天的疑問說了出來,也許這算某種請教。
年暫時把笑容收了起來,略微思索了一番……
“這個嘛,等下你就知道了?!蹦曜詈筚u了一個關(guān)子。
“……”夕
“電影開始了,進場吧?!蹦隊恐Φ氖诌M入影院中。
影院中……
電影已經(jīng)進行一大半了,但夕一直心不在焉的,眼神左看右看,倒是旁邊的年,吃著爆米花喝著可樂,完全投入到自己的作品當(dāng)中。
“小夕啊?!蹦晖蝗婚_口。
“……”夕
“不要這么叫我。”夕略顯煩躁,但她還不是很想爭論。
年放下了爆米花,抓著夕的手,雙眼盯著夕的眼神,夕被這個舉動嚇到了,但是因為這個影院的人少,所以沒有人注意她們兩個的異樣。
“你知道為什么我還能這么沒心沒肺的笑著嗎?”年露出了一個笑容盯著夕,讓夕覺得有點不自在和疑惑。
“其實前幾天我也很煩躁,甚至連辣椒都沒心思吃,我一直在思考,如果它真的蘇醒了怎么辦?”年邊說著邊靠近了夕的臉。
夕沒有把臉收回去,因為她想更清楚的聽到答案。
“如果它真的蘇醒了,那我們這些碎片,會不會像云煙一般消失?帶著這個我們思考了很久的疑問,我去找了令姐,想問問她是如何如此逍遙自在的。”年把手放在了夕的臉上撫摸著。
“而令姐當(dāng)時喝的大醉,只是告訴我一句話:逍遙堪自樂,浩蕩信無憂?!蹦甑氖掷^續(xù)在夕的臉上撫摸著。
“既然我們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意識,有了自己的權(quán)能,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我們?yōu)槭裁匆炎约汉湍莻€巨獸畫上等于號呢?”年把臉湊到了夕的臉旁。
“大哥習(xí)武,令姐作詩,我鑄造,你作畫,都是在訴說著自己與那個巨獸的差異,我們的權(quán)柄來自人間百態(tài),和那個巨獸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不一樣?!?/p>
“從身體上切除下的死物確實無法反抗全身上下,但如果這個被切下來的一部分有了自己的意識呢?”
年和夕越來越近,甚至快把夕推到座位上,而年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如果這個切除之物還學(xué)會了人類的技能和感情,那ta是不是可以被獨立出來,算作一個單獨的生命呢?”
“有了意識,有了技能,有了喜怒哀樂,這個已經(jīng)不是‘一部分’而是‘整體’了?”年又靠近了夕一點點。
“并且,ta還有了自己所愛之人,是不是更能被稱之為一個‘人’?”說完,年把夕推到了座位上,夕也收回了思緒,震驚的看著年。
夕剛想著掙扎,卻被年用手堵住了嘴巴,“成為自己,成為一個個體,而不是被那個巨獸嚇到?!?/p>
“畢竟,為了自己的喜歡的人,我們總得跳脫出一些東西,不是嗎?”
年和夕的距離不足兩厘米,但夕卻不想反抗,她還在仔細揣摩剛剛的那幾句話,尤其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
在影院中,突然散發(fā)出了一種奇特的味道——那是青銅渣滓和墨水顏料混合的味道,沒有任何的不契合,只有一種愛與被愛的愉快。
幾天后……
“是小夕???又去找小年了?”令姐在羅德島的走廊上碰到了夕,而她沒有了前些日子的陰郁。
夕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笑,但還是可以感覺到她的快樂——感謝那個青銅渣滓前幾天的開導(dǎo)。